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到底聯絡上藤原先生了沒?」潘若娟有些不耐地催問。
她見高陸不肯放棄二姐後,立刻要老爸去找高陸的父親商量,她有自信只要藤原先生開口了,高陸應該會改娶她,可是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真是急死人了。「唔……藤原先生說他不管孩子的感情事的。」潘父尷尬地道。
藤原清雖然只見過小玫一次,卻顯然很喜歡她,再加上高陸的堅持,那邊是完全踫壁了。
「那我怎麼辦?人家已經愛上他了。」潘若娟哭得唏哩嘩啦。
「寶貝別哭呀!這樣傷身呀!」潘父只能不停地哄著。
「嗚……嗚……痛……爸,我好難受……」潘若娟癱在沙發上,一臉的痛苦。
「小娟!發作了嗎?天啦,我立刻送你去醫院。」「不要,不能嫁他,我死了算了。」她揪著心口啜泣。
「別哭了,爸一定替你作主,別哭了,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潘父抱起她,匆匆回到她的房里,讓她好好休息。
「爸,這是你說的喔{」她繼續揪著胸口,淚也沒停。
「小寶貝,好好休息,爸會處理的。」「嗯,謝謝爸。」潘若娟眸里閃動著詭光,暗自得意。
潘父出了她的房間,嘆口氣,現在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他望向二女兒的房間,又嘆口氣,才走過去。
叩叩!「請進。」潘濟玫瞧見父親,訝異地起身。
「小玫,坐啊,腳還沒好,別亂動。」潘父一臉慈愛地進來。
她乖乖坐回躺椅,卻是全身警戒,老爸這種表情向來只對著小娟,難道小娟又出招了?「好快,你也長這麼大了。」潘父在沙發里坐下。
「嗯。」她微微苦笑。
「你會怪爸給你的關心沒小娟多嗎?」她笑著搖搖頭。當父女也有緣深緣淺,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怪了又能如何呢?「你不會明白當小娟出生時,我看著她全身插滿管子時的感受。」潘父眼眶泛紅。
「爸……」「小娟是一路在鬼門關掙扎的可憐孩子。」「嗯。」所以她才一路退讓。「我很高興你一直健健康康,也很懂事,都不必父母擔心,所以我和你媽才能全心地照顧可憐的小娟。」「嗯。」「小娟剛剛差點又發病了。「啊?要不要緊?」她擔心地問。「她的心情會影響身體,我看這回她是真的陷下去了。」潘濟玫不解地看著父親。「她是真的愛上高陸了。」「噢。」她的心微微刺痛,她……似乎也愛上他了。
「可惜高陸似乎不怎麼喜歡她。」她只能沉默,他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人物。
「我們父女也不必客套了,小娟的性子確實驕縱,也很不講理,但我認為這是可以改變的,只要有個人真心愛她,她會為了這個人而改變,而我相信這個人就是高陸。」潘濟玫苦笑,說到底還是要她讓是不?「你和高陸相處了一小段時間,他對你應該有足夠的信任,這些話若是由你來說,他應該會听進去,那樣一來,他們就有機會相互了解,小娟也會有好的改變,你說對不對?」「爸,我不認為他會听我的。」她好震驚,老爸不僅要她退讓,還要她去當說客?「但值得一試不是嗎?」潘濟玫差點狂笑出聲,這太可笑了。
「小玫,這回是真的委屈你了,但每回小娟發病,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的笑容,好怕她從此沒了呼吸,也許她能享受幸福的時間就只有這一刻了,你是她的姐姐,為她爭取幸福是理所當然的吧。」那她的幸福呢?誰來替她爭取?潘濟玫對家人的一絲期待之火,終于全熄了。
「小玫,難道才幾天的工夫,你已經愛上他了?這可糟了,你別跟小娟搶呀!」潘父心中還是只有小女兒。
「爸,你說實話,從小到大我跟小娟搶過東西嗎?」她的心好苦。
「這……」「就連初戀情人都讓給她了,我向來只有讓沒搶過吧,爸是希望我讓到什麼地步呢?」「我知道你委屈了,但……你有的是機會呀!」潘父一臉的心虛。
「就算這次我讓了,但高先生還是不願接受小娟呢?」「小玫,只要你肯試,我就很欣慰了。」「爸,你沒听懂我的話。」潘濟玫一臉嚴肅的看著父親,「若這次我退讓,並沒有讓小娟如願的嫁給高陸,以後呢?哪天我喜歡上哪個人,小娟又說她也喜歡,我是不是又要再讓?」「你……就說你的機會很多,多替小娟想一點會怎樣?別這麼自私好不好?」意思就是她得永遠退讓下去是嗎?潘濟玫失望地看著父親,直到他心虛的別開臉。
「這是我最後一次退讓,今後請爸不要再要我讓出任何屬于我的東西。」她冷然地看著父親。「那你盡快去勸高先生,小娟已經等不及了。」潘父一臉的期待。「爸,我打算搬出去,另外也請爸別再替我指定任何婚約了。」「為什麼?」「正如爸所說,我長大了,該出去闖一闖了,所以我希望搬出去住。」她強裝出不在乎的笑容。「好吧,不過你可要好好說服高陸喔!」「我會盡力的。」潘父離開後,潘濟玫閉上眼,終于該醒了,以為父母多少會替她想一想,但事實證明,是她奢想了。「該怎麼面對他呢?」她倚在窗台邊,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你不是從人間蒸發了?」接到她的電話,高陸又訝異又惱火的,這女人莫名其妙躲了他一個星期,到底在搞什麼?「晤……事實上是有點狀況發生。」潘濟玫有些無措地在他家客廳來回走著,在來之前,她很努力地設想了一些說詞,可見到他全忘光了。「你的腳都好了?」看著她來回踱步,他安心多了。
「嗯,都好了。」「那麼是什麼狀況?」他兩手抱胸不悅地看著她。
她瞄他半天什麼話都擠不出來。
「說呀!」他不爽是因為才幾天的工夫,她居然更瘦了,潘家是虐待她,沒給她飯吃嗎?「請你慎重考慮和我妹交往好嗎?」她腦袋一片空白,直接月兌口說道。
「你說什麼?」他大步跨向她。
「你別生氣,這是有原因的。」她心虛地退到沙發旁,和他保持距離。
「你當我是大拍賣商品嗎?」「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
「說換就換,你把我當什麼了?」他要把她捉起來狠狠揍一頓。
「不,算來我和小娟比較像大拍賣商品,抽換的是我們……啊,不是,怎麼會扯到這邊?」她的神情有些慌亂。
「你不要廢話,為什麼又反悔?你這女人一點信用都沒有。」他快氣爆了,強忍著沒過去逮人,是因為他不知道接觸到她,他會捉狂到什麼程度。
「我妹她心髒病差點發作了,醫生說她的心理會影響病情,她是真的很愛你,不能沒有你。」她愈說愈小聲。
「你好樣的,現在不僅退讓,居然還來當說客?」他眸子噴火地瞪著她。
「你先別生氣,其實小娟還是有優點的。」他眼里的怒火直接貫穿她的心,她傷了他了!但……她不得不做,只能握緊拳頭,努力解釋著。
「不相干的人,我管她有多少優點,關我什麼事?」他冷嗤一聲。
「我听爸說,‘昭星’有意涉足生化這個領域,那麼若想好好的和‘潘橋’合作,你就該選擇最適合的對象,而那個人絕不是我。」「你認為為了‘潘橋’那點利益,我就該委屈自己娶個夜叉回來折磨自己?」高陸嗤笑出聲。
「夜叉?你這麼說太過分了。」她不悅地偏頭看他。
「過不過分,我想你比我還清楚吧!」他神情有些復雜地走近她。
「你?」潘濟玫連忙退了一步,不行,壓了好久的疲累又冒上來了。
「才幾天就瘦得快成仙了,你今天來是被逼的吧?」
「不……我……」「你父母那讓人受不了近乎變態的偏心,還有你那連心都生病的小妹,她搶過你不少東西吧,你真的想連丈夫都讓給她?」
「這些事你怎麼……」
「知道?從上回你妹莫名其妙替你赴約後,我就覺得古怪,所以稍微調查了一下。」他看向她的眸里依然有著怒氣,他心疼歸心疼,卻也氣她輕易放棄他。
「我……」潘濟玫垂下視線心防在崩壞,就算他的眼里蓄著怒火,但她卻可以感受到關愛,為什麼一個無緣的前未婚夫,給得都比家人多?「好好的要結個婚,都可以莫名其妙被取消,天知道你家以前還上演過什麼變態的戲碼?」他一步步逼近她。
「我……這不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吧?」她不願和他太接近,免得棄械投降,只好一路退。
「不然要討論什麼?鼓吹我去娶你家那個讓人很想扭斷她脖子的野蠻小妹?」他將她逼到牆角。
「你別這麼說,小娟只是身體弱,才會有些任性,為了你,她會改的。」她貼在涼涼的牆面上,前面卻是一副火熱又健壯的男人身軀,她快語無倫次了。
「我有那麼閑,還得負責改正你家父母不負責任放縱出來的不良產品?」高陸一手撐在她頭項,目光留戀在她有點蒼白的唇瓣上。
「‘潘橋’……」「你以為拿‘潘橋’就能說服我?在你眼里,我是那種死要錢的人嗎?」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唇,感受到微微的顫動。
「不……你……」他到底想怎樣,指尖就停在她的唇上,她一動仿佛在舌忝他的手似的,害她又想起之前也曾有過同樣的暖昧,但那時好甜蜜,如今卻好淒愴。
「不是我看衰你家小妹,任何人娶了她,都會倒楣一輩子。」「你別這麼說,我父母那麼疼她,就算你不在乎‘潘橋’,但我父母勢必會拿‘潘橋’當她的嫁妝,不可能發生你說的事的。」潘濟玫邊說邊忙著撥開他的手。
「要忍受她那種不可理喻的個性,還不夠倒楣嗎?」他卻反手握住,垂眸瞧了下她小巧細女敕的手指,仿佛宣示決心似地握得更緊些。
「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嗎?」「你父母給了你什麼壓力?沒說服我,就趕出家門嗎?」「沒有,你別亂說。」是她自己要離開的。
「那你瞎忙什麼?」「他們要我一定得說服你,沒達成任務,只怕沒完沒了。」而她好累,那種不受重視的輕忽傷得她好重好重。
「所以我就活該當倒楣鬼?」「小娟真的沒你說的那麼壞,而且她很喜歡……」她的話沒機會說完,唇已經被狠狠地掠奪。
潘濟玫瞠大眼,努力想推開他,他們在談很嚴肅的事耶,他吻什麼啊?「你別這樣,我們已經不是……」高陸再次截斷她的話,這回是發狠地啃咬著她不再蒼白的柔唇。「痛……」她痛得淚水都飆下了。
「活該!」他不留情地啃著她又紅又腫的雙唇。
「高——」她很惱地捶著他的背。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輩子我只想娶你,別再讓我听見其他的鬼話。」高陸咬過癮了,終于放過她的唇瓣。
「事情變成這樣,我不可能嫁給你了。」「哼。」他嗤之以鼻,他想娶絕對娶得成。「與其什麼都落空,還不如你就……啊!」她突然被抱起,嚇得她尖叫出聲。
高陸的耐性用光了,直接把人扛進房里。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她驚慌地掙扎著。
「上回我告訴過你,你敢再把我讓給別人,一切後果自理。」「你冷靜點。」「沒給你一點教訓,你不會明白不該漠視我的警告。」他將她扔上大床,直接跨坐在她身上,讓她連掙扎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你別亂來。」「亂來?你真愛說笑。」他俯身重重啄她一口。
「真的啦,等你冷靜了,就會明白那樣比較好,你可能會娶……啊?」她連忙閉嘴,卻來不及了,再次招來懲罰性十足的狠咬。
高陸不再浪費口舌,決定用行動讓她明白,她是徹底惹毛他了。
「別、別這樣。」她用力推著他。他動作粗暴的刷一聲直接扯開她上衣。
「啊?」潘濟玫僵了下連忙扯回被拉開的上衣,他惱火地三兩下月兌了那礙眼的衣服,扔在地上。
「別這樣。」她慌了,又想推開他,又想遮住只著內衣的身軀。
「來不及了,我要造成事實,讓你不會再受到壓力就把我推給別人。」他俯身吻上她白皙粉女敕的頸項。
他對她的喜愛一天深過一天,相對的,她的行為益發讓他無法容忍,她必須是愛他,這是她欠他的。
「高陸,別這樣,你先起來,有話好說,我們……」因為他的吮吻,她抖著嗓音哀求。
「何必?我們跳過婚禮直接洞房。」他邊吻邊月兌了她的內衣。大掌直接罩住她渾圓飽滿極富彈性的美胸。
「嗯?」她整個人僵住了,小手緊張的抓住他的。「你別這樣。」他的回答是舌尖舌忝上她挺立的蓓蕾。
「你要強暴我嗎?」她閉上眼,累積過重壓力的心快崩潰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之間何須用強的?」他再次回到她紅潤的唇瓣,不再是掠奪而是溫柔的纏綿。
她不願意被他拉著走,依然極力抗拒著。
「我就要你不好嗎?」他抵著她的紅唇嘀問。
她瞠大眼看著他,他說什麼?「這輩子我就想娶你,不行嗎?」他每說一字就啄她一口,那好听的嗓音帶著催眠般的魅惑,他的大掌仿佛帶著魔法,在她身上留下串串悸動,還勾起從未有過的欲念。
他就要她?這一句听來輕柔卻份量十足的誓言不停地在她耳畔回響,她傷痕累累的心被珍惜地撫慰著,她的眼眶紅了熱了,為什麼所有在家里得不到的溫暖,他卻珍寵地捧送到她懷里呢?「玫兒,這雙手從這刻起,只會撫過你的身軀,只讓你一個人滿足,只讓你一個人快樂,這樣不好嗎?」高陸在她身上撩起難耐的火苗,留下宣示的證據。
千真萬確!他眼里是她,只有她,她快止不住淚了,頭一回有被深深重視的感覺。「我只想要你。」他的雙手捧著她的臉龐,仿佛是最珍寵的寶物般,輕柔地吻著。「一直是我?」終于她的淚掉下來,她臣服在這熾熱又結實的胸膛休憩,不想再硬撐了。她可以相信他吧!而她也想相信他。
「一直是你。」他微揚了嘴角吻住她。
潘濟玫怯怯地勾住他的脖子,至少在此刻,他的眼里是她,被重視的人是,她,她想把握這難能可貴的時光。
他月兌掉她最後一件遮蔽物,交疊的身軀再無任何空隙,激情的夜持續著。
「喂,潘先生嗎?我高陸。」他拿著手機冷淡地開口。
「高先生,小玫呢?」潘父心急地問。一夜過去,她卻無消無息的,他有不好的預感。
「我留下她了。」「什麼?」他沒膽問女兒是不是被吃了。
「我相當的不悅。」「什麼……什麼意思?」「你竟然敢讓我要娶的人過來說服我娶別人,你是把我當病貓看待,以為我不會報復嗎?」「不……你誤會了。」潘父緊張得語無倫次。
「我要娶的人竟這麼不受重視,與其讓她回去持續被犧牲,我決定留下她,反正婚期快到了,該準備的事很多。」「你還是要娶小玫?」完了,小娟會發飆的。
「我要娶的人一直是她從沒變過,將來也不會變,你有意見嗎?」高陸冷冷地問。「當然沒有。」潘父冷汗直流……
「另外,婚禮一切由我負責,到時你們若想出席就來,沒興趣的話也可以免了。」「什麼?怎麼可以?」「有差嗎?按照你們目前的表現,我想也不會給她個盛大隆重的婚禮吧,沒那個心的人不必出席,尤其是你的小女兒,不準她再出現在我面前。」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瞪著被掛斷的電話,潘父此刻才明白,他們真的惹火高陸了。
懶得理他們,高陸又回到床上,望著睡得極沉的可人兒,他側躺在她身旁,嘴角噙著淡淡的柔笑。「我的女人。」他不想去細究對她是不是情愛,但那止不住的心疼卻時時侵擾著他,她嬌美的身影更不時影響著他,時時惦記著她是個需要關愛的女人,而他一點都不介意她的入侵,反而還雀躍地期待著。
「真是傷腦筋哪。」雖這麼喃道,他的嘴角卻揚著漂亮的弧線。
他由身後擁住她,傾身吮上她小巧的肩頭,∼口一口輕啃著,大掌再次罩住她飽滿的上圍恣意揉弄著。「嗯。」倦乏的小人兒動了動,想擺月兌那惱人的騷擾。高陸揚起捉弄的笑意,一路吮著她線條優美的背部肌膚,大掌卻順著胸脯緩緩撫弄而下,沒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嗯。」剛經歷歡愛的身軀再次被撩起,尚末清醒的她坦率地回應著他的撩情。高陸的氣息變重了,玩弄的意圖消失了,他撩起的是兩人的熱情。
潘濟玫才張開眼,迎上的是他熾熱的索吻,和一場熱力四射的歡愛。
紊亂的心、狂亂的喘息、他滴落的汗珠和他深邃瞳眸的凝視,讓她拾回暫時遺忘的記憶,慌亂竄進她的腦海,完蛋了。
「走走……走開。」由窗口映入的陽光讓她明白她在這里廝混了一整夜,她手忙腳亂的想起身。「你這是什麼反應?」他按壓住她忙亂的小手。
「我得回去了。」回去前,她還得想個對策,不然肯定被小妹砍了。
「你後悔了?」他熾熱的眸光漸漸變冷。
「我……」她赧紅的不止是臉蛋,根本沒勇氣望向他。
「你真的後悔了?」「不!」她終于搖搖頭。
「真的?」他頂高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眸里。
「嗯,我沒後悔,我很清楚昨夜的情況。」那是她想要的。
「剛剛昵?」他的心情大好,俯身又是一陣熱吻。
「遇到了。」她捶了他一拳。
「哈哈……那你在忙什麼?」他將她摟回懷里。
「我怕家人擔心。」她有得解釋了。「那也可以省了。」想起那群混蛋,高陸的神情極度不悅。「你不懂。」她好無奈。
「也許,但你可以不必再忍受。」潘濟玫怔忡了下,隨即搖搖頭,那是她的家人,她逃不了的。「我已經知會你爸,你不會再回去了。」「什麼?」她驚呼出聲。
「反正我們要結婚了。」他大爺一句話就搞定了。
她瞪大眼,他又來了,他以為這句話是宇宙無敵咒語嗎?「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我爸答應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敢不答應?」他高傲地睥睨著她。
「你土匪啊?」她失笑,但緊繃的心弦一松,身子都軟了,柔順地倚著他。
「我的女人可不是用來讓人欺負的。」他啄啄她白皙的肩頭。
「怎麼這麼說?」但她的心就是因此而受到撫慰。
「我管他們是不是你的家人,敢欺負你,別想我會給好臉色。」潘濟玫幽幽地嘆口氣,她苦惱了那麼久的事,他居然幾句話就了結,是她太傻還是他太狂了?「以後你要回那個家,得有我陪才行。」她忍不住笑出來,不管如何,他的胸膛和懷抱撫平了她傷痛的心。「我的話有什麼好笑的?」他的指尖輕畫著她的臉龐。她搖搖頭環抱住他,他們真的會結婚嗎?她沒他這麼樂觀,畢竟他不了解她的家人,小娟不會善罷甘休的,而爸媽會努力達成她的任何要求。
但現在她真的好想有個倚靠,雖然她並不認為高陸愛上了她,但她卻深信這男人想要建立完整家庭的宣言,只是短暫也好,她想陪著他一起織這個美夢。
「小玫,請對我有點信心好嗎?」他啄啄她的紅唇,他會給她想要的。
「嗯。」她閉上眼感受這份美好。
多一分鐘也好,她要好好珍惜這令人舍不得放手的珍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