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洗手間,聶喬實在是心亂如麻,看著鏡里的自己一副迷茫的神色,她更確定自己想見到賽門,無疑的他的出現讓她開心、讓她悸動,可是一想到董俊杰,她又覺得自己這種心態很可恥,她怎麼可以如此的不安份呢?
除非她跟董俊杰解除婚約,否則她不能心安。她也不要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腰際一道強烈的觸感瞬間讓她回過神,她感覺到有人由身後摟住她的腰,她一驚,不假思索的抬起頭來看向鏡面,卻見到鏡里反射出賽門抱住她的影像。
「你……你怎樣……這是`女廁耶!」聶喬驚得轉過身想推開他,好平息突來的悸動,卻反而給了賽門機會,讓他將她禁錮在洗手台前,而且順勢吻上她的雙唇,不客氣的嘗著她唇齒間的美妙滋味。
「賽……賽門!」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每次一踫面就吻她,難道他還以為她是他的玩伴女郎嗎?
「喜歡我的送的花嗎?」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聶喬抬頭看向賽門才發現他的臉幾乎貼近她。
好近,近到連自己的心跳聲都似乎回蕩了過來。
「不怎麼樣,跟我出去用餐。」他幾乎用命令的口氣。
「我說了,我很忙,沒空……」
「是嗎?那我不介意讓你更忙一點」賽門又俯下臉來舌忝吻她的耳垂,完全不搭理她的驚駭。
「賽門!你別這樣!我不是你的玩伴女郎了。」
「我知道你不是,自始至終都不是。」他閃著嚴肅而冰寒的眸光,緊鎖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瞧。
什麼?!
聶喬訝異的盯著他,想弄明白他的話意,卻立即又被他曖昧的動作分散了注意力。
這個人!為什麼他從來都不懂分寸呢?這是女廁耶!在這對她上下其手,萬一被人瞧見了怎麼辦?
「賽門,你快住手!我已經訂婚了,你不能……」
刻意將戴著戒指的手移到他眼前晃動,她想讓他明白自己不是自由之身,不能跟他一樣沒有分寸,但這招對賽門似乎沒有嚇阻作用。
「那又怎樣?是剛才那個沒品的男人吧!我不認為他配得上你。」握住她縴細的手腕,賽門蠻罷的月兌下那只戒指,放入自己的口袋內。「我會幫你把這東西還給他。」
「不!你怎麼可以……」
「我愛你!」
聶喬檀口微張,錯愕的睜著水汪汪大眼盯著眼前的男人看,好像被凍住了一般,僵立了身子。
她……是不是听錯了?
他竟然……說愛她?!
她能相信嗎?分離了六年,他突然的出現又突然的說出這種話,任何人都不該輕易相信的,不是嗎?
但……為什麼她覺得心頭又痛又甜?
為什麼她覺得一股蝕骨的傷感震動她的五髒六腑?彷佛這麼多年來,她只為等待這樣的一句話。
她竟然會傻得像個小女孩一樣,人家隨便一哄就甜上心頭。
「不……我不相信……」
什麼麻雀變鳳凰,什麼王子與公主幸福過一生,那都是騙人的童話故事,她怎能奢望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怎能奢望美麗的神話有實現的一天?
她……又怎麼能相信一個在她生命里消失六年的男人會莫名其妙的愛上她?
這是一場愚弄?抑或是自己耳背听錯了?還是只是一句男人慣常掛在嘴邊念念的閑話兒?
千頭萬緒,越理越亂。
不管怎樣,她都不該輕易相信的!
聶喬咬緊下唇,想推開他卻听見有人往洗手間走來,她一驚,不假思索的快速躲進邊間的廁所內,沒料到賽門竟也跟了進來,她急得慌亂了心,瞬間綠了一半臉。
「你搞什麼?快出去!」
「噓!」賽門捂住她的嘴,一面將門上鎖。
不一會兒,兩名女孩步入洗手間內。
天啊!他在做什麼?萬一讓人發現他們兩人擠在一間女廁內,會引發軒然大波的,難道他都沒想到過嗎?
聶喬急得滿頭汗,賽門卻壓根兒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他輕輕的將聶喬摟進懷中,手則不安份的揉捏著她的胸口,似乎看準了她不敢在此刻出聲反抗。
冷汗霎時流滿全身,聶喬又氣又惱的瞪向賽門想警告他停下舉動,但賽門哪里肯依她,反倒玩得不亦樂乎,不顧她那想殺人的眼神,賽門頑劣的又撩起她的窄裙撫模著她穿著絲襪的大腿,怡然自得得很。
這感覺果然美妙!
賽門不禁在心中感嘆著,這女人確實奪取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即使與她玩這種勾引的游戲,他仍然欲火沸騰。
而這種強烈的刺激感卻是其它女人不能為他制造的。
看來他是真的中毒太深,所以眼前的獨門解藥就不能隨便丟棄了。
六年了!這種陌生的不再出現在她身上,但現在卻輕易的被賽門呼喚出來,隨著他指頭的觸模,一層層的越迭越厚,幾乎讓她無力招架。她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賽門笑看著她的狼狽,溫柔的吻住她!讓她的喘息消失在他的嘴里。
老天呀!他怎麼可以……
再怎麼說,這里可是洗手間耶!雖然這兒干淨高雅得可以媲美五星級飯店的洗手間,可是畢竟是廁所呀!他怎麼還如此興致昂揚呢?
而且,他不怕被人發現嗎?
輕輕推離他,想叫他安分點,卻見他無聲的動著嘴唇,聶喬納悶的辨識著他的唇語,恍然大悟他在說的是︰我愛你。
一股熱流瞬間竄入她的心窩,她不知不覺放松了身體任由自己倚在他懷中。為什麼董俊杰對她所說的甜言蜜語無法讓她心動,賽門卻輕易的做到?
難道她真的愛著賽門嗎?這六年來一直如此嗎?
賽門……
「唉,人長得美就是吃香。」
外頭洗手台前的說話聲讓聶喬一下子又恢復理性,她靜默的側耳傾听,她們彷佛正在談論著她。
「沒辦法呀!男人都是注重外表的,從聶喬一進公司就得到特別的關照,經理馬上就對她窮追不舍,所以你瞧重要的新聞都是她在跑,哪里輪得到我們!」
「就是呀!結果她還是不滿足,繼續招蜂引蝶,我看這次經理可掛不住面子了,人家都跑來公司跟他搶女人了。」
冷嘲熱諷的對話伴著淅瀝嘩啦的水聲,一句不漏的傳進聶喬的耳里,彷若一根利刺讓她痛得心絞難抑,她從來沒想到她的同事們竟然是這樣看她的。
「不是我愛說,聶喬也太不象話了,好歹她也已經和經理訂婚了,多少也該懂得羞恥嘛!竟然還敢跟別人這樣胡搞,我要是經理的話,早將她給甩了。」
「說這有什麼用,人家厲害嘛!有辦法的話,你也去讓男人為你相爭呀!」
奚落的話聲漸行漸遠,卻已讓聶喬牢牢的記在心頭,她們說的她何嘗不懂呢?女人在社會的規範下就是要乖乖的遵循禮教,所以她和賽門的事當然不被允許,甚至被視為不知潔身自愛。
但……她迷惘的一顆心該何去何從?
她又該如何面對賽門和董俊杰?
如果她是個自由之身,也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愛賽門,偏偏她不行!畢竟她無法殘酷的傷害董俊杰。
進退維谷的無奈讓她難過得滴落串串淚珠,賽門輕柔的吻去她的淚,他知道剛才的中傷讓聶喬非常難堪,但他絕不放棄她,除非聶喬不願接受他的愛。
面對賽門無言的疼惜,讓聶喬蕭索的心更加悸動莫名。她好想依偎在他懷中汲取溫暖,好驅散心中的無奈。
但,她無福消受這份溫柔呀!
而且她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心越形墮落……
推開賽門,趁著洗手間空無一人,聶喬倏地離開廁所,逃避這一團混亂。
「媽咪,你別發呆呀!」站在浴室內搓揉著身上的泡沫,聶雲實在等得有點冷了,他不懂為何媽咪不幫他沖水,卻一個人發著呆。
「啊!對……對不起。」趕忙拿起蓮蓬頭為聶雲沖洗著身上的肥皂泡沫,聶喬也為自己的不專心感到難為情。
「好了!好了!」拿起大浴巾包裹住小小的身子,聶喬輕輕推他出去。「去叫龍進來。」
「好。」
沒一會兒,聶雲又探頭進來報告︰「媽咪,未婚爸爸來了,龍在和他玩。」
呀!是董俊杰!
聶喬心一驚連忙步出浴室,來到客廳,卻見他將聶龍抱在身上看卡通。
「俊……俊杰,你來啦!」
「是呀!我應該還有資格來看看你們吧?」原本盯著聶雲和聶龍的一雙眼猛然一黯,他抬起頭來望向聶喬,眼里的狂暴讓聶喬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我為什麼一直沒注意到,該死的!那個外國人該不會就是這兩個混血兒的父親?」
他發現了?!
不假思索的,聶喬邁向前從他身上抱走聶龍。「俊杰,你小聲點,會嚇到小孩子。」
「怕嚇到小孩?你為什麼不怕傷到我?這些年來,你那個男人曾照顧過你們母子嗎?沒有!一直只有我!不是嗎?」他欺向前,聶喬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沙發上,從沒看過他發脾氣的雙胞胎一時之間嚇得縮在聶喬身邊不敢吭聲。
「俊杰,別這樣!雲跟龍真的嚇到了。」將兩個小孩摟進懷中,聶喬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驚恐過。她怕董俊杰會失去控制,她怕他會傷害小孩。
「喬……」董俊杰突然放軟聲調,往聶喬身邊坐下,卻更讓她心髒卜通直跳。「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這三年來我忍受你對我的冷淡,我盡力的討好你、討好雲跟龍,如果不是因為愛太深,何苦這樣做踐自己?你怎麼忍心背叛我?」
「我沒有背叛你,只是……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似乎還缺少什麼……」也許該是攤牌的時候,如果真的沒有感情,早點解決對雙方都好。「俊杰,我知道你對我的付出,但……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
「我們……解除婚約吧!」聶喬囁嚅的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董俊杰的反應。
「你說什麼?!」
她竟然說出這種話,他們才訂婚沒多久,她就提出這樣的要求!都是那個可惡的男人,如果他沒有出現的話,聶喬絕不可能會這樣做。
董俊杰怒不可遏的抓起聶喬的手,震驚的發現他幫她戴上的戒指竟不見蹤影。
「訂婚戒指呢?你竟然將它給月兌了?!說!你將它扔在哪?」
糟糕!戒指在賽門那里。
面對他的勃然大怒,聶喬完全沒了主張。「在……在……俊杰,你別生氣,有話慢慢說。」
聶喬小心的催促著孩子們回房間,不讓他們也面對盛怒中的董俊杰。「自從訂婚後,我就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我們兩個適合嗎?我對你除了感激外,有存在著所謂的愛情嗎?但……答案似乎是很明顯的,我對你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間的愛……」
「你在說什麼?!是不是因為你以前的男人出現了,所以你才後悔跟我訂婚?」以前聶喬從不肯吐露孩子的父親是誰,也不肯談論她過去的感情,他一直以為她一定是被拋棄了,所以對過往充滿痛恨,因此不願再去回憶。但這似乎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從她這次的反應看來,她根本就舊情未斷!
看!現在連解除婚約都敢提出來,她到底將他當成什麼了?
「俊杰,跟他沒關系。我也很驚訝他會出現,但我並沒有打算回到他身邊,換句話說,就算他沒出現,我也會考慮跟你解除婚約。」
這是實話,在賽門出現之前,她就對這個婚約感到忐忑不安,她一直不明白原因,但賽門的現身讓她知道了問題出在哪。
那是因為她的心里始終存在著賽門的影子。
這幾天她都在想,既然她不愛董俊杰,就讓他們盡快做個結束吧!雖然對他有愧疚,但若是勉強跟他在一塊,那不是更加的傷害他嗎?
更何況賽門的出現已吹皺一池春水,讓她無法安心留在董俊杰身邊。
「喬……別這樣,我們可以從頭來過,我會證明我是個好丈夫,我會讓你忘了那個男人。」
他一向對這份感情非常執著,所以他有耐心苦守三年,現在他好不容易成了她的未婚夫,豈有放手的道理?
他要她成為他的!即使是孩子的父親也休想成為空降部隊!
「俊杰,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你是個主管,條件很好,可以再找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子,而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記者,還曾未婚生子,不值得你如此執著的對待。」
「我不在乎!」
唉!看樣子要說服他並不是簡單的事,看著他堅持的眼神就讓聶喬心頭更加的惶然不安。
只是她一定得想法子解決她和董俊杰的關系,否則這副枷鎖將會一輩子牢不可破的壓制著她。
不間斷的花束每天準時向聶喬報到,讓平常忙碌的辦公室洋溢著花香味,但在美麗的花朵背後卻是醞釀著濃嗆的紛亂氣息。
八卦的流言滿天飛,董俊杰的怒焰三不五時的噴燒著,讓聶喬每天都戰戰兢兢的度過,似乎只有賽門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不管他人的想法,他只堅持著要將他的愛意不斷的表達給聶喬知道。
他知道她有所顧忌,但他卻不願放手,因為當他吻著聶喬時,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響應,雖然含蓄,卻掩藏不了那份蠢蠢欲動的情懷。
他知道聶喬也和他一樣,心動于彼此。
只是他要做的就是將六年的時空阻隔消滅于無形,讓他們回復當年的感覺。
「哇!你們看,今天是香水百合耶!」
一陣舒暢的芬芳飄過,讓角落里聚集的幾個小女生羨慕極了,她們目不轉楮的看著花束,幻想著自己也可以接獲愛慕著送的花。一連十天,每天變換不同的花色,而且都是一大束,那可是所費不貲耶!
「我看聶喬真的是走桃花運,只不過這下可苦了經理了。」
「這是教訓!誰教他當初不識貨,我們這麼好都不懂欣賞,偏偏去喜歡那個花瓶!」也許是嫉妒心讓人變得刻薄吧!原本平靜的辦公室因為聶喬的事情而變得評語不斷,也讓每個女生或多或少的對聶喬產生敵意,彷佛如此的同仇敵愾可以減少她們心頭的不平衡。
「喂,你們幾個,不認真工作又在嚼什麼舌根!」看不過去的林心心氣呼呼的來到一群人身旁罵著,雖然她的職位不高,但好歹也是個主任,所以其它人多少還是會怕她,因此被她這麼一吼叫,大伙兒也就乖乖的回座。
「真搞不懂!說別人的閑話這麼有趣嗎?」邊嘮叨邊晃到聶喬的座位邊,林心心也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聞著濃郁的花香。
「好香喲!一早就有這麼香的味道可以聞,真是好!耶!今天是香水百合,這種花不是挺貴的嗎?喂,喬,你的那個他很多金喲!透露一下啦,他是不是很有錢?」林心心好奇的問著,卻不知她的這個問題連聶喬也不是很清楚。
當初是何駱彬居中牽的線,她只知曉賽門是何駱彬的一個大客戶,但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她就不清楚了。
對于林心心的問題,聶喬只是笑一笑,因為連她都不知道的事要如何回答呢?
「你好小氣喲,都不告訴我!」
「心心,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並不知道他有沒有錢呀!」
「怎麼可能?」林心心不懷好意的瞄她一眼。對方可是聶雲和聶龍的父親,怎麼聶喬一副對他並不了解的樣子,他們當初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
看出了林心心滿臉的疑惑,聶喬為了怕她繼續挖掘,立即轉移話題。「心心,別將你的采訪天分用在我身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啊!對!差點忘了!這有一個新聞要你去跑一趟。我還有其它的案卷,不陪你去!」
聶喬聞言馬上就整理著東西準備出發到現場。
或許生活忙碌一點可以讓她暫時月兌離煩惱,所以聶喬也很高興可以多跑一些新聞。因此她興致高昂的起身。
「喬,小心一點,這是剛剛發生的銀行搶案,听說搶匪還困在銀行里和警察對峙。」
「我知道了,這是條大新聞,我得馬上出發了。」話才說完,聶喬已飛奔下樓往事發地點而去。
看著她的熱勁,林心心不禁搖了搖頭,聶喬在工作崗位上一向是如此的敬業,卻還是讓別人批評她是花瓶一個,實在對她太不公平了,如果不是為了撫養兩個小孩子,她應該可以活得更海闊天空。
從二十三歲起就開始當單親媽媽,一個人獨立負擔起養孩子的重任,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幸好雲跟龍很懂事,而正主兒也回來了,看來聶喬是時來運轉了。
迅速的來到案發現場,果然看見銀行門口圍著一群警察,聶喬像平常一樣立即整理儀容,準備做現場報導,但當她準備就緒時,才發現竟然沒有攝影師,只有導播閑閑的倚在車邊抽煙。
怎麼回事?如果耽誤了新聞的時效性,那可就不妙了。
他們這種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時效呀!
「小李,怎麼回事?攝影師呢?」聶喬著急的詢問著。
小李聳聳肩,雲淡風輕的說︰「別問我,我不是很清楚。只不過我有稍微听見他們說不想跟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一起工作。」
剎那間,聶喬的臉色彷若失了血色,變得慘白難看。她不敢相信平常還處得不錯的同事們會這樣對待她,她一向都是很隨和、很討喜的呀!怎麼突然之間全世界的人好像都跟她作對起來了?
「那……這條新聞怎麼辦?」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太過份了!他們根本是故意為難她。
聶喬氣惱的咬著牙,轉身看向周遭,發現已經有好幾家公司來采訪新聞了,如果她沒有完成任務,回去怎麼對上面交代?而且空手回去,也會被同事們奚落、嘲諷得更慘呀!
不!她不能讓人看扁了!她絕不輕易妥協!
打開廂型車,她翻出一台簡易的攝影機,擠進人群里,就算不能做現場報導,起碼也要拍攝一些畫面回去。
「小姐,退開點!你這樣太危險了!」
由于太靠近現場,警察的驅趕便在聶喬的耳邊響起,但她並沒有退後,為了拍到清楚的畫面,她當然得越靠近越好。
「小姐!」眼看她不听勸阻,執意接近銀行門口,幾名警察便不客氣的想拉她離開,就在拉扯時,紛亂的槍響聲爆起,讓所有的人都嚇得逃離現場,而原警們也無暇管她了,立即尋找掩護,掏出手槍準備還擊。
忙著拍攝難得畫面的聶喬,壓根兒沒有意識到她正陷在危險區內,等到發覺不對勁的時候,一輛急速沖撞的吉普車已朝她而來,她一驚,想拔腿就跑卻來不及,車子在她眼前倏地停下,銀行內的歹徒迅速的跳上車想逃逸,卻發現有人拿著攝影機對著他們,于是他們又快速的下車將聶喬擄上車子,然後急踩油門,突破警方的圍捕呼嘯而去。
聶喬整個人呆愣住了,等她回過神來攝影機已被砸爛,而車子內有三名帶槍的歹徒,她這才意識到她被挾持了!
一時間,冷汗流滿她全身,她嚇得失去理智,本能的呼救出聲。
而回應她的似乎只有緊跟在後的警車鳴笛聲,漫天震響,讓人更加的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