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丁曉銀頓覺神清氣爽,整個人舒坦得不得了。真不知龍王給她抹上的是何等珍貴的藥材,就連空氣中仍飄著淡淡的草藥香。
懶懶地伸個懶腰,她以雙手撐起自己,這才發現她竟然身無寸縷,身上唯一遮身用的抹胸竟不翼而飛。
「-醒來了?」雷鷹宇一直等候她的蘇醒,因此並未錯過她此刻呈現誘人的一幕。
「啊!」听見身旁傳來聲響,丁曉銀慌叫一聲,立刻趴倒在床,不讓其春光外泄。
「不急,等-傷好終究要成為我的人,此刻遮掩無疑是多此一舉。」
「你……」
「小心別再出言不遜,依-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會想要再回到地牢去。」他傲慢的打斷她。
她情願回到地牢好過在這里受他輕薄,丁曉銀準備開口,但見他朝她靠近,一時之間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忙著將他支開。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她大叫,伸長手臂努力想將他推開。
不理會她柔弱無力的掙扎,雷鷹宇輕而易舉的將她提高身子抱起。
「環住我的脖子,-不會想跌下來的。」他說。
「不,我沒有穿衣服,你要帶我上哪兒?」為免自己不慎跌落,她還是乖乖地緊勾住他的脖子。
「-不會需要穿衣服,我帶-去一個地方。」他笑道,右手支撐在她的玉臀下方。
「不,讓我穿上衣服。」她放開勾住他的手,急著想從他懷中下來。
「如果我是-,我不會這麼做。」他眼神直對上她胸前不停晃動的美麗雙峰,下顎緊繃的說。
注意到他的視線所在,丁曉銀顫巍巍地倒抽一口氣,嬌軀猛地貼上他,杜絕了他無禮的眸光。
「我該怎麼辦?」她用力抓住他,氣惱的真想咬他的肉、啃他的骨。
「什麼怎麼辦?」他鼻息粗重,聲音喑啞,她那緊貼住他胸膛的柔軟,直教人血脈憤張。
「我不能嫁人了,身子全被你看光光了,還有誰肯要我?」她渾然忘卻了在林子中和另一名男子相處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
「本王所要的女人,何人敢覬覦?」除非那人活得不耐煩,想提早去見閻王。
「我不是,我不是你龍王的人,我來這里不是來當你的女人的。」她直搖頭,如果她費了千辛萬苦來到這里,就為了來當他的女人,那她倒不如乖乖在家等著他派人來接她,還能風風光光的坐上花轎呢。
「不說這個了。來吧,我說要帶-去一個地方,-看了一定會喜歡。」他不想再听她那一套為大姊而來的說辭,在樹林里他已听得夠多了。
「我的衣服……」她還是不忘她的衣服。
「我說過-不會需要衣服。」他抱著她旋身往寢宮的最內側走去,雖是如此他仍順手抄起床角的單衣。
「你不能抱著赤身的我四處走動。」她氣紅臉,卻奈何不了他的執意妄為。
「我已經這麼做了。」他說,將白色單衣披在她肩上。
雷鷹宇走了一段路,一直到了布置許多名畫的石壁前,他方才停下腳步,對著貼著他的她說道︰「壁上有個木栓,-來轉動它。」
丁曉銀回頭一看,是看見一處由核桃木做成的木栓,不由得納悶的皺起眉心。
「轉動它做什麼?」里面到底暗藏著什麼玄機。
「-話真多,轉動它。」
點點頭,她扭身抓住木栓,用力一扭,突然間牆壁動了起來。
「啊!」她尖叫一聲,回頭撲進他的懷里。
一陣嘈雜後又停止,緊跟著她便听到後方傳來潺潺流水聲,她立即好奇的抬起頭看向發出水流聲的地點。
這一看她隨即杏眼圓睜,驚奇的張大了嘴。
眼前赫然是一處天然的小型瀑布,漂亮的白花浪花由上方順沖而下,匯流至以石頭形成的池子里,四周並不斷地冒著白色煙霧,池邊更有五顏六色的奇異花草爭奇斗艷著,景致優美宜人。
光是站在外側丁曉銀已能感受到此地的唯美,空氣中飄送著淡淡花香,不禁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這里是?」她已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瞧個更仔細。
「幻夢池,是療傷的好地方,想不想進去瞧一瞧?」他看出她已喜歡上這里,便抓住了這對他有利的把柄。
丁曉銀用力的點頭,表情充滿了興趣,全然忘了先前她猶在氣他不肯讓她穿上衣服的事。
此刻她只知道這里是她所見過最美的地方,其它的早忘得一乾二淨。
「我想進去,快抱我進去。」她要求。
「說請。」
「呃?」她楞楞地望著他。
「-該說請抱我進去。」
「請抱我進去。」她勉強的說。
「稱呼呢?」他眼角帶著笑意。
「你!」丁曉銀看了眼冒著白煙的池子,嘴一努說道︰「龍王,請抱我進去。」
「親愛的王,-該這麼稱呼我。」他猶不妥協。
可惡!他分明是趁火打劫,若不是為了想看看這幻夢池,她才不甩他呢。
「親愛的王,請抱我進去。」可是她就是沒用,她就是想看看幻夢池。
「這里。」他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薄唇。
「什麼意思?」她不懂那是何意。
「一個吻。」
「一個吻?」他吭人啊,她會依他才怪。
「不肯?」
丁曉銀抿緊嘴巴,斜睨了他一眼,悶不吭聲不肯回答他。
「那就沒得商量了。」他聳聳肩,抱著她轉身準備走開。
眼看著幻夢池離她愈來愈遠,丁曉銀硬是慌了起來,那縷縷白煙,那漂亮浪花,那花花草草……
「等一下,我依、我依,不要走。」
「-依什麼?」知道她只顧著看幻夢池,絕不會注意到他,雷鷹宇得意的咧嘴而笑。
「一個吻,我同意讓你得到一個吻。」她真沒用,不過為了一個小小池子,就-下自己的尊顏,她明知道,但她就是抵抗不了幻夢池的誘惑。
「我同意了,趕緊抱我進去啊。」見他遲遲不肯移動,她催道。
「我尚未得到一個吻,」他故意慢吞吞的說。
「來吧。」她仰起頭,閉上眼楮,嘟起紅唇,活像在等待人親她的動作。
這動作一直持續好久,一直到她脖子酸了,嘴唇麻了,好半晌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她不禁疑惑的睜開雙眼,奇怪的盯著他,見他同樣回視著她,她心里覺得更奇怪了。
「你干嘛動也不動,不是想要一個吻嗎?」
「由-主動。」
「由我主動?」她大吃一驚,被他抱在懷中的身子甚至跳了起來。
「沒錯,由-來吻我。」
「我不會。」她瞪著他,彷佛他頭上突然長了兩只角似的。
這人怎麼這麼難應付啊!
「我教。」
「怎麼教?」
「這麼教。」他說完,將她放下後便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仰起頭,接受他俯下來的熱唇。
他的嘴在她紅唇上移動,他的舌頭則在她下唇滑動,企圖尋求進入的途徑。
有好一會兒丁曉銀是半強迫性的強迫自己靜立不動,嬌軀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他的反應是更加深他的吻,用他的嘴分開她的唇瓣,舌頭則饑渴的探索溫暖潤濕的內部,
她喘息著,將柔荑置于他的肩膀,使盡全身的力量想推開他,她覺得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無奈就像在推一堵石壁一般,怎麼也推不動,反而只使得她渾身無力,虛弱不已。
雷鷹宇的手滑至她的腰部,然後又往下撫弄著她的臀部,口中發出喑啞的申吟。
「夠了,我會了。」她勉強掙得一些喘息機會,連忙說道,一面用力喘息。
雷鷹宇這才抬起頭,氣息仍算平穩,可見一道小小的熱吻不足以影響他。
可這對丁曉銀來說,自是非同小可了,好歹她也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即使平時野慣了,卻仍懂得何為潔身自愛。
女子以貞潔為根本,一直到近些日子才懂得吻是怎麼一回事的她,可無法同她一樣,這麼快就平靜下來。
她也知道光是被他看光身子,她就非他不嫁了;但他貴為龍王,是最高權勢的代表,是絕不可能只牽就她一人,並封她為妃的。
是以無論反抗多麼艱難,她仍會不斷地抗拒他,不讓他得到自己、-蹋自己。
即使此刻的她已不算完整,她仍要保持最後一道貞潔,直到他放了她為止。
她深信一定會有這一天,只希望這一天到來時,她仍保有這最後一道防線。
「來吧,-的吻。」他已等不及想驗收她的學習成果。
「好,把眼楮閉起來。」
雷鷹宇閉上眼楮。
「不許偷看喔。」她叮嚀道,趁他緊閉雙眼時,一溜煙的跑進幻夢池。
待雷鷹宇察覺,已然見她像只魚兒的躍起幻夢池里。
「哇!水,水是熱的。」丁曉銀尖叫一聲,又從池中跳出來,半跪在地上抱住自己。
「燙著-了吧,小傻瓜,這就是-不遵守承諾的下場。」他嘲弄的走向她,彎身將她抱起。
「背好痛,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水會燙人?」她委屈的申訴道。
「誰要-這麼魯莽?一下子就撲進池里?」看見她原是白淨透紅的水女敕肌膚,這會兒竟有些浮腫,雷鷹宇不慌的攬起眉頭。
「我哪里會知道池里的水會燙人?」她說,見他朝幻夢池走去,嚇得連忙大叫。「你要做什麼?我不要再進去,我不要!」
雷鷹宇無心理會她的鬼叫,徑自施展輕功,抱著她躍過幻夢池的外圍,坐落在池中央。
「啊!」瞧見水花四濺,她嚇得抓住他的頭,拼命的往他身上爬,絕不肯再回到池里。
「放輕松,池中的水是溫的。」
「騙人。」她才不信,先前她已領教過了。
「你真是麻煩。」他一斂眉,伸手便將她抓了下來。
「啊!」她下意識的尖叫,等待熟悉的灼痛襲來,
「閉嘴!」他斥道。
他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雷鷹宇此刻不禁有點懷疑。
等了好久,丁曉銀才發現水是溫和的,不再像先前那般燙火。
可是為什麼?
「這是一處天然的池水,池里原是沸騰的熱水,一般沒有武功的文人是絕對承受不了。」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雷鷹宇解釋道。
「那為什麼池中央的水是溫的?」她好奇的拍拍四周的水,真好玩。
「因為池中央放置一具寒玉床,它天生的冰冷和池中的熱水結合,所以只有池中央的水是溫的,而且還具有特別的療傷功效-好好地待在這里,不出幾個時辰,-背後的傷自會痊愈。」屆時她就是他的人了。
一般的傷口在踫到水通常都會發炎,甚至潰爛,但幻夢池就是有這等特別功效,不會損害傷口,而且傷口在長時間浸泡下,反而只會促使血液循環,達成美膚的功效。
「真這麼神奇?」她听得一楞一楞的。
「待兩個時辰之後,-自會相信我的話。」說著他再次施展輕功,自水中躍起,重新回到池邊。
「好好待在這里,我還有事要辦。」
「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她被困在池中央,一個人出不去啊。
「兩個時辰後我會來帶-上來,-安心享受吧。」語畢他旋身走出這天然的溫室。
「不,你別走啊!你不能把我丟下來啦!」她急急呼喊,卻見他一個動作就將石壁的開關激活,一陣轟轟作響後,四周再次只傳來潺潺水流聲,和依舊飄在空氣中的淡淡花草香。
這下可不好玩了,先前對幻夢池的喜愛,這會兒全化為泡影,丁曉銀苦著一張臉,拍打著四周的水出氣。
什麼好好享受嘛!
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是種享受,也許適才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在;但現下感覺全跑了,此時此刻,她只擔心雷鷹宇會一出去就忘了她的存在。
若是如此,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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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鷹宇才步出寢宮,一抹瘦小的身影立即朝他這頭沖來,他伸出手臂準確的抓住想閃過他,奔進寢宮的雷夕棠。
「放開我,大哥,讓我進去!」雷夕棠懊惱的竄動身子。
「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大早就跑來這里?夕棠,你敢情是忘了大哥昨日怎麼交代你了?」揪緊小弟的臂膀,雷鷹宇使勁將雷夕棠拉離他的寢宮外。
「我沒忘,只是……」看了大哥陰騭的眼眸,雷夕棠吞了吞口水,沒行有勇氣再往下說。
「只是什麼?大哥的寢宮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嗎?」一路將他拉至練場,隨手扔了個兵器給他,雷鷹宇環手抱胸,倚在牆上準備驗收成果。
雷夕棠接過兵器,竟是把足足有十斤重的彎刀,一個不妥是會出人命的。
「大哥?」不會吧?雷夕棠望了望手中的彎刀,又望了望他大哥,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尚未使出個一招半式,他就喪命在自己的彎刀下。
「把你近來所練習的成果,演練一次給大哥看看,不準偷懶。」他沉著聲道。
一聲令下,雷夕棠莫可奈何的開始施展日月彎刀的俐伶招式,但由于平時偷懶的結果,日月彎刀在經過他幾回招式後,竟然從他手中飛離,在空中劃過幾個圈後,直直朝雷夕棠的方向折回。
一個措手不及,雷夕棠只顧得張口大叫,渾然忘了他尚練了一身輕功可助他逃月兌彎刀的攻擊。
「大哥!」他叫,身子在倉皇中竟嚇得無法動彈。
「你這白痴!」雷鷹宇怒斥,身子騰空躍下,揪起雷夕棠的身子,驚險萬分的閃過彎刀,再俐落的翻身收回銳利的彎刀。
一經獲救,雷夕棠頓時雙腳發軟,跪趴在地上,一張稚臉呈現蒼白的神色。
收回彎刀,雷鷹宇走回雷夕棠身前,不發一語的注視著他。
雷夕棠不敢抬起頭,大哥一直沒說話,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他自是不敢再自討苦吃。
「大哥不在宮里的這段時日,你都在做些什麼?」他知道在將丁曉銀帶來這里時,是花了點時間,但見夕棠竟因他不在而偷懶練功,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我什麼也沒做。」他嚇得一古腦的傾泄而出。
「什麼也沒做是指連每日最基本的練功至少兩個時辰,你都沒遵守?」
「不,我……」
「夕棠,你讓大哥很生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處置是好?」雷鷹宇緩緩地開口,但那神情卻讓人不寒而栗。
「我不會再偷懶的,大哥。我一定會把整套日月彎刀的招式練得滾瓜斕熟,不會再出錯的。」雷夕棠在宮中向來是所向無敵的霸王,但在他大哥面前,他卻絲毫不敢吭聲,因為大哥是唯一能制住他的人。
「這是你親口允諾,可別再讓我失望,夕棠。」雷鷹宇把手巾的彎刀射往另一頭,在彎刀折回時又伸手將它接住。
「大哥,好棒啊!」雷夕棠簡直是崇拜死他大哥了。
「收放自如,是彎刀最基本的訣竅,倘若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再熟練招式依舊等于沒有吸收。夕棠,大哥就使一套日月彎刀的招式讓你瞧瞧,你要好好學著。」
「我會好好學著。」雷夕棠最愛看他大哥施展武功了。大哥一身絕學,怕是他窮其一生都無法達成像大哥這樣的高水平境界。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練功場不時傳來雷夕棠大呼過癮的歡叫聲……
「大哥,你要休息啦?」見大哥把彎刀收好放置兵器架上,雷夕棠匆匆地跳起,小小身子一下子就來至他大哥的身前。
「我要回寢宮。」時辰差不多到了,再不回去把那妮子帶出幻夢池,她八成以為他丟下她不管了。
「我也要去。」一听見他大哥要回寢宮,雷夕棠立刻亮起眼楮。
他私下以為大哥定是把那丑女人囚在寢宮里,他算是可憐她,前去看看她好了。
「你又忘了?大哥的寢宮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雷鷹宇回頭給小弟不悅的一瞥。
「讓我去嘛,大哥。」
「先說出你急欲去大哥的寢宮所為何事?」
「我要去見丑女人。」知道瞞不過大哥,雷夕棠老實說道。
「丑女人?」
「就是丑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不過在我眼里,她就是丑女人。」
「你指的是丁曉銀?」
「沒錯,正是她。」雷夕棠用力點頭。
「你喜歡她?」雷鷹宇銀頗覺訝異,夕棠小小年紀何以對年紀稍長丁曉銀有好感。
「才……才不是。」雷夕棠急著否認,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想也是,你喜歡一個年紀比你稍長的丁曉銀是沒道理,既是如此,大哥的寢宮你還是別來。」雷鷹宇寬肩一聳,大步走出練功場。
「那大哥呢?大哥是不是也不喜歡那丑女人,所以才會把她關在地牢里?」別以為他雷夕棠年紀小,就想誆他,他精得很。
雷鷹宇霎時停下腳步,回頭等他跟上,才狠狠敲了雷夕棠一記重捶。
「渾小子,少管大哥的閑事,丁曉銀是大哥選中的情人,我想怎麼待她就怎麼待她。」
「就是啊,丑女人很倔強是吧?所以我才想替大哥殺殺她的銳氣,大哥要想馴服她就容易多了。」撫住頭,雷夕棠這次不敢再喊疼。
「說到這個,夕棠,不管你對丁曉銀多麼生氣,你都不該拿長鞭打她,一個弱質女子是經不起如此鞭打的,下次發脾氣時別再任意妄為。」
「她……好嗎?」他已經很後悔,現下經大哥這麼一說,禁不住又關切起她的傷勢。
「來吧。」雷鷹宇撇撇嘴角,看來那丁曉銀的魅力果真無與倫比,連夕棠也被她收服了。
「大哥?」雷夕棠一怔,呆呆地看著他大哥的背影。
「還不跟上來?不想去看她了?」雷鷹宇並未回頭,
「要,我要去。」雷夕棠急忙追上去,一走至他大哥身旁,他又連忙撇清道︰「不過我不是去看她,我只是許久不曾到大哥的寢宮一游,趁此機會想去看看而已。」
雷鷹宇淡然一笑,並未拆穿小弟的謊言,夕棠等于是他帶大的,他又何嘗會不了解自己的弟弟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愛鬧別扭就讓他鬧去,也只有在此時夕棠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耍賴,雷鷹宇心里如是想著,偶爾看夕棠像個小孩子一般天真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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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出幻夢池回到寢宮,丁曉銀這才明白何以雷鷹宇會讓她儀容服裝整齊,原來是他的弟弟,那個既別扭又狂妄的臭小子在這里。
原先她還以為他突然轉性,決定從今以後要當個謙謙君子呢,結果是她想得太美,這性好漁色的男人怎麼可以變成謙謙有禮的君子呢?
如果他想當君子,他何以會在每一年就在村里挑選一個姑娘當他的伴;她八成是在幻夢池泡太久,以致泡暈了頭,才會誤以為他有心成為君子。
「丑女人,-還在啊?」雷夕棠不改本色,依舊無禮得很。
「臭小子,你來這里做什麼?」真是臭小子,就是讓人生氣。
「丑女人,本少爺才不是來看。」
「姑女乃女乃我也不想看到你,」她冷哼,很快的撇開臉不看他。
「-!」雷夕棠氣得渾身直發抖。
雷鷹宇站在一旁,有趣的看著拼命忍著不發怒的小弟,那氣紅臉的模樣還真可愛哪。
原來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相處式啊,互相刺激對方有這麼好玩嗎?
若論他弟夕棠,雷鷹宇是可以理解,因為從小養尊處優,從不曾受氣的他當然忍受不了別人給他氣受;再加上自小霸氣,頤指氣使慣了,突然出現一個不听他指揮、不給他面子的人,他當然更不能忍受了。
只是奇怪的是夕棠明明可以不必來這里找氣受,他偏又執意前來,這會兒瞧他盡管氣得頭頂上都冒煙了,仍不見他大發脾氣,這只證明他真的很喜歡丁曉銀。
反觀丁曉銀,這位將他們兄弟倆耍得團團轉的小女人,雖是故意撇開臉不願面對夕棠,但他仍看得出她的表情是愉快的,分明是早已模透夕棠的心思,才會肆無忌憚的捉弄他。他想至少她沒有危害夕棠的心思,這一點雷鷹宇已從她嘴角溫柔的笑意得到肯定。
「丑女人,我叫大哥處置-,」
「哇!我好怕喔!」朝他吐吐舌頭,她故意縮在雷鷹宇懷里。
「頑皮。」被她俏皮的模樣逗笑,雷鷹宇忍不住輕擰了她的臉頰。
「呃?」她一楞,抬起頭看他,卻見他火熱的眼神注視著她,莫名地,她的心竟開始狂跳。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心跳得好快?
雷鷹宇收緊手臂,正待俯首捕捉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雷夕棠,連呼吸聲也不敢太大聲,正急著想目睹他從未看過的一幕。
大哥要親丑女人?好耶!
「屬下有要事稟報龍王。」花廳外適時傳來侍兵的報備聲。
丁曉銀駭然驚醒,掙扎身子想從他懷抱中下來。
雷鷹宇詛罵一聲,松手將她放下,這才發現他這年僅十歲的小弟夕棠,正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們。
這個渾小子,連他也忍不住要這麼罵他了。
「還在看什麼?你要留下,還是回房去?」
「我可以留下嗎?」雷夕棠的大眼轉了轉,賊兮兮的偷笑著。
嘿!他等著要糗丑女人呢!
「不可以。」丁曉銀最先抗議。
「幾時輪到-發號命令來著?」雷鷹宇回頭惱視著她。
丁曉銀頓時氣結,一張粉臉氣得通紅,一雙小手更是緊握成拳,恨不得撲上前去揍他一拳。
可惜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是她身在這擁有生殺大權的龍王手里,一個不妥肯定賠上全家性命,即使受再大的氣她也要忍下來。
「就是啊,大哥,你有事趕緊去辦,她就交給我來看守,」雷夕棠喜孜孜的直說道。
看了猶氣憤的丁曉銀一眼,雷鷹宇這才笑著走出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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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在椅上踢動著雙腿,雷夕棠偷瞥了眼背著他坐在床邊的丁曉銀。
「喂!丑女人,-這樣坐著不會無聊啊?」他對她有好感是以為她可以和他作伴,又見她長得國色天香。可是她老是不陪他玩,那可就無趣了。
丁曉銀撇開頭,懶得理他,真有效,這樣坐著背也不會痛了。
「我知道,-在害臊。」
「我在害什麼臊?」她回道。
「-在喜歡大哥。」
「我才沒有,臭小子,你最好別亂說話。」她要掐死他,敢亂說話。
「-有。我剛剛看大哥要親-時,-陶醉得連眼楮都閉上了。」雷夕棠糗著她,
「你胡說,你還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懂什麼?」她惱羞成怒的斥道。
這是什麼小孩?年紀尚小就懂得大人的一套?丁曉銀可以說是被他的早熟打敗了。
「我懂,我有彩香可以告訴我這類的事,是以我說-一定喜歡大哥,-喜歡大哥親。」
「我沒有,我才沒有!」丁曉銀-住耳朵,干脆不要听他說這種氣死人的話。
見她一張臉紅透了,雷夕棠覺得奇怪,但也停止繼續摧殘她。
「好啦,我不說就是了。丑女人,-說我們該怎麼打發時間?」
「你跟我?」丁曉銀本想拒絕他,才要開口時,她突然心生一計,遂往下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不過我不以為你做得到。」
「誰說我做不到?快說,-的提議是什麼?」宮里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我們出宮去。」
「出宮?-是說出宮?」雷夕棠一楞。
出宮?這可是大事耶!大哥向來不允許他擅自出宮的。
「怎麼?你做不到吧?我就說你做不到的,沒關系,我早知道你做不到的,不用勉強。」她像是不怪他的口氣說著。
「誰說我做不到,我就帶-出宮。」經不起她的刺激,雷夕棠果真上當。
「沒關系,真的,做不到就算了。」丁曉銀在心里偷笑。
果真是小孩子一個,一激就上當了。
「丑女人,本少爺說的話-敢懷疑?走,咱們這就出宮去!」雷夕棠上前抓住她的手,直想拉她下床。
「放手,臭小子,我自己走。」拍掉他的手,丁曉銀白了他一眼。
「不拉就不拉,快點,跟不上就不管-了。」悻悻然地收回手,雷夕棠掉頭先走。
「等等,你要怎麼出宮去。」她追在後頭好奇道,
這宮殿戒備森嚴,光是巡視的侍兵就不下百人,他們怎麼順利出宮啊?
「你盡管跟我來就是,問這麼多做什麼?」小心的看了眼大哥的寢宮外,並無侍兵看守,雷夕棠立即快速走出,並指示丁曉銀速速跟上來。
見他這麼有自信,丁曉銀禁不住心花怒放,也許她真的可以逃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