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六點已到。「臭丫頭,你父親呢?」四個大漢擠進來,輪流質問。夏以北還未醒,許嬌蘭則是怕到無法說話。「既然你父親沒來,我們兄弟就拿你來發泄。」四名大漢不懷好意地相視而笑,早就想染指夏以北了。「你們不要動她,我才是許嬌蘭,我爸一定會來的。」許嬌蘭沖動之余,把自己的身分招了出來,不希望夏以北的清白被他們給毀了。「哦,你想保她,放心,等我們忙完就輪到你了。」這年頭很難遇到又辣又美的女孩,于是他們把夏以北扛到另一間房里。糟糕!怎麼還沒有人來救她們?以北就要被……「小妮子,我來陪你。」一名大漢不想和其他三個搶,把目標鎖定許嬌蘭。「不要,你不要過來!」她驚恐地張大眼。「待會兒你就會很開心了。」夏以中破門而入,看到的就是許嬌蘭被一名大漢壓住的情景。他拿起門旁的重槌,朝大漢砸去,大漢應聲而倒。「你沒事吧?」他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學長!他們把以北帶到左邊的房間去了,快去救她。」許嬌蘭著急地道。夏以中一听,心神俱裂。他的以北,不──被放到一個冰冷的地方,夏以北的意識逐漸清醒,一張開眼,只見身旁圍著三名大漢。「你們想干嘛?」她拼命掙扎,卻無法移動分毫。「小美人,大爺來伺候你了。」「住手!」夏以北大喊,卻阻止不了大漢的魔爪往她身上襲來。夏以中旋風似的沖到隔壁,果然看到三名大漢意圖對夏以北不軌,二話不說,他大腳一抬,就把居中的大漢踹到旁邊爬不起來,再一手各給另外兩名大漢一記重擊,打得他們痛得彎下了腰。看到夏以北衣衫不整的模樣,夏以中連忙把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蓋著她。接著,他要好好教訓這三個歹徒,敢踫他的女人,他們真是不想活了!霎時,哀號聲不絕于耳,夏以中確定他們至少斷了五根肋骨後才歇手。「以北、以北。」他趕到夏以北身邊,為她解開鐵鏈。「以中……」夏以北羞怒交加地昏了過去。夏以中抱起她,將她護在懷里,用外套把她包得密不透風,轉身往外走。警察在他解決歹徒後,才一舉攻堅。「爸。」被救出來的許嬌蘭害怕地沖向許委員。夏以中則是坐上救護車,送夏以北去醫院。到達醫院後,醫生幫夏以北做全身檢查,夏以中確定她沒事,才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並留在醫院陪她.昏迷了三小時的夏以北,被一陣痛感喚醒。「以北,你醒了。」待在她身旁的夏以中,立即關心地握住她的手。「好痛……」夏以北已經很能忍痛了,但她卻覺得身上無一處不疼。「醫生說你肩上的傷太重,恐怕會瘀青一段時間。」那些該死的混蛋,他應該多送兩腳給他們才對。「以中……」夏以北咬著唇。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他了呢,直到遇到危險,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他。「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夏以中將她摟在懷里,恨不得能替她痛。夏以北偎在他的懷里,汲取他今人安心的氣息。「我有沒有……」夏以北忽然想到那件可怕的事,不禁拉緊衣領,惶恐不已。「放心,你是我的老婆,我怎麼可能讓別人佔你的便宜,我替你教訓了他們,足夠讓他們躺在醫院半年了。」他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吻。聞言,她終于放心了。突然,敲門聲響起。「夏先生,警察局的人說要來做筆錄。」雖然看出他的不悅,但護士小姐卻不能不理會警方。「晚幾天不行嗎?」以北才剛醒耶!「抱歉,夏先生,請問那三個歹徒是你打傷的嗎?」一名警察走進病房。「廢話。」「夏先生的功夫真好,我只是來告訴你,歹徒全部都被繩之于法,而且要在醫院休養半年才能出庭,謝謝夏先生的合作,那夏小姐沒事吧?」「她沒事。」夏以中沒好氣地道。「許委員說很感謝夏小姐保護他的女兒,夏小姐的醫藥費他會負責。」警察傳完話,便告辭了。「你真的把那些大漢全給打傷了。」夏以北驚訝地看著他。她光是對付一個就有點困難了,沒想到他竟然有辦法打三個。「小事一樁,誰教他們敢對你動手。」「我真是小看了你。」這男人的功夫在她之上呢!難怪他一點也不怕摔、不怕痛。「如何,夠格當你的丈夫了嗎?」「我是傷者耶!你怎麼能問這種復雜的問題?」談及這個問題,夏以北立刻又成了小鴕鳥。復雜?會嗎?她只要回答是與不是就好了,有那麼難嗎?不然也看在他貢獻力氣的份上,給個安慰獎嘛!「被你打敗了。」他握握她小巧的鼻子。「謝謝你來救我。」「傻瓜,我不來救你,哪有機會求得你的原諒。」他說得十分委屈。「喔,那我就一定得原諒你了,是不?」「也不是一定啦!不過如果你願意當然更好。」「好吧!看在你這麼辛苦的份上,就原諒你吧。」看她多寬宏大量。「不如,順便嫁給我吧。」他乘機想要更進一步。「太過分了!這樣就想拐我。」「古人有言,救命之恩,女子不是要以身相許的嗎?」他用古書來提醒她。「是啊,可惜我不是古人。」「不鬧你了,趕快休息,想吃什麼?我去買給你吃。」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她的身體。「不要,我不餓。」她不想他離開。「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身體會搞壞的,樓下有餐廳,很方便。」「我要吃披薩。」她想了個不用他親自跑一趟的餐點。「披薩!」有病人住院吃這麼好的嗎?「人家不管啦!」她對著他撒嬌。「真是怕了你,乖乖等著,我去叫。」夏以中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叫披薩。在夏以中的細心照顧下,醫院破例讓更以北提早出院。夏以中開車送夏以北回住處,因為她躺太久,腳還不能出力,他便一把抱起她,直接進門。「如果下次,你能穿著白紗讓我這樣抱進門多好。」夏以北的手攀著他的脖子,害羞地將臉埋入他懷中。這幾日他逮著機會就對她說類似求婚的話,拒絕久了,連她都覺得不好意思。夏以中直接把她抱入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並用軟墊讓她靠著背。「你要留在這里嗎?」夏以北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問。「當然,我放心不下你。」「那你的工作怎麼辦?」已經開學了不是嗎?「我去那里教書是為了你,既然你都辭職了,我還留在那里作啥?」「那豈不是我害你沒工作。」「我怎麼會沒工作,只要有電腦,我就可以做事。」他指指她桌上的電腦。「電腦?」「我忘了告訴你,我是程式設計師,就算我不工作,也還有一家公司可以養我,不會餓著你的。」「誰在問你這個。」自從經歷上次的事後,夏以北對夏以中說話便不會再大呼小叫,也不會用冷淡的態度對他。「我去幫你把東西搬進來,啊!我都忘了泡蜜茶給你喝了。」說完,夏以中先端了一杯蜜茶給她,才出門搬東西。這樣體貼的男人,教她不嫁都不行。夏以北喝著蜜茶,看他忙進忙出的,心里眼里都甜絲絲的,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如此厚愛她的男人?「別忙了,你休息一下。」「你無聊是不是,我已經把客廳整理干淨了,我抱你到沙發坐。」夏以中輕易地抱起她。「我問你一件事。」「什麼?」「你為什麼愛我?」她沒女人昧,又老是橫沖直撞的,還時常粗魯地把他摔在地上,他到底為什麼愛她呢?「愛就愛了,哪有為什麼,你的一舉一動在在吸引著我,讓我怎麼也無法將目光從你身上移開。」「你們男人不是都比較喜歡縴弱的女孩嗎?我常常害你受傷耶!」「你忘了一句話,打是情、罵是愛,我已不得你多打我幾下,說不定你早就愛上我了,是不是?」「少胡說,我哪有!」她否認,卻紅了一張臉。「好啦,我不會追究你愛了我多久,反正我下羋生就是你的人羅!」「你好惡心喔!」「你就別再嫌棄我,趕快嫁給我吧。」「明天再告訴你答案,現在我想洗澡。」「我抱你去浴室,還是我陪你洗?」「我可不想長針眼,不跟你斗嘴了。」夏以中為她準備好熱水和浴巾,才打開電腦處理公司的事。等夏以北洗完澡,他把她抱上床,換他進浴室洗去一身疲憊。吃完晚餐後,他忙著公事,夏以北已沉沉入睡。移動滑鼠,公司這一季的營業額還不錯,看來他要發多一點年終獎金,好犒賞辛苦的員工。「不要……不要過來。」夏以北又開始說夢話了。夏以中急忙坐到她身旁。從救出她那天起,她每天都做惡夢,這也是他舍不得丟下她一個人的原因。「走開!」夏以北的雙手在空中揮舞,像是想趕走什麼似的。「以北,醒醒,你做惡夢了。」夏以中搖著她,想將她從惡夢中喚醒。「嗯……以中,我又夢到了。」夏以北醒來後連忙偎入他懷中。「別怕,有我在。」他安撫地拍拍她。「以中。」她酈喚著他的名。「怎麼會嚇成這樣?明天我再幫你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躺在醫院一年下不了床。」咬咬唇,夏以北決定要讓夏以中為自己驅走恐懼。「你陪我。」「我不是已經在這里了嗎?」他如陽光般的笑臉輕易地為她趕走黑暗.「我要你陪我……睡。」最後一個字,她說得很小聲。「以北,你真的願意?」她的話無疑是劑強心針,也等于是答應他的求婚。「你幫我把不好的記憶除去。」每當她閉上眼,就會感覺到那日的惡心,她甚至害怕睡覺。「你不準後悔。」夏以中知道她的性子,如果不是已經接受他,她是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所以他絕不是「趁人之危」夏以北搖搖頭。夜里,屬于他們倆的熱情正要開始。夏以中比夏以北早醒來,在她頰邊輕吻一下,便下床為她準備早餐。過了不久,夏以北翻了個身,失去身邊的溫暖,使她不安地醒過來。以中呢?他跑哪兒去了?夏以北坐起身,眨眨眼,四處尋找夏以中的身影,但一室的孤寂又朝她襲來。她不是害怕孤獨,只是沒有他在身邊,一股空虛感無端地涌起。她屈起膝,將臉擱在膝蓋上,出神地直瞪著一刖方。夏以中迅速地料理好早餐,一進房就看到這令他不舍的一幕。「以北。」他趕緊出聲。「以中!」見到他,夏以北所有的不安和寂寞全部一掃而空,撲進他的懷里。「怎麼不睡了呢?」早知道她會這麼快醒來,他一定會等她。「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你說什麼傻話,我長得像混蛋嗎?」他將餐盤遞給她。夏以北抿著唇,不回答。「說啊,你覺得我像會把心愛女人丟下的混蛋嗎?」。夏以北瞄瞄他微青的俊臉,噗哧一笑。「好啊,你敢笑我!」夏以中拿走她手中的早餐。「那不是要給我吃的嗎?」他怎麼又搶回去了?「等你先把我喂飽再說。」「人家肚子餓嘛!」她可憐兮兮地博取同情。「該給個獎勵吧。」他暗示地道。夏以北大力地在他臉上用力一親。「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撒嬌了?」偏偏他就是愛死了她的嬌態。捏著她秀氣的下巴,夏以中的唇結結實實地印上她的。夏以北的手攀上他的脖子,薄薄的被單滑下,縴弱的身軀貼在他的胸膛上,喚醒夏以中全身的細胞。經過激烈的運動,夏以北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而且是在夏以中的懷里醒的,當她睜開迷蒙的雙眼,就接收到他滿滿的愛意,她立即翻身趴在他身上眨了眨眼。她可愛的模樣讓夏以中決定以後都要看著她醒過來,不讓她獨自迎接每一天。「滿意嗎?心愛的。」「尚可接受。」她才不會給他太好的評價,免得以後他太臭屁。「你的意思是有待加強羅!」原來他的以北不滿意呀。「馬馬虎虎啦!」「你可真會挑。」「不挑哪輪得到你。」她得意地道。「身體還好嗎?」笑鬧過後,他不忘關心她。夏以北臉蛋微紅,不知該怎麼回答。「以中,我問你喔!」她的手在他胸前畫圈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夏以中頓時氣息不穩。「問吧。」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問的事。「你說你愛了我很久,那你有沒有經驗呢?」呃!夏以中錯愕地看著她。「到底有沒有嘛?」她追問。「你猜呢?」他才不會笨得直接回答她。「你不說就是有羅!」「沒有證據,少誣賴我。」「我不管,你一定有偷過腥。」夏以北不平地抓起被單。咦,怎麼軟軟熱熱的?「哦,以北!你抓錯地方了。」夏以中帶點痛苦的申吟逸出口。糟糕,她該不會抓到他的……「哇,你的東西干嘛亂放!」夏以北嚇得跳離他身上。怪他!她起的火就要負責滅,他絕對不會讓她畏罪潛逃。一個翻身,夏以中把她壓在身下。「你干嘛?」別又來了,她快累斃了啦!「你不是很好奇?」「啥?」「處男啊!」他提醒她。「你真的是?」她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顆雞蛋。「就是!」人家他可是純情美少男,為了她,把最補的都留下來了。「騙人!」她輒槌他的肩,不相信他的話。不相信?好,他就做到她相信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