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李冠燕靠在念恩身邊,冷冷的打量闖入的四名大漢,本以為霍姬事件平息了,豈知出院甫到家就發生這種事。
「你躲到我後面,我說跑你就由後門走。」念恩壓低噪門對她低語。
「小子,你沒看到我們手中的槍嗎?不許動。」為首的大漢扣下扳機,「咻!一顆子彈落在李冠燕腳趾前三寸,驚得她連忙縮回念恩背後。
是消音槍,電影里職業殺手常用的武器。李冠燕緊張的覷了覷已經前後包圍住她和念恩的壞人,把唯一的通路全堵住了,最後他們被逼到沙發。
「你不要緊吧?」念恩安撫臉色蒼白的李冠燕。
「好甜蜜的小倆口。」李冠燕外表看起來像高中女生,而念恩老臭著臉反而顯得蒼老。
「我們才不是……」她的話被念恩的大掌捂住。
「別讓他們羅唆,霍姬呢?」
「霍姬?」錯愕的李冠燕抬頭望著眼前的四名大漢,「你們找霍姬做什麼?」
「這女人膽子真不小。」為首的大漢頗欣賞她的膽識,于是靠上前去,但中間亙著念恩。
而霍姬後退無路,只能坐在沙發上。
看出念恩的不好惹,大漢識相的退後一步,「只要你們能告訴我霍姬在哪,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這里沒這個人。」念恩不畏惡勢力的威脅,挑脅的睥睨著四個入侵者。
「小子,你最好別惹火我們……」為首的大漢話未說完,冷不防的他的槍被抓住,念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展開攻勢,他反倒被念恩制伏了。
「念恩,小心。」李冠燕的心提到喉嚨,才一眨眼,只見意恩已將槍口抵向為首的大漢的頭,她從不知念恩身手如此了得,只知道他在學校練過幾年空手道。她雀躍的站起,「念恩,你好厲害。」
「叫你的手下退開。」念恩冷冷的瞪視逼近的入侵者。
為首的大漢嗤聲冷笑,「我們是亡命殺手。只听命出錢的人,你以為他們會听我的嗎?」
「你們不是台灣人?」李冠燕听出他們濃厚的腔調,狐疑的觀察他們,一個冰冷的硬物忽地抵在她的太陽穴。
「把槍扔掉!」
一個陌生的語言自李冠燕耳邊響起,此時她看到不知從何處冒出的第五個入侵者。
「他在說什麼?」她大概明白為什麼由為首的大漢發言了。
「他叫你把槍扔掉。」為首的大漢肆笑,斜睨懊惱不己的念恩。
「外面有人來了,快點行動。」
「我知道。」
只見大漢們以李冠燕听不懂的語言溝通著,她望著猶豫的念恩無奈的放下槍時,肚子立刻挨了一記重拳,嚇得她花容失色。
「念恩,你要不要緊?」她扶念恩坐下,「都是我拖累了你。」
為首的大漢若無其事的拍去身上的塵埃,仿佛被念恩制伏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
「為什麼不先宰了他們?」
「我要這女的!」
「隨你,快點辦完事,我們得走人了。」
李冠燕雖不明了他們在講什麼,但為首的大漢那婬邪的眼神表現出的意圖非常明顯。
「你們想干麼?」李冠燕瞪著為首的大漢逐漸接近的大掌,令她心頭惴惴不安。
「想干什麼?」你等會兒就知道……唔!一悶哼一聲,刺痛從掌心穿透,凝目一看竟是支黑白兩色的小旗子插在他手背上。「該死的!什麼人?」
不熟悉的語言讓李冠燕不知所措,恐懼自神經末竄起,但看到乍現的黑白旗,她如釋重負的松了日氣,因為她知道鬼夜來救她了。
「是天地門的?」
「他們又來插一手,怎麼辦?」
「可惡!沒必要為了錢把命賠上,我們走。」
幾個大漢經過一番討論後決定走人。
「不過,這個女人我也要帶走。」為首的大漢斜瞟了眼李冠燕,如此臨危仍冷靜又大膽的女子很少見。
「隨你了。」
「起來!」
為首的大漢正要將槍指著李冠燕,忽地一把刀子直接貫穿他的掌心,痛得他立刻倒地哀嚎,血流如注,而念恩伺機拾起槍。
一時之間大漢們人心惶惶,因為他們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見。
「不許動她!」鬼夜不疾不徐的自樓梯踱下,霎時冷槍在他周身流竄,只見他的頭微偏了下,身子側了下,輕易的閃過流彈。
看著如鬼魅般的冷酷男子從容走進子彈射擊,入侵的大漢心生怯意,想起傳說暗之殺手中有個鬼夜如影如魅,上次泰國幫發動了百名高手圍捕,結果還是讓他逃了。
「滾!」淡淡一個字透著不怒而威的懾人寒意。
大漢們頓覺一陣毛骨驚然,連忙扶起受傷的大漢狼狽的逃離。
而鬼夜好整以暇的拿起行動電話,「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李冠燕綻開釋然的嫣笑,她看見他深藏于兩泓幽潭下的不安,壓抑著為她擔憂受怕的心情。
她走近他,踮起腳尖啄了下他的唇,美眸含笑凝睇,「已經沒事。」
鬼夜閉了下眼深呼吸,忍不住緊緊環住她的肩。他再慢一步就可能永遠失去她,他竭力控制自己情緒,可是一想到那名大漢試圖染指她,他的心就立刻被憤怒填滿,要不是不願她見血,他恨不得那刀穿透那大漢的心髒,不過相信他的手下會好好款待那幾名不知死活的人。
「可以放開我母親了嗎?」雖不想把她讓給他,念恩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是他救了他們。
「念恩!」就連在陌生人面前也不肯認她為母親的念恩,居然在鬼夜面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那是不是表示……
「我可沒承認你。」念恩將槍交到鬼夜手中,「我只是不想因私藏來路不明的槍械而吃上官司。」說完,他轉身走上樓。
「口是心非的小鬼。」李冠燕不覺菀爾,捧起他俊美的臉龐,「你知道嗎?你已經收服那桀驁不馴的叛逆小子。」
鬼夜但笑不語,雙臂移到她的腰,而他則是被她收服了。
「那些人怎麼會找上門?幸好念婷出去了。」她吁了口氣,見過霍姬的人不多,青澀的她當年正叛逆期,一頭紫色大鬈發再加上濃妝艷抹,見過她本來面目的只有丁宏和楚儀,但丁宏也是結婚後才發現真相的。
她離開他的懷抱,「真討厭,這些人為什麼就是不罷休?」
「除非找到毒品。」
「可是丁宏真的沒交給我任何東西,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地圖,他們找上我我也沒辦法。」李冠燕煩躁的來回踱步。
「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鬼夜撫著她的臉頰,認真的允諾。
「你想做什麼?我不要你為了我而置身于危險之中。」她的心一凜,擔心他又不把生命當一回事,雖然他身手忙健,但畢竟不是超人。
她站到他面前,小手在他臉上來回撫模著。「我愛你,為了我你要活著,你答應過我的,」
握住她的柔荑,在掌心吻了下,鬼夜黑眸盈滿柔情,「等事情結束,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他許下誓言,轉身消失在門後。
「我等你!」她目送他離去。
「那個家伙究竟是什麼人?」念恩倚著樓梯口的扶手,雙手交叉在胸前。
「念恩,你嚇我一跳。」居然躲在樓梯口愉窺,那她和完夜說的話豈不讓他全听見了。霎時。熱浪撲上她的嬌靨。
「我想我應該有必要知道。」知己知彼方能克敵制勝,何況他比那冷冰冰的家伙年輕,而年輕就是本錢。
眼看再也滿不下去,李冠燕嘆了口氣,開始娓娓道出來自天地門之鬼夜殺神。
***
「鬼夜這家伙真是瘋了。」飛虎捧著厚厚一疊資料走出電梯,將資料重重的放在文魁面前,「老大,你知道光這三天他做了什麼?他竟挑了七個幫派。」
「才七個而已嘛!」文魁氣定神閑的翻看這些對霍姬有非份之想的小幫派的資料。
「七個就已經讓警局人滿為患。」可憐他工作份量加重,「他把那些幫派份子打昏全送到警局,我看政署應該頒個獎章給他。」
「扣掉這陣子他掃蕩的幫派及一些已打消意圖的黑道,就剩下比較具勢力的泰國幫了。」
「光一個泰國幫就夠瞧的了,因為鬼夜和他們作對,使他們損兵折將,元氣大傷,現在他們不管毒品交易了,目標全轉向鬼夜身上。」
「飛虎,鬼夜知道嗎?」
飛虎喟然長嘆。「我想他應該知道。」
「用不著擔心,鬼夜應付得過來。暗帝都不擔心了,你擔心什麼?」
「我才不是擔心,我只希望不要再有人死添我的麻煩,」誰叫他在警局任職,最近死的人太多,他光是處理這些案件就累死了。
「安啦!你來找我不單只是為了發牢騷吧?」
「查一下這三個外國殺手的資料。這是泰國幫重金禮聘來的,比上次那四個二流殺手似乎高明一點,查完後通知鬼夜一聲。」
打開牛皮紙袋,文魁大略流覽了下。「沒問題!」
「還有告訴鬼夜一聲,小心他身邊的人,上次霍姬家被闖入不是偶發事件,要他注視。」
「警局內黑幕不少?」文魁富有深意的笑道。
飛虎嘲諷的冷哼了聲,「要不然那些油水哪里來的?」彼此相視一眼都心里有數,通常看似最光明正大的殿堂往往藏污納垢,遠比下水道還污穢。
***
夜幕覆蓋大地,路燈首先亮起為大地站崗。
「冠燕,我跟楚儀下班了。」
黃曉筱走出門,風鈴清脆悅耳的聲音拉回李冠燕的思緒。
她取下眼鏡,閉上眼以食指和中指揉揉太陽穴來消除疲憊,心想若是能來咖啡那該多好,腦子才閃過這念頭,濃郁的咖啡香如夢做幻的飄入她鼻翕中,她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大口氣,倏地睜開眼,桌上一杯香醇的咖啡映入眼簾。而鬼夜倚著桌邊正淺啜咖啡。
「你怎麼變來的?」
「我想你可能需要一咖啡。」
「太棒了!」他是神嗎?居然能猜透她心里的想法。
「我從車上帶下來的。」進入天地門後,他的車就變成他的家,因此車上什麼都有。
李冠燕啜了口,贊美不已,「好喝,你可以考慮改行開店當老板。」
「是嗎?我倒沒想過。」他淡淡一笑。
「我可以再來一杯嗎?」她起身去偷喝他手中的咖啡,露出滿足的笑容,「早知道你有這麼一手應該早點出來,這樣我會更容易愛上你。」
才一杯小小的咖啡就收服她。她可真容易滿足。鬼夜滿心憐愛的撫著她的額頭,將咖啡整杯遞給她。
「今天我們一起回家吧!念婷好想念你這位爸比。」
「我們回家?」鬼夜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家。
她放下杯子,轉身踮起腳尖與他眼對眼,鼻對鼻,「沒錯!最好我們兩個盡快結婚,這樣念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叫你爸比。‘」
「結婚?」
「你可是失身于我,我當然要對你負責。」她埋進他的臂彎里,汲取專屬于他的男性味道。
「我可……」他的話未說出口就被她及時捂位,她警告的瞪他一眼。
「別再跟我說什麼我是殺手,沒有明天之類的話,未來是不可預料的,我只想擁有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而結婚只是法律上的程序而已,如果你不想娶我也沒關系。」她佯裝委屈的垂下雙肩,狡獪的光芒在眼中一閃而逝,驀地一張身份證出現在她跟前,「這是什麼?」她不解的接過。
「我的身份證,陸拾之。」
李冠燕咬著下唇,笑中帶淚的摟住他,拼命的吻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與他感同身受,替他感到高興。
「你願意嫁給我嗎?」鬼夜遲疑的問。
「這還用問嗎?」她再吻了他一下。
鬼夜嘴角揚起一道感動的弧度,望著自然率真的她,他心蕩神馳,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凍結的心正涌入沸騰般滾燙的血液。
「我可以吻你嗎?」他頓了下。
受不了他的彬彬有禮,她的雙手掛在他的脖子後,直接吻上他顫抖著的薄唇。
鬼夜倏的拉她入懷,瘋狂的吻住她,吸取她口中的精華。
「叮當!」開門聲乍響。「醫師,我家的安琪拉好像……呃好像,抱歉!我打擾了。」
「沒關系。」李冠燕雙頰酡紅的連忙推開鬼夜。
他僵直了身子,仰視天花板以掩飾浮在顱骨的兩朵雲。
她粲笑的挽著他,將他拉到老顧客面前,「張太太,我來跟你介紹,這位是我丈夫,他姓陸。」
「陸先生你好。」張太太尷尬的笑了笑,著迷于眼前酷得不像話的偉岸男子,「你已經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通知一聲?」
沉浸在「丈夫」兩個字中的鬼夜渾然未覺幸福的微笑躍上他的唇畔,讓張太太看得兩眼發直有些呆掉,忘了手中還捧著等待治療的寵物。
「張太大,我來看一下安琪拉。」李冠燕忍俊的從發楞的張太太手中接過可憐的貓咪。
***
「你丈夫是怎麼啦?」張太太在臨走前對李冠燕耳語,「怎麼我問他什麼都不回答。」
「他只是沉默寡言,不善和人交談。」
「這樣啊!我還以為他是啞巴,」張太太咕噥著,「沒什麼事了,謝謝李醫師。」
李冠燕送走張太太後,立刻將門上的牌子轉成休息中,她感覺他就站在她的身後。他輕易的松開她編起的長發讓它直瀉而下,一邊按摩她僵硬的頸部肌肉。
「等……我得關上鐵門。」她伸長手按下牆邊的開關,在鐵門卷下後,轉身攫住他的唇,細語呢噥著,「我們一起回家。」
他的身于僵了下,至今他仍不太敢相信自己獲得幸福,甚至擁有一個家。
「謝謝!」顫抖的嗓音流泄他激蕩的心情。
她輕啄了下他的唇,「我們走吧!念恩和念婷還在家里等我們回去呢!」
***
寂靜的夜空里,星子一閃一滅,皎潔的月亮像白玉瓷盤高掛空中,李冠燕頭一次看到如此明亮耀眼的月色。
車行至人煙罕至的市郊小徑,這里好靜,靜得她幾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聲,她想他可能很緊張、所以一路上都沉默無言,而她也擔心回家後,念恩會不會和他拳頭相向。
愈接近家,她搖擺不定的心情愈明顯,突然她圓睜著眼注視著前方。
「前面是不是失火了?」遠處一縷黑煙裊裊升空,在平靜的夜空顯得特別醒目,漸漸的煙霧愈來愈濃,像數條煙龍沖上天際。
鬼夜眼神黯沉了下,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那地方離我住的地方不遠,會不會是我們附近的住戶?」她開始有點擔心。平日左鄰右舍鮮少有人住,會是誰家呢?頓時不安的感覺籠罩她的心房。
突然鬼夜的行動電話響起,嚇了她一跳,他一手開車一手接听,平靜的臉龐慢慢復上寒霜。
「我馬上到。」他收起行動電話。
「發生了什麼事?」她才側過頭,眼前的景象讓她驚駭的僵住,她希望是自己眼花了。連忙揉了揉眼楮,再定楮一看,「啊!失火了!」血色從她臉上消失,她失聲尖叫。在車未停下就打開車門沖下車。
「霍姬,」他被她莽撞的行為嚇出一身冷汗。停好車便追上她。
緊閉的門扉和窗欞散出陰森森的光線,火舌在封閉的屋內流竄,而幾個黑衣人一邊忙著救火一邊忙著撞開門。
「首領,門被堵住,我們現在只能設法從其他地方進人。」
「人呢?」鬼夜舉目四顧,注意到一處火焰噬的窗簾。
「小女孩被捉走,男孩可能還在屋內。」
「歹徒呢?」
「還有一個在屋內做垂死的掙扎。」
對方重金禮聘而來的殺手真不容小覷。鬼夜低咒一聲。
「念恩、念婷呢?我的孩子呢?」欲沖進屋內的李冠燕被攔了下來,焦慮的淚水奪眶而出。「放開我,我的孩子還在里面。」
鬼夜拍了下她的肩,堅定的注視著她,「放心,念婷不在里面,而念恩我會救他的。」接著,他動作迅捷的一躍,「鏘!」玻璃窗被他撞破,他沖進了火場。
「首領,火勢太大了……」幾名屬下看見鬼夜驚險的動作都忍不住驚呼,甭說玻璃會割傷他,那整面窗簾正燃燒著,而他這一撞就撞進火團中。
「鬼夜!」李冠燕的心髒瞬間停止。
「不會有事的,我們首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貿然行動。」兩個黑衣人拉她遠離熾烈的熱氣範圍外,以免被濃煙嗆到。
就在大家屏息等待,忽然一陣爆烈聲響起,火花的烈焰竄上天空,也將李冠燕的恐懼推到頂點。
她低咒的吼著,「鬼夜,你答應我要活得長長久久,你絕不可以死。」極度宣泄後是持續不斷的抽泣聲,「你答應的……」
「在這里!」屋側傳來叫聲,她忙不迭飛奔過去,順著黑衣人的手勢向上望去。
在天台上一只只動物被裝進籠內,搭上滑繩由天而降,最後鬼夜抱著念恩縱身跳下,現場響起一陣歡呼。
李冠燕抑不住的眼淚撲簌簌的滑下面頰,激動的飛奔上前抱住他。
「是那些狗兒救了他。」將念恩交給屬下急救,鬼夜轉身摟著她。
「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她淚眼婆娑,激動的吻如雨點般落在他燒黑的臉上,嘴里嘗到咸咸的眼淚和他身上煙燻的味道。
鬼夜不自在的身子硬邦邦的,仍不習慣在人面前表露情緒。而此時遠處傳來車和消防車的聲音,他以眼神向身旁看好戲的屬下示意他們可以滾。
一票黑衣人只好作鳥獸散。
不一會兒,消防車、警車、救護車迅速趕到現場。
「發生什麼事?」警察走到相擁的兩人身邊,干咳了幾聲。
李冠燕兩頰染上暈,趕緊推開鬼夜,與他保持距離,可借他剛強的鐵臂圈住了她的腰讓她掙不開。
他邪笑的附耳。「現在才想到要保持距離未免太遲了,你讓我在我屬下面前形象掃地。」
她靦腆的低下頭,吐了吐舌頭。
「請問你們是屋主嗎?」看兩人親密的舉動,警察也不太好意思。「可以麻煩你們跟我回答局做個筆錄嗎?」
「好!」李冠燕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舌頭不經意瞥見被抬上救護車的念恩,擔憂瞬間浮上眉間,「我兒子他沒事吧?」
「你兒子?」警察看她如此年輕就有兒子,訝異的多看了她一眼,可發現有股逼人的寒意在他背後盯視著,他心一凜不敢亂瞄,「呃……你兒子,他已經沒事了,只是昏過去而已。」
「太好了。」繃緊的心弦終于松弛下來,綻開微笑,不料一陣昏眩襲來。
「霍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