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我朋友介紹一間高級料理,听說他們的蝦子是精選的藍帶海鮮,不管是養殖或空運包裝都非常考究,要不要一起去?」
唯芙剛從電梯走出來,還沒看見人影,就听見令人渾身酥麻的軟呢嗓音,等她定眼一瞧——
嘖嘖!是秘書室之花王秘書耶!听說另一間做液晶螢幕的公司大老板前一陣子瘋狂追她,天天奉上鮮花禮物都未能打動佳人芳心,大家本來都在猜她是不是已有心上人了,如今看來,她的心上人根本就是研發部的頭頭!
這樣也好,有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這麼漂亮的小姐能內銷當然是最好,不過王秘書也真是的,誰不喜歡,偏偏喜歡上天天換女人的花心大蘿卜,包她以後有吃不完的醋。
可憐哪……
凌普臣嘴角掛著淺笑,銳眼一掃,立刻看見站在電梯前正掩嘴偷笑的唯芙,他微微揚眉,轉回視線面對眼前的美艷女人,「听起來似乎是間不錯的餐廳。」
「我也是這樣想。听說許多達官貴人都去品嘗過,平常一位難求,我們秘書部今天剛好要過去,想找你一起,來嗎?」
秘書之花魅力果然不同凡響,唯芙愣了愣又眨眨眼,暗自深深佩服對方怎麼可以把邀約的話說得如此漂亮又得體?
別說花蝴蝶凌普臣先生了,連自己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看著她美艷的臉蛋,听著她溫柔撒嬌的語調,都想直接點頭答應她了。
連女人都擋不住這火力強大的進攻,花蝴蝶先生應該不會笨到把到嘴的肥肉往外推吧?
「抱歉,雖然我也很想一起過去,但今天已經有約,下次如果方便,歡迎研發部跟秘書部一起吃個飯,我請。」
不是吧?
唯芙瞠目結舌地快速看他一眼,下巴驚愕得快掉下來。
花心大蘿卜竟然抗拒得了如此美艷女人的「暗示」?他今天聾了嗎?她找他當戀愛軍師,應該是非常明智的決定……對吧?
凌普臣兩三句話便輕松打發最近老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原本溫和的眸光一遇上唯芙,立刻變得銳利起來。
「還愣在那做什麼?」他睥睨地瞅她一眼。
唯芙手里提著軟皮亮面小皮包,呆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她原本真心以為他會撇下她,大搖大擺的跟美艷秘書之花約會去,畢竟那才符合他的本性,不是嗎?
凌普臣轉身刷卡,推開研發部的落地玻璃門,感覺身後的她沒有跟上來,驀然停步,轉頭看向還在原地發愣的人兒。
「要我牽你進來嗎?」他對她微笑,樣子卻有點詭異。
唯芙望著他臉上溫和的笑靨,一陣冷顫瞬間竄過她背脊,「不、不用了。」邊說,她馬上快步跟上他。
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單方面的錯覺,她總覺得他臉上俊美貴族式的笑意有點冰涼,真正的微笑應該是有溫度的,好像不該是這樣……
不過,以上只是她個人感想,其他同事似乎都不這麼覺得就是了。
一開門進去研發部,里頭的裝潢簡直跟醫院沒兩樣,雪白的牆壁、亮得刺眼的燈光,再加上嚴肅的冷然氣氛,令人有種莫名壓迫的感覺。
幸好這段路沒有持續太久,經過左右兩側各五間的實驗室後,走道向左拐,一瞬間,她眼前突然繽紛明亮起來。
色彩鮮明的小型研討室、擁有每個人專屬風格的辦公室,休憩室里的一面牆上盡是點心零食,另一面牆上則有大片液晶螢幕,底下各種影音設備、游戲機應有盡有。
充滿豐富吸引力的景象仿佛「啪」一聲在她面前延展開來,里頭看起來還有許多很有趣的小房間,但他沒帶她繼續往下走,而是直接轉進一間大辦公室里,外面牌子寫著「研發部首腦位置」。
真是幽默……唯芙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一般人通常都是在辦公室外面掛上自己的名牌,研發部首腦位置……不知道的人搞不好還以為是電腦中控中心咧,真虧他想得出來。
「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門才剛關上,他便拋來一句不敢苟同的評語。
唯芙握住門把的手指不自覺加重力道,深吸口氣後,倏地轉身揚起下巴面對他,「正打算去約會那回事。」
他是不是忘記自己昨天說過的話啦?明明就是他交代她要做約會的打扮,失憶了啊他?
「你的穿著打扮,像在暗示男人直接把你撲倒。」凌普臣斜倚在辦公桌緣,雙手環胸,打量的眼神在她身上兜轉了一圈。
披散的烏黑秀發、小巧的貝耳瓖嵌兩枚小型的珍珠耳環,唇紅齒白、水亮明眸盈滿生意,一襲粉色連身裙露出性感的鎖骨,加上雪白細跟高跟鞋,將她整個人可圈可點地一一展露出柔媚的女性氣質。
她不特別美,卻意外很對他的味。
「如果他直接過來把我撲倒,那我就省事多了……」唯芙自言自語,倒沒有忽略他審視的目光里充滿了不贊同。
聞言,他挑了挑眉,頎長精瘦的偉岸身軀突然從桌緣離開,大步邁著自信、貴族般的優美步伐,朝她迅速走來。
唯芙一介小小民間良女,談過戀愛的次數跟時數都少得可憐,還是戀愛界里赤貧戶的她,何時見過這等暈眩式進攻的陣仗?
目瞪口呆的她,只能呆愣僵在原地,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他迅猛如豹的瞬間逼近。
純男性的氣息籠罩住她所有感官,他尚未真正踫觸到她,她便清楚感覺到他自體內發散出的驚人力道與溫度,這個表面看似斯文的男人,其實渾身上下全都強烈存在著一股不容人忽視的傲然氣勢。
自認頭腦還算清醒的她,正要出聲抗議,冷不防一只大掌極為自然繞到她身後,寬大靈活的手掌紳士地平貼在她背脊,害她整個人小小驚跳了一下。
接著,連問過她這個主人一聲也沒有,他稍一施力,她便毫無意外跌進他厚實的胸膛里。
腳步踉蹌的她,慌亂之中胡亂伸出雙手求援,好穩住自己搖晃的身子,卻不經意撫模到包裹在他高級襯衫下的健碩肌肉。
沒想到這個謠傳全公司頭腦最可怕的花心男人,竟然也有肌肉在身?
唯芙不可置信的視線往上移動,正好對上他充滿戲謔與邪惡的睥睨眸光。
凌普臣邪魅的一勾嘴角,俊顏幾乎要貼上她發燙的小臉,使壞的在她耳邊吐氣道︰「很驚訝?」
「當然。」唯芙自知此刻自己一定臉紅得不像話,身體發燙的程度,也讓她覺得自己像快燒起來。
他故意惡作劇的用手指輕扣住她下巴往上一抬,為兩人過分貼近的距離又增添幾分曖昧的氣氛。
她呼吸困難地緊盯著他狂肆的眼眸,心想如果他敢做出任何逾矩的動作,她隨時準備放聲大叫。
「憑你現在抖成這樣,也想把羅博克騙上床?」他冷哼,挑剔她過分緊張的反應。
「說不定他剛好喜歡我含羞帶怯的表現。」唯芙必須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對付他鋒利的言語上,才不至于當場在他面前腿軟,「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
以前她不懂,為什麼女同事們一看見他,目光就忍不住追著他跑,現在她親身體驗過後,才發現他身上俊魅的吸引力實在有夠邪惡!
「跟我一樣?」他有趣地反問︰「那是怎樣?」
「喜歡投懷送抱的熱情女人。」她把听來的謠言七拼八湊後下了結論,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喔?」他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這你也知道?」
其實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她多注意他一點,就會發現他並非如傳言那般來者不拒。
像不踫窩邊草,就是他的原則之一。
「要試試嗎?」他挑釁地問,故意誤導她,並沒為自己澄清。
她皺起秀眉,不喜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帶點憂郁的笑容,仿佛他很早就已經放棄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一樣,有些無奈、摻了點莫可奈何,還有一種消極自我墮落的氣質。
像察覺到她關懷的注視,凌普臣下意識別開臉。
唯芙望著他嘴邊瞬間斂去的笑痕,心底竟微微揪緊。
上次有這種感覺時,大概是發生在前兩個月,她在路邊看見一只被人遺棄的小狗狗,當時狗狗眼里那種渴望得到關心卻又不敢作聲的無辜模樣,就如同現在他的眼神一樣。
「試什麼?」她毫不客氣地揮開他抓住她下巴的手指,故意冷著語調強調,「先告訴你,我不是你的菜,你也不是我的菜,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凌普臣差點失聲大笑出來,這是他的台詞吧?
收回被揮開的手,他寬肩一聳,不在意地轉身踱步回到辦公桌前,閑散地斜倚著辦公桌緣,用勾人的眼神命令她過來。
「干麼?」她問,同時看見他冷冷地挑高眉。
凌普臣見她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不動,難得伸出食指,警告意味十分濃厚地對她勾勾手指。
唯芙迫于他強勢的模樣,開始緩緩朝他走過去,嘴里仍不忘費事警告著,「要是你敢亂來,小心我賞你一記過肩摔。」
過肩摔?就憑她?
他朝她拋去不屑的眼神,懶得跟她多說廢話,等她一走近,他立刻伸出有力的大掌將她拉向自己,低聲命令,「過來一點。」
「你干麼?」唯芙差點尖叫出聲,一臉戒慎恐懼地瞪著他,隨時打算給他來點顏色瞧瞧。
如果……如果他膽敢非禮她的話,她絕不會手軟,他最好給她小心點!
「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他皺著眉頭,將她安置在自己一雙長腿間,長臂一抬,雙手握住她臉頰兩側的烏黑秀發——
冰涼、滑順,完全沒有沾膠或是過度染燙的粗糙感,手掌傳來的觸感似上好的絲緞,令人愛不釋手。
等他察覺自己雙手仿佛有意識地撫模著掌中秀發時,被他困在懷里的佳人已露出一臉蓄勢待發、隨時打算痛揍他幾拳的凶狠模樣。
「什麼怎麼回事?」唯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他這是什麼嫌棄的語氣?
「我幫你弄個發型。」凌普臣說得一臉輕松自然,甚至不顧她還在他身前便逕自半側過身,大手一撈,立刻從辦公桌抽屜里變出一個玫瑰造型的水晶發飾跟鏡子出來。
「你手中拿的是什麼?」又是那種充滿戒慎恐懼的聲音。
「發飾。」他重新坐定,把水晶發式跟鏡子擱在身側辦公桌上,雙手開始忙碌地替她編起發辮,「看不出來?」
唯芙一听見他語氣涼薄的補充式問句,心底立刻被他點燃一把熱力十足的熊熊怒火。
「我當然看得出來!」她說得咬牙切齒,痛恨他語氣里質疑她也擁有女性化的那一面。
她都已經穿成這樣,很夠誠意了好不好?竟然還在那邊給她嫌東嫌西,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沒有女人味嗎?
「憑現在的你想讓羅博克上勾,恐怕要等到他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的那天。」他對她笑得很紳士,吐出的話卻像個惡棍。
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的那一天?那是哪一天?
她瞪他一眼,最後決定假裝沒听到那句話,氣呼呼的一回過神,才發現他正拿起一面鏡子對著她。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唯芙幾乎不敢相信,不過是換個簡單的發型而已,他只是把她一半的頭發蓬松地往上纏繞,竟然就能讓她的五官一下子全靈活地跳月兌出來。
「你好像常做這種事?」她沒好氣地問。原以為他會不爽地瞪她一眼,沒想到他不但沒生氣,反而還對她和善地笑了笑。
「當然。」他坦率地承認。
凌普臣輕輕推開她的身子起身,走到辦公桌後收起鏡子,一雙曖昧的帶笑電眸隨即筆直望著她,不到幾秒鐘的光景,便輕易惹出她滿頰嫣紅的華光。
她好奇地問︰「你取悅女人的花招是從哪學來的?」
凌普臣聞言,打趣地失笑搖頭,「天生的。如果硬要說個具體……大概是我的狗吧。」
他的什麼東東?
唯芙皺起眉頭,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呆愣愣地望著他。
「狗?」她的語調听起來困惑極了,同時告訴自己一定是她有幻听,听錯了。
「我常幫我家的狗編辮子。」他狡猾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你幫你家的狗編辮子?」她提高音調問,他最好是有這種閑工夫啦!
「不行嗎?」他懶洋洋覷她一眼,這女人會不會太好騙?
不行嗎……他竟然還敢問她?唯芙覺得自己氣到快要腦溢血。
「所以我頭上這個……是你家狗的……狗的發型?」她氣到連一句話都講不完整,她拼命告誡自己要忍住,千萬絕對要忍住。
小不忍則亂大謀,快點深呼吸,千萬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呀……
「可以這麼說。」凌普臣站在辦公桌後,單手支著下巴,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不過,狗跟女人還是有點差別,女人的頭發果然比較不順手。」
他說謊,事實上,光是這樣站著看她烏黑亮麗的秀發,他就想伸手貼向那片冰涼的柔軟。
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的頭發上癮,他的手掌仿佛有自己的意識,選擇了她的發想親近。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听听,這是人話嗎?
唯芙發現今天自己終于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火冒三丈」,那是一種真的會把人內髒全部燃燒殆盡的火焰!
「你現在最好是在開玩笑。」她抓狂地警告,眼神陰沉的瞪他。
「我是嗎?」他無賴似的反問,整張臉都在笑。
她雙手握拳,氣憤地瞪著他閃亮亮的表情低吼,「你最好是!」
「好,我招了。」他閑散地舉起雙手,做出一副「請停戰」的投降模樣。
「招什麼?」唯芙水亮的眸子危險地眯起來。
「你頭上那個發型,不是我家狗的,是我姐姐的。」他臉上閃亮的笑意深深刺痛她的眼楮。
「干姐姐?」她露出狐疑的可愛表情。
聞言,他驟然仰頭大笑,低沉渾厚的笑聲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迷人,「我沒有那種東西。」他聳肩,大方地表示。
「對啦,你才懶得準備備胎。」光是「正胎」他就享用不盡了。
「是真的姐姐。」他挑眉,出言厘清。
「喔。」最好是他會這麼乖,還幫他姐姐綁頭發?
凌普臣站在辦公桌後,看著她的頭頂微微擰眉,突然,一雙長腿又毫無預警地邁出辦公桌後,走向她。
「你、你干麼?」唯芙雙眼緊盯著他的動作,在他再度踫到她頭發的前一秒出聲,「你不要想動我臉的歪腦筋,小心我真的會揍你喔。」
想揍他?那她得要有三兩下真功夫才行,問題是……她有嗎?
凌普臣根本沒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依舊暢行無阻地掬起滿手的烏黑秀發,做最後的修飾。
不到三秒鐘便完成的動作,他硬是花了十幾秒才松手,其余時間有力的十指都在感受指間傳來的清柔舒涼。
「這樣的發型很適合你,讓你原本清秀的五官更加出眾,我喜歡。」他一面溫柔地說,一面對她露出贊美的微笑。
唯芙望著他白馬王子般的貴族笑靨目瞪口呆,她應付得來凶神惡煞,卻唯獨拿紳士有禮的男人沒轍,標準的吃軟不吃硬。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明明知道他的嘴壞到不行,但一見到他燦爛的笑容與彬彬有禮的態度,她竟然覺得有點……臉紅心跳?
她是不是感冒發燒啦?一定是,否則怎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反應。
凌普臣隱藏在溫和眸光後的犀利眼神,只消瞄上一眼,就知道這女人對他的招牌笑容有反應。
「這是技巧之一。」他不慌不忙地開口解釋。
「技巧?」她困惑地看著他。
「男女在一起時,要適時地贊美對方,尤其加上一句‘我喜歡’大膽表露自己對他的欣賞,可以提高對方對你的好感。」他睨了眼她發怔的表情,開始授課。
「所以你是在……教我?」她問,卻搞不懂心底突生的落寞是怎麼回事?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換他反問。
唯芙輕咬下唇,不滿地瞪著他,直到他勾人嘴角露出可疑的壞笑,她才真正出聲抗議。
她清清喉嚨,清楚地表明立場,「下一次,可不可以請你先知會我一聲?」
盡管明知是如此,她還是需要他好心的事先告知,以免自己一顆「缺乏愛情免疫力」的心會隨著他故意施展的魅力,心情跟著起伏不定。
「不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你怎麼確認這一招的確好用?」他漂亮地反駁,倨傲半斂的冷漠眼眸淡淡瞅她一眼。
「我相信你的‘戀愛實力’。」
這一點,她信手往空中正在飄蕩的謠言一抓,隨隨便便都可以整理出超過十條以上活生生的美麗證據,美麗的女人,總有自信征服像他這樣壞到極致、邪佞的俊美典範,可她自認平凡無奇,惹不起這號高深莫側的「玩美人物」。
跟他在一起時,她必須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自知一點準沒錯,不要到時想要的沒到手,還平白弄丟了原本該守住的東西。
「這代表什麼?」他微微挑高左眉。
「代表你用不著拿我做實驗,基本上我相信你說的任何技巧,OK?」這番話說得夠誠懇清楚了吧?
「很好。」他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唯芙看著他鼻子朝天的俊顏,不明白這麼驕傲又自戀的男人,為何會被全公司的女性同胞評比為最親切、最俊帥的男人?
她盡量忽視心底因認清現實陡生的淡淡失望,一心只想趕緊振作精神,將他滿腦子的邪惡誘人技巧統統學到手。
凌普臣走回座位,右手食指隨意勾起座椅上的外套後回到她身邊,踩著輕松愜意的步伐,再自然不過地攬住在他懷中略顯嬌弱的縴細肩膀往辦公室外移動。
唯芙被他親密的舉動嚇住,渾身倏地一僵,抬眼驚問︰「又干麼?」
他沒有停下腳步,卻刻意垂目瞪視她充滿防備的動作。
唯芙面對他威脅似的眼神,腳步差點抖得走不動。
然後,他穩穩地發話了——
「帶我去看看……」
看什麼?她洋女圭女圭似的水眸因困惑而睜大。
「台灣一般人的約會模式。」
唯芙睜大的雙眸又瞪得更大了,頓時感覺到心中暗暗生起一種被石頭K到頭的暈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