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奇峰當然不敢直接問自己的總裁他和金宜葆真實的狀況如何,但是同居在一起的事,「威霸」上下早已流傳,因為金宜葆起碼當過「威霸」一陣子的代理秘書,再加上一開始交換身份的事,所以這會大家更是傳得繪聲繪影。
面柯奇峰這個特助現在看到的是一個和以前完全截然不同的總裁,以前的苗道健笑容不多,說起話、做起事是一絲不苟、一板一眼,好像只要誰出一點點小差錯,就會被打數十大板,然後逐出「威霸」,但現在……
苗道健的笑容多了,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他甚至會跟一些高級主管開玩笑,聊聊一些國際大事,更甚的是,他會三不五時的打電話聊天,打給誰呢?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個——
戀愛中的男人啊!
也許苗道健沒發覺自己的變化,但看在四周的人眼中,他真的變了個人,變得人性多了,不再是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開始會和身邊的人打成一片。
「總裁,我需要你的護照。」柯奇峰說著。
「做什麼?」
「你忘了啊?德國每年例行的電子展,要展五天,還有荷蘭那邊有個大廣的合約正等你過去做最後的敲定。」柯奇峰提醒。
「隨便派個人去……」苗道健這會哪里也不想去,他只想每天看得到金宜葆、模得到她、感受得到她的存在。
「總裁,三億歐元的合約,而且還有一些每年例行的公事,如果你不去……」柯奇峰攤攤手。
「我非去不可?」苗道健皺著眉頭。
「一個星期而已,很快就過去了。」柯奇峰一副了解的表情,事實上他非常看好也祝福苗道健和金宜葆這一對璧人。
苗道健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對他而言,每天工作十六小時都賺不夠,但現在不同,若是他出發去德國,那她這一個月的期限也差不多到期,如果回來看不到金宜葆,他不知道…
「總裁,你也可以叫金宜葆一起辦簽證啊!雖然她可能會很無聊,因為沒有女人會對電子展感興趣,加上她應該不會講德語……」柯奇峰什麼都想到了。「但是只要你在她身邊,我想她應該不會介意,或者是她得忍耐一下。」
苗道健看著柯奇峰,眼光有些嚴厲。「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和大家一樣啊!」
苗道健輕描淡寫的問︰「傳得很離譜嗎?」
「還好啦!」
「怎麼叫‘還好’?」
「說你們同居在一起。」
「還有呢?」
「你養她。」
「只這樣?」
「她可以從此過好日子了。」
苗道健听完只是揚了揚眉,至少還不是多不堪入耳或是攻擊性強的侮辱,沒有把金宜葆講得太拜金。
「總裁,我可以問一下嗎?」伴君如伴虎,所以柯奇峰還是小心一些。
「你想問什麼?」苗道健面無表情。
「事情是怎麼演變的?」
既然那張五百萬的支票是由柯奇峰送到金宜葆的父母手中,而他又是自己的特助,所以苗道健沒有掩飾的把他和金宜葆之間一個月的協定簡單的說了下,也可以听听柯奇峰的看法。
「所以你們只是暫時在一起?」柯奇峰很驚訝,他以為他們已經很相愛了說。
苗道健自然不希望只是「暫時」,但是金宜葆似乎每天都在數饅頭般的過日子,即使是在他的床上、他的懷中,她還是始終堅持時間一到就要拍拍走人的瀟灑,令他氣結又不知如何解決。
「目前是如此。」苗道健把椅子轉了個方向,不去看柯奇峰。
「那時間到了之後呢?」
「我還投有想到。」苗道健看向窗外藍藍的天,不知道金宜葆此時在做什麼,早上出們前她還在睡,八成是被他累壞了,很奇妙的,和她完之後,他總覺得更加精力旺盛,有種滿足、人生無憾的喜悅,但她卻往往睡得很沉、很甜,像是被他榨干了全身的精力,而她的睡姿……他常常在想,他每天是怎麼走出臥室的,怎麼有辦法離開她到公司來。
「她會離開?」柯奇峰低低的問。
「我不會準她離開。」苗道健想也不想的說,這會他想拿起電話撥給她,想問問她中午想不想和他吃頓飯,他可以為了她蹺下午的班。
「所以你是愛她的?」
「愛?!我要她!」
「只是‘要’嗎?」柯奇峰不能置信的盯著他。「如果只是一種需要、一種性,那麼有太多的女人可以滿足你了。」
「不!我就要金宜葆。」
「她有這麼特別?」柯奇峰不敢開金宜葆玩笑,但是她真有這麼「行」嗎?可以把像苗遭健這樣的男人收服得如此服服帖帖、如此的心甘情願,真是不容易啊!
「柯奇峰,我自己知道就好。」苗道健看了他的特助一眼。「我去德國。」
「那金宜葆……」-
「她留在台灣。」
「你……確定?」
「把一星期的行程盡量的縮短,如果能控制在四、五天之內最好!」苗道健要求道。
「但光是來回搭飛機就要扣去兩天——」
「你看著辦,反正我要快去快回!」
「是的,總裁。」
***
苗道健進門時,金宜葆正在看一片DvD,由俊男美女安東尼奧班達拉斯和安吉莉娜裘莉主演的「枕邊陷阱」,講一個古巴的咖啡商郵購了一個美國新娘,然後開始一連串的糾纏和曲折的發展,當男主角發現他所愛的女人竟只是類似金光黨的騙徒,只是想要他的錢時,他不知如何反應,因為他已愛上了她,已不能沒有她,但問題是他能怎麼做呢?
金宜葆之所以看得入迷是因為她想知道最後的結局,她要知道女主角到底有沒有被處死,這個「愛情」故事要怎麼結尾,男主角是終于清醒過來了呢?還是執迷不悟下去?
沒有等到任何擁抱或一個笑臉。苗道健覺得自己好像是隱形人般,他從冰箱拿了罐冰啤酒,然後施施然的走到沙發上坐下,本來是想陪她一起看,但是不知頭不知尾的,實在叫他看不下去。
「我回來了。」苗道健提醒道。
「哦!」金宜葆的眼楮還是看著電視。
「你吃了嗎?」
她連看都沒看他一下的回答,「我不餓。」
「你是不是也該問一下我吃了沒?」
她應付問︰「你吃了嗎?」
「你真的在乎?」
「不在乎。」她答得干脆。
苗道健不是有意如此粗魯、蠻橫,但是他從桌面上拿起了遙控器就把電視給關上了。
「苗道健……」
「你有的是時間可以看。」
「但現在最精彩。」
「信不信我把電視給砸了!」苗道健不喜歡這種不被重視的感覺,他一整天都惦記著她,心想要怎麼跟她說他得出外一趟的事,但是她卻一副無視于他的冷漠狀。
「苗道健,你要怎樣嘛?」金宜葆也很不爽。「我也問了你是不是吃過了,而你一向都不在家里吃,所以你希望我虛偽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你今天會早回家,你沒說,我難道不能做我想做的事?」
「你一個人時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但是當我回到家時,你是不是該以我為主,畢竟……我付了一大筆的錢。」他不是有童要喚醒她這個事實,但是她表現得太目中無人。
「好!現在你想上床了嗎?」她一副自己拿了錢就會讓他值回票價的冷酷狀。「我奉陪啊!」
他亦冷冷的道︰「我現在不想上床!」
「那你想干什麼?」
「想要你專心听我說幾句話。」
金宜葆沒表現出慚愧的表情,但是這會她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確!他花了一大筆的錢,而她卻連最起碼的「招呼」也沒給他。
「我在听了。」她比較馴服的表情。
「我下星期要去德國一趟。」
「多久?」
「五天到一個星期。」
此時閃進金宜葆腦中的念頭是一個月的期限差不多到了,面他出外的這一星期是要扣掉呢,還是時間照算?他從德國回來時,他們就可以一拍兩散。
「你想說什麼呢?」金宜葆一副由他決定的表情。「是要延長時間,還是提早結束我們的關系,因為付了錢的人是你,我沒有資格說什麼話,你怎麼說,我就怎麼配合你。」
「你會想和我一起出外嗎?有個電子展……」
「我不想。」
「我在看展覽或是和人談事情時,你可以去逛的國的一些名勝,我可以找個專門的導游陪你。」金宜葆愈是不想去,苗道健就愈想要帶她去。
「我不想去。」她還是這麼說。
「是因為我呢?還是你對旅游沒有興趣?」
「有差別嗎?反正我不會去的。」金宜葆看著他。「這五天到一星期要怎麼算?」
「你只在意這個?」他的心一冷。
「我只是要知道什麼時候我可以重獲自由。」明知這麼說很傷他,但她只是把事實說出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自由?」苗道健感到很憤怒,他的怒火在瞬間爆發。「對你再好、給你再多都沒有用,你一心只想逃離我、只想重獲你的自由?!對你而言,現在像是在坐牢嗎?」
金宜葆緊閉著唇不回答。
「我對你而言真的沒有一點意義?」他用力的捏著手中的啤酒罐,把啤酒罐捏得扁扁的,里面的啤酒噴得到處都是,而這更加令他生氣,他干脆把已經扁了的啤酒罐朝牆上一丟。
「我們講好……」
他猛的站起身。「我們之間真的只有性?」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呢?」
「好!如果你認為我們之間只有性,那就上床吧!」苗道健開始扯掉領帶,月兌去西裝外套,然後解著襯衫上的扣子。
「你……」金宜葆不知道苗道健的脾氣為什麼突然這麼壞。「你不能把我當機器!」
「但這就是你的‘用途’,不是嗎?」他剝去了襯衫,並且抽掉皮帶。「如果你‘表現’得好些,搞不好我還會再多付一些!」
「我不是高級妓女!」她冷冷的對他吼。「不要把我當作那種女人!」
「但你其實是,你自己不知道嗎?」既然她要傷害他,那他也不怕傷她的心。
只是被我包養的‘高級妓女’,你以為你有什麼值得高興或是覺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嗎?「
金宜葆眼眶一紅。
「月兌掉你的衣服,不用到床上去了!」他一臉的凶惡。「反正在哪做對你而言都是一樣的!」
「苗道健……」
「你不想被珍惜被寵愛,那我就照你的意思!」苗道健見她不動,他很干脆的撕破她的衣服,有些要凌辱她的味道。「我就讓你嘗嘗被當作‘高級妓女’的滋味。」
「不要——」她掙扎、閃躲著。
「這是你自找的!」
***
冷戰了幾天,除了上床,除了苗道健非堅持睡在一起之外,金宜葆不曾開口和他說過什麼,既然他當她是「高級妓女」,那她只為他張開雙腿,她的心是緊閉的,她恨他!
但苗道健出差在即,他硬逼著她看他打點行李。
蓋上行李箱之後,他打開了他將帶出門的大公事包,然後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看起來厚厚的,他將信封扔到床上。
「給你。」
金宜葆沒有去拿也沒有反應。
「等我回來!」他簡短的丟下一句。
金宜葆只是抬眼看了下他,沒有回答。
「這一個星期算在我們一個月的期限內,等我回來後,我們再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
「所以說……」她終于肯開金口了。「所以說當你一出這個門,其實我就算是自由了?」
「理論上是如此。」
金宜葆不想節外生枝,表現得太高興,她已經算是自由了,不需要再和他有所牽扯,不需要再受制于他,她已經償還了那五百萬,她不再欠他什麼了,她可以自由的來去。
自然看得出金宜葆的心情變化,有那麼一分鐘,他完全不想去德國,生意不做又不會死,他反正已經有那麼多的錢,死了也帶不進棺材里,他寧可和金宜葆在一起過一星期,可是……
「信封里有五萬元。」苗道健不要金宜葆覺得沒有她,他就會活不下去似的。
「你不必再給我錢。」金宜葆不希罕的道。
「你放著吧!反正隨便你花。」
「是啊!沒有哪個高級妓女會賺錢太多。」金宜葆還是沒去踫那個信封。「謝謝!」
「這一星期……」
「我會留在這里,直到……但如果你希望我馬上走,我也可以立刻離開。」
「我已經叫你等我回來了!」他提高了音量。「我們還需要好好的談談,我是說這一星期如果有什麼事或是你想和我聯絡,柯奇峰那有我飯店的電話和FAX,我會收到的。」
「沒有連絡的必要吧?!」金宜葆就是不肯給他一個笑容,明知他馬上要出門了。
他自嘲道︰「我擔心如果有事或是你想我……」
「我不會有事,我也不會想你。」
「閃閃……」
「我想我們到這里是應該結束了。」金宜葆表現得毫不留戀、毫不珍惜。「苗道健,我不認為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你不會以為我還想再當高級妓女吧?」
「我只是一時的氣話。」
「不!你心里就是這麼認定我的。」
「閃閃……」
「但反正我已經解月兌了!」金宜葆一副決定把過去拋在腦後的樣子。「苗道健,我知道你花了大錢,所以你認為你可以用你的方式來對待我,哪怕那些方式對我而言是種傷害。」
「那並不真的是傷害吧!」苗道健反駁。「不要說你沒有從中得到一點樂趣。」
「樂趣!」「金宜葆站起身,既然他們要結束了,所以她決定暢所欲言。」對!你听到了我申吟、听到了我低喃,你可以感受到我的高潮,但你以為這是我心里真正的感覺嗎?「
苗道健無言的望著她。
「我的身體會有反應,因為你的確是個床上高手,但是你無法擁有我的心!」金宜葆要他知道。
苗道健還是沉默。
「你可以騙你自己我在享受,但其實我只是拿了錢而做我該做的!」她給了他一個冷笑。
「所以你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
「沒有!」
「你不會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做什麼?再商討下一個月被包養的價錢嗎?」金宜葆咬了下唇,然後她朝他搖搖頭。「一個月的經驗就夠了。」
苗道健真的不想去德國了,金宜葆的話意謂著他們這會就結束了。他要這女人,如果不去德國,他起碼還可以擁有她一個星期,但是……他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我該出發了。」他只是淡淡的說,拿起了皮箱和他的公事包。
金宜葆跟著,其實她對他的感覺並不像她所說的這麼絕情,但這些天的冷戰、他的霸道和他的專制都令她對他反感。
看著司機將行李箱和公事包放進了後車廂,但苗道健並不急著走,明知司機看著他們,可是他依然將金宜葆抱進自己的懷里。
「這些天我會打電話回來……」
她垂著頭道︰「我不一定在。」
「我會打到你在為止,這一個星期你還算是我的。」苗道健強謂他的權利。
「我會在。」她終于說。
「吻我!」他又命令她。
「苗道健……」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下司機,她的名聲已經夠墮落、夠令人背後談論了,他非要讓她整個名譽掃地不可嗎?
懶得再等她主動,他自己低下頭吻她,感覺她頑強的閉緊嘴巴,他的手移向她的下顎,有力的手指壓迫著她張開嘴。
感覺到苗道健的舌滑進自己的口中,她屈服了,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之後,她才被放開。
「等我回來吧!」他啞著聲音跟她說。
金宜葆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此時的她有些神智不清、意亂情迷。
「答應我!」他逼她。
她只擠出一句,「一路順風。」
「等我!」
***
打開門,金宜葆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見,如果來的人只有郭婷雨,那麼她還可以理解,但除了郭婷雨之外,還有……她的父母。
金士明和杜玉風本來是不相信這位郭小姐的話,但是當他們來到信義區這處豪宅,當門一打開,來應門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兒時,他們就不能不信了。
「爸、媽……」金宜葆一臉的羞愧痛心,她並不希望父母知道這一切,她可以理解他們愛錢的心理,但一個女兒被人包養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即使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
「不請我們進去嗎?」郭婷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放心,我知道苗道健不會突然出現,他到德國去了,不是嗎?」
金宜葆請他們三人進來,然後沉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這會她只有逆來順受的面對一切。
金士明也曾經有錢過,也住過不錯的房子,但是比起這豪宅,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沒得比,而他不知道女兒有怎樣的本事,居然可以和這樣的男人搭上線,他是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閃閃……」‘
「爸。」
「怎麼會這樣呢?」金士明是愛錢,但是他並不認同女兒的方式。「是我害了你嗎?是因為我收下了那五百萬嗎?我是令你成為有錢人玩物的罪魁禍首嗎?」
「不……」金宜葆搖頭。
杜玉鳳也曾經想有朝一日能翻身,能再過少女乃女乃的生活,但絕不是得犧牲女兒。「閃閃,你真的這麼做?!」
「媽……」
「我真的好難過。」
「媽,已經結束了!」金宜葆急切的說︰「我這兩天正要回家,這一切已經成為過去,我……」
「金宜葆,你沒耍我們吧?」郭婷雨出聲。「你要離開這里了?」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郭婷雨打開皮包,有些得意忘形似的道︰「我帶了張支票。」
「你非要在我父母面前這麼的羞辱我嗎?」金宜葆冷冷的說︰「你們有錢人都是用錢來解決一切、買通一切的嗎?以為有點錢就可以砸死人、就可以買到別人的靈魂和尊嚴嗎?」
「金宜葆,我可是在表現‘善意’啊!」郭婷雨亦冷冷的說︰「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錢並不好賺,我只是想讓你不必太‘辛苦’。」
「閃閃,我們走吧」「金士明拉著女兒的手。
「爸爸,再兩天——」
「為什麼還要再兩天?」金士明生氣了。「我要你現在就跟我回家去!」
「是啊!閃閃,我們可以過苦日子,但絕不賣女兒。」杜玉風也拉著女兒的手,想要把女兒帶走。「如果我們沒有過好日子的命,那我們就要認了。」
「媽……」
真是感人。「郭婷雨拍了拍手。」好像是什麼倫理親情大悲劇。「
「郭婷雨!」金宜葆真想給她一巴掌。
東西去收一收吧!我可以幫你鎖上門。「郭婷雨又說,好像她是這里的女主人似的。」想拿的你就拿走,我會負全責。「
「走啦!閃閃……」金士明催促著。
「爸,我答應了……」
「你還在留戀什麼嗎?」杜玉風忍不住的罵起女兒。「你舍不得這種生活?」
「不!我不是舍不得什麼,而是我和人約定了,而時間還沒有到。」
「難道你還想等那個男人?」金士明緊緊握住女兒的手。「你醒醒吧?你真的這麼喜歡當有錢人的玩物?這位郭小姐在講的時候,我和你媽起先還不相信,但是你……」
「閃閃,回家吧!」杜玉鳳流下眼淚。「媽媽求你回家,做人不能不顧尊嚴。」都怪自己當初被錢沖昏了頭,竟然沒想到這種可能。
而在此時,電話鈐聲響起……
金宜葆知道是苗道健,因為他通常都選這時間打電話回來,雖然她的反應並不熱烈,回答他的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但他還是每天都會打回來。
她想接,但是她能接嗎?
「閃閃,走吧!」金士明吼道。
金宜葆看了電話一眼,然後狠下心的轉身離去,或許這就是好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