在回相國府的途中,蒼柏一直在思索要如何安排幽蓮的未來,忽然轎外傳來一陣極大的騷動,然後轎子停了下來。
忽然間一群黑衣人團團包圍住他們。
「什麼事?」他冷冷地問。
「相爺,有人想搶劫!」
「處理。」
「是!」
江湖上誰不知南相國身邊的四大高手,風、火、雷、電,都是武林高手,個個氣勢非凡,英氣逼人,誰想要暗殺相國之前可得先過他們這一關,他們四人都不是易與之輩。
「有人要我們好好地教訓一下你——啊!等一下……」那開口的人話都還沒說完,便被四大高手打得落花流水,而且一看就知道這群黑衣人並不是練家子,根本就不會武功。
不一會工夫,黑衣人即抱頭鼠竄,有的人連東西掉了都不知道就狂奔消失了。
仿佛看到了一場好笑又荒唐的笑劇,一些隨從忍不住捧月復大笑,就在此時,有人拾獲了剛才黑衣人遺失的東西。
「相國,撿到一塊令牌。」那人走到轎前恭敬地說。
「令牌?」
蒼柏撥開轎簾接了過來,只見那牌上有一條龍的圓形,他和眉頭不禁皺起。
這是宮中才有的通行令牌。難不成這群黑衣人是來自宮里?會是什麼人想要殺他呢?
他想起了公主的威脅信。
會是她嗎?
「一群大笨蛋,你們有二十個人居然打不過他們四個人?太夸張了吧?」玄舞生氣地斥責著眼前被四大高手打得鼻青臉腫的太監們。
「公主,他們四個武功高強,我們又只會三腳貓的功夫,所以——」
玄舞露出一個甜得膩死人的笑容說︰「這麼說,全要怪我,是我不對了?」
「不敢——」
她馬上變臉,「你們當然不敢,除了吃飯比人快,什麼事也做不好!下去!」
「是!」
當他們要退下時,又被玄舞叫住。
「等一等,你們去找太醫替你們看一下,告訴太醫用最好的藥醫治你們,然後每個人給他們五十兩的賞銀,重傷者一百兩。」
「謝謝公主!」眾人領命退下。
她雖是氣得跳腳,可是也不忍心見到他們為她受傷。
她本來是想要叫人教訓一下南蒼柏,因為上次她派人送一封威脅信給他,信上要人識相點不要答應這件婚事,否則就要給他好看,沒想到他派人回了一封信,信中只寫著︰六月十五迎娶。
可惡!連日子都選好了,擺明了他根本就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中。
這口氣教她怎麼咽得下去。
「我就不相信我會治不了你!」她忿忿地吼道。
一個年約十五歲的小宮女從外頭走進來,大驚小怪地道︰「公主!他們怎麼鼻青臉腫的?」她是從小跟在玄舞身邊伺候她的貼身宮女,粉兒。
「是我叫他們去教訓一下南蒼柏那個臭男人,可是——」
「可是卻鼻青臉腫地回來,公主,難道你不知道相爺身邊的風火雷電可是比大內高手還厲害,你居然叫那些不會武功的公公——」粉兒有些訝異一向聰明的公主怎麼會做這樣子愚不可及的事。
「我心急嘛!他根本就沒有退婚的打算。」
「公主,別氣了,我有個方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什麼方法?」
粉兒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玄舞原本憂愁的小臉一下子變得十分驚訝。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份了?」
「會嗎?找個女人要她跟相爺上床,然後咱們再去抓奸,逼他退婚,這樣子會很過份嗎?」
玄舞想了想,「是很過份。」但她美麗的眼眸隨即閃出一絲惡作劇的光芒,「不過,我很喜歡!」
當天晚上,玄舞跟粉兒假扮成小太監偷偷溜出宮,因為粉兒事先花了些銀子安排好,所以她們才能順利地出宮,一到宮外她們連忙換上男人的衣服,以避免被人發現她們是從宮中出來的。
「粉兒,咱們快走吧!」玄舞興奮地拉著粉兒的手。
開玩笑,她才不會真的听皇兄的話,乖乖待在宮里任人擺布,想她正值十八歲的花樣年華,卻要嫁給一個大她十多歲的老頭子為妻,皇兄真是對自己手足殘忍,太過份了!
所以,她才會听粉兒的建議偷偷地溜出宮,打扮成男人來到一般良家婦女不該出現的地方——招陽軒。
這招陽軒其實是招男人銷魂的煙花區,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每個姑娘都是貌美如花,琴藝出色,在京城一帶是極有名的,她們的客人也自然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大都是上流貴族,富商巨賈,風流雅士。
「粉兒,你確定姓南的很喜歡那個洛湘妃?」
玄舞小聲地問著身邊的粉兒,孰不知兩人偷偷模模的行為更引起身邊的人的注意。
「沒錯,我已經叫人打听過了,錯不了了。」
「哼!男人!」玄舞不屑地道,這一點令她想起她的皇兄,她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好!咱們就進去拜訪一下招陽軒的當家花魁——洛湘妃。」
在老鴇的熱情招呼下,玄舞被帶進一間擺設豪華的房內等著,不一會兒,有一群人端了好多的酒菜進來。
「公子,有沒有認識的姑娘?」一個年輕的下人客氣地問。
「叫洛湘妃來!」玄舞不耐煩地揮著手。
「那其它的姑娘需不需要——」
「不用,只要她。」
「是!」下人行了個禮就退出房外。
等到屋中只剩下她和粉兒時,玄舞連忙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著滿桌的佳肴。
吃飽了後,她滿足地道︰「粉兒,真好吃,比咱們宮中的菜好吃多了。」
「公主,別太大聲,免得泄漏了身份。」
「對喔!」她連忙轉向四周看看。應該沒有人會發現吧!
「粉兒,這里好好玩,你看這個花瓶……還有這個香爐,好香啊!」
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孰不知道香爐中燒的香乃是為了刺激客人跟姑娘之間的情感所特制的迷香,因為來此客人都是高官貴族或風流雅士,難免有些人會故作清高,招陽樓為了應付這一些客人,都會在姑娘的房中點這種香,通常招陽樓姑娘都會服用解藥,這樣才有辦法應付,可玄舞並不知情,還猛吸了好幾下。
「公主……」看著玄舞那麼興奮的模樣,粉兒輕聲叫道。
玄舞好奇地左右張望,她瞄到了床上一條繡工精致的被單,眼楮一亮立刻往床上沖,「哇!繡得好精致喔!粉兒快來看。」
「公主,我想要……出恭。」她不好意思地說。
「喔!那你快去吧!要小心一點!」玄舞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
等到粉兒離開後,她整個人躺在又曖又香的床上,此時,她忽然听到隔壁有女人在哀叫的聲音。
「有人在叫?」
玄舞連忙爬起來將耳朵貼在牆壁上想要听得仔細些,有個女人在申吟,還有男人在喘氣的聲音。
有人被欺負了嗎?
她雖生在宮中,但宮中的艷事傳聞卻不曾傳到她的耳中,因為太後和皇上都不準任何人跟年輕純真的公主說這等男女韻事,而她所知的也是宮女閑聊時偷听到的,所以,她不知道那女人的申吟是怎麼回事。
她想听得更清楚,手卻不小心地踫掉了牆上一個小小的掛飾,只見牆上有個跟珠子大小的洞。
什麼東西啊?
她好奇地湊上去看,怎知這一看,竟教她目瞪口呆,無法移開目光。
她……她……她居然看到了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跟一個光……溜溜的男人在床上,那個壯碩男人整個身體壓在那個縴細女人的身上,還不停地律動著。
可惡的男人一定是在欺負那個女人,否則那女人怎會一臉很痛苦的表情,還叫得那麼大聲。
怎麼沒有人來救她?玄舞著急地想著,可是她卻被那女人傳來的陣陣申吟聲引得身子起了一陣火熱的感覺,她突然想到這里是妓院,也許那個女人就是妓女,那她看到的不就是……
她的心中忽然狂跳著,整個人縮在床上靠著牆,听著隔壁女子越來越大聲的浪叫聲。
「怎麼會叫成那樣子?」她納悶地說著。
忽然,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怪怪的,可是她也不敢亂動,只是奇怪粉兒怎麼還不回來。她不知道粉兒已經被發現是女兒身而被趕了出去,正在外頭干著急著。
「這屋子怎麼越來越熱?」她想要出去看看粉兒怎麼還不回來,可是她又怕一離開粉兒回來會找不到她,也不敢隨便亂走。
漸漸地,屋內充滿了濃烈的香味,她聞著聞著神思逐漸地恍惚,身體內也好象有一把火在燒似的,她先是月兌下外袍,可是還是很熱,而且隔壁的男女好象開始第二回台,玄舞听著那陣陣銷魂的申吟嬌喘,身子更加火熱,她的神智變得不太清楚,竟不知不覺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月兌下,最後只剩一件白色絲綢肚兜。
「怎麼回事?是不是染上風寒了?」
她擦拭著額頭上冒出的香汗,可是還是覺得熱,她看到床邊有一小盆水及絲布,她橕著虛弱的身子下了床,浸濕了絲布擦拭著火燙的肌膚,才感到舒服一點,可是這樣子卻維持不了多久,她索性將頭發放下,並且將自己的臉浸入那盆水中,當她抬起頭時,水滴從她的肌膚往下滑,弄濕了她的肚兜,令她的曲線若隱若現。
她又覺得舒服了點,可是她卻因為過分專注在身上暫時舒解的快感,而沒有發現有人推門而入了。
來人見狀完全震撼住了。
蒼柏原本是想找湘妃的,下人都說她正在忙,要他先來這房中等著,卻萬萬沒有想到會見到這麼活色生香的畫面。
好美的女子!
她的肌膚雪白如玉,長得腰際如黑夜般神秘的秀發襯著曲線玲瓏的女性玉體,白色的肚兜已經被她弄濕,使得那誘人的雙峰更加引人遐想,他望著她只能以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來贊揚的美貌,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天真無邪,是那麼性感誘人。
她是誰?竟然美得像是在夢中才會出現的仙子!
她是妓女嗎?
如果是,那花魁的頭餃就不該是湘妃,而是這一個可人兒。
可是她為何要將自己弄得濕濕的?難不成這是招陽軒另一個吸引客人的招數?
不過這樣子的美景也真是撩人。
望著她,他的竟然輕易的就被挑起,連湘妃都不容易令他有那麼強烈的反應,而這個陌生的女人光是半果的站著就讓他心猿意馬,想要佔有她的念頭強烈的沖擊著他。
他無聲無息的走近她,怕嚇到這個偷下凡的仙女,她會一下子消失在他眼前。
當玄舞注意到蒼柏的存在時,她嚇得退後一步,「你是誰?」她的雙腿突然一軟,身子往後倒。
「小心!」
他眼明手快的將她一把摟在懷中,這個動作讓他聞到她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茉莉花香吧!
「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抱得更緊。
他著迷的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大手光滑細女敕的肌膚,一頭及腰的長發糾纏著他環抱柳腰的手,令他不禁想象著當兩人歡愛時她發絲環繞糾纏他的銷魂景象。
「你是誰?放開我!」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伸出手為她撥開貼在她臉龐的濕發,口氣輕柔的說︰「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
「我是誰也不重要。」他不說那她也不說。
「真是有個性。」
玄舞努力的維持清醒,卻注意到他的手踫得她好舒服,一種冰涼又有些粗糙的觸感,奇跡似的消退了她體內不少的火熱。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遲疑了一會兒才虛弱的說︰「放開我,你好大——」的膽子這三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她就被他那邪邪的笑容吸引住,他的笑容讓他俊逸的臉龐充滿致命的吸引力。
「你還沒看過我怎麼會知道我……」他故意不說下去,望著她的眼眸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玄舞極力想推開他。
「放開我!」她畏懼的說著。
「你是第一次接客嗎?」他憐惜的說,一步步往床上靠近,逼得她像只無助的小白兔一樣直往床角縮。
「不要過來啊……」她腦中忽然一陣昏眩,身子軟軟的往他的懷中躺,他一個伸手將她溫暖柔美的身子抱住,並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滿足的癱在她身上,並且將累壞了的她摟在懷中,玄舞被剛才的激情害得無法動,只能順從的任由他抱著她親吻著她的唇,著戀得舍不得放開。
他一定要得到她,他會為她贖身,將她帶回府中夜夜春宵,他從來就不以為自己是個的人,可是一踫到她那滑女敕的肌膚,他覺得自己又火熱起來了,望著她緊閉的眼楮,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形陰影,她的嘴角揚著一絲甜蜜的微笑,他不身覺的揚起一抹笑。
他很高興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要是最後一個,更要是唯一的一個。
「我的小舞兒。」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移動,等到她發出申吟聲,他才邪邪一笑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