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羽瑄又因為一點小事和她的「于女士」杠上,在一氣之下,她奪門而出,自然的,白隻要追出來,雖然她當不了這對母女的和事佬,可是她起碼可以阻止于朋瓊做蠢事。
不知于羽瑄從哪里撿來了一根木棒,她一見停在路邊的車就想砸,當她高高舉起木棒準備砸車時,白隻一把搶了下來。
「于羽瑄,即使妳錢多到滿坑滿谷,妳也不能這麼搞。」白隻嚴厲的訓她。
「妳下夠格管我!」于羽瑄不屑的吼。
「妳想上警局隨妳,如果下小心上了報……」
「我高興上報。」
「那好吧!」白隻把木棒塞回到她手里。「妳盡管砸,反正妳目中無人,反正全世界妳最大、妳最強。」
「白隻!」
「這樣如果能解決問題,」白隻一個了解的表情。「那這世界會和平下少。」
「妳不知道做一個父不詳的孩于是什麼感覺!」于羽瑄丟出了手中的木棒,它下偏不倚的砸在一輛車的引擎蓋上。「我才不要什麼遺產,我才不在乎擁有多少錢,我只想要一個爸爸,妳懂嗎?妳該死的會懂嗎?」
白隻只是輕輕點個頭。
「妳如果懂就表示這世上有鬼。」于羽瑄有些不可理喻的吼叫。「妳永遠都不會了解我的感受和我的憤怒!」
「全世界只有妳一個人是父不詳的嗎?」受夠了氣,白隻不屑的反駁。
「妳還挖苦我?」
「于羽瑄,至少妳是一個有錢的父下詳女孩,妳要比就跟那些既沒有錢又身世坎坷的私生子比。」白隻一臉的蔑視。「妳上輩子燒了好香了,該滿足了!」
「白隻,我討厭妳!」于羽瑄吼。
「叫妳那個于女士開除我好了。」
「我就可以叫妳滾蛋。」
「不!妳沒資格。」
「妳為什麼不干脆去當賀揚的保鏢?他開出了高薪要雇妳,妳是神經不正常嗎?為什麼不接受?」她說著氣話。
「誰叫我『喜歡』妳。」白隻假笑。
突然的,于羽瑄沖到她面前,伸手就任性的想要賞她個耳光,但白隻並非省油的燈,那些警察訓練、防身術、空手道、柔道不是練假的,她只消稍稍一側身,然後伸出手臂扭住于羽瑄的手,一個反轉,受制並且哀叫出聲的人絕對是于羽瑄。
「放手!」她狂吼。
「我可以忍受妳的壞脾氣、冷嘲熱諷,但妳最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白隻推了她一把,一副不要真把她惹火了的表情。「我不是紙老虎,于阿姨也不是付錢給我來讓妳打的。」
「妳……」于羽瑄氣瘋了。「如果子女士不開除妳,我要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那妳就真的成了孤兒了。」
「我高興。」
「隨便妳!」
于羽瑄不喜歡這種屈居下風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好窩囊,一向都是大家來捧她、寵她。
「白隻,如果我求妳呢?」于羽瑄又用吼的。「我求妳去當賀揚的私人保鏢!」
「妳就這麼恨我?硬要我去和那個浪蕩子糾纏不清?」
「這是妳的榮幸。」
「我看是惡夢。」
「很多女人求都求不來。」
「那妳去毛遂自薦好了。」白隻不以為然的說。
「我……真想一腳踹死妳。」于羽瑄嘴巴不饒人。
「妳知足些吧!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憾,有些東西是永遠都拼湊不全的,不要總是想妳少了什麼,想想妳比別人多擁有的吧!」白隻語重心長的勸著。
「妳少跟我說教!」
「我才沒有興趣說教,我又不是吃太飽撐著,我只是不想見妳老是傷于女士的心。」白蒙真想替她去跟于薇說聲抱歉。
「雞婆!」
「以前我老爸管我管得嚴,我也超愛和他頂嘴,父女倆只要有個不爽,可以一、兩個星期不說話,後來我爸得了肝癌,居然拖不到三個月就離開人世,我不知道孝順的定義是什麼,但如果我爸今天還在世,我發誓我絕不和他頂嘴,更不會和他冷戰。」白隻淡淡的說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于羽瑄情緒稍稍的平靜了下來。
「妳和于阿姨之間的問題只有妳們母女自己能解,至于妳對我的厭惡……」她攤了攤手。「或許我真的會好好考慮賀揚的提議。」
「妳真的要當他的保鏢?」之前她說的其實都是氣話,這些日子和白隻的相處雖談不上溫馨、融洽,但起碼她們已知道彼此的個性。
「妳說得對,我的神經又沒有不正常。」她自嘲。
「跟著賀揚,妳的名譽也完了。」
「拜托,他又不是什麼色魔或是大婬蟲。」
「但他是個對女人永遠沒有定性的冷情男子,而所有女人又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
「我不會。」
「妳會!只要妳待在他身邊,妳遲早會被他毀了。」于羽瑄有點急了起來。
「但妳不是建議我……」
「白隻,我才懶得和妳說這麼多。」于羽瑄氣急敗壞的。「人生是妳自己的,妳想怎麼玩是妳的事,不要後悔就行了。」
鎖上了車門,白隻朝自家公寓走去,但愈近她家那幢公寓,她眉頭就皺得愈緊,即使她有近視眼,她也不可能會錯過那輛嶄新的流線型黑色跑車,還有背靠著車門抽煙的賀揚,他一派輕松等人的模樣。
「你這麼費事到底是想要干麼?」白隻瞄了瞄四周,發現在賀揚的車子後方還停了輛不太起眼的休旅車,車上坐著兩個彪形大漢,她很肯定他們是他的保鏢,不然就表示他有麻煩了。「你的保鏢?」
賀揚點頭,然後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到腳底下踩熄,他看起來有些疲倦,可卻更具一種頹廢的浪子氣息。
「妳下班了?!」
「今天還算早的。」如果行程是陪于羽瑄去夜店玩,那麼沒有凌晨四、五點她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是來辭行的。」賀揚說出目的。
「辭行?你要離開台灣?」白隻詫異的問。
「妳舍不得?」
「不,我要去放鞭炮了。」
「我對妳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他逗惹著她。「我一離開妳就想放鞭炮。」
「你去哪?」她隨口問。
「巴拿馬。」
「不是美國、歐洲、日本那些地方?」白隻和他閑聊著:心想既然他都要消失了,也不好趕人。
「台灣的船運公司如果要走國際路線,那麼通常要在巴拿馬設籍,所以我常巴拿馬、台灣兩頭跑,那里我也有置產。」賀揚告訴她。
「所以你在巴拿馬也很吃得開?」
「過得去。」他謙虛的說。
「那祝你一路順風。」她毫不唆。
「我大概要一個月後才會回來。」
「你就是一年後才回來也是你的事。」
「白隻,妳的嘴從來不甜是不是?」他突然用一種很親昵的語氣問她。「談過戀愛沒?」
「秘密。」她亦用同樣的「親昵」口吻回他。
「這張是我台灣特助的名片,如果妳有事找我,可以透過他聯絡上我。」他拿出一張名片,因為怕她會隨手一扔,他問也沒問她一聲就從她手中拿過皮包,接著打開,很小心的把名片放進她皮包內,然後才把皮包還她。
「我差一點喊搶劫。」她瞅著他。
「那如果這會兒我把妳壓在我車子引擎蓋上,妳會不會喊?」賀揚覺得和她斗嘴很有意思。
「現在那種行為通常不叫,叫性侵害了。」白隻糾正他,有些不懷好意。
「不管是還是性侵害,總之我不會對任何女性做這種事。」他一個冷哼。
「因為你還比較會擔心女人對你性侵害?」她可以想見他的大男人心態和自戀到何種程度,他已經被女人把胃口養大了,自以為是上帝特別賜給女性的恩惠,他確信自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一個女人。
「我什麼都不擔心。」他失笑。
「當然啦,你有保鏢嘛!」
「白隻,五百萬還是打不動妳嗎?」賀揚浪蕩、可勾女性魂魄的雙眼正看向她。「我可以再加妳『紅利』。」
「我對『你』沒有興趣耶!」
「公司的股票呢?」
「賀揚,你未免把我的身價炒得太高了,我不值這樣的價碼。」她有自知之明。「而且我听多了有關你的傳聞,所以我不會笨得自尋死路。」
「傳聞只是傳聞。」他性感的一笑。
「那你敢說自己是那種從一而終型的男人嗎?」
「我不是。」他狂笑。
「還算誠實。」她低哼。
「我從來都不是。」他大方承認。
由于他那麼坦率,白隻反而不知該從哪里攻擊他,起碼他不是一個滿口謊話的男人,這算是他的優點。
他微笑的直勾勾瞧她,說不上來是什麼道理,這個女孩就是能牽動他心中某條細弦,讓他一再地找理由來接近她。
「如果我說希望妳偶爾會想到我,這對妳而言不是太難的事吧?」他滿懷希望的說,卻又已做好心理準備會踫釘子。
「我當然會想到你。」白隻出乎他意料的說。
「妳會?!」他又驚又喜。
「為什麼不會?我也常會想到地震、台風、瘟疫、洪水、龍卷風之類的。」她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模樣。
「這些是天災。」他喃喃道。
「天災是跟什麼連在一起?」她輕笑的問,忍著要爆笑出來的沖動。
「人禍。」賀揚的瞼有點僵。
「你好有智能哦!」她裝出小女孩似的崇拜表情。
「妳居然當我是人禍?!」他的臉色一陣青紫。「白隻,妳--」
「既然你這麼生氣,那我不想你好了。」她故作委屈的說︰「賀揚,是你不希望我想你的哦!」
賀揚腦子有一下子的空白,或許他到巴拿馬一個月也好,如果這一個月可以令他對她不再有任何的幻想或是感覺,那麼他樂于到那兒,甚至可以待上兩個月。
「保重。」他在憋下滿月復的不爽後說。
「珍重。」她回他。
「等我回來之後……」
「什麼都不會變。」
「還不知道呢!」
一群自稱于羽瑄好友的狐群狗黨要幫她慶賀生日,眾人在KTV包廂一待就到了凌晨兩、三點,若不是白隻一直催,甚至干脆的去結了帳,不然這一群人還不打算散。
「白隻,妳真是掃興。」
「該走了。」白隻冷冷的說。
「我去上個洗手間。」于羽瑄抓起她的手機。
「妳上廁所帶手機做什麼?」
「我喜歡。」
白隻不再多說,既然都要走了,她也不想多嘮叨,就算于羽瑄想帶麥克風進洗手間,她也當沒看見,一心只想快點送于羽瑄回家,然後她亦可以回家泡個香噴噴的精油澡,松弛一下神經。
「走吧!」于羽瑄神情輕松的由洗手間走出來,接著開始收拾她所收到的禮物,大多是一些名牌的皮包或是皮夾、化妝品之類的,于羽瑄的朋友出手都頗大方,挺會巴結她的。
白隻並不想幫她提這些東西,因為她是她的私人保鏢,可不是她的私人女佣,但是看在東西很多的份上,她也只能出手幫忙。
「白隻,妳的朋友多不多?」在走出KTV時,于羽瑄心情似乎不錯的問著她。
「不多。」白隻聲音平板的回答。
「妳也沒有男朋友,對不對?」
「妳真是觀察入微。」白隻諷刺的睨了她一眼。
「那賀揚算什麼?」于羽瑄好奇。「他好象人不在台灣,我由報上看到……」
「賀揚什麼也不算。」白隻干脆道。
「妳的語氣好冷酷哦!」
「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好吧!我相信妳……」于羽瑄不時的左顧右盼,好象有些心不在焉,她領頭往停車場走。
白隻是個細心的女孩,她隱隱嗅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又說不上來什麼,只能提高警覺。
而就在她們走到于羽瑄的奔馳車前,前方一輛車的四個車門竟同時打開,然後下來了四名長得有點凶惡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別有居心,他們的臉上有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壞胚味道。
「于羽瑄,快打開車門!」白隻命令,並立即拋掉手里的東西。
「來不及啦!」于羽瑄把手上提的東西都丟到地上,然後開始找鑰匙。
「那妳快去求救,我來應付他們。」
「他們有四個人耶!」
「總之妳快走!」白隻推著她。「我們不能兩個人同時困在這里,照我的話做。」
「白隻……」
四個歹徒緩緩的走向她們,其中一人還拿出一把彈簧刀,在她們面前要著,好象想將她們嚇昏似的。
「妳們最好乖乖就範。」有名歹徒說話了,一副江湖老大的姿態。
「我是警察!」白隻用自己的身體護衛著于羽瑄,看情況于羽瑄是跑不掉了,這會兒她只能把傷害降至最低,不能讓于羽瑄被人傷及一根寒毛,這是她的職責。「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警察?」有人邪惡的婬笑。「我還沒有上過女警,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白隻,我好怕。」于羽瑄小聲的說。
「我會保護妳。」
「但是……」
「相信我!」白隻只能這麼告訴自己和她。
「少在那里婆婆媽媽,站在後面的那一個,我們的目標是妳,如果妳乖乖跟我們走,那麼這個小女警……我們只會玩玩她,不會要她的命,但若妳們尖叫或是抵抗,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歹徒把話講明,一副吃定她們的表情。
「除非你們踩過我的尸體,不然別想得逞!」白隻慶幸今天穿的是牛仔褲,雖然她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但至少還有一身的拳腳功夫可以派上用場。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
「羽瑄,有機會妳就快跑。」白隻交代。
「白隻,把不著拚命,這其實……」
「我只能盡力了,妳要機伶些。」
「白隻……」
沒等她說完,白隻主動沖向四名歹徒。
于羽瑄既著急又有些害怕的看著她赤手空拳的和那些歹徒對抗,她怎麼會想出這種餿主意?萬一……刀子可是沒有長眼楮,不管誰受傷都是麻煩,她不能再這麼惡搞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下去了!結束了。」于羽瑄放開喉嚨大叫。
「羽瑄!快跑。」白隻不忘要她快逃。
「是假的,白隻,是假的。」
白隻不是有意要分心,但是于羽瑄的話令她一時閃了神。什麼是假的?于羽瑄是在說什麼?而就在她怔住的這一瞬間,那把彈簧刀竟不偏不倚的刺向她的月復部,她頓時眉頭一皺,覺得好痛……
「白隻!」于羽瑄本能的扯開嗓子大叫,她看到了,大量的血由白隻的月復部噴出。
于薇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女兒臉上,她一向知道女兒叛逆、難管教,但是她無法想象她會想出這樣的鬼點子。
「于羽瑄,我真的很想……」從來沒有對女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于薇這會兒除了生氣還有內疚,雖然邵嘉嘉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責備的話,但是這次女兒真的玩過火了。
「不要再怪羽瑄了。」邵嘉嘉心事重重的說。
「嘉嘉……」
「事情都發生了。」
「我有麻煩醫生要盡一切所能搶救白隻。」于薇一副愧對好友的表情。「我真的沒想到我女兒會……羽瑄,妳難道不知道妳的行為已經觸犯刑法,要不是妳邵阿姨不願妳吃上官司,妳……」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留住白隻。」于羽瑄在手術室外大吼著。「我不知道會搞成這樣子,本來應該只是演戲而已!」
「演戲?」于薇追問。
「如果妳想留住白隻,那為什麼這麼做?」邵嘉嘉更加搞不清楚她的目的為何。
「賀揚想要挖白隻去當他的私人保鏢,年薪五百萬,我怕白隻真的會去他那,所以安排了歹徒假意綁架我,用來證明我的確是需要一個保鏢,需要她,可是我怎麼知道會擦槍走火!」于羽瑄是滿心的懊悔和自責,她太異想天開了。
「賀揚?」于薇很快的想了一下。「賀銘的獨子?」
「台灣有幾個賀揚?!」于羽瑄口氣不耐煩的道。
「妳們是在說那個船運巨子嗎?」邵嘉嘉有點進入狀況了。「我們白隻認識他的獨子?!」
于羽瑄點頭。
「他們是什麼關系?」邵嘉嘉追問。
「妳自己問白隻啊!」
「羽瑄,白隻還在手術室里,能不能醒過來還不知道。」邵嘉嘉忍不住悲從中來的落淚。
「白隻一定會醒過來的。」于羽瑄固執的認為。「妳以為她會甘心死得這麼莫名其妙嗎?」
「于羽瑄!」于薇沖到女兒面前。「妳……」
「羽瑄,妳和白隻似乎處得並不是很好,我一直以為妳巴不得她滾蛋。」邵嘉嘉抹去眼淚。
「我們本來就不是很好。」于羽瑄仍嘴硬。
「那妳為什麼……」
「不為什麼,或許已經是一種習慣,反正我確定她一定會醒過來,沒事的!」
于薇和邵嘉嘉互視著對方,或許這兩個年輕女孩已建立了一套屬于她們倆的相處模式,表面上她們互不鳥對方,可是其實她們已有了另一種別人無法體會的交情。
「嘉嘉,我想白隻會OK的。」于薇擁著邵嘉嘉的肩。「我們去喝杯咖啡吧,這里交給羽瑄,手術沒有這麼快的。」
邵嘉嘉悲傷的點頭。「羽瑄,有任何消息就打我的手機,還有……妳不要自責了。」
沒有回答,于羽瑄只是專注的看著手術室外的顯示燈。
而不知道經過多久,有人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這惹得她很不高興,一堆的空位,這人居然非坐她身邊不可,當她轉頭,看到一個看似踏實、內斂的男人也正望向她時,她終于找到了出氣筒。
「你有沒有病?在手術室外釣馬子?」她得理不饒人的數落。
「于羽瑄?」這男人似乎知道她是誰。
「你是誰?」她不客氣的問。
「寧之路。」他從上衣口袋拿出了張名片,平靜而且不卑不亢的遞給了她。
「我哪知道你是什麼鬼!」于羽瑄看也不看的就把名片扔回他身上。
「我是賀揚的特助。」他再次自我介紹。
「你是……」她呆了下。
「所以我不是存心要來釣馬子的登徒子。」他收回名片,保持一貫的疏遠、客套。
「你看到電視了?」她收斂了些。
「賀先生去巴拿馬前有交代過我,所以當我看到電視……畢竟一個女孩被一群歹徒『圍殺』並不常見。」寧之路很沉穩的說。
「事情不是這樣……」于羽瑄欲言又止的。
「現在的情形如何?」
「你要向賀揚報告?」
「我的職責。」
不知道在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賀揚會不會宰了她,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她想逃避也沒有用,更何況她也不是膽小怕事之徒。
「我認為不會有事。」她肯定道。
「傷勢如何?」
「你不會自己去問醫生。」
「于小姐--」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如果那個賀揚這麼擔心白隻的傷勢,那叫他回來台灣啊!」她瞪了這個看起來木訥但是可以給人一種莫名安全感的男子一眼。「這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扯不上。」
「那我可以在這里等消息嗎?」
「可以,但你離我遠點。」她命令。
寧之路二話不說的起身,似乎他比她更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