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不停的無聲無息淌下,走在漆黑的夜里,虹愛無法忘記踏進他的私人世界所親眼目睹的一切。
邱心儀一絲不掛的躺在他床上安睡,而浴室里傅來他愉悅的口哨聲,這就是他要她看的禮物?
原來他跟那些風流男人一樣,對得到手的女人馬上就失去新鮮,然後藉由這方式一腳踢開。
「這就是你要我看的?」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冷冷的直視步出浴室腰間僅圍了一件大浴巾的他,一切真相不言而喻。
「威,你洗好了?」床上的邱心儀伸個懶腰,粉女敕的肌膚泛紅光,顯然是歡愛的紅印記殘留在她的臉頰。
「謝謝你,我收下了。」虹愛沒多想的轉身跑進電梯,不受控制的淚水隨著電梯往下而滾落面賴,她听見心碎的聲音。
「愛愛,你听我說!」雷京威心神俱裂的吼,來不及攔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一格格向下。
「威,也不過是一個女人。」那受傷的猛獸吼聲讓邱心儀的心恐懼的一顫,壓下不安,她緩緩移上前試圖安撫他,摟著床單走下床,自他身後摟著他結實的腰。
「你還有我呀,你找我來不是要我」
「滾。」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卻令人不寒而栗。
「威,你怎麼了?她有什麼好,你干麼那麼在乎她?」明明屋內開著暖氣,邱心儀卻不由自主的打個侈嗦,緊偎著他的溫暖。
「放開啦!-這賤女人,-連她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誰叫-留下,我不是叫-東西放下就滾嗎?」宛若火山爆發的一吼後猛力攫住她手腕,雷京威面覆寒霜,咄咄逼人。
邱心儀從未看過他暴怒,心頭打個寒栗,「我以為這次又跟上次一樣,你你會希望我陪哎呀,我的手,雷京威你弄痛我了。」頭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感覺手腕骨快被捏碎了,眼淚害怕的奪眶而出。
「滾!在我動手殺了-之前,滾!」雷京威暴吼。
邱心儀嚇得連滾帶爬,驚慌的撿起衣服,根本沒膽多留一秒。
該死的!雷京威大掌一掃,櫃子上那紅色絨布盒應聲落地,一顆晶燦的鑽石躺在地上,像她掉落的眼淚,撕裂他的心。
不知道經過多少日起日落,在公司附近找她好幾晚,仍不見人影的雷京威坐在辦公室里,不停來回踱步。
「找到人了嗎?」電話鈴響,他快速的接起話筒問,給他的答案卻是一次次希望落空。「沒有?再繼續找。」
他動用所有人力去尋找,本以為她只是氣一氣,隔天就會來上班,怎知她始終沒有出現,他心神不寧的不禁往壞方向去想。
電話沒有離開手,煙一根根的塞滿煙灰缸,而他心愛的女人卻像從空氣中消失一樣,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該死的!」最後他不得已準備撥電話去詢問歐陽家,也很清楚這一通電話引發的效應,四頓拳頭是免不了。
他深呼吸的拿起手機撥了組號碼,正要打電話的同時,辦公室電話響起,他搶著接,「喂。」
「雷京威?」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的。」他提高警覺。
「听著,你的未婚妻在我手里,我要現金一億美金,不要新鈔,要舊鈔,而且不準連號,至于交易時間我會再通知你。」卡的掛掉。
「等等,喂喂。」雷京威震驚的從椅子站起,卻只听見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回音。
「該死的。」扔下電話,他頹然坐下,抱著頭低咒,一顆顆剔透的水珠自他指縫間滲出來。
「搞什麼?」剛踏進辦公室的杜杰明冷眼旁觀,本來氣沖沖的想來扁他一頓,可是看到他這樣,什麼氣也出不了,虹愛發生意外,受傷最重的應該是他,「出了那麼大的事為什麼不通知我?」
「你來干麼?」抹去眼角的濕熱,雷京威抬起頭裝作若無其事。
「這個時候還死要面子。」安禮文沒好氣,「我們三個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好哥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何況今天出事的是-的女人,痞子杜的表妹,歐陽家的掌上明珠,我們不來幫你誰來幫你?」
「你們」雷京威一愕,心中充滿感動。
「臭獅子,這一拳是替我無辜的表妹揍的。」杜杰明還是氣不過他對虹愛所做的傷害,上前給他小月復一記,「而這是」一拳擊中他的下巴。「我送給你。」
雷京威不吭一聲的吃下拳頭,勉強站穩身體,忍著痛問-「你們你們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個。」四個大金剛站在門口,只見歐陽宏剛手里拿著一只鈕扣般大小的金屬。
「竊听器?!」雷京威楞住。
「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至于這個男人就交給你們。」歐陽宏麒難得好心情的放過雷京威。
安禮文拍拍他的肩,「雷老大,走吧,先回家洗個澡,睡個覺,像你這副鬼見愁的邋遢模樣,等愛愛回來說不定就不要你了。」
「我要在這邊等。」雷京威輕撥開安禮文的手,銘謝他們一番好意,望著正指揮著一群訓練有素的人進進出出,搬運一堆他曾在美國中情局見過的精密儀器,不禁佩服歐陽家的效率。
「那至少先梳洗一下吧。」杜杰明嘖嘖作響,上前打量他,「雷老大,你到底幾天沒睡了?」
「小明,你最好趕快把他弄走,否則,別怪我們下一個修理的人就是你。」歐陽宏麟威脅的瞪他一眼,還沒跟他算出賣愛愛的帳。
「是,二表哥。」杜杰明立刻擺出哈巴狗的姿態,「走啦!」與安禮文同使個眼色,兩人左右開弓架起雷京威。
「放開我,你們這兩個叛徒,我不走,我要等愛愛」
話未完,一記重拳擊中雷京威的下月復,令他差點吐出酸水。
「帶走。」歐陽宏剛若無其事的甩甩手。
「叫你乖一點就是不听,我忘了告訴你,我四表哥是國際拳擊賽中量級冠軍。」杜杰明在他昏倒前好心的告訴他。
「這是什麼地方?」虹愛恢復意識,發現全身被捆綁,她隱約記得走在街道上,忽然後腦勺挨一記後,就失去知覺。
環顧這黑漆漆的空間,隱約木頭腐朽的味道從空氣中飄散。
「-醒了。」
突然屋頂投射下刺眼的光,迫使她不得不-起眼,無法看清光線里的黑影。
「你是誰?」虹愛害怕的扭動身軀,奈何雙手被反剪,表面上試圖保持冷靜,「是你抓我來這的?」
光線里的人沒有響應,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像快溺死的老鼠在黑暗中掙扎,然後冷道-「-的話太多了,好好休息,未來還有-好受的!」刷的拉上木板,光線驟失,瞬間叉恢復一片漆黑。
「肚子好餓。」虹愛感覺手腕的麻繩已經嵌入肉里,她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覺得一醒來胃在咕嚕嚕的叫。
「喂,上面有人嗎?拜托回答一下,哪有人這樣虐待肉票的。」虹愛拉開嗓門喊著,「你們至少給我點水和食物吧。」
沒有人響應她!
虹愛哀怨的嘆了口氣,想起最後她看到的情景,胸口仍不禁擰痛,她忘不了他的背叛,流干的眼楮又熱起來。
「我不哭,誰要為那個負心漢哭啦!」虹愛咒罵著,急涌的眼淚卻像流泉怎麼也止不了。「雷京威都是你,你不要來招惹我,我還是過我逍遙自在的日子,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有心情罵人還不如想想如何保持體力。」忽然嘩的水聲與人聲從突然瞬間亮開的細縫灑下。
虹愛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頭發和身上濕了大半,臉上殘留的水珠滾到唇畔,她不由自主的舌忝了下。
是水!
她竟然用這種方法給她水喝!等等驀地,靈光一閃,她好象在哪听過這個女人的聲音。
是女人!突然的震驚讓她憤怒不已,「該死的雷京威,都是他害的!」她沒有什麼仇人,除了從認識雷京威開始。
「找到人了嗎?」雷京威一清醒便沖進辦公室。
「嗯。」杜杰明回身擋住情緒激動的他,凝重的注視他,「不過,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發生什麼事?」雷京威猛抽口氣,緊抓著他,臉色發白。
「跟我們走一遭,你就會明白。」歐陽宏麒手里拿著一張紙,隱約可見法院的「拘捕令」三個字。
一種不詳的預感閃過雷京威腦海。
「終于可以回去睡覺了。」歐陽宏玄伸個大懶腰。
「你要跟著去,因為難保發瘋的獅子不會亂咬人。」歐陽宏剛提著歐陽宏玄的後衣領。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雷京威總覺得歐陽家的人話中有話,敏銳的感覺事情似乎與他有關。
「走吧!」安禮文拍拍他。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搭電梯來到地下室,開了四部車往一個方向前進,一個令雷京威非常熟悉的方向。
「你們開到我家做什麼?」雷京威按捺下陡升的怒氣,難不成他會把愛愛藏起來不成?!
「你還不明白嗎?」歐陽宏麟欲下車按電鈐。
這時大門自動打開,雷京威手里拿著遙控器。
「你們該不會要告訴我愛愛就在我家里?」雷京威沉聲,那麼意味著綁匪就在他家里,難道說不可能,她應該已經早回到奧地利,還是他親自送她到機場的。
「看來,你已經想到是誰了。」歐陽宏玄察言觀色,噙著冷冰冰的笑,「當初真該把你做結扎手術。」
「不會的,她人在」雷京威噤聲,他並沒有親眼看到她搭上飛機,他只是看到她進機場。
「走吧!告訴我,你們家有沒有地窖倉庫之類的地方?」歐陽宏麒憑著辦案的經驗問。
「這點可能要問劉伯比較清楚。」雷京威沒有喜怒形色,他無法相信他的妹妹一個荏弱的女子會做出這種事。
「別懷疑,你們沒有血緣關系吧?」杜杰明拍拍處于震驚狀態的雷京威,「女孩子由愛生妒是很正常。」
「不!她不是那種」雷京威語塞,他發現他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竟一無所知。
「還有一件事,我應該告訴你。」歐陽宏玄遞給他一份資料,「這是霍顏雪親生父親的資料,他住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的一處精神病院里。」
該死的!雷京威怵目驚心的看著手中的資料。
「大少爺你回來啦?發生什麼事?怎麼那麼多人?」劉伯從後院走過來,一手還拿著鏟子。
「劉伯,你來得正好,我問你,我們家有什麼廢棄的地窖或倉庫嗎?」雷京威沖上前抓住劉伯,一想到愛愛可能在垂死邊緣掙扎,他忍不住激動的搖晃起劉伯的雙肩。
「大少爺,你別激動,你搖得我都頭昏了,讓我想一想,廢棄的喔?」劉伯沉吟的思索一下,「我記得好象有三個,不過都沒用了,啊!對了,上一次大小姐回來還問我不要的書該放在哪?」
「對,就是那個,快帶我們去。」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虹愛躺在黑暗無邊的空間中,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
「愛愛,愛愛。」
是誰在呼喚她?
好熟悉的聲音,是雷京威!
這是在作夢嗎?她怎麼看到他好象哭了?
她真的好累!
目睹她安詳的睡在地窖里,蒼白的臉彷佛沒有生氣,雷京威的心髒瞬間停止跳動。
「不!」他沒有多想的便要往下跳。
「這笨蛋!有梯子不用。」歐陽宏玄親眼看到他不顧已身危險往下飛縱這一幕,縱使心中還是有些無法釋懷唯一寶貝被他搶去,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雷京威是真的對愛愛用情至深。
他爬進地窖里,看著淚流滿面的雷京威拚命搖晃看似了無生氣的虹愛,心理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讓開。」
「不,愛愛是我的。」木然的望著遠方,雷京威死命的抱緊虹愛,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
「拜托,哪個人來把他敲昏。」歐陽宏玄徑自拉起虹愛的手腕查看,感覺那微弱的鼓動撞擊他的肌膚,緊張神色倏失,在視線不明中還是被人發現冷酷的他難以察覺的臉色波動。
「好了,去找擔架。」歐陽宏麒吩咐下去。
歐陽宏玄斜?著看穿他的大哥,撇了撇嘴。
「夠了,別整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歐陽宏麒搖搖頭,對幾個弟弟愛整人的心性還不夠了解那就枉為人家大哥。
「她沒事。」杜杰明搖一下雷京威。
「喂,你們幾個在干麼,還不快上來?」屋頂傅來歐陽宏剛的大嗓門。
是誰在叫?好吵,為什麼連睡也不讓她好好睡?虹愛眼皮微顫著。
「別動我的愛愛,她是我的,誰也不許跟我搶,愛愛,我們永遠在一起,誰也別想把我們拆散。」雷京威似乎沒听見他說的話,喃喃自語。
「媽的,我實在看不下去。」歐陽宏玄低咒,一把揪起雷京威,「喂,你這大白痴還不給我清醒過來!」一拳打中雷京威下巴,痛的是他的手,而雷京威依舊像行尸走肉。
「雷京威,她只是太疲倦,?養失調!」歐陽宏玄忍不住咆哮。
「營養失調?」喃喃消化歐陽宏玄的話,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雷京威看著四周的人,「她沒死?」
每個人都用力點點頭。
「這件事何不讓她告訴你?」歐陽宏麒指指雷京威懷中正睜開疲憊雙眼含笑望著他的虹愛。
「你這花心大蘿卜,還不快放開我。」也就是雷京威剛剛所說的甜言蜜語和告白,她全都听進去,那比一千一萬句我愛-還珍貴。
「愛愛,我愛-!」雷京威失而復得的摟緊她,埋首在她肩窩痛哭失聲,他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心髒的跳動,因為她而再度活過來。
接著,他托起她的下巴,溫柔的覆上她的嘴,饑渴的吸吮,吻住微顫的她,輕輕的用舌描繪她的菱形小嘴。
「真是的,你們夠了沒。」杜杰明翻翻白眼。「該走啦!」
這一天是雷京威這輩子最漫長的一天。
經過一番修身養息,被當成豬公飼奉著的虹愛逐漸康復,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原本的秘書室已經被改造成她的專屬套房,還把總裁辦公室也一並打通,以便雷京威無時無刻能看到她,只是多了四個礙眼的龐然大物。
她看著書,而一旁還有人喂她吃喝。
「愛愛,先吃這個大哥托人買來的金剛蓮霧。」
「愛愛,來嘗嘗這個,四哥我這個人寥雞可是韓國千年參王再經飯店大師傅親自熬煮的。」
「愛愛,二哥買的這個可是全世界僅有的貴妃荔枝。」
「愛愛,這是-最喜歡吃的,三哥特地為-煮的海鮮粥。」
看著四個大男人全丟下工作,死皮賴臉的強佔鵲巢,雷京威額頭青筋抽動著,「你們夠了沒?愛愛是我老婆。」擠進供奉的行列,將吸管遞到她嘴邊,「愛愛,來喝現榨的果汁。」
「還不算是,愛愛還沒嫁給你。」歐陽宏剛以壯碩身材擋開他。
「我們還打算考慮你們的婚事是否適合,天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冒出一個精神異常的霍顏雪」歐陽宏麟的大嘴迅速被三只大手捂住。
「閉嘴。」歐陽宏麒使個眼色。
在找到虹愛後,霍顏雪也在奧地利被逮著,要是他們沒在虹愛身上裝竊听器,恐怕她就會死在暗無天日的地窖里。
因此當虹愛恢復意識,沒有人跟她提發生的恐怖經齲既是不希望二次傷害,自然沒有將霍顏雪送進法院,在奧地利逮著她送進療養院,她還兀自天真計劃下一步,當雷京威的新娘。
「你們在聊什麼?」虹愛忽然沒人送吃的到她嘴里,從書中抬頭,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五個大男人。
「沒什麼,愛愛,大哥回公司,明天再來探望。」歐陽宏麒放下食物,勾著大嘴巴的歐陽宏麟往門外走。
「我東西放著,二哥回醫院去逛逛,有事再call我。」歐陽宏玄溫柔的拍撫著虹愛。投給雷京威示警的一眼,「我把愛愛交給你,你敢讓她受一點委屈試試,就算你背後是雷氏也一樣,剛,送我一程。」拉起仍黏在虹愛身邊的歐陽宏剛,在那次意外他已經認可雷京威。
霎時,偌大的空間就剩她和雷京威,沉默包圍他們。
「愛愛,-不好奇嗎?」雷京威端起粥喂她。
「什麼?」虹愛視線沒有離開小說,再度抬起頭時,「咦!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人呢?」她闔上書放在床頭櫃。
雷京威哭笑不得,不禁要被她常常忽略的人掬一把淚,「-還記得是誰綁架-的嗎?」
「沒去注意。」
他看根本是懶得去想。
虹愛也知道自己身價,對被綁架一點也不意外,她想起跟綁架此起更重要的事──
「對了!我問你,那個姓邱的女人為什麼會月兌光光在你床上?你為什麼會讓她上你的床?她身材難道比我好,所以你才跟我上過床就去找她,是不是這樣?」她邊坐起邊戳著他的胸膛。
雷京威呆了片刻,嘴角上揚,「-吃醋了?」
「沒有。」她悶聲,「我才懶得去吃那種無聊醋。」
「喔,那天是誰哭著跑掉,一點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雷京威放下粥,坐到她身旁。
「我沒有哭。」虹愛迅速躺下,用棉被蒙起頭。
「是,你可知道看到-掉眼淚,我的心好疼。」
虹愛沒答腔,心頭免不了竊喜。
「我那天的確是想送禮物給-,可是-卻轉身就跑。」一顆光彩奪目的鑽石炫了她的眼。
「這是做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她爹地每年都送各式各樣的石頭,藍的綠的紅的,像不用錢。
「在辦公室里我就想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很久以前就該做的,現在三個月約期滿了,-這短期秘書工作也告個段落」
「你想干麼,你想開除我?」虹愛緊張,心想該不會那次被他發現她竄改他的金字塔程序,現在來算秋後帳?
「誰說我要開除。」
「那你不是說三個月約滿了」
「我是要升-職。」他輕輕拉出她藏在棉被下的手。
「升職?」虹愛任他牽。
「雷京威的老婆這職位-覺得如何?」
「勉強接受。」冰涼的白金戒套進她的無名指,虹愛有些不甘心那麼輕易原諒他,四目相接,看著他逐漸俯低的頭,意識到他的意圖時趕緊抵著他的胸。「等等,這里是公司」
雷京威饑渴的盯著她粉女敕嫣紅的唇,「沒有人。」將秘書室改裝的同時,這層樓的人全被趕到樓下,包括總經理和副總裁,等于二十三樓以後屬于他和她的天下。
「我是總裁,誰敢說話?我想吻。」他的嘴溫柔的刷過她的唇,他滑溜的舌撫摩她的唇齒,鑽入她甜美的口中。
「愛愛,-有沒有呃!」杜杰明抱著資料探頭,乍見這激情擁吻的火辣辣鏡頭,趕緊背過身,「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虹愛羞得推開雷京威。
「咳咳,別忘了這里是辦公室。」敲敲敞開的門,安禮文看一眼手表,「開始上班了。」
「上班了,總裁,麻煩幫我把計算機打開,還有鍵盤鼠標幫我拿過來。」虹愛指指計算機,及無線鍵盤和鼠標。
「一點也不麻煩,只要-吩咐,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都想親手幫-達成。」雷京威溫柔的在她唇邊一啄,轉向杜杰明和安禮文又是一張冷傲的臉,「看什麼?還不趕快回去工作,沒事少來煩她。」
一旁的杜杰明和安禮文看在眼里,不禁搖搖頭,堂堂的雷文科技總裁活像妻奴,娶個懶老婆不知幸還是不幸,也只有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