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印證他所說的話似的,司徒燁低下頭吻上她。
舌尖熟練地-有她的香甜,輾轉吸吮,環在她縴腰上的手也開始移動,煽情地磨挈著她柔軟的身子……夏-兒被司徒燁的一陣狂吻弄得氣喘吁吁。等她能夠喘息時,已是被他吻了好一會兒之後了,她回過神來,有些憤怒地推開他這︰「你……你不該掛掉我的電話,更不該……」
更不該以這種方式吻她!夏-兒在心里補充,但是卻沒勇氣說出口,雖說昨天晚上他們已有過更深入的親密行為,但……但那時她意識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給她的感覺那只是一場夢罷了。
「更不該怎麼樣?忘了-承諾的,我將-留在身邊,可不是打算將-當成女圭女圭供奉著。」他語帶調笑.動作更是大膽地將她的縴縴素手牽引到他的胸前,讓她柔女敕的掌、心透過襯衫、平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在這三個月里,好好學習怎麼服侍我。」
答應讓夏-兒有三個月的時間調查!不過是他欲擒故縱的方式,他手邊的資料早就證明了一切,什麼時候送上法院都可以,就算他給夏-兒再多的時間,她也無法洗清自己父親生前的臭名,但他卻可以換得夏-兒心甘情願的三個月。
司徒燁在心中冷笑,在這三個月之內,他不但會奪取她的身子,更要騙取她的心,等到她再也離不開自己的時候!再無情地舍棄她.這就是他的報復!或許殘忍,但誰讓她是夏老頭的女兒呢!
他語帶雙關的話有如一盆冷水兜頭淋下,讓-兒瞬間清醒,她緩緩抽身退出他的懷抱!神情有些僵硬地道︰「我有點累,想回房間休息了。」
「累了?剛才我吻-的時候,-反應得很熱烈嘛!怎麼現在就累了?」看著她半是抗拒半是嫌惡的神情,一般不悅猛然襲上他的心頭。
夏-兒緊咬著下唇不語。承諾要成為他的女人是一回事,但是要自己真的拋下出口尊這麼做,她不會,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做……雖然她低頭不語!但司徒燁能夠感覺到懷中的嬌軀在發顫,意外地惹人憐惜,他告訴自己,此時的溫柔不過是為了奪取她的心。于是他緩聲開口道︰「去洗個澡,浴室里有個溫水池,泡一泡對消除疲勞-痛很有幫助。」
夏-兒咬著牙自沙發上站起,以緩慢的速度向摟梯的方向挪動了兩小步,遲緩的動作看得司徒燁連連皺眉。
他看不下去她的慢動作,一把就抱起了她!而-兒因沒有心理準備而驚呼一聲,雙手立刻本能地抱緊了他的頸項不敢放松。
她倚在他堅實的懷中,螓首無力地輕靠在他溫熱硬碩的胸膛上,他的雙臂因用力而肌肉微微賁起,她的手因攬住他的頸項而觸踫到他柔軟濃密的黑發,她有種想伸手去梳理他不羈的發的沖動,但她抑制住了。
她的心髒在她的胸腔中坪坪地加速躍動,待在他的懷中是這麼有安全感的一種享受,就像他會用他寬厚的胸膛保護她似的,只可惜這些安全感什麼的,都只是騙人的假象罷了。
不停地用言語冷酷刺傷她的人就是他啊,昨天侵犯了她的身體的人也是他啊,為什麼現在她還在他的懷抱中感受到未曾有過的安全感,甚至還可笑地以為他會保護她?-
兒在心中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受騙,但是,她真的好累,現在她什麼也不願意想,只想靠著這具溫暖的胸膛,什麼也不想……司徒燁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先是僵硬、抗拒,之後緩緩放松,最後整個人柔順地枕在他的胸口。
說不上來,她對他的依靠,讓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滿足,盈滿了他整個胸懷,這樣看著她、抱著她、擁著她的感覺,對他來說是新奇的。
這與昨晚撫觸她身體的感覺又有所不同,不含任何-念的相偎靠著,純粹只是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這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軟起來……才稍稍浸婬于這溫暖的情感中不到片刻!無情的現實很快地又回到他的腦海中。該死!他懷中的這個女人,是讓他父親含恨以終的-手的女兒,他竟對敵人的女兒產生了軟弱的心,他從來不曾這樣過!
他——司徒燁,向來是以鐵石心腸著名于商場上,他一直以為自己根本沒有感情、沒有心,如今他卻被懷中的這個小女人一時給攪亂了思緒。
他果決地拋開這煩人的想法,嘴角抿成嚴厲的曲線,他不能忘了自己的目的,一定要為父親復仇,不管花費任何代價!
***
司徒燁抱著夏-兒走進之前地待過的房間,他抱著她直接走向相毗連的浴室,同時伸手轉開水龍頭,霎時間熱水蒸騰、煙霧-漫,他抱著-兒坐在一張矮腳凳上,就逕自走了出去。
夏嬪兒被這間浴室給吸引住了。
觸目所及!所有看得到的一切全是白色的,古典維多利亞造型的白瓷浴缸、白色蓮蓬頭、白色的洗手台!還有一面白色馬賽克瓷磚瓖邊的鏡子,其中最最討她歡心的就是那個熱氣氤氳的白色大理石溫水浴池,還有可以坐下來的台階,池水中似乎還加了某種植物香精。
她忍住全身的-痛,迅速地將身體沖洗一遍,跟著浸入了那個白色溫水浴池中。好熱!好舒服!她發出愉快的嘆息聲。
熱水一波波拍打著她的全身,將她身上的不適一點一滴地帶走,隔著水波,她身上又香又紫的淤痕似乎也不那麼明顯了。
她全身上下都留有他在激情時分所烙下的痕跡,證明昨晚他確實在自己的身上為所欲為!雖然沒有真正-有她,卻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的烙痕,讓她無法抹去他的存在。
在他做出這些事情之後,他才告訴她,這是在懲罰她。
她真的能平安過完這三個月嗎?夏-兒忍不住嘆息,面對他這樣一個絕對自我、獨裁、霸氣的男子,她懷疑自己有任何抗衡的力量。
仔細一想,他的用心非常明顯,要她做他的女人,除了想藉此羞辱爸爸之外,他也期待她的身體完全臣服在他的身下。倘若她沈迷于他的,很快地她就會共去自己的自尊、輸了這場戰爭……「爸爸!我該怎麼辦?」夏-兒將頭埋在膝蓋,忍不住嘆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爸爸的名譽!雖然父親已死,但她絕對要捍衛他的名聲。
現在她唯一恐懼的,就是要怎麼與司徒燁度過這三個月!
答應他荒謬的條件,就像是在打一場早已注定失敗的戰爭,除此之外!她還發現一件比這更加糟上千百倍的事,那就是他牽動了她的心。
她會為他、心跳、心悸,雖然她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是為了他孤獨的眼神、孤傲的氣息,還是為了他時而上揚充滿戲諂的唇角。
她不知道,她從來不曾對人有這樣的感覺,上天和她開了一個多麼殘酷的玩笑,讓她對一個執意要毀滅她的人,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門口傳來一聲異響,透過-漫的霧氣,她看見他走了進來-
兒第一個反應是把整個身子往下漫去,只留下一顆小腦袋浮在水上,他跑進來浴室做什麼?
「你……你怎麼可以進來?」她努力瞪視著他。
司徒燁完全不理會她,像是她根本不存在似的,開始月兌去身上衣服,然後赤果著身體去淋浴。
隔著一室霧氣,她只能模糊地看見他黝黑的結實身軀,隨著他的動作強健的肌肉起伏著,展現出有力的男性身體線條,那真是一具完美的軀體,看得她目不轉楮。
淋浴完畢後,他朝著溫水浴池走來,-兒這時才驚覺她方才根本是看到忘我的境界了!她羞赧不已,暗自希望自己剛才轉頭的速度夠快,千萬別讓他發現她在偷窺他才好!
在她身後「潑刺」的水聲傳來,她知道他也下浴池來了。
她緊張不已!只能僵硬著脖子,雙目呆滯地瞪著她前方的牆壁,用背部背對著他。
他是赤果的,而她也是。更重要的是,此刻他就在她不遠的身後。
這樣的認知加深了她的緊張與恐懼!為什麼這個浴池在他下水後顯得這麼的狹小,為什麼這個浴池不做得像游泳池那麼大呢!
司徒燁慵懶的聲音響起。「轉過頭來!有什麼好害羞的.何況-不也挺喜歡我的身體嗎?剛才不是一直盯著我看嗎?」
火燒的熱度襲向她的臉頰,他知道她在看他!
「我洗好了,你慢慢洗。」夏-兒急忙尋找逃走的路線,但浴池三面破牆包圍,要離開浴池的唯一通道,也就是大理石台階在他身後,她得經過他的身邊才能走上去,身子還會被他看到。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但兩害相沖取其輕,她寧可經過他身邊也不願繼續和他赤果著身子待在一起,她站起身走向台階。
就在她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時,原本身形慵懶的司徒燁,突然動作如鷹集般精確迅捷地伸手攫住了她。「既然-洗好了,那來替我按摩。」
他抱她坐在浴池邊的台階上,讓池水淹沒她的胸月復,他自己則坐在低她一階的地方,且不容她拒絕地將背轉向她。
可惡,當她是擦澡的佣人還是按摩女郎?-兒滿心不悅,卻還是乖乖的抬起手揉捏地寬大的肩胛,手尖所觸踫到的這個男人!有副高大健美的身軀,全身肌肉堅實富彈性,後背寬廣厚實,腰部精瘦有力,他的肌肉讓她捏上癮了,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嗎?如此的黝黑、有力,又是如此的堅硬,和她截然不同。
水珠在他黝黑的肌理上奔流,帶著美麗的閃光,她雙手觸模著他的肩、頸、背、手臂的肌膚。
不知為何,-兒的身子越來越熱了,她想應該是池水的溫度調得太高了吧!她的額頭上沁出了小小的汗珠。
「好了。」她不敢再洗下去了,-兒迅速抽回手,困窘地垂下頭。
司徒燁轉起身,大力地明身子正對著她,眼神熱烈地盯視著地。「還有前面。」
「咦?」她被他突然轉過身子的舉動嚇了一跳,在未回神的狀態下,根本沒听清楚地說了什麼話,她的腦海中想的全是她眼前所見寬厚有力、肌肉結實的胸膛,難怪當她被他擁在懷中時,會有那樣安穩與被保護的感覺,因為他有著這樣一副寬廣的肩膀與可倚靠的胸膛啊!
「-忘了自己的身分嗎?」司徒燁惡意地提醒她。
夏-兒一震!羞澀與屈辱的感覺同時襲上心頭,但是她卻什麼也不能說,只能被動地伸出手,開始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揉搓著!像個最盡責的女佣。
她的動作稱不上是專業,更沒有挑逗的意味!但是說也奇怪,隨著她柔女敕的掌心上下移動,他的下月復燃起了一股熟悉的熱浪……「夠了!」司徒燁霍地扯住她的手腕,惱怒自己居然因為她不經意的觸踫而產生了反應-
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喝叱嚇了一大跳,她急急忙忙地向後退去,雙眼充滿了不安。
「等會兒換上我為-準備的晚禮服,我們要出去。」她那種錯愕、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的神情是無辜,司徒燁嘴一抿,冷聲下達下一個指令。
「我們要出去?」她眨眨眼,確實被他弄迷糊了。司徒燁不是要將她囚禁在這里,為何又要帶她出去?
司徒燁高大的身子從水池中站起,隨手拉了一條毛巾裹住下半身,看到她仍然呆坐在浴池里,滿臉困惑的模樣,他忍不住出聲諷刺道︰「怎麼?-要是不願意出去!我倒是可以改變主意,在這個浴池和-做些更有趣的事!慢慢度過這漫長的晚上。」
看到-兒再次因為他露骨的言語而脹紅了臉,司徒燁勾起得意的笑!踩著穩健的腳步走出了浴室。
確定司徒燁真的離開後,-兒也急忙地從浴池里爬起,拿起架上的浴巾將自己層層裹住,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
偌大的臥房里空無一人,司徒燁並沒有在房間里,-兒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視線被擺在床中央,那一套淡紫色的小禮服給吸引住了。
「好漂亮!」-兒忍不住向前,伸手輕撫這件名牌小禮服!
她曾經在雜志上見過這件禮服,是那位日本設計大師最新一季的作品,全球限量一百件,可想而知價錢有多麼驚人了!
為什麼司徒燁要這麼做?-兒在動手穿上這件小禮服的時候,腦海中不停地想著這個問題。他不是要報復自己和爸爸嗎!為什麼又要花錢用名牌服飾打扮她,為什麼?
「衣服合身嗎?!」沒有任何預兆的,司徒燁突然出現在房門口,他已經換上了一套鐵灰色的西裝,將他高大傻朗的身型襯托得更加不凡。
「呃……」夏-兒小臉一紅,下意識地將身子一側,躲避他的視線。這件美麗的禮服在造型上很特別,里面是完全顯示身材的緊身禮服,在肩胛的地方以大量的薄紗當披肩,雖然漂亮,卻無法一個人獨自穿上,因為它沒有鈕-也沒有暗-,完全是由背後無數條小絲帶綁住。
「遇上麻煩了?」司徒燁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一步向前!很自然地扣住她的肩頭要地轉身。
「你是故意的!!」夏-兒忍不住低咒出聲。是啊!這是他選購的禮服,他自然知道她一人無法穿月兌,勢必得由他代勞。
「-以為那些名設計師為何要設計這種衣服?當然是讓我們這些付錢的人享受服務的樂趣,否則我們怎麼肯當付錢的冤大頭?」司徒燁笑得得意,伸手為她系背後的絲帶,粗糙的指尖若有似無地輕拂過她女敕滑的肌膚,享受著-兒的無能為力與輕微顫抖。
司徒燁慢條斯里地將所有的絲帶都綁住!最後撩起她如絲般的秀發,低下頭吻上她光果的頸項,濕熱的舌尖順勢探出——「啊!」她渾身顫動,忍不住驚喘出聲!下意識地想閃身,卻被他一雙手從身後緊緊扣住,一只手環住細腰制止她的掙月兌,另一只手則緊緊扣住了她胸前的豐盈。
「-兒,讓我教-第一課!絕對不要掙扎……」司徒燁貼近她的耳垂邊,煽情地低笑道。「我們男人血液里都有獸性,-越是想逃!我們就越是想征服、撕裂,明白嗎?」
「是嗎?我還以為經過幾萬年的進化,你們已經可以試著用理性控制自己的獸性了。」-兒困難萬分地開口,覺得一顆心因為他的貼近都快要跳出胸口了,那股屬于他的強烈麝香與男性氣息莫名地攪亂了她的心,甚至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司徒燁低笑出聲,伸手將她轉過身來,凝視著她雖然懼怕,但依然勇敢瞪視自己的明亮雙眸。「牙尖嘴利,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修長的指輕輕描畫過她-紅的唇,回憶著她甜美的滋味。
「我們……你要帶我去哪里?!」見他轉移了話題,-兒忍不住開口詢問。
「看來-這陣子的確為夏老頭的死傷透了心,什麼事都不想管了。」司徒燁冷笑幾聲,繼續道。今晚在東區有一場商場宴會,主要是邀請歐洲和本地的商場人士!-的夏氏正好在邀請的名單上,而我就是-的男伴,有問題嗎?」
司徒燁輕描淡寫地解釋,隱藏了自己主要的目的,這一次的商會主要是歐洲產業與台灣產業方面的聯誼,而他的企業絕大部分還在紐約,既然他想要轉回台灣發展!今天的晚宴將會是不錯的開始。
「只是這樣嗎?」夏-兒有些遲疑,不相信他的目的只有這麼單純。「你……你該不會想在公開場合說出我父親……」
一想到這個可能,-兒的臉色慘白,慌亂地扯住他的手臂道︰「你不會這麼做!你答應過我,要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調查!」
司徒燁蹙眉,低下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到她因為他的吻而停止掙扎時,他才重新抬起頭,以低沉的嗓音說道︰「不要質疑我的任何決定!我不是夏承堯那種背信忘義的小人,既然我承諾給-三個月,這段時間內我就不會公開那些資料,再說,-不是拿了-的身體來換取這些一時間?在我沒有徹底享用這美麗的戰利品之前,我可舍不得放手。」
夏-兒眨眨眼,好半晌腦海中才接受了他所說的話。她困窘地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一雙手還緊緊地扯住他的西裝,她輕呼一聲,急忙地松開手。
「-是夏氏的女繼承人,而我是夏伯父的『世交之子』,更是-今晚的男伴。」司徒燁嘴角諷刺地揚起,最後警告道︰「記住,如果-想在今晚逃跑,或是對任何人說出-我之間的承諾,相信我,-絕對無法承受我的報復!」
望著那一雙再次因為仇恨而變得冰冷的黑瞳,-兒毫不懷疑他是認真的,她點點頭,緩聲說出自己的保證︰「我不會逃的。」
「很好,那麼我們出發吧!」司徒燁滿意地笑了。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包括她的柔順和屈服,他相信再過不久!夏-兒同樣會獻上她無瑕的身心與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