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夠郁卒!郁卒呀!
三十二歲的大男人了,竟然還是在室男,可真是個「國寶」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不敲鑼打鼓到處宣揚一番才怪咧!
其實他長得並不丑,認真說來倒也人模人樣,不失帥氣,只是眼光一向高,就這樣一年度過一年。更可悲的是,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讓他喜歡上的女人,對方卻偏偏愛上別人!哎呀!想他何駱彬真是跟老天爺不合呀!怎麼都不多照顧他呢?
愈想愈郁卒!
好啦!心上人快快樂樂的在美國結婚,他卻只能在喜宴上喝個酩酊大醉,等到酒醒後卻依然煩悶,一氣之下參加了泰國之旅,也就是所謂的「炮兵團」啦!本想豁出一切,開個葷再說,結果在緊急的當口,他還是腳底抹油,落跑閃人啦!
也許他注定該打光棍吧!要不然像賽門、凱爾、吉爾他們那幾個洋小子就能順利的娶回台灣老婆;偏偏他一個土產的正統台灣男人卻淪落到這般田地,怎不教人郁結到得內傷呢?
更可笑的是,還參加炮兵團,想用這種愚蠢的方式讓自己月兌離在室男的窘境。哈!如果讓親朋好友知道,不笑到吊點滴恐怕是不會停止了。
當一個男人,這樣真是窩囊至極!
何駱彬懊惱的踢著石塊,一路由聲色場所逃出來,煩悶的在曼谷的街道閑晃。
想他這樣一個好男人,怎麼都沒有女人青睞于他?真是不識貨!
愈想愈火!他用力的踢向一顆大石塊,結果太高估自己的腳力了,當腳丫子踫撞上堅硬無比的石頭時,他也只能痛得在地上亂跳一通,像極了一只青蛙。
「該死的!痛!痛死人啦!」
抓著腳尖,何駱彬痛得咬牙切齒,然後在疼痛稍減時,終于不耐的仰頭對著天空咆哮起來,「老天爺呀!我跟你有仇是不?!干嘛老是要整我?!」
像是回應他的怒吼一般,何駱彬的耳邊倏地響起令人心悸的聲音,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太妙。他微微的轉頭,聲音又響起,而且腳邊的地上猛地彈起灰塵,他一驚,嚇得流出冷汗,立即匍匐到地上,尋覓陰暗的角落躲藏。
去他的!是子彈!他怎麼衰到有人對他開槍呀?!
流年不利!真是流年不利呀!
何駱彬強壓下心中的怨憤,緩緩的探出頭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愕然發現街頭有人在槍戰,他是受到波及。
呵呵!這是什麼世界?!別人來泰國是玩得開開心心,他來泰國卻是遇上這種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懊惱的又縮回脖子,他只想趕快離開這鬼地方。于是他龜縮般的慢慢後退,想退出這危險地帶,卻猛地被撞上。他以為被發現了,嚇得差點叫出聲,一轉頭發現是個女人。
她也正張著一雙驚慌的大眼與何駱彬互瞪著。看來她應該也是被這場槍戰嚇到,想躲起來結果就跟何駱彬撞個正著了!
女人想他何駱彬一向對女人是個絕緣體;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跟女人撞成一堆,真是奇緣呀!是不是老天爺自知理虧,想彌補他了?
忘了眼前不妙的情況,何駱彬興奮的盯著眼前跟他一樣蹲伏在地上的女人,她的五官雖然不是很明艷,但起碼也算是清秀。好吧!這女人他還算滿意,他可以將自己的第一次給她,這樣就不辜負上天的厚愛了。
「小姐……」
何駱彬笑吟吟的對她示好,卻把對方嚇得慘白了臉色。她以為眼前這怪異的男人也是壞人之一,于是連忙退離開何駱彬的身邊,還下意識的尖叫出聲。
子彈幾乎是在她的聲音落定的同時射擊向她身邊,何駱彬暗咒一聲,趕忙將她拉回身旁。
「沒事亂叫亂叫的!被發現了啦!」何駱彬將她的頭壓低,害怕他們即將成了槍靶子。但,等了老半天,子彈不再對著他們的方向射擊過來,他納悶的又小心探出頭,仔細看才瞧清楚是三個人在纏斗,兩個人對付一個全身穿黑衣的男人。但很明顯的那兩人已處于下風,就不知剛剛對他們開槍的是哪一方了?
另一邊,一個閑閑倚靠著路燈桿的男人叼著一根煙,好像壓根不把眼前的械斗放在眼里,他的雙手插放在褲袋內,懶洋洋的等待眼前的喧鬧結束。
看來是幫派的斗毆!
何駱彬下了注解,縮回身子拉起女孩的手想溜之大吉。這種亂七八糟的場面,他們還是趕緊閃人比較安全。
「你干嘛?!」
「噓!別吵!快離開吧!免得惹禍上身——」
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又是一團黑影撞上他們,何駱彬的腰桿著實被來人壓得動彈不得。
「重死人了!你快起來呀!」
那人陰陰的睨了身下的何駱彬一眼,不發一語的迅速出手將跌在一旁的女孩抓住,想拿她當擋子彈的內牆。他與他的同伴在二對一的情況下,依然被對手給撂倒,為了保命,當然還是要抓個人比較安全。
「啊!救命!」莫名的卷進這一場混亂中,女孩不禁嚇得大喊大叫,一面用力掙扎抗拒著。
「喂!放開她!」何駱彬硬爬起身,雖然心里害怕,但這女的可是老天爺特地送來給他的,說什麼他也得英雄救美一番,才能留下好印象給人家嘛!
「滾!」那人怨喝一聲,伸手將何駱彬推倒在地,然後又迅速的將槍口對準他。
「哇!媽咪呀!救人呀!」看來英雄做不成快變成狗熊了!何駱彬看見槍桿朝著他,嚇得立即舉起雙手投降,然後緊閉眼楮就怕被打成蜂窩。
心髒狂跳中,「咻」的一聲,犀利的聲響雷速般的在何駱彬耳際擦過,他好奇的睜開眼楮,就瞧見一張撲克牌如劍般的劃過那挾持女孩的男人手臂,深可見骨,瞬間血液噴灑,他痛得掉了手上的槍,狼狽的放開手上的女孩想逃跑,卻又被飛射而來的兩張撲克牌割破雙腿,在鮮血灑落的一剎那,他也頹然的倒地。
哇!簡直大開眼界!
竟然可以將撲克牌拿來當傷人的武器!他還以為這種特技只在電影中才有!
何駱彬驚訝的轉頭想看看是誰那麼的神準,這才發現出手的人是方才那優閑在旁抽煙的男人。
看來他不是泛泛之輩!如果是在道上混的肯定也混得不錯。而剛剛那一對二的黑衣人也已制伏了剩余的一人。
正看得起勁時,胸懷前即傳來一股沉重感,何駱彬猛地收回心神,見到那女孩竟受不了血腥而暈厥在他懷里。
「喂!你醒醒呀!」
女人真的都比較禁不起嚇,這樣就嚇得暈死過去,真傷腦筋!
「二少,這兩人怎麼辦?」黑衣人抓著受傷癱軟在地的兩人,恭敬的詢問著。
「丟在一邊,等著泰國警方來處理。」他淡淡的開口,身影卻已移到何駱彬面前。
依然是手插褲管的優閑,依然是那淡然的眸光,他冷冷的睹了何駱彬一眼,便將視線調向暈厥的女孩身上。
「你……你想做什麼?!」看來不懷好意!何駱彬警覺的抱緊懷中的女子,在搞不清楚對方是好是壞的情形下,他得處處小心才行!
對何駱彬的話置若罔聞,他依然盯著女孩瞧,然後嘴角揚起了一道詭異的弧線,像是笑卻令人不安得起雞皮疙瘩。他不發一語的彎下腰,將女子從何駱彬的護衛下搶奪過來,利落的扛上身。
「喂!你這什麼意思呀?!」
「三個月沒踫女人,我就要她了!」
呃?!
他……他說這什麼話呀!
他三個月沒踫女人就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搶人?那自己這輩子都還沒開葷過,不就該見一個抓一個了?!
簡直是渾球一個嘛!
「把她給我放下!她可是老天爺賞我的」何駱彬氣得大叫,為什麼總是有人要跟他搶女人呀?江玫被吉爾給搶走了,這回他可不再隨便認輸了,要不然他可能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老天爺賞你?那還得問我可不可以。」
呵!囂張!
何駱彬惱火的卷起袖管打算跟他耗上,但他卻壓根不理會何駱彬,一個轉身便想走人。
「喂!你給我站住!」
「如果你有能耐讓我站住,我自然乖乖的放人。」邊說邊走人,無疑是將何駱彬給看扁了。
雖然他剛剛投射撲克牌的技術很了得,但現在他扛著人應該沒什麼好怕的,于是何駱彬用力的出拳想打他,卻被輕易的閃躲過。連揮了好幾次空拳讓何駱彬又氣又喘,他終于放棄的干瞪著他的背影。
「二少,他怎麼辦?」黑衣人上前一步,機械式的問著。
思忖了一會兒,他笑著答腔,「將他一起帶走。」
☆☆☆
「彩子,幫我查查,為什麼我一踏上曼谷就有人來挑釁?」解開胸前的三顆扣子,讓自己解除束縛,大半的肌肉線條明顯的果裎出來,他豪邁的躺靠在沙發里,舉起雙腿便跨上桌幾,完全一副狂狷的豪氣。順手爬了一下頭發,在得不到回音時,他揚眉凝視那叫彩子的女人。
田邊彩子,日本人。在兩年前遭受情感挫折被人拋棄時,曾一度想不開投海自盡,卻剛好被他救起,從此跟在他左右做事,她擅長電腦科技,就算要她當一名電腦駭客也輕而易舉。張著水波大眼,她好奇的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壓根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彩子?」
「哇!傲天,你去哪兒帶回這女孩?」
那麼清秀可愛,一身規矩保守的裝扮,看來就像是個乖乖女,不該是會和冷傲天這種人搭上的呀!
田邊彩子實在覺得怪異得很。因為一向和冷傲天有過糾葛的都是一些大方、艷麗的女人。眼前這昏睡的女子頂著一頭清湯掛面的黑發,壓根像個淳樸的小女娃,這不會是冷傲天有興趣的那一型,他又怎會帶她回來?還有霍桐綁回來的那個聒噪男人也是,到現在還在隔壁房里大吵大鬧的。
「在街上撿回來的。」
「撿?那男的也是?」
「順便。」他不耐的瞧著彩子,想看看她什麼時候才會想到要去做他交代的事。
「真行!一來泰國你就撿了兩個人,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隔壁那家伙太吵了,剛才飯店的侍者已經打電話上來‘關心’了。」
「叫霍桐給他塞安眠藥。」
「喔!」田邊彩子又瞄了床上一眼,便轉身走向門口,婀娜多姿的步履盡泄她美麗傲人的身段。
她是艷光四射的,但與冷傲天之間卻是單純的主從關系,外加一點友誼,所以她可以大方的喊他的名。不像霍桐那武夫,嚴守著主僕分際,從不敢逾矩一步,忠實的在他身邊當保鏢,只知唯命是從。
「彩子——」
「我知道,幫你查出是誰在你一踏上曼谷便不識趣的來找碴?」
她還是有听進去的!
露著一抹絕色的笑容,她輕聲的退了出去,乖順的去執行命令。
冷傲天轉移注意力,起身移向潔淨的床鋪,毫不忌諱的躺在她身邊。支起上身,他閑閑的看著她的臉蛋,然後揚起一道自嘲的唇線。
難怪彩子會意外了!
潔淨的臉蛋未施脂粉,連衣著都素雅得不沾任何紅塵味,如果說他以前交往的女人都像是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那她則只能算是清粥小菜。
但,偶爾換換口味又有何不可呢?
輕輕拉扯她那還不到肩膀的黑發,他稍稍蹙了眉,她這樣子可真像是乖乖女,不知她的世界是否單調得令人同情?
那麼由他來顛覆她單純的世界,肯定好玩極了!
邪氣一笑,他俯子,親吻著那白皙的雪頸,一面探出手模索著她胸前的鈕扣,然後毫不猶豫的解開整排扣子。當純白的胸衣映在他黑黝如朗星的瞳眸中時,他不禁又攏聚眉峰了。
純白?而且沒有任何蕾絲?!
真被她打敗了!難道她的生命里就沒有一些激情的色彩嗎?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呀?!
撥開肩帶,冷傲天懊惱的吻咬著她的香肩,終于刺激了她的大腦,渾渾沌沌中,她緩緩的睜開雙眸。
胸前癢癢的,還攙雜著一股怪異的舒暢,意識尚模糊的她不由自主的申吟出聲。听到她嬌女敕的吟哦,冷傲天滿意的加強力道,順著胸口吻舌忝著那起伏的山丘。
這感覺好陌生、好怪異!
凝聚思緒,她那渙散的眼眸漸次恢復光彩,在看見一個男人賴在她身上時,她不禁尖叫出聲。
「哇!啊!走……走開!」她奮力的推開他,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嚇得拉緊衣服,將曝光的胸懷遮掩起來。
「很高興你終于醒了!」
「你……你……」
他對她做了什麼?!天啊!他……侵犯了她?!
愕然的大眼在映入那一身半果裎的胸膛時,她不禁感到血液直沖腦門,整個人有些暈眩。
又羞又怒,她慌亂的撐起身想跳下床鋪,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攔阻,下一秒鐘整個人又被壓制住。
「你這狂!放開我!」
「我叫冷傲天,你可以叫我姓冷的或叫我傲天。」面對著她的激狂,他只是閑閑的不當一回事,然後扯開她的衣物繼續撩撥。
「姓冷的!你快放開我呀!」
「不喜歡嗎?大部分的女人都會喜歡的。」一把拉開她的胸衣,粉紅鮮女敕的蓓蕾毫無遮蔽的呈現,讓他的眼楮一亮。
看來她的身上並非無一處美艷,這嬌女敕的花朵令人心花怒放呢!
他低頭輕含,吻舌忝著那甜美的綺麗,繼而加強力道,用著唇舌放肆的吻咬著那柔女敕的飽滿。
她輕顫了一下,霎時迷茫了心智。
「你……我不是那大部分的女人之一!」掙月兌他的鉗制,她演起身子,在無助的恐慌中落下淚水。
她怎麼會落到這種下場?她只不過跟著旅行團來泰國玩,在大伙人去觀看人妖秀時,她因為興致缺缺而沒同行,一個人待在飯店又無聊,所以才出來附近晃晃,結果卻踫上槍戰。
她記得她昏過去了,為什麼醒來卻變成這樣呢?!她怎會落入這狂徒手中,還任他戲弄?!
為什麼?
誰能來救她?
她的淚水暫時阻撓了他的侵略,冷傲天聳了聳肩離開床鋪,走到桌前拿起冰桶內的香檳酒,用力的扭開瓶蓋,然後傾倒了紫色的液汁在高腳水晶杯內。
「喝一些,鎮定一下。」他拿至女孩面前示意她喝下,但卻被用力的推離,杯內的酒液灑了一些出來,玷污了潔白的床罩,形成明顯的烙痕。
「你滾開!別靠近我!」
滾?!從沒人敢對他如此吼叫!
眼一眯,冷傲天灌了自己一大口,然後迅速的支起她的下顎,蠻橫的吻上她,硬灌注香檳酒進她的嘴里。
他的態度似乎無言地宣示著︰完全不容她抗拒!
「咳!」
雖然酒精成分不高,但被這麼的灌酒,尤其還是用嘴巴,想來就令人驚愕。她狼狽的掩口猛咳,只一下子整張臉蛋便充滿微醺的酡紅粉彩,讓她白女敕的臉頰更添透明的美幻。
他挑眉細看,才發現她毫不起眼的外表下其實深藏著如寶藏般的色澤,比起那些讓人一眼看透的艷麗美女,這樣的女孩更教人貪戀。
興致高起,他又灌了一口酒,依然如法炮制的對她嘴對嘴喂酒。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怒然,想推開冷傲天,卻全身發軟,硬是教他給攬上身。
「我想看看你能迷惑我多少?」他笑,笑得詭魅。那一張俊挺的容貌硬是添上幾分邪恣的野性。
「誰……誰想迷惑你?」
他到底在說什麼?!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侵犯她呀!什麼時候輪到她迷惑他了?
喔!頭暈暈的,一向就不勝酒力,雖然這酒香香甜甜的,還是讓她感到暈醉。
「你叫什麼名字?」
「黎……黎芯。」
「黎芯?台灣人?」
她點頭,在昏茫中已忘了要抗拒他。
頭枕著他的胳肢窩還覺得滿舒服的,那清淡的男人味撲入鼻間,讓她更加醺然。她不曾踫觸過男人的身體,不知男人的胸懷這般教人迷醉。
難怪她那群死黨一個個被男人征服了!
一向,她覺得自己絕不會淪陷的。
可是……怎麼現在意志力變薄弱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保持清醒。發現自己賴在他胸前,連忙又退開身子。
「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他?」黎芯困惑的眨動眼睫毛,不明白冷傲天指的是什麼人?
「槍戰發生時,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原來是指那奇怪的男人!
黎芯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這就怪了!他明明鬼叫著她是老天爺賞他的女人呀!
「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要做什麼,我要回去了。」黎芯下了床,有點搖晃的往門口走去。她得趕緊離開,不管對方是好是壞,總之他輕薄了她,所以還是趕緊走人比較安全。
但她才跨出三、兩步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扯回,失去重心的身子順著力氣來源跌向他的懷抱。
「我可沒說你可以走。」
「你到底想怎樣呀?!」
「這麼說吧!我缺個女人,你就在我待在泰國這段期間充當我的玩伴吧!」
「你開什麼玩笑?!要玩伴不會去找應召女郎嗎?我可是規規矩矩的女孩,才不是——」
她的抗議絲毫不起作用,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被那一雙不規矩的手緊緊摟抱住,而他的唇完美的封殺了她的話。
管她是誰?反正他要定這女人了!
冷傲天眼里閃爍著狡黠的光亮,將他的熱烈愈放愈深……
☆☆☆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玩伴女郎?!他把她當什麼了?哪有人這麼狂妄的,才第一次見面就如此霸道的硬纏著她!她是乖巧的女孩可不是放浪的人
偏偏自己敵不過他的力氣,否則她早跑了!
但……為什麼臉頰到現在還紅辣燙人?為什麼心窩里還鼓噪著快速的悸動?
昨夜他雖沒有強要了她,但卻吻了她好久,還摟著她睡。到現在黎芯還覺得嘴唇腫痛,連頸肩都感到酸疼。
她從來沒有遇上這種跋扈強勢的男人,不像是壞人卻又蠻橫得令人恐慌。尤其他那強烈的索吻像不顧一切的要拉人一同跌向的深谷,教人慌亂得起了心悸,靈魂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被牽引著。
而他到底是誰?怎能如此亂來?
轉頭瞧著他的睡臉,緊閉的眼楮在那濃密的睫毛襯托下依然醒目。高挺的鼻梁讓他的臉更加立體出色。雖然人很壞,但……長得似乎很好看。
一陣敲門聲打破她的沉思,她愣然的瞧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想喚醒他,才注意到他已被吵醒。
看來他很淺眠。
但他並沒有立即起身,只是瞧了她一眼,然後在她頸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跨下床走去開門。
「傲天,有答案了!」
田邊彩子愉悅的跨進房門,在瞧見床上衣衫不整的黎芯時,並沒有顯露出任何訝異的表情,似乎對這種場景已司空見慣。
「說吧!」
冷傲天懶懶的說道,一面走進浴室梳洗,他並沒有關上浴室門,所以田邊彩子的話他听得一清二楚。
「我們昨天早上出海關時,你不是在機場多管閑事,識破了一名攜帶毒品的旅客嗎?昨天傍晚對你開槍的那兩人就是沖著這件事來的。」
「誰的人?」
「泰北一個專門販賣毒品的集團——黑達斯。」
冷傲天沉默了一會兒,浴室里只傳來水流傾泄的聲音。沒多久,他走了出來,身上只有一條浴巾遮掩住,身上的水珠密密麻麻的滾落。田邊彩子唇一揚,立即拿起手巾為他擦拭,嘴角喃喃細語著,像是只說給他听。
「就是這副結實的胴體,不知迷惑了多少女人的心。」
她在暗示他的花心?冷傲天又揚起唇露出迷人的笑靨,「我可沒打你的主意。」
「真不知我該覺得慶幸還是失望?」
看出了她眼里一閃而逝的狡黠,冷傲天支起她的下巴,咬疼了她艷麗的紅唇。「你一直都很慶幸,我知道。」
她咯咯笑了出來,轉身對著僵愣在床的黎芯點頭。
他吻了她?!
她到底是遇上什麼樣的男人?黎芯不禁咬白了自己的下唇。剛剛冷傲天竟然門也沒關地在那女人面前沖澡,還……吻了她?!
就當著她的面這麼做!太……太過分了吧!昨晚……他也輕薄了她一夜呀!怎能在一早就當著她的面如此與人調情呢?
他真的當她是個玩伴女郎嗎?而玩伴女郎的意思是……負責陪他上床玩樂?!
這到底是什麼世界?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變成這種身份?!他又憑什麼這樣對待她?她不是隨便的女孩!不是呀!「那男的呢?」
「霍桐給他下的藥可能太多了,還在睡覺呢!」
「等他醒了,讓他走吧!」既然黎芯並不認識他,沒必要留下一個不相干的人。冷傲天轉身抓起衣物穿著,正好瞧見黎芯臉上的怒意,他故意忽略又對著彩子交代事宜,「幫我訂兩張到泰北清邁的機票。」
彩子眼楮一亮,又倏地恢復原貌。看來冷傲天是不輕易饒了那群人了。
也是!以他的個性,當然不容許有人挑釁他!
「兩張?只帶霍桐一起去?」
他不語,傾身向前親吻著黎芯的臉頰,彩子聳了聳肩,只得識相的退了出去。
「你的女人似乎很多。」她突然質問出聲,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不該管他的閑事,不該呀!
「是不少,不過……我在乎的女人少得可憐。」
他的話讓黎芯怒火焚燒,他怎麼可以如此欺壓女人?如果他不在乎對方,怎可以跟人發生肌膚之親?!
就像是強迫她當他的玩伴,只要她的身體卻不希罕兩個人之間是否有感情。他怎能如此惡劣?!
可惡的男人!
「你好自私!」
「不是我自私,是這個社會賦予男人自私的權利。」
「別找理由,你為什麼不想想看,一個女人願意將自己給你,是因為她們在乎你,你怎麼可以自私的玩弄她們的感情?」
「沒錯,每個女人都奢望得到我的心,但我也只有一顆心,如何瓜分給她們?況且她們也不見得愛我,只不過各取所需。」他要她們的身子,相對的,她們又何嘗不是迷戀他的胴體?只不過是互相取樂罷了!
「你齷齪!」
冷傲天抓起黎芯的身子,憤然的瞪視她,「隨你怎麼說,但現在馬上進去浴室把自己打理好!」話一說完,便用力的將黎芯推進浴室,不再搭理她。
嗦的女人!
讓他想要她的胃口大減。
但,想了想,她似乎醋勁濃嗆。是因為瞧見了自己和彩子親昵的樣子才生氣的吧?
純情又單純的傻女孩!看來他得用點心呵護,這樣這場游戲才不致太乏味。
☆☆☆
田邊彩子目瞪口呆的望著冷傲天帶著黎芯坐上了飛機,她壓根沒料到他會讓黎芯一塊去,而不是霍桐。
拜托!他在想什麼?!
帶個女人去不是礙手礙腳的嗎?萬一出事怎麼辦?!
懊惱的瞪向霍桐,忍不住對著那木頭罵出聲,「你搞什麼?!為什麼不跟去保護二少呢?」
「二少不準我跟。」平板的音調傳達著他單一的心,他從不多做思考,一切以主子的命令為依歸。
「豬腦袋!萬一出了差錯,看你怎麼向冷老爺和冷大少交代。」田邊彩子氣惱的踩著高跟鞋轉身離去,雖是處于惱怒之中,但那迷人的風采依舊,在機場大廳不時引來注目。
一向,她對冷傲天的行徑可以猜得出八分,但這一回她是完全捉模不清了!
那狂傲不馴的男人!個性剛烈、喜歡拈花惹草的男人!
他要了一個跟他以往品味完全不同的女人,又大膽的帶著她前去泰北,這……簡直教人搞不懂!
唉!只希望他們別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