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找我究竟有什麼事?」穆元朗一臉的莫名其妙。
「上去你就知道了。」穆老夫人等了半個鐘頭,心想應該差不多了,她比許家珍更狠,決定讓穆元朗親服目睹方希培的性事,于是把他找來飯店。
畢竟總裁是她,公司里多得是心月復,她非常確定這段時間里,他一直在公司,那女人的丑事已成定局。
「沒想到女乃女乃居然也時興上飯店開房間呀?」穆元朗譏誚地撇撇嘴角。
「這種事是你們年輕人比較愛吧。」哼,等會兒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穆老夫人好期待呀,她好想狠狠地削掉他的銳氣,讓他從今以後對她唯命是從,正如他那個軟弱的父親一般。
來到二十樓,電梯門一開,穆老夫人興奮地往里走,才到客廳就听見放蕩的吟叫聲。
果然還在搞!穆老夫人一臉贏定了的自信。
她率先踏進那間沒關上門的臥室,穆元朗神情冷淡地跟在她身後,兩人都瞧見床上的景象了。
很火辣,很香艷,很刺激,絕對屬于十八禁。
穆老夫人的下巴掉了下來,久久合不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女乃女乃還要看下去?」穆元朗冷然地看著她,轉身走回客廳。
穆老夫人一臉撞鬼了的模樣,久久才走到客廳。
「居然看那麼久,女乃女乃是太久沒做了,有點羨慕是嗎?」
穆老夫人眨了眨眼,又掐了自己一把。她沒在作夢呀,怎麼會變成這樣「若女乃女乃真的想要,反正公司里哈巴狗挺多的,我想隨便叫,都有人可以排班上床伺候您,真槍實彈來真的,不必望梅止渴。」
「你……」這渾小子敢這樣消遣她「我倒是沒想到女乃女乃急急忙忙把我從會議桌拉來,是為了看許小姐的秀,她不是選妻宴的候選人之一嗎?」
穆老夫人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方希培人呢?為什麼會變成許家珍在床上「難不成女乃女乃這麼開放,知道獨守空閨的無奈,希望穆家少女乃女乃擁有多名伴排解寂寞?問題是我不想戴綠帽呀!」
可惡!穆老夫人臉都綠了。她竟然被反將一軍,這小子分明早就知道事情變了樣,該說這根本是他干的好事,哼穆老夫人臉上無光匆匆離去。
穆元朗聳聳肩,搭電梯來到頂樓,電梯門一開,方希培瞧見他,立刻奔進他的懷里。
「你還好吧?」他緊緊地擁住她。
「嗯,不過你的保鏢嚇死我了。」她用力吸著他的氣息,直到此刻,她才真正安下心來。
剛剛在二十樓,她一轉身就被保鏢捂住嘴,二話不說直接被拎上頂樓,然後一直待到現在,雖然保鏢什麼都沒說,但門口一直杵著兩尊門神,至少她不必再怕穆老夫人會出什麼陰險暗招了。
「時間緊迫,他們沒機會解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穆元朗神情一冷,心中依然狂怒,當他得知女乃女乃的計謀時,幾乎想殺人了,這麼下流的事她居然做得出來,他不會原諒她的。
「別生氣。」方希培撫著他線條冷硬的臉龐,知道這份狂怒是為了她,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倚向了他。
「幸好你沒事。」
「嗯。」
「我們回家吧。」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難得來了,而且是頂樓耶,你不喝個茶再走嗎?」雖然只待短短一段時間,但肯定是天價吧,她待在這里除了緊張等待外,什麼都沒做,好可惜啊「想到樓下正在發生的事,我就沒胃口了。」兩人搭電梯下來,直接坐上車回家。
「我很好奇,你說的樓不是指二十樓嗎?」
「嗯。」穆元朗再次將她擁進懷里,若有某個環結出差錯,她就真的出事了,他不敢想像那後果。
「所以老夫人的下午茶到底是什麼呢?」
「你還記得那些女人中有個姓許的嗎?」
「那麼多個,你是指哪一個?」
「和女乃女乃喝過下午茶的那個。」
「在花園里那次嗎?」她想起來了,為了他的母親翻臉那一次。
「就是那個姓許的,她和女乃女乃密謀想設計你跟別人上床。」他恨恨地說著,單是轉述,他都惱得想沖回去揍那惡毒女人一頓。
方希培緩緩地張大了嘴。
「順便再拍下光碟當證據。」
「好狠……」
「是呀,所以我將計就計,反正姓許的找的是她的老相好,我就作主把他們送作堆了,你上樓後沒多久,他們就開始了,現在應該還在搞吧。」
「啊?」他怎麼知道「剛剛女乃女乃找我去捉奸在床,那時兩人都熱情如火,大火延燒我看一時之間還無法澆熄。」
「可是……他們怎麼……」既然是設汁她,怎麼他們會主動上場「多數人是可以被收買的,正如在公司里,我周圍的秘書、特助,超過半數是倒向女乃女乃那邊,那男人會倒戈自然是有利可圖了。」
「喔。」
「雖然許家財力只算中等,但在一般人眼里,已是不得了的大戶,能坐上駙馬爺寶座,從此一生免奮斗,是很大的誘惑吧。」
「原來如此,只是許小姐怎麼會願意呢?」
「不入流的招數你就不必知道了。」穆元朗揚起嘴角,比狠誰不會「喔。」她不是很確定,但她可以確定的是,許小姐不會甘心的。
「既然他們想拍光碟,反正器材都準備好了,不用白不用,明兒個光碟就會送到許老板手上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等他們結婚時,我們包個大禮過去吧。」穆元朗一點都不同情那女人。
「你說那男人是許小姐的男友,嗯……前男友是吧?」
「約莫就是那樣了。」有沒有情他是不知道,但肯定有性就是了。
「那麼我寧可相信那男人是因為愛才答應你的。」她替那人想了個理由。
「你太天真了。」穆元朗吻吻她,但這就是她不是嗎純粹光亮的人生中,沒有黑暗的一面,才會這般的吸引著他。
可他心中的狂怒卻沒有止息。
女乃女乃剛剛那神情分明沒準備收手,她一定會再出爛招的,與其一直等著接招,還不如誘使她出招,來個一勞永逸,也能探出懷中人兒真正的心意。
就那麼做吧「你抱很久了。」方希培無奈地提醒道。
從坐進車里回到別墅,再一路抱上二樓進他的房間,再加上往後三個小時,抱到天都黑了,他抱得手不酸,她卻累壞了,好想起來伸個懶腰做做國民健康操喔。
「抱一下會怎樣?」這女人真不會看時間場合,只是要她給點溫暖,有什麼好計較的「好幾個小時算一下喔?我的腰要斷了啦。」
穆元朗抬頭瞪著她許久,才不情願地放開她。
方希培連忙起來動了動,他跟著來到她身前,指尖流連在她的臉上,幸好她沒事。
「你這表情該不會想哭給我看吧?」她震驚地退了一步。
他不悅地瞪她一眼,卻只是又踏前一步,依然深情地瞅著她。
「下午的事很驚險是不是?」她柔順地偎進他的懷里,而他只頓了一秒鐘,立刻狠狠地擁緊她。
現在想想當時那幾個保鏢不是故意擺撲克臉給她看,而是處在緊張時刻中,那麼在幕後指揮的他,可以想見他是用多緊繃的心面對那危機了。
她是不是太在乎自己的感受,從沒想過他有多在乎她昵「收到消息的時間很短,要布這個局,必須環環相扣,一個小地方出錯,就會發生難以挽回的憾事,被迫留在公司的那段時間,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害怕。」穆元朗埋首在她的胸前悶悶地說著。
「謝謝你。」
「我好怕無法遵守約定,沒好好地保護你,真讓你出事,我會哭的。」
方希培閉上限,很想吐他槽,他現在就哭了,但他赤果果地表達了他的在乎,令她也想陪他一起掉淚了。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里,全是我的,才不讓別人踫。」他惱火地在她身上亂親亂模一通。
「喂,搞半天你是沙豬作祟啊!」
「誰說的?我是氣女乃女乃居然干這種齷齪事,同樣是女人,她怎麼可以設這種陷阱呢?」
「你拗得有點硬。」萬一……她自己都不敢想了。
「真怎樣也不是你的錯,別胡思亂想!」他比凶的,大聲吼她。
「嗯。」他凶得好讓人感動,小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腰。
「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不準你說不!」他的惡霸又冒出頭。
「嗯。」
沉默了半晌,穆元朗吃驚地頂高她的下巴。「你說‘嗯’?」
「嗯。」她微熱了臉龐再次應了一聲。
「終于。」他松了口氣,抱著她倒向床上。
方希培揚起嘴角,不管將來會怎樣,現在她只想好好珍惜愛他的感覺,她不想將來後悔沒努力面對及爭取。
「我可以吻你嗎?」他翻身看著她問。
「你問得好好笑。」他什麼時候尊重過她了,哪次不是想吻就吻的?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了點「方希培,別破壞氣氛。」
「你真的想吻?」她連忙端出正經的表情。
穆元朗眯起眼,她一定要搞破壞就是了。
「嘻!你不好意思說也沒關系,換我說好了,我想吻你。」她嘴角一勾,大膽卻小聲地說了。
他驚訝地愣在當場,她想吻他「可以嗎?」她赧紅了小臉。
「嗯。」他笑得好燦爛,等著她出擊。
她伸手環上他的頸子,羞怯地送上紅唇,很小兒科很幼稚園,但那好認真的吻卻清楚訴說著她的情意。
這是他收到最美的一個吻。
青澀卻有破表的幸福。
「你要投桃報李嗎?」她幾乎沒膽看他了。
「好呀!」他漾著幸福的傻笑回以熱情的一吻。
她貼在他的懷里喘息,好愛好愛好愛他。
「現在氣氛這麼美好,我若提了超出你負荷的提案,你會賞我一顆黑輪嗎?」
「你想提什麼?」
「吃了你。」
方希培愣了下,果然是只大,她嗤笑出聲。
「咦?你笑了,看來還有希望噦?」他不想勉強她,雖然他想要她很久了。
「好呀!」經過那千鈞一發的危機後,她不覺得該矜持什麼了,尤其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情,還有他的在乎,老實說,她也想要他。
穆元朗這回真的呆住了,她居然說好「只給你三秒鐘考慮,超過就等下回吧。」
「何必等,一秒都不等了。」他攬住她的腰,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熾熱,她甚至瞧見他眸里的火苗。
「你可別太粗魯,人家是第一次。」她嬌羞的先承認沒經驗,免得表現太差被他笑。
偏她的承認讓男人眸里的火苗成了燎原大火,再也澆不熄了。
這一夜,佣人們沒等到主人出來用餐,而主人房的門關上後就沒再開過。
晨光透過窗簾采向床上交纏相擁的人兒,男人滿足地磨蹭著女人光滑的頸肩,還咬了好幾口。
「別咬了。」
「醒了?」
方希培張開眼,瞧見光果的胸,那麼平當然不是她的,她緩緩仰頭望進穆元朗深情的眸子,揚起嘴角模上他剛冒出來的胡碴。
「你是不是該說了?」他親了親她的指尖。
「早安?」
「誰要听這個?」
「那你要听什麼?」
「你愛我。」
「啊?」
「其實你很早前就愛上我了吧?」他翻身壓住她,開始色色的巡禮,由她的唇開始,一路往下吻去。
「你又知道了?」她漲紅了臉,難道她一直沒把心意藏好「那當然,被你愛著的人是我呀!」
她揚起一抹笑,心思被他的舉動拉走一些些,昨夜做個沒停,一大早他又起色心了嗎「說呀,憋那麼久對身體不好。」他修長的手指來到她最私密處,進行最殘酷也最甜美的折磨。
「啊,別……」她幾乎要昏了。
「快說,然後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方希培瞪著他,明明是他想要吧,這只會栽贓的色狠「快!」穆元朗瞪著她,得到她的身體還不夠,他要全部的她,在他認定她的同時,她的心必須全然地鎖在他身上才行。
「你不是早知道了?」
「我要听你親口承認。」汗水滴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她再不說,忍不住R人就是他了。
「我愛你,元朗,我好愛你。」她弓起身子,滿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同時也讓兩人從強烈渴望中獲得了滿足。
穆元朗趴在她的身上喘息,臉上只有深深的幸福,他終于得到她的愛了。
「你呢?不說嗎?」她淘氣地撫著他結實的果背。
「女人,做人要有慧根,在我熱情滿足你的同時,你感受到什麼了?」他臉微紅,這種愛不愛的話,他才不說呢!她真不明白,就做到她求饒為止。
「嗯……只感受到你有多色。」她白他一眼。
他的一舉一動、言一行在在流露出他的心意,但她也明白要這男人說愛,還早呢無妨,沒人規定愛一定要說出口,她能真切感受到他無窮無盡的情意就夠了。
「小妞,這只是開始,到底能有多色,你有很長的時間慢慢體認。」
「哦,有多長呢?」
「差不多就一輩子的時間吧。」
方希培勾起嘴角,這承諾等同愛吧,也許等級更高,他哪里沒說了,嘻……「真是這樣?」穆老夫人一臉的吃驚。
「是真的,這兩天終于買通了城堡里一個佣人,我確定他們在一起是為了那只古董花瓶。」
穆老夫人的心月復說著打听到的消息,把穆元朗和方希培一起出席選妻宴的原由全查得一清二楚了。
「太可笑了,所以只要花點小錢就能打發掉那女人?虧我之前還以為得花多少心思呢!」穆老夫人一臉的得意。
「只是現在那女人搞不好以為能就此賴上孫少爺了,想用那點錢打發她,恐怕……」那名心月復提出質疑。
「無所謂,給她十倍也行,總之把她趕走就是了。」穆老夫人不想出現另一個理絲,她的王國只能有她一個女王。
「如果她賴著不走呢?」
「我會毀掉她任何一絲妄想,她別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總裁說得是。」
「元朗在公司嗎?」
「是。」
「繼之呢?在別墅嗎?」她不想有人出來破壞。
「應該去了香港。」
「現在就去別墅。」穆老夫人決定速戰速決,今天就讓方希培消失。
「是!」
半個鐘頭後,尊貴的穆老夫人出現在穆元朗的別墅里,佣人們全被趕出門外,只留下待宰的羔羊,任由她發落。
方希培訝異地坐在她對面,沒想到穆老夫人會紆尊降貴特意前來,還一臉的志在必得,她又想到什麼花招了嗎?
「听說你是為了一只一千八百萬的古董花瓶,才配合元朗演這這場戲的?」
方希培一听愣住了,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隨即她想起穆元朗說的,多數人是可以被收買的。若他知道連他認定真正的家,也有人被收買了,他會難過嗎?還是依然無所謂地笑說這是人性呢「方小姐,這樣就好辦了,那只花瓶我替你賠,另外再給你十倍的錢,只要你承諾永遠離開元朗。」
方希培看著她,眸里有一絲的同情,是不是有錢太久了,讓她以為所有事都可以用錢擺平呢「你果然貪婪,先前還敢大言不慚說什麼希望他不要那麼有錢結果呢?你現在巴望能纏住他,好擁有更多財富跟地位吧。」穆老夫人不屑至極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什麼不等生物般鄙夷。
「我和你之間觀念差異太大,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方希培嘆口氣,終于開口了。
「不要臉的女人,你真以為可以永遠纏著他?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穆老夫人嚴厲地瞪著她。
「可不可能也不關你的事吧。」
「在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她聳聳肩,不說也行。
「就連元朗到最後都得听我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元朗那小子現在被你迷得昏了頭,那又怎樣?等他回到現實後,他想要‘穆氏’
想要權勢想要地位,統統得靠我,他真以為憑他那點小伎倆能奈何得了‘穆氏’嗎?」
方希培蹙起眉頭,這老太婆又來了,為什麼要一再否認自己的孫子呢?真這麼瞧不起他,又何必巴著要他繼承「穆氏」,她真的有病忍忍忍!就當她在放屁好了。
「那小子是有野心的人,一時的迷戀過去後,什麼對他有好處,什麼是阻礙,他太清楚了。」
是是是!方希培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和不安。
「不必多久,他就會知道嘴巴說說容易,他根本沒那本事和我對抗,他得一輩子靠我才會有出息。」
方希培快忍不住了,這老太婆不是無情,她恨本是冷血。
「我等著他來求我,到時他得卑躬屈膝求我的原諒,而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至于你呢,告訴你,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方希培氣炸了,眸里閃動著怒火,緩緩地站了起來,舉起手。
一直站在穆老夫人身旁的心月復瞪大眼,驚慌地大叫︰「方小姐,你這是在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