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嘛……」巫貝兒猶豫的臉上浮起干笑,將指縫中的鋼珠筆轉了又轉。
討厭,好想趕人喔!
「你說什麼?」
說你沒事就快點滾啦!
「沒,沒什麼。」她的笑容有些苦澀及勉強。
冷不防地,不耐的目光瞥見桌角的兩支飛縹,她的手指頭有點蠢蠢欲動。
要射掛在牆上的圓形鏢靶,還是眼前這個嘮叨個沒完的李名義?她拿不定主意,只感覺到全身熱血沸騰。
老實說,他委托的Case是有點麻煩;畢竟,要從大陸運送兩大貨櫃的大閘蟹到台灣來,不是件太輕松的工作,但對她而言也還算是小事一樁,重點在于,她不怎麼爽,所以不怎麼想接這人的委托。
巫貝兒嫌惡的不是鈔票,而是這個拿鈔票壓人的豬頭。
這叫李名義的大老板除了頭發地中海,長得還算是人模人樣,但自他大刺刺的從外頭推門而入,一言一行皆透露著他財勢雙全的炙人氣焰後,她就想拔光他頭頂僅剩的那幾根頭發。
……老子有得是錢.只要你讓我爽……他就只差沒有擴音器說出這番宣言。
沒錯,她巫貝兒雖然做不出那種視錢財為糞土的超然行徑,可是,卻也不屑巴結逢迎呀!
「你說話呀!」
說話?哼,她還可以直接給他答案哩。
思索中,縴細的柔荑已不自覺地微揚起,卻在施法的瞬間堪堪頓住,她輕咬下唇,為難了起來。
工作就是工作呀,大堂姐,你可以跟任何人事物過不去,可是,千萬別跟錢過不去!冷不防地,小堂妹巫敏兒殷切的叮嚀在巫貝兒腦子閃過。
這個她哪會不知呀,問題是,說得容易,要做,唉,還真是難哩。
她左右為難之際,仗「財」欺人的李名義又不耐的催促著,「喂,如何呢?到底接不接呀?」
啐,真是的,還問。這豬頭三沒見到她嫌惡的臉色嗎?「真搞不懂他的生意是怎麼做起來的。」
「巫小姐,你在說什麼?」李名義的耳力顯然比雙眼強得多。
她輕嘆。
怎麼回事?她連喃喃自語的權利都沒有嗎?
「有話就說呀。」
怕說給你听,你會腦中風呀……豬頭!
「巫小姐?」李名義用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
「呃,沒、沒什麼。」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咦?誰跟他說定了?他好大膽子呀,竟敢替她決定接不接單?!
「你等等。」
「你還叫我等?我都已經等到快睡著了,你到底在蘑菇什麼?真搞不懂,有錢給你賺還不好呀?」不耐煩的回過頭,李名義的氣焰漲到最高點,「你以為我時間很多?如果不是我的助理臨時給我落跑了……」
催她?嫌棄她?更豬頭的是,他竟還敢對她大呼小叫?
不悅的睨瞪著眼前漲紅的豬頭臉,巫貝兒眉心擰得更緊,骨子里的平和流失得更快了。
他當真是討打不成?
怒目眨眨,李名義總算瞧見她的滿臉不悅,只得強迫自己放低身段。
「我加你五成的運費,怎樣?」心一橫,他決定砸下重金。
沒辦法,誰叫這件單特急,若這女人死不點頭,那他就賠大了;他寧願小賺,也不想大賠,為了能順利交貨,他也只能求助標榜著「一秒送達」的魔女宅急便股份有限公司。
巫貝兒神情一沉。
「六成?」
杏眸一凝,她的手指頭蠢蠢欲動了。
「八成?」
她依舊不語,只勾唇冷哼了幾聲。
「好,一句話,我也不羅嗦,加倍啦,你滿意了吧?」臭著臉,他咬牙切齒的咒著,「算你他媽的夠狠,這一趟,有得你賺了。」
就不信這樣還砸不動,哪個人不是見錢眼開?他從沒遇到一個例外的。
巫貝兒怒極反笑。
哼,以為用錢就可以壓死她呀?!只可惜,她才不屑哩!
「這是最高價了,你別想不知足貪心過頭……」不知死活的李名義兀自埋怨。
至此,巫貝兒已忍無可忍,「你煩不煩哪你?」
「咦?」他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呀,我已經受夠了。」
「什麼受夠了?你這女人說那是什麼意思?」
「要你滾蛋的意思!」
為了讓耳根子清靜些,巫貝兒揚起得意的笑,優雅的將縴手一揮,手未落定,滿臉震怒與震驚的李名義已經自她眼前咻一聲消失無蹤。
呼,總算重拾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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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豬叫聲吵得煩人,下一秒已靜得連風在拂動都可似听聞。
而巫貝兒喜歡這種寧靜。
她心滿意足的靠回椅背,旋即坐直身,唇角噙笑的憑空掠來桌角那兩支飛鏢,咻咻,正中紅心。
「真是快樂呀!」她輕喟一聲,再度心滿意足的靠回椅背上。
輕快滑步,剛賺滿鈔票的巫敏兒像風般掠過走廊,不巧,自敞開的門縫瞥見牆壁上那個刺滿飛鏢的圓形鏢靶,吹著口哨的她倒退幾步,探頭進去。
就見巫貝兒靠在椅背上,兀自傻笑。
「這麼爽?撿到錢呀?」
眨眨眼,她呵呵笑,「哈羅,我親愛的小堂妹。」
這麼甜蜜的招呼?
「還是中樂透了?」巫敏兒好奇的走上前。「有錢大家分享喔,不準暗坎。」
「哼哼。」
似笑非笑?哇塞,這事情不但點大條,還絕非好事。
「說吧,誰那麼大膽跑來撩撥你?」她一雙眼開始四下梭巡著受害者。「人呢?沒被你吊起來毒打?」
「沒有呀。」
「沒有?是沒吊人?」
「沒有什麼事啦。」
「少來。喏!」她比了比被飛鏢擠滿的圓形鏢靶。「看到沒?罪證確鑿,是誰啦?」
那玩意是巫貝兒的心情留言版,不論遇著好事或壞事,她都會在上頭記上一筆。
「一顆豬腦袋。」大氣一嘆,她笑得更開心了。「不過現在已經不礙事了。」
不礙事?
想到上個星期听大堂姐說這句話時,一個蠢到輕拔虎須的闊佬奄奄一息的在福德坑被發現,蟑螂螞蟻爬滿身……巫敏兒不由得渾身一凜。
完了,這回不但可能少個財神爺,搞不好還得破財消災替人付醫藥費。嘖,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大堂姐氣急敗壞的「一時興起」啦,只要她隨手一揮,她和馨兒就得上山下海的去尋找那些被她輕松變走的物品……
「大堂姐,你將人家怎麼了?」
「哪有。」
「裝蒜,還沒有,誰信呀?」精明的巫敏兒一臉焦急。「說吧,你將人送到哪里去了啦?」
一方面她得快快趕去救人,以防再一次被迫破財消災,那比殺了她更痛苦;另一方面嘛,嘿嘿,當然是找到財神爺後來個鞠躬作揖,試著挽回這樁錯身而過的生意嘍。
想到好不容易可以稍微休息的她,又得為了飛掉的錢財而忙碌,巫敏兒不禁滿心感嘆。
這間標榜著無所不送,一秒送達的魔女宅急便公司成立至今,成就非凡,也算是她們三個堂姐妹合伙打拼的心血;基本上,只要雙方達成共識,她們就什麼都送,大家都稱得上盡心盡力,但為什麼只有她是絕對的無怨無悔呢?
心性樂觀的大堂姐還說得過去,只要是新奇玩意的生意,她都會答應接下,也不特別刁難、不必她浪費太多口水叮嚀,但前提得在委托人不惹毛她的情況下。
而溫柔害羞的二堂姐就很打混了,同情心泛濫成災的她只想當動物園解說員,和那些四腳動物膩在一起,好說歹說逼半天,她才肯接運送動物的生意,能賺的錢當然更有限了。
惟一兢兢業業、樂在工作、努力賺錢的,就只有可憐的她了。
遺憾的是,她的敬業與做牛做馬所得到的回報,就是招來堂姐們的唾棄與嫌棄,三番兩次對她耳提面命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能為錢拋棄寶貴尊嚴等諸多道理……
這她就不懂了,難道,超級愛錢、拼命搶錢,也是一種過錯嗎?
唉!
「嘆什麼氣?」巫貝兒怪異的看著她。
嘆財神爺過門而不入,不,更正,不是不入,而是被人硬生生的往外推走了。
「沒事、沒事啦,大堂姐,那可憐蟲呢?」巫敏兒繼續探問,想到白花花的鈔票就這麼飛了,她的心便淌血疼痛。
巫貝兒眯起狐疑的眼,「你這小錢鼠想干嘛?」
唷,大堂姐話講得這麼難听呀!
「呃,沒、沒什麼呀,只是想趕過去救人罷了。」
「然後趁機撈一筆?」知妹未若姐,她小腦袋在想啥東東她會不知道?
「哪有!」
「沒有嗎?」
「說沒有就是沒有,要我發誓給你听?」反正她發誓當放屁,多放幾個屁也無所謂,「說說嘛,你究竟將他貶到哪個山腳下去了?」
「哪知。」巫貝兒應得很輕快。
巫敏兒打死不信。「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想快快趕他走,哪管得了這麼多。」她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你是從哪兒回來?」
咦,話題怎麼突然兜到自己身上?
巫敏兒機敏的瞟了她一眼,四兩撥千斤的將問題帶過。
「剛從外頭回來啦。」若大堂姐知道她又于了什麼好事,她就等著挨皮鞭。危險,快轉個話題。「說真的,大堂姐你不能那麼率性啦,老是將財神爺往外推,我們遲早會坐吃山空。」
巫貝兒失笑,「哪那麼嚴重。」
唷,姐又來這一套。
「話不能這麼講呀,你不知道沒錢的痛苦……」巫敏兒語重心長的告誡。
「呵呵,你就知道嘍?」家里何時餓過她們一餐呀,小錢鼠就是小錢鼠,沒錢賺像會要了她的命一樣。「況且,有你在,我們想當餓死鬼也難嘍。」
「大堂姐!」她不滿的睨她一眼。「每次你們都來這一套!」
「是事實呀。」
「你們就這麼坐視我出生入……」想到稍早的搏命演出,她猛地吞了口口水。「我做牛做馬,你們都不心疼喔?」
「當然心疼唆,來,到大堂姐懷里,我抱抱。」
「啐!」
「是你棄權的喔。」
「到你懷里?誰不知道你麻雀雖小,五髒特全,你是存心想用你那傲然的胸脯悶死我!」
朗笑數聲,巫貝兒突然滿眼狐疑的瞪著巫敏兒一身的狼狽及腳上的爛泥,粉女敕的臉頰甚至還有幾處方才她沒注意到的擦傷,才舒展沒幾秒的眉心又擰成細川。
「說,你從哪兒回來?」
噢喔,東窗事發!
「外頭呀。」巫敏兒含糊應道。
「是嗎?」半眯眼,她端詳著。「怎麼弄成這樣?」
她低頭自己瞧瞧,「又沒怎樣,在外頭跑,難免沾風沙。」
這麼欲蓋彌彰?巫貝兒更確定其中有鬼!
「想騙誰呀你,快給我招來,你這次又干了什麼好事?」
「沒有什麼……」
「說!」
「真的沒……唉,好吧好吧,我什麼事都沒做,只是替人送了一些玩意兒到巴基斯坦罷了。」見已瞞不住,巫敏兒只好乖乖坦白。
「巴基斯……」杏眸驀然睜圓,巫貝兒猛地拉拔嗓門。「巴基斯坦?喂,你有沒有說錯?那里不是正打得天昏地暗?」
「嗯哼。
「那你還給我跑去那里?」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嗯……哼」
「你……」連喘了幾口大氣,她再開罵,「你究竟送什麼鬼東西去那個鬼地方?」
死定了今天!巫敏兒囁嚅的開口,「我……呃,就送一些玩意兒嘛。」
「一些玩意兒?」哼,想也知道絕不是什麼正當玩意兒。「唉,敏兒,你要當錢鼠也不能這樣……」
哇,慘了,又得听大堂姐落落長的諄諄教誨。
「好好好,我知道,我下次不會犯了;我肯定、我保證、我發誓、我絕對不再見錢眼開。」漾著笑,巫敏兒口是心非的說著。
才怪哩!巫貝兒當然知道這小堂妹老愛發誓的毛病。只要一轉身,財神爺將鈔票捧到這只小錢鼠的面前,無論是什麼Case,定見她點頭如搗蒜的接下,又不是不認識她。
「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怎麼,真要我去神明面前下咒發誓呀?」巫敏兒忍不住發表心聲,「大堂姐,別傻了啦,錢就在那里,我不去賺它,它會一溜煙的跑了。」
「我傻?」
「嗯哼。」
見自己似乎火上加油,她趕忙放柔語氣。「大堂姐,我們犯不著跟錢過不去嘛!」
這……這是什麼話呀?巫貝兒听了差點沒口吐白沫。
說來說去,小錢鼠就是怨她送走財神爺。
「唉,我真是拿你沒轍。」
「那就快告訴我人在哪,放我快樂賺錢去。」瞥見逃生之門,她巫敏兒哪有不鑽的道理。
「還賺?你認為自己賺得不夠凶呀?」
「廢話。」稍後她又補上一句至理名言,「人生惟有賺錢樂呀。」
巫貝兒白眼一翻。「是是是,誰不知道呀,膽敢擋在巫小姐您財路上的人,只有一種下場。」
「沒錯,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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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霓全身發熱,氣喘吁吁。
「我……阿榷我……」
「嗯?」
「好熱……好……我要……」
「要怎樣?這樣?」寬厚的大手帶著熱源緩緩磨蹭著。「還是……這樣?」
隨著韋榷挑逗的撫觸,沈雲霓貝齒一咬,全身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快感。
他朗笑。「你在發熱了。」
豈只是發熱,她簡直是欲火焚身,只是,此刻除了喘氣,她已完全說不出話來。
「阿榷!」
韋榷狂妄且滿意的笑開。
「我要你,阿榷。」她火熱的丁香舌順著他胸前細卷的毛發移向他綻笑的唇。「你不要我嗎?」
听聞她挑逗的嬌嗔,韋榷失笑卻不語。不要她的話,為何帶她回家?溫習功課呀?
而且,他也按捺不住了!
粗喘不休的他笑得更邪魅,微移開交疊的,猿臂伸向床頭櫃的抽屜,倏地濃眉一凜。
咦?
「阿榷?」見他半晌沒動靜,沈雲霓難耐的扭動著細腰。
不相信的他再一陣模索,笑容陡斂。
連一張紙都沒有!
短短幾秒鐘恍若一輩子,見他已趨峰頂的欲濤似乎有些平歇,沈雲霓四肢全都攀牢在他身上,戀戀不舍的輕咬了咬他的胸肌。
「怎麼了?」她低喃著。
「Shit,存心討打了他。」
「誰?
韋榷不語,腰身一扭,環扣著身下的尤物一翻身,縮回的猿臂遮住微闔的雙眼,若有所思,然後突兀的笑了。
「阿榷?你是怎麼了嘛?」
粗喘的呼吸聲已趨平緩幾不可聞。
「。」
韋榷似怒非怒的答了她一句。
「怎麼了?」
「都沒了。」
沒了?
她挑眉驚訝的問︰「不會吧?一個都不剩?」怎會呢?韋榷從不會犯這種錯誤與疏忽的。
從來不會!
「嗯哼。」
「是這樣呀……那怎麼辦?」問歸問,沈雲霓一點都不覺得遺憾,甚至,內心浮起了竊喜。
「其實也沒關系,這幾天剛好是我的安全期,你別顧慮到我……」她用涂著艷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劃過健碩胸肌,又是搓。又是揉,火熱得緊。「我們還是可以不管它。」
韋榷笑了,慍怒微退,俊俏的笑臉看似天下太平。
她的確是沒關系,因為,擔心的人是他呀!
剛出生的小娃兒都猜得出沈雲霓肚里在打什麼主意,安全期?哼哼,是想安全保送韋家的日期吧!
「阿榷,你別擔心,我都有吃藥。」見他沉默,她更加強調。「從不間斷呢。」
別擔心?才怪哩;就是有她的選聲保證,他才更擔心呀。
縱橫情海多年,他自信已做到「滴精不漏」的堅固防守,又怎可能縱容母挾子貴的慘事發生。
移動猿臂,微撐起欲濤未退的身軀,他視而不見流雲霓的嬌嗔埋怨,瞪著自己仍生氣勃勃的證據,無奈的磨磨牙。
該死,今晚就這麼敗了興!
「阿榷?」
不理會鶯聲燕語的殷殷喃喚,韋榷挺挪腰桿將她拱開,移身下了床,赤果的走向毗鄰的浴室。
沈雲霓微愕。
他真就這麼走了?
不理會她快被欲火燒成了灰?
「阿榷?」
她不死心的再次低喚。
輕哼一聲,他沒停下來望她一眼。雖然禁欲很傷身,尤其又是臨時喊停,但他差不多也了無「性」趣了,只不過心中一口氣難吐。
有人要倒霉了!
見韋榷當真不再理睬自己,沈雲霓陡然花容變色,故意不將被單兜緊,她慵懶地坐起身,甚至,她還特意朝前微傾,以求達到最佳效果。
「阿榷?」
听她喊得委屈兮兮,韋榷總算回頭看了她一眼,瞟見她邀請意味濃厚的嬌軀,邪笑再現。
「起來吧。」
「咦?」
「穿衣服,等會我送你回去。’他簡短的拋下兩句話,給了她一個歉然的嘟唇飛吻。
不可否認,生理需求的證據仍歷歷在目,他清楚,沈雲霓更不是瞎子,可他才不是什麼僅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也該清楚才對。
「可是……」
韋榷沒理她未竟之語,走進浴室,連門也沒關,直接往透明的淋浴間一站,借冷水柱擊退未退的欲濤。
見狀沈雲霓不禁氣結,粉臉霎時飛上怒意。他竟敢這麼對她?
「小霓?」
驀地听見他叫喚自己,她賭氣的不想答腔,但停上了幾秒,還是忍不住下床往浴室移動。
「怎麼?
她嘟嘴嬌嗔著。
「你要不要一起洗呀?」
花容月貌再次浮現得意的笑,踩在地板的腳步輕盈如蝶舞。
「好呀。」
「那你還在等什麼?」
淋浴間傳來的帶笑催促聲逗得沈雲霓心花怒放,蓮步移動加速,她信心大增。
早就知道,浪情的韋榷哪逃得過她妖嬈身軀的魅惑,方才,他只是磨磨她的耐性罷了。
同樣赤條條的未著片縷,她志得意滿的踏進淋浴間,走向他等待的懷里。
片刻後……
當她踏出韋家大門時,臉色只能以惡臭形容。
因為,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