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而隆重的婚禮結束,應付完一堆煩人的媒體記者,午夜之際,袁-搬入駱韋爾位于郊區的別墅的客房里,而他則繼續睡在主臥室里,兩人正式過著同屋不同房的婚姻生活。
泡完舒服的熱水澡,袁-換上T恤和五分短褲,躺在柔軟大床上。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味卻教她難以入睡,不斷翻來覆去。
「呼∼∼」嚴重失眠,她索性不再勉強自己,下床離開房間,到了一樓看電視。
沒多久,駱韋爾也下樓了,頭發微濕,赤果上身,下半身只套了一件牛仔褲,看來也剛沐浴過後。「都快凌晨一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她瞄了他一眼,想到往後這間偌大的屋子里只住著他們兩人,莫名地慌張不安起來。
「這麼巧,我也睡不著,餓得睡不著。今晚為了應付那群賓客和記者們,根本沒吃到啥東西。」他走入廚房,在冰箱里翻找食物,里頭卻沒有熟食。
他回到客廳,坐在她身旁。「喂,我看你今晚也沒吃多少東西,現在應該也餓了吧,快去煮兩碗什錦海鮮面。」
「我不餓。」
「那就煮一碗面給我就好,快去!」拍拍她的肩,老大命令。
「要吃就自己去煮,我可不是嫁過來當女佣的。」他挨著她,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一直擾得她心緒不寧,她往左邊挪移,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不會。」其實是累了一天,他懶得再浪費體力去煮面。
「少來,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學姊說過你的廚藝不錯。」別想誆她,她的記性可不差呀!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他扯開喉嚨大吼,胃部猛然一陣抽痛,變了臉色。「該死!」
她睨了他一眼。「別裝可憐,我不會上當。」
「誰跟你裝,我是真的餓到胃痛……」
她仔細探研,見他額冒冷汗,感覺不像是在裝病的,頓時心軟了。「好吧好吧,免得被你罵說我是沒良心的女人。」
她起身走入廚房,從冰箱內拿出一堆食材,開始煮面。
過了一會兒,她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海鮮面出來,擱在他面前的桌上。「快吃吧!」
他拿起湯匙先喝幾口熱湯,胃部的不適漸漸舒緩,再夾起面條喂入嘴里,咀嚼幾下,臉色難看。「老天!哪有人把面條煮得這麼爛的,難吃到爆,喂豬豬也不會吃。」
她有點不好意思。「平時我很少下廚,手藝不好,你就別嫌了。只要能填飽肚子,不再胃痛就行了。」
「難吃!我不吃了。」老大耍脾氣,甩下筷子。「重新再去煮一碗。」
她沉下臉。「要吃就吃,不吃就拉倒。」可惡的男人,真當他是大爺呀,對她吆喝來吆喝去的。
「你沒義氣,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他撫著胃,神情痛苦。
「我只煮最後一次,再嫌棄,就不管你了。」瞧見他痛苦的樣子,她心軟了,乖乖走入廚房,重新煮一碗面。
若是以前的她老早就掉頭走人、懶得甩他了,可是誰教她沒志氣地愛上了他,自然是舍不得他受苦,就算不高興,還是願意乖乖听從他的命令。
唉,她從沒想過自己有天也會屈服于愛情之下。
她的反應讓駱韋爾微感詫異。「咦,這酷女好像有點改變了……」得知這女人吃軟不吃硬,掌握她的弱點,他心中可開心的哩。
沒多久,她重新端了一碗湯面出來。
他吃了幾口,勉強點頭。「這樣還差不多嘛!」
她坐在一旁面向電視,眼角余光卻不停偷覷他囫圖吞棗的吃相,嘴角忍不住悄悄揚起。
看到喜愛的男人吃著她煮的面,心中升起滿足的幸福感。也就因為他,這瞬間她竟然冒出想認真學做菜的念頭。
體內分泌的戀愛荷爾蒙真是可怕,都讓她變得不像原本的自己了……
駱韋爾三兩下就把面全吃光,翹著二郎腿,睨著她。閑閑沒事做,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忽然在心里浮動,邪惡的笑意隱沒在他那雙湛黑眸子之下。
「該死!胃好痛……」他抱著肚子,痛苦得皺緊眉頭。
「還痛?是不是剛才面吃太急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醫生?」她嚇了一跳,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他搖搖頭。「千萬不要!新婚之夜被送醫院,若被記者知道,恐怕他們又會亂寫一通了。」
「那你家里有沒有胃藥?」
「沒有。」
「那你等等,我立即去買。」從桌上撈起車鑰匙和皮夾,她急急忙忙沖出屋子。
「不用——」他一陣錯愕,來不及喚住她。
嘿,這女人有問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擔心他啦?莫非她……
腦中突然想起上次有位記者要求拍攝他們兩人親密熱吻的照片,當時她吻得十分熱情,甚至過分投入,連記者離開了都不知道。
他模模唇,仿佛還清楚記得那日她的熱情,頓時明白了。
那個酷女愛上他了?!
原本對他不感興趣的酷女,最終也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了,他的魅力果真無窮呀!
不過她為了他,竟然三更半夜沖出去買藥,真的讓他有些感動哪!
許久過後,袁-從藥房買藥回來了。「還很痛嗎?」
他眉頭皺攏,可憐兮兮地點了頭。
「快吃下去。」她將一顆藥丸放入他掌中,再倒了一杯溫開水給他。
「我對藥物過敏,不能亂吃藥。」他將水杯和藥丸放在桌上。「夜深了,我想上樓休息了。」
他站起,故意站不穩,身子晃了晃。
「我扶你。」她趕緊攙扶住他,小心翼翼地扶他上樓回到他的房間,讓他躺在床上,關心地說︰「如果痛得受不了,可以大喊叫我,我送你去醫院。」
「嗯。」
她體貼地為他蓋被,接著轉身離開,回到客房。
一抹笑意自他嘴角緩緩流泄出來。
這女人真的愛上他了!
很詭異的,發現這項驚人的秘密後,他竟然沒有如自己先前所言的那般煩惱頭痛,反而覺得十分愉悅。
他想,未來他們的婚姻生活,一定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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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亞模特兒經紀公司的大老板在某五星級飯店舉辦生日派對,旗下首席男模駱韋爾帶著新婚妻子袁-出席參加。
為了不丟駱韋爾的面子,袁-努力彎著笑臉陪他和大伙寒暄打招呼,臉都快笑僵了。
駱韋爾摟著她走往一旁的休息區坐下,招手喚來侍者,侍者送上香檳與一些餐點。
趁旁人不注意,她收斂笑容,揉揉僵硬的臉頰,忍不住嘀咕抱怨。「老是要和你扮演恩愛夫妻,一同出席這種公開聚會,嫁給你真是受罪,」
「受罪?嘖,你的嘴老是這麼不老實。」他撐著下巴,笑瞅著她。「我的雙眼精明得很,能看穿你的心思,你心里一定是認為嫁給我是很幸福的事吧!」畢竟她是愛他的,不是嗎?
看穿她的心思?
不!對于他的感情,她隱藏得很好,從未向任何人透露,他不可能會知道她愛上了他,一定是他故意和她鬧著玩。
袁-表情冷然掩飾心虛,視線不敢接觸那雙熠熱的黑眸。「想太多!沒有愛情的婚姻,不可能會有幸福。」
這幾日來,這個惡男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不時盯著她瞧、笑得曖昧又詭異,害得她渾身不自在,真是討厭極了!
「哦?真的沒有愛情嗎?」
知悉她對他有意思後,他就忍不住一直想逗弄她,瞧見她心慌卻佯裝鎮定的模樣,感覺十分有趣。
「當然。」她的聲音氣虛了點。
「不老實的女人。」他勾唇肆笑,低低說道,端起香檳飲啜,不意瞄見言世豪緩緩往他們這里走來,臉色一沉-
,真是冤家路窄!
「真高興,又踫面了。」言世豪走到他們身旁,看到冷艷的袁-,臉上咧起大大的笑容。
「沒想到言先生今晚也會出席派對?」袁-訝異。
「是啊,菲亞模特兒經紀公司的老板和我父親是多年好友,算是我的長輩,今天是她五十歲生日,我理當出席祝賀。」言世豪逕自往空位坐下。「真不好意思,你們結婚時我和悅婷正好在國外,所以無法前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喔,不要緊,反正我也沒邀請你們。」駱韋爾挑起冷笑,察覺言世豪頻頻對袁-投以感興趣的目光,心中頓時不悅起來。
真是可恨哪!當年奪走他的女人,現在又想奪走他的妻子嗎?他絕不會讓他如願的!
「怎麼不見言太太?」袁-問。
「她懷孕了,這幾天害喜嚴重,待在家休息。」
「恭喜你們要當爸爸媽媽了。」袁-微笑祝賀。
「有位朋友來了,我們過去和他聊聊。」駱韋爾強拉著袁-起身走開,存心不讓她和言世豪相處太久。他低聲提醒道︰「那混小子不安好心,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只是閑聊幾句,應該沒關系。」雖然她也不太欣賞言世豪那男人,但基本的禮貌還是要維持呀!
「關系可大了,那小子最喜歡花言巧語、欺騙女人,我是擔心——」
「你是擔心我被他搶走?」他在吃醋嗎?他在乎她?袁-開心得嘴角悄悄上揚。
「當然!當年他搶走我的女朋友,如果現在他連我老婆也搶走了,我可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原來只是為了他的面子問題……短暫的喜悅消失,袁-難免失落,暗暗自嘲。
他娶她只是為了負責,並非真心愛她。她也早就清楚自己不是他欣賞類型的女人,那她還在期盼什麼呢?真傻啊!
這時呂-走了過來。「老大,大老板希望你能陪她跳第一支舞。」
「嗯,好。」駱韋爾走開,與一名打扮雍容華貴的貴婦進入舞池跳舞。
「你們老板……該不會對駱韋爾也有興趣吧?」看見他們兩人一邊跳舞一邊有說有笑,袁-忍不住悄聲向呂-采听消息。
「哈哈哈,大老板的年紀都能當老大的母親了,當然不可能對他有興趣啦。大老板多年膝下無子,一直把老大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呂-掩嘴嬌笑,笑睞袁。「大嫂,你這醋吃得真是離譜。」
「瞎說!我哪有吃醋。」袁-臉龐微熱,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每個靠近駱韋爾的女人,她都會忍不住擔心她們是不是看上他的美色。天哪!愛情快把她搞瘋了……
呂-笑著走開。
言世豪靠了過來。「駱韋爾只顧著和他的老板跳舞,冷落了你,不如我們也一起去跳舞吧!」
「不——」
不願接受拒絕,言世豪強勢地勾住她的腰,將她拉進舞池跳舞。
「如此強迫人,未免太過分了吧!」袁-怒沉了臉,想推開他。
「嘿,別激動。」言世豪收緊擱在她腰上的手臂,防止她逃走。「如果你現在離開,我會立刻當眾大喊,把氣氛搞僵,到時大家一起丟臉吧!」
「你……」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袁-只好受控于他,勉強與他跳舞。
不遠處,駱韋爾發現袁-與言世豪共舞,黑眸怒眯,燃著熊熊怒火,但又不能直接沖上前分開他們、讓大家看笑話,只能強忍怒意,咬牙恨恨地觀察他們。
剛剛提醒過她要離那個混小子遠一點,沒想到他才一離開,她就馬上和他在一起了,真是可惡!
「別動怒,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罷了。」言世豪嘻皮笑臉的,捕捉到駱韋爾傳來一道凶銳的警告目光,回以挑釁的囂張笑容。「駱韋爾脾氣暴躁,和他在一起,很辛苦吧?」
「不,很幸福。」袁-冷冷說道,盡量與他拉開距離,希望這首舞曲快快結束,得以解月兌。
言世豪笑容一僵,吃味得很。「那男人沒耐心又高傲,怎麼會懂得該如何帶給女人幸福?」
「在我面前批評我的丈夫、你的朋友,你這男人的人品未免太低級了。」
舞曲終于結束,大家紛紛離開舞池,袁-懲罰地重重踩了言世豪一腳,走回休息區。
怒火雞消,駱韋爾回到位子上喝酒,瞪了袁-一眼。「這麼快回來干麼?和那男人繼續跳啊!」
「我累了,不想跳舞。」
「累了?哼,不如叫他抱著你跳,就不會累了!」他繼續發火,臉色陰黑駭人,心窩不自覺地泛涌酸意。
這酷女不是愛他嗎?為什麼還會答應與覬覦她的男人跳舞?真是愚蠢兼沒良心!
剛被言世豪威脅,現在又得接受他的炮轟,袁-心情更加惡劣,冷凜著臉,不想再說話了。
和那混小子跳舞、快樂完了,現在面對他就懶得說話?可恨的女人!
駱韋爾更火了,招來侍者,取了濃烈的烈酒猛灌。
腦袋不受控制,不斷浮現言世豪摟著袁-的腰的親密畫面,一顆心越來越酸、越來越悶。
到了此刻,他終于發現原來自己早已愛上了她,才會如此嫉妒、氣憤別的男人踫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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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呂-開車送他們兩人回家。
下車之後,瞧見喝得醉醺醺的駱韋爾走路搖搖晃晃的,袁-一陣心軟,想攙扶他進屋。「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這麼多,受罪的是你自己。」
「我沒事,你去管那個混小子吧,不必管我。」就算喝醉了,他的語氣中還是滿滿的醋意。
甩開她的手,他踏著蹣跚的步伐走入屋內,扯掉領帶,月兌去西裝外套、黑色襯衫,隨手丟在地上。
「不要亂丟衣服!」袁-跟在他後頭,沿途彎身幫忙撿起他的衣物,一抬頭猛然驚見爬上樓梯的他已月兌得身上只剩下一黑色緊身內褲,而他也正準備將唯一的遮蔽物除去。
「不準月兌!」她臉紅斥喝。
要月兌也得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月兌,當著她的面月兌內褲,是想讓她長針眼、噴鼻血嗎?
他停在樓梯中央,緩緩轉身,眯眼望著她,噙著邪邪笑意,很故意地將黑色內褲慢慢往下拉一寸。
「不要臉!」袁-嚇得轉身背對他,啐罵了聲。
呼!想不到這男人喝醉了,酒品這麼差勁,喜歡殘害女人的眼楮啊!
「沒膽。」他嗤笑一聲,穿著內褲轉身爬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听到半晌沒動靜,袁-才敢轉身面對樓梯,發現他已經不在了,踏上樓梯,撿起他的黑色西裝褲,沒發現男性內褲,悄悄松了一口氣。
幸好他沒月兌,不然這麼私密羞人的東西,她才不敢幫他撿拾呢!
到了二樓,經過他的房間,她從門外望進去,他倒在床鋪上一動也不動,好似已呼呼大睡。
她踏著輕巧的步伐進入房內,將手中抱的衣物放在沙發上,望向床上沒蓋被的他。
全身只穿一件單薄的內褲,睡覺又不蓋被,很容易著涼吧!
她想了想,走上前拉起被單蓋住他,轉身想走,手腕卻猝然被抓住,回頭一瞧,對上那雙染滿醉意的黑眸。「你不是睡著了?」
「氣得一肚子火,睡個屁!」酒醉後,他的脾氣更不好,吼得更大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氣什麼?氣我和言世豪跳舞?那是他逼我——」
事情都過了兩個多鐘頭了,他還在怪她?未免太小器了!況且,那也不是她願意的。
「來,你喜歡跳舞,我就陪你跳。」他蠻橫地勒住她的腰,緊密地貼著她的身子,開始踏起舞步。
「別鬧了!你醉了,該上床睡覺了。」她推推他,腰上的鐵臂卻箍制得越來越緊。
「我沒醉,我很清醒,我還記得你竟然讓那混蛋摟你的腰。」他逼近她,氣憤地啃了她的下唇瓣一口。「言世豪那混蛋的舞,跳得有比我好嗎?」
「不要咬我!」明明不愛她,喝醉還放肆地對她做這些親昵的舉動,只會讓她更難過。
「袁-,我知道你愛我!」
「你……」她驚瞠雙眼,分不清他究竟是真醉還是借酒裝瘋。
「你的臉整天都冷冰冰的,你還不懂溫柔,不懂風情,不懂向男人撒嬌……你真的是女人嗎?我覺得連呂-都比你更像女人——」
「夠了!」她心一揪,氣得低喝。壞男人!不愛她就算了,用不著如此損她吧?
「可是當你緊張的時候,明明手足無措,臉紅了還硬要裝酷的傻樣子真的很可愛……我才發現原來你真的也是個女人,一個很可愛、很迷人的女人……」他的手鑽入她的衣服內,撫模她柔女敕的肌膚。
可愛?!迷人?!他在夸獎她?
她臉紅心跳,想抓出他的手。
他吮吻她的唇,低聲呢喃。「我想我就是那時候著迷了……等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太過親密,我嫉妒……才知道自己喜歡上你……」
「你說什麼?」音量太小,她听不清楚。她好像听到他說喜歡上她?這是真的嗎?「你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袁-,我想要你……」他的唇一路下滑,在她頸上吮出紅艷的吻痕,啃咬她的鎖骨,最後隔著衣物咬了她的胸部一口。
她戰栗著,全身發軟。「你剛是說這句話嗎?」唉,有點失望……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胯間的亢奮緊抵著她的,隔著布料熱情磨蹭。「袁-……袁-……」
「你……」猶豫幾秒,她輕聲問道︰「愛我嗎?」
「你愛我嗎?」他的唇在她臉頰輕輕摩挲,回問著。
她抿唇沉默,猶豫著是否該坦承。
「愛我嗎?」眼皮越來越沉重,他埋在她的頸窩,閉著雙眼,再次追問。
「愛。」極輕的嗓聲自紅唇飄出。
「很好,我也愛你……」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壓在她身上睡著了。
她听到了,听到他說他也愛她,鳳眸不禁潮濕起來,悄悄摟緊他。
是酒後吐真言?
還是酒後胡言亂語?
她該相信他是真的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