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是他們的定情歌,約定彼此未來的一首歌,如今,五年過去,相同的人卻已是不盡相同的心思,卻要面對同一首歌,她很清楚,他要的是一個承諾,就如五年前,他連拐帶騙要她錄下那首歌一樣。
「你欠我一首歌,應該還記得吧?」他笑。
「……我不會唱。」
「是嗎?」段凌桀看著她,拿起另一支麥克風。「我教你。」
吳思珊見狀,二話不說拖著康振平離開包廂,將空間全留給他們。
看向螢幕,段凌桀隨著音樂低啞開口。「……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要做快樂的自己,照顧自己。就算某天一個人孤寂。」
他唱著,烏瞳直鎖著她,毫不掩飾眸底的深情。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會好好的愛你,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
一段唱完,他始終望著淚水在眸底打滾的她。「喏,下一段交給你,我們向來是這樣分配的,對不對?」
一直以來,他都是看準時機就出手,好比十五年前,她說有人跟她告白,他二話不說便對她循循善誘,最後佔為己有;十五年後的今天,振平適時戳破她的身份,他認為時機成熟,因為她在他面前已經破綻百出,再加上今天是他的生目,身為壽星的他,絕對可以要求一個奢侈的願望。
定定地看著他,唐家凌豆大的淚水滑落。
振平一語道出破綻,他卻沒有太大反應,仿佛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中,再加上他這一陣子對待她的方式,根本是完全將她視為嘉乃……早該知道,他已經將她看穿了。
是啊,她怎麼會傻得以為他看不穿她?
他們就像是同魂同魄的伴侶,是如此熟悉彼此,認定對方是為了自己而出生在這個世上,是為了相愛才會相遇的。
如今想來,恐怕今天根本就是他策劃多時,也認定時機成熟的掀底之夜吧。
段凌桀看著她掉淚,也不催促她唱歌,只是雙手交握,許著願。
「第二個願望,我要嘉乃回到我身邊。」
「……嘉乃不在了。」她啞聲低喃著。
她說的是真的,那個態度大方自信的唐嘉乃,真的不存在了。
「家凌也可以。」他笑說,盡管態度有點囂張,但眸底月華一片,完全泄露了他的激動。
唐家凌定定地看著他,想笑,淚先流。
「你不要彌補我。」她微微退開,閃避他的踫觸。
「彌補?」他錯愕。「我為什麼要彌補你?」
「不是這樣嗎?」她淚如雨下。「我成了你揮不去的夢魘,你一直認為是你害死了我……五年下來,在你心里,我的存在變成了壓得你喘不過氣的愧疚,不是嗎?」
段凌桀先是一怔,隨即將她緊緊摟住,不容許她抗拒。
「……你是這樣看待我們的愛情?」他啞聲問,這一刻才明白,原來藏在她心里的,不只是自卑和防備,還有不知何時深植的誤解。
「我不想這麼想,可是我親眼看見你的崩潰!」那一刻,自卑什麼的已經不再重要,她難受的是,自己竟然將他傷得那麼重,重到他把所有罪都往身上背!「你說,如果你活得過下一個十五年,我再問你忘了嘉乃沒有……你根本是用自殘贖罪,你用傷害自己掩飾心底的傷痕,你敢說,這一切都不是我造成的?」
「不是、不是!」他急吼,雙手捧起她不過巴掌大的小臉。「我說,如果我活得過十五年,你再來問我忘了嘉乃沒有,那是因為我不可能忘了你,因為我是這麼愛你,愛你愛到失心!我每天守著那扇黑暗,不是愧疚更不是自責,而是恨自己保護不了你,可是如果不是愛你,我又怎麼甘心把罪背上?」
唐家凌呆呆地看著他的烏瞳淡噙殷紅。
「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不跟我確定?為什麼不跟我坦白身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瘋了。」他輕輕貼覆上她的唇,不敢強求,只敢輕點而過,卻已教他感動得無以復加。
多奢侈,他居然還能擁有她在身旁。
「……我變了。」她扁起嘴。
「沒變,還是小老頭性格,為了無聊的事認真到底,竟以為我只是愧疚。」他親吻著她臉上橫陳的淚水。
「不是的,是我的身體……」
「我不在乎,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吻上她的頰,他閉眼忍住眸底的熱燙。
「我連你的骨灰都想擁有,遑論完好無缺的你。」
「我沒有完好無缺——」
「總比我夢中的粉身碎骨好上太多。」他張眼,對上她眸底的縉蜷。
「也差不了太遠……」她笑得苦澀。
「我知道,我看過,但如果這些傷可以換你回來,再多一點也無所謂。」他的手撫過她不盈一握的腰,摩挲著她的背。
「你那時嚇到了。」
「正常人都會嚇到的,不是嗎?」他吻上她的耳垂,撫過她細軟的發。「那是多麼可怕的災難,才會留下那麼深刻的傷痕,就在那一瞬間,我開始懷疑你。」牽著她的手,輕壓到自己的胸口上。「這顆死絕的心,是在那剎那才恢復跳動。我才能感覺到喜怒哀樂,你的存在解開我心中的封印,讓我覺得……我是真的還活著。」
「……你真的要我?」掌心底下,隔著衣料,感覺到他亂而重的心跳,她忍不住再問。「就算沒有我,你一樣什麼都可以做得很好,你一樣……」
「嘉乃,」他打斷她未竟的話。「我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很好,我玩模型,可是到後來你卻拼得比我還要專業;我學插畫,可是你卻畫得比我還要傳神,能夠捕捉住人物的神韻,真正什麼都可以做得很好的人,是你……所以,你不需要我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是我靈魂的另一半,也唯有你才能夠約束我,讓我不至于沖得太快,走得太急,還是走偏了,找不到方向……沒有你的這段日子,我被報復心牽著走,直到你回到我的身邊,才能遏止我暴走的恨,你不會想再看到那樣的我,對吧?」
他動之以情,脅之以愛,說他卑鄙也好,下流也罷,反正要留下心愛的女人,再下三濫的手段,他都不在乎。
唐嘉乃直睇著他黝黑的眸子。「那麼……是不是往後你不會再想並購宏亞了?」
皺起濃眉,段凌桀沒料到她會在這當頭提起宏亞的事。「你現在是為了要幫助金在威,才願意回到我身邊?」
「不是……」她頭痛地看著他,最後決定將這五年來金在威如何幫助她的事仔細說過一遍。「……你說,你這樣算不算是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他撇唇,笑得玩味。
「如果不是他,也許我就真的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把他說得很偉大。」這一點,讓他很不快。
他正在行使壽星的權利,差臨門一腳就準備要將她打包回家,她卻在這當頭提起一個殺風景的男人,「我的救命恩人不偉大嗎?」
「那我昵?拿了好人卡的我,到底得到了什麼?」他哼了聲。
唐嘉乃直睇著他半晌,噙著濃濃鼻音說︰「當空難發生的那一瞬間,在我腦海中出現的,只有你;當飛機迫降,開始沖撞樹林時,飛機內是不絕于耳的慘叫聲,但我只听得見你和我一起唱著「約定」。」
不願她再回想那可怕的一瞬間,段凌桀緊緊將她攬住,不讓半點恐懼侵染。
「當飛機停止沖撞時,黑暗籠罩,我的眼前開始出現從小到大的畫面,像是幻燈片迅速換片,而每一段回憶里,都有你為伴。」她的世界很小,光是他就佔了她所有人生。
埋首在他的肩頭,她深吸口氣,鼓起最大的勇氣說︰「老大,如果這破爛身子你還想要的話,就送給你吧,不過我先警告你,一旦拆閱,概不退還。」
段凌桀不留半點縫隙地將她摟緊,低啞笑開。「放心吧,一旦拆閱,我一定會從頭到尾看個仔仔細細,就像我買漫畫,不看到書爛,看到讓我覺得值回票價,我絕不甘心,而且你知道的,會讓我動手買回家的任何東西,全都是我要珍藏一輩子的。」
「你自已說的喔,不準後悔。」她勾笑警告,淚水卻滾落他的肩頭。
段凌桀想了下,決定找個方法讓她知道,他絕對沒有後悔的機會,于是——
「第三個願望——」他附在她的耳邊低喃。
她怔了下,羞紅飛上女敕頰。「你確定?」
「當然。」他笑啄她的唇,烏瞳直勾勾地瞅著她。「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嗯。」
二樓臥房,冷氣無聲吹拂,光亮的空間里不見半道人影,卻听見房內浴室傳來嬉鬧聲……
「把燈關掉啦!」唐嘉乃大吼,根本管不了喉頭吼得發痛。
「唐小姐,是誰說我還想要就要送給我的?既然我要看「我的」東西,你遮什麼?」
「斷一截!」
「斷兩截都無所謂。」他硬是快手將她扒得一干二淨,就在視線觸及她的眼時,發覺她的淚水蓄勢待發,趕緊抱著她窩進浴缸里。「唉,我們又不是沒一起洗過澡,你要是太反抗,我會覺得自己太邪惡。」
感覺他不太像是她的男人,反倒是要輕薄她的婬賊,讓他覺得不太舒服。
「你……」她垂著眼,不敢看向坐在身後的他。「我的身體不好看……」
「我想也是啦,畢竟背面跟正面看起來好像都差不多。」
「喂!」她回頭,咬牙瞪他。
「總算回頭啦?」他笑著看她快要噴火的眼。「對嘛,我的嘉乃骨子里是藏了點潑辣,要是太百依百順,會讓我不習慣。」
「我哪有?」她扁嘴。「我都不想講你了,你還敢嫌我?」
「我哪有嫌你?怎會嫌你?」他雙臂悄悄環過她身前,逼迫她貼上自己的胸膛。「你感覺不到我迫不及待想吃了你嗎?就像你十八歲那年,你爸媽一上飛機走人,我就馬上把你吃了。」
段式愛情,先下手為強,吃了就對了!
「你……」粉女敕的秀顏微微泛著誘人紅暈,分不清是被他氣的,還是被逗得害羞。然而她頓了下,小臉又顯黯淡。「可是……打從空難之後,我的生理期都沒來過,我怕我可能……」
「太棒了!這下子我總算可以試試所謂零距離的接觸到底是什麼滋味。」當初為了保護她,他努力地等她長大,不讓自己成為摧殘幼苗的惡人,直到終有機會嘗試初體驗,他當然是全副武裝上場,不讓她因為計劃外的產品而中斷求學路。
他吻上她爬滿傷痕的頸項,口吻雲淡風輕,還帶點刻意逗她的戲謔,背對著他的女人,自然瞧不見他眸底的不舍,每吻過一寸肌膚,仿佛便感受那股撕開的痛楚。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啦!」她氣呼呼的嬌斥。
總是這樣,正經話講不上幾句,他就可以逗得她又氣又笑。
她是真的擔心自己的身體,也許她已經沒有懷孕的機會,她真的很怕段家斷後。
雖然醫生跟她說過,歷經災難或者大量出血、身體暴瘦的狀態下,身體會衍生一股自衛機制,不浪費體內半滴血,所以可能是因為身體還在調適狀態中而暫停生理期,等他日她的身體調養好,一切都會正常也不一定。
說是這麼說,可是她已經靜養了兩年多,還是不見「她」拜訪,讓她更覺得配不上他。
「不然你希望我怎樣?」他輕輕啃上她圓潤的耳垂。「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怎樣的人,現在嫌棄太晚了。」
「可是你真的不擔心嗎?」她回頭,細眉都快打結了。
段凌桀不禁失笑。
「你笑什麼?」
「真開心你為我想那麼遠。」他輕啄她的唇。「可是,在現階段里,只要能夠擁有你就夠了。只要你心里有任何事都記得和我分享,就夠了。」
勾彎唇角,唐嘉乃學他壞心眼的眼神。「啊啊,就說嘛,明明就是你愛慘了我,卻老愛說是我愛慘了你。段先生,可憐你今生真的要栽在我手里了。」她一臉勉強接收的表情。
「是啊,我好可憐,就等你實現我第三個願望。」說著,環握在她腰上的雙手開始作亂,上下游走。
「……我沒說今晚兌現吧?」她身體一僵。
「是誰說要祝福我幸福開心的?麻煩請身體力行。」厚實的大手趁她不備,覆上她小巧的渾圓。「糟,真的縮水了。」
「……」唐嘉乃眯緊水眸,發狠地瞪他。
「太瘦了,從明天開始,進行增重計劃。」另一只手也開始不安份地探索著,來到她扁瘦的臀。「天,你連最大的優點都不見了!」他連嘆數聲,像是扼腕極了。
「……」如果視線能殺人,她想這個臭男人應該死了N次了。
不過,看在他沒嫌棄傷痕,只嫌棄太瘦的份上,她勉強原諒他。
只是——
「天啊……」
「又怎麼了?」她沒好氣地捏他。「麻煩一次嫌棄完,不要像是擠牙膏一樣,一次一次慢慢地羞辱我!」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對這樣的身體還是異常的「性」致勃勃。」他將她再摟近一點,讓她清楚感受他早已昂首的灼熱。
唐嘉乃完全無言以對,不知該開心自己對他依舊魅力無邊,還是氣他那張天殺的賤嘴。但到最後,所有掙扎全化為低啞的笑。
她回身,環抱住他的頸項,愛嬌地在他頸間蹭著,身體有意無意地撫過他烙鐵般的灼熱。
稍稍折磨他一下,應該沒關系吧?她壞心的想。
然而下一秒,他卻突地將她一把抱出浴缸,濺出一大灘水。
「你干麼?」
「還問我干麼?」他快速將她的身子擦干,將她抱到沁涼的房間,往床上一拋,自己也壓了上去,兩具赤果的身體緊密貼覆。
「你放心,我都懂的,只要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他飽含欲念的眸子直睇著她。
唐嘉乃沒有呆太久,只因他的唇已吻上她粉女敕的蓓蕾。
「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又羞又氣的扯著他的發,卻阻止不了他的沖動。
「我懂。」大手也沒閑著,溜下她不盈一握的縴腰,直往柔軟的而去。
「以往只要你抱我,就是你想要我,對吧?」
「才不是,你不要——」
電流隨著他的指尖落下,她倒抽口氣,下意識地想縮起雙腿,卻被他壓得死緊,完全不得動彈。
這人根本就是滿嘴不負責任的歪理,胡亂曲解她每個動作之下的含義嘛!
然而,闊別五年的踫觸,讓她異常敏感,忍不住因他的每個撫觸而泛起酥麻,不禁蜷縮起腳趾,直到難耐的騷動堆疊得教她忘情嬌吟出口,他才停下動作,愛憐地親吻她的頰。
「你這個壞蛋!」她氣息紊亂地嬌嗔。
「瞧你多厲害,讓我這個壞蛋栽在你手里。」他撐起身,仔細看過她身體每道傷痕。
「不要看。」她想遮掩,他卻不給機會,擒住她的雙手。
「讓我看嘛,看看我的老婆是多麼勇敢地為了我逃離死神。」
每一道傷痕都證明著她的愛、她的勇敢。
「誰是你老婆?」她干脆閉上眼,忍著羞意,讓他看個過癮。
「被我吃干抹淨了這麼多年還不打算當我老婆,你不會覺得很虧本?」
「怪論調!」她笑,早已習慣他不平凡的邏輯。
「你的增胖計劃必須要加快腳步才行,要不然你穿不上那件婚紗,怎麼跟我結婚?」
「婚禮?」
「拋下我五年,你也差不多該負責了吧?」
「要是我穿不了那件婚紗怎麼辦?」她笑眯水眸。
「放心,我很會養豬的。」
「說到這個,我突然發現我以前很胖!」她忍不住控訴。「我還以為自己身材很好,現在才發現以前我根本胖得像只豬!」
「像豬有什麼不好?才不會有人跟我搶。」
唐嘉乃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泯滅人性到這種地步,竟然惡意破壞她的美麗,只為了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不用一臉後悔,我告訴你,一切都來不及了,因為今生今世,你已經注定是我的人,哪里都別想去。」
聞言,唐嘉乃動容地瞅著他,主動拉下他,吻上他的唇。
原本只打算輕點即止,可他卻沒打算輕易放過她,靈巧的舌鑽入她的口中,挑誘著她的回應,吮吻她甜軟的舌端,滑過她的齒列,輕嘗重吮,吻得她氣息微亂。
身體早已因為他發燙的體溫而敏感激動著,等待與他合而為一,然而,他卻始終按兵不動,唐嘉乃不禁疑惑。
「你不想要?」一吻方休,她喘息著低問。
是不是因為她的身體讓他倒足胃口了?
段凌桀定定地看著她,沙啞道︰「我懷疑你承不承受得了。」她太縴瘦,瘦到仿佛被他緊緊一抱就會化為一掊沙,粉碎在他眼前。
她有她的恐懼,卻不會明白他的。
有時,他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那次昏倒之後就一直深陷在夢中,又或者是在她空難之後,他一直作著自己編織的夢,痛苦的折磨自己,用最逼真的夢戕害自己,其實眼前的一切全都是虛幻的,是他假想的……
「你的身體還是這麼漂亮,不公平。」突地,小手在他胸膛上興風作浪。
段凌桀回神,看她難得主動地踫觸自己,望著她緋紅的小臉,感覺小手在他胸膛上圈畫,仿佛她已看穿了他的恐懼,正身體力行地為他排除。
他唇微撇,戲謔的笑開。
「明天我自劃幾刀,弄個比你還壯觀的疤痕,你覺得怎樣?」他悶哼,享受她刻意的挑逗。
「神經,不允許你破壞這麼漂亮的身體!」她的雙手沿著刀鑿似的胸口往下。
「反觀我,我的身體已經很不一樣了……」
「讓我看看到底是哪里不一樣!」脹得發痛的灼熱緩緩埋入她潮濕緊窒的體內,教他攬緊濃眉。
唐嘉乃閉上眼,適應著他的存在。感覺他緩慢地進入,直到極限,抵住不動。
「感覺真的很不一樣。」他粗嗄低哺。
她羞赧欲死地往他肩頭一咬。「你一定要欺負我到這種地步嗎?」
「非常好。」他很大方地給予贊美。
「你!」
「嘉乃,謝謝你回到我身邊。」
「是啊,你該好好謝謝我選擇回到你身邊,讓你繼續欺負。」她佯怒瞪他。
「千萬別這麼說,我知道你還滿喜歡我欺負你的。」
「你!」啊啊,他做什麼她都跟著學,每樣都勝過他幾分,怎麼他的嘴賤她就是學不會?
「別難過,這是個人資質不同,不會就算了,我會充份發揮到淋灕盡致。」就是這份默契,讓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不用再發揮。」已經很夠了。「千萬別發揮過頭,逼急了我——」
恐嚇的話還未出口,他已深沉的律動起來,她不禁微弓起身,承迎著他的火熱,兩人契合得像是原本就該如此存在。
她為此深深感動,然而沒多久——
「夠了吧?」她開始氣喘吁吁地求饒。
「不夠,你欠我五年。」
一陣嬌吟和粗吼後,時間滴滴答答的又過去了,唐嘉乃無以承受地再次求饒。
「可以了吧?」
「不行,還有五年的利息。」
「我快要碎掉了。」
「放心,我會把你拼好。」他再接再厲,開啟今晚第N次的拆禮物的活動。
救命啊!唐嘉乃無聲地求救,可沒多久,她就連無聲求救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