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的太平機構新大樓是二十層鋼骨結構大樓,層數雖不比摩天大樓,但全棟皆是挑高樓層,加上佔地近千坪,倚著景色恰人的河堤公園,感覺環抱青山綠水,非常宏偉壯觀。
頂樓設有直升機起落平台,以四面高牆隔開了大樓風,除了頂樓總裁辦公室佔去一層;十九樓是秘書室及三大巨頭的辦公室,還有會客室;十七到十八層是會議室;十二到十六層分別是企劃部、財務部、會計部、人事部、廣告及研發部。
而十一樓則是整棟大樓中央電腦控制中心,只有古平威及少數幾人擁有鑰匙;十樓是電腦資料行政中心,管理整個集團日益繁榮的業務量;至于四、五、六樓則為業務部及會客室,還有小型主管會議廳;二、三樓為員工活動中心及餐廳,還有警衛室及電力副控室,是應變停電或突發狀況的電力供應中心,主供應十、十一樓電腦運作。
大樓一樓為接待中心,設警衛巡邏;地下一層是整棟的電力主控室及停車場,地下二到六樓全是員工停車場。
為防電腦駭客的入侵,十一樓中央電腦系統不對外連錢,只有經大樓內電腦才可以進入,但還是得經層層密碼及特定人士方可使用。資料只進不出,遇到病毒會自動消除,是二十世紀最尖端的科技結晶。而且要進入十一樓需經過限定人的掌印及聲紋還有瞳膜鑒定,而限定人除了已逝的電腦原創工程師及古勝宇,就只有古平威一人了。
莫小風了解完整棟大樓格局,最好奇的莫過于中央電腦控制中心,光層層關卡、密碼及安全防護網就佔了十一層三分之二的空間,在那層樓工作的都是擁有博士學位的電腦工程師,負責電腦系統的維護與程式設計。
她在這認識了不少人,發現古平威確實很懂得掌握人性弱點,教人為他賣命。
徘徊在中央中腦控制中心外的長廊,遠遠看到古平威和一票人浩浩蕩蕩的往這來,莫小風不假思索的掉頭就走。
「怎麼見到我就走?」古平威早看見她了,示意身旁的人離去後,他轉向她,「你該不會在躲我?」
「我為什麼要躲你?」莫小風旋過身,抬起不馴的下顎。
「那麼你是在怕我嘍?」她實在像容易被激怒的野豬。
「怕你?」莫小風冷笑,「從我出入槍林彈雨那麼多年,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那你干麼不和我打聲招呼就走?別忘了你的職責可是保護我的安危。」他邪笑的說著,不斷的逼近她,將她圈在牆角。
「你的保鏢多得是,不差我一個。」公僕最可憐了,年薪才一點,根本比不上他身邊一個保鏢年薪的一半。
「可是我只要你。」古平威不懷好意的湊近她臉頰,在她耳廓旁吐氣。
莫小風心「咚!」了下,奮力的推開他,「古先生,你搞錯對象了吧!這話你應該對你眾多女友說。」
「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很抱歉,本姑娘吃糖、吃鹽,就是不吃醋。」可惡!看他高瘦斯文,她使勁推,他昂藏身軀卻是紋風不動,還拼命的靠上前。
古平威一手支著她身後的牆,一手閑適的插在褲袋,附耳沙啞低語,「我可以為你放棄其他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嚇一跳。
莫小風震驚得臉色一青一白。他當她是什麼了?惱怒的揮出拳頭,卻被他握個正著。
「這招已經沒有用了。」
他的話又成功的惹火了她,她反射性的一摑,可惜沒預料中的發出打蚊子的巨響。
「這樣就生氣?」他逗她逗上了癮,將她雙手反轉至她背後用單手扣住。
莫小風掙扎了下,奈何他箍制的手勁太大,「放開!」她昂起小臉,與他互瞪。誰說他需要人保護來著?他這大根本是利用職位之便行偷腥之實。
「不放!」
他的臉一寸一寸的放大。
「真不放?」見他仍搖搖頭拒絕,她忽然綻開炫人的微笑,很好!她用膝蓋往上一撞。
「呃!」沒料到她還有這招,古平威痛得額際直冒冷汗,頭抵著手肘靠牆努力熬過這劇痛,真不敢相信這小妮子出手那麼狠意,竟踢他那里,該死的!
他一放開,莫小風立刻跳離他,與他保持安全距離,「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她雖然不知那兒被踢到到底有多痛,不過依她的紀錄還沒有男人在她一踹之下還能站著,他果然不簡單!
「你真是心狠手辣!」又是拳頭又是撞擊,而且毫不留情,殺手都沒她狠,她該不會要他絕子絕孫?閹了個男人可比殺了他還殘忍。
真有那麼痛?!她看他咬緊牙關,冷汗涔涔,身子不停的顫抖,她不禁有些愧意。畢竟他是這次任務的主角,要是受了傷怎麼向上級交代。
「喂!你還可以吧?」她好心上前探視,猝不及防一道黑影撲向她,她避退不及,整個人往後傾倒,身體沒踫觸到地、但——
古平威本想抓住她好好教訓她一頓,怎知在擒住她手臂使勁一帶的同時,無巧不成書,竟和她嘴對嘴撞在一起。
兩個人四只眼楮全為這突來的吻而圓睜直視。
古平威的嘴踫到她柔軟的唇瓣竟不舍得放開,而且心髒也像月兌了軌似的。
受這驟然間肌膚接觸所沖擊,腦子瞬間空白的莫小風震驚不已,奮力的推開他倒退了一大步,並拼命用手背擦著嘴。
前後不到三秒鐘,古平威竟覺得有些遺憾,渴望再品嘗那柔女敕甜美的滋味。
「你這個王八蛋、變態、狂、登徒子、人面獸心……」更可恨的是,她的初吻居然被奪去!
「那麼生氣干麼?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他截斷她的出口成「髒」,若無其事的模樣令她看了火冒十丈。
「你不要臉、下流、無恥……」她不停的咒罵以宣泄怒火,雖然只是個意外,但她初吻沒了也是個事實,而且為什麼是他?
古平威被她罵得耳朵快生瘡長濃,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氣,「這該不會是你的初吻?」
說這話的同時,凌空飛拳快速的罩住他面門,「砰!」正中他的鼻梁。
「你活該。」莫小風敏捷的跳離他遠遠的,同樣的失誤她不會再犯,朝他扮個鬼臉後就迅速逃離現場。
「莫小風!」古平威咆哮,捂著鼻。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揍他最引以為傲的臉和帥氣自豪的挺鼻!還好沒有流鼻血。他怒視她遠離的背影,他發誓他要宰了她!
☆☆☆
「怎麼最近總見到你?」從二樓健身中心舒活筋骨回到二十樓的古平威,甫踏出電梯就看見正在欣賞畫的莫鈺龍,不知怎麼的心房流過一股悵然。
「沒辦法!」莫鈺龍非常認命的道,「一個跑去約會,另一個借口一大堆,死也不來,只好我披掛上陣。」他轉過身,跟古平威走到吧台前坐下。
「要不要喝點什麼?」古平威進入吧台內,倒了杯水咕嘈的灌下,回過身問道。
「給我水就好了。」
古平威倒了杯茶擱在他面前,「好像看來看去你比較閑。」
「是倒楣!」莫鈺龍低啜口水。
古平威遲疑了會兒,「你很愛你妹妹?」
莫鈺龍聳了下肩,「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他冷硬的深瞳霎時變得柔和下來。
「她進入這一行,你不怕她會出事嗎?」他憶起曾看過她褪下衣服時滿身傷痕,不禁驚然瑟縮了下。
「能有什麼辦法,小風脾氣火爆、個性固執,一旦拗起來一百頭牛也拉不動。」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當警察?」
「她自小崇拜的父親是警察,而心儀的男子也是警察。」
心儀的男子?!古平威陡然一震,月兌口的問︰「她有喜歡的人?」還好他神邑若定,莫鈺龍也沒察覺他異樣。心中暗罵自己,他干麼管她那麼多?像她那種粗暴、凶惡的男人婆、沒半點女人味,誰喜歡她誰倒霉。
「就是培揚。」莫鈺龍覺得沒什麼好隱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華警官不是和翠雨在一起嗎?」不過翠雨對華警官的態度曖昧不明。
「這才麻煩,偏偏小風又是個死心眼,怎麼勸都不听,除非有人能改變地,讓她分清什麼是迷戀,什麼是愛情。」莫鈺龍灌了口水,喟然低嘆。
「為什麼不是你呢?你們沒有血緣關系不是嗎?」他語出驚人。
莫鈺龍握杯的手顫抖了下,眯起利眸,「你說什麼?」
他笑了笑,「我自有我的情報網。」是大哥給他的資料。「你放心,除了我及提供消息的人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是鐘老狐狸說?」莫鈺龍陰沉下臉,倏地揪起他的衣襟,「我可警告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否則——」
「嘿嘿!你們兄妹怎麼都喜歡動手動腳?」古平威泰然處之,沒有絲毫懼色。
莫鈺龍松升了手,「你還知道了什麼?」他陰惻惻的盯著古平威看似溫和優雅、散發貴族的非凡氣質,無形中又有一股冷冽懾人的王者威嚴,知道能夠在全球經濟衰退中統領古氏集團擴大版圖的古平威必然不容小覷。
「不多!他只給了我你們個人的資料。」
這該死的老狐狸!莫鈺龍低咒了聲,「別告訴小風。」
「我知道。」
「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要是她知道她親大哥早就死了,一定受不了打擊。
「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古平威深思的注視他沉吟,「其實你真正愛的人是莫小風,我說的對不對?」資料上卻記錄他和華警官同時喜歡上了翠雨。
莫鈺龍面無表情斜睨著自作聰明的他一眼,不予置評。
「默認了?」
「隨你怎麼說。」莫鈺龍將水一飲而盡,不發一語的走進電梯。到底是兄妹之愛?月兌軌之愛?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
虎幫總堂口
左敬棠面孔鐵青的听著錄音機流泄而出的冷笑聲。
左老大,你別忘了你合作的對象是我,不是那個國際刑警,等任務一結束,他就隨你們處置了,哈……
「大哥,他到底是誰?」
「閉嘴,別問那麼多。」左敬棠用打火機銷毀錄音帶,「這是什麼時候拿來的?」
「據三弟說是一早在信箱發現的。」
「可惡!立刻叫弟兄集合,馬上從總堂口撤離。」
「大哥,他是朋友嗎?」
「不是!」
「敵人?!」
左敬棠陰暗的目光微眯了下,「干我們這一行的別輕易相信人,尤其是敵我不明時,我們利用他,他何嘗不是利用我們?至于那個刑警也只是顆棋子,他真正的目的是整個古氏集團,還有太平機構。」
「那十天後的行動我們該听誰的?」
「听我的就好,拿我們應得的。」左敬棠奸詐的冷笑著。想斗智?他老大不是當假的。
☆☆☆
在太平機構新大樓頂樓設有最嚴密的門禁及電腦裝置,僅有總裁專屬電梯可以到頂樓,若是想在其他樓層到達頂樓只有刷電腦磁卡,而這電腦磁卡只有五張,分別由三巨頭及劉菁菁四人擁有,當然少不了古平威。
徘徊在一樓指揮著警員做最後一次布署的莫小風實在很不想見古平威,劫又不得不登場。還好此刻他和古氏家族全聚到十八樓會議室開家族會議。
「過了今天就什麼事也沒了,大家加油!」她瞟了眼表,詢問身旁的警員。「莫警官和華警官人呢?」
「沒看到。」警員搖報頭。
「好吧!你去忙你的。」他們在搞什麼?不管他們了,趁著古大正忙著開會,她再巡視一遍。
搭電梯到十九樓與劉菁菁說了一聲,莫小風便獨自上了頂樓。寬敞明亮的視野一望無際,只是靜悄悄的,應該沒問題。她轉身欲下樓,冷不防的撞上一堵肉牆。
她嚇得花容變色,「你……你不是在開會?」竟然是古平威,他不是在忙嗎?
「遺囑分配完,後天再開股東大會。」他大拇指和中指分開搭上太陽穴消去疲憊。
「那麼沒我的事了。」她越過他,落跑去也。
「站住!」古平威拎住她後領,不懷好意的奸笑,「我可沒說要讓你走。」
「你想干麼?」莫小風反過身,無畏的迎視他高深莫測的兩汪幽潭。
「你忘了上回你干了什麼好事嗎?」害他顏面掃盡,男性尊嚴也險些毀在這女人手上。
「是你自找的!」被他逼到牆邊,她無路可退,想起上回相同的情況,她全身竄過一陣戰栗,反射性的往旁邊閃,誰知他大手已等在那,仿怫算準了一撈,將她包圍在他威脅的氣息下。
「你可別再靠近,否則休怪我動手。」她壓抑下鼓噪不安的心跳,屏住呼吸拒絕那無孔不入,從他身上飄散出來淡淡的麝香,不是嗆鼻的香水,也不是古龍水的味道,很獨特。很清爽的氣味,就像春天破曉時,山上空氣飄浮著森林的氣息。
「上回是一時大意才著了你的道,這次可沒那麼簡單。」古平威迅雷不及符耳的大掌鎖住她的皓腕抵在牆上,以膝蓋壓制她運動的腿,「這下你沒轍了吧!」他洋洋得意的著她因窘迫而漲紅了臉。
「放開我!」奇怪,她心跳變得好劇烈,兩頰熱熱的像發燒。
「沒那麼容易。」注視著她一開一合的唇瓣泛著玫瑰色澤,記憶拉回那柔軟的觸感,他渴望著再嘗一次。漸漸的俯覆住那激艷的小嘴,回味那芬芳的滋味,蠱惑著他一嘗再嘗——
「嗯!」他悶哼一聲,唇角滲出殷紅的血絲,雙手仍沒放開她。他目光炯炯的瞪視臉上揚起得意笑容的莫小風,「你竟敢咬我?!」
「活該!」莫小風伸出舌頭舌忝舌忝那威咸的血腥味,不馴的抬起下顎,「你的吻不算什麼!」才不要讓他知道他的吻對她所造成的影響。
「是嗎?那咱們就試試!」誰教她要刺激他!這次他可不會留情。
古平威粗暴而野蠻的攻佔她的嘴,一手扣住她的雙手,緊摟著她的縴腰的手滑下托起她的臀靠近他的身體,膝蓋強悍的分開她的雙腿,迫使她感受他灼熱而隆起的。
他的嘴突來的攫住她,阻斷了她口中的咒罵,他瘋狂的吻嚇壞了她,她杏眸圓瞠,感覺他滑溜如蛇的舌頭侵佔她嘴里,深入她喉中,幾乎奪去她呼吸,頓時一陣目眩,她只覺得渾身像著了火般,下月復產生一種奇異的熱源旋入她體內,無意識的弓起了身,卻不知道渴望什麼。
莫小風劇烈的掙扎引發出他的,掠奪的吻從懲罰性的攻佔她的嘴到眷戀的采擷她口中的瓊漿玉液,他發現懷中扭動的男人婆已強烈引起他的欲念。漸漸的,在她軟化下來時,他緊抱住她,彼此的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毫無縫隙,饑渴的正對她女性的幽壑,如此的契合、如此的完美,在他體內燃起的瘋狂欲火像失去理智的猛獸般沖向他灼熱的之源。他發現一件事實就是,他要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激起他深沉強烈的,她一個毫無女人味的黃毛丫頭卻輕易辦到,他早已分不清是怒火,還是欲火?
古平威熾烈的吻幾乎抽盡她肺中的空氣,缺氧的腦袋昏沉沉,不知何時他已松開了箍制,而她雙手仍不自覺的擱在他瘦削的肩膀,企圖支撐她虛軟的身子,整個人不知不覺攀附在他身上。
他加深了吻,放肆的手掌循著她女性的曲線,從她腰際滑下她包裹在牛仔褲的大腿至膝蓋內側,逐漸上移至她大腿根部撫弄她的幽室,感受她的體熱和戰栗。急欲佔有她的意念使他的手掀開她T恤下擺,從褲緣解開她褲頭並拉下了拉鏈,他大膽的自她內褲撫向她下月復,直抵柔軟的頂端來回摩掌著,渴望踫觸那一片濕熱的欲念使他將手指滑入她體內——
突來的異物入侵引起莫小風一陣驚喘,她渙散的理智逐漸集中在無焦距的視線中,看見了眼底簇著欲火的他,她慌張的開始掙扎。
「你會喜歡的。」古平威暗暗的低語,細碎的吻輕啄著她雪白的頸項,隔著薄薄的T恤吻上她高聳豐滿的胸部。外表看似瘦小的她還挺有肉的。
「不要!」她開始推打他,淚水不知不覺溢出眼眶。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忽然的濕意冰涼的淚水滴在古平威臉頰上,令他愕然的抬起頭,「你哭了?」他抽回手停在她腰側,停下了吻,驚詫的目光注視泛著水霧的星眸。
「不要!」她低泣,從她失去家人便偽裝堅強,從未示弱于人的她竟在他面前掉下脆弱的眼淚、都是他害的!他為什麼非撕掉她的面具不可?!
「我不會為此道歉。」他嘆了口氣,替莫小風整理好衣服。她斷斷續續的啜位,珍貴如稀有寶石的眼淚,冷卻了他的欲火。以前交往的女入不是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卻沒有一個能像她令他心中涌出難以言喻的憐惜,想緊緊的擁抱她、呵護她、吻去她每一滴淚。
他想自己是心動了!
「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亂了。」沒想到他會說出那麼惡心的甜言蜜語,不過心頭卻溢滿柔情和喜悅。輕輕的揩去她的淚,古平威低啄了下她晶瑩剔透的水眸。
「誰……誰教你要欺侮我?」渾然未覺她話中的嬌羞,她吸了吸鼻子。
「我喜歡你,我想我是愛上你了。」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道他向女人告白。
莫小風卻說︰「騙人!」
他錯愕的望著她略紅的嬌靨飄上兩朵憤怒的緋雲,又被點燃了。
「你只是想要我的身體。」她猛力的推開他,冷冽的直視他。
他是想要她沒錯!但她觸動他心弦也是事實。
「對你的丑聞和花邊新聞我看多了,花花大少的愛是用來誘騙那些無知的女人。」
古平威陰沉下臉,「我騙了你什麼?」她真懂得怎麼傷害一個男人的自尊。
她啞口,絞盡腦汁的想,「你……你明明是要追翠雨的,難道你忘了?」
「我有說要追求她之類的話?」不過是純粹欣賞,邀她去看畫展、請她吃飯而已,這就叫追求?!他連吻都不曾吻過她,僅是發乎情、止平禮的紳士風度。
好像真的沒有!莫小民噘著嘴,「那你還送她花?」
「你要我也可以送你,什麼顏色、幾打都可以。」
「去你的!你當我是什麼了?幾千打我都不要。」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只覺得胸口挨了一記重拳。莫小風腳步踉蹌的倒退,「別把我和你的女人相提並論。」冷冷撂下話,她轉身跑進電梯。
留下一臉怔忡的古平威。她到底在生氣什麼?他說錯了什麼嗎?
☆☆☆
因為任務差不多快完成,莫小風、莫鈺龍、華培揚才有機會齊聚一堂回到了警局,只是……
「哪來那麼多花?」莫小風率先踏進警局,詫異的環顧擺滿警局的花束。
「呦 ?什麼時候警局變花市了?」莫鈺龍嘖嘖稱奇。
「這些花大概是查緝組的杰作。」華培揚面帶微笑的和眾人打招呼。
「警官,這不是查緝組拿來的,而是全部要送莫警官的。」組員白康平恭敬一禮。
莫鈺龍楞了一下。指著自己鼻子,「不會是我吧?」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與華培揚互視一眼,轉而望著手停在門把上僵立的莫小風。
莫小風旋過身,「誰送的?」腦海掠過一個影子,她沉下臉。
「送花的司機沒說,只交給我們一張卡片說務必呈交到莫警官手中。」白康平遞上卡片。
莫小風淡淡瞄了眼就知道是誰的字了,她不溫不火的撕掉,連拆封也沒有的交到白康平手中,「幫我扔到垃圾桶。」然後她便頭也不回的進辦公室。
「那花?」
「叫垃圾車來清運。」
「會不會太浪費?那麼漂亮的花。」白康平惋惜。如果送他女朋友一定會很高興的。
「誰要誰拿去。她」砰!「的一聲甩上門,而門外正上演著花的爭奪戰。
莫鈺龍與華培揚面面相覷,正準備敲門時,門內卻傳來電話鈴聲和莫小風的怒吼。
「收到花了吧!喜歡嗎?」
「你變態,你有錢是你家的事。」雖然女孩子都喜歡收到花,但不包括她。
「你不喜歡花?那你喜歡什麼?」
「你去死!」莫小風用力摔上電話。
「誰打來的?」莫鈺龍走進來,正好奇除了鐘老頭還有誰那麼有威力能惹得她失去控制?突地,他不安的心閃過一個不確定的人選。
「你不會敲門再進來嗎?」莫小風雙手支著桌面,橫掃過他們。
莫鈺龍調侃的笑。「脾氣那麼大,小心將來沒人要。」
「臭大哥!我有沒有人要關你什麼事。」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書丟向他。
「嘿!大哥我可以犧牲。」只見他頭一側,俐落的閃過。
「謝謝你喔!」莫小風皮笑肉不笑的回他,並頹然坐下。
「小風,你是怎麼了?」華培揚挑了挑眉,「任務結束你應該高興才是。」
「人員撤走了嗎?」一提正事,莫小風恢復了冷靜。
「還有十個左右的駐警輪流巡邏,過兩天會叫他們收隊。明天開股東大會,你還要去嗎?雖可以預料到古平威當定總裁,但我們還是去跟他恭賀一聲,你覺得怎麼樣?」華培揚提議。
「不干!要去你們自己去。誰要去見那只。」腦海不經意躍進他和她之間友生的親密行為,她耳根子一陣發燙,連忙轉過椅子背對他們,拼命想甩去那激情的一幕,但影像卻反而更清晰的烙印在她腦海中。
「小風,你跟古先生是發生了什麼事?」莫鈺龍敏銳的感受到她的異常。
莫小風不悅的說︰「你很煩!我跟他沒什麼,是他自己來招惹我……」該死的大嘴巴!
「他招意你?」華培揚微眯起眼。一下子是翠雨,現在又換小風,那個混帳!
「他做了什麼?」莫鈺龍深沉的眼神放射出危險的光芒。敢動他妹妹,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別問了好不好?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自己去處理。」他們老把她當小孩。
「外面的花是他的杰作?」莫鈺龍瞧她沒答腔的默認,他霍然起身,「我去找他!」
「如果他敢傷害你,我不會放過他。」華培揚也往外走。
「等等!你們站住。」莫小風動作敏捷的擋在他們面前,背抵著門,「他是我們必須保護的人,不許你們對他出手。」萬一傷了他,倒大楣的可是她。她刻意忽略心靈深處低低的情弦之音。
「小風,你該不會喜歡上那花花大少了吧?」莫鈺龍揚了下濃眉。
「怎麼可能?他只是我負責保護的人,難道你們想讓我挨上級的罵?」
「是嗎?」華培揚勾了抹詭笑。
她聳聳肩,「反正任務已經結束了,我們就不會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她快步去接。
「什麼?你在古那?!翠雨,你別亂走,我馬上過去按你。」她立刻掛上電話。
「怎麼回事?」正欲走出門的兩人停下腳步。
「翠雨在古平威那。」莫小風戴上鴨舌帽,拿起吉普車鑰匙。
華培揚心頭一震。「她為什麼會去那?」
「還不是那古說要送她畫誘騙她去的。」莫小風車先走出門。
「我跟你去接她。」華培揚擔憂的跟上。
「大哥,你留在這,我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