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宴會結束,大家才有時間坐下來好好休息。
「——呢?怎麼都沒看到她?」風父環顧眾人,就是不見風——的身影。
「我也不知道。」夏以冬聳聳肩,她這個好友最近怪怪的。
夏以楠和夏以熙也偎在老公的懷里搖搖頭,她們是應風母之邀來參加風——的生日宴會。
「來啊!」
渾厚的男音響起,眾人皆好奇的朝他那兒看。
「你別抓得那麼緊,大家都在看。」羞窘極了的風——,紅霞尚未退去,就被嚴鐸從床上挖起來,要宣布他們的婚事。
「不快點怎麼行,我不想我們之間再出差錯。」別怪他急,只是他不想再拖。
大家饒富興味的看著他們男的拉女的躲,好不精采。
「住嘴啦,再說大家都知道了。」風——和嚴鐸在門口拉拉扯扯,完全沒注意到集中在他們身上的目光。
「——,你還不過來,風伯母要給紅包了。」夏以冬出聲打岔,看來她的好姊妹演的戲,一點也不會輸給八點檔。
噢!她怎麼做人啊?風——看到眼前的陣仗,心中不由得哀嘆不已。
「別再撐了,事情總要解決的。」嚴鐸倒是大方得很。
「你說得簡單。」風——低喝一聲,她的面子都快掛不住了。
「風伯父、風伯母,我有事找您們商量。」嚴鐸放棄和她角力,索性找上女主角的父母。
不……風——覺得世界末日來臨了。
「找我啊,有事嗎?」風母掛上眼鏡,仔細的審查站在門口談不攏的小倆口。
看來又有喜事可辦了。
嚴鐸大手一抓,風——就像只小雞被拎了進來。「我要娶。」
聞言,大家議論紛紛。
「——你呢?要嫁嗎?」
嚴鐸凌厲的注視著風——,呃……該說是溫柔的目光纏繞著她。
「我、我……」她不敢說啦。
「你不肯,沒人能逼你。」風母朝四周示意。
「我、我……」風——還是沒結論。
「小子,沒想到你是來搶我女兒的。」風父冷冷的開口,他不舍得他的心肝寶貝啊。
「我的確是為了——才來幼稚園應徵老師的,其實——已經是我的人,我……」
「哇,你住嘴啦。」風——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奈何已來不及阻止他說出的大消息。
咳咳!風母輕咳,最近的年輕人還真開放。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親耳听到——答應嫁你。」
嚴鐸用警告的目光瞪她,被捂住的唇輕舌忝她的手心,撩撥著她。
風——彷佛觸電般的縮回手。
「我要嫁他,媽。」風——開口承諾。
「早知道你喜歡外國人,就介紹你認識行遠。」一旁的夏母惋惜的說。
聞言,夏以冬和夏以楠兩人立刻變了臉色,連御宮傲也宣示性的摟緊夏以楠。
「媽,你別再捉弄人家了,行遠只是有祖先的顯性遺傳,不算外國人啦。」夏以中趕緊說道。
他和夏行遠都是夏家的子孫,傳說在幾百年前夏家的祖先曾與外國人結婚,因此夏行遠才會有類似外國人的眼楮與發色。
「還不都是金黃色的頭發。」夏母反駁。
「你是哪里人?做什麼?家里有哪些親人?」身為老爸,風父實際的提問。
「我是德國人,掌管魔森精油的生產線與開發,家中尚有一個父親。」
「——嫁給你,就要搬到德國去住,我不答應。」風母抗議道。
「風伯母放心,我已經決定在台灣成立一個特約中心,以後我的重心都會在台灣。」嚴鐸保證。
「你是嚴鐸-魔森!」夏以北驚呼,她認出他了。
「是,以後你們要精油的話,完全免費。」嚴鐸看準時機,籠絡她的好朋友。
「真的嗎?我們都很喜歡你們推出的精油耶。」眾女眷紛紛探問自己的福利。
冥悒焰和御宮傲一把拉回妻子,不想讓她們被別的男人的風采給迷走,要精油,用買的,反正他們家多的是錢。
夏以中也找個藉口支開夏以北,沒有男人會高興看到自己心愛的老婆對別的男人那麼熱切的,就算那個人是好友也不行。
「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就擇期辦婚禮吧!」只要女兒還在台灣,一切都好說,反正女兒也老大不小,是該嫁的時候,他們會尊重女兒的抉擇。
「謝謝風伯母,到時還請你和風伯父當主婚人。」嚴鐸乘機邀請,送上一頂大帽子,果然讓他們笑得合不攏嘴。
風母把手中的紅包遞給女兒。「給你個紅包,願你每天都快樂。」
「謝謝。」風——感動得流下眼淚。
「不介意的話,——借我一晚。」嚴鐸向風家父母致意,把她帶離幼稚園。
「你要帶我去哪里?」坐在車內,風——不解,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
「傻瓜,我要帶你去買鑽戒,跟你求婚,這麼重要的步驟怎能省。」
嗚嗚……他怎麼這麼好,教她好生感動。
「對了,嫁給我以後,你還當空姐嗎?」
「不想。」風——不假思索的說。
「為什麼?」嚴鐸還以為她十分熱愛工作,還要費一番唇舌才能勸她放棄。
「因為我怕一下飛機,你又忘了我去找別的女人。」一次的教訓就足以終生警惕。
「對不起,你想我該怎麼補償你。」嚴鐸誠摯的道。
「那我就罰你要一輩子愛我、寵我。」風——數著手指頭,認真的說。
「那真是便宜我了,求之不得。」停下車子,他在她的唇烙下永恆的印記,以此起誓。
月光下,愛意滿滿的有情人兒,吻得難分難舍,縱有再難的考驗,還是無法拆散彼此相屬的心靈;從此三生石上,記下他們尋愛的足跡。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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