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灣之後,郝伶兒發現有件事情不對勁!她此刻才猛然記起已經連續兩個月沒來潮!
她懷孕了嗎?不,不可能!方毅一向小心翼翼,每一次事前都會防備,即使他忘了,她也會提醒他,所以絕不可能!
為了謹慎起見,她瞞著他去了趟醫院,當醫生以著嚴肅表情宣告她有了的時候,她簡直呆楞得說不出半句話,醫生和護士對她顯現同情的眼光,低聲嘆息著。"又一個未婚生子的少女。"
她懷孕了!怎麼可能?方毅絕不允許女人懷有他的孩子,除非是他願意,否則不可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她記得非常清楚,方毅每一次都做了完備的預防,不應該是這種局面呀!
望著自己平坦的胸部,里頭竟然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她要做母親了。
"母親"三字多麼令人喜悅感動哪!歡欣的情緒隨即又被恐懼所替換,如果方毅不要這個孩子怎麼辦?他會勃然大怒嗎?很有可能!女人對他前言是個累贅,更遑論孩子。老天!她該怎麼辦?她才十八歲呀,如何負起這個孩子的責任呢?在彷惶之際,她想起一個人,說不定她會幫助她。
伶兒坐在餐廳的角落,忐忑不安地等待,她故意選了這家燈光微暗的餐廳,或許是心理因素,至少這樣會讓自己有安全感。
"久等了。"李雪茜在她面前坐下,倒是意外這小妮子會主動找她。
"對不起,百忙之中還麻煩總經理出來,真的很過意不去。"
"哪兒的話,一陣子沒你的消息,我正想聯絡你呢。"李雪茜打量她的裝扮,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往日的土味已不復見,反而出落得更加竊宛嬌媚,她的花樣年華才正要開始,不像她年近三十的年紀,卻要擔心歲月無情的痕跡,不免心中有些嫉妒。
"怎麼會想到找我?有事嗎?"
"我……"郝伶兒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說起。
"怎麼了?瞧你臉色這麼難看,難道和方毅有關?"
她點頭,李雪茜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從她的表情已經瞧出端倪,看樣子又是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可憐女人。哎,也難怪,像方毅那種無情的男人,是不可能留一個女人在身邊太久的。
"總經理,我"
"你不用說我也明白。"長嘆了一聲,看似同情,實際則包含了欣慰,早就料到沒有女人能軟化那鐵石心腸,這種戲碼不知演了多少次,結局都是一樣的悲慘。
"你明白?"郝伶兒訝然道。
李雪茜面露憐人之色,安慰道:"你也算不錯了,至少待在他身邊有半年了是吧,以前條件甚于你的女人往往不超過三個月,甚至一個月就夭折,比較起來你算幸運了,至少珠寶錢財少不了,足夠你吃香喝辣一輩子。"心中暗忖著得再物色個女人接替她的位子,她緩緩執起飯前酒。
原來李雪茜誤以為她被方毅拋棄!若是這樣就好了,但事情更糟!"總經理,你誤會了方先生他尚未厭棄我。"
"什麼?"才到嘴邊的杯子倏然止住。
"他不但沒厭棄我,反而又簽了續約。"
"怎麼可能?方毅那種人他主動提的?"
"嗯,我本來想離開他的,可是……"
看不出這笨拙的女人倒挺出人意外的,雖然她早猜到唯有這種純樸不懂心機的女人最能讓方毅滿意,不過他竟然主動提出續約,實非她始料未及,不免心生妒意和戒心。
"這樣不是很好嗎?應該開心才是吧。"語氣有著探詢。
"一點也不好!他害得我我"
"說下去"期待又是一個苦不堪言的故事,她洗耳恭听著。
"有了"這兩個字說得聲如蚊蠅。
"胡說!"李雪茜變了臉色。
"是真的!我沒有胡說,來這里之前我去醫院檢查過了。總經理,我該怎麼辦?"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眼看就要流下。她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無親無故的沒人可商量,唯一的冀望就是希望李雪茜能給她一個指示,她實在害怕得想死!
這消息有如晴天霹需沖擊著李雪茜,這意味著什麼?她心里明白卻不肯相信,這孩子絕不是不小心有的,除非方毅準許!他準許她懷他的種,代表著他愛這個女人!
"不可以。"她叫出口。
"總經理?"郝伶兒驚惶地望著變臉的她。
"我——我的意思是你這下可糟了,怎麼會如此不小心,你沒避孕?"
"一向是他戴套子的我也不明白怎麼會有的?"
"他知道嗎?"
她搖頭囁嚅:"我沒告訴他,我怕——"
看著眼前的郝伶兒,她原以為派個最不具威脅的女人安排當他的情婦,可以杜絕其他女人把他搶走,想不到她居然輕易得到他的心,她用盡任何手段都得不到那男人,而她——郝伶兒,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憑什麼得到他的青睞!不可原諒!
"總經理,你沒事吧?"郝伶兒發現李雪茜的臉蒼白得可怕。
"沒什麼,只是太擔心你了。"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為了你好,我建議你打掉。"
"打掉?"
"不錯,把孩子打掉。"她斬釘截鐵地命令。
"不要!怎麼說這也是一條小生命,而且要我殺了自己的親骨肉,我做不到!"
李雪茜將邪惡嫉妒的假面隱藏于笑容後,用著異常柔和的語氣說服她。"放心,還未成形的嬰孩不算完整的生命,方毅不會承認這孩子的,你也是因為明白這點才來找我的不是?從小失去雙親的你,應該最了解沒有父母的孩子有多可憐,就算你肯養育,少了父親的孩子仍有缺憾,你怎忍心讓孩子和你有相同的遭遇?這一席話動搖了伶兒的堅持,也粉碎了她的信心。
"打掉他。"不給她機會猶豫。"我在醫界有熟人,放心交給我,一切都沒事的。"
終于,郝伶兒沉浸在絕望里,沒看見李雪茜狡儈的邪笑。在她半強迫之下,郝伶兒被載到一處隱僻的巷道。這是一家規模不大的個人診所,沒有招牌,也無任何名稱。
"我跟醫生知會過了,進去吧,我在車上等你。"郝伶兒無言地走入診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李雪茜再也禁不住而您意狂笑。
約過了一小時,郝伶兒搖晃虛弱地走出診所,李雪茜隔著暗色的車窗玻璃冷笑地看著那張蒼白像死人的容貌,打開車門,她立即帶上同情的面具上前扶伶兒一把。
"小心走好,剛動手術別太勉強。"
"總經理,我……"
"什麼都不必說,我送你回去。"
話到嘴邊又吞回去,郝伶兒現在的心情是驚恐交錯著憂郁。她好累,必須好好睡一覺——
"我不是吩咐要好好看顧她,別證她擅自行動?"方毅一反平日清冷的神態大吼,嚇壞了所有的僕人,伶兒的失蹤讓他失控。
司機顫抖的身體有如秋風的落葉,冷汗淋灕地解釋:"我送小姐到餐廳門口,她的確是和朋友約了吃飯,我不知道她會溜掉"
"住口!滾出去!"巨雷的吼聲嚇得所有人噤若寒蟬。方毅拿起電話,決定派偵探社找出她,不管她逃到哪里,只要合約還在,她就別想逃離他,抓也要將她抓回來。
此時前門的僕人跑進來想要通報他"現任女主人的消息",以及"前任女主人"的來訪,但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就被迎面的怒吼嚇得魂飛魄散。
"滾!"他現在氣憤至極又心急如焚,不要任何人煩他!
呆楞的僕人僵立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一句熟悉嬌柔的女音悠悠傳來完全不畏他的怒顏,反而嘲諷地走進來。"發這麼大脾氣?為了一個女人急成這樣?看樣子明日太陽打西方出來嘍"
方毅凌厲的眸子霎時轉成森冷,對僕人冰冷道:"沒有我的命令,誰準許她進來的?"
"別怪他們了,人總是感情的動物,畢竟我也曾是他們的'女主人',他們讓我進來也是人之常情嘛,故人重逢,不給我一個擁抱。"她笑道。
"我說過不準你再出現我面前,不怕惹怒我的下場?"
"怕?我怕死了!"她訕笑道:"不過我相信再怎麼害怕也比不上你失去郝伶兒的恐懼。"她向門外的人說道:"進來吧,伶兒。"
听到伶兒的名字,他不禁訝異。伶兒回來了?才想著就看到一具心虛膽小的身影在門外徘徊,雖進了門仍是猶豫。
"伶兒?"他大步上前。"你跑去哪了?"立刻抓住又想跑掉的她。
"我去……找這位李小姐,她是我以前的上司。"他的臉好凶,卻也讓她思念,本想就這樣離去的,但是李雪茜堅持送她回來。
"她是你的上司?"
"是啊,你們認識?"
李雪茜接口道:「豈只認識,我們還很親密呢,你說是不是?毅。"她親昵地叫他的名。
郝伶兒訝異地望著李雪茜,她的話意有所指,難道她和方毅之間曾有過什麼?倏然一個猜測閃入她腦中。
"總經理,難道你以前也是他的……"
"她是個被我掃地出門的女人,沒資格站在這里。"方毅冷冷地開口。
李雪茜臉色乍青乍白的,對他因愛而生的恨意爆發出來。"我沒資格?她就有資格?我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了愛你,我忍受著寂寞,心甘情願地為你虛度年華,也願意為你生孩子,你卻連一點憐憫心都沒有!"
"對于一個無知想偷我種的女人,我向來不屑一顧。"眼中充滿鄙夷。
"你不肯給我孩子,卻給了這個賤女人!方毅,你夠殘忍!"
他愕然地瞪著李雪茜,轉過身望著伶兒驚訝地:「你有了?"
郝伶兒不知該回答他什麼,只是望著那雙驚訝的眸子,分辨不出呈現的是怒?是喜?
"不錯,她懷了你的孩子。"李雪茜代地道出答案,卻笑得更加冷邪。
"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他臉上滿是驚喜。"為何不早告訴我?老天!你懷孕了還亂跑,不知該打你還是疼你?"
"我有了你這麼開心?"她不敢相信自己眼楮。
"當然,那是我們的孩子!我當然高興,你為什麼這種表情?"
"我以為你會不要這個孩子。"
"荒唐!好不容易讓你懷孕,怎麼會不要!我高興都來不及。"
突然間,李雪茜冷笑道:"好個感人的純情畫面,方毅,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女人得到你的垂青!想不到我挑的這個笨女人,居然有本事迷住你,這點的確超出我的計劃!"
"你什麼意思?"
"听好!你掌控一切為所欲為,卻料想不到也有失算的一天——她懷了你的孩子沒錯,但是你永遠見不到出世的孩子!"
"你對她做了什麼?"他吼道。
"她已經墮了胎,是我叫她去的!"李雪茜狂笑著,她達到報復的目的了,看到方毅驚駭青紫的臉色真是痛快人心!她也要他去嘗痛不欲生的滋味,他踐踏了她的愛;那麼她就讓他付出失去孩子的代價。
郝伶兒蒼白了臉,溫婉的李雪蕾此刻完全變了個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婉呵護她的李雪蕾,此刻的她邪惡得令人不敢置信!
"你將孩子拿掉?"方毅無法置信地瞪著郝伶兒。
"郝伶兒,快告訴他呀!告訴他孩子的尸體是多麼血淋淋!"
"我的確是去了醫院,但是後來因為害怕所以最後放棄了,我並沒有拿掉孩子。"
"什麼?"李雪茜怔楞在原地。
"你沒拿掉孩子,"他驚喜的問。
"沒有……"
"謝天謝地!"他激動地摟住她。
"我一直以為你不要孩子。"
"傻瓜?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不要孩子,伶兒,我要和你一起生養我們的孩子。"
"毅"她流下高興的眼淚。
"怎麼可能?你騙人,我明明看到你手術後虛弱不堪的樣子,你在騙人!我懂了,你也想用孩子拴住他,就和我當初一樣!"
她否認地搖頭,怯聲道:"那是因為——我看到前一個女人墮胎之後,手術台都是血,又聞到惡心的血腥味,覺得自己好像待宰的豬要被送到屠宰場般,當場嚇得全身癱軟在地上,所以就偷偷逃出手術室,本來想告訴你我沒有勇氣拿掉,但是你沒給我機會解釋"
方毅狂笑地摟住她。"你真是讓我愛得無法自拔!我就愛你這點,總是出人意外!"
郝伶兒恍如受寵若驚般地瞪著大笑不羈的方毅,他說他愛她?是她听錯了嗎?
突然間,李雪蕾狂吼地往伶兒身上撲去,瘋狂猙獰地張著五爪恨不得抓花她的臉,但還沒踫到她一根汗毛就被方毅打撲在地上!她狂亂地跳起來再次飛撲,方毅立刻將伶兒擋在身後,抓住失控的李雪茜,喝道:"將她帶走送到警察局!"並命令管家:"聯絡伊大姊,叫她幫我處理這個瘋女人!我要她永遠在我面前消失!"男僕一擁而上,抓著尖聲咒罵的李雪茜離開。
方毅回過頭尋著伶兒,發現她躲在沙發後面,只露出驚惶的雙眼。他一把抱起她摟在懷里呵疼。好可憐,她身子在顫抖著,這小東西嚇壞了。
"她一直對我很好"
"那是有目的的好,她只是想利用你來報復我。"
"我一直視她為貴人,想不到她想害我的孩子,我差點就"驚悸之余是受創的悲傷,眼楮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你太善良,也太單純,幸好沒鑄成大錯,這一點我也有責任。"他展現柔情似水的溫柔完撫受驚的她,直到她的情緒漸漸平穩。他把手輕放在她的月復上,臉上很是介意但語氣盡量輕柔,只因怕嚇著了她。"為什麼沒告訴我就跑去墮胎,就算你討厭我,但孩子無辜,我不相信你會任意扼殺一個小生命,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不要女人生你的孩子,而我又不知該怎麼辦?才會向李雪茜求救,她說沒有爸爸的孩子會很可憐,說服我拿掉孩子。其實我不想的,真的!我想要這個孩子!我"淚水再度決堤而下,揪疼了方毅的心。
"別哭!也許我讓無數女人傷心過,卻不願你是共中之一,這個孩子我要!你一定要為我生下他!"
郝伶兒破涕為笑,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沉澱下來,倦在方毅寬大的懷里汲取溫柔與安全感,但猛然想到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她抬起頭用著哭過的鼻音質問,"等等!你不是每次都做了預防,我怎麼可能會懷孕?"
"要你懷孕還不容易,把你灌醉就好了。"他露出典型的笑容,兩手在她腰間吃豆腐。
伶兒暗忖,驀地恍然大悟,憶起在紐約唯一被他灌醉的一次,生氣地指責道,"你故意設計我!"
"有了孩子看你怎麼離開我。"這就是他的目的,他要和她牽扯一輩子。
她對他的強硬和佔有不免悸動,這樣霸氣的男人其實是很讓女人心動的,被他愛的氣息包圍,說不高興是騙人的,有時她甚至會陶醉在他溫柔的對待里。忽而又記起他是個不婚的男人,就算他愛她,她怎能任他自私地困住自己,不由得悲從中來,無依的神情道出她的委屈。
「怎麼又哭了?伶兒?」一貫冷酷無情的他,可以毫不在乎地驅走任何一個女人,即使是跟他最久的琳娜,他也毫無憐惜之心。但是對伶兒他就是沒轍,為何會如此他也很意外,也許她是天生生來克他的呀!
"告訴我,怎麼做你才會開心?"他可以給她全世界,只要她為他展顏而笑。
"我不要當未婚媽媽,也不要做情婦,我只想當個平凡的女人結婚生子,沒有名分的女人叫我如何抬得起頭來,但是這些你做得到嗎?"她可憐兮兮地訴說,怨懟之情溢于言表。
"你想結婚?"他訝異地問。
"當然!"含著淚瞪他。
早說嘛!他還以為她會不願意嫁他呢!真是的,繞了一大圈,原來兩人是情投意合。
"我有個禮物送你。"方毅的嘴角揚起神秘的笑意,走進房間拿出一個精致的扁盒。
她疑惑地打開盒子,一份證書展現在眼前。"這是什麼?"
"我們的結婚證書。"他得意道。
「哦,結婚證書咦!什、什麼?結婚證書?"她瞠目結舌。"我們結婚了?"
"當然,開心吧?"
郝伶兒無法置信地問:"怎麼可能?你騙我!"他又在耍什麼心機!
"不然你以為那張證書是假的?"
她怔愕得說不出半句話,呆了好半晌才回神。"我們何時結婚的?你又在耍什麼陰謀?沒公證哪來的證書?這是假的!"
"沒有我方毅辦不到的事,你己經是我的妻子了,有律師為證別想要賴。一直沒拿出來,就是不想太早使出,這份證書是打算你真溜不見時,拿來逼你就範的。"
"這太荒唐了!姓方的!你給我說清楚I"她不知道方毅趁她酒醉時,除了送她一個寶寶,也連帶簽下她一生。
"結婚就是結婚,這有什麼好解釋。"奇怪,女人不是都喜歡結婚嗎?送她一張結婚證書,居然如此生氣!幸好是趁她酒醉時辦的,不然還真麻煩!
"你、你何時拐我去結婚的?我們何時辦的手續?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生氣地捶打他。
男主角抓住她的拳頭,皺眉問道:"你不是想結婚嗎?我實現了,為何還生氣"
"因為你還沒向我求婚哪!"她控訴。
"開玩笑!我方毅向來不求人,只有別人求我。"簡直是氣煞人也!
她是流氓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水龍頭再也拴不住淚水,伶兒氣急得哭鬧不休。"大壞人!大騙子!你是騙婚者!我不管,我不管!"
方毅可真的慌了,這下子不是一頓安撫就能了事,看來個妻子真的抓狂了。"別哭!別哭!伶兒小心孩子——"
"我要離婚!"
"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把你騙到手,休想!"
"管你去死啦!我要離婚!"
事後,禁不住小妻子的哭鬧,況且懷孕的女人最大!因此方毅做了有生以來他最不可能、也最不屑的事情,那就是在婚禮前一個羅曼蒂克的場景下向郝伶兒求婚,但他大男人的態度可不那麼浪漫。
"一定要單膝跪著嗎?你是不是連續劇看太多了!"要他這麼做簡直是笑話,一張俊臉歪扭得不成人樣。
"我不管,如果你不依我,我就帶著肚里的孩子逃亡,躲到深山野地讓你找不到。"穿著白紗新娘禮服的她,臉上閃著動人的明媚,滿心期待地看著丈夫滑稽的嘴臉。
他搖著頭嘆息,望著她洋溢幸福的笑臉顯現從未有進的神采,比任何一個女人都美,為這純真如花的笑靨是值得的。
伴郎杰佛森跑進來叫道:"舉行儀式的時間到了!"卻不意瞥見這難得的畫面,方毅尷尬地趕忙站
起身死瞪著他。"杰佛森不怕死地調侃:"這教堂果然神聖,讓我看到萬能之神顯現的神跡,阿門!"說著在身前畫了個十字。
方毅臉上的羞慚和青紫交錯復雜,郝伶兒看了差點笑出眼淚。
"走吧。"他向她伸出手。郝伶兒交出她的手放在他溫熱的掌心上,也交出了她的心,看著他深透的黑眸,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感動三字可以形容的。
他們彼此深情望著,不管未來如何,將全心全意信任對方、照顧對方,攜手走向人生另一個旅程,托付彼此終生,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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