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九日天氣楮
現在每次周休二日我都會去花ㄌ一ㄢ/玩,還會去看ㄍㄜ/ㄅ一\家的洋女圭女圭。
他漂亮得不像真人,真的像ㄎㄚ﹀ㄊㄨㄥ片里的洋女圭女圭。
他叫ㄔㄣ/一ㄡ\一ㄥ,比我大七歲。
他說我念ㄘㄨㄛ\了,那個字念ㄕㄣ﹀。
目前跟他女乃ㄋ一ㄠ/兩人住在這幢豪華別ㄕㄨ\,他媽媽平常都很忙,至于談到他爸爸,他ㄊㄞ\ㄉㄨ\就變得很冷淡。
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ㄇㄣ在心里卻沒有勇氣問……
你到底是男是女?
「安佳!」
位于台北的JSC亞洲新聞社辦事處的總編輯辦公室里傳出打雷的咆哮,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整層樓玻璃帷幕都震動了。
JSC是日本一家專門報導亞洲產經動態的新聞社,多方收集亞洲資訊。
自從港台大陸經貿蓬勃發展,光從上海到香港這一帶就佔了世界百分之八十的商機,更別提世界半導體龍頭在台灣,還有擁有廣大市場的中國大陸,引起全世界的矚目和熱烈討論。
日本當然不遑多讓,為了拿到第一手訊息,在港台大陸三地都有設立分支機構,而台灣是最早設立的分社。
「你自己看看,你這是什麼報導?」厚厚一疊資料砸上桌。
安佳雙肩瑟縮了下,「小舅,別激動,生氣會變老。」
身為JSC總編輯的石田浩是半個台灣人,長得粗獷壯碩,嗓門奇大,比她大五歲,在家中排行老六,是她最小的舅舅。
「你……」差點吐血的石田浩額頭青筋暴凸,拚命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冷靜下來,伸出顫抖的手,「叫你給我跑財經,你給我上社會版,你、你……真要把我活活氣死。」
「不好吧,舅舅年輕又英俊,怎麼能那麼早死,那些美女會哭死。」識時務的安佳陪著笑。
他瞪著她,這初出茅廬的丫頭是他嫁到台灣的七妹的女兒,也不是說她嬌生慣養,而是從小到大闖禍的紀錄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紀錄了。
細數下來,像是把寵物店的動物放生,動用全鎮的人力物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回來,不小心砸了鄰居家的溫室花園,賠了上百萬,還有推了下妹婿的BMW,撞毀七台車,還好無人傷亡沒釀成大禍,對于她闖禍的本事,左鄰右舍都已經見怪不怪。
為了避免她再闖禍,于是七妹送她到日本,希望藉由日本嚴格的教育能改造她,讓她收斂一下沖動莽撞的性子。
不過,看來這決定是錯的,她還是沒半點長進。
畢業後就在當地找了第一份工作,讓對方公司股票慘綠,官司上身,生意蕭條,嚇得對方連忙把這瘟神送回家吃自己,為時不到二十五天,連試用期三個月都沒滿。
石田浩順順氣,白了她一眼,「你別這麼天兵行不行,你是記者,別跨行搶警察飯碗,抓搶匪輪不到你披褂上陣。」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桌面的資料,「看看這是什麼報導?什麼愛心送大陸?大陸現在比我們富有,還有,什麼拯救淡水河的小狗,這種不入流的新聞也想拿來用?你是想搞垮JSC,要小舅也回家吃自己是不是?」
「這些新聞都很不錯,很賺人熱淚。」
石田浩低吼,「我們是做財經報導,不是慈善報導。」搞得還有人打電話來捐款,讓人啼笑皆非。
不敢讓她在自家公司任職,又沒人敢聘用她,怕哪天日本的經濟毀于她手,于是所有人一致無條件通過把她送到美國留學。
只是得到學位後,還是得面對就業的問題,而她決定回台灣發展,發揮所學,可憐的他只好收下這個燙手山芋。
她,是災難的代名詞!
「小舅,別激動,喝茶。」安佳連忙端起桌上的茶呈上。
接過她手中的茶,石田浩才稍微喘口氣,悻幸然的道︰「真懷疑你這這留美新聞碩士第一名的文憑到底是怎麼蒙來的。」
「哪是蒙來的,當然是憑真材實料。」她比別人更用心念書。
他除了嘆氣還能說什麼,「算了,你給我去采訪聯泗集團。」從雜亂無章的桌面抽出一張紙交給她。
他覺得很詭異,傳真資料上頭指名要安佳去作采訪?這是什麼情況?她進JSC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對方怎麼會知道她?
「這是剛收到的傳真,由于近來傳出他們總裁至馬來西亞出差疑似失蹤的消息,事關重大,聯泗對外一律三緘其口,由他們的公關主任沈佑鷹對外發言,而明天上午十點在聯泗集團大樓四樓會議廳要召開記者會,這任務就交給你。」不管怎樣,讓她試試也好,與其讓她像無頭蒼蠅亂闖亂撞,倒不如找些事讓她忙,省得他得收拾她的爛攤子。
「沈佑鷹,這名字好熟。」安佳拿過傳真紙,盯著上面的名字,蛾眉深蹙的喃喃自語,爬爬頭發。她怎麼想不起來?
「這次別再給我搞砸了。」這對她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希望別再出什麼亂子。石田浩在心里向佛祖、觀音、阿拉、耶穌祈禱。
「是。」她綻開燦爛的笑靨,雙眸流轉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投注在那張代表她進入JSC第一件正式任務的傳真紙上。
「記住,是明天上午十點,得準時到。」怕她弄錯時問,石田浩強調。
「我知道了,我不會遲到。」
「我會找小吳跟你一起……」
「不用啦,小舅,我可以一個人去采訪,對方不是指定我嗎?」安佳打斷他的話,眼中閃爍著信心十足的光芒,這可是對她實力的肯定。
他半眯著眼,不是他不信任,實在是她闖禍的紀錄輝煌。
「小舅,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你總不能保護我一輩子,你就讓我一個人去試。」她撒嬌的說。
石田浩遲疑的想了下,到聯泗采訪,時間地點都很明確,應該下至于發生什麼意外吧,「好吧,記得搭計程車去,回來報公帳。」
「謝小舅,我就知道你最好,對了,小舅,還有件事……」安佳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連忙自豐仔褲口袋中掏出一張捏皺的紙,呈上前,「這是這次采訪所支出的帳單,你簽收一下,我先出去了。」她邊說邊退,趕在他頭頂冒煙之前翹頭。
瞪著上面的數字,石田浩臉都綠了。三十六輛摩托車,五輛汽車的維修費,還有路邊攤的損毀,一共是四十八萬九千五百元。
「安佳!」
亞洲研發生化科技新秀──聯泗集團,是由台灣商界四個家族第二、三代繼承人集資而成。
聯泗的總裁慕棠,二十八歲,年輕有為,認真嚴肅;總經理段立霆,二十六歲,風流瀟灑,是個標準的花心太少;保全主任樓鐵傲,二十七歲,正直率真︰公關主任沈佑鷹,二十八歲,外界給他的評價是笑面虎一個,善于四兩撥千斤之術。
以上這四個人相貌各有千秋,不分軒輊,稱得上當今台灣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是許多名媛千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從照片上看來的確不錯……
安佳打了個呵欠,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夜已深,萬籟寂靜。
為了研究聯泗集團的資料,她留下來加班,等警衛來巡通知她要關門了,她才發現弄時間已麼晚,十點多了。
不想麻煩別人接送,又嫌搭計程車車費錢,她決定搭捷運,雖說下車後還要定一段路,反正走路運動一下也不錯。
只是當她步出捷運站後走了一段路,不知何時身後跟了一個高大的人。
「小姐別走那麼快嘛!」身後傳來低語。
世風日下,壞人橫行,說不定是金光黨看她只身可欺。
安佳置之下理的加快腳步,但背後的人還是寸步不離的緊跟著。
世態炎涼,冷漠的都市大大多自掃門前雪,看樣子她只有自立救濟。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輕柔的中性嗓音在她後頭揚起。
冷不防肩頭被拍了下,安佳旋身用背包當武器甩了過去。「走開,你這跟蹤狂,不要臉,下流胚子。」
對方機警的抓住那背包,「ㄟㄟ,你別激動,你先听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別以為我一個女孩落單就好欺負,我打給你死。」拳頭如雨急下,腳又踹又踢的。
「住手。」他一手抓著她的背包,一手應付她暴力的拳腳,有些捉襟見肘,狼狽的閃躲。
最後大掌捆住她的雙手,用膝蓋夾住她的腳,哭笑不得的低吼,「女人,我拜托你先冷靜下來听我說!」
「誰要听你說?」安佳也低吼回去,直瞪著對方。
眼前這家伙留著烏黑亮麗的長發讓人雌雄莫辨,戴著墨鏡讓人無法瞧見他的眼神,穿著三件式筆挺的西裝,襯托他衣架子的頤長體格,他大概有一八○以上吧。外表看起來衣冠楚楚,真是金玉其外的……男子。
他有喉結!
因為靠得太近,她的視線剛好就落在他上下滑動的喉結,撲鼻而來的是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古龍水味,某種熟悉的感覺浮現心頭……
「現在社會上多得是像你這種衣冠禽獸,穿著打扮像人,事實上裝了一肚子壞水。」安佳呼吸急促,拚命的扭動身軀試圖掙月兌他的箝制,男子先天上的優勢讓她不安。
「我不是壞人。」男人好聲好氣的說。
「壞人都說自己不是壞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別以為我外表看起來很好騙,我警告你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大叫,救……」
對方騰出手迅速捂住她的嘴。「等一下,我想你誤會了,我……啊。」她居然咬人!他低估了她潛藏體內的暴力因子。
安佳嘴一被放開,立刻扯開喉嚨大叫,「非禮啊,搶劫!」她大聲的嚷嚷引來路人側目,正巧一輛警車巡邏而過,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警察下車上前訶問。
「警察先生,這人有問題,從剛剛就一直跟蹤我,而我根本不認識他。」安佳氣呼呼的控訴。
「先生,麻煩你跟我到警局一趟。」警察嚴肅的瞅著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
周圍聚集了看熱鬧的路人。
「警察先生,這是一場誤會。」沈佑鷹不慍不火,放開沖動的安佳,「我跟著你沒別的意思,而是……你的頭發把我的領帶夾勾走了。」手指往她頭發指了指,一個金色領帶夾正好被她蓬亂的頭發勾住。
所有的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如他所言的見到一個亮燦燦的領帶夾。
「啊,對……對不起。」霎時,紅潮從安佳的脖子升上兩頰。真糗!
「沒關系。」難以察覺的溫柔閃過他眸底。
「你……咦,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真難能可貴呀,她還有點印象。沈佑鷹好笑又好氣。
深夜十點,想見她的沖動讓他去到她工作的地方,就見她剛好走出大樓,怕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會發生意外,他舍棄了自己的BMW跟著她搭上捷運,一路跟著她保護她,好幾次看她闖黃燈替她捏了把冷汗。
誰知道他跟得太近,她一個轉身甩頭,頭發就勾走他的新領夾,他想告訴她,偏偏她不給他機會。
「這位小姐,以後自己走路要注意一點。」警蔡好笑的搖搖頭,轉身上車走了。
眾人眼見沒好戲看,也作鳥獸散。
「是,對不起,對不起。」安佳羞愧的低著頭,沒有勇氣看沈佑鷹,「你等等,我……我馬上幫你解開。」伸出手急忙想幫他解下領帶夾,誰知道心慌意亂的她越解纏得越緊。
「讓我來吧。」沈佑鷹溫和的微笑,伸出手,手指輕劃過她的手,宛若一陣電流通過她。
她身子微顫了下。剛剛是怎麼回事?好像瞬間觸電?她困惑的盯著自己的手,反覆看著。
他解開後頷首一禮,「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耽擱你的時間,我是沈佑鷹明天見!」
「沈佑鷹,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听過?」安佳絞盡腦汁的想。
「我先走一步。」她還想不起來,真讓他傷心。
好一會兒之後──
「啊,我想起來了,你的名字跟……咦,人咧?」她抬起頭,夜色下,哪還有那個家伙的影子。
她來了!
一早,沈佑鷹神采奕奕的在聯泗一樓大廳,專程歡迎安佳,這記者會少了她就不好玩了。
「司機停這就好,不用找了。」早上睡過頭的安佳隨手拿出「五百元鈔票’就急忙的跳下計程車。
今天可是她自進入JSC後,第一次出正式任務。
「等等。」司機操著台語,從窗口采出頭。「小姐,你給錯錢,這是一百元,車資一共是一百六十。」
「啊,抱歉。」安佳耳根子一陣熱,這才想到五百元鈔票昨晚買宵夜用掉了,身上只剩零錢,她趕緊東湊西湊的掏出銅板遞給司機,窘迫的道︰「司機麻煩你算算對不對?」
「算了,算了,沒關系啦,你趕時間要緊。」司機擺擺手。
「謝謝。」安佳感激的鞠了個躬,轉身往聯泗大樓大門沖過去,「慘了,慘了,這下死定了。」
正當她步上大樓前階梯,冷不防一個人影從自動玻璃門閃出,她差點被嚇得跌下去。
「我們又見面了。」沈佑鷹笑容可掬的說。
她快遲到了!
「你是誰?」她心里焦急萬分,視若無睹的想繞過他,偏偏她左移他也跟著動,她只好抬起眼,「你這神經病別擋路。」奇怪,他怎麼看起來很眼熟?
「你不記得我?」沈佑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這已經是第三次見面,她居然還把他當路人甲乙丙。
完了!瞟了眼表,已經超過十點。慌張的安佳哪有心情去想他是何方神聖。「誰知道你是哪來的阿貓阿狗,快閃開。」
「你到底是不是來聯泗采訪的記者,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他的知名度和曝光率都相當高,她好歹該在來采訪之前做過事前準備吧?
「我干麼知道你,你不會覺得這種搭訕技巧落伍了?」安佳心急如焚的想越過他,誰知他又擋住她的去路,她的火氣開始竄升,口氣不善的低吼,「讓開,好狗不擋路。」
「你不覺得我很眼熟?」沈佑鷹轉個身,擺出最上相的Pose。
「你眼楮抽筋要趕快看醫生,不然會有後遺癥。」
雖然他看起來長相還不差,但跟她爹和舅舅那些優良品種的男人一比就差多了,成熟睿智、挺拔健美的男人最有魅力,像她老爸,都破五十大關了還依然受歡迎。
沈佑鷹腳下打滑,差貼滾下階梯。
見他閃開,安佳機不可失的快速進入聯泗大樓。
「啊,電梯,等我。」看到了打開的電梯門,她毫不考慮的一鼓作氣想沖進去。
「等等,小姐,你沒有登記不可以隨便亂闖。」「砰!」一個身材壯碩高大的警衛擋住她,煞車不及的她直接撞上去。
「啊──」她反作用的往後跌去,可是預料中的開花沒發生,一個厚實溫暖的胸膛拯救了她。「謝謝。」
嗯!「三十二C,滿有料。」
才剛謝完,安佳低頭,發現身上冒出一雙大掌,而其中一個黝黑的手掌還覆在她圓挺的豐胸上。
她倒抽口氣的拔尖嗓音,「啊──。」反手揮出一巴掌。
沈佑鷹反應不慢的順著她掌風,臉微側的避開,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小姐,別沖動,我方才是出于反射動作抱住你避免你發生意外,否則你可能會跌倒……而你今天穿短裙,跌倒似乎不太好看。」
不同于初次重逢時她一身牛仔裝,動作粗暴的像個男人婆,今天的她穿上剪裁合身的裙裝,灰色外套俐落的線條勾勒出她女性的曲線,再搭配整色系的百摺短裙,流露出些許女性的嫵媚。
只不過跟她在一起,隨時要預防她的暴力相向。
聞言,安佳臉漲紅,「真抱歉,剛剛真是謝謝你。」她拉拉裙擺,都是小舅啦,說什麼聯泗是大公司不能丟人現眼,非要她穿正式一點,她只好翻出百年如新的套裝和有跟的鞋子。
「沒關系。」
「你叫安佳,你是來采訪的?」他明知故問。
「對,該死的時間來不及了。」安佳驃了眼表,花容變色,眼尖的瞥見電梯門打開,她不假思索的沖過去,「等一下。」
這回警衛識時務的沒攔阻,因為從她跟公關主任間的交談,似乎可見關系匪淺。
手按住闔了一半的電梯門,安佳慶幸趕上的松口氣,朝電梯里的人頷首,「謝謝。」急忙的跨進電梯,猛地腳尖一絆,她身子往前傾,「啊──」以狗爬式摔進去,電梯門緩緩闔上。
「櫻桃小褲褲。」電梯外的沈佑鷹眼神閃了下,捕捉到瞬揚的裙下風光,抿嘴憋笑。她還是喜歡小花內障,而櫻桃圖案更是她的最愛。
一旁冒出噗哧聲,他耳尖的轉頭瞧是誰那麼大膽,心中不是滋味她裙下春光被他以外的人瞧見。
見櫃台後的一個年輕警衛正掩住嘴,他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喜歡剛剛看到的嗎?」
那個警衛不好意思的點頭,故作輕松的道︰「剛剛那位記者小姐的腿挺漂亮的。」
「要不要看更養眼的?」沈佑鷹眼角勾著笑。
「好……不行,現在是上班時間,主任這不太好。」警衛為難的瞟了眼一旁嚴肅的主管,黝黑的臉龐浮現紅暈。
「主任,我們不能擅離職守。」剛剛阻擋安佳的警衛一本正經的說。
「沒關系,有事我擔待,我特別允許你今天……」沈佑鷹故作威嚴的清清喉嚨,聲音頓了頓,「到三樓男廁里站崗,並嚴格把關,記錄今天誰在廁所解放的時間最久,看是不是在模魚。」更多養眼的鏡頭讓他看個過癮,選三樓是因為是電腦工程部,清一色全是男性同胞,照顧他的眼楮。
那年輕警衛下巴掉到地上,而另一個警衛用手掩住嘴,乾咳,「主任的命令,小楊你還不趕快去。」
「是。」小楊苦著臉離去。
「主任,還有件事,剛剛那位小姐沒有登記。」警衛盡忠職守的提醒沈佑鷹。
「不打緊,她是我邀請來的。」特別的邀請!
而驚惶失措的跌進電梯里的安佳像溺水的鴨子揮舞雙臂,還好有人及時伸出援手,讓她免于狗吃屎。
「謝謝。」她一臉紅窘。電梯里只有她和救她的男子。
「不客氣,你還好吧?」是個戴著細框眼鏡的斯文男子,胸前掛著跟她一樣的工作證。
安佳尷尬的站穩,放開他,「我沒事,麻煩四樓……呃,你已經按了,你也是要到四樓的嗎?」
「你是來采訪的記者?」他留意到她的名牌。
她點點頭,「你也是記者?太好了,還好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遲到。」說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我不是記者,我是聯泗公關部的文宣專員,我叫林文棟,很高興認識你,你好。」她可愛的動作令他不覺莞爾,伸出友誼之手。
「我是JSC的記者安佳。」安佳也伸出手。
「安佳?」
「不用懷疑,跟某家女乃粉的名字一模一樣。」她聳聳肩,從小到大因為這名字被人當笑話已經習慣了。「筆劃簡單,又滿好記。」
第一眼林文棟就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女記者,情不自禁的道︰「等會記者會開完後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工作要緊。
這時電梯到了四樓,她像無頭蒼蠅的沖出去。
會議室在哪?
「等等,召開記者會的會議室在左手邊直走到底,而我會在那一間辦公室,歡迎你隨時過來找我。」急欲認識佳人的林文棟比比自己的辦公室,又掏出名片遞給她,「這名片上有我的分機和手機。」
「好,我知道。」她遲到了!
安佳接過名片便火燒的沖向會議室,急急推開緊闔的門,用力一推的結果是撞封里面的人和東西。
「砰……乒丘、鏗鏘!」
緊接著是連鎖效應的災難發生,兩部攝影機倒地,三名攝影師被攝影機壓在地上,還苜五個記者遭受無妄之災,被倒下的攝影機撞倒桌上的茶水波及,衣服斑斑點點的染上茶漬。
「搞什麼飛機。」
「該死的,我的攝影機。」
「靠,誰干的?我的衣服!」
這一片慘狀,讓甫步入會議室的安佳看傻了眼。
「瞧你干的好事,我這攝影機還是新買的。」
「你是哪個新聞社派來的,怎麼笨手笨腳的?」
「對不起、對不起……」狼狽的紅潮爬滿安佳的臉,困窘的面對眾人指責的目光。
「抱歉,我來遲了。」會議室另一端的門被推開,原本嘈雜的場面霎時安靜下來。
「我來介紹,這位正是我們聯泗集團的公關主任沈佑鷹先生。」一旁的工作人員介紹道。
「各位先生小姐大家好。」沈佑鷹從容自信的站到台前,映入眼廉的情況讓他強忍著笑,「不浪費各位寶貴的時間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各位有什麼問題盡管提出。」
看著台上的他,安佳的下巴快掉到地上,「啊,你……你是沈佑鷹?」
「這位記者,謝謝你的問題,我就是。」沈佑鷹優雅的微笑,讓在場女記者為之心神蕩漾。
他居然是沈佑鷹!
一幕幕的影像刷過安佳腦海,少根筋的她終于想起來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