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聖卿將凌橘綠帶到一個房間里,仔細的觀察著凌橘綠,問道︰「你真的沒事嗎?小乖?」
凌橘綠搖搖頭,「我沒事,是真的,我剛才睡了一覺之後,身體好像沒事了,藥師說我只要睡飽、吃好,身體會變得更好。」
「藥師是誰?」
凌橘綠道︰「是我們苗疆的藥師,他也是神子救的人,但是他很厲害,是我們苗疆歷年來第一個集蠱毒師跟藥師身份于一身的人,他不愛跟人家說話,但是只要他要救的人,一定都救得成。」
「我們是他救的嗎?」
凌橘綠用力的點了個頭,「聖卿,之前我就對你說過我很小就死了,然後被神子給救活,我要尋找一個能幫我延命的人,我以為不是你,因為你家雖然前頭有種兩排松樹,也是用紅瓦蓋的,但是我要找的人住在苗疆的北方,不在南方。」
見他死了又活,才知道凌橘綠當初說的那些荒謬的話竟然是真的。
邵聖卿搖頭道︰「我家在苗疆的北方,那時我是與你開玩笑的,故意對你說了相反的方向。」
凌橘綠開心道︰「真的嗎?那麼我要找的人真的就是你。聖卿,我好高興,神子說我們兩個要很相愛,你才能幫我活過來,現在我活過來了,那不就是代表……代表……」
凌橘綠臉紅了,「代表你不只喜歡我,還很愛我,是不是?」
見他如此的羞怯,邵聖卿立即抱住了他,往他唇上親吻,「小乖,我這麼愛你,人家都看得出來,這還用我說嗎?」
凌橘綠也羞澀的回吻著他,一顆心跳得好快。
「可是我一直以為不是你,那日你離家後,我的身體就變得很差,我拼命想等你回來,可是身體卻不听使喚,那時我還很難過、傷心,想到永遠再也見不到你,我就—」
看凌橘綠吸了吸鼻子,邵聖卿愛憐的對他說︰「別說了,你跟我現在不是都好好的在這里嗎?」
凌橘綠又高興的點點頭。邵聖卿開始動手解他的衣扣,對他的愛意一日深過一日,就算生離死別也無法動搖他的感情一絲一毫。
凌橘綠害羞的輕聲道︰「你干什麼?聖卿?」
「幫你把扣子解開,我得看看你有沒有事。」
凌橘綠以為他是真的要檢查,便認真的道︰「你不用看了,藥師已經幫我看過了,他說我身體很好,沒事的。」
邵聖卿一听臉色愀變,他可沒有那麼大方讓凌橘綠被一個大男人給看光了,他的聲音隨即沉了下來︰「他幫你看?看了什麼?」
凌橘綠奇怪他的話里有些恣意,但他仍是老實的說︰「藥師是個很好的大夫,他要我月兌了衣服,全身都看。」
「那你全部都月兌了嗎?」
凌橘綠點頭道︰「藥師說的話沒有人敢不做的,況且他是神子叫來這里救我們的,他當然要幫我檢查全身,我們都沒事之後,他才會回去。」
邵聖卿看他單純,怕他吃了虧,問道︰「他有踫你嗎?」
凌橘綠臉一紅。
「沒啦,我、我—」
他竟然口吃起來,邵聖卿知道只有在一種情況下他才會結巴,于是他立刻生氣地站起來。
「這個無恥的人,竟然亂踫你,我要去找他算帳。」
凌橘綠拉住他。
「別亂來,藥師很厲害的,你惹怒了他,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凌橘綠怕他真的去找藥師,便哭了起來︰「苗疆沒有人敢惹他,聖卿,你不要亂來,藥師他在檢查我的身體後,拿了個藥罐給我,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邵聖卿見他說得奇怪,問道︰「他拿藥罐給你干什麼?」凌橘綠羞得臉都紅了,又結巴了起來,「他說、他說……」
「說什麼?」
凌橘綠將頭垂下,羞紅得抬不起來。
「藥師說你容易弄傷我,他要我們以後練功的時候,要抹藥罐里的東西,我就不會那麼痛了。否則我老是身體發疼也不是辦法,恐怕會出毛玻」
邵聖卿一怔,凌橘綠臉紅的看他一眼,眼里滿是不自覺露出的媚態,連忙又低下頭。
「藥師對我很好,也沒亂踫我,而且你要是了解藥師的個性,就會知道藥師是不會去愛上別人的,我讓他檢查身體的時候,因為那里仍有些痛,藥師才拿藥罐給我,你不要誤會了,好不好?」
邵聖卿將他抱緊。
「真的?他真的沒亂踫你?」
凌橘綠臉紅的失笑道︰「我長得這麼丑,藥師長得這麼好看,他才不會—」
邵聖卿並沒有看過白發的藥師,並不知道他長得好不好看,而凌橘綠長相挺可愛的,根本看不出哪兒丑,而且在邵聖卿的心里,凌橘綠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兒。
邵聖卿道︰「你把藥罐拿給我看看。」
凌橘綠臉頰緋紅的拿出來,邵聖卿才將蓋子打開,就聞到一股香甜的氣味,聞起來令人通體舒暢。
凌橘綠說︰「藥師說一次不能抹太多,要不然會太激動反而不好。」
邵聖卿看他說這藥罐的事,就說得滿臉通紅,欲火頓時被他挑起,不正經的笑道︰「那我們現在來試試看如何?小乖,你說過我回來以後,你什麼都願意讓我做的。」
凌橘綠雖然滿臉通紅,卻沒有拒絕;他將臉靠了過去,讓邵聖卿狂烈的吻他。邵聖卿迅速月兌下他的衣褲,並沾了些藥罐里的藥膏,滑進凌橘綠身後。
凌橘綠低叫了聲,喘息得很厲害。
「怎麼了嗎?小乖?」見他如此激動,邵聖卿問他。
凌橘綠連忙搖頭,臉上漲得更紅的喘著氣,卻自動的將腰挺起,讓邵聖卿的手在他體內攪弄著。
他的內部肌肉快速的收縮,里面又麻又癢,只要邵聖卿踫一次,他就難受的直打顫。
看著他惹人心亂的顫動,邵聖卿難耐的讓自己進入凌橘綠的柔軟里,登時凌橘綠便逸出嬌媚的申吟,整個身體像要軟了似的任邵聖卿侵掠。
邵聖卿也差點失了理智,因為凌橘綠的身體比往常更加柔軟火熱,還不住的圈緊著他,不像他先前進入那樣的緊窒,讓他怕傷了凌橘綠。
「小乖,你里面好軟好熱!」
「唔!」凌橘綠連話也說不出來,整張俏臉布滿汗水,將嘴壓在枕上,想防止自己亂叫出聲。
那感覺好強烈,令邵聖卿沖得更深,凌橘綠的內部像綻開的花朵一樣,讓邵聖卿完全無礙的進入他的最深處,達到最頂點,那感覺是以前不曾有過的,凌橘綠不禁大叫了起來,嗄啞得像要斷了氣。
邵聖卿也難以忍受的嘶吼著,凌橘綠的身體從來都不曾這麼柔軟過,那藥膏不知是什麼藥材,簡直是讓人難以相信;他難以控制的不住沖撞凌橘綠,凌橘綠不但不痛,還不停難耐的扭動著身子,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
高chao之後,凌橘綠的身體不像往常那樣疼痛,只覺得滑滑的、像被清水潤濕過。
邵聖卿問他︰「還會像以前一樣痛嗎?」
凌橘綠羞得搖頭,「沒,感覺好舒服,一點也不會痛。」
「我幫你看看。」
凌橘綠忍羞翻過身,讓邵聖卿查看。邵聖卿發覺他不但沒像以前那樣在歡愛過後疼痛,顯然那藥性很持久,他只是輕踫了一下,凌橘綠就發出一聲低吟。
那聲音太誘人了,讓邵聖卿難以忍受,又與他再度纏綿了一會兒。
知道凌橘綠並不是李姨娘害死的,邵聖卿對她的怨恨便沒有那麼深,所以他第二日仍是像往常一樣去給她請安。
李姨娘只是欣慰的流著眼淚,他們之間的結早已解開,邵聖卿看她流淚,還安慰她不要哭泣,願與她同心把邵家給好好的振興起來。
李姨娘點著頭,心里更加感動,立誓要好好的疼愛她的兒子邵聖卿。
邵聖卿從李姨娘的房間里出來後,他第二個找的就是苗疆的藥師。
苗疆的藥師正在與凌橘綠說話,邵聖卿站在一邊,看到這個白發男人果然如凌橘綠所說的長得非常好看;不過他有一種妖媚、冰冷之氣,所有的媚惑都藏在寒泠之下,看起來就知道是個不大好惹的人。
他一直盯著藥師看,藥師卻連看也沒看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冷意,「再看我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
凌橘綠拉著邵聖卿的手,要他別再看藥師了。
邵聖卿平靜的道︰「苗疆的藥師,我看你是有所求的,你可否把藥罐的處方留下來;你住在苗疆,路途遙遠,我無法常去找你拿藥,這樣凌橘綠在與我歡愛的時候,就不會受傷。」
他說話夠膽識,苗疆的藥師側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冷駭人。但他隨即拿過了筆,在紙上寫了一些字,就交給了凌橘綠。
他冷冷的看著邵聖卿,「小綠很單純,你得好好的待他,否則我們苗疆的人對于負心漢可是心殘手辣的。」
「你要走了嗎?」
苗疆的藥師點了頭,他對凌橘綠說話的聲音也是冷的,「神子很擔心你,我會回去告訴神子說你會好好的在這里生活。」
凌橘綠擦著眼淚,顯然是想到了從小照顧他的神子。「請你告訴神子,說我在這里過得很好,我不會有事的。」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神子了解的,你自己保重。」
凌橘綠哭得更凶了,直到苗疆的藥師走出了邵家,他還哭個不停。
邵聖卿將他摟在懷里,勸道︰「別哭了。」
「神子的身體很弱,我怕他擔心我,我想回去看他。」
看他哭得這麼可憐,邵聖卿寵溺道︰「好,別哭了,你想回去見神子,那我們就回去見神子。」
凌橘綠驚喜道︰「可以嗎?真的可以嗎?那三個月後是神子的生日,我們可不可以買些東西回去苗疆送神子,神子看到我們去,一定會很開心的。」
見他有這麼熱烈的反應,邵聖卿怎麼可能對他說不行,他應允著︰「好,我也該去謝謝他將你養得這麼大,然後讓我遇見你。」
見他說得深情,凌橘綠臉紅了,他發覺自己在邵聖卿的身邊,變得好會臉紅,看他將臉壓得低低的,邵聖卿便一把將他抱個滿懷。
邵聖卿不但沒死,還活得好好的,佃農們個個都十分高興,而邵聖卿帶著聘來的人仔細規劃著種茶葉所需的地。
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他們完成了規劃,還教佃農種了茶樹苗,使得邵家的田地一眼望過去全都是綠油油的一片。
邵聖卿不只是教佃農們種茶,還教他們怎麼將新鮮的茶葉做成玉露,然後訂個好價賣出去。
此外,邵聖心的親事在一個月後就底定了,對方也來迎娶,李姨娘雖然不舍,但是女兒總是要嫁,更何況是嫁給這麼好的人。
當邵聖心哭著向自己的親娘拜別時,她也緊緊握住了邵聖卿的手,知道自己能有這麼好的姻緣,全都是邵聖卿為她找的。
她不住的說︰「謝謝你,哥哥,謝謝你。」
「謝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
邵聖卿的話讓邵聖心的眼淚流得更多,在她坐進花轎前,還跟凌橘綠道︰「哥哥以後就交給你了。」
凌橘綠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麼,但是看她流淚,他也跟著流淚。邵聖卿環住凌橘綠的腰,對邵聖心柔聲道︰「別哭了,大好的喜事,哭成這樣多難看,知道趙少爺是個好人,我才敢放心把你嫁過去的。」
邵聖心的出嫁讓凌橘綠想到自己當初的代嫁,「若不是那一件事,也許我永遠也遇不到你,我覺得自己好幸運。」
邵聖卿愛憐的模著他的頭發,真心的道︰「不,不對,是老天爺憐我,才把你送到我身邊來,小乖,我才是那個幸運的人。」
凌橘綠深情的道︰「不是,是我才對,我覺得能跟你在一起好開心、好開心啊,你不僅寵我、又愛我,我只希望我老大跟二哥都跟我一樣的幸運。」
「會的,你不是說苗疆神子都為你們指示了一個人嗎?也許你的老大跟二哥已經找到了那個人,他們也都跟我們一樣快樂呢!」
一想到自己的結拜兄弟,凌橘綠開心的點頭道︰「對,一定是的,而且老大跟二哥比我聰明多了,也許他們會比我更早找到。」
李姨娘在遠處看他們談笑甚歡的樣子,她知道他們心中的濃情早已超越了世間的看法,她只能默默的接受。雖然她實在無法給他們祝福,但是她也不會去阻擾這對相愛的人。
正當他們在說笑的同時,凌橘綠哪里知道他那自稱聰明絕頂的痞子二哥,正惶恐至極的在床上尖叫,並跳到床下去丟臉的拿被子蓋住自己。只因他赤果果的身子現在完全不著一縷,他慌得亂叫一通。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跟個男人在、在一張床上,我的媽啊,我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說到後來,他終于想起也同樣赤果果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指著對方怒罵道︰
「你這個混蛋!竟敢佔我便宜,我非殺了你不可!」
「 …」
對方說話很慢、很輕柔,「這是誰佔誰便宜啊?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都沒說你昨晚怎麼樣亂來了,你怎麼可以把罪怪到我頭上來呢?」
「我怎樣亂來?你少胡說,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還沒叫完,男人指著自己身上的瘀痕,「這些地方不會是我自己吻出來的吧,就算我想吻也吻不到。」
痞子少年看到對方身上滿滿的都是熱情的吻痕,吃了一驚,那吻痕從上身遍及腿部。
痞子少年雖然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夜做過的事,但是鐵證如山,他只能哀聲大叫,叫得既悲慘又哀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爹娘。
只有坐在床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露出笑容來,那笑容一看就知道絕對有問題,只不過痞子少年正忙著哀號自己的不幸,沒看見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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