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趁現在沒人發現快走吧!明天的姜氏企業不會有她凌靈的存在,也許她來到這里就是一個錯誤。
「-違反了規定。」一個強硬的聲音,在凌靈面前響起。
凌靈錯愕的抬頭。
是他!是那個沙漠中的男人,一模一樣的打扮,還有那個銀鍛的面具,連命令她的口氣都如出一轍。
她震驚得手中酒杯一滑,清脆的碎裂聲在地板上傳開,幸好音樂太吵鬧,沒有人注意到。
「你來了。」凌靈苦澀的開口,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在此時此刻再遇上他。
「-違反了我的條件,-竟敢與其它男人共舞。」他生氣的握緊她的下巴,要她明白他的怒氣。
何止這樣,她的錯不只是與別的男人跳舞,她甚至……
「不,不只……我還愛上了別的男人。」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凌靈心痛的流下了淚。
他的眼神一黯,她竟說她愛上了別的男人,怒氣像火山爆發似的在他身體狂野的點燃。
「-是我的!」他無法接受的低吼。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愛上他,我好恨自己,我不該來找姜-彥,我竟然愛上他……我錯了。」凌靈用手掩唇,就怕自己會在他的面前崩潰。
听到她的話,他的心受到極大的震撼,她愛上了姜-彥?
「-必須為-的蠢行為付出代價。」男人放開她柔弱的下巴,改抓住她的手臂,強勢的把她擁在懷里離開熱鬧的宴會。
男人把凌靈帶到一座陌生的宅邸;凌靈並沒有反抗他。
就著淡淡的月光,她隱約可看出這里的布置非凡不俗。
他並沒有打開燈,而是直接帶著她上樓,進入二樓的一間臥房。
他該不是想……凌靈緊張得雙手緊握,他在沙漠的霸道行為,一一躍回她的腦海中。
「-說,該怎麼懲罰-,才能補償我的損失?」他在黑暗中準確無誤的走到一張單人沙發坐下睇視著手足無措的凌靈。
「如果當初你沒有在我的飲料里下藥,一聲不響的把我丟在家里,也許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凌靈喃喃自語。
他將她的話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但沒有回應。
「你知道夾在你和他之間我有多痛苦,為什麼你要我卻又放我走?看我這麼痛苦,你開心、高興了?」凌靈彷佛有無限委屈的大吼,把她的壓力來源全歸罪到他身上。
放在沙發上的手掌,略略收緊,他閉了閉眼,他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至此,竟把她折磨成這樣,真的是他的錯嗎?
「對不起。」
低柔的嗓音在斷斷續續的哭聲中響起。
是她听錯了嗎?他居然承認是他的錯。凌靈驚愕得忘了哭泣。
「也許就像-說的,一切是我自作孽。」他的語氣听來就像一頭身負重傷的雄獅。
「我願意跟你回沙漠,我不想再留在台灣了。」凌靈下定決心,唯有這樣,她才能專心一意的跟在他身邊。
「-真的願意?跟著我沒權沒勢,還得忍受沙漠的寒風酷熱。」他提醒她。
「餐餐溫飽就夠了。」
「-不是愛上姜-彥,-舍得離開他?」
「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我不想當第三者,我相信你能給我幸福。」
「-這麼愛他,為何不去爭取?」該死,听她說著愛上姜-彥,他居然見鬼的心里微微泛酸,他干啥要吃姜-彥的醋?
「我必須遵守與你的約定,我不能一錯再錯。」
她的話,令他動容;而今天這荒唐局面,是他一手導演的。
「-不後悔?」他起身走上前,手指輕滑過她的淚顏。
「不是有人說,要嫁給愛自己的男人,姜-彥太狂太傲,我不是適合他的人,太愛他反而成為一種致命傷,就讓他成為過去、成為回憶吧。」
听見她這麼真誠的表白,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是我的女人,我當然會給-全世界最大的幸福。」他穩重的許下諾言。
「這就夠了。」凌靈偎向他偉岸的臂膀,她終于有一個停泊的港口了。
他攔腰抱起她。
「你想做什麼?」凌靈才平撫的心,又因他的動作而急遽亂跳。
「我想要。」聲音變得低沉,他想要她很久了,為免將來又出錯,他必須讓她徹底成為他的。
「這麼快,我的婚禮呢?」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我會舉辦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會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子。」他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深情的凝視她。
就著些微月光的反射,她看著他臉上的面具,心里不踏實極了。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說。」他的大手溫柔的在她的臉上游移,沿著細女敕的脖子而下。
凌靈卻因他簡單的動作而微微顫抖。
「把面具拿下。」她可不想象驚悚片的女主角一樣,有特殊的癖好。
他沉吟一會兒,而後起身。
「你要去哪里?」他這樣就放棄了!凌靈拉拉微亂的衣裳。
「別急,在床上等我。」他說得極曖昧。
凌靈害羞得全身泛紅,幸虧沒開燈,不然就糗斃了。
他來到窗前,拉上窗簾,臥室變得漆黑無比。
凌靈感到不安,她彷佛听到硬物與木桌踫觸的聲音,他把面具拿下了,但她仍無法知道他到底長得怎樣。
接著,身旁的大床一沉,她知道他回來了,她緊張得想後退。
「-還好嗎?」他的手準確的抓住她想溜的身軀。
「這樣我看不見你。」很沒安全感耶,好歹今天是她的第一次。
「我是為-好。」他怕她驚嚇過度,良宵就毀了。
「是嗎?」她很懷疑。
「放松,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知道我是多麼的渴望-、多麼的愛。」
他刻意壓低聲音說話,最後兩個字,她听得不很真切。
他溫柔的吻住她的唇,輕輕啃咬。
再次與他相吻,熟悉的感覺喚醒她的感官刺激,一片漆黑中,她感受到他的熱情。
他緩慢有節奏的挑起她內在的,讓她此刻能感受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除去她的眼罩,輕柔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臉上。
「嗯……」凌靈輕吟一聲。
他的唇沿著鎖骨而下,在她柔女敕的脖子旁流連,很快的,他的雙手加入戰局,剝除她身上的衣物。
「不……」涼意侵襲,凌靈輕顫悸動。
「別怕。」他輕聲安撫,用吻化去她的不安。
他徐緩的誘引她,讓她為他綻放嬌艷與美麗,他要藉這次的歡愛讓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免將來她會氣得錯手殺了他。
「啊……」曖昧的申吟讓凌靈羞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唇。
「我想听-的聲音,繼續。」雖在黑暗中,他卻知道她的一切舉動,溫柔的拉開她的雙手,不讓天籟般的申吟被阻絕。
「你……你別再往下。」凌靈的聲音因他雙手的探索而高亢,想要阻止他,卻全身虛軟無力。
「別害羞,只要感覺它。噢,-真熱情,我的小東西。」情話不斷由他口中說出。
凌靈則是羞得想拿塊布把他的嘴給塞住,省得她會羞愧至死。
「別說了,好難為情。」
「這是專屬于我們兩人的甜蜜,為我敞開-的熱情。」能讓他愛的女人愉悅,是做男人最大的幸福。
他很滿意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
「我的愛。」他準備邀她進行另一場戰事。
火熱的夜晚,現在才正要拉開序幕。
徹夜的歡愛,榨干了凌靈所有的力氣,她佣懶的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酸痛。
她擁著被單走進浴室,打開熱水,想洗去身上不屬于她的狂狷氣息。
月兌下被單的那一刻,她自己都被嚇住了,大小不一的深淺吻印,清晰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說有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他昨天是沒吃飯嗎?把她當宵夜。
凌靈進入浴缸,讓按摩水柱為她沖去疲憊,難怪人家都說沙漠民族特別剽悍,她總算是親身體驗到了。
小小的打了個瞌睡,她在水溫未冷卻前走出浴室。
她撿起被丟得滿地的衣裳換上,梳梳頭發,鏡中一個翻動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對了,他還在床上。
看著凌亂的被單和一絲不掛的男體,雖然他趴著,她還是難以自制的想看看他,畢竟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趁他還熟睡,她要看看他長得如何。
她好奇的來到床邊,看清楚他臉蛋的那一刻,兩種不同的感覺同時涌上。
一種是極致的快樂,比中了樂透頭獎還雀躍的歡愉;一種是被惡意欺騙的痛苦,比被丟在冰天雪地還寒冷的痛苦。
兩種復雜的感覺交錯,最後痛苦戰勝歡愉,她怒氣沖天的做出一件她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
她伸出腳用力的踹向床上的男人--姜-彥。
「該死。」男人大大的詛咒一聲。昨夜耗了太多的體力,才想好好睡一覺,哪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敢趁他睡覺偷襲他。
「你這個可惡的王八蛋、該死的大混蛋、天殺的沒良心……」凌靈邊罵邊用隨手可得的武器攻擊她嘴中十惡不赦的壞男人。
「凌靈!-听我解釋。」早料到會有這一刻,所以昨晚他才要刻意關燈、拉上窗簾,本以為她成了他的人之後就會乖馴,誰知他如意算盤打錯了。
「從頭到尾你都在玩我、耍我、看我出糗,你得意了吧?我恨你、我恨你。」她再也不要看到他,她恨死他了。
「別走。」開玩笑,這個時候讓她走了,還有戲唱嗎?顧不得未著寸縷,姜-彥下床逮住心碎欲逃的佳人。
「你放開我。」凌靈死命的掙扎,閃避他的踫觸,彷佛他是天底下最大只的害蟲。
「凌靈。」他大喝,迅速收攏雙臂,讓兩人之間不留一絲空隙。
「放開我。」這次她的聲音有點虛弱,他那邪惡的男性部位居然抵在她的……害她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
「不放,從一開始我就不打算放開-了。」他把她的兩手反剪在她的背後,以免她化身虎姑婆抓花他的俊臉,大腿緊緊夾住她的,以防她危害他將來的子孫。
「你騙人!」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可以說謊不眨眼。
「我為啥要騙-?就在-為了-父親堅持進入沙漠的那一刻,老天就注定我們的姻緣。」
真看不出來,平常嚴肅到極點的姜-彥,說起情話來,一點也不輸給情話大全。
「你把我耍得團團轉,還把我丟下走人,更惡劣的是害我以為自己愛上別人!你這個大壞蛋!」
她終于明白茶屋里的古典女子所說的「同一個人」是什麼意思,原來被當成傻瓜的只有她。
「是,我是大壞蛋,一個愛-至深的大壞蛋。」
「我不听。」她怒吼,整個人都被他箝制住,想逃也逃不了。
「不听也不行,-的堅毅與美麗讓我不可自拔的愛上-,-得為我負責才行。」
啥?他現在說的是哪國的話,要她負責?哼!
「這是你一貫欺騙女孩子的伎倆吧?」
「什麼欺騙女孩子的伎倆?」他才不屑做這種事,如果他願意,隨便勾勾小指,撲上來的女人便有一大堆,干嘛要欺騙!
「難道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欺騙嗎?」她大聲的質問。
他——的說︰「我可是第一次主動追女孩子耶。」
「是喔,把我當玩具試驗,我該不該感謝你?」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如果-願意的話……我的意思是說,-不可以懷疑我對-的心意。」差點又搞砸,姜-彥連忙見風轉舵。
「你放開我,也許我可以好好考慮。」
「-答應我不跑,我才放開。」他怕她會氣得老死不與他往來。
「我干嘛要跑?」就算要跑,也得等她報完仇。
姜-彥懷疑的目光在她臉蛋上下梭巡,像是在驗證她話的真假。
凌靈不悅的揚起柳眉瞪他。
手一松,他聳了聳肩。
「還有你的腳。」又不是在練功,夾那麼緊干嘛?
姜-彥揚揚眉,而後放她自由。
兩人就這麼互看三秒鐘,而後凌靈快速的抄起旁邊的抱枕,狠絕的朝他攻去。
姜-彥快速的閃躲,凌靈又把抱枕朝他的方向丟過去,趁抱枕拖延他的時間,她趕緊落跑,要算帳改日再說。
她騙他,說好了不跑的。姜-彥閃過沒有威脅性的抱枕,身形快速移動的逮住想丟下他離去的愛人。
「噢。」一陣天旋地轉,凌靈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等滿天的星星從她眼中消失,她看到的是一張氣得鐵青的包公臉。
不會吧,又被他給逮回床上。
凌靈尷尬的笑笑,企圖挽回先前的贏面氣勢。
「-騙我。」他指控。
她繼續用迷人的嬌笑來掩飾自己的企圖。
「-居然騙我。」他氣得低吼。
笑……快笑不出來了。
「-該死的居然敢騙我。」含著怒氣的吼聲,簡直驚天動地。
好恐怖,他凶起來的樣子。
「你……你想干嘛?」他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條領帶,他在手上圈了圈拉直,而後伸向她,他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既然-還想跑,我就讓-連踏出這個房門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他邪惡的把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要懲罰她的方式有很多種,他要用最原始也最愉悅的方法來逼她就範。
「你不可以。」他……居然動手解開她的衣裳。
「我當然可以,我美麗的戰俘。」她是他的,在她沒原諒他之前,他不會讓她離開的。
沒三秒鐘,她就光溜溜的呈現在他眼前,猶如一名剛出生的嬰兒。
更羞人的是,現在是大白天,陽光透過窗簾,照得滿室明亮。
「-說,我該如何懲罰-呢?-這不听話的小魔女。」他可愛極了挑逗她的樂趣。
「你不可以動用私刑。」
「私刑?我可不認為,我覺得這是促進兩人愛情的情趣。」他笑得邪魅、笑得曖昧。
凌靈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她又要被他吃了。
「不……」
在女子的抗議聲之後,很快地,令人臉紅的申吟與激情又在這個美麗的早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