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暈黃的路燈,照著路邊一間不起眼的小店。
小店布置得很溫馨,是主人喜歡的風格。
幾張風景畫掛在牆上,畫里充滿了溫和及喜悅的感覺。
紅茶的香濃味道跟流暢的輕音樂,替這間小小的店帶來溫暖。
小店沒有招牌,不太看得出來是在做什麼生意,只有在門口處放著幾張精致的小名片,供客人拿齲
燙金的名片上寫著——幸福販賣所。
這是一間販賣幸福的店,使人覺得人生是幸福的,而能夠踏著腳步,快樂地往自己的人生前進。
而這個經營理念,就是小店主人的心願,更可看出他與眾不同的獨特思想。
然而與眾不同的,不只是他的思想,還有小店的主人那張絕世嬌艷的臉蛋。
而且除了美麗的外貌之外,他獨樹一幟的優雅氣質,更使人為之傾倒,讓人忍不住揣測他是什麼樣來頭的人。
小店的主人在夜深人靜的此刻,從店里走了出來,正要把鐵門關下時,路口處有一輛高級轎車朝他的方向駛來。
轎車在店門口停了下來,車內的司機隨即下車,替坐在後座的人打開車門,一名老人拄著金邊拐杖下車。
老人一頭銀絲白發依然梳得整整齊齊,瘦弱的身體看起來也十分健康,握在手中的拐杖似乎只是用來襯托他的地位。
司機待老人下車,為他關上車門後,只見老人面向小店的主人朝他彎腰鞠躬,老人的態度充滿了恭敬和肅穆,比司機對他更加的恭敬。
「拉斐爾王子,許久沒向您請安了,應該已有七年了吧?」
被喚作拉斐爾王子的小店主人在望見老人的瞬間,臉上涌現許多的表情,但那些表情全都一閃而逝,最後只剩下微笑。
「雷蒙總管,你不必這麼客氣,雖然我的王子稱號仍在,但是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
雷蒙臉上的表情似悲痛又似猶豫,向來很少將心中的想法表現在臉上的他,鮮少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主人想見您。」雷蒙說出他的來意。
拉斐爾的手一顫,嬌艷美麗的臉上霎時轉為蒼白,「我生意繁忙,沒有辦法回國,請代我向亞歷山大陛下致歉。」
「亞歷山大陛下要您立刻坐車到他住的飯店去。」
立刻到他住的飯店去?意思不就是亞歷山大已經來這里了?拉斐爾蒼白的臉蛋,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在台灣嗎?」
「是,他說請您立刻就去。」
「不,我真的……」
拉斐爾向後退了幾步,推辭的話語全數梗在喉嚨中。
因為在雷蒙的轎車後方,又出現了另外一輛車,而從這輛黑色轎車里走出來的人,不是垂暮的老人,而是一群孔武有力的男人。
「拉斐爾王子,陛下今晚要見您。他沒見到您,是不會善罷罷休的。」
雷蒙說話的語氣雖然仍很婉轉,但是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拉斐爾若是不肯去,他們就會采取強制手段,將他帶走。
雷蒙低著頭,依然恭敬地道︰「拉斐爾王子,如果您不去,我只好冒犯您了,陛下的脾氣,我想您應該了解。」
拉斐爾再怎麼愚蠢也知道情勢對他很不利,現下容不得他說不了,而這的確很像那個人的作風。
那人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于是,拉斐爾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拉下了鐵門,對著雷蒙說︰「那走吧。」
雷蒙替他打開車門,待他坐進去後,轎車立即發動,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黑夜之中。
雷蒙與拉斐爾一同進入飯店的總統套房,雷蒙無聲無息地對著拉斐爾鞠躬後便離開,好像他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似的。
在拉斐爾的面前,放著一杯紅酒,是他最喜歡的牌子。
酒香的味道有點濃郁,拉斐爾端起酒,淺淺的喝上一口。
紅色的酒液在他發顫的手中不斷由酒杯里溢出來,潑灑在他縴細的手上,然後緩緩往下滴落在他的衣服上,但他卻渾然未覺,因為他的注意力全移向那白色的布幕上。
眼前幾乎從天花板垂到地上的白色布幕,從雷蒙離開之後,就開始播放著影像。
「唔……嗯……礙…」
隱含痛苦卻又帶著欣然陶醉的聲音,從極佳的喇叭里傳出來,就像有人正在他的面前似的。
白色布幕里的男人被翻弄著身體,他跪趴著,在他的身後,不斷有人在撞擊他,他將頭埋進枕頭里,卻隱藏不住他歡悅的聲音跟臉上充滿痛苦卻又愉悅的表情。
攝影的角度安排得非常巧妙,影片中只有拍到跪趴著迎接男人撞擊的男人臉上的微妙表情,卻沒有拍到那男人背後的男人。
此時,有人慢慢走到拉斐爾所坐的沙發後方,那人彎下腰,手輕緩地撫模著拉斐爾烏黑亮麗的長發,就像正在跟拉斐爾一起看著電視般,以平常語氣開口道︰「常常有人說你很美,但是他們若是見過這片DVD,一定會覺得你不只是美,而是yin蕩迷人。每當你被撐開的時候,你的表情就像快要被熱情淹沒至死,每次我看著這片DVD時,都會有種被你誘惑的感覺。」
那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十分低沉,卻有著誘人的磁性,還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冷酷。
拉斐爾的唇顫抖得甚是厲害,他的身體也跟著一起發顫。
他就像是冷風中的秋葉一般瑟瑟發抖。
拉斐爾完全沒有想到在他有生之年,還會再度看到這片DVD。
「你說過你已經把它處理掉,母帶也交給我了!你說過的,不是嗎?」
亞歷山大的手,緩緩拂過拉斐爾的細致臉蛋,他好像知道他的反應會是這樣子似的,露出低啞的嘲弄笑聲。
「這麼美的東西,處理掉不是很可惜嗎?」
亞歷山大指著布幕里的拉斐爾,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他的語氣比戀人的絮語更加甜蜜,這種聲音讓拉斐爾又是渾身一顫。
「等一會兒你就會開口說話了。那幾句話我真是百听不厭啊!你那個時候,真是單純又可愛。」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我對你的愛,我終于等到你對我響應的這一天了!我愛你,亞歷山大。」
布幕里的拉斐爾摟著亞歷山大的頸項,他的雙腿扣在他的肩上,當亞歷山大不斷進攻時,他就發出令人心跳加速的申吟聲。
放浪的姿勢與歡悅欣喜的表情,說明了當時發生的一切,都是拉斐爾自己心甘情願的。
原本握在拉斐爾手中的酒杯,已從他的手中滑落,他雖然還保持著方才的動作,但縴細的身子好像不堪一擊似的劇烈顫抖著。
他一直以為這些東西早就處理掉了!
拉斐爾掩住臉,低聲道︰「亞歷山大,我已經把我的王位給你了!你要的,我全都給你了,這片DVD不該再出現在這個世上的,當時我們在交換條件時就已經說好的,你毀了這片DVD,我就把王位給你,讓你成為國王。」
亞歷山大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話似的大笑,拉斐爾的身子蜷縮得更是厲害。亞歷山大英俊的臉上有著狂意,更有著陰狠。
「你覺得我是那種信守承諾的愚蠢男人嗎?」
拉斐爾無言以對,他不是,但他希望他是。
「你不是說你愛我,願意給我你的所有,包括你的地位、你的財富、你的未婚妻,甚至是你的王位?」亞歷山大冷冷一笑。
「你已經全部得到,我早就一無所有了。」
拉斐爾悲痛的臉上,終于露出被傷害的表情。
七年前,他根本就來不及露出這樣的表情。
就在他們第一次做完愛的隔天清晨,亞歷山大便拿著他們夜里被錄下的DVD,逼他立刻退位,將王位讓給他,並且把他驅逐出國。
在經過那一夜之後,他便失去了所擁有的一切,包括王位、財產,以及他的愛情。
那時他也才真正明白一向厭惡他的亞歷山大,並沒有愛上他。
一切都是亞歷山大計劃好的,他只是想當國王而已,而他只不過是讓他當上國王的一顆棋子。
「拉斐爾,七年了,歲月好像從來沒有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過,你看起來依然是這般迷人美艷,真讓人懷念你那時百般討好我的時候……」
「請你別再說了。」
拉斐爾粉女敕的雙唇微張,他的話里已經沒有往日的從容,因為亞歷山大已從他的身後,繞到他的面前。
亞歷山大的身高、威勢跟英俊的面容,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他不只沒變,更因為現在的地位與往昔不一樣,看起來反而變得更加挺拔與充滿自信,英俊的他,可以讓女人醉倒在他的懷里,就像自己也曾經控制不住地醉倒在他的懷里。
拉斐爾呼吸一窒,立刻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待在這里。「夜已深,我想睡了。再見,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飛快地舉起一臂,擋住他的去路,帶著自負而陰狠的聲音冷冷地道︰「拉斐爾,你太無禮了,這是你對陛下所該有的禮儀嗎?」
拉斐爾一怔,然後他羞辱地彎,就像一個臣子向亞歷山大行禮,但是受到羞辱的淚水沾上了他的眼睫。
他知道他以羞辱他為滿足!
「請容我退下休息,陛下。」
「不行,我們正談得有趣,你不能退下。」
拉斐爾彎腰的動作頓時停住,因為亞歷山大正向前一步,幾乎快與他緊貼著身子。「我要你馬上回來我的身邊。」
拉斐爾心髒猛地漏跳了一拍,他驚異的抬起頭來看向他。
亞歷山大露出極少見的笑靨,對著他說出極殘酷的話︰「我要軟禁你。」
拉斐爾听到他的話之後,惶恐全數涌上心頭。
「你不是說真的!我已經被放逐了,你不可能要軟禁我!」
亞歷山大性感有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更顯得他的氣宇軒昂,也顯得他是惡意找拉斐爾的麻煩。
「我當然是說真的,拉斐爾,我要立刻以叛國的罪名逮捕你。」
「叛國?」
這麼嚴重的罪名,幾乎等于是死刑!拉斐爾不敢置信的道︰「我從來沒有叛國過,亞歷山大,就算是到了這樣的地步,我還是不可能會叛國的。」
亞歷山大用手托起他的美麗下巴,咬住他的耳朵,他的聲音柔中帶陰,充滿了險惡跟心機。
「你當然有叛國!因為剛才你在紅酒里下毒,試圖要毒死這個國家的國王,好讓你奪回自己的王位,只不過你的奸計被我識破,立即就被逮捕了。」
「什麼?」
亞歷山大的話讓拉斐爾無法置信,接著亞歷山大的吻落在他的頸項上,更讓他怔愣住,幾乎無法呼吸。
那碎吻如入無人之地,正漸漸往下。
「你要成為我的奴隸或者是立刻因為謀反被處死?」
拉斐爾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雙腿酸軟無力,甜蜜的親吻令他的雙腳幾乎無法站立,由亞歷山大的鼻中所噴出的溫熱氣息,像火在燃燒著他的雪白頸項。
他全身緊繃著,因為亞歷山大已解開他的皮帶,亦拉開他的襯衫。
亞歷山大以滿是的雙眼望著他的身體。
「你還是這麼美,拉斐爾……」
「不……不……」
此時,亞歷山大已經月兌下自己的衣物,他赤果的身體充滿了男子氣概。
當拉斐爾的視線往下移,落在亞歷山大的男性象征時,他的雙唇輕輕顫動,幾近口干舌燥。
他的男性象征正昂揚著,充滿了剛硬跟力量,跟七年前相比,他似乎比七年前更加的危險了。
拉斐爾幾乎被逼到沙發上,全身無力地坐了下來,他的褲子已被亞歷山大褪去,掉落在地面上。
他的腳被迫環在他的腰上,整個身子幾乎躺在沙發上……
「不……不要出去……不要……」拉斐爾不斷重復地喊著。
那種被充實的滿足感跟熱度,讓拉斐爾抖動著身子。
听著拉斐爾再三的懇求聲,亞歷山大笑得十分狠毒,他在他完美的唇上落下一個親吻。
他早已知道拉斐爾是他的獵物,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是什麼樣的地位,他永遠都是他可以隨意操弄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