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雲層愈來愈密集,細細的雨絲開始落下,沾上了她的臉,她卻依然呆愣。
"我的小姑娘,接吻的時候麻煩你將眼楮閉起來,這樣才比較有情調。"仿佛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何絮芳乖乖的閉起眼,然後他再次的吻上她,輕緩的挑逗,慢慢的品味她那柔女敕的唇瓣。
頭一回被男人親吻,她茫然,只能默默的承受他的吮舌忝,放任他的探索。她感覺他的唇舌試著撬開她的嘴,下意識的,何絮芳微張開嘴,只一瞬間他便侵入,熟稔的吸吮起她的丁香小舌。
喔!天啊!這是什麼情況?!
何絮芳感到天旋地轉,卻也興奮無比,她從來不曾體驗過這種美妙的滋味,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就是舒服。她忍不住輕聲申吟起來,還試圖學著他也舌忝吻他。
她生澀的反應引起他的興趣,忍不住扣緊她的腰將她擁近身前,一面加深他的吻,戀棧的汲取她的芬芳。
"嗯……"她終于懂了!為何張若雅會一直鼓吹她盡情享受男女之間的激情,光是親吻就萬般誘人了,她難以想象接下來會是如何?他們的吻愈來愈激狂,直到頭發被雨淋濕了,大衛才放開她︰"這雨挺調皮的,像是故意搗蛋似的。先洗澡好嗎?"大衛淡笑著,伸手撫了撫她沾濕的發。
她茫然的點了點頭,藉由夜風終于喚回一些理性,一想到自己竟沉溺其中,她不禁羞赧得紅了臉,連忙躲入浴室內。
好難為情呀!她竟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親近!
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象。或許在她體內蟄伏著龐大的野性也說不定呢!
盤起長發將它們用發夾夾住,她赤果的身子在蓮蓬頭的水流沖淋下更顯光滑誘人。閉起眼享受著熱水的澆淋,一面平緩原本急促的心跳。背後一道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一驚,快速轉身一看,更是嚇得叫出聲——"啊?!大衛?!""我幫你洗背。"看著她呆若木雞的用手遮住胸前、靠著牆壁動也不敢動一下,他不禁揚起唇,眼里盡是戲謔的光彩。
"你不轉過身讓我洗背,難道是要我幫你洗前面嗎?""不!"她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了,狼狽的咬了咬牙,她轉過身背對著他,全身因著彼此的赤果而紅熱不堪,她沒想到大衛竟進來和她一起洗,這簡直讓人羞得好想鑽進地洞呀!她甚至沒瞧見過男人的身子呀!怎受得了這種刺激?!
慌亂中她感受到他的手掌觸模著她光滑的背脊,她一僵,掩著胸前的手絲毫不敢放松。剛開始他是在幫她洗背沒錯,但漸漸的,他的雙手開始撫模她身體的線條,來來回回的,仿佛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
這大膽的挑弄讓何絮芳的身體愈來愈燥熱,"大……大衛!"廠"嗯?""我……我自己洗……"真是尷尬得快暈了!
"不喜歡嗎?"他低頭吻上她光滑的肩骨,引得她一顫,腦袋瓜又失去分析的能力,只能呆滯的任由他踫觸。
"你的身體很誘人,你知道嗎?"伸開雙臂環過她的身子,來到她胸前拉開她的雙手,然後尋著那柔軟的高挺捏握而去,這狂放的動作讓何絮芳驚喘一聲,但她來不及說什麼,整個人已妥協在他的挑逗里。
這陌生的讓她招架不住呀!
大衛就像對她的身體非常熟悉似的,一下子就引發了她本能的,讓她全身舒服至極,甚至渴望再得到多一些的給予。
他揉搓著她飽滿的,一面含著她敏感的耳垂舌忝吮著,將她整個人摟近胸前貼靠著。他太清楚如何挑逗一個女人,果不其然,她耐不住騷亂開始輕聲的嬌喘。
而她嬌女敕的反應也輕易牽引出他的渴望。
他不曾看過一個女人這般的羞怯又嬌柔,而且完全不帶任何的矯情做作,這讓大衛起了一絲真正的渴望。
無疑的,這女人吸引了他的興趣。
將她扳過身來,他深沉的望了那一對美麗的一眼,便俯吻上那粉紅的花蕾,將它含在嘴里逗弄。
何絮芳又是一驚,伸出手想抗拒他的踫觸卻又立即瓦解,因為大衛的挑逗真的讓人心癢難耐呀!
為什麼她好喜歡他的親近?為什麼自己竟渴望他進一步的索求?喔!該死的!原來蟄伏體內的墮落因子如此強烈!
她以為……以為自己是純真的,現在才知道那只是表相。
"大衛……"何絮芳不由自主的出聲呼喚他,仿佛在呼喚愛人一樣,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們只是易的關系!
伸出手關上蓮蓬頭,不管彼此的濕漉漉,大衛一把將她整個人抱起走出浴室來到床邊。
"甜心,要回頭還來得及,否則……"在此刻他竟然還願意煞車?何絮芳不解的看著他,明顯瞧見那一雙眼里燃燒著渴望,即使在他的當口他還是願意尊重她、詢問她的意見?真是奇怪的男人!會加入這種易俱樂部的男人,不該是具備紳士風範的人吧?但他這句話卻教她窩心。
"今晚我就完全交到你手上了!"何絮芳放大膽子的說,然後摟住他的肩攀附著他。
"那麼你將無後退之路。"他推她入床,俯視著那窈窕動人的身段。
不可否認的,她美得令人屏息。
潔白如玉瓷的肌膚光滑中透著淡淡的粉紅,而那一對弧度優美的更是有著動人的野艷,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如何能承受得住這番誘人的蠱惑?想要她呀!雖然彼此依然陌生。
撫上她的縴腰,他低頭舌忝吻著那,時而輕扯時而咬嚼,盡情享受著這份美妙。
"嗯!"何絮芳舒暢的嚶嚀,揉撫著他的發,感覺自己的體內不斷滋生出陌生而巨大的熱潮,這讓她全身癱軟無力,卻又希冀著更酥麻的撩撥。
從未有過的激狂呀!
她閉起眼享受著他的挑逗,茫然的抬高胸口讓他更貼合的吮吻。
不安定的騷動愈來愈強烈,何絮芳舒暢的申吟著,一面抱住大衛的身子,急迫的想得到安撫。
萬萬沒想到她不但不害怕大衛的踫觸,反而有著深深的渴盼。她……原來也可以狂野的?!
"鈴……"乍然而起的手機聲讓她跌回現實,傻愣了一下才記起是出自己的行動電話,雖然不願中斷,但她還是輕輕推開大衛來到床邊接起電話。
"喂?""絮芳,你人在哪兒?九點多了怎麼還沒回家?"糟糕!是父親!
何絮芳心虛的流出冷汗,握緊手機困難的吞咽著口水……
"爸,你先睡,別等我。"慌亂的掛掉電話,她滿臉紅通通的對著大衛抗議出聲,"大衛,你在做什麼?!我在講電話!""喜歡嗎?"不理會她的抗議,大衛加強力道在她溫濕的花苞前逗弄舌忝舐。這強勁的撥弄讓何絮芳再也抵抗不住了,所有的理性全給推翻,只剩渴盼歡愉的靈魂在鼓噪。
她真的好舒暢呀!全身起了一陣陣的戰栗,她迷茫的將自己完全托付。
眼前這男人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歡愉呀!而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啊……"她在他的撩撥下起了高潮,四肢百骸酥麻、快活極了,忍不住叫了出聲。她緊緊抓住大衛的肩,卻在下一刻體會到有史以來最疼痛的沖擊。
"好痛!"天啊!這是什麼?!
何絮芳驚喘的瞪大眼,卻見大衛貼合在自己身上……
手機聲又響了,何絮芳睜開眼睨了手機一眼,卻沒伸手去接。
"要我停下來嗎?""不!別……別停!"她渴望這種快感繼續下去。
手機聲在耳畔不斷的響著,她知道明天肯定得面對父親嚴厲的質詢,但她現在顧不了這麼多,她只想與他狂野的,沉淪在彼此的熱烈中。
其余的,留給明天吧!
今晚的她只想徹底的屬于他,就算是沉淪墮落的煉獄,她也甘願。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簾布柔柔的照映進屋內,何絮芳疲倦的眨動眼皮,困惑了一會兒才想起為何自己處身于陌生的房里。
臉一紅,心頭一陣狂跳,她猛然撐起身,這才被床邊一朵紫色的花卉吸引了注意力,她拿起花朵聞著,也順手拿起一張書簽看著。
你睡得像安琪兒一樣甜,不忍叫醒你,希望好夢連連。
有緣再敘。
大衛大衛……
對了!她昨晚和大衛……
天啊!沒想到昨夜的她竟完全失控了!她竟像極了狂野的女人全然放縱于的享受。真難堪!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那麼輕易墮落!
全身還殘留著大衛撫觸的感覺,那讓她感到一陣茫然。雖然震驚于自己的放縱,但她卻不能否認,她喜歡跟大衛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感覺。
美好的經驗!而這是她昨天之前所不敢想象的事。MAGZIN
腦袋漸漸由流連昨夜的激情中回神過來,同絮芳像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彈跳而起,並慌張的抓起桌上的表看著。
"完蛋了!已經九點了!"她竟然睡過頭。
好歹她也是一個主管,竟然上班遲到,別說對下屬不好交代,光是她父親那一關就過不了了。
慌亂的起身盥洗,何絮芳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她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自己的儀容,然後迅速的出了房門,一面思考著該如何面對父親的質詢。
她昨晚沒再接起電話,甚至到後來索性關機,光是這點她就得想法子扯個漫天大謊來應付父親了,否則萬一讓他知道她做了什麼事,不天下大亂才怪!
但她一點也不後悔,因為她為自己營造了一段美妙的回憶。
開懷的笑彎唇,卻只一下子又擰起眉毛,因為她感到全身酸痛不堪。
沒想到縱欲的代價如此之大。
大衛是個很棒又迷人的好伴,她相信。
一想到這里,她又不禁臉紅心跳,暗笑自己的可笑。
沒想到才一夜激情,自己就上癮了,如果讓張若雅知道肯定被捉弄死。
將那朵紫色的花兒系于胸前,何絮芳開心的鑽入計程車內,而陽光更明媚耀人了!
"你給我交代清楚!"猛烈的吼聲震響在董事長辦公室內,識相的人早已回避得遠遠的,只剩何絮芳一人噤若寒蟬的僵立著。
"沒想到你不但一夜未歸,甚至還關掉手機。說!
你一個晚上瘋到哪兒去了?!"何東銓暴怒的質問著。以他對自己女兒的了解,他實在難以相信她竟會做出這種事。一向她都是乖巧、讓他放心的呀!
最不可原諒的是,她竟還遲到!
雖然她是主管、是他的女兒,但不表示她有特權可以如此。上梁不正下梁歪,她這樣不以身作則,如何帶好下屬?!
"你要裝聾做啞到什麼時候?!""我……昨晚手機沒電……""沒電?!你就只能扯出這麼破的理由嗎?!"何東銓狠瞪她一眼,壓根不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爸,我是在若雅家里呀!只是跟她聊天聊太晚才睡過頭,你別生氣——""是這樣嗎?別忘了你是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行為舉止要有分寸,別給我丟老臉。"何東銓的責罵讓何絮芳一時起了反抗的情緒,她想也沒想便出聲頂撞︰"爸,你一向處處干涉我,連我在朋友家過夜你都要追根究底,既然你那麼不信任我,干脆將我捆綁起來算了!""你……現在也開始學會頂撞我了?!接下來呢?是不是也要跟時下的年輕人一樣亂搞男女關系?!"何東銓氣得吹胡子瞪眼楮,絲毫也沒有發覺何絮芳臉上閃過的心虛慌亂。
正當兩父女處于低氣壓時,一個身影適時的介入,何絮芳正納悶著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來打擾,卻瞧見救星張若雅走近身旁。
"何伯伯,我在外頭就听到您在大發雷霆了!我跟您保證昨晚絮芳真的是在我那兒過夜的,您是冤枉她了!"偷偷的對何絮芳眨了眨眼,張若雅挪身到何東銓身邊,慎重其事的向他保證著。
"真的?""嗯,我絕不敢瞞您。""我也不是想太干涉她,只是希望她多注意自己的形象,畢竟我是有頭有臉的人,禁不起丟臉。""是!是!您放心,我會幫您多顧著她的。"張若雅哈腰彎身的迎合著,然後搪塞了個理由便將何絮芳給拉出辦公室,"呼!你老爸可真唆!"何絮芳斜瞪了她一眼,不知剛才是誰極力討好他,結果一出他的視線就造反起來了。
"好了,好了,別愁了!快告訴我昨晚如何呀?"就奇怪她干嗎那麼早跑來替她解圍,原來是急著來探听八卦。
故意吊她胃口似的,何絮芳不理她,反倒加快腳步將她撇在身後。
"喂!絮芳,你倒是說說看呀!""無可奉告。""喂!太不夠意思了吧!"對她的抱怨置若罔聞,何絮芳徑自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但張若雅才不輕易放棄咧!她隨即跟上前,在她辦公桌前詭詐的笑著。
"不說?那可別怪我告訴你老爸實話喲!""你敢?!""我張某人好像沒什麼不敢的。"抓住她的弱點,張若雅將笑意隱藏起來,得意的瞧著何絮芳懊惱得漲紅了臉。
"算你狠!"何絮芳氣急敗壞的往桌前坐去,一旦被張若雅這等伶俐的女人纏上,她是絕無勝算的。
"我洗耳恭听著呢!"笑兮兮的催促著,讓人更覺得光火,但為了堵住她的嘴,何絮芳也只能任由她敲詐了。
"過程你這內行玩家應該比我清楚。"一想到昨晚的情景,何絮芳又羞紅了臉,實在不知該如何啟齒?"听你的口氣,你昨夜真的……哈!如何?銷魂的滋味挺誘人的吧?"張若雅一臉興味盎然,湊近何絮芳身邊曖昧的擠眉弄眼,"快!快!告訴我,他怎麼樣?床上功夫如何?".天啊!這女人怎能這麼毫無顧忌的與人暢談這種私密事呢?何絮芳實在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好意思開口問,自己可沒辦法爽快的描述呀,這種事應該是放在心里獨自品嘗的吧?"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敷衍性的丟出這一句話,卻見張若雅揚唇笑了出來。
"嗯,沒錯!好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看樣子我改天得約他玩一玩。"約他……玩一玩?I若雅想要跟大衛交易?!
何絮芳驚得瞪大眼,下意識的叫出聲︰"不!你不行!""不行?!為什麼!我們可以自由的與任何俱樂部里的會員玩樂呀,像他這種正點的男人正合我的胃口呢!""可……可是他……"意識到自己的急躁,何絮芳連忙住了嘴。自己完全沒有立場干涉呀!她和大衛之間只是純粹的一場交易,昨夜他們擁有一段屬于彼此的時光,但那也只是昨夜罷了!就像灰姑娘的魔法時間,一但鐘聲響了,一切都回到原點。
她和大衛之間什麼也沒有了,依然是兩條平行線,只能各自飛奔,繼續他們的紅塵陌路。
但……為什麼她就是會在意?一想到張若雅要與大衛交易,就讓她心口揪緊得起了一股難以疏緩的痛苦。
她難以忘懷大衛親吻她時的感覺,那讓她覺得快樂,她怎能忍受大衛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待若雅?!
這是什麼感覺?仿佛自己在乎著大衛的一舉一動?!
喔!不!她是怎麼了?!這只是一場交易,她怎會荒謬的起了這種思緒?她只是玩了一場禁忌的游戲,大膽的放縱自己偷歡一場,游戲終止,一切都該恢復正常,她怎能去在意對方?又怎能去干涉對方?她不能違反了游戲的規則,不能呀!
"絮芳?"搖了搖呆滯的何絮芳,張若雅狐疑的瞅著她。
"我沒事。"尷尬的回過神來,何絮芳低頭看著桌上的公文,好躲避張若雅意味深遠的目光。
"絮芳,我提醒你一句喲!這只是月兌軌的游戲,你可千萬別當真。如果你玩不起,我只能勸你早早抽身。"听著好友突然說出的話語,何絮芳的心仿佛被轟了個大洞,她不懂!當初是張若雅一徑的慫恿她入會的,怎麼現在說出這樣重的話?玩不起?!
或許吧!
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她已經染污了自己,已經……失了身呀!
輕撫著自己的紅唇,她又想起了大衛的撩撥。
唉!或許自己真的沒有玩樂的本事,才第一回與人交易就仿佛失了魂,看來她還是別再踏入俱樂部一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