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氣得跳腳,六皇子也鐵青著臉,皇後更是一臉憤怒,葉青衣站在雕梁畫棟的宮殿中,這里的一草一木,每個擺設都是特地精心布置過,是做來給太子用的,而他並不是太子。
昨日之前,恐怕有許多人都只是知道他是宛如影子的二皇子,沒有人知曉他真正的名字是什麼,但是從今天起,將會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叫葉青衣。
「葉青衣,你好大的面子,竟敢叫父王把太子的宮殿讓給你,你把太子看在眼里嗎?你的宮殿只不過是個破殿,毀了又算什麼,你竟敢要太子的宮殿?」六皇子一根腸子通到底,他首先發難。
葉青衣沒望向他,宮殿的大廳擺滿了賀禮,皇上的旨意就像一個風向球一樣,他一下這道旨令,就有傳言說太子要被廢了,下一個太子就是葉青衣,因此急于逢迎諂媚的人,立刻就送上了大禮,堆滿了整個大廳。
源源不絕的禮物不斷被送上來,也有上好的美女開始被安置在這座宮殿的房間里,供葉青衣狎玩。
「我的面子的確好大。」
葉青衣無表情的道,這一句冷淡的話有如挑釁,更讓六皇子氣得臉色鐵青。
葉青衣拆封了一個禮盒,里面是上好的玉石,晶瑩剔透,好象光線可以穿透它一般,葉青衣望著這座玉石,臉上無喜無憂,皇太子奪過它,摔了出去。「別以為父王現在寵你,我遲早會捉到你的把柄,叫父王流放你。」
皇後則是陰沉著聲調道︰「你別以為斗得過我們三人,青衣。」
葉青衣淡淡的眸孔望向四周,隨即轉向皇後三人,他低頭,斯文的聲音傳滿了宮殿里,里面充滿了謙卑跟惶恐。
「母後,我幼年失恃,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就是我的娘親、我的母後,我就是您的兒子,我生母身分低賤,能貴為皇子,我願已經足矣,我也從無跟太子作對的心意,這座宮殿是父王見我宮殿被毀,一心想要補償我,但是我人微言輕,怎麼住得起這種地方,這是未來的九爪金龍住的,只怕我住在這兒,就要生病了。」
六皇子听他說得順耳,臉上神色才稍斂。
「但是父王的旨意不能不听,所以」
皇太子已經沉不住氣,「所以怎樣?」
「所以我名則在這兒居住,但是我絕不敢踏進這兒,我去住在偏僻的別館,以示我對太子的敬意,至于這滿室的禮物,我恭送給太子跟母後,以示我的誠心。」
「你這孩子倒也知道輕重,這里的一磚一瓦,都是我為太子建的,平常命格的人,是住不得這里的。」皇後臉上終于露出微笑,「也好,你就住在偏僻的別館,至于禮物,我也不是那種貪圖的人」
「這是我孝敬母後、太子的心意,請母後笑納。」
「你這孩子倒有些孝心,好,我就叫人搬進我寢宮里。青衣,看不出你這麼懂事,母後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母後。」
葉青衣恭敬地作揖,他住進了偏僻的別館,將太子的宮殿空下,他不得罪任何人,也逃過了被皇後等人報復的災禍。皇後見他順從貼心,倒替他尋起侍妃,上報了皇帝後,就為他擇了一家朝中官位不大的官員表親為妃。
新婚大喜之日,少年闖了進來,他笑嘻嘻地道︰「我沒看過成親這回事,我要從頭看到尾。」
旁人難以趕他,他就坐在位子上吃吃喝喝,弄翻了祭品,阻擋了吉辰,就連吹喜樂的人也被他趕走,拿起樂器亂吹一通,一邊吹著亂七八糟的樂音,一邊嘻嘻哈哈笑著,搞得婚禮根本不成婚禮,倒像是一場辦家家酒的鬧劇。
葉青衣從頭到尾都未露出不悅,但是他要跟著新郎、新娘進喜房時,觀禮的人全都黑了臉龐,皇後雖是主婚,但是畢竟有皇帝的旨意在,不能跟他說話,不能看他,更是不能踫他,誰敢阻擋他?
喜娘扶著新娘進房,葉青衣也進了房間,少年就坐在桌前位子上,他望著葉青衣揭起紅巾,新娘驚駭莫名地看著喜房內還有另一名天香國色的少年。
「他是誰?」新娘問道。
葉青衣淡聲道︰「不能看他、不能踫他、不能跟他說話,違背這三樣者,你會被皇上處死。」
「可是可是」
新娘怎能忍受房內還有第二個男子在場,看著兩人親熱。
「不,不行,不可以,我絕對不要」
新娘哭著,葉青衣也只是表情冷淡地看著,這場鬧劇婚禮已經不成婚禮,葉青衣退了親,皇後也別無他法隱忍著氣,見著當天發生的事情,誰能怪新娘想退婚,而葉青衣想退親。
為了補償葉青衣,皇後弄了個美女放在別館里,是太子看不上的女人,就送給了葉青衣。
她全身赤果的被卷進毛皮里,送進了別館,少年興致大發跟了進去,他坐在椅子上,雙眼發亮,顯現第一次見到他人交媾有多麼開心。
葉青衣拉開了毛皮,赤果的美女沐浴過,染上都是香氣,是皇後、太子的美意,他解下衣扣,強健的身體分開了女子的雙腿。
「嗯唔嗯」女子服侍慣了男人,開始發出嬌聲,也不在意有旁人在場。
少年倒了一杯茶水,淺蔥白的縴縴玉手環繞住杯緣,他看得目不轉楮,眼神卻全繞著葉青衣健壯的身體纏繞。
下月復一把熱火緩緩的文煎慢燒,他伸出舌頭,軟點著杯緣的茶水,然後才趴倚在桌面上,像只小貓般望著葉青衣。
葉青衣雲雨過後,拉起了被子蓋住熟睡女子,他套上褲子,精果著上身走到桌前喝茶,少年將自己舌忝過的杯子輕輕一彈,彈到他的指前。
葉青衣不動聲色地拿起杯子,他喝光了茶水,難解的目光望向少年,少年則是輕撫著自己白皙的頸部,吸吮著自己的手指,眼神挑弄地望向葉青衣。
「來玩嘛」他細聲道。
「玩什麼?」葉青衣面無表情的回答。
「玩你敢不敢的游戲?」
少年迅雷般捉住葉青衣的手指,他輕喘著氣,嬌紅著小嘴,倚在葉青衣的臉旁,葉青衣的回答是捉住他的衣衫,將他提起來,蓋住了他的雙唇。
兩舌火熱地交接著,就像嘗不夠對方的味道,一直到喘不過氣,才放過對方,少年的膝蓋虛軟,無力地躺臥在葉青衣赤果的胸膛前。
他手指玩弄著葉青衣的乳紅,臉上露出嬌艷無比的笑顏,「你還真敢呢,你不怕災禍上身嗎?」
葉青衣冰冷的聲音,就像以往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熱度。「我要你說太子踫過你。」
少年眼神慢慢地變得一樣冷淡,「為什麼我要這麼說?」
「為了我。」
葉青衣放開了他,熱度也隨即遠離少年,他輕撫少年的唇紅,「你是我的仙艷,我要替你取名為仙艷,因為你在我心中,比任何神仙都更加艷麗惑人。」
「這只是一個名字,不值得。」
葉青衣捉緊他的臂膀,冷漠的眸孔露出雷霆萬鈞的力量。「這不是一個名字而已,這是我為你取的名字,從今以後,也只有我能這樣喚你。」
仙艷掙月兌他的控制,「我會告訴皇上,說你踫過我」
葉青衣攫住他的下巴,強橫地吻他,吻得銀液流下仙艷的嘴角,仙艷咬他的舌尖,咬得他舌頭出血。
「如果你告訴父王,那這就是我跟你的最後一個吻了。」
葉青衣的話聲方落,仙艷捉住他的臂膀,他將身子往前貼,雙手捧著葉青衣的頭,他主動吸吮著葉青衣的舌尖,將那腥甜的血味,毫無遺漏的吮進唇里,就像在咀嚼著他骨血的滋味。
「你錯了,這才是我跟你的最後一個吻。」
少年乖戾地笑著後,翩然離去,葉青衣輕撫唇上冷冷的溫度,剛才惑人的體香與體溫就像夢幻般,那樣的不可捉模,虛幻如霧,就像權勢、地位跟皇位一般。
但是他知道,總有一天,這些都會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不是我,不是我,父王,不是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太子衣衫不整,仙艷則是全身赤果,他白果的身子濺上血液,手里還握著短刀,白果的身體漸漸染上婬艷的粉紅,他放下短刀,雙手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身體。
「好疼、好癢,皇上,救我」
他淚流滿面,太子則是渾身發抖,自己的寢宮里,仙艷的衣物散亂一地,仙艷躺在床上痛苦地喘氣,他嚶聲哭泣,听起來卻誘惑萬分。
「他給我喝了奇怪的東西,殺了他,殺了這個混帳東西。」
皇帝捉起水杯,里面茶水的顏色黑黝黝的,他拿給了身邊的太監,沉聲道︰「給我查清楚這是什麼!」
太監捧著飛奔而去,太子則是嚇得尿了出來,那副丑態連皇帝都別過頭去,臉上充滿了厭惡,他走向床邊,為仙艷蓋上了薄被。
太監沒多久,就飛奔回來。「稟皇上,太醫說是皇宮內的藥。」
「將太子關入地牢,廢了他太子的地位。」
「父王,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是他自己躺到我床上的,是他引誘我的,都是他」
太子尖銳的叫聲越拖越遠,仙艷則是雙頰沾滿淚水,他頭靠向皇帝的懷里,哭著道︰「我想要,我想要,皇上,我好想要」
皇帝坐在床邊不動,是災禍之星,還是吉祥瑞獸,沒有智者宿老可以給予真正的解答,皇帝站了起來,吩咐身邊的太監,「去把青衣叫過來。」
「是。」
葉青衣進來門內,皇帝道︰「闔上門。」
他頭也不抬地輕闔上門,仙艷還在嚶嚶的哭泣,皇帝道︰「你來幫他解解熱,事後,該怎麼辦呢?」
葉青衣將頭垂得更低,「事後,兒臣沒有來過這里,所以也不必怎麼樣。」
皇帝贊賞的點頭,「好,我就知道你果然懂事。」
皇帝離去,葉青衣踏上了台階,仙艷抬起淚痕滿布的艷美臉蛋,他奸詐嬌艷地笑著張手,將葉青衣環進胸懷里。
「現在你是我的了。」他嬌聲在葉青衣胸中嘆息。
葉青衣月兌下鞋襪,上了大床,仙艷投進他的懷里,吻吮著他火熱的唇內,他解開他的衣物,碎吻一路往下,葉青衣任由著他吻撫著,他只是揉亂著他的發絲,吻著他的耳朵,就已經讓仙艷嬌聲申吟。
「嗯啊啊嗯嗯」
葉青衣吸吮著他左胸前的紅點,另外一手則揉捏著他右方的嬌點,仙艷跪在床上,頭往後仰,美麗的發瀑傾散整個床上。
「模我那里」仙艷喘著氣息要求。
葉青衣握住他的嬌弱,他傾體,就像吸吮著他的乳紅般甜吮著,仙艷全身無力躺倒在床上,嚶嚀的聲音時高時低哼出性感的節奏。
「你自己來。」
仙艷睜大了雙眼,葉青衣捉住他的雙手,將他的雙手移轉到他的。「你自己發泄藥性,我不會踫你。」
「你說什麼?」
仙艷大怒,他捉起身旁可以砸的東西,全部砸向葉青衣,葉青衣不蘊不火的語氣依然平靜如昔,甚至還帶著冷酷。
「我說過你自己來,連這也不懂,需要我教你嗎?」
血腥的怒色燒上了仙艷的雙眸,他捉起衣物丟向葉青衣,「給我滾,快滾!」
葉青衣隨即轉頭離去,頭也不回。
仙艷咬緊下唇,熱燙的眼淚燒灼著他的眼框,他這一生從未哭過,但是一股燙熱的不甘,讓他胸懷就像要著火一樣,「葉青衣」這三個字,像大火紋身一樣,刻在他的胸懷里。
狠狠的,在心口刻上了。
「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葉青衣回頭一笑,他的笑意冷冰冰,就像第一次在人前揭露出冷酷的真面目。「憑你,不可能的。」
葉青衣離開了房門,到了皇帝的寢宮前,「父王,您安寢了嗎?」
「沒有,進來吧。」
小太監拉開了門,葉青衣整整衣物進入,皇帝道︰「都弄好了嗎?」
「他是皇上的人,兒臣想了想,還是不敢冒犯,請他自個兒解了藥性。」
皇帝原本是側躺在床上,現今半坐了起來。「你倒是伶俐。」
「兒臣只想替父王分憂解勞,不想替父王添上麻煩。」
「這句話說得挺好的,青衣啊,要替朕分憂解勞,需要的是什麼?」
「是讓底下的人不要亂。」
「你文蹈武略都不行,如何能替朕解憂?」
「孩兒雖然蠢笨,但是沒有後台,也就等于沒有別的威脅力量可以制衡父王,再加上也無家累,我這一條命就是父王的。」
皇帝听出言外之意,「你想要當太子嗎?」
「是,兒臣想要當太子,因為兒臣不屬于任何之前的太子派,也不屬于反太子派,反而能讓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也就等于這兩派的人,都會想要你的命了。」
「是,但是兒臣的命是父王的,只要父王在一天,就沒有人敢動我,等到父王覺得哪位皇子適合太子,再把這太子的位置收回,兒臣不會有任何異議。」
「你真是個奇怪的孩子,青衣,你到底是太有野心,還是太無野心呢?」
「兒臣只想替父王作事。」葉青衣回得謙遜。
皇帝沉吟了一下,「你真的沒踫過『他』?」
「沒有,說來難堪,兒臣對男色有些有些排斥,要我踫男人,實在非常困難,何況兒臣向來在皇宮中不受重用,女子的經驗已經少了,更何況是男子。」
他這番剖白,讓皇帝放松地笑了出來。「好,你去睡吧。」
「是,父王。」
踏出寢宮,月光如銀,落在樹葉上,款款映下的樹影,模樣形如大動干戈前的銳利兵器,隱隱透出凶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