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里?」段恬恬好奇地望著車窗外的景色,雖然這是四線道,但來往的車子並不多,隱約有爬坡的感覺,可是又沒看到山,真是奇怪!
「一個可以放松身心的好地方。」
大約過了一個半鐘頭,他們來到一個由柵欄圍起的園子前,而且一旁也停了不少車。
「我下去幫你佔車位。」
「不用了,你乖乖待著。」染輕雨拉回她放在門把上的小手,給她一記安撫的笑容。
段恬恬頓時有一種窩心的感覺。
染輕雨以高超的技術把車子停入停車格。
「要不要再擦一層防曬乳液?外頭太陽很大。」染輕雨溫柔地撥著她的長發。
段恬恬輕咬紅唇,她連忙拿出隔離霜。
染輕雨微笑地下車,接著來到車旁替段恬恬開門。
此刻段恬恬已經不只覺得窩心,還有被體貼的感受,沒想到他這麼細心。
「請。」他朝她伸出大掌。
段恬恬下了車,將手放在他的手上;他輕握著她的柔荑,而後落下車鎖,帶著她步向碧草如茵的步道。
放眼望去,有好幾座小木屋坐落在藍天底下。
接待人員親切的為他們打開木制大門,恭迎他們入內。
一群被養得肥肥的鴿子在草坪上漫步,段恬恬看得噗哧一笑。
「想喂嗎?」他遞給她一包飼料。
「謝謝。」鴿子她在各國的廣場看多了,卻從沒時間喂它們,沒想到今天可以如願。
染輕雨看著段恬恬小心翼翼地接近鴿群,其實她不用放輕腳步,這里的鴿子根本不怕人。
段恬恬才踏入鴿子的勢力範圍,鴿群立刻朝她圍過來,當然是因為她手上的那包飼料。
「呵,它們在啄我的鞋耶。」段恬恬一手掩唇驚呼,一手對著站在不遠處的染輕雨打招呼。
一睹她可愛天真的模樣,才是染輕雨真正的目的。
「哇!」一只鴿子迫不及待的飛上她攤開的手掌,她閉上一只眼,見鴿子的羽毛正在她的手上輕輕刷著,好癢呀!
染輕雨披著陽光織成的盔甲,準備前去拯救被鴿子欺負的佳人。
「小心,別受傷了。」他抓住她的皓腕,讓鴿子平穩的停在她手上。
「好可愛喔。」段恬恬看著染輕雨,笑眯了眼。
「是很可愛。」他指的是她。
咕咕……鴿群不滿的叫著,都想平分她手上的飼料。
「看樣子,它們餓極了。」
染輕雨抓了一把飼料平均撒在地上,一部分的鴿子立刻飛撲過去。
手上的飼料被吃完了,鴿子輕啄著她的手指。
「呀!」
段恬恬輕呼一聲,躲入染輕雨的懷中,她怕鴿子會把她的手指啄傷。
染輕雨手一揮,鴿子立刻飛到他的手上。
段恬恬看著器宇軒昂的鴿子,不禁笑道︰「它一定是公的。」
「為何?」她這麼厲害,光用看的就知道?
「看它抬頭挺胸的姿勢多麼驕傲,羽毛又特別鮮艷。」她伸出手,在它的羽毛上來回畫著。
鴿子高興的和她嬉戲,逗得她樂不可支。
「我也相信是公的,因為它忙著獻殷勤。」染輕雨看不過去,手一揮鴿子就飛走了。
「啊,人家的鴿子!」她還沒玩夠呢!
「只要你買飼料,我保證這些鴿子會不計一切的跟著你,你想要幾只就有幾只。」他摟著她的縴腰。
「討厭!」段恬恬用手肘頂了他一記。
沒了飼料,鴿子又開始在草地上閑適的散步,比人還好命。
「這里的空氣真新鮮。」段恬恬仲伸懶腰,遠方是青山白雲,隱約還听得見淙淙流水聲,可她卻沒見到任何溪水。
段恬恬的米黃色裝扮,和染輕雨靛藍色的休閑服搭配起來,不但出色還耀眼極了。
許多游客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兩眼。
「人還真不少耶。」段恬恬不太習慣和人群接觸,因為她除了工作,大部分都是自己一個人。
「那我帶你去人煙稀少的地方。」
「哦!你意圖不軌對不對?」段恬恬猜測著他的用意。
「如果意圖不軌,我早就吃了你,還等到現在?」他湊近她的耳旁,說著曖昧的話語。
「我就知道,你別想得逞!」她對他做了個鬼臉,轉身拔腿就跑。
她跑,他當然就追羅,她跑得再怎麼快,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段恬恬的體力沒他好,不一會兒就被他抱個滿懷。
「這下看你往哪兒跑?」還不乖乖就範!
「你這邪惡的!」她嬌嗔道。
「只為你而邪惡。」他樂於接受她的「恭維」。
她害羞得不願與他抬杠,染輕雨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山谷中。
「咦?有湖泊耶。」他們走了約莫一百公尺,段恬恬驚見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在陽光下閃耀著。
「還有小舟呢。」染輕雨指向隨湖水輕搖的白木小舟。
「真的耶。」段恬恬掙月兌他的懷抱,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湖邊。
可是怎麼沒有人呢?這小舟能乘坐嗎?
「小姐,不介意我為你服務吧?」染輕雨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槳,朝段恬恬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那就麻煩你啦。」段恬恬一點也沒跟他客氣,趁著怡人的好天氣在湖上劃船,這是多麼愜意啊。
在染輕雨的攙扶下,段恬恬先上了小舟,而後染輕雨解開綁在木樁上的繩索,接著也上了小舟,因為有他的重量,讓小舟晃了一下。
「哇!」段恬恬有點重心不穩。
「小心。」染輕雨及時穩住她的身子,他將木槳放到水里,讓小舟順勢滑了出去。
段恬恬坐在白色紗帳的另一邊,她雙膝微屈、小手支著下巴,忘情地欣賞著美好的湖光山色。
染輕雨持著木槳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湖水,其實這片湖泊底下有一道暗流,就算不劃,小舟還是到得了岸邊。
既然他們不急,就讓小舟慢慢漂流,他的眼里只有氣質恬靜的佳人,任何美景都吸引不了他。
「哇,黑天鵝。」段恬恬又有新發現,她趴在船邊指著離她不遠的黑天鵝驚喊。
黑天鵝優雅的在湖上來回游動,它們互相替彼此整理羽毛。
「手伸得那麼長,小心有鱷魚。」
「真的嗎?」段恬恬愕然地看著他。
「騙你的。」誰教她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當然要嚇嚇她。
「壞蛋。」段恬恬掬了一些湖水朝他潑去。
她嬌羞的模樣惹得染輕雨心頭大悅,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隨著夕陽西下,染輕雨終於趕在日落前把小舟劃到亮著小燈的堤岸旁。
「到了。」他放下木槳,已有人等在岸邊,等著迎接他們。
「咦?這里是哪里?」她還以為他會劃回去,還是他迷路了?
染輕雨等堤岸上的人把段恬恬接走,自己再一躍而上。
「我們要在這里用餐,你先等一下。」染輕雨拉住好奇的她,由懷里掏出一只玻璃小罐子。
經過一下午的日曬,段恬恬的臉蛋雖有涂上隔離霜,還是紅撲撲的,為免她曬傷月兌皮,染輕雨早就為她準備了一瓶涼爽冰氛。
「把眼楮閉上,你的臉好紅。」
段恬恬依言閉上雙眼,冰涼的感覺瞬間布滿她的臉蛋。
染輕雨也朝她的脖子噴了幾下,就怕她細女敕的肌膚會受到傷害。
段恬恬睜開眼,朝臉上模了模,她還以為會模到水珠,結果臉龐就像剛洗完一樣清爽,原本燥熱的感覺也迅速退去。
一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好用?」真神奇!
「這是我研發的新產品,你是第一位試用者。」
哇,佩服、佩服!
「別用崇拜的目光看我,只要給我一個吻就好。」他趕忙討賞。
「你想得美!」段恬恬踩了他一腳,不依的朝前頭的馬車跑去。
豈止想,是非常渴望呢!染輕雨笑意不減的跟在她身後。
夜晚的景色別有-番風味,一顆顆造型獨特的小燈泡,照亮了幽黑的夜晚。
染輕雨和段恬恬坐著馬車,朝會館直奔而去。
在會館人員的接待下,染輕雨和段恬恬來到庭園用餐。
段恬恬雖然狐疑為何只有他們兩人,但看到那一道道美味的菜色就全忘了。
「魚子醬沙拉、起士洋芋局千層面、鮮蔬燴百果……」全是她愛吃的菜耶。
雖然菜色不多,卻道道精致美味,光看陪襯的雕花就可以看得出主廚的用心。
「這是冬季特產的草莓酒,你喝喝看。」染輕雨舉杯邀請她。
酒?
段恬恬搖搖頭,敬謝不敏。
「很香、也很醇,為什麼不喝?」染輕雨淺啜一口,草莓香在舌尖漾開,冰藏許久的美酒比一般的烈酒更醉人。
「我對酒類過敏。」段恬恬不好意思的說。
「對酒過敏?我看你是怕我會乘機偷香吧?」他以為她在開玩笑。
「不是的,我只要一聞到酒味就會醉,如果真的喝下肚,不到三秒鐵定躺平。」她越說臉蛋越紅,所以她才不踫酒,以免害人害己。
原來是這樣,染輕雨終於明白那晚她是被自己給吻醉的,而不是他的技巧差,受傷的自尊總算稍稍修復了-下。
「不喝酒,那喝果汁吧。」染輕雨不知做了什麼動作,一旁就有人替他換下酒杯,另添了一壺新鮮的柳橙汁。
這次換成段恬恬舉杯邀他,染輕雨當然樂意與她乾杯。
愉悅的用餐氣氛,隨著越多星子躍上夜幕而更加熱絡。
一待會兒還有甜點可吃,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陪我跳支舞好嗎?」染輕雨起身,姿態優雅的朝段恬恬走去。
一整天都是好心情的段恬恬當然沒理由說不,一首輕柔的音樂隨之播放,他們就在星空下起舞。
「我記得那晚你與我共舞時,始終不抬頭看我,我的扣子真的那麼吸引你嗎?」
段恬恬當然記得那顆扣子的樣式,她噗哧一笑。
「是啊,你的扣子比你的人好看多了。」
「真的嗎?我該怎麼懲罰你的言不由衷呢?」他摟緊她的縴腰,讓她貼近他頎長健壯的身軀。
「啊。」段恬恬輕呼一聲,整個人就落入他的懷中。
他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脖子上,自己的雙手則環抱著她,讓段恬恬無法與他保持距離。
「我哪有言不由衷?」她為自己辯駁。
「根據我的統計,你這個禮拜偷偷瞄我的次數至少超過五百次,就連我借你的浴室沖涼,你都愣愣的盯著浴室門發呆,還不承認,思?」
什麼?他未免觀察得太仔細了吧?什麼五百次、什麼發呆,她死都不能承認!
但段恬恬的俏臉卻不可抑制的紅了。
銀河在夜幕中閃閃發光,這支舞該是浪漫唯美的,他們卻跳得很曖昧,兩顆心悄悄移近。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
開玩笑,要是承認就太沒面子了!
「沒有?我可沒有近視喔,昨天我在替你準備早餐時,你就偷瞄我三次,還有我在打電話的時候,你還朝我拋媚眼,就連前天我借你的浴室沖澡出來時,你還愣了三分鐘……」他不厭其煩的詳細解釋。
「騙人,我哪有?」在他舉出實證時,段恬恬的臉早已比剛摘下的櫻桃還紅,她忙不迭的否認。
她不依的槌著他。
「我下午在休憩時,你還足足看了我十分鐘呢。」他自豪且得意的說。
「閉嘴,不準你再說。」羞死人了啦!
段恬恬把臉蛋埋進他的胸膛,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別想賴。」
「你才是無賴。」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段恬恬猛然推開他。
「別跑!這個無賴有份禮物要送你,請你賞個臉收下吧。」
染輕雨快手快腳的拉回她,可是力道沒拿捏好,讓段恬恬直直沖進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
拜托!該痛的是她的鼻子好不好?段恬恬痛得皺起。
「你還想欺負我。」段恬恬抬起頭,控訴他不當的行為。
染輕雨的表情可無辜了,她可是他第一次想追的對象耶,怎麼可以說他欺負她?雖然他是挺想的。
「我怎麼舍得欺負你呢?」他用鼻子踫了踫她的鼻端,深情表露無遺。
樂曲方歇,一聲如爆竹般的聲響在天空炸開,照亮了月光下的兩人。
「煙火!你快看。」
段恬恬的注意力立刻被夜幕上的煙火所吸引,一道道美麗的煙火綻放出光芒,形成一片火樹銀浪。
段恬恬目不轉楮的看著變幻無窮的煙火,有放射狀的,也有像稻穗垂下的,還有一個接一個不停炸開的小彩虹。
段恬恬倚在染輕雨的懷中既期待又歡欣,她的表情連連改變,對染輕雨來說,她比天空炫爛的煙火還美。
五分鐘過後,天空又恢復寂靜。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染輕雨在她耳邊低喃,令她感動不已。
「你……」一連串的驚喜教她感動得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時,服務人員遞上一把紅玫瑰給染輕雨。
「生日快樂。」這才是他今天帶她出來的目的。
段恬恬驚訝的接過那束嬌艷欲滴的花朵,令她心中為之一震的是他深情款款的那一句話。
「今天是二月二十九日,你的生日。」他上次在她的健保卡上瞄到她的生日,幸好來得及表達他的愛意。
天哪!他居然知道她四年才過一次的生日。
段恬恬一手捧著花束、一手捂著朱唇,感動的淚水幾乎就要落下。
驀地,一道更燦爛、更奇幻的煙火點燃了他們之間的情火。
在煙火照亮天空的同時,更落下無法計數的小光點,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掉下一般,在點點光芒中,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謝謝你。」激動的段恬恬吻了他一下。
染輕雨怎麼可能滿意這種蜻蜓點水式的輕吻,他當然是狠狠摟住她,來一記火辣辣的法式熱吻,讓她再次憶起他的味道。
「恬恬,你的絲巾歪。」飛機起飛前,座艙長提醒有點心不在焉的段恬恬。
她難得大意的表現,讓同事笑得曖昧。
段恬恬臉蛋微粉,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整理儀容。
「談戀愛啦?」新進的同事對段恬恬眨眨眼。
「哪有,別亂說!」段恬恬趕緊澄清。
同事們才不信,一向謹慎小心的段恬恬,小辮子可是很難抓的,而她偶爾的失神,更證實了同事們的猜測。
都是染輕雨害的啦!段恬恬不免在心里氣惱,那日他帶她去慶祝生日,在她的堅持下,他當晚就送她回家,倒還規矩。可讓她心亂的是,從隔天起,他就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就在她氣得想把玫瑰花扔掉時,被她發現有一朵特別用玫瑰金做成的紅玫瑰,難怪都不會凋零。
他做這些事到底為的是什麼?不說一聲就消失不見又是為什麼?害她想找人出氣也無從找起,索性把那朵玫瑰花插在陽台的花盆上,省得她看了心煩。
幸好收假上班後,讓她轉移注意力。那個爛男人,她才不要再理他!
「恬恬,听說這次要在英國停留三天耶。」剛送完餐點,空姐們聚在一起,趁座艙長沒注意到時,悄悄交換消息。
「是嗎?」段恬恬才剛上班,所以對最近的八卦消息還不太了解。
「听說是因為皇室舉辦了一場賞春宴,各國的皇室都有派人參加,連我們的總裁都收到請帖。」
「對啊,連荷蘭都空運一百萬朵各色的郁金香去裝飾場地,這次英國皇室可是卯足了勁想要加強與各大國的往來聯系,應該不會有人不賣女皇的面子。」
「那關我們什麼事?」又沒有邀請帖,就算知道也無法入內參觀,這有什麼值得討論的?段恬恬沒啥興趣,而且要飛的是英國,她特別提不起勁。
「當然關我們的事,總裁的女朋友足個醋壇子,她現在人在澳洲念書,要是總裁和別的女人出席,一定會鬧翻天。」
段恬恬只是听並不出意見,總裁有個愛吃醋的女朋友,那又如何呢?
「所以咱們未來的總裁夫人早就交代總裁了,只能和公司的員工去參加宴會。」
「問題就在於……要跟誰呢?」空姐一個比一個八卦,大家都希望那個陪伴英俊多金的總裁出席的幸運兒就是自己,雖然總裁已經死會了,起碼賞春宴里還有許多活會可標啊,搞不好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呢,就用不著工作得這麼辛苦,還得為時差所苦。
「當然是座艙長啦,座艙長的年資最久,我們誰有資格陪總裁出席?」段恬恬出聲阻止她們繼續討論,因為送點心的時間到了,不宜在這個沒營養的話題上打轉。
其他空姐因段恬恬的話而心中一凜,腦海里紛紛浮現一個畫面。
一百八十三公分高的總裁配上一百六十二公分且生過兩個孩子的座艙長,就像個圓桶抱著根木頭……她們不禁噗哧一笑。
她們在段恬恬警告的目光下,捂著嘴去工作。
客機落地後,段恬恬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宿舍的大床上躺平,和準備大肆采購的其他同事完全不同。
她怎麼會感覺到疲累?這是以前不曾發生過的。
段恬恬在床上翻了個身,嬌美的臉蛋擱在繡花枕頭上,眼皮沉重得不得了。
難道是她老了?她閉上眼思索原因,一向令她樂在其中的工作,竟變成了一塊壓在她背上的大石頭,好重喔。
房內的電話忽地響起,由於房間內只有她一個,就算再不情願,也得向周公告假起來接電話。
「喂……」這麼晚了,難不成是同事打來跟她道晚安?段恬恬很懷疑,血拼到手軟的同事有這麼好的興致嗎?
(段恬恬。)
一道熟悉的男聲傳入耳里,令段恬恬精神一振。
「總裁!」每天都得听他的訓話錄音帶,哪敢認不出他的聲音!
(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場晚宴。)總裁直接命令她。
「咦?宴會?」段恬恬還迷迷糊糊。
(就這樣,明天中午會有人去接你,別誤了時間。)
「為什麼是我?」她最討厭陪上司去應酬,以往都是以冬和——,這次居然輪到她!
(這是公事。)
他的一句話就把段恬恬打得無法翻身。
「是,總裁。」除了這句話,她還能拒絕嗎?公事耶,領人家的薪水就要听人家的話,這就是上班族的悲哀,嗚嗚。
掛上電話,單純的段恬恬才懶得細想,把馨香的身子塞入溫暖的棉被里,繼續去跟周公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