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著快馬,步飛夜一路狂機,說什麼他也得阻止殷虹的婚禮。
他可是為了讓她得到幸福,才硬下心腸送她下山另嫁他人,才不是為了將她往火坑里推!
既然殷虹抱著守活寡也無所謂的心態要去嫁給一個心早已給了別人的男子,那還不如跟他在一起。至少,他會給她所有的愛,真心為她,呵護、寵愛她一輩子。
烏雲在天空堆積成一片無邊無際的灰幕,當第一滴雨落下不久,滂論大雨便晰瀝地下個不停,縱使渾身濕透了,步飛夜仍舊快馬加鞭的趕路。
算算時間,殷虹應該已經上了花轎。他記得喜帖上男方家的住址,便直接往鄰鎮的李家趕去,沒想到急馳到李家大門前才看見大紅花轎。
雖然他這個人最討厭太過招搖,但時間緊迫,只有豁出去當眾「搶」了!
「讓路!」
一見新郎格已踢轎門迎出新娘,心急的他干脆就讓愛駒「卡」在人群中,旋即施展上乘輕功飛越人群,降落在花轎前。
「殷虹!」在眾人的怔忡間,他一把掀掉了她的紅蓋頭——
「喂!你做什麼——」
「你不是殷虹!」
新郎信怒喝著想上前揍人,被他一句話給愣住了步伐。
步飛夜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搶錯了親,但他馬上認出眼前這位身穿嫁衣的女子雖非殷虹,卻是當初他親自挑選進殷家服侍她的丫環。
「為什麼上花轎的是你?」步飛夜憂喜參半,「你家小姐呢?她在家里嗎?」
听他這麼說,小茵就知道莊主已經認出她的身份,只得從實招了。
「小……小姐她不見了,臨上花轎的前一刻她突然月兌下嫁裳就跳窗逃了,夫人情急之下要我代嫁,所以……所以……」
糟了!殷虹該不會一時想不開,跑去出家了吧?
步飛夜立刻施展輕功重回馬背,急著尋人去。
「那扯平了!」李斯齊扯上的紅彩,松了口氣說︰「原來不只我哥逃婚,女方也溜了,這下子我就不用代兄娶妻,這婚禮取消算了!」
「什麼?你也不是新郎倌?!」小苗一臉的無法置信。
「沒錯。」他咧嘴一笑,「我跟你一樣,我哥留書出走,我就被硬逼著代娶步!既然新郎新娘都跑了,咱們兩個假鳳假凰就犯不著成親了吧?」
那……那不就得坐「回頭轎」回去了?
不成、不成,听說坐回頭轎回去的女人會沒人哭,再也嫁不出去!
更何況臨上花轎前殷夫人說了,如果她安撫不了李家公子,讓人「退貨」,回去就打斷她的「狗腿」!
「喂!你怎麼了?」
小茵眼一閉,當場給他裝昏,倒進急忙扶住她的李斯齊的懷里。
她才不管到底新郎是哥哥還是弟弟,反正她是賴定李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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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淪大雨終于轉成絲絲小雨,不過對于已淋得渾身濕透的殷虹來說,沒什麼差別。
「我一定是瘋了……」她感到全身又濕又冷,一雙腿走得又酸又痛。
很好,上回有人搶親,這回她自己逃婚,看來月老每回在替她綁紅線時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喝醉酒,紅線才會那麼不牢靠。
怎麼想,她都不該這麼簡單就放過步飛夜!這是她深思熟慮好幾天,在臨上花轎前才痛下的決定。除非步飛夜另娶他人,否則她這輩子是賴定他了!
「別說是妻了,到頭來我恐怕連個妾名都求不到。」想起當初那個托缽師父的話,殷虹只能苦笑。「什麼正室夫人!愛上步飛夜那種怪胎,我這輩子什麼夫人也甭想做了!」
沒辦法,誰教她滿心涌腦全是他,一想到要讓別人成為她的丈夫,與別人同床共枕,她就感到一陣惡心、反胃、想跳井。
是他擁她、吻她、說愛她,在她心上掛了鏈,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她的婚禮上搶親的,他當然得對她負責-!
「沒錯,我非要留在你身邊不可!」
在步家莊緊閉的大門外,殷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來這里並沒有錯,可一想到步飛夜可能叫人拿掃把將她轟出去,原本要敲門的右手就僵在半空中。
「嘰——」殷虹還站在雨中猶豫不決,門卻突然開了,把她嚇了一大跳。
「小姐?!」以往一直負責伺候殷虹的丫環見到她也十分驚訝,「今天不是你出嫁的日子嗎?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我……」
「一定是被人家給退婚了吧?」
殷虹還沒說完,就瞧見大門右側不知何時冒出一名撐著油紙傘的俏麗女子,不只說話不客氣,連打量她的眼光都不友善到了極點。
「你就是殷虹?」洪燕淑以輕蔑的視線瞅著她,就是因為听說有這號情敵存在,她才連忙趕來步家莊,正慶幸著情敵已經另配姻緣,沒想到這會兒又回來了!
「嗯!」殷虹一臉茫然,「請問你是……」
「步飛夜是我的大師兄。」洪燕淑簡單的介紹完自己,便冷冷地月兌向小香。「你去忙你的事吧!這里由我來處理就好。」
「可是……」小香皺起了八字眉,她有預感,莊主這個凶巴巴的大師妹一定會使壞,實在不想讓一向待下人親切、和善的殷小姐吃虧。「呃……洪姑娘你剛剛不是說要趁下雨讓我帶你去——」
「羅嗦!叫你走你就走,哪來那麼多廢話?小心我叫我大師兄把你配給殺豬的做媳婦!」洪燕淑雙手叉腰,扯著嗓門喊道。
小香原本想幫殷虹的善心全嚇散了,狠狠地應道,怯懦的以同情的目光看了渾身濕漣漣的殷虹一眼,便帶著愧疚之心退下。
雖然是初次見面,不過殷虹立刻就感受到對方的敵意。憑著女人的直覺,她幾乎能肯定這位洪姑娘也喜歡步飛夜。
「你的事我全听說過了!」洪燕淑一臉鄙夷的盯著即使衣衫凌亂都看起來縴柔動人的殷虹,一股火氣直往上冒。「怎麼?該不會是你夫家知道了你是二度披嫁裳,一怒之下要你坐回頭轎,你就又想跑回來賴我大師兄了吧?」
「不是!」殷虹忍著不跟她計較,「是我發現這門親事是個大錯誤,為了不害人害己,所以我自己逃婚了。」
「錯誤?」洪燕淑眼尾激揚,唇邊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淺紋。「堂堂一個舉人要迎娶你這個原本在大路邊草兒花,還已經嫁人別人家為妾的不貞女子!的確是個錯誤啦!不過,你于嗎不將錯就錯呢?有呆子肯娶你就已經不錯了。」
殷虹氣得咬了一下唇,忍不住為自己辯駁。「我賣豆花是靠自己的勞力掙錢養家,有什麼不對?至于嫁入蔣家為妾一事,根本不算數。當日我連天地都尚未拜完就被步飛夜給擄走,算不上是蔣家媳婦,更沒有理由說我不貞,我至今仍是完壁之身——」說到這,殷虹不禁羞赧地突然打住不再談。
「不管你怎麼說,只要讓人知道你曾被人搶過親,誰還相信你的貞節?更別說你這回竟然還做出逃婚這麼不名譽的事。」她夸張地搖頭嘆氣,「唉!有你這種女兒只會讓家門蒙羞,難怪你會沒臉回家——」
「你說夠了沒?」殷虹的臉色被她嘲諷得忽紅忽白。「我要找步飛夜,請你幫我叫他出來一下好嗎?」
「他不在。」她說著就要關門,卻被殷虹伸出雙臂抵住門板給阻止了。
「你騙我!他派人通知我大娘,說他有事無法參加婚宴,我知道他一定在家,今天他不會有心情出門辦事的。」
洪燕淑有些惱怒地說︰「沒心情?你的意思是指我大師兄會因為你出嫁之事而心情郁悶嗎?哼!真是好笑,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他搶來都嫌累贅,好不容易才花錢打發走的女人罷了,難不成你還以為他會喜歡你?」
「他愛我!」殷虹不服輸的性子真被她激起來了。「步飛夜親口說過,他愛我。」
像是被雷打到一般,洪燕淑整個人傻了。
今天早上她找不到大師兄,王驊臨走前說大師兄又去「玩」搶親游戲,她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如今想想,說不定大師兄真是下山去搶新娘了,只是他沒想到新娘先一步自行逃婚,也上山來找他。
不行!
真是如此,她絕不能讓這兩人遇上,得趁大師兄回來前叫殷虹死心離開。
「是嗎?大師兄這個人就是愛開玩笑,他說愛我的次數也多得數不清呢!」她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地說︰「不過,他應該沒跟你求過婚吧?如果讓我知道他不只跟我一個人求婚,那我可要找他算賬-!」
求婚?!殷虹感到青天霹靂,「步飛夜他……他向你求婚了?」
她甜甜一笑,「嗯!真實我跟大師兄是青梅竹馬,他好多年前曾跟我提過成親一事,只是我當時以年紀尚小為理由婉拒了,這次回來他又死纏爛打的求我,我只好答應-!」
「騙人,步飛夜說過他終生不娶,他不可能向你求婚的!」
洪燕淑故意裝出不曾听聞的訝異表情。
「什麼?!他對你這麼說呀?看來他真的很怕你死纏著他,才說這種話騙你。」她嬌媚的淺笑,「沒辦法,大師兄總是會讓人誤把同情當成愛。覺得對方可憐就哄人家說愛,其實他心里一直只有我一個人,不然你說像他那麼好條件的男子,干嗎無緣無故說終生不娶呢?他只是想教你死心罷了。」
殷虹原本就不信步飛夜會終生不娶,听她這麼一說,不禁信心動搖。
「如果你還是不信,那就進來等大師兄回來吧!」洪燕淑假裝坦然地讓出一條路,「他下山去幫我買些新衣。首飾,張羅婚禮由燈該用的東西!算算也該回來了,不然我讓你當面和他對質,由他親口告訴你這件事,這樣你總該相信了吧?」
殷虹真信了她的話,漾滿水光的盈盈雙眸凝視著她。「我懂了,今後我再也不會上門叨擾,請幫我轉告步飛夜,我祝他幸福。」
「我會的。」洪燕淑心里一喜,還故作好心地將紙傘遞給殷虹。「要不要先進來換件衣服?這把傘借你吧!」
「不用了,再見。」
殷虹沒拿她的傘,轉身便離開。一听見大門在背後重重掩上的聲音,淚水再也忍不住的順著她冰冷的雙頰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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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騎尋遍了數百里的客棧、寺院,步飛夜就是找不到殷虹的蹤影。
冷靜下來思索,他決定還是回慶出動所有的人一同協尋。
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回莊的山路上,竟讓他瞧見他追尋不著的心上人!
「殷虹!」
遠遠朝他走來的熟悉身影一見是他,便從路旁的山坡跑去。
「喝!」步飛夜策馬狂奔,直到竹林密不便馬匹行走,他才棄馬步行追人。
「殷虹?」他知道她跑得不快,肯定躲在這附近。
殷虹躲在一簇密竹後悄悄探看,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莫名其妙。
「是他騙我說他終生不娶,還欺騙我的感情,我應該上前去把他打成稀巴爛來消氣,我干嗎躲他?啊——」沒想到蹲跪在地上的她起身時沒站穩,便從斜草坡上往下滑去。
千鈞一發之際,步飛夜循聲找來,縱身往下一跳,及時抱住她,躍上平地。
「你沒事吧?」抱著渾身輕顫的佳人,步飛夜滿心的不舍。
「我……不關你的事——晤………」殷虹板起臉孔裝無情,怎料步飛夜竟突然束緊她的縴腰,俯首便吻住她似紅梅的唇。
她愣了、傻了,任他狂肆的在她的檀口里卷起洶涌舌浪,汲取她的甜蜜!令她沉醉。
他溫厚的大掌在她濕冷的背上悠游,點燃超一圈圈的溫熱,再游移到她挺翹的臀部,沿著優美的曲線著,挑逗得她渾身輕顫。
「我好想你……」輕低著她如白玉般的溫潤耳垂,「你讓我擔心死了……」
「騙子!」她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重尋回理智,「你才不想我、不擔心我、不愛我!」她氣哭了,粉拳不斷捶打他的胸口。「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吻我?你不想要我,明說就是了,為什麼要編個終生不娶的謊言來蒙我?你沒打算真心待我!干嗎招惹我,讓我愛你愛得那麼苦?你跟我有仇啊!」
步飛夜被數落得莫名其妙,「你怎麼了?是不是在氣我不阻止你另嫁他人?可是,我原以為對方是個比我還好的對象,所以——」
「我才不管你怎麼想呢,」她捶到沒力了,整個人哭癱在他懷里,「既然你心里有別人;為什麼又要說愛我?你搶了我回家,就該娶我當你的新娘,我不管,我賴定你了!有名分、沒名分我都不管,我就是要留在你身邊,一輩子纏著你!我不許你娶別人!我不許!」
「別哭了……」步飛夜寵溺地擁著她,「我答應你,絕對不娶其他人,要娶就只能娶你,我的心里除了你,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殷虹突然傻了。他說的怎麼跟那個洪姑娘說的不一樣呢?
「那……你大師妹呢?你不是已經跟她求婚了嗎?」
「求婚?」他一頭霧水,「誰跟你說的?」
她睫毛閃著淚光,委屈地扁彎著唇說︰「是你大師妹親口說的,她說你們是青梅竹馬,你心「只有她,還跟她求了兩次婚,而且她已經答應要嫁給你了,你今天就是下山去采買婚禮所需的……」
眼看泫然欲泣的她又要哭了,步飛夜突然在她唇上烙下深情一吻,止住了她的吸泣。
「要我娶她,除非日出西山!」
殷虹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那你大師妹為什麼要騙我?我長得那麼顧人怨嗎?頭一次見面她就……」
「不是你討不討人厭的關系,而是大概燕淑已經知道一旦讓你再與我相見,我就很難再狠下心送你走,因為……」他輕嘆著,眉宇間輕攏愁意。「你是這世上惟一一個我承認愛上的女子,也是我惟一想要的女人。」
「我也是!在這世上!我只愛你步飛夜一個人,只準你踫我,你不想成親、不給我名分也沒關系,只要能讓我留在步家莊陪你一輩子就好。」
「殷虹……」
「只有待在你身邊,我才會感到幸福。」她摟住他的頸項,將臉埋進他的胸前。我試過了,但是我離不開你,讓我留下來,別趕我走好不好?」
「我不會再趕你走了。」他緊蹩英挺的眉峰,下了決心要向她坦白,「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先告訴你,你听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嫁給我。」
「你說……嫁給你?!」她以為自己听錯了,淚痕未干的小臉仰望著他俊魁的容顏。「可是……你不是說你終生不娶嗎?」
他淡淡一笑,「我就是要告訴你!我會作此決定的原因。」
在深呼吸一口氣後,步飛夜將自己原本打算一生守住的秘密全告訴她。
「就這樣?」殷虹听完後,沒有訝異、沒有失望,反而一臉像是他大驚小怪的鎮定神情。
「就這樣?你到底有沒有听清楚?你跟我在一起,也許終生都無法體驗到魚水之歡度可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你如果跟別的男人成親——」
殷虹伸手捂住他的口,「嫁給別的男人,我會痛苦一輩子!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會幸福。我不在乎能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只在乎能不能擁有你,而且……」
她紅著臉,低下頭嬌聲說︰「人家才不管你究竟行不行呢!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你偶爾抱抱我、親親我,說些甜言蜜語哄哄我,我就會開心得不得了,所以,我決定要嫁你,一定要嫁你,非嫁你不可!」
「真的?!」他一顆心狂跳,「你可得考慮清楚,我步飛夜絕不休妻,也不準有人休夫,要跟我就得一生一世不許反悔,不許——」
殷虹踞起腳尖,在他的唇上烙下甜蜜一吻。「我是賴定你了,在我死之前,你都休想擺月兌我!我出生就是為了做你的老婆,你就認命吧!」
嬌俏的容顏,要賴、撒嬌的可愛姿態,讓步飛夜是越看越愛,也被她孩子氣的說法給逗笑了。
「好,我認命了。我一定會娶你的,步夫人。」
殷虹開心得想要飛,她這個婚果然逃得好!
「對了!」想起逃婚一事,她納悶的問他,「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忘了今天是我要嫁去李家的日子嗎?」
「我怎麼可能忘了?」他抿後笑說︰「我不只沒忘,還跑去了李家攔花轎、搶新娘,哪曉得新娘子自己先逃婚,害我撲了個空,騎著馬像個瘋子似的在雨中到處找新娘。」
「你又去搶親了?!」殷虹興奮的眨著晶瑩雙眸,「這不是李家跟你有仇,是你舍不得我,因為你很愛、很愛我對不對?」
「對——」他拉長尾音附和,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你說什麼都對,不過,有什麼話回家再說,瞧你濕得像從水里撈起來的棉球一樣,再不回去洗個熱水澡,換上干淨的衣服,肯定又要著涼了。」
殷虹瞅著她,淘氣地說︰「嗯!我們一起回家,一起洗澡,我還可以幫你搓背幄!賢慧吧?」
光是相象那情景,步飛夜就快噴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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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在清脆悅耳的鳥嗚聲中,殷虹悠悠醒來,下意識的想翻個身,這才發現一只毛手外加毛腳將她緊緊的箍抱著,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虹兒……」
才試著扳開抱著她的手臂,一聲含糊不清的呼喚就從枕邊人口中傳來,讓她不由得淺淺一笑。
一眨眼,她都已經嫁入步家四個多月了。
結果,步飛夜擔心的問題根本只是他瞎操心,自己嚇自己,實際操作時不只沒問題,還好到有時教她吃不消呢!還有,孩子的事……
步飛夜睜開眼,就瞧見枕邊人瓖著眉。「虹兒,有什麼事不開心嗎?」
「沒有啊!」她甜甜一笑,「我只是在想,好險我沒有嫁給別人,還逼你非嘗試跟我圓房不可,不然你就要守活寡一輩子步!」
「你喲!」他笑吻她的耳垂,「還好你逃婚,還好王驊編了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大謊讓我二度搶親;還好成親當晚青綃灌醉了你,讓你色欲燻心地硬剝光了我的衣裳,爬到我身上來——」
「這個就別說了嘛!」她害躁的捶了他的胸口一記,「誰教你長得那麼秀色可餐?而且後來是誰一整個晚上都——」
他吻上了她的唇,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釋放她。「唉!真該跟王驊他們約晚一點的,我根本不想這麼早起床,我還想跟你……」
「你想都別想!」她鮮紅著臉,扯被坐起身。「你沒說我都忘了,說好今天要帶王驊去向你師父提他跟青綃的婚事,別賴床,快——啊——」
殷虹被他一把拉回床吻住她的嬌唇。看來至少得再等半個時辰他才肯下床羅!
至于她剛才在煩惱的事……看來,還是等去提完親回來再說吧!要不然他一知道她已有身孕,肯定會緊張得不準她同行,那她就不能隨他游山玩水了。
沒錯,就是這樣!
先忍耐一陣子,再看他听見這大好消息時興奮到快昏倒的表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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