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喬建國和席婷婷以為他們就到此為止時,他們共同的朋友邱仲仁的出現改變他們的結局。
邱仲仁是少數在芝加哥的華裔婦產科醫生,回台灣度假時就順便的找了喬建國,因為席婷婷住在喬建國家的事並不是秘密,方蔓蒂知道了之後,全芝加哥的華裔人士大概也都知道了。只不過在席婷婷尚未返回芝加哥之前,方蔓蒂隱瞞了他們已經離婚的事。
請邱仲仁吃那麼一頓、敘敘舊是天經地義的事,雖然明天席婷婷就要回芝加哥,他的心情正大壞著,但是也湊巧,邱仲仁居然就在席婷婷要回芝加哥的前一天找來了,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本來邱仲仁以為他會同時的見到這對夫婦出現,當他知道只是喬建國一個而已時,他有些意外及突兀的感覺,訝異也全寫在臉上。
「婷婷呢?」邱仲仁自然很關心的問
「她……」喬建國力圖自然的說。「她正在收拾行李,明天她就要回芝加哥了,所以今天抽不出空。」
「她要回芝加哥?!」
「是啊!明天下午的飛機。」
「那你呢?」
「我還是留在台灣啊!」「你們還是決定相隔兩地?」邱仲仁不懂,不懂這對金童玉女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他們為什麼不懂得互相遷就的意思呢。「建國我知道這實在不干我的事,可是你們這樣一人一地的,早晚會出狀況。」
「仲仁,我們已經……」
「我覺得這對婷婷很不公平。」
「但這是婷婷要的。」
「真的是她自己要的嗎?」邱仲仁有些替席婷婷打抱不平,本來今天他是想讓這對天婦好好請一頓的,但這會讓他胃口全失,面對一桌他最愛吃的海鮮,他居然很少動筷子。
「我們不要談這個好不好?」喬建國實在沒這心情,而且邱仲仁說對了,這是他和席婷婷兩個人之間的事。
「我是你們的朋友,但我也是婷婷的婦產科醫生,當她流產時,你不知道她有多沮喪、多傷心、多痛不欲生,那時你真的應該在她身邊的。」
喬建國听了是一頭的霧水,但他很有耐性的讓邱仲仁把話說完,至少他要听得完整一些。
「你在講什麼?」
「我說婷婷難過得都快活不下去了。」
「婷婷流產?!」喬建國非常訝異。
「你不知道?!」
喬建國這會的感覺是好像突然被人狠K了幾拳、狠踹了幾腳,席婷婷居然流過產?!但若是沒有懷孕又怎麼可能會流產呢?
「邱仲仁,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是說婷婷到底是什麼時候流的產?」喬建國痛心的問。
「就在你回台灣不久之後。」
「那她……」喬建國呆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不知道這回事?!你也不知道她懷孕了?!」
「如果我知道她流產,你以為我不會趕去芝加哥看她?如果我知道她懷孕,你以為我還會離開芝加哥嗎?」喬建國惡狠很的吼。
「我想也是,但是婷婷說……」
「她說了什麼?」
「原來她沒有告訴你……」邱仲仁這才恍然大悟。「我就納悶嘛,你怎麼會在她懷孕時離開芝加哥,但她說她不想用孩子拴住你,她要你先好好打拼你的未來,到時才要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喬建國這時的心中百感交集,他曾有一個孩子,但是卻沒有保住。
「建國,你不要怪婷婷,她是那麼努力的想要保住那孩子,但可能是心情的影響,所以……」
喬建國起身,喃喃的向邱仲仁說了一些抱歉的話,然後他找來了服務生刷卡,付了飯菜錢,他必須立刻回去找席婷婷,她還欠他一個解釋,他們之間並沒有清楚,並沒有互不相欠。她還是欠了他的!
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也買得差不多,所以這會席婷婷正在收拾喬建國的家,雖然他有請了鐘點佣人,但是在她明天回去芝加哥前,她還是想把他的家打點得干干淨淨。
沒有料到喬建國會在下午像個凶神惡煞似的沖回家來,但他那種神情實在教人覺得可怕,那眼神好像是要把她活活掐死似的,席婷婷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但她明天就要離開台灣,她希望自己可以平安的離去。
喬建國這會面對著席婷婷的同時,心中閃過了很多的沖動,他不知道她怎麼能對他做出那樣的事?她居然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事放在心中?居然可以不告訴他一聲的就讓他回來台灣?她是什麼用心啊?
席婷婷沒有先開口,她只是迎上了他的視線,毫不畏怯的,事實上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我剛和邱仲仁吃飯……」
「他在台灣?」她仍平靜的問。
「他來度假,而他告訴了我一件事。」
「是嗎?」席婷婷明知大概是那回事,但是她仍不動聲色,已經過去的事,他再激動又如何呢?
「你為什麼不說?」
「說什麼?」
「你到現在還這種態度?」喬建國這會已經不是只想掐死她,而是他真的有可能會掐死她!
「那麼我該用什麼態度?能挽回一切或改變事實嗎?」席婷婷黯然的神情。
「能不能挽回一切或是改變事實,並不能由你一個人決定,你應該要告訴我的。」喬建國已經氣得要瘋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就不會離開芝加哥?」她四年多前沒問,現在問已經遲了。
「至少你必須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不想自己成為被選擇的項目之一。」
喬建國痛苦的說︰「如果知道你懷孕了,那我絕不會……」
「當時你都提到離婚了……」
「那是因為我不想耽誤你,我想還你自由,而且我以為那才是你想要的,我壓根兒沒有想到你會懷孕。」喬建國這會既自責又難過。
「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但你應該說出來。」
「喬建國,請你想想我的心情和立場,當你的丈夫已經決定要離開你,並且告訴你他很樂意于辦離婚手續時,你會怎麼想?你那時還會把懷孕當成是一件喜事嗎?如果你知道後是要我把小孩拿掉……」
「我絕不會有這種打算。」他沖到她的面前,抓著她的雙肩。「你明知道我愛孩子。」
「但那時你一心只想離開芝加哥,一心只想離開我,而且對于懷孕,我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我絕不想用孩子留住你,不管怎樣,你至少給了我一個紀念,只是沒有想到……」而至今想到她仍傷心不已。
「邱仲仁沒說你為什麼會流產?」
「流產的原因非常的多……」席婷婷撥開了他的雙手,她踱到落地窗前。「總之在你回到台灣不久後,我就失去了孩子。」
「天啊……」喬建國抱住自己的頭。
「我過了一陣子行尸走肉的生活,只覺得人生乏味,一切都沒有希望了,因為我曾經那麼的期待孩子的降臨,有了孩子,至少我們之間還有維系、還有一些關系,不管我們的婚姻狀況如何,但是……」
「可惡的你!」喬建國由齒縫中迸出聲音。
「你沒有資格怪我!」席婷婷也吼道,所有的新仇和舊恨一次的爆發了。「你甚至不曾回去看過我一次。」
「只要你開個口……」
「為什麼你不能自動自發?」
喬建國氣極了,「為什麼總是要我先付出?」
「你居然到現在還和我爭這個?」
「婷婷,事情可以不必走到這地步的,只要當初你肯努力些,只要你努力的告訴我。」他還是氣她。
「不!當初如果你努力一些,你努力的讓我知道你是要我、愛我的,那麼……」
「所以說到後來還是我的錯?」喬建國雙手握成拳頭,他的胸口這會只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著,知道孩子流產的事已夠他憤怒、傷心,而這會席婷婷居然還是那冥頑不靈的態度,他已經要失控了。
「難道你沒有錯?」
這會喬建國是真的一句話也沒有了,眼前這個漂亮、美麗的女人曾是他最最心愛的,一直到這一刻都是,但她居然如此的誤解他、傷害他,不給他一點機會,所以在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怒之下,他朝她走了過去。
席婷婷知道喬建國這會是暴力、是危險的,但她的身後只是落地窗和陽台,她實在無路可逃。
「喬建國——」席婷婷有些怕了。
可是喬建國沒有吭聲,是他的眼神使她說不下去,那眼神之冷峻、凌厲,而且還充滿了,一種連席婷婷都無法形容出的危險和狂野,即使他恨死了她,但他仍然要她!
喬建國這會根本沒有說話的情緒,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給她的就扯破、撕裂了她的衣服,他的眼中有火,但那也只有席婷婷能撲滅。
「你……」
「不要說話!」喬建國剝光了席婷婷的衣服,一點也不在乎現在是大白天,一點也不在乎這會是在客廳里。
「我不準你……」
「那你就想辦法阻止我啊!」他吼著她,然後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在這月兌衣服的過程中,他的眼楮不曾有一秒鐘離開她的身體過。
「喬建國,我們已經不是夫婦。」雖然她也覺得這理由好好笑。
「我不在乎!」
「我在乎!你這是強暴……」
「隨你說吧!」喬建國的身體壓上了她。「我不在乎!我不管這是強暴還是什麼的,總之我要你!哪怕我恨死你了,我還是要你……」
而在席婷婷認為的「強暴」過後,喬建國無法再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哪怕他的身體已經得到了滿足,但是他的心仍然是空虛的。
不敢去看席婷婷的臉,不敢去接觸她的眼神,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征求她的同意,但是她的身體也並沒有抗拒他啊!她的身體還是記得他,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但他畢竟強迫了她。
躲到自己常去的一家PUB,喬建國由傍晚喝到深夜,其實他想的時間多,喝的時間少,明天婷婷就要回芝加哥,而她真的會走嗎?他能放她走嗎?
身邊的空位突然在這時有了入坐,喬建國本想換位子,因為這時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伴,但是當他拿起自己的酒杯準備換座位時,那人伸手壓住了他的手臂。
「是我!」蘇偉志出聲。
喬建國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去看著他。
「你真是不太好找。」蘇偉志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然後他面對著喬建國質詢和不悅的眼光,喬建國一定很意外他會在此地此刻出現。
「你找我干什麼?」喬建國冷冷的說,這會他最不希望見到的人就是席婷婷的男朋友。
「在你做了‘那種事’之後……」
喬建國無法置信的問︰「婷婷去找你了?!」
「她只是打電話向我哭訴。」
「所以你急著要替她討回公道?」喬建國輕蔑的說。「好啊!我人在這里,你想怎麼樣呢?」
「喬建國,我可不是要來找你打架的。」
「那你到底想干什麼?」喬建國沒有一點耐心的說。
「在接到婷婷的電話之後,我本來是想去找她的,但是我又怕牽扯太多不必要的誤會,于是我就打電話到你的事務所,你猜怎麼了,居然是你的‘女朋友’接的電話,我不知道……」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秘書。」
「是啊!恬妮也是這麼說的。」蘇偉志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中的親昵,他和秦恬妮聊了好一會,很多情節都講清楚了。
「她告訴你到這里來找我?」
「她說了幾個地方,然後我一家一家的找,你實在不該在事後就一去不回!」蘇偉志糗他。
「蘇偉志,很抱歉我現在沒有和你談天和被你消遣的心情,你不必怕我誤會什麼,席婷婷已經不是我的老婆,你想去找她就去找她,不必顧慮我,不過她明天就要回芝加哥了。」喬建國一哼。
「既然你都知道她不是你的老婆了,那你干麼還要佔她‘便宜’呢?」蘇偉志還在激著他。
「蘇偉志,我想這是我和她的事,我不需要向你說明什麼。」喬建國快要飆起來了。
「我想你還愛那個女人的,是不是?」
「我說了不干……」
「席婷婷也是還愛著你的,否則她不會在見到你的‘女朋友’之後,硬要找我去充當她的男朋友,這事就是如此的簡單。」
「你真的不是……」喬建國的敵意減去了大半。
「我希望我是,但是……」蘇偉志一副事與願違的可憐表情。「我喜歡她,我拼了命的想要討她歡心,但她就是不接受我,她說可以把我當朋友、當哥哥看,但是其他的關系免談。」
喬建國笑了,他終于有了一點點的笑容。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解除了我這個‘威脅’之後,並不保證你就贏得了美人心,你下午為什麼會……」蘇偉志不解。「你不是一直很君子的嗎?」
「我說了我不想去談……」
「她真的哭得很傷心……」
當下喬建國有馬上回家的沖動,難道他傷到了她?他知道他們四年多沒有「做」了,他知道自己急切、粗暴了些,莫非她真的……這會他的心中是既懊惱又痛楚,他是真的好愛、好愛她啊!
「明天她就要回芝加哥了,而你居然在今天下午送給她一個那樣的‘紀念品’,你這個人真是有種!」蘇偉志拍了拍他的肩。
「反正她已經恨死我了,不差多讓她再恨我一些。」喬建國有些自暴自棄的說。
「她並不恨你,她愛你啊!」
「我也愛她,但是我們就是合不來……」喬建國終于把蘇偉志當朋友看,終于肯對他表現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覺。「除了在‘性’那一件事上,我們根本就無法相處,我們總是斗來斗去。」
「即使是斗來斗去,但只要你們之間有愛,那也是一種生活情趣!」蘇偉志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天會做起喬建國和席婷婷之間的橋梁。
「可是我累了……」
「所以你準備讓她回芝加哥?」蘇偉志問。
「也許這對我和她都好。」
「但萬一她懷孕了呢?」
喬建國聞言整個人一僵,他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才……才一次而已,有可能就這樣懷孕嗎?
「不要以為不可能。」蘇偉志在一旁扇風點火,不信他不怕。「喬建國,反正我能說的全說完了,剩下來的就要看你們兩個。」蘇偉志拍拍他的肩,並示意酒保啤酒錢找喬建國收。「對了,我覺得你那個秘書恬妮挺有意思的,她有沒有男朋友啊?我是說真正的男朋友。」
「沒有。」
「謝了!」蘇偉志咧嘴一笑。
「我才要謝謝你。」喬建國低低的一句。
「你也別謝我了,反正只要你能把席婷婷弄回你的身邊,那我也就了無遺憾,誰教我沒你那麼帥嘛!」蘇偉志朝喬建國揮揮手,然後轉身離去,現在是該給喬建國一個人好好思考的時候了。
一個晚上秦恬妮都定不下心,特別是她打了幾次電話喬建國都不在時,她的凝重就再加深一些,終于她什麼都不去想了,搭了計程車就直奔她老板的家,她覺得是該自己「驗明正身」的時候了。
下午蘇偉志的那通電話也教她害怕,他沒有說得太清楚,只說她老板干了什麼「壞事」,而偏偏喬建國又沒再到辦公室,大哥大怎麼打也打不通,不跑他家一趟,只怕她今晚也別想睡了。
而來為她開門的席婷婷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外,身上並看不出有什麼傷痕,而且整個屋子收得干干淨淨的,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暴力痕跡。
「喬建國不在。」席婷婷劈頭就是一句。
「我是來看你的。」
「看我?!」席婷婷面無表情。
「可以和你聊聊嗎?」秦恬妮很誠懇的說,今晚的她可是一身的T恤、牛仔褲,她現在不演「尤物」了。
「秦小姐,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我明天就要回芝加哥,所有的事都結束了。」席婷婷並不恨這個女人,她平和的面對著秦恬妮。
「但我還是必須澄清一件事。」
「沒什麼需要澄清的……」
「我根本就不是喬建國的客戶或是什麼女朋友,我是他的秘書。」秦恬妮搶白。「我替他工作三年多了。」
「你是他的秘書?!」
「我平常的打扮是很專業、正常的,我從來不穿低胸衣服或是過短的裙子到公司,我是喬建國得力的助手,但我們從來都沒有一點瓜葛,他是個正派老板,我是個正派秘書。」秦恬妮幽默的說。
「那麼他的用意……」
「他用了最爛的一招想要刺激你,想要挽回你的心,我勸過他,但是他根本不听。」
席婷婷這一刻有種被耍的感覺,她沒有料到喬建國居然會這麼整她,這太過分了。
「我知道你這會一定很氣,但是反過來想……」
「反過來想又怎麼樣?」
「你不也給自己找了一個‘男朋友’嗎?」
「我那是……」席婷婷啞口無言,秦恬妮說得沒有錯,她不是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嗎?她不是也用同樣的招數去對付喬建國嗎?但若喬建國沒起這個頭,她也不會跟進。
「其實你們兩個心里還是在乎對方、還要對方的,只是你們沒有人肯先低頭。」秦恬妮可惜的表情。
席婷婷依然不語。
「當了他的秘書三年多,我很清楚他的生活是怎麼過的,除了工作,他有的還是工作,他從來不談女人,也從不給那些對他有意思的女人機會,在他的字典里,好像根本就沒有女人這兩個字。」秦恬妮感受最深。
「你不必和我說這些。」席婷婷轉身背對著她。
「我當然不必和你說這些,但我只是不想看到兩個如此相愛的人各分東西。」秦恬妮多希望這對王子和公主有個圓滿的結局。
「相愛不一定能相處在一起。」
「如果有愛還不能克服這一個問題,那所有的人都不該走進禮堂,也干脆不要有婚姻的制度算了。」
「恬妮……」席婷婷親切的叫她。「有很多事是你尚無法體會、了解的,我想我們都累了。」
「回芝加哥就能解決問題?」
「至少我們不用再面對彼此。」
「他會追去的。」秦恬妮預言。「你以為他真舍得讓你走?我可以用生命和你打賭……」
「這一次如果不是我來台灣要和他辦離婚手續,他也沒想過要找我,我們有可能四年、十年、二十年,一輩子的耗下去,如果他要我……」席婷婷聲音沙啞、哽咽。「他早就跑一趟芝加哥了。」
「沒有功成名就,教他拿什麼臉去找你?」秦恬妮替喬建國說著話。
「這不是藉口。」
「婷婷,你應該比我更了解男人、更了解喬建國,你是‘華裔公主’,你並不是普通女人。」秦恬妮可以了解喬建國的心情。
「但我並不想當什麼‘華裔公主’,我只想當喬建國的妻子,做他孩子的母親,只是如此而已。」
「現在還是可以啊!」
「現在……」席婷婷感慨的說。
「還來得及!」
可是席婷婷搖搖頭。
「下午蘇偉志打了電話給我,因為他急著找我們老板,他提到說喬建國對你……他說了什麼暴力,你被……」秦恬妮很難啟齒「強暴」那樣的字眼。「我想那絕不像蘇偉志說的,對不對?」
「我承認喬建國要我,我也可以承認那是‘半推半就’,我也要他,但事後他竟然是棄我而去。」
「他可能是需要冷靜一下。」
「現在都快半夜了,他想冷靜到什麼時候?這就是他面對問題時所用的解決辦法嗎?」席婷婷不能心服的說。
「再給他一個機會。」
「反正我明天就走!」
「蘇偉志已經去找他了。」秦恬妮一說起蘇偉志這三個字可順口多了。「我相信……」
「恬妮,蘇偉志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這會席婷婷還有心情替別人作媒。「你要好好把握,我知道他對你很有好感。」
「你還操心到我身上來?你和喬建國……」
「反正我是說什麼都要走了。」席婷婷十分堅定的說。
終曲
席婷婷盡管和秦恬妮說得堅決,但她心底還是決定要再給喬建國一個機會,但她等了一夜,等到了天亮都不見他的人影,終于她死心了,終于她眯上了眼準備要小睡片刻,結果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這一會她的心中愁腸百結,只想快點離開。
一有了這念頭,她決定說走就走,反正她可以到機場去等,就算在機場枯坐、枯等也總比像個白痴似的呆呆守在這里好,她終究是要走。
當她梳洗完畢,當她再對這間屬于喬建國的房子作了最後一次的巡禮之後,她提起了皮箱,本來還以為……
但是當她大門一關,當她見到就站在大門前的喬建國時,她心里又有種嚇了一大跳但是又甜甜的感覺,瞧他那姿勢、他那疲倦的模樣,他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似的,而此時他正直直的盯著她看。
「還這麼早就要逃了?」喬建國微笑的說。
「你在這邊站了多久?」她反問。
「我看著恬妮走出這里,然後……」
「你站了一整夜?!」席婷婷低呼。
「你好像也一夜沒睡嘛!」喬建國看著她的黑眼圈,心想她若能睡得著,那她也不會七早八早的就要落荒而逃。
「你為什麼不進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喬建國老實的說。
席婷婷咬著唇,怕自己會猛地哭出來。
「更不知道……該怎麼留下你。」
席婷婷瞪著他,但那絕不是無情、冷漠的瞪視,而是在罵他白痴。「你明明知道該怎麼留下我的,只是你不肯說而已。」
「但後來我又想……」喬建國笑笑。「說不定你的肚子里這會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在還沒有證實有沒有之前,我是絕不能讓你走。」
「只是為了孩子?!」
「總不能讓你在回芝加哥後大起了肚子,而孩子的父親卻不在身邊,好歹你也是個‘華裔公主’,我不能讓你丟那個臉,所以說什麼……」喬建國攤了攤手,然後神情只得嚴肅。「婷婷,我不會讓你走!」
「就這樣要把我留下?」席婷婷的眼楮在笑。
「當然我們要在台灣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要把芝加哥的‘華裔公主’介紹給大家。」
「還有呢?」她要求不少的說。
「我愛你!」喬建國簡單的道了一句。
「夠了!」席婷婷沖進他的懷里。「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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