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吳絕塵無法自私的只顧全自己,所以她咬牙做了最理性的選擇。
她緩緩放開緊抓著薛崇文的柔荑,再伸出另一只小手搭在金正陽的大掌之中。
當她的手觸及他的時,金正陽立刻狠狠的將她攔腰一抱,大步邁向客棧門口,臨上馬之際,他對緊隨在身後的席嗣律使了個眼色,要他殺了這里所有的人,一個活口也不準留。
才剛被金正陽抱上馬的吳絕塵很快地听到一陣打殺的聲音,當她疑惑地回頭一看,竟看到那些前來搭救她的黑衣武士個個非死即傷,甚至連薛崇文也無法幸免于難。
吳絕塵目睹這殘酷血腥的場面差點瘋狂,她握緊雙拳,猛力-打著金正陽的胸口,哀哀地哭叫著︰「為何?為何?你方才不是答應我,只要我乖乖地跟你走,你會饒了在場所有的人嗎?為何言而無信?為何要欺騙我?」
金正陽邊策馬飛奔,邊緊抓吳絕塵-打著他的小手,霸道的強迫她抬起頭來直視他。
「這是本王給-的警告,-若不想再害無辜之人為-犧牲,往後就算真的有人能救-月兌離本王的魔掌,-就得強力拒絕,要不本王就是殺盡天下人也在所不惜。」
這威脅根本是封鎖了吳絕塵所有的退路,她一輩子就只能當他私人的禁臠,這教她怎麼能接受。
「金正陽,難道你真想把我逼向死路才甘心嗎?」
他若真如此殘酷霸道,就別怪她以死相逼。
「-若敢死就盡管試試,可當-斷氣的一刻,就是我金烏帝國舉兵侵犯-斯坦國之時。」她要死可以,他絕對不會勉強挽留,只是她的死將會有數十萬人一起陪葬。
吳絕塵在這場爭執中,很明顯的居于下風,一時之間,她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也無力再與他爭辯。
金正陽看她終于肯安靜下來,立刻驅策馬兒加速飛奔。
馬跑得越快,吳絕塵心里所想的事情也就越多,從薛崇文的口中,她得知自己的父王已得知她被金烏大帝擄去,再加上客棧里的那場廝殺,薛崇文恐怕是凶多吉少。
這前因後果一累積起來,相信就算金正陽不主動舉兵興起戰亂,斯坦國與東莞國之君王也斷然不可能就此作罷。
這麼一想,吳絕塵更是感到擔憂,兩軍交戰的結果,受苦的永遠是那些無辜的老百姓。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阻止漫天的戰火呢?
想到這個極為嚴重的問題,吳絕塵再也顧不了自己往後的處境,一心一意只想竭盡所能地阻止這場因她而起的燎原戰火。
重新將吳絕塵擒回皇宮的金正陽,一下馬匹就抱著她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當他跨入寢宮的大門時,立刻使了個眼色,將所有的閑雜人等全部屏退于外,接著將懷中的女人拋至龍榻之上,不給她有任何退縮的機會,便霸道的壓上她柔軟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看到他的行為以及一臉堅決的神情,吳絕塵就算再天真,也能感受他侵略的意圖。
她早知道自己勢必要面對這件事,差別只在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只是當它真要發生時,她就算真有充分的準備,也很難不自亂陣腳。
眼看金正陽的薄唇就要壓下來,她趕緊抬手往自己的櫻唇一遮,強迫他停下所有的行動,「你可知道那些救我的人之中,有一位是東莞國的太子?」
這件事非常重要,她必須先讓他知曉,他才能有萬全的準備。
是私心,也是因為對他有情,在面臨抉擇的一刻,她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安全。
「那又如何?」金正陽濃眉一挑,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狀似閑暇,雙手卻忙著幫懷中的女人褪去身上的衣物。
吳絕塵眼看身上的衣物被他一件件地拋在冰冷的地板上,雖然感到羞赧,卻沒自費力氣去阻止他的行徑,「而且我父王已然知曉我被擄來你金烏帝國的事實。」
這點更是重要,她怕她父王真會與東莞國連成一氣,到時夾在中間的金烏帝國該怎麼辦?
「哦。」金正陽漫不經心的輕應一聲,一點也不受其影響,依舊忙著除去她身上僅剩的肚兜及褻褲,直到懷中的女人果裎以對,這才噙著一抹佞笑開口︰「-所說的那些事,本王早已知曉。」
「你知道?」這可真令吳絕塵倍感訝異,「你既然知曉,為何還有閑情逸致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不怕我斯坦國與東莞國聯合起來,舉兵侵犯你金烏帝國嗎?」
「怕?哈……本王打從娘胎至今可還不曾識過何謂害怕。」這話他不只說得很張狂,連鎖在她唇上的吻也強勢得令人心驚。
在他猛烈的需索之下,吳絕塵只得乖乖地將自己交給他,更嬌弱無力的隨他擺布玩弄。
在接受他熱情的同時,她依舊放不下圍繞在心頭上的憂慮,忍不住抬起雙手推拒著他,想一次跟他把所有的問題討論清楚。
只是壓在她身上的金正陽就是霸道的不給她任何機會,不只如此,他的吻甚至逼得她理智盡失,讓她把所有惱人的問題全都拋在腦後,再也無心多慮。
國家大事交給他來負責,至于她嘛……只要負責討他的歡心即可。
當他松開她的櫻唇時,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喘口氣的機會,她努力地順了順氣,想趁這難得的機會向他一吐心里的煩憂。
沒想到她連吭都來不及吭上一聲,便被胸前的魔掌給折磨得嬌喘連連,根本沒多余的心力開口。
在這激情的時刻,吳絕塵不自覺地把所有的問題拋開,一心一意體會著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
她突然听到一聲甜膩的吟哦,那聲音听起來說有多嫵媚就有多嫵媚,甚至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老天!這真的是她發出的聲音嗎?吳絕塵心里暗自懷疑,更羞赧地不敢承認。
而金正陽雖有過盡千帆的經驗,卻從來不曾有任何女人能讓他沖動地拋開理智,以及他身為王者該有的警覺心。
當他瞧見她赤果的身子,幾乎要壓抑不住亢奮的,沖動得想一舉攻城掠地,佔有她的清白。
只是他無法自私的只顧到自己的快樂,忽略了這是她生平首次的經驗,因此他才用盡所有的耐心,撩撥她的身子,逼出她隱藏在骨子里的熱情。
不知過了多久,金正陽終于等到她的身子已然準備好接受他時,他才梢梢挺起身子,用力挺入她的體內。
一股撕裂的痛苦把心醉神迷的吳絕塵驚醒了過來,她咬牙硬忍著疼痛,可蓄滿淚水的眼眶卻泄漏了她的不適。
當金正陽看到她疼得難以忍受的模樣,直覺的停止了動作,直到她能適應他的存在時,他才再度開始彈奏起亙古以來的旋律,直到好久、好久之後……
一大清早,金正陽一睜開眼,便看到吳絕塵那張熟睡的俏臉近在眼前。
他沖動地伸手輕輕的撫模她那細致光滑的臉蛋,心頭上恍若填滿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情感。
這樣的感覺對金正陽來說實在太過陌生,陌生到讓他不敢再多想、不敢去面對。
他活了大半輩子,汲汲營營的便是江山霸業,女人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可是當他想象自己可能會失去她時,他的心情何止是不安而已,簡直已到了斷難接受的地步。
為了排除一切可能失去她的因素,他開始費盡心機、絞盡腦汁,就是想著該怎麼做才能把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就在金正陽陷入思考之際,吳絕塵也緩緩的清醒過來。
當她一睜開惺忪的睡眼,就被近在咫尺的俊容嚇了好大一跳。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早已忘了兩人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她直覺地想張嘴尖叫,若非一張熱唇適時的貼上她的,此時整座皇宮可能就要因她的叫喊而人心惶惶。
一吻既罷,金正陽終于心甘情願的放開她,一臉戲謔地朝著她道︰「怎麼?看-醒來時那張惶失措的模樣,莫非是早把本王給拋到腦後了?要不然-的反應為何會如此失措呢?」
「我……」吳絕塵敏感的身子很清楚地感受他赤果的身子就貼在她同樣果裎的身上,面對她與金正陽之間新的親昵關系,她還真有幾分無法適應,「陛下,能否請您與絕塵保持點距離?」
要不然她的腦子會被他搞得亂轟轟的,連基本的思考能力也蕩然無存了。
金正陽擰起眉頭,還真有點討厭這女人一覺醒來就急著與他撇清關系的樣子,「從今以後,本王允許-可直接喚我的名字。」
這麼一來,無異是向外人承認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然進展到密不可分的地步,相對的也形同向外人宣稱他對吳絕塵的所有權。
「這樣好嗎?」她一臉為難的看著他。
想他乃堂堂一國之君,她在此也不過是他的貼身女侍,這樣的稱呼不嫌太過親昵大膽了些嗎?
瞧她連小小的稱呼也不肯順從他的命令,金正陽氣惱地翻了個身,重新把縴細嬌小的她壓在身下,更霸道的逼視她,「叫我正陽,來!本王現在就要听-喚我一聲正陽。」
「正……」這稱呼太過親昵也過于曖昧,教吳絕塵根本喚不出口,單單一個「正」字就足以讓她羞紅了臉,踟畸了老半天還是無法成言。
「-若不肯叫,本王可又要吻-了喔!」這話威脅意味極重,可他卻說得眉開眼笑。
她肯叫當然是最好的,倘若她執意不肯的話也無妨,這麼一來他更是可以名正言順地懲罰她。
吳絕塵氣惱地看著他,卻又無計可施。
他的笑容好邪惡,意圖更是明顯得讓人難以消受。
初時,她尚能表現自己絕不屈服的決心,可當她看見他真的一寸寸往自己貼近時,連忙開口道︰「不要,正陽,天色已亮,你若再不起床可要趕不上早朝的時間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兩句詩難道-不曾听過嗎?」話落,金正陽立即不顧她的掙扎,霸道的吻上她甜美誘人的櫻唇,溫柔地再續昨晚兩人共享的纏綿。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心滿意足地起床,讓吳絕塵親手服侍他更衣。
自從成了金正陽的人之後,吳絕塵整天可以說是無所事事,除了彈琴自娛、舞文弄墨之外,再來就是歇息。
這一日,金正陽因有事必須出宮一趟,所以獨自留她一個人在寢宮里頭,雖然身邊的侍女將她伺候得無微不至,可不習慣被如此厚待的她還是感到萬分厭倦。
「-們全下去吧!我想好好歇息,不喜歡有人在一旁吵我。」這些侍女全都是金正陽親自派來服侍她的,可是與其說是服侍,倒不如說她們全都是奉金正陽之命在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因此她更是感到厭煩不已。
「這……」侍女們听了她的話之後,每個人皆為難地面面相覷。
沒錯,正如吳絕塵心里所想的,這些侍女確實是金正陽派來監視她的,為的就是防止她再次從他手中逃月兌,也因此吳絕塵的命令對她們來說,實在令她們感到為難。
「不用再說了,我能保證絕對不會惹出任何麻煩,連累-們一起受罪,這樣一來-們總該可以放心離開了吧?」
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為了圖個寧靜,她索性與這些侍女把話挑明了來說。
「那奴婢就告退了。」既然絕塵公主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白,她們自然不好在此惹人厭。
侍女們一個接著一個魚貫地走出寢宮,獨留吳絕塵一個人在里頭。
就在所有的侍女全都離去之後,李公公竟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一看到他,吳絕塵還真是感到意外,就不知這李公公為何如此大膽,竟敢獨自闖入金正陽的寢宮來見她。
「李公公來此可有要事?」吳絕塵面無表情地道。
「絕塵公主,到了這個節骨眼,我也不必再瞞-了,其實我真正的身分正是東莞國派至金烏帝國的細作。」
一听到李公公這麼說,吳絕塵實在被他嚇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可隨後一想,她又覺得自己也實在太過大驚小怪了點,畢竟這是各國或多或少都會采取的手段。
再仔細思考一番,吳絕塵總算把一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聯想起來。
想來薛崇文能如此輕易地進入金烏帝國的皇宮里頭,絕對是李公公暗中帶路,才使得他們能暢行無阻地找到她的房間,更順利的將她帶出皇宮。
「李公公,請你告訴絕塵,東莞國的太子可安全無恙?」這件事一直如一根魚刺哽在她的咽喉里。
先不提薛崇文對她有情有意,翠就國與國之間是否會開戰的問題,就夠她頭疼的了。
她相信倘若薛崇文真的有了個萬一,那這場兵災戰禍肯定是免不了的,到時吃苦遭殃的可全都是無辜的老百姓。
「這點請絕塵公主放心,太子雖然身受重傷,可經過大夫的診治之後,已然完全痊愈,這次小的之所以會來向您表明身分,也是太子親口下令要小的支援您,幫您逃出金烏帝國。」
他竟然還不死心?
一听到李公公的話,吳絕塵實在為難極了,她緊咬著下唇不放,暗暗想著該怎麼婉拒薛崇文的好意。
「李公公,難道你沒告訴你東莞國的太子,絕塵已成金正陽的女人嗎?」
「小的已經飛鴿傳書將這消息傳回東莞國,可太子依舊不肯對-死心,更堅持下令定要小的將-營救出宮。」
知道薛崇文對自己竟如此情深意重,吳絕塵說不感動實在是假的,只是她既已名正言順地成為金正陽的女人,這一生一世便注定要與他糾纏到底。
心中主意既定,吳絕塵不得不狠下心開口︰「我……」
只是她還來不及對李公公表明自己的心意,身後便有人搶著代她回答︰「絕塵不走,你更是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