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邵海淇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看。」許雲杰臉色鐵青地瞪著她。
邵海淇只好湊過去和傅緯一塊看那封信。
傅緯看完,逗趣地虧她,「沒想到-的文筆不錯呢!」
「還好啦,從小到大,我拿過不少次作文比賽第一名呢。」她紅著臉大方接受贊美。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那真是-寫的?」許雲杰打翻了醋壇子。她居然敢寫情書給別的男人?太可惡了。
「是啊。難道這些信真的是學長寄來的?」
許雲杰緊抿著唇。對方將她當年的信影印寄來,留著正本想干嘛?分明居心叵測!
「海淇,-居然寫情書給他,看來當年-很愛慕他喔?」傅緯不怕死地在許雲杰的面前這麼問道。
「你可以滾了。」許雲杰立即趕人。
「怎麼這樣?是你要我介入辦案的耶!」傅緯很想听內幕,根本不肯離開。
「你這種龜爬的辦案速度,我自己來還比較快,滾出去。」許雲杰直接將人踢出去,然後轉身瞪向邵海淇。
「你不要這種表情嘛!那都幾百年前的事了,沒想到學長居然還留著它。」邵海淇不禁嘆息。這些信真是學長寄的?她好失望啊。
「有多早?」
「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剛進大學時,了不起十八歲吧,迎新時他對我很好,當時的我像顆小土豆似的,沒談過戀愛,才會盲目的迷戀他。」
她不解釋還好,听了她初嘗情滋味的過程,許雲杰更是嫉妒得想殺人。
「我那時也沒想太多,就把心情寫下,寄給他,後來才知道他和我的學姊正在交往,我覺得自己很丟臉,這件事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沒喜歡到想把他搶過來?」
「怎麼可能?我是喜歡學長,但學姊很照顧我啊,比起來,我還比較喜歡學姊呢,那時我還為了自己做的蠢事,特地去向學姊道歉呢。」
許雲杰听她說那是蠢事,臉色才沒那麼難看。
「只是沒想到後來學長結婚,新娘卻不是學姊,幸好學姊夠堅強,現在也找到屬于她的幸福了。」邵海淇嘆口氣,對往事不勝欷吁。
面對她坦蕩蕩的解釋,許雲杰再不高興也只有強吞下妒火。
可是,她居然寫情書給別的男人……
他望向那封影印的信,上頭清楚表達了她純然的愛慕之情。她那些寶貴的情意卻給了別人,教他心頭怎麼都不爽快。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兩人之間彷佛彌漫著低氣壓,公司里別說其他同仁了,連愛湊熱鬧的傅緯也是能閃多遠就躲多遠。
這天,邵海淇與他回到住處後便忍不住發難。
「為什麼?」
她忍了幾天,以為他的心情會好轉,哪知道他竟變本加厲,卯起來當急凍人,把他周圍三公尺內的任何生物凍得生不如死。
「什麼為什麼?」許雲杰痞痞地反問。
即使心情再差,他也不要見不到她,所以他們還是天天一塊出門,一塊回家,幾乎二十四小時上演著大眼瞪小眼的戲碼。
「你為什麼一直找我碴?」
「我哪有?」他月兌掉外套,直接否認。
「你少睜眼說瞎話,你惡整我一整個星期了,還好意思說沒有?」邵海淇氣得兩手-腰,提高音量質問。
「有這回事嗎?」他不想和她吵,于是隨口應道。
「無賴!」
「邵海淇?」敢說他是無賴?
「本來就是,也不知道是誰,居然要我整理早八百年前就不用的報表,害我忙了整整三天,天天早出晚歸。」
「-怎麼知道那些報表已經沒用?-是我的秘書,我教-做-就做,管我那麼多?」
「所以天天虐待我,教我每天加班到十點,連假日都不放過?」她氣得幾乎頭頂冒煙。
「我加班,-當我秘書的不用加班嗎?我怎麼不記得-是這種公私分不清的人?」許雲杰氣定神閑地反咬她一口。
他當然是故意的,若不這樣,他怎麼天天把她納入監控範圍內呢?
他絕不再讓她有機會煞到別人了。
「哼,說得好像全是你有理似的。」
「不對嗎?」他抬眼睇向她。
「那為什麼天天教我吃雙份的午餐、晚餐,連消夜都不放過?」想肥死她嗎?難道他的度量真如此狹窄,存心以種小人招數報復她?
「-都抱怨天天加班了,若在飲食上還虧待-,別人還以為我是多刻薄的老板,專門苛待員工呢!」許雲杰望向她縴細如昔的腰身,有點失望。他是想喂胖她,就不會有人看上她了,可惜這招好像行不通。
對于他的狡辯,邵海淇恨得牙癢癢的,只好提出最後一項證據。「那也不必半夜鬧我起來,一直不讓人家睡啊?」至于他不讓她睡的方法,她可沒勇氣說出口。
「我想要-不行嗎?」許雲杰一句話便堵住了她的嘴。
邵海淇見他一點反省能力都沒有,只能瞪著他生悶氣。
「還是-已經對我失去興趣了?」雖這麼問,但答案他可是很清楚,她每晚被他吵醒,雖是氣呼呼的,卻依然熱情的回應他,稍稍平息了他的妒火。
她羞惱的跑過去踹他兩腳,才瞪著他問︰「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有做什麼讓我生氣的事嗎?」
「若沒有,你講話時就不會咬牙切齒了。」這嘴硬的家伙。
「哼,誰教-寫情書給別的男人。」
「啊?你居然翻舊帳?還是我們沒認識前,我還未成年時的事,有沒有搞錯啊?」邵海淇不相信地大叫著。
「我管-是多久前的陳年舊帳,反正-寫情書給別的男人就是不對。」
「喂!」他這樣無理取鬧,她可不奉陪了。
「-面對別的男人時會想到寫情書表達情意,我呢?-就沒想過該寫給我嗎?為什麼我沒有?」他斤斤計較著。
邵海淇沒想到他在乎的居然是這個,錯愕地怔在當場。情書?給他?
「哈哈……哈哈……」她突然爆笑出聲,笑到受不了,她干脆蹲下來繼續狂笑。
「笑什麼啊?-那偉大的鬼學長隨隨便便就能得到文情並茂的寶貴情書,我可是-堂堂的未婚夫,居然只得到-無情的嘲笑?邵海淇,-夠狠!」許雲杰氣炸了,轉身忿忿地走進臥室。
這女人居然直接嘲笑他,太過分了!
邵海淇望向臥房,臉上浮現溫柔的情意。沒想到他也跟她一樣對這份感情缺乏安全感,他們可真是一對寶呢!
她噙著溫柔的笑意走進臥室,就見他趴在床上生悶氣,她好笑地走過去,指頭點點他的背,他卻孩子氣地拉起被子把頭蓋住不理她。
邵海淇只好爬上床,辛苦地鑽進他的懷中,硬是拉過他的臂膀圈住她的身子,並用力抱住他。
他雖不爽,最後還是屈服了,將她抱個滿懷。這女人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根本不準他生氣,還敢說他霸道?
「雲杰,你知道嗎?自從發現對你動心後,我就一直很不安。」
听見她這麼說,他不由得感到心疼,卻又忍不住吐槽,「-騙誰啊?天天帶著燦爛的笑容跟別人說話,-哪里不安了?」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說啦?」她的拳頭捶上他的背。
「說啊,反正被-抱著,我哪兒也去不了。」
邵海淇在他懷中扮了個鬼臉,才又說下去。「你這麼出色,又擁有無數愛慕者,為什麼會喜歡上我,是我最想不透的地方。因為不安,我一直很焦躁,多怕哪天你會發現有別人更適合你,然後就不要我了。」
「-是太閑了嗎,居然想這些絕不可能發生的事?」許雲杰嘴巴雖壞,卻溫柔又疼惜地輕撫著她的背。
「明知是想太多,我也無法停止啊,可是,有時我又會想,我到底怕什麼呢?我們明明就在一起啊,我為什麼要把珍貴的相處時光浪費在臆測上呢?你說對不對?」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笑問道。
許雲杰抵著她的額,听著她對兩人感情的剖析。
「將來我們究竟會長長久久走下去,抑或像學長、學姊他們那樣分道揚鑣,是由我們現在怎麼看待這份感情來決定的,不是嗎?」
「-說得沒錯。」
「未來太過遙遠,我只知道現在是屬于我們的,該好好珍惜。」
許雲杰揚起嘴角,眸光溫柔而深邃。她真貼心,明明是他慌了手腳,她卻毫無保留的對他剖析她的心情,無形中安撫了他焦躁難安的心,這丫頭!
「我只知道我想愛你很久很久,最好到我閉上眼的那一刻都能愛著你,若你也能同樣愛我,那就更棒了。」
「那是當然的。」他感動的啞著嗓子應道。
至此,他心中已無任何疑懼和焦慮了。
「因為我很努力經營,所以,無論將來如何,我都不會後悔。」
「呵,-太厲害了。」
「喔?」
「-都這麼說了,我若沒奉陪長長久久一輩子,豈不顯得我像遜腳?」
「被你發現啦?那我的權謀用對了喔!」
許雲杰擁住她,許久後忽然開口︰「雖然我明白了,但-還是欠我。」
「啊?我到底還欠你什麼了?」邵海淇不滿地問。
「-敢給別的男人情書,就算只有一封,還是對不起我。」反正他就是個大醋桶,不行啊?
「喂,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而且我寫都寫了,你還要我怎樣?」
「罰-以後寫一輩子的情書給我。」
邵海淇瞪著他,好一會兒後才笑出來。這個愛吃醋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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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的事,就先這麼決定了。」許雲杰望向弟弟。
「嗯。」許雲赫對任何想阻撓大哥幸福的人事物,絕不會客氣。
邵海淇在一旁記錄著會議的內容。她也不懂田氏為何一再退這個合作案,真要算起來,紅玉只是例行年度發包,真正獲得利益的是田氏不是嗎?
田氏負責這件案子的是田秀偉,在業界算是有名的女強人,邵海淇實在無法理解她怎會做出以私害公的事。
「大嫂,我是支持-的,所以別讓那種無聊信件擊敗。」許雲赫轉向她,為她打氣道。
「嗯,謝謝。」邵海淇回以一笑。這位總裁真的好有趣,認定後就執意到底,他們兩兄弟在個性上挺像的。
「咦,你們先開始了啊?」傅緯匆匆趕回來,手上還抱著一堆東西。
「你上班溜出去買東西?」許雲杰睞他一眼。
「少冤枉我,是你的信件啦,收發要我順便拿上來,真是好心沒好報。」傅緯哇哇叫著。
「真抱歉,那應該是我的工作。」邵海淇一臉歉意。
「小意思啦,反正這些家伙已經很習慣差我跑腿了,一點也沒差。」傅緯立刻安慰她。
許雲杰懶得理他,徑自拿起那迭信翻看。
「對了,我查到寄信人是誰了。」傅緯忽然道。
「真的?」在場另外三人全都望向他。
「嗯,我請鑒識專家在郵票上采到DNA,又請朋友想法子拿到林育凱抽過的煙,兩相比對,賓果!」
「DNA?」許雲赫翻了個白眼。他會不會太夸張了?
許雲杰卻冷著眸子沒有任何反應,他早認定林育凱絕對有份。
邵海淇卻有些難過,沉默不語。
「確定是他,讓-不開心?」傅緯溫柔地望著她。
「嗯,這一點都不像我所認識的學長了。」
「別再想他了。」許雲杰不悅地出聲。
「你別吃醋啦,我只是感嘆為什麼人會變。」
「人本來就會變,尤其是身在充滿誘惑的環境中,把持得住的絕對是英雄。」傅緯意有所指地嘆道。
「嗯。」她點點頭。
「不過,這也證明-以前的眼光不怎麼樣。」傅緯又取笑起她來。
「是嗎?」邵海淇終于露出笑容。
許雲杰拆開一封信,突然變了臉。
在場眾人察覺他的異樣,傅緯首先好奇地靠過去看那封信,一看之下,臉色也變了。
許雲赫默不作聲地將信拿過來,看了之後也-起眼眸。
「怎麼了?」邵海淇見大家全都變了臉色,于是也想靠過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別看!」許雲杰忽然大聲制止。
他不開口還好,邵海淇見他狂怒,更確定信上必定寫了什麼讓他反應激烈,因此二話不說便將信搶過來。
看過信之後,她臉上血色盡失。
信件終于出現最下流的指控,學長居然描寫他們的床戲,還說她的第一次給了他。
這……真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邵海淇的火氣逐漸升起,拿著信的手氣得微顫。
「還有照片為證?」她頭一回氣得想砍人。
學長不但描寫子虛烏有的床戲情節,還說有照片為證!
她正想看他能附上什麼照片時,信被許雲杰搶了回去。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他惱火地對她吼道。
「可是……」事關她的名譽,她當然要確認清楚了。
「-出去。」
「為什麼?」
「因為接下來是兒童與婦女不宜的內容。」許雲杰硬是將她往外推。
「怎麼這樣?」
「結果出來時,我會通知。」他拍拍她的臉頰,隨即把她關在門外,並落了鎖,才蹙著眉頭回到座位上。
其他兩人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們當然相信邵海淇,就怕男主角太生氣失了理智,什麼話都听不進去。
許雲杰瞪著那迭附著照片的信,一直沉默不語。
「這……我想一定是對方發癲,胡言亂語,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呢?」傅緯額頭冒汗,思索著該怎麼替邵海淇說話。
許雲赫接著道︰「我相信大嫂。」
「信雖然是那個渾球寄的,不過我想後頭有個主謀。」許雲杰終于開口。
「咦,你沒氣得抓狂啊?」傅緯吃驚地看著他。
「我為什麼要?」許雲杰白了他一眼。
「那你干嘛把大嫂趕出去?」許雲赫也不懂。
「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何必讓她看?」許雲杰反問道。
「也對,大哥,你果然優秀。」許雲赫佩服不已,在這種時刻還能注意到大嫂的感受,不愧是大哥。
「你認為是『她』嗎?」傅緯推敲著唆使者。
「公開他們的過往並且胡謅一堆惡心事,對已婚的林育凱來說並沒有好處,卻可能對海淇造成嚴重影響,我想,那才是主謀者的目的。」
「所以就是『她』了?」
「我想不出還會有誰。」
「那好吧,我去設陷阱逮人。」傅緯將信收好,又好奇地看著他,道︰「杰杰,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有度量耶!」
許雲杰靠著椅背望向他,等著他說下去。
「雖然明知是假的,但看到這種東西,一般人一定先氣得火冒三丈才發揮理智吧,你居然從頭到尾都這麼冷靜,太可疑了。」
「你當我是笨蛋嗎?這種寫過頭的信,怎麼騙得了我?」
「寫過頭?」
「那渾球若寫得曖昧不清,言詞閃爍些,還能勾起正常人的疑心,但他寫的那麼白,什麼第一次,這種事豈能騙得了我?」
「喔──原來如此啊。」傅緯點點頭曖昧地道,一旁的許雲赫也笑出聲來。
「膽敢污蔑她的人,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許雲杰決定速速了結這件事,然後趕緊拉邵海淇進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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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田小姐來訪。」
許雲杰接到消息時愣了下。早上才收到那種信,下午她就出現了,會不會太心急了些?
「請她上來。」許雲杰放下話筒後,走出去對邵海淇道︰「-到傅緯的辦公室去,沒我的吩咐別出來。」
「啊?」邵海淇有些傻眼。
「快點。」
許雲杰盯著她抱著資料去敲傅緯的門,又交代林小姐等人盯著她,才安心的回到辦公室。
誰知道那女人來了後會搞什麼把戲,他才不願讓海淇因此受到傷害。
一會兒後,田秀偉走進許雲杰的辦公室,立刻揚起甜美的笑容。
「雲杰,好久不見了。」
「田小姐有事?」
「當然了,是有關我們兩家的合作案。」
「-不是沒興趣?」他倚在椅背上冷淡地瞧著她。
「是你誤會我了,有意見的是上面的人,我也不想推拒和你有關的業務呀,所以我不斷地向爺爺和爹地解說這個合作案的好處,他們總算認同了,我可是特地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呢!」
許雲杰冷冷地笑了笑,語帶保留地道︰「田氏幾次退件,紅玉也進入評估階段,這件案子是否可行,恐怕要等等了。」
「這樣啊,雲杰,造成你的不便,我真的很抱歉,不如我請你吃頓飯,算是賠罪吧?」田秀偉認為合作案一定成的,他這麼說只是面子問題,她一點都不擔心,又使出渾身解數想勾引他。
「很抱歉,我近來很忙。」
田秀偉的笑臉忽地僵住。怎麼會這樣?他是該生氣,但對象不該是她呀?
「咦?原來是這樣啊,我才想怎麼我那里突然多了個人呢!了解、了解。」傅緯把頭探進來,立刻一副了然的神情。
「你搞什麼?」許雲杰睨他一眼。
「我是想,午茶時間到了,海淇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反正我老婆說有事不能來,不如我就帶海淇去喝下午茶了。」傅緯頂著無辜的笑臉道。
「你少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可是你有客人在耶。」
「田小姐很快就走了,下午茶我和海淇兩個人喝就好,你能閃多遠就閃多遠。」許雲杰不爽地對他低吼。
「知道了,凶什麼啊?」傅緯聳聳肩,關上門離去。
許雲杰的話不禁讓田秀偉妒火中燒。他居然這麼寶貝那女人,連親如兄弟的傅緯都不許接近她?
「田小姐還有事?」
「唔……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怕引起誤會,但看你這麼迷戀邵小姐,讓我有點擔心。」
「喔?」她哪有這麼好心?許雲杰譏誚地撇了撇嘴角。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田氏有個人和邵小姐是舊識。」
「是嗎?」
「听說邵小姐在大學時曾暗戀並且追求過他呢!」
「有這種事?」
「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說得夸大了些,但他們兩似乎曾經很親密,甚至在『那種時候』還全果入鏡,以示對彼此的愛意,這實在是令人難以啟齒。」
許雲杰不禁抽動了下嘴角。她都說了一長串,還叫難以啟齒?
「啊,希望不會造成你們的誤會才好,不過,我覺得你在決定和她定下來前之還是先探听一下她的過往比較妥當,你說是不是?」
「-說完了嗎?」許雲杰看了下手表,對她微微一笑。
「嗯!」被他誘人的笑容迷惑了芳心,田秀偉茫然地點點頭。
「那不送了。」
許雲杰領著她走出辦公室後,便興匆匆地走進傅緯的辦公室。
「海淇!」
「副總?」
「我們走吧。」
「去哪?」她呆呆地站起身。
「當然是去喝下午茶啦。」攬住她的腰,許雲杰揚起溫柔的笑容。
田秀偉看見這一幕,錯愕地僵在當場,在她說了那麼多之後,他居然無動于衷,還甜蜜地攬著那女人?
他是聾了還是瞎了,難道那些信和她的話一點都影響不了他?
他真這麼愛那個女人,愛到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
她不信!
若話語或白紙黑字都撼動不了他的心,那事實呢?等他親眼見到,總該信了吧!好,那就等著瞧!
「真的要去啊?」邵海淇有些呆呆地問。總執行長也太神了吧?他方才跟她說雲杰一定會帶她去喝下午茶,她還不信咧。
「當然了,就我們『兩個人』去。」許雲杰毫不理會愣在當場的田秀偉,在工作同仁們的揮手祝福下,帶著邵海淇搭電梯下樓。
田秀偉在吃癟後,會玩出什麼把戲呢?他挺期待的。
至于那個為虎作倀的渾球,他不介意他們兩人先好好的「溝通、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