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大有點色 第四章 作者 ︰ 米樂

唐聖浩來到了一棟商業辦公大樓,身邊除了阿五和小馮外,另外還帶了五、六個小弟。

一群人大搖大擺、浩浩蕩蕩的走進商業大樓。

他們看起來一副非善類且囂張的模樣,讓進出大樓里的人無不偷瞄著他們,然後與他們保持距離。

「老大,來賓請登記耶。」經過服務台時,小馮喊著。

「嗯,過去登記我的名字。」

「是。」

看見一群人往服務台過來,兩名保全人員頓時神色緊張。

「請、請在這里登記。」其中一名年約六十歲的保全指著登記簿說著。雖然登記完要核對來賓的證件,可是他沒敢要求對方拿出證件來。

小馮填寫上拜訪的樓層及唐聖浩的名字與電話。

「老大,寫好了。」他將筆放下。

唐聖浩瞟了下他寫的字,唇微抿。「你寫的字好像蚯蚓。」

「不會呀,我倒覺得挺藝術的,人家那個畢卡索還不是畫的不太像畫。」意思是他的字丑得很抽象啦。

「少跟我在這里屁這麼多,下次讓阿五寫。」

「好啦。」面對老大半開玩笑的指責,小馮笑嘻嘻的回著。「老大,電梯來了,我們快點上去。」

看到一群人走進電梯,兩名保全人員這才敢看他們在來賓登記簿寫下的拜訪樓層,不,應該是要討債的對象。

「八樓二?聖浚資訊公司?」

兩名保全人員甚感驚訝,因為那是不久前才剛成立的資訊公司,他記得公司的負責人是個年輕有禮貌的小伙子,而且還是個留美的碩士。

沒想到公司才剛成立,就有黑道上門討債,還真是叫人同情……

當!電梯門一開,唐聖浩一群人走了出來。

「老大,就是那間。」小馮指著「聖浚資訊」的招牌。

他們走進去,見辦公室里新桌子、新椅子有些零亂的擺放著,兩名男員工正在搬動前方的大桌子,而公司的總經理唐雅浚則是蹲在地上釘東西。

看見他,小馮喊道︰「唐二哥。」

唐雅浚站了起來,看見大哥和小馮他們,清俊的臉上堆著笑。「大哥,你們來了,抱歉,辦公室還在整理。」

「嗯。」唐聖浩走向他,「我帶幾個小弟過來幫忙,有什麼要做的,盡管叫他們幾個做。」

「謝謝你們大家,那就請你們過去幫忙搬那邊的桌子和櫃子。」唐雅浚指著兩名員工所在的位置。

「好,沒問題。」小馮和幾個小弟全走過去搬東西。

「雅浚,叫他們做事不用說請啦。」

「呵呵呵,沒關系。」畢竟他們是他大哥的小弟,不是他的。

唐聖浩和唐雅浚兩人,除了眉宇之間有點神似,加上他們都姓唐外,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是親兄弟,而且還是感情很好的兄弟。

國小的時候,他們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喪生,兩人便被送到育幼院。

唐聖浩個性外向,從小就喜歡結交朋友,打架鬧事也一把罩,十八歲離開育幼院後便加入黑道幫派,最後成為海幫幫主的干兒子,現在則是海幫幫主。

唐稚浚則是個喜歡讀書、個性內斂的孩子,成績非常優秀,從高中到大學,念的都是最好的學校,退伍之後,在他大哥給予金援的幫助下,到美國念碩士,半年前學成歸國。

在美國讀書時,唐雅浚認識了知名科技公司的總經理,而他們推出的幾套商業軟體非常棒,因此他回台灣之後,在他大哥的投資下,成立了一家科技資訊公司,買下對方的版權,準備在台灣發行,同時公司也將成立線上游戲的研發小組,

公司在成立之初,唐雅浚堅持由他大哥當公司負責人,也就是董事長,而且還規劃出一間董事長辦公室。

就因為唐聖浩是公司的負責人,因此半個月前與美國科技公司簽約合作,在對方要求與負責人簽約時,他這做董事長的才街飛去美國。

「雅浚,要不要我多叫些人來幫忙,要一百個也行。」

「不用了,有小馮他們幾個人幫忙就可以了,其實都整理得差不多了,而且距離開幕酒會還有兩個星期,還來得及準備。」他們已經對外發布開幕酒會的日期。

「那就好,哈……」唐聖浩打了個大哈欠。

「大哥,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他看起來有些睡眠不足。

「為了照顧小芯芯,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什麼睡,累死了,幸好她燒退了,今天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想起嚴琦芯恢復精神,他就覺得挺值得的。

他說的不以為意,一旁的唐雅浚卻听得一臉驚愕。

大哥照顧一個生病的女人,而且一夜沒唾?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他和弟兄們外,大哥向來沒啥在意的人,至于女人,在大哥心里根本就毫無分量可言,這麼多年以來,大哥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女人的名字。

「大哥,小芯芯是誰?你的新女友?」

「還不算是。」雖然這是他的渴望。

「什麼意思?」

「因為她一直拒絕我的追求。」他們兄弟向來有話直說。

唐雅浚再次瞪大眼楮,他驚訝的不是對方拒絕大哥,而是大哥在追求對方,這是真的嗎?

雖然沒有加入幫派,可是他多少也了解他們的生活,因為幫主的身分,大哥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而且幾乎都是自動送上門的,從沒有听過他大哥去追求女人,更不用說被拒絕了。

然而,看到大哥說被人拒絕卻還笑得這麼開心,難道他這次是玩真的?「大哥,我覺得你看起來很喜歡對方。」

「錯。」唐聖浩糾正他的說法。「是愛死了,呵呵呵。」

半開玩笑的話,讓唐雅浚不禁也跟著笑了,但他听得出那笑語里夾帶著濃濃情意,大哥果然真的相當喜歡對方。

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呢?居然會讓玩性重的大哥開始認真的面對愛情。忽地--

「大哥,你的玉佩呢?」大哥向來玉不離身的。

「我把它送給小芯芯了。」雖然是有點半強迫,但她也算是收下了。「你都不知道那塊玉佩戴在小芯芯身上有多麼的好看。」

大哥將玉佩送給對方?唐雅浚愕然,因為那塊玉佩是……

現在,他對那個「小芯芯」更好奇了。

「大哥,小芯芯是做什麼的?」能讓他大哥看上眼,然後傲了這麼多的第一次,對方應該是個不錯的女人吧。

「她是個律師。」

律師?!真是叫人意外的答案。

「對了,一般公司不是都會聘請什麼法律顧問嗎?我看就請小芯芯來當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好了。」他要和她之間多一點關系,呵呵。

「如果她同意的話,沒有問題。」

「好,公司開幕酒會我會帶她過來。」

想起她,唐聖浩笑容里有著擔憂。

雖然他說了挺她做自己想做的事,畢竟執著于工作。表情認真的她,真的是美極了,但那個喬大龍是道上有名的「瘋龍」,不得不防。

他不是怕對方,而是怕他家的小芯芯受到傷害。

不過,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溫和的黑眸閃過一抹厲色。

嚴琦芯來到紀珍亞的住處,她約了她詳談有關性侵害的內容。

「嚴律師,請進。」

素顏的紀珍亞,清麗的模樣看起來很單純,一點也不像是在酒店上班的女人,而一旁有個小男孩睡在沙發上。

「他是我兒子,剛剛睡著,他叫小安,今年五歲,平常住在我婆婆家,不過我一放假就會帶他回家。」紀珍亞一臉慈母樣的模著兒子的臉。「我兒子很可愛吧,他跟他爸爸長得很像。」

「紀小姐,妳先生他在哪里?」資料上沒有提到她先生,因此知道她有兒子,嚴琦芯才會那麼驚訝。

「這位是我先生,他長得很帥吧?」紀珍亞指著小桌上擺放的一張照片,忽地憂傷說道︰「不過他在半年前因病去世了。」

嚴琦芯看得出來她到現在仍愛著她先生,因為她的眼神看起來很真誠。「妳是因為要養小安才去酒店上班?」

紀珍亞露出一抹苦笑。「如果只是我和兒子的生活,我去上班就夠了,大不了再去兼個打工的差事做,我是為了還債才會去酒店上班的。」

「還債?」

「我先生以前曾投資經商,後來生意失敗,欠下不少錢,之後他生病,為了醫治他的病,我向地下錢莊借了錢,不過我先生最後還是死了。」紀珍亞紅了眼。「錢莊的老板建議我到酒店上班,早點將債務還清,以後就可以跟兒子過著單純無債的生活,因此在老板的介紹下,我才去金點酒店上班。」

原來她是為了還債才涉足風月場所。嚴琦芯似乎可以感受到她的無奈。

「雖然我決定到酒店上班,可是我堅持只陪客人喝酒,不做外場,不管客人開多少錢,我就是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是我的原則,日子久了,酒店的人都知道我不做外場的。

「直到遇上喬大龍,那個男人是個渾蛋!」提到喬大龍,她有著很深的恨意。「在我一直拒絕做外場後,一個月前,有天凌晨我下班後,他竟派了幾個混混強押我上車,然後載往一棟別墅,極盡一切的羞辱我……」說到被喬大龍凌辱的事,紀珍亞情緒激動不已。「在發生這件事情後我才知道,原來喬大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凡是拒絕做他外場的小姐,幾乎都得到同樣的下場。」

「他真的是個大渾蛋。」嚴琦芯從桌上抽了幾張面紙遞給她。

紀珍亞接過面紙,擦著淚水,然後哽咽的繼續說︰「嚴律師,謝謝妳特地來找我,听我說出事情原委,之前我去的律師事務所,往往一听到要控告的對象是喬大龍,知道他的身分後,就拒絕接受我的委托。」

她之前去過其他律師事務所?

「為什麼要拒絕?喬大龍他雖然是知名飯店的總經理,但這樣的身分有什麼特別的嗎?」難道唐聖浩要她別接這個案子,也是因為喬大龍的身分?

「嚴律師,難道妳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

「喬大龍他是一個很有勢力的黑道大哥的兒子。」

喬大龍是黑道大哥的兒子?原來如此,唐聖浩那家伙就是因為知道他的身分,因此才會叫她不要接下這個案子。

「原來嚴律師妳什麼都不知道。」紀珍亞收起淚水。「嚴律師,妳肯來找我談,我真的很感謝妳,如果妳也不接受我的委托,我不會怪妳的。」

「紀小姐,如果我不接受妳的委托,妳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想我還會再去找其他律師,因為我不想饒過他。」紀珍亞憤恨地說著,「我一定要讓他為對我所做的事,甚至是對其他女人的傷害付出代價的。」

很好,她也有同感。

「我也不想饒過他,這種混蛋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紀珍亞驚喜的看著她,「嚴律師,妳的意思是……」

「紀小姐,我們一起合作,讓那個混蛋受到法律制裁吧。」

「謝謝妳,嚴律師。」紀珍亞感動的再次落淚。

在嚴琦芯正式成為紀珍亞的委托律師一個星期後,她收到了一封信。

不,是一張紙,大剌剌且囂張的送到律師事務所給她,上面寫著要她放棄成為紀珍亞的辯護律師,不然就是和整個青西幫作對,那麼她將會遭受到跟紀珍亞一樣的境遇。

「表姊,好可怕喔。」蔣薇薇在嚴琦芯的辦公室里害怕的叫著,沒想到那個喬大龍是黑道的人。「我爸他下個星期才會回來,我們怎麼辦?」她父親正好去大陸替人處理事情。

「薇薇,妳不需要這麼緊張。」幸好恐嚇信是由薇薇收到,然後直接拿給她,不至于驚動事務所其他同事。

「哪能不緊張啊!表姊,對方說要讓妳……讓妳……」紀小姐的事,她多少听表姊說了一些,雖然她同情對方,但萬一表姊也跟紀小姐一樣被那個……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我想對方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我們不需要太過在意。」收到恐嚇信,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一想起紀珍亞的遭遇與喬大龍的惡行,她就覺得不能退縮。

「表姊,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好了。」

「報警?然後呢?告對方恐嚇?就憑一張紙,而且對方署名是整個青西幫,難道我要控告整個青西幫?」嚴琦芯試圖緩和表妹的害怕情緒,「薇薇,我覺得不需要害怕,妳沒听過邪不勝正嗎?」

「是這樣沒錯啦,但是對方可是黑道耶!」忽地蔣薇薇眸光一亮,「表姊,表姊夫他不是黑道老大嗎?我們快點告訴他這件事,讓他派人來保護妳。」

「不要把這事告訴唐聖浩。」嚴琦芯反對。

「為什麼?」自從得知表姊在唐大哥那里過夜後,她就改口稱他為表姊夫了,除了因為那天他細心的照顧發燒的表姊外,最主要是她覺得表姊不是真的討厭表姊夫,她要真討厭他的話,以她那嚴謹的個性,表姊夫的性騷擾可能已經被告上好幾條了。

「我自己會處理,況且我和唐聖浩只不過是普通朋友……」

嚴琦芯話說到一半,蔣薇薇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唐聖浩了,而她則來不及阻止。

「表姊夫,大事不好了。」蔣薇薇對著手機緊張的大喊,並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嚴琦芯將車子停在住家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前,下車走進去買東西,再出來時,她看見熟悉的賓士車就停在她車子後面。

自從薇薇告訴唐聖浩她收到恐嚇信後,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和他的弟兄們每天早上都在她公寓樓下等她,然後開車跟著她的車子一起去律師事務所;下了班也一樣,直到她進入保全嚴密的大廈停車場。

她不明白他干麼這麼緊張,對方真的如他所說的「不好惹」嗎?而且天天這樣開車陪她上下班,他不累。不煩嗎?

結果他老兄還是一貫的嘻嘻哈哈,說喬大龍外號叫「小蟲」,蒼蠅拍一打就死了,他之所以陪她上下班,是因為他想她,每天都想見到她。

雖然他的態度跟平常沒有兩樣,可是她多少還是可以感受到那不太尋常的緊張氣氛,雖然她是不覺得有什麼生命的危險,不過她真的很謝謝他這麼樣的關心她的安危。

而且,從來沒有人像他這麼在意著她。

薇薇曾跟她抗議她的待友之道太差了,認為她在唐聖浩送她回家之後,至少得請人家上樓喝個飲料什麼的,畢竟他是為了她的安全才這麼辛苦跟車的。

或許她該請他上去喝個飲料,在謝謝他的同時,她也想更清楚知道喬大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好惹」。

她沒有回到自己的車上,反而走向他的車子。

而一見到她往他們的車子走過來,坐在後座的唐聖浩立刻下車。

「小芯芯,怎麼了?」

「那個……我在想,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待會兒到我公寓,你要不要上樓坐坐,喝個咖啡,我有話跟你說。」

「收到。」唐聖浩笑咧了嘴,然後轉身對阿五和小馮說道︰「听到沒?我家小芯芯邀請我去她家,你們可以走了。」

她當場傻眼。「喂,我只是請你上去喝……」

「阿五,你們明天早上再過來。」

明天早上再過來?這曖昧的話語讓嚴琦芯眼楮瞪得更大。

這家伙是不是想太多了,還是沒有听清楚她剛剛說的話?

她不過只是邀請他到她家里坐坐,然後喝個咖啡而已,但他卻說得好像她邀請

他過夜!「唐聖浩,我不是……」

「老大,幸福喔!」小馮轉而對她揮了揮手,「嫂子,那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嫂子?!他叫誰?是她嗎?嚴琦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

在阿五他們開車離開後,唐聖浩轉過身,俊顏粲笑。「小芯芯,我們走吧,妳手上拿著東西,由我開車。」

他拿過她手上的車鑰匙,然後邊吹口哨邊走向她的車子。

相較于他的快樂,嚴琦芯額上頓時冒出幾十條黑線,而且想收回對他的邀請,不,是根本不應該開口邀請他的,她忘了這家伙不是「正常人。

「小芯芯,快點上車。」而他則非常不客氣的坐進她的車子里。

兩人回到了嚴琦芯的公寓。

她請唐聖浩在客廳里坐一下,然後走進廚房煮咖啡。

她邊煮咖啡邊想,今天晚上不宜跟這家伙哈啦太多,萬一他真的賴在她這里過夜怎麼辦?

她太清楚那家伙的纏功了,而她遇上他,只有兩個字,沒轍。

嚴琦芯決定在他喝完咖啡之後,就立刻請他回家。

她轉身拿杯子,發現唐聖浩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廚房門口,讓她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里?」

「我是來跟妳說,我的咖啡不加糖。」

「喔。」她拿出兩個杯子,將煮好的咖啡倒進去。

「小芯芯,妳是想問我有關喬大龍的事嗎?」他走向她。

他主動提起喬大龍的事,讓嚴琦芯愣了下,她本來已經不打算今晚跟他談這事了。

不過既然他自己先提了,那麼她也想知道原因。「嗯,因為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每天『陪』我上下班?喬大龍真的那麼可怕嗎?如果他真的不是好惹的人,我想你還是不要插手管這件事比較好。」

這個案子是她自己執意要接的,因此她不想連累到其他人。

「小芯芯,其實妳不需要這麼緊張,相信我,那個喬大龍對我來說真的只是一只小蟲子而已。」唐聖浩站在她面前,「我之所以每天陪妳上下班,只有一種用意,那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道,妳嚴琦芯是我唐聖浩的女人。」

「你的女人?」雖然知道他的用意是在保護她,但這句話讓她覺得好怪,然後她想起小馮喊她嫂子,頓時不自在了起來。

因為她和他之間,頂多只能稱得上是朋友吧!他說了要追求她,而她的拒絕也總是讓他要無賴的裝作沒听到,然後繼續纏著她……兩人現在的開系,的確是讓外人看起來挺曖昧的。

「而且小芯芯,妳的事就是我的事,妳怎麼可以叫我不要插手管這件事,把我說得好像是個陌生人似的,這樣我會傷心的。」他扁了扁嘴。「妳都不知道這陣子我為妳的事有多擔心,晚上都睡不好覺,妳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看著他露出受傷的表情,嚴琦芯有那麼一抹愧疚,因為她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為她擔心。

不過她有點搞不清楚他臉上的難過是裝的還是真的,因為他向來很會「變臉」,讓她常模不著頭緒,就因為如此,她才拿他沒轍。

只是,她也無意去傷害一個關心她的朋友。

「我沒有當你是陌生人,你是我的朋友,不然你現在也不會在我家,你是第一個進來我家的男人,因為連我的前男友都不曾進來過。」這是真的,李耀利不是沒說過要來她家,但都被她給拒絕了。

嚴琦芯沒有多想的實話實說,只是想讓他知道,她真的當他是朋友。

不過她此刻的話,听在唐聖浩耳里卻有另一番解讀,他興奮的大叫,「太棒了,小芯芯,妳的告白讓我好感動喔!」

告白?看到他興奮的表情,嚴琦芯覺得自己好像又被他給玩弄了,他剛剛根本就是在假裝傷心。

這一次,她不會再被他的話所牽制,因此她嚴肅說道︰「唐聖浩,你听清楚,我沒有對你告白,我只說了你是我的朋友。」

唐聖浩看著她,濃眉微皺了下。「小芯芯,我想問妳一件事。」

「你想問什麼?」干麼表情這麼認真。

「妳討厭我嗎?」

「我……」嚴琦芯沒想到他會間她這個問題,一時語塞。

「妳知道我很喜歡妳,」他伸手模著她美麗的臉,「因此,如果妳說妳討厭我的話,我會離開的。」

他要離開?他的意思是說他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嗎?

這樣不正好符合她的心意,因為她一直覺得他很煩啊!但為何她的心有著大大的失落感,甚至覺得難受……

「小芯芯,妳的回答呢?」手指有意無意的輕踫那紅潤的雙唇,「小芯芯,妳討厭我嗎?」

「我我我……我沒有討厭你,不過……」俊臉的貼近,那濃烈的男性氣息襲近,讓她莫名感到緊張。

「那就是喜歡我嘍?」唐聖浩嘴角已經勾起一抹勝利的淺笑。

她微紅了臉,就是怕自己說了不討厭,他會這麼想。「我只說我不討厭你,可是那不代表……」

「不討厭就是喜歡嘛,小芯芯,妳連這個也不懂,真是的。」

她喜歡他?嚴琦芯微怔了下,然後發現他低下頭,像是要……她急地用手擋住那張俊顏,「你做什麼?」

唐聖浩拉開她的手,噙著邪邪的俊笑,說道︰「既然我們是兩情相悅,接下來當然是做該做的事。」

嚴琦芯聞言睜大了眼,在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前,他的唇已經貼上她的嘴,堵住了她的話語。

唐聖浩很清楚什麼叫「直搗黃龍,不讓敵人有喘息的空間」,因此一吻上佳人柔軟無比的女敕唇,舌尖立即強悍地探入她的小嘴里,牢牢的勾纏住那躲無可躲的微顫小舌,似訴情、似挑逗,纏綿且霸道的吮吻著……

強勢又灼熱的吻,讓嚴琦芯完全沒有喘息的空間,他吻得她呼吸急促,吻得她腦子昏熱,掛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沒有推開使壞的男人,反而緊緊抓著,深陷在那令人迷炫的激烈熱吻里。

直到他放開她的唇,她才熱紅了臉,大口喘著氣。

但唐聖浩只肯給她幾秒的喘息時間,隨即又覆上濕潤的紅唇,然後又是一個激烈的纏吻,因為他愛死了他家的小芯芯了。

她是他見過最單純、可愛的女人。

早知道他的故作受傷可以換來這麼甜蜜的吻,那麼他老早就用這招了,也不用渴望到幾乎快爆了的境界,真是痛苦啊!

不過不知道是她家的小芯芯沒有把話听清楚,還是不夠了解他,他剛說了如果她討厭他,他就會離開,不過他只是今天離開,然後明天又會繼續黏著她的。

開玩笑,要他放開她,這一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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