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後的痛除了腦袋里有轟炸機在投彈,還有某種不熟悉的酸痛來白全身百骸。
陳竹筠自昏醉的睡夢中蘇醒,視線蒙-的望著天花板,她套房的天花板是白色的嗎?她依稀記得昨晚喝了杯苦中帶甜的液體,覺得不錯就多喝了些,復來有個會
說中文的洋人跑過來和她搭訕,接下來,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捧著快炸裂的頭,她驀然發現一件可怕的事實-她身無寸縷,而衣服……她睜大了眼,差一點發出尖叫,床邊一堆穢物和撕裂的男性襯衫映入眼簾,她臉頰肌肉抽搐著。
那該不會是她的杰作吧!
視線落在身側熟睡有些稚氣的男性臉龐,垂落在額前的黑發顯得桀驚不馴,看得她心怦怦然,一股不安浮在心頭。
她真的強暴了他嗎?怎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撫著太陽穴,她暗自申吟,懊悔自己真不該喝酒。
不期然床單上一抹刺目殷紅扎入心扉。天哪!她的初次就這麼不明不白毀在她「酒後亂性」,更糟糕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萬一他身上有什麼病……她不敢再想下去。
捂著臉,她後悔不已。早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不知節制上下自食惡果,希望沒染上什麼花街柳巷病或A宇開頭的病就好了。
雖然他成了她酒後暴行下的犧牲品,但他也沒什麼好損失上可是她的初次。趁著他未醒,陳竹筠心想還是趕緊溜,免得他醒來難以收拾。
她小心翼翼的移動雙腿,深恐會驚動他,躡手躡足的套上衣服,雖然仍殘留惡臭污漬,但沒時間了,待會兒回房再梳洗。
她瞥了眼表已經清晨五點多,她動作得快一點,還得搭早班飛機回台灣。
臨去前,她轉身彎腰九十度,小聲的道︰「對不起!」
欲踏出房門之際又想到他衣服是毀在她手里,該留下一些錢賠償。于是她掏出口袋所有現金的三百塊法郎擱在桌上。一方面是賠他衣服,一方面表達「強暴」了他的一些歉意。
沒有說再見,她悄悄的離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刺耳的電話鈐聲擾人清夢,吵醒了唇畔掛著飽饜笑意的桑尼,他下意識探手向身側想偎近那細致光滑的玉膚,卻空空如也。
他立刻睜開眼,她不見了!徒留床頭櫃上那銀光閃爍,她忘了她的項鏈。
掬起項鏈,晨曦在銀制的煉墜灑上一層耀眼的白紗。他手指輕彈了暗扣,音樂輕悠的溢出,但電話噪音破壞這美麗的早晨。
他微惱的起身到茶幾,拿起話筒,「喂。」
「宗主,迪亞斯公爵有事找你。」
「查理,別叫我宗主,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桑尼就好。」他不經意掃見桌上那迭凌散的紙鈔錢幣,他記得自己不曾帶散鈔,也不記得在昨晚桌上有一堆零錢,那麼……霎時他雙目瞪大如牛鈴。
這些錢該不會是她留下的吧?她該不會是把他當成法國種牛了吧?想著,他哭笑不得,不假思索的道︰「查理,對了里你幫我查一下這家飯店有沒有一個房客叫潔西.陳的東方女孩,年齡大概……東方人都看不出年齡,反正你幫我查一下就是了……」
「咳……咳!」話筒那一頭傳來沉肅的悶咳。
他手中的電話打滑了下,「伯父!」糧大了。
「潔西.陳,就是你昨晚缺席的原因?」安東尼不慍不火的語氣讓桑尼感覺冷汗涔涔。
那種變相的酒會不去也罷,他才二十五歲,還想多玩幾年,可是這種念頭要是給家族內那批老不死的家伙知道又免不了一頓長篇大道理。
「玩歸玩,別忘了你是什麼身分。」安東尼明白一族之長的重把對好游戲人間的桑尼是個巨大的包袱,但這是祖先遺訓,他與生俱來的使命。
「是!」又來了,又是責任,什麼不可以讓迪亞斯家族蒙羞,他一個人代表整個家族。他不想那麼偉大行不行?桑尼在心里直嘀咕。
「今晚你表哥和赫連伯爵千金的訂婚宴,你這媒人兼主婚人可不會忘了吧?」
「我怎麼可能忘了。」他干笑,沒人提醒他還真忘了這檔事。
「查理會準時去飯店接你,你可別又臨陣月兌逃。」
「OK!我一定準時,可不可以讓我跟查理說一下話?」他听到話筒移向另一人之手,正欲開口。
「沒這個人。」話筒傳來查理平板的聲調,「我剛剛查過飯店紀錄沒有潔西.陳,若是旅行團或觀光客都會登記。」
「怎麼可能?那飯店俱樂部會員呢?」他真佩服查理的辦事效率。
「也沒有她的名字,我猜想可能是她使用他人的名宇登記住宿。」
「不管怎樣,你還是找找看。」他不信法國就那麼一丁點大,她會消失變成空氣。
「桑尼少爺,這個東方女孩對你很重要?」
「沒有,只是她有東西遺留在我這邊。」他險些忘了查理是忠于家族祖訓使命的成員之一。桑尼佯裝若無其事,免得被推進婚姻墳墓。「沒其它事,你去忙你的。」他忙不迭的掛下電話。
倏地,床單上怵目驚心的褚紅色血跡嵌人他深闐的藍瞳,心中涌出自責和歉意,這或許是他想找到她的原因之一,另外他還想再回味昨夜的激情快感。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潔西.陳,東方女孩,國籍呢?」一張黑色真皮沙發椅背後逸出低沉沙啞的男中音,不冷不熱的口吻喜怒不形于色。
「沒有。」
「沒有,那要叫我怎麼幫你,就算我是武氏集團總裁也不可能那麼神通廣大。」轉過椅,武昭維一面接電話,一面閱讀著剛送進來的一長申傳真,他刀鑿釜刻的陽剛臉龐全是漠然,嚴厲的濃眉下是兩泓不見底的深潭,不用大聲說話,光看那雙冷然的眸子和不怒而威的撲克臉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怯。
桑尼吞了吞口水,「昭維,你是東方人應該比較了解亞洲女孩子不就都是黑發黑眼黃皮膚,你要我怎麼分辨她是哪一國人。」武昭維是他好友昭-的大哥,也是他哈佛大學的學長,年紀輕輕便以高超的經營手腕和大膽強勢的作風將武氏集團推向國際舞台,是個厲害的商場對手,也是可敬的兄長、可信任的好友。
「好吧!那女孩的中文名宇呢?」
「我忘了問。」
「她的年齡多大?」
「不知道。」說著,桑尼都覺得有些心虛,連他自己都認為要找到她是天方夜譚。
「桑尼,你該不會踫了未成年少女吧?」
「怎麼可能,飯店內俱樂部有會員管制,進出都必須出示證件。」沉醉于她誘人的嬌顏,他竟忘了看一下她的證件。
「這麼說你還是把人家給吃了?」
被點破的桑尼兩頰微熱,「昭維,我打電話找你是想請你幫忙找人,不是要你對我做身家調查,我想這私人問題我沒必要回答吧!」
武昭維鼻中逸出冷哼,「你還是惡習不改,小心哪天自食惡果。」
武昭-和桑尼可名列上流社會的公子排行榜雙碓,一個是自命不凡的風流浪子;一個是來者不拒的女性殺手,只要是女性,從十五歲到五十歲都無法對藍色魅眸免疫,還有那張容易激起女孩子母性光輝的女圭女圭臉,當然他本身身價及才華也是女人趨之若騖的主因之一。
依他們女人堆中吃香喝辣的情形,想叫他們定下來無疑是痴人說夢,不過,看到桑尼這麼在乎名叫潔西.陳的女子,若不推他一把未免不盡人情。
「昭維,我有自知之明,你還是擔心一下昭-才是真。」
「他自有人治。」與老女乃女乃協議的結婚通牒令的期限快到了。他也該預作準備,以免老女乃女乃那只老狐狸不知道會使出什麼詭計,或許藉找潔西.陳也可以順便征個臨時新娘。
「對了,還有沒有什麼線索?」武昭維隨口問問。
「我有張照片已經傳送到你e-mail信箱,只是照片有點小。」
「照片?」武昭維彈指如飛的落在計算機鍵盤上,一張模糊的照片出現在計算機螢幕上,害他得用放大鏡來看,「還真的有點小!」他嗤之以鼻,「你確定是這張照片?」看樣子是張舊照片。
「這是她遺留在我這的東西,怎麼可能有假?」只是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她。
「有兩個人,你要的潔西.陳是哪一個?」
「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桑尼不好意思的干笑出聲。「這不能怪我,她們看起來都很像。」
「莫非你還想大小通吃?」
「你別把我想成那麼饑不擇食,我跟那些女人都是你情我願,好聚好散。」唯獨她一個特例。
武昭維不予置評,眉微挑了下,「你給的資料還是少得可憐,就只知道她的英文名宇叫潔西.陳,還有一張無法辨認的舊照片。「
「所以我才打電話找你。」
「光是叫潔西.陳的,我們武氏集團就有十來個,細分國外部和國內部,國內部的企業包括科技公司的工程師潔西.程;建築公司的公關部潔西.成;企畫部的潔西.陳和秘書部同名的潔西.陳,只是中文名字不同。」他迅速的調閱計算機內企業組織下所有的潔西.陳,「我順便傳一份過去給你,你自己看一看。」
這時敲門聲響起,他岔開話筒,「進來。」
木門推開,一個裝扮老成沉肅的女子抱著一迭文件進人。
「陳秘書,將資料擱在桌上就可以了。」
眼前的女秘書頭發綰起老女乃女乃似的發髻;上薄妝的臉龐戴上黑色厚框足以列為古董級的眼鏡;一襲暗沉過時的灰色套裝緊里著她,讓人無法辨識她的年齡、身材如何,若不是剛剛調閱了下人事資料,才發現新進來一年的她年僅二十三歲,他還真以為她已三十二了。
她也就是秘書部的潔西.陳,中文名字陳竹筠,畢業于東海外文系。在大學時代就曾在武氏集團內部兼職助理小妹,據他私人秘書表示她肯吃苦,表現不錯。于是一畢業便直接調任總裁秘書身邊任助理,半個月前因李秘書請了產假,她便開始協助他,因為她一直表現非常稱職,讓他忘了叫秘書部調人手。
目送她從容的離去,武昭維方回過神。「怎樣?找到你要的潔西.陳了嗎?」
「拜托,你傳來這幾個不是都已婚,就是像歐巴桑。像那個秘書陳竹筠看起來快四十好幾了。」
「人不可貌相,照片有時候會騙人。」武昭維感覺得出那老氣的裝扮可能是她的偽裝,他相信他的直覺。
「你的意思還是眼見為憑?」听武昭維頗賞識這個陳竹筠,讓桑尼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她的大頭照。「OK!下個禮拜我到台灣辦亞洲巡回服裝展時,就去見識一下能令工作狂的你看中的潔西.陳。」
「我會派她去接機的。」
「謝了。」
「至于你的潔西.陳,若是我找到了她,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娶她嗎?」
「我沒想那麼多。」事實上他只想找到她,想對她表達一絲懺意以及和她交朋友,至放未來的發展誰又能預料?
「你吃了人家卻不給她交代,萬一地珠胎暗結怎麼辦?」
「什麼珠胎暗結?」中國成語他學得不是很多。
「就是懷孕。你不會連這個基本常識都沒有吧?」公子是當假的。
「懷孕?」桑尼聲音陡的提高八度。他居然沒想到她可能懷孕,糟了!
「是啊!現在有很多不合格,要是精蟲不小心踫上卵子,你就等著被家族里大老們拿槍架進禮堂。」
桑尼登時垮下臉,「問題是我連都忘了要使用。」
「那你死定了,要是這個潔西.陳別有居心的話。」武昭維冷誚的哼了聲。
「昭維,我後半輩子就靠你了。」他都沒想到事態的嚴重性。
「我沒那麼偉大。」霍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武昭維按了鍵,「我不是說暫時不接任何電話嗎?」
「對不起!總裁,是老夫人說一定要你接,她還說你若再不接電話,她就要過來公司。J陳竹筠公式化的道,「總裁,要我推掉嗎?」
「你等一下。噥!桑尼,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就這樣,有事再聯絡。」先安撫老狐狸女乃女乃,免得她殺到公司又不得安寧了。「接過來。」問候話未出口,話筒內劈哩咱啦一頓吼聲就爆開。
「你這死兔崽子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打你手機只有語音信箱,我可不想對個機器說話,而打到公司你居然要我這老太婆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女乃女乃,你也知道公司內部事情很多。」事實上他給女乃女乃那只手機號碼根本沒開機。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可是公事固然重要,但婚姻大事也不容小觀,你別老拿公司的事來搪塞我,我給你們三兄弟的期限已到,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這點你放心,時候到了我自然會給女乃女乃交代。」武昭維老神在在上邊審閱公文,一邊與國外分公司開網絡會議。
「什麼時候?」她非要明確期限不可,免得到時給他打太極拳。
「女乃女乃你早回來一個月,期限是下個月月底不是嗎?」
現在小孩一個比一個算得精,「好吧!希望你別只是信口開河,我要見到你的女朋友,否則你就等著乖乖給我相親去。」
「是,女乃女乃你可要好好保重龍體,別操之過急,急壞了身子可是孫兒們的罪過。」
「去!你和昭-、昭訓趕快給我娶妻安定下來才是真。」
「你該擔心的是昭-那小子,在國外風流快活樂不思蜀,恐怕早忘了和你的約定。」他拖一個墊背的。
「他敢!」
「他是不敢,不過他若死賴在法國不回來,我們也拿他沒轍。」
「這你就不用煩惱了,老女乃女乃自有辦法會叫他乖乖回台灣。」武老夫人露出奸詐的微笑。
「女乃女乃,我有電話進來了,下回再聊。」武昭維乘機轉開話題。
「好!雖然工作繁重,但別忘了偶爾也要常抽空回家。」
「知道了,我得掛電話了。」
「小心注意身體。」
武昭維嗯哼的應聲後掛掉電話,按下內線鈕,「陳秘書,你進來一下。」
陳竹筠抱著另一堆等待簽名的公文進人,「總裁有事嗎?J
「那些東西先擱在桌上。」武昭維指了指她雙手抱著的公文,「你先坐下。」他示意她坐到辦公桌前。
陳竹筠依言放下公文後落坐,雙手擱置在膝上,腰桿子挺得直直的,給他的感覺像小學生準備听老師訓話,瞧她正經八百的模樣,他心中不覺莞爾,表面仍是一張撲克臉。在外人眼里他已經很沉悶嚴肅,沒想到她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真不知道那厚鏡片下的她隱藏著何種風情,他居然有點好奇。
悶咳的清清喉嚨,他回神道︰「陳小姐,你到武氏集團工作已經幾年了?」
「扣除非正職的工讀生四年,正確是九個月零七天。」
「也就是說滿十八歲你就已經在武氏集團里工作了。」論資唇她不輸一個老鳥,十八歲是新進人員的最低限。
「是的。」她用沒有高低起伏的音調回答。
「你覺得在武氏集團工作的情況如何?」
「總裁!」陳竹筠愕然了下,很快的在厚鏡片下隱藏住情緒。不知道總裁為何會突來此問?
「沒關系,就以你的感覺回答。」武昭維冷硬威嚴的面孔讓普通人光看就頭皮發麻,但陳竹筠已是見怪不怪,畢業在總裁身邊唇煉了半年多可不是做假的。
「不錯,薪資優渥、福利制度好,免費供膳宿,早晚還有交通車,年節假期都有獎金贈品,還有年終紅利配股。在台灣很難找到那麼好的工作。」
她在背稿是不是呀?怎麼听起來跟報上的征人廣告無異?武昭維心中啼笑皆非,表面上平靜如昔的道︰「那麼我有一件工作派給你,下個禮拜迪爾服飾設計師羅桑尼要到台灣。」
羅桑尼?陳竹筠感覺背脊一粒粒疙瘩因這三個宇而從神經末梢突起。不會是那個男人吧?怎麼可能,天下同名同姓者多如過江之鯽。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不用太大驚小怪。
羅桑尼正是三個月前她請了年假去法國迎回姊姊時所發生的一場夢魘。她居然酒後亂性而把他……回想起來仍羞愧不已。好在事後檢查沒染上什麼花字頭的病,——也沒有A字頭的世紀黨死病,當然也測出沒有懷孕,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陳秘書,對于這樣的工作,你覺得能否適任呢?」
「啊!」她竟然當總裁的面神游太虛,丟臉丟大了,都是那個「羅桑尼」害的。她推了下鼻梁上厚重的鏡框以掩飾心虛,「抱歉,總裁的意思是希望我……」
「在羅桑尼先生停留在台灣的這段期間,我希望由你替公司負責接待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你放心,就只是一般秘書助理的工作。」
「這不是公關部的工作嗎?」
「話是沒錯,但是羅桑尼在台灣不光是舉辦服裝發表,屆時行程的規畫、接待媒體記者、廣告宣傳、安排模特兒的食宿,以及廠商會面,還有一般交誼宴會上一些種種繁鎖的社交活動和人事安排你都一手包辦,因為公關部門的小姐恐怕無能力勝任,而我相信你的能力。」
陳竹筠的臉微微發熱。是不是表示她能力已獲肯定,還是說總裁別有目的才會這樣說?對總裁在商場的威名及用人的手腕,她可是耳熟能詳。
「至于你原來的工作我會另外找人接替。」
不會吧!他要辭了她?「總裁,你是認為我無法勝任李姊的工作嗎?」
「不,你做得很好,很少新人的工作能力如此卓越。」
「那麼我可以一面接續李姊的工作,直到李姊回來上班嗎?」
「當然,問題是你忙得過來嗎?我應該叫秘書部調臨時人員才對。」
「我可以的,至于你交代羅桑尼的事,我也會盡全力協助他的。」她不想丟了這飯碗,畢竟做了那麼久多少有點感情。
「你確定你一個人忙得過來?」武昭維雙手交迭在膝上,審視的利眸忍不住要將她看個仔細。
「可以的!」她露出少見的情緒波動,急切的抬頭挺胸。
「好吧!你就繼續接任,可是這樣你工作量會太大。」他說著,按下內線,「吳特助,吩咐人事部叫秘書部找個人上來。」掛下電話後,他瞬也不瞬的注視她,「那麼我找個助理來協助你,你覺得如何?」他早該這麼做,只是她表現太好以致他忽略了。
陳竹筠忙不迭的點頭,一抹淺淺的微笑不知不覺在唇角輕綻。
他怔仲了下,發現當她笑起來時,顯得比外表老成的裝扮還年輕。
「總裁,沒其它事我出去了。」看來總裁沒外界想象的那麼嚴厲凶惡嘛。
武昭維點頭,注視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直覺在她身上有些許謎團等待發掘,就是不知道誰是那個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