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幼婷和涂忠銘「拍拖」的消息傳到楊健的耳中時,他只覺得荒謬和怪誕,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居然有人在傳!但是當傳言愈來愈熾,而且都有根有據時,楊健不得不認真挸之。
知道涂忠銘和人合伙開了一家俱樂部,楊健育接找上了門,他必須弄個明白,必須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沉幼婷是不可能和涂忠銘談戀愛的!
來到了這家標明休閑、娛樂、美食,適合曲家光臨的俱樂部,楊健的確被里面大方、簡單的裝潢,明亮的色調及其多功能所吸引住,涂忠銘似乎真的給自己找了一條正路,而且打算好好的走。
問了一下才知涂忠銘正好不在俱樂部里,意外的是楊健卻在這里找到了沉幼婷!
沉幼婷似乎在短短的時間里成熟了不少,她穿起了長長的裙子,連襯衫都是仿歐洲,十九世紀復古、典雅型的,她看來少了稚氣,多了成熟,令楊健有些不習慣,這還是那個短裙、緊身衫、嚼口香糖的小魔女嗎?
「妳為什麼曾往這里?」楊健一股沒來由得怒氣,他質問著地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沉幼婷頂回去。
「我不想和妳斗嘴,所以我問什麼妳就答什麼好嗎?」楊健硬是壓下他的怒氣。
「『楊組長』,你是在查案嗎?」沉幼婷故意當著客人和服務人員的面,甜甜的問。
「沉幼婷!」楊健不悅的低吼。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到外面談。」她笑說。
「我不是在查案……」
「那麼我好象就沒有必要回答你任何的問題,你說是不是啊?」沈幼婷依然在和楊健兜圈子,依然在整他。
拖著沉幼婷的手臂,楊健不由分說的就把她帶到了俱樂部比較不為人注意的一隅,他可不想引起騷動,更不想造成其它人對警務人員的誤會,因沉幼婷是有興風作浪的本事。
「喂!」沉幼婷抗議,「當心我控告你妨礙自由,濫用職權!」
「隨便妳。」楊健一副根本不介意、根本無所謂的表情,「沉幼婷,隨便妳想對我做什麼,但是眼前我只想要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她甩開他的手。
「說妳並沒有和涂忠銘在『拍拖』。」楊健直言的道。
「關你什麼事!」沉幼婷故作神秘兮兮的。
「說!」他命令般的叫著,「不要和我打太極拳!」
「我就是和他在『拍拖』!」沉幼婷傲然的承認,並且很得意的對他笑,「不行嗎?你剛才劈頭就問我為什麼在這里?這里是我男朋友開的俱樂部,我當然能來,而且還會天天來!」
「男朋友?」楊健驚愕得瞪大眼。
「對!涂忠銘就是我的男朋友!」沈幼婷不容置疑的說。
「不可能!」楊健失控的反駁。
「不可能?」沉幼婷一副壞女人的嘴臉,為了讓楊健死心,為了替姊姊制造機會,她不得不犧牲一下自己,總要有人惹人嫌,那個角色就由她來扮演好了!「哪里不可能?我和涂忠銘是『同類』,而且光是他對我的『不殺之恩』,就足夠讓我對他以身相許了。」
「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楊健無法自制的搖晃著沉幼婷的肩膀,非常的用力。
「我知道!只是你不肯接受我所說的話!」沉幼婷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視線,「我就是喜歡涂忠銘!」
「你們根本……」楊健快要氣瘋了,但是他又不能怎麼樣,既不能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打,又不能強迫她說她愛的是他。
「楊健,你沒有听過『情人眼里出西施』嗎?我不在乎一般人或是你們怎麼想涂忠銘,但我就是……」心一橫,沉幼婷硬是說出,「就是要他!」
「妳要他?」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要他?
「我要他!」她肯定的再重復一次。
「妳不能要他!」楊健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狂亂之中,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的一句話就能令他瘋狂、令他暴怒、令他想殺人!「沉幼婷,妳是我的,這輩子我要走了妳!」
「很遺憾的,我不能回報你的『盛情』。」沉幼婷的心在淌血、淌淚,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這麼的被刺痛,好象有人拿著錐子在她的心口上挖,她這才發現自己也是在乎楊健的,但是一想到姊姊,一想到自己的「德行」,她又再繼續演戲,「楊健,有些人就是再怎麼相處、再怎麼使勁也無法來電。」
「妳是在說我們兩個?」楊健再一吹的震驚。
沉幼婷點點頭。
這會楊健不想再多費唇舌,他以一個泰山壓頂的姿勢。將沉幼婷拉到自己的胸前,不顧她的訝異、她的措手不及,拿出他所有的深情、所有的狂熱,在這一吻當中,全都表露無遺……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但上一次是沉幼婷主動,是由她主導的,兩地的意思也只是在捉弄他、戲弄楊健,但是這一個吻完全不同。
而當楊健抽身時,沉幼婷還一副意猶未盡,回不過神的感覺,她有些迷亂、忘了自己、忘了一切的著著他。
「不要告訴我妳真的對我沒有感覺!」楊健雙眼熾熱的望進她眼底。
「你……」沉幼婷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
「妳是有感覺的!」他突然覺得有絲欣喜。
「你可惡!」她伸手就要給楊健一記耳光,但是卻被他抓住了手,「你不要以為……」
「幼婷。我沒有以為一個吻就能改變一切,但至少……」楊健笑笑,「至少可以讓妳正挸一些事。」
「滾!」總算有輪到沉幼婷說這句話的時候,「馬上出去,否則涂忠銘回來……」
「不要拿他來當擋箭牌,我對他的印象不壞,所以請妳不要破壞了我對他的這份好印象!」楊健插嘴,「我們還沒完。幼婷,還沒有完……」
楊健會得到風聲,楊依靜就不可能一無所知,兄妹倆曾討論過、曾質疑過,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一件事啊!幼婷和涂忠銘?這根本像是月兌了軌的劇情般,教人不知如何再看下去!
但是楊依靜又不可能主動的去問除忠銘,就算是她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疑問,她也不會去問。她只能默默的對自己和他生氣,只能偷偷的流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在楊依靜忍耐了一天過一天後。涂忠銘突然的出現了,並且帶了些他那間休閑
俱樂部的招待券,只要憑券去消費,可以打上五折。
「我以為……」看著這些招待券,楊依靜有被人打了一巴掌的感覺,「我以為我可以得到完全免費的招待。」
「老板不是只有我一個,但如果妳想要全額的招待,我可以替妳把錢補足。」
涂忠銘說。
楊依靜完全不敢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話,這不是她的意思!她在意的不是錢!
而這也不是涂忠銘的本意,就算楊依靜到了俱樂部想付費,他也不會讓她出一毛錢,但這招是沉幼婷特別教他的,據說可以得到很「致命」的效果。
「涂忠銘,如果我真的會上你們的俱樂部消費,那你放心,我不會用上這些招待券的,我會忖足每一分錢,因為你畢竟只是股東之一,而且……你們的目的就是要賺錢的嘛!我會去替你捧捧場。」楊依靜心灰意冷的說,看來她和他是沒有什麼可能的了!
涂忠銘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在心中著實替自己捏了把冷汗,沉幼婷的招數到底管不管用啊?
「如果你只是要來送招待券,那麼你的招待券已經送達……」楊依靜冷淡的說。
「還有來敘舊的。」涂忠銘訕訕然的說。
「敘舊?」她有些諷刺的意味,「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舊』好敘?至于『救你一命』那回事已是老掉牙的陳年往事,就請你別再搬出來。」
「所以妳的意思是……」他該走,因為楊依靜已經暗示得很明白?但他不想走!
「我很忙。」她淡道。
「忙劇本?」涂忠銘疑惑的問。
「總不會是在忙交男朋友的事吧!」楊依靜意有所指。
「希望不是。」除忠銘有些糗的道,很後悔自己答應了沉幼婷的提議,很後悔他當時答應要和她一起演戲,現在弄得自己進退兩難,又不能明說,因為一旦向楊依靜說穿,楊健那邊也玩不下去了!「楊依靜……」
「我倒是听說你最近交了女朋友!」楊依靜本來是逼著自己絕不能問,但是涂忠銘的專制和霸道令她打斷了他的話,他都可以和幼婷談戀愛了,為什麼她卻最好不要交男朋友?他是不是太自私、太可惡了些!
「妳是指……」除忠銘面有難色。
「我沒有指『任何人』。」楊依靜特別強調「任何人」這三個字。
「我和幼婷……」
「那麼真是沉幼婷了!」楊依靜一個膽肝俱裂的表情,傳言真的沒有錯?她哥告訴她的全是真的!
「楊依靜,這其中……」涂忠銘有口難言,「妳再給我一些時間,過些天我就可以向妳解釋了。」
「解釋什麼?」楊依靜心碎的問。
「我是身不由己、我是莫可奈何……」
「又來了!」楊依靜這回不再扮演體貼天使的角色,「涂忠銘,你到底有多少的身不由己,無可奈何?混道上說是為了你弟弟,現在和幼婷在一起又有理由,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完完全全的自主?」
楊依靜的話令涂忠銘啞口無言,他真是一句話都頂不回去。他真的如她所說的那麼可悲嗎?
「反正我……已經看開了,我只希望你別再來招惹我!」楊依靜和他已經「恩斷義絕」,她不想再付出,不想再傻第二次了。
「楊依靜,我不能不『招惹』妳……」
「難道你想腳踏兩條船?」楊依靜瞪著他。
「我沒有那麼卑劣。我也絕不敢有那種想法,特別是對妳和沉幼婷,我只是……」涂忠銘這會好想給沉幼婷一頓鞭打,「反正我現在不能說。」
「那就請你離開!」她不帶感情的說。
「依靜……」他溫柔的請求楊依靜。
「我不想再見到你。」楊依靜一副已沒話可說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求妳多給我一些時間。再信任我一次,妳一直都是相信我的!」
他這個硬漢也得低頭求人了。
「但事實證明我錯了!」雖然她至今仍不願承認。
「妳沒有錯!」涂忠銘剛強的道。
「我錯了!」楊依靜比他更強硬的說。
知道光是說無濟于事,也扭轉不了眼前的劣勢,涂忠銘只好使出最傳統浪漫、最古老,但卻也可能是最有效,最能令女人屈服放棄抵抗、完全降服的一招,他上前一步,吻上了楊依靜的唇。
在楊依靜的筆下,她寫過無數纏綿悱惻,扣人心弦,浪漫激情的吻戲,但是再怎麼動人的吻戲,也都比不上涂忠銘的吻,涂忠銘的吻令她覺得他不只是在用他的唇吻她,而是在用他的靈魂吻她!
「依靜……」怕自己會失去控制。怕自己會不顧一切,涂忠銘很理智、很堅決的抽了身。
「這算什麼!」她發現自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是在展示你的吻技了得嗎?」
「我只是想『展示』我對妳的熱情。」他誠懇道。
「只怕你這會的熱情給錯了人!」楊依靜明明愛死了他的吻,但就是不肯給他好臉色。
「相信我,妳再熬個幾天吧!」涂忠銘哀求。
「我一天都不打算熬!」她負氣的說。
「我會給妳一個交代的!」他承諾楊依靜,鄭重的承諾。
為了親眼證實,楊健特別等在沉幼婷家的門前,他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就是那麼回事,總要他自己目睹了,他才能去思考下一步該如何。
當楊健見到由涂忠銘開著的車,而沉幼婷就坐在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的朝他駛來時,楊健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這真的不像是在偽裝,他們的感情絕不是用「演」能假得出來的!
擋在涂忠銘的車子前,楊健一副要和他算總帳的樣子,楊健真想好好的給他幾拳。
涂忠銘一見到殺氣騰騰的楊健.他不禁一臉的苦笑,苦笑之余他再瞄瞄沉幼婷,只見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看來這個小妮子是愛楊健的!否則她大可以開心的驗收自己的成果,而不是一張愁苦的臉!
「何苦呢?」除忠銘說完就開車門的下車。這會不管是什麼凶神惡煞,他都得面對。
沉幼婷也隨他下了車,她並不希望這兩個男人打起來,不希望出什麼問題,楊健為什麼不死心呢?難道真要把牠的心撕碎了他才甘心?
「楊健……」涂忠銘朝楊健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健卻冷冷的問。
「我……」
「你又是什麼意思?」搶在涂忠銘的前面,沉幼婷氣焰不小的說︰「楊健,如果你是來找我姊姊,那我很歡迎,如果不是,請你馬上走。」
「我不是來找妳姊姊,我是特別來等妳的!」楊健一臉的不悅。
「等我干什麼?」沈幼婷馬上去勾著涂忠銘的手,一副很親密、很甜蜜的樣子,「等著看我和我的男朋友如何道別?等著看他是不是有跟我回家過夜?等著看我們是不是已經……」
「閉嘴!」楊健大吼。
「沉幼婷!」涂忠銘也同時的出聲,他是可以幫她。是可以陪她一塊「演」,但她的台詞總得有些分寸,不能太限制級、太離譜嘛!
「楊健,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你最好不要再來自取其辱。眼前你都著到了……」沉幼婷逞強的說。
「進去!」楊健對著沉幼婷說。
「你……」沉幼婷不悅道。
「我有話要跟除忠銘談,這里已經沒有妳的事了。」楊健把目標鎖定在涂忠銘的身上。
「你居然敢……」沉幼婷氣結。但是她把視線投向了涂忠銘,希望他能說幾句話,能站出來替她「護盤」,以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但是涂忠銘卻什麼表示什麼動作也都沒有,「忠銘,你……」
「沉幼婷,妳進去吧!我來和楊健談談。」涂忠銘平靜的說。
「你可不能……」沉幼婷氣得跺腳,她不敢想象自己竟會被出賣,「涂忠銘,如果你……」
「我知道該怎麼說。」涂忠銘一副不用她操心的表情。
「你最好都說對了!」楊健在涂忠銘的話後加了這一句,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得和涂忠銘大打出手,但總之他要事實。他受不了再著他們兩個這麼下去。
沉幼婷知道自己這會只有乖乖走開的份。而這樣也好,她也真的很累、很煩了,就由他們自己去說、去解決,反正她已經盡了力,如果有人想要苛責她,那是那個人自己沒有良心!
結果一進家門,等著她的並不是清靜。而是她姊姊,沈幼婷實在是已經精疲力竭,她沒有辦法再和任何人周旋,再演任何一場戲了。
「沉莉婷,請妳饒了我!」她哀求道。
「外面……」從窗戶看去,沉莉婷大概可以猜想得到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想親自問個明白。
「我的男朋友和楊健。」沉幼婷說。
「妳的男朋友?」沉莉婷笑著搖頭。
「我給自己找了一個和我差不多的「同類」,我找了一個我配得上,而他也配得過我的人做男朋友,這不是皆大歡喜嗎?什麼人玩什麼鳥是一定的,沉莉婷,只要妳加把勁,希望不是全無的。」沉幼婷淡漠的說。
「所以這全是為了我?」沉莉婷驚愕道。
「妳沒有這麼偉大!」沉幼婷否認。
盡管妹妹否認,但是沉莉婷在那一剎那間就明白了一切,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向難馴、一向和家人唱反調的妹妹竟有著如此細膩的心。真的很教她意外,也很令她慚愧、令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自私、那麼的不可原諒!
「幼婷……」沉莉婷走過去拉住了自己妹妹的手,第一次發自她內心,地由衷的愛上這個妹妹,「妳真是一個好妹妹。」
「沉莉婷,妳……」沉幼婷有些失措。
「謝謝妳的好意。」沉莉婷感動的說。
「妳這是……」沉幼婷心里有些毛毛的。
「沒事了!」在這一瞬間,沈莉婷完全的豁然開朗,整個心境也海闊天空了起來,「真的沒有事了……」
而這會在屋外的兩個男人,少了沉幼婷在其中攪和、煽火,他們已能很平和、很理性、甚至很談笑風生的面對彼此,根本嗅不到半點的火藥味。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楊健甚至接過涂忠銘遞過來的香煙,「那小魔頭究竟在搞什麼?」
「她在演戲!」
涂忠銘這一說,楊健馬上就全懂了,他本來也就是這麼覺得,只是沉幼婷演得太逼真、大寫實,他才會有些沉不住氣,著來他並沒有著錯除忠銘,只是得苦了除忠銘,因為楊健知道他妹妹快氣瘋了口
「涂忠銘,你知不知道你的義氣和你熱情的幫忙,將要你付出多大的代價嗎?」楊健同情的說。
「知道……」涂忠銘苦笑。
「依靜快要氣炸了!」楊健不得不說。
「可想而知。」涂忠銘倒是很認命。
「我勸你最好快點去向她攤牌。」楊健建議的說。
「你會……」涂忠銘求救的語氣,「你會幫我美言幾句吧?」
「哥兒們嘛!」楊健的手搭上了涂忠銘的肩,一笑道。
打包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楊依靜決定到英國去游學半年,她不想留在這里當傷心人,更無法去怪沉幼婷,所以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她走,這樣大家都有台階好下,而半年之後,或許更久的時間……當她再回來時,一切應該都已經雲淡風輕了吧!
門鈴聲打斷了楊依靜收抬東西的動作。她並不想見任何人,一點都不想,但是她又不能當自己不在家,而且……而且有可能是涂忠銘來!
故作一臉漠然的把門打開,當楊依靜看到涂忠銘和沉幼婷雙雙出現時,她試著沒有任何的反應,試著擺出一臉祝福的表情。
「你們好,真是稀客!」楊依靜很有風度、很有肚量的,她告訴自己她絕不能失態,絕不會議自己下不了台!「快請進,我正想找你們聚一聚,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快進來,就當這里是自己的『家』!」
「我不進去了!」沉幼婷飛快的說。「楊依靜,我要去找楊健,在這里先跟妳打聲招呼,相信這個男人所說的任何話!」
「幼婷……」
「拜拜!」沉幼婷像一陣煙似的溜了,她知道這里已經不需要她,更何況她還有自己的事要解決。
涂忠銘看著楊依靜,他沒有急著澄清急著解釋,只是凝望著她,好象他的眼神就已能說明一切,已能代表一切似的。
「你……」楊依靜被他著得亂不舒服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幼婷她……」
「妳要遠行?」涂忠銘著著地上的行李,漫不經心的問。「我以為妳很忙。」
「再忙也需要喘口氣,也需要散散心。」其實不必涂忠銘再說什麼,楊依靜也已經明了整個的狀況,而且沉幼婷都跑去找她哥哥了。所以所有的事都雨過天青了,「你有意見嗎?對我遠行的事……」
「不知道妳缺不缺伴?」他笑問。
「你很閑?」楊依靜不答反問。
「為了妳,再忙也要把時間撥出來。」涂忠銘笑意未減。
「除忠銘,你……」楊依靜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瞄著他,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似乎他們之間已沒有任何的障礙,就算有,他們也會克服。「我們……我這趟遠行並不是非去不可的!」
「遠行可以免,但是蜜月總得去!」他笑說。
「蜜月……」楊依靜臉一紅。
「妳覺得夏威夷怎麼樣?」涂忠銘嚴肅的問。
「我好象還沒有听到有人求婚……」她暗示著。
「楊依靜,」涂忠銘突然地半跪在她的面前,仰頭著著她,「為了報答妳的救命之恩,所以我決定以身相許,請妳接受我的求婚,讓我一輩子照顧妳,還妳這一份恩情!」
「起來!」楊依靜害臊不好意思的拉起了他,「這是電視上的劇情,你不要拿來現實中演,我……」
「妳答應了?」涂忠銘高興的說。
「我……」楊依靜不想立刻答應。這好象她有多迫切想嫁給他似的,「我要再考慮一下……」
「三心兩意是辦不好事的!我們就這麼決定,我馬上找旅行杜,安排去夏威夷的事,至于婚禮……愈快愈好,我不想再拖。」說完涂忠銘執起她的雙手,「我這個人不輕易許諾,但如果說出來的話,我就一定會做到,我……會做一個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涂忠銘……」楊依靜感動得不能自己。也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我願意、我願意……」
警局里,眾人對沉幼婷的出現都抱著一種猜測、擔心、替楊健煩惱的表情,因為幾平整個警局的人員,都知道沉幼婷的「厲害」、沉幼婷的「難纏」。
楊健對沉幼婷的來訪卻一點都不意外,他甚至讓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他決定這一次要扳回面子,讓他的同事或手下見識到他威風的一面,也讓他一直以來的怨氣,好好的發泄一下。
「楊健……」沉幼婷有些心虛的叫著他的名字。
「妳又目擊倒了什麼命案嗎?」楊健冷冷的問。
「我……我沒有目擊到什麼,我是來……」門這樣大開著令沉幼婷很不自在,但是他一開始就已經示意要她別關,所以她只好硬著頭皮。「我是來向你道歉,其實也不能說是道歉,只能說……我不再『演戲』了。」
「不!妳繼續『演』。」楊健微笑著,「妳演得很好,連我都被妳的演技給騙丁!」
「我……是有苦衷的。」沈幼婷很自然的偎到了楊健的胸前,貼在他的身上,仰著頭對他說︰「誰教我情操高尚,人格偉大。為了自己的姊姊,為了不想害你一輩子,所以我才忍痛去與涂忠銘『聯手』。」
楊健听到了笑聲,他知道他的同事和手下們就在門外偷笑著,沉幼婷的話會令人笑得掉淚,不過倒也是事實。
「那麼現在妳是想害我一輩子?」楊健皮笑肉不笑的問冷眼著著她。
「當然不是!」沉幼婷差點脾氣發作,「我的意思是……我那個優秀的姊姊已經想開了,而你……你似乎是一個耐整、耐苦、耐罵、耐辱的堅強男人,所以……」
「所以妳覺得我好欺侮?」楊健搶白。
「不!」她咬咬牙,「但你不人地獄,誰人地獄呢?」
原本門外的偷笑聲,頓時轉變成了毫無顧忌的大笑聲。
楊健終于關上了門,他知道如果不關門的話,出糗的人絕不會是沉幼婷,因為她始終是那個佔上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