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集團開發部會議室里正進行著合作會議。
王寒放下企畫案說道︰「這份企畫和貴公司之前的承諾差距太大,本公司實在無法接受。」
「可是,王總裁已經答應了,不是嗎?」溫家三叔詫異的問。眼前這位年輕人是王總裁的孫子,沒道理否決王總裁的決定呀!
「所以我才會在這里。總裁是同意若跨海一定和貴公司合作,但這樣的合作案一點誠意都沒有,它並沒有提供本公司一定要跨海成立貨櫃轉運站的必要性。」王寒就事論事道。
老實說,他有些失望,之前他萬分期待能和紅玉集團合作,紅玉的總執行長傅緯曾創造出亮眼的成績,在業界擁有極高的評價,然而他沒想到會看到這麼缺乏內容的企畫案。
「可是……」
「這個案子太松散了,實在不像我印象中紅玉集團會提出的東西,我不可能用的。」
溫家三叔漲紅了臉。這年輕人分明認定他們是隨意拿個企畫案魚目混珠嘛!
這可是以企畫見長的許家大少爺的杰作,怎麼可能有問題呢?看來問題是出在他的身上-!唉,出門前沒找小淇果然不行,可是她失蹤了呀。
「我本人相當期待雙方能合作,但不夠完善的策畫會導致失敗i我等著溫先生全新的企畫書。」王寒站了起來。
「這樣呀,我懂了。」溫家三叔和他握握手,神情有些狼狽的往外走,口中喃喃自語,「再這樣下去,溫家今年的業績都完蛋了,果然還是要有小淇才行,回去就逼嫂子說出她的下落。」
「怎麼,這年頭『小淇』算菜市場名嗎?到處都听得到這名字。」王寒走回辦公室,嘴里喃喃地道,突然他停下腳步。「等等,小淇也姓溫,他們有關聯嗎?」
若她是紅玉集團的千金,怎麼可能跑去住那種破房子?他嗤笑一聲,搖搖頭。
紅玉集團是和他們藍天集團齊名的大企業,坊間流傳著許多關于紅玉集團的傳言,最神秘且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三名從未在人前露過面的總裁。
他撇撇嘴角。他們不懂嗎?愈神秘別人就愈好奇,難怪紅玉集團天天被八卦雜志盯梢。
他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接溫鳳淇下班了,于是拿了外套下樓去。
一路上,他繼續思索著方才的問題。
「不過,我都會去住那種地方了,難道她真是想暫時擺月兌家人的束縛才離家出走?等等,她從沒說過她是離家出走,可是……」她卻不止一次提到可能會被帶回去。
王寒開著車,心里全是問號。
「不管了,等會兒見到她再問吧。」
半個鐘頭後,王寒將車停在租屋處附近,才轉進巷子就見一個男人拉著溫鳳淇的手,低著頭嘴里不知在念些什麼。
「好熟悉的場景。」他蹙著眉,沒多久就想起來了。
兩人初相識時他也撞見過這一幕,而且對方是同一個男人,這次他終于認出來,這位先生和剛剛那位紅玉集團的代表是兄弟。
「原來她和紅玉集團真的有關聯,這麼一來,所有疑點都說得通了。」
王寒倏地回首望向路樹旁的一名男子,就見他不著痕跡的挪至樹後,避開他的視線。
她住進來後沒多久他就發現了,她的四周一直有人跟著,截至目前為止,他看過至少三個人。若她真是紅玉集團的千金,那麼那些人應該是她的保鏢。
溫鳳淇垮著肩回過頭,就見王寒一臉凝重的望著她。
她下意識地回身,見二叔剛轉出巷子口。
不會吧?難道他誤會什麼了?可是二叔年紀很大了,他應該不可能誤會啊。
「剛剛那個人是紅玉集團的人吧?」王寒直接問道。
「對呀,你認識他嗎?」溫鳳淇松了口氣。原來他不是誤會她和二叔的關系,但他看來確實不太高興。
「-呢?-和紅玉集團又是什麼關系?」
「我跟紅玉集團其實沒什麼關系,只除了一項,我是紅玉的三個掛名總裁之一啦。」她不想瞞他,但這實在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尤其他現在臉色還那麼難看,難不成他和紅玉集團有過節?
「紅玉的總裁?-?」王寒沒想到會听到這樣的答案,當場呆住了。
回過神後,他立刻拉著溫鳳淇快步走回公寓。
「我們需要好好的溝通一下。」
這真是本世紀最扯的事了,他這個藍天集團的接班人跑來住這里已經夠荒唐,而她身為總裁還來住這種破房子,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啊?因為某個原因,我才掛名紅玉的總裁,根本沒參與公司的運作呀!」她實在不懂他到底在氣些什麼。
王寒拉著她走進他的房里,不解的看著她。「我本來以為-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千金,想嘗試獨立,所以才出來體驗一般人的生活。」
「是這樣啊,你想的一點也沒錯。」她點頭如搗蒜。
「不,我錯得離譜-不僅是千金小姐,還是十大企業中最神秘的總裁之一,然而-卻住在這里,窮到只能吃泡面,-到底在想什麼啊?」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過一般人的生活才來的。這里是很不方便,但很真實,讓我有活著的感覺,就算窮到只能吃泡面,我也覺得很棒。」她認真的說道。
「這麼算來,我來住這里的理由豈不是很差勁?」他注視著她,眼里已沒了怒氣。
她一直光明磊落的和他相處,只除了沒提家世,而他,不也什麼也沒提?所以他實在不該怪她隱瞞這些事。
「是很差勁啊,『甩女朋友』這種理由說出來絕對會被圍毆的。」她嘟著嘴沒好氣的應道。
王寒苦笑一聲,然後向她行了個禮。「溫總裁,我是藍天集團總裁的孫子,目前擔任開發部經理,請多多指教。」
「藍天集團?我听小舅提過,你們公司比我們的還大耶!」溫鳳淇驚訝的望著他。小舅曾羨慕的說,若紅玉集團能和藍天集團一樣健全就好了。
「可是-是總裁,還是比我大。」
「這有什麼好比的?真要比,就該比誰扮窮人比較像。」她一點也不認同他的說法,異想天開的道。
「這又有什麼好比的?」他不禁失笑。
「因為我比較像,你才不想比的。」
「這倒是,我沒在這里吃過泡面。」
「哈哈……所以我比較像-!」
「小淇,今天我退了你們一個案子。」他拉著她一塊坐了下來。
兩人在在一起這件事讓兩家長輩知道就復雜了,忽然,他想起那些保鏢,不禁微微一笑。他真傻,一切應該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才是。
「是嗎?那我慘了。」听二叔說,大家出去談生意都不太順利,看來她逍遙的日子快結束了。
「怎麼了?-不說-不參與公司的運作嗎?」
「是這樣沒錯,但他們會來煩我。」溫鳳淇苦著一張臉。
「就像剛剛那樣?」他之前可以不過問,但現在不同了,他發現自己對她的了解太少,這讓他很不安。
「嗯。」她起身回她的房間月兌下大衣,心中斟酌著該告訴他到什麼程度。
她順手打開燈,卻突然被電到。
「啊?好痛!」她痛得大叫一聲。
「怎麼了?」王寒立刻沖過來,見她甩著手,立刻緊張的拉過她的手翻看。
「被電到。」溫鳳淇的五官揪成一團。她太大意了,居然忘了應了他們後霉運隨即到這件事。
王寒不可置信的模模電燈開關。這明明是塑料的,怎麼可能導電?
「還痛嗎?」他揉揉她的手指。
「還有點麻,不過不痛了。」她望著他溫柔的動作,心口熱呼呼的。
「是嗎?那就好。」看她似乎真的沒事,他才安心了些。
瞧著她的手,他突然想起她之前一再堅持的說法,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個夸張的念頭。
「小淇,別告訴我,-的霉運和剛剛那位先生的動作有關。」
「嗯,是有關。」溫鳳淇嘟著嘴道。她不想騙他,但他會信嗎?
「不會吧?」真的有關?他不禁狐疑的望著她。「小淇,你們家是信什麼教?」
「啊?嗯……佛教吧,也有人信上帝,沒硬性規定呀。」
「-呢?-信什麼?那位先生又信什麼?」王寒堅持問出答案,不希望心上人被詭異的神秘事件纏身。
「我沒信什麼教,二叔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剛剛那個動作看起來很像某種怪異的宗教儀式,真的和-的信仰無關嗎?」他不管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驢,反正他要答案就對了。
知道他想歪了,她微微一笑,卻不安的望著他。真要說嗎?見他眼里全是擔心,她深吸口氣,決定豁出去了。
「王寒,我要告訴你一件很扯的事,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那是真的,我真的不會騙你。」
「快說吧。」
「我要告訴你一樁歷經數百年的慘事。」
王寒等著,偏偏她卻以苦惱的眸子瞅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必須說些什麼讓她安心些,于是他問道︰「有多慘呢?」
「很慘很慘,因為我身受其害。」
「不會是-說的一輩子身為楣女的蠢事吧?」他感覺有成群的烏鴉在他頭上飛舞。
「你真的很聰明耶,一猜就中。」
王寒咧著嘴,笑得有些抽搐。果然是很扯的事,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有當半仙的資質。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都說那是千真萬確的事了。」溫鳳淇微惱的推了他一把。
「請原諒我只是個凡人。」
「你到底要不要听呀?」姑娘她不爽了。
「請說。」
「我要說了喲,嗯……姑且稱它為紅玉的後遺癥吧。」
「不要告訴我紅玉集團是因它命名的。」王寒笑道。
「做人不要這麼聰明啦!」她捶了他一拳。
「居然連名字都是,我看我要煮一壺咖啡慢慢听故事了。」
「別鬧了,你到底要不要听呀?」她微惱的拿枕頭捶他。
「對不起,請說。」
見他癟著嘴乖乖坐好,她嗤一聲笑出來,開始道出那個故事。
「話說兩百年前,我有一位祖先名叫溫蘭,她因為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子嗣,在婆家深受歧視,完全沒有地位,丈夫還說要娶小妾好延續香火,讓她非常傷心。
「有一天,她在溪邊洗衣服,恰巧撿到一塊紅玉。因為它的色澤非常美麗,讓她愛不釋手,就把它收進懷里。之後她繼續洗衣,但不知怎麼回事,她居然動了許願的念頭,于是又把紅玉拿出來把玩。」
「像-二叔剛剛那樣嗎?」
「不是啦心她把紅玉握在手中,又想起自己悲慘的遭遇,不禁潸然淚下。」
「那樣算很悲慘嗎?」王寒忍不住插嘴。那位溫蘭不過孵不出蛋來而已,遭遇比她慘的人多如繁星,她哭,那些人豈不是該去跳河了?
「才剛夸你,怎麼就變遲鈍了呢?請你注意,那個時代的女人根本沒有社會地位,唯有母憑子貴才能在家中擁有一席之地,她妻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是很嚴重的事耶!」溫鳳淇戳著他的手臂數落著。
「姑娘教訓得是。」他委屈的搓搓手臂。
「她在溪邊愈想愈傷心……」
「嗤!」王寒忍不住輕笑一聲,卻惹來她惱火的一拳。「哎喲,小妞,-愈來愈暴力了。」
溫鳳淇不理會他的話,繼續說下去,「然後她模著那塊玉,心想,她若能心想事成就好了,許什麼應什麼,她的丈夫要幾個小孩就有幾個小孩,那該有多好?」
「嘿,又不是母豬,想生幾只就幾只咧。」
溫鳳淇白了他一眼,接著說︰「她雖然許了願,卻也沒當真,洗完衣服就回去了。然後,古怪的事發生了。」
「總算有點看頭了,快說吧,出了什麼古怪的事?十听到重點,他就有興趣多了。
「一天,她的丈夫出門賣豆腐前,拉著她的手感嘆著說,若能全賣完就好了,結果,他居然真的都賣光了,一塊豆腐都不剩。」
「啐,這有什麼古怪的?做生意就是這樣呀。」他撇著嘴揮揮手。
「你很煩耶,他就是從來不曾賣光過,所以才神奇啊!後來一次又一次證明,只要是她的親戚握住她的手,許的願都能成真。」
「-是在說媽祖的故事嗎?」他蹙起眉頭。這丫頭唬弄他呀?
「都說了是我的祖先了嘛!你到底要不要听?」溫鳳淇惱得兩手-腰,覺得他真是個差勁的听眾。
「可是-明明是暗示-那個祖先有有求必應的能力啊。」難怪他剛剛老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古代人說故事也有抄襲的惡習。
「她是有這個能力呀。」
王寒呆住了,看著她無辜的臉,突然一道閃光劈中他的腦門。「-剛剛也是讓-二叔握住-的手,——……該不會是暗示我,-是媽祖轉世吧?」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听呀?都說和媽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還媽祖轉世咧!」她氣得兩手抱胸。
「我管-是什麼轉世,溫鳳淇,告訴我,-沒有那個能力!」
她沉默了。
「拷!」他罵了聲粗話,站起來踱步。「-真的有有求必應的能力,可以讓人心想事成?」
「似乎是這樣,不過只限于我的親人。」說出來後,她反而松了口氣,心里一直抱著這個秘密,她壓力好大。
「-……」他蹲在她的身邊看了她好半晌,最後嘆了口氣,又坐下來。「-的故事還沒說完。」
「呃……我那個祖先後來察覺出自己真的擁有這個神奇的能力,卻一點也不高興。」
「為什麼?這樣她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在家中的地位牢不可破,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王寒譏誚的道。
「因為她從此很倒霉呀!」
「什麼?-是說-霉運不斷是她遺傳給-的?」王寒氣得想扁人,偏偏那位溫蘭老早就掛了,讓他無從扁起。
「說遺傳好像有點扯,該說是那塊玉對我們溫家下詛咒吧。」溫鳳淇幽幽的嘆口氣。
「這麼說來,應該你們溫家人人都可以當媽祖呀,怎麼還來求-?」他們最好都去扮媽祖,別來煩她就好。
「若是這樣就好了,偏偏歷來每一代只會出現一個人擁有那份能力,這一代是我。」
「所以-才說-會倒霉一輩子?」他懂了,若這事是真的,那她豈不永遠沒有安寧的一天?
「嗯,只要它存在。」她指指自己的胸口。
「-還戴著它?-是嫌自己不夠倒霉嗎?」他惱火的想扯開她的衣襟。
「我沒戴啦!它早就失蹤了。」她連忙扯住自己的衣服。
「那-在模什麼?」他兩手撐在她的身旁吼道。
「有個胎記證明它的存在呀。」她一臉委屈的說道。
「我看看。」他又將手探過來。
「你土匪呀?」她連忙扯住領口,拒絕養他的眼。
「這跟上匪有什麼關聯?」他霸道的解開她胸前兩個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這麼一看,他瞬間有些愣然,盯著她的雪膚流了許久的口水才想起原本的目的。
可是他瞧了半天,什麼也沒看到,不禁眉一豎。「-耍我啊?」
「才不讓你看呢!」她羞紅著臉,想把衣衫掩回。
「意思就是在更養眼的部位-?」他露出邪笑,在她逃跑前抱住她,兩人一起倒臥在地上。
「喂,你別真的變成啦!」
「確定-的胎記在哪里跟有什麼關系?」
見她又羞又窘,他立刻確認了部位,小心地將她的胸衣撩開少許,就見一塊約小指尖大小的鮮紅色胎記烙在她的左胸上。若不是知曉它的來由,他會將它當成時髦的刺青藝術。
「可以了吧?」溫鳳淇的臉已經又紅又燙。
「所以那是真實發生的事-?」王寒替她將衣服拉好,但他不想放開她,因此兩人仍躺在地板上。
「嗯。雖然他們許了願後,找上我的倒霉事並不會嚴重到威脅我的生命,但應了別人的願望,自己就必須承受霉運上身,久了,任誰都受不了的。听說我不少位祖先不是和家里鬧翻,從此失蹤,就是自我了斷提早蒙主寵召,反正都沒好下場就是了。」
听到她這麼說,他緊張的捏住她的下巴道︰「-可以跟家里鬧翻,失蹤到我懷里來,但不許自我了斷,否則天涯海角,就連黃泉路上,我都不會放過-的。」
「你在說什麼啊?」溫鳳淇差點失笑。
「你們溫家人真讓人厭惡,居然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的痛苦上,今後我見一個扁一個,別希望我會讓他們好過。」他終于想通了听故事時他在不高興什麼了,就是這個!
「我爸爸你也扁嗎?」
「他也利用-嗎?」
她再次沉默。若父親能像母親那樣心疼她的話,就不會讓所有親戚無限制的利用她了。
「他到底把-當什麼了?就別讓我遇到,否則絕對海扁他!我管他是-誰?」王寒真的動怒了。
「听你這麼說,我的心情好多了,不過你可別真的扁他,除了這件事,他對我挺好的。」
王寒緊緊地環抱住她。這丫頭!長久來一直處在這種狀況下,居然還笑得出來?他的眼眶不禁泛紅。
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她的鼻子也不由得酸澀。她伸手環上他的腰,倚在他懷中。他是唯一一個對她的遭遇如此心疼、在乎的人,只是待在他身邊,就讓她有種肩上重擔瞬間減輕的感覺。
「小妞,所以之前-被水潑了一身,也是因為有人來求-,對不對?」
「嗯,也是二叔。」
「在店里被誣賴也是?」
「嗯。」
「剛剛被電到也是?」王寒坐起身,也把她拉起來。
「對呀,屢試不爽。」
「喂,該不會連海倫來找碴也是-?」
「王寒,你少推卸責任了,那明明是你的風流帳,關我什麼事呀?」她倏地推開他。
「是這樣嗎?」他訕訕地笑道。
「不過,來住這里後,我已經很少遇到倒霉事了。」溫鳳淇縮膝抱著兩腳,偏頭望著他笑道。
「這樣還叫少?一般人很難遇到這麼扯的事吧?」他忍不住怪叫。
「真的。以前在家里時,每天總有不同的人去找我,所以一天里總要遇到幾件麻煩事。」
「所以,你們紅玉集團能發跡全是靠——?」
「不止我啦,你忘了紅玉集團是三個家族組成的嗎?其實,這三個家族都受到紅玉的詛咒,所以才會湊在一起。你之前說我會未卜先知,其實有那個能力的是聶二哥。」
「這世上真的有人能未卜先知呀?」王寒吃驚的瞪著她。
「嗯,不過他的身體虛弱得要命,許二哥則是另一種能力。我們都受到紅玉的詛咒,我想,這個後遺癥會跟著我一輩子吧。」她有些落寞的說。
他們這些有紅玉後遺癥的人都住在紅玉山莊里,不了解的人羨慕得口水直流,像她那些不知道她家世的同學們,每每提到紅玉山莊,全都興奮得要命,她卻極力想逃離它。聶二哥說得好,那里根本是他們三人的牢籠,再豪華都令人難以忍受。
「也就是說,你們三人身上都有那個印記-?」
「對。」
「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它消除,這實在太不人道了。」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她微笑沒答話。老實說,能遇到他這個一心為她著想的男人,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了,她不再強求些什麼。
「笨丫頭,別笑得這麼無欲無求好不好?」王寒再次將她攬住。
溫鳳淇呵呵笑著貼在他的懷里。
她算是無欲無求嗎?不,她貪心得不得了,因為她要的可是他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