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酒店的首席紅牌照片,某日依著老板的指示,悄悄地被人撤換下來。
為了杜絕日後的麻煩,白鴆親自跑了一趟白夜,正式向老板提出辭職的請求,並對老板說明原因,請他幫忙。
老板過去與白鴆也算合作愉快,加上白鴆又為他賺了不少錢,所以對白鴆的處境十分體諒,因此不但讓他辭職,並銷毀了所有跟白鴆相關的人事資料,就連照片,都一張不留地撤換、除去,以確保將來不會有人從白夜挖出白鴆的過去。
至于熟識白鴆的女客,如果以後真的見了面,踫上她們想找麻煩的情況,只要白鴆矢口否認,加上遠騰集團在後頭撐腰,對方也是無法可想的。
因此,婚禮的進行,就決定依照邢未荷的打算,在法國辦城堡宴會。
「鴆,你看,這里還有玫瑰園耶!」邢未荷滿心歡喜地在租下來的城堡里來回跑動,對里頭的美景感動不已。
「這里倒是保養得很好。」白鴆看看四周,城堡里打掃得極為整潔,而園子里各色花卉爭相盛開,將四周點綴得極為夢幻,算來是挺符合邢未荷夢想的地方。
「鴆,我們干脆把城堡買下來,住在這里好了。」邢未荷听見白鴆的話,又匆匆跑回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笑道︰「如果我們一直住在法國,那就跟你的過去完全沒牽連了耶!」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白鴆拍拍邢未荷的腦袋,親匿地往她小巧的鼻尖上捏了下,「不過你舍得放你爺爺在家沒人問候?」
白鴆知道邢未荷是因為對家中無能的父親與大伯、二伯感到惱火,所以才想干脆把繼承權拿走,免得邢又京老被兒子們煩。
「那我們把爺爺接過來啊!免得他住在家里老被我爸爸和伯父們氣到想斷絕親子關系。」
事實上也正如白鴆所猜測的,由于邢又京常對邢未荷說起三個兒子如何不成材,以及許多令他傷心的事,所以邢未荷才會極力爭取財產。
雖說繼承家產的是第三代,與那些伯伯們沒什麼太直接的關系,但若是給了伯父的兒子們,那伯父們還是有權使用那些錢,這點她可不願意;而且伯父們的兒子跟伯父真是一個德行,個個都只會仗勢欺人。
「我不想讓讓爺爺好不容易累積的財富落到賭鬼大伯和酒鬼二伯的手中,當然也不想分給……我那個花心父親。」邢未荷難得地退去笑容。
「花心?」白鴆倒是頭一次听見邢未荷對她爸爸的評語,不過見邢又荷如此談論,想必邢非海應該給了邢未荷許多不好的回憶。
「是啊!我爸很花心,娶了我媽還在外面養小老婆!」提起自己的父親,邢未荷單純的臉上突然多了抹慍色,「而且,我媽走了以後,他還不知悔改,甚至變本加厲,仗著家里有錢,女人越養越多!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花心大蘿卜了!」
氣呼呼地對著朗空大聲尖叫過後,邢未荷吐出一口長嘆,然後轉頭望向白鴆,眼里帶著些許擔心。
「鴆,你不會像我爸那樣吧?」邢未荷知道白鴆很受女人歡迎,那天生日派對時,好多女人一直盯著白鴆瞧,看她們那副傻笑的樣子雖然很好玩,但是一想到她們正在覬覦白鴆,她的心情就不好。
「不會,否則我何必放棄白夜的工作?」白鴆苦笑著輕撫邢未荷的長發,拉著她到玫瑰園旁的長椅坐下。「真的那麼喜歡女人的話,我大可繼續待在白夜等女人包養我,而不是丟棄過去與你結婚,從此只死守你一個人,是吧?」
听過邢未荷的回答,白鴆總算明白她與家里失和的原因,不過想想邢家那麼多人,她卻只信任自己的爺爺邢又京,而父親又只知道玩樂,想來小時候……邢未荷應該過得挺不快樂吧!
「只死守我一個……說不定是因為我有錢啊!」邢未荷委屈地苦著小臉。
「我對太龐大的財產沒興趣,這點我應該告訴過你吧?」白鴆捏了捏邢未荷的臉頰,「事實上,過去我在白夜賺來的,就已經有三棟高價房子、二輛名車,銀行里的存款多到夠我花一輩子,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去爭取更多嗎?」
也許人人都覺得錢越多越好,但是對白鴆而言,只要夠他享受人生,那麼財產這玩意兒還是適當就好,不然只會徒惹一身腥罷了。
「說的也是。」邢未荷听了白鴆的話,心里總算安心許多。「所以,鴆願意守著我,是因為愛我嘍!」她欣喜地勾住白鴆的頸子,把臉蛋靠著白鴆磨蹭。
「反正那紙契約上並沒有限制,說我這個員工不能愛上老板,不是嗎?」白鴆把邢未荷抱到自己的腿上,摟著軟玉溫香,盡情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氣。「所以我這樣應該不算違反契約吧?老板。」
「你還說那個契約!」邢未荷突然尖叫起來,「那種東西怎麼還沒丟掉啊!」
那不過是讓她與白鴆相識的契機,現在她身邊已有白鴆的真心陪伴,契約早該跟白鴆的過去一塊兒丟了。
「丟掉!快點丟掉啦!那種東西你留著干嘛!看到契約只會讓我覺得你是因為契約才和我結婚的!」
雖然邢未荷心里很清楚,白鴆是因為真心喜歡她才會和她結婚,但是由于此刻正值婚前,所以不管是什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情,都可以讓她為之驚懼不安。
「未荷,你這叫婚前的歇斯底里,讓我替你治好吧。」白鴆迸出低沉的笑聲,低頭把臉埋在邢未荷的胸前,大方地枕著她的柔軟當墊子,一邊探出舌尖往她的襯衫縫隙探了進去,舌忝了一下她雪白的肌膚。
「哇!」邢未荷本能地發出驚叫,紅潮在瞬間爬上她的雙頰,甚至一路紅到耳根去。
她反射性地想抱住胸口,阻止白鴆繼續吃她豆腐;可是因為白鴆就靠在她的胸前,所以在沒推開白鴆的情況下,她這一抱,反而更把白鴆的臉壓進自己的胸部,讓白鴆徹底地飽餐一頓女敕豆腐。
「鴆!」邢未荷嚇得松開雙臂,整張臉已經紅燙到足以煮開水。
「你倒是此我還要積極啊!」白鴆失笑地繼續靠在邢未荷的胸前,舌尖沿著她的胸口往白女敕的粉頸向上攀爬,勾誘得懷里的小美人忍不住左右掙扎。
「我、我才不是……」邢未荷本來想解釋自己的失手,卻因為白鴆在她胸前和脖子上東舌忝西舌忝的,讓她忍不住發出細碎的申吟。
「啊……」一陣陣酥麻的感覺令她本能地逸出喘息聲,只是這個反應,听在她的耳里,讓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漲得滿臉通紅。
「怎麼了?」白鴆自然知道邢未荷是不好意思,不過捉弄她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他樂此不疲,所以他僅是舌忝舌忝邢未荷的手指,試圖勾開她形同阻礙的雙手,一邊裝無辜地探問著。
「沒、沒事……」邢未荷雖然很想阻止白鴆,可是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呀?
「沒事?那我就繼續了……」白鴆說著,又將雙唇往邢未荷頰上湊去。
「不行啦!」邢未荷雖然也很想早點成為白鴆名副其實的妻子,但是……她和他還沒正式結婚耶!
所以她將白鴆稍稍推開,想在兩人之間隔出一點安全範圍。
「有什麼不行?你都成年了,放心,我不會因為誘拐未成年少女而被關。」白鴆忍著笑意繼續跟邢未荷鬧著玩。
「可是……我們還沒結婚,所以真的不行啦!」邢未荷心虛地回避著白鴆的熾熱眼光,因為她並不是真的想拒絕白鴆。
不過也因此,她根本不敢抬頭看白鴆,就擔心自己漲紅的臉會被白鴆取笑,所以她完全沒辦法察覺到,其實白鴆已經快要忍不住笑意,就連唇角都往上微揚,只差沒當場笑倒在她懷里。
「既然、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尊重你的意思好了!」白鴆听著邢未荷認真的回應,終于再也忍耐不住地迸出大笑聲。
「你、你……」看白鴆笑得樂不可遏,邢未荷終于知道自己被耍了!
她臉蛋漲得通紅,已經不知道是因為白鴆方才的挑逗而勾起的紅潮,還是氣到臉色發紅。
「你根本就是在欺負我!我……我那麼認真,結果你卻在耍我!」邢未荷不滿地發出抗議聲,只是沒能阻止白鴆的笑意,反倒讓他笑得更大聲了。
「我知道,對不起……」白鴆稍稍斂起笑意,捧住邢未荷的臉蛋,往她的額上一吻,止住了邢未荷的怒氣。「因為你的表情太可愛了,讓我忍不住想小小捉弄你一下。」
「你還好意思說是在捉弄我?」邢未荷板起面孔,試著想教訓一下白鴆。「看你這麼熟練的樣子,你一定有別的女人吧?」
雖然她不願這麼想,可是白鴆過去可是白夜的首席紅牌,有女人也是應該的,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的吻技和舞步?
「嗯。」白鴆沒辯白,倒是回答得干脆無比。
聞言,邢未荷不禁傻了眼。
「你、你該不會還有孩子吧?」看見白鴆回答得那麼果決,她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往更可怕的地方聯想。
「沒有。」白鴆搖搖頭,然後他往邢未荷的頸子上咬了一口。「不過如果你想要,我很樂意為你量身訂做幾個小寶貝。」
他雖然有過女人,但早已分手,至于孩子……他自認保護措施妥當,所以絕對沒有孩子流落在外。
而今他只為邢未荷心動,他也只想讓邢未荷懷他的孩子。
「什麼!」邢未荷迸出驚叫,臉上的表情是十足十的錯愕。
白鴆的深情表白沒能打動她,倒是讓她的小腦袋里裝滿白鴆跟其他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畫面,但是那堆女人里卻唯獨沒有她。
啊!她的腦子怎麼就是這麼不靈光啊!每次都只能想一件事,所以才會在忙著跟白鴆談戀愛時,完全忘了他曾經是個男公關;而且還是個超級紅牌,是許多女人心目中的理想情人。想當然耳,白鴆一定戀愛經驗豐富,而他交往過的女人更是多到數不清。
「哇……」邢未荷開始尖叫起來,「我不管、我不管啦!」她扯住白鴆的襯衫,開始耍起賴來。
「什麼?」白鴆知道這一天遲早要面對,依邢未荷的單純性子,在得知他過去曾經有過女人時,一定會生氣、發火,或是嫉妒、吃醋,所以他也早有心理準備要承受她必然的抗議;不過,他沒想到邢未荷卻是拉著他尖叫,讓他真是無法理解邢未荷到底在抗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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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邢未荷從白鴆身上跳下來,然後死命地拖著白鴆起身,拉著他便往外走,還叫司機去備車。
「走?要去哪里?」白鴆莫名其妙地瞧著邢未荷。
「我們去結婚!」邢未荷一臉堅決地說著。
「結婚?未荷,我們什麼都還沒準備啊!」白鴆拉住邢未荷,把她摟回懷里,緊緊地將她的身子圈在自己的雙臂當中。「未荷,你在發什麼脾氣啊?難道你擔心我會回頭去找那些女人嗎?」
「不管你會不會回頭找她們,我就是要和你馬上結婚啦!」邢未荷皺得眉頭都快打結了。
一想到那些女人都已經跟她的白鴆在床上又滾又親,她卻只能跟白鴆牽牽手一起散步,最多也就是像剛才那樣吻一吻,在浪漫氣氛的催化下摟一摟……
雖說她就快要嫁給白鴆了,日後也將成為名副其實的白太太,但他們現在這樣,依然只是情人而已。嗚……她真是嫉妒到快瘋掉了啦!
「我現在就要和你結婚!我不要等了啦!我不想輸給那些女人,」邢未荷委屈地尖叫著,淚珠也跟著在眼眶里打轉。
「未荷……」白鴆朝著司機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離開,然後才一把抱起邢未荷,扛著她走進城堡里,然後把她放在廊道下的長椅上。「未荷,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在嫉妒,但是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啊!對于其他女人,我連結婚的念頭都沒動過,但對你卻是特別的,這樣……還不夠嗎?」白鴆把邢未荷壓在長椅上,硬是逼著她坐好,沒讓她繼續歇斯底里、大吵大鬧。
「未荷,我是跟那些女人有過關系,但是自從認識你、發現自己愛上你之後,我並沒有回頭的意思。所以你的嫉妒,只不過是多余的,因為真正想嫉妒的人應該是她們啊!」
過去,想冠上白太太送個名號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而他卻從來沒有定下來的打算。
邢未荷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特例,因為她,所以他才興起了成家的念頭,希望能有個普通的家庭。
所以,若要論起嫉妒這份情緒,也許他過去的女客們,才是真正會嫉妒到發狂的人吧!
「我也知道自己吃這種無聊的飛醋,是有點笨……可是……」邢未荷抬起頭,泛著淚水的眼直勾勾地盯著白鴆。「可是我一想到你和她們……我就不高興嘛!」
本來,那應該只是她的專利耶!可是卻有那麼多女人搶在她之前跟白鴆有親密關系,那實在讓她不得不嫉妒。
「那都過去了,你要是不能早點釋懷的話,日後就得成天泡在醋缸里了。」白鴆撫著邢未荷柔細的發梢,手指順著她的發尾向上,將她的發絲卷在手指上把玩著。
「可是!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跟你……」
話語的尾音消失在邢未荷被掩住的雙唇里,她搗著半張臉,只露出有些心虛的雙瞳,眨呀眨地瞟著白鴆,然而紅透的耳根子早已說明她的心意。
她不是不想跟白鴆有親密關系,畢竟他們都已經論及婚嫁,若不是她一心謹守著世俗的禮教,說不定現在也用不著大吃飛醋了。
白鴆對于邢未荷的反應,他雖然不意外,但也無法平心待之,怎麼說她都是自己一心疼愛的小情人,說不想踫……那絕對是騙人的!
「我很感動你的心意,不過……」白鴆吻了吻邢未荷的手背,抬起頭,一臉嚴肅地應道︰「你對我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是家人而不只是情人,所以我希望能夠依照既定的行程迎娶你,讓你成為我合法的妻子。」
畢竟誰也不敢說婚前會發生什麼事,尤其邢未荷又身負大筆財產的去留,所以處境比起普通人更加危險;而他這個半路出現、妨礙不少搶奪邢家家產的男人,自然也是被怨恨的目標之一,在這種情況之下……
等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再來享受他們甜蜜的新婚,才是最有保障,也是最浪漫的好方法。
邢未荷瞧著白鴆,他的告白令她的心情完全平靜下來,怒火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滿心的感動。
「那、那我們的婚禮還是照原本的時間舉行好了,可是在婚禮之前,我們先填好結婚證書,送去公證嘛!這樣我的心才能定下來啊!」邢未荷迫切地想早點跟白鴆定下來。
「好,如果你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的話,我們就先簽結婚證書。」白鴆拗不過邢未荷,索性點頭答應了。
反正距離婚禮也不遠了,只要能順利跟邢未荷辦成婚禮,邢又京也將繼承人的人選決定好,他和邢未荷便能安心地享受蜜月生活了。
「那就來簽名!」邢未荷欣喜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結婚證書,讓白鴆簽上名字,然後自己也跟著簽名蓋章。
抱著兩個人的簽名,邢未荷興奮的臉微泛紅。
「那我送去公證哦!」
呵呵……她可是迫不及待地要當白太太了哪!
「我開車送去吧,你先在城堡里到處看看,有什麼需要就讓人準備。」白鴆吻了下她的臉頰,把證書自她手上抽走。
要是讓邢未荷自己送去的話,依她現在興奮到不能自己的樣子,難保她不會在路上走失或迷路,所以白鴆寧可親自跑一趟。
「這樣啊……那我親自下廚,做點拿手好菜給你吃!」邢未荷拉住白鴆,一臉泛紅地道︰「你還沒吃過我煮的東西吧?」
雖然證書還沒送出去,但是她卻已經以白太太自居了,所以好想試試看親手做晚餐給回家的丈夫吃那種感覺。
白鴆瞄了佇立在一旁的女佣一眼,記得她是自小照顧邢未荷長大的,看女佣一听見邢未荷要煮飯馬上露出一臉驚愕,甚至是呆滯的模樣,他大概猜得出來邢未荷的廚藝到底好不好,所以他決定,等會兒最好順道買胃藥回來備用。
「好,你小心一點,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白鴆朝女佣看了一眼,才緩聲叮嚀道︰「記得讓人幫著,別弄傷自己了。」
雖然事實上,白鴆是想告訴邢未荷,可別把租來的城堡給炸掉或燒壞了,不過就算他再三叮囑,邢未荷大概還是會因為過度的迷糊而惹出問題吧!所以不如提醒一下女佣,記得把邢未荷看好。
「嗯,我知道啦!你自己開車也要小心哦!」邢未荷像個擔心丈夫出遠門的妻子般抱住白鴆,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記,然後才一臉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門。
白鴆朝站在門邊的邢未荷揮了揮手,隨後便跳上跑車,往市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