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可愛喲!」
「看到沒,他打呵欠了!」
「呵呵,他抿嘴的樣子跟爸爸好象喔!」
四個大人兩男兩女,全盯著剛出生屆滿一個月的嬰兒發出贊嘆聲。嬰兒是一位可愛的小王子,嬰兒的母親是還在坐月子的季典雅,而做人成功的父親則是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的殷尚恭,有子萬事足,就像他現在這樣,既驕傲又得意。
「看到沒,我兒子英俊得沒話說,長大後定是萬人迷。」
季典雅盯著懷中不可思議的小生命。「我只要他平平安安長大就好,別像我一樣迷迷糊糊。」
在兒子滿月這天,大學好友倪朵蘭及學長慕易揚都前來道賀,朵蘭小心抱過嬰兒,熟睡中的他宛若天使般可愛,不愧為上帝派來的使者。
「典雅,你好勇敢喔,從肚子里蹦出這麼個小東西,很辛苦吧?」
「還好啦。」
「听說生孩子很痛呢!」
典雅想了一下答道︰「好象也沒那麼痛,從我進醫院到生出孩子為止,前後不超出一個小時。」
「這麼快?」
「是呀,連醫生都很訝異,說我好象上廁所一樣暢通無阻,我想可能是產前運動做得好,孩子也很合作喲!」
這孩子連出生都不拖泥帶水,就像他父親急驚風的個性,迅速確實。
「你當時怕不怕呀?」朵蘭好奇地問,趁這機會吸收點經驗。
「我沒想那麼多,因為事情發生得太快,不過尚恭倒是嚇得臉色發青,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反常呢!」
殷尚恭尷尬地辯駁︰「那是正常,不叫反常。」
「他是怎麼個反常法?」慕易揚倒很有興趣知道。
「他送我去醫院時,一只腳穿著球鞋,一只腳穿著皮鞋,要不是護士小姐提醒,他還沒發現自己穿著我的小碎花上衣。」
慕易揚與倪朵蘭的笑聲是唯一的背景音效,那位糗大的父親狼狽地解釋︰「事態緊急,誰還會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不出尚恭學長也會有這麼失常的一面。」朵蘭嘖嘖稱奇。
典雅也深有同感地點頭。「我還以為他是那種見到鬼都面不改色的人呢!」
「你當我是怪物啊?」他沒好氣地道。
「我只是懷疑你會不會是火星來的?」
這對夫妻的對話讓朵蘭差點沒笑倒在地,一徑兒地往慕易揚懷中倒去,而慕易揚僅是抿著嘴角,扶著女友避免因笑失足。
「好熱鬧啊,看來我錯過了不少精彩時刻。」嬌柔熟悉的嗓音幽幽傳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姍姍來遲的甄柔媚。
「柔媚,等妳很久了呢!」
「抱歉,路上塞車,所以耽擱了點時間。」風采依舊的她,仍是那般柔酥入骨的美,甚至比大學時更嬌艷。
這三個大學同窗好友總算共聚一堂,柔媚的到來,也讓大伙兒想起還剩一位貴客沒到,那便是行蹤成謎的官青痕。
「現在就剩青痕學長了,不知他人在哪?」
大學畢業後,三位男子全部去報效國家,期間偶有連絡,不過官青痕在退伍後便失去了消息,但在典雅與殷尚恭結婚當天卻又離奇出現,並準備了大禮祝賀。
「柔媚,你有青痕學長的消息嗎?」
「怎麼可能,我的電話簿里不可能有那家伙的電話號碼。」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答話者正是官青痕,他的出現同樣引起眾人的驚訝,又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官學長,歡迎!歡迎!」典雅開心地道。
突然,殷尚恭與慕易揚冷不防地同時偷襲他,官青痕也快手地擋住兩人的襲擊,面不改色地道︰「這是兩位的歡迎儀式?」
慕易揚冷哼。「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如果你沒來,我會派人通緝你。」殷尚恭笑得奸險,其實他內心是很高興的。
「典雅學妹喜獲麟兒,我怎麼可能不來祝賀。」
一派風流瀟灑的他,及肩的長發仍是最引人注目的標志,這三個少年時期不打不相識的舊識,即使過了十年,仍有屬于他們彼此表現好感的方式。
官青痕向那對父母恭賀一番後,一對俊美無雙的眸子看向甄柔媚,而她也正不認輸地回以高傲的目光。
「好久不見了。」他禮貌性地點頭,嘴上的笑意總帶著一股邪魅,一如當年。
「看你的樣子,似乎混得不錯。」
「托你的福,學妹的風采不減當年,看得出來駐顏有術。」
什麼叫駐顏有術!故意譏諷她蒼老嗎?哼!「我天生麗質,沒有特意保養,也不用上妝,倒是學長頭發留太長了吧,小心被人誤認為女人。」
「不勞你操心,我想沒人會這麼笨,寶貴的長發可是我的標志。」官青痕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這女人還是跟以前一樣講話帶刺,真不可愛!
「你那麼想引人注意,何不剃光頭呢?包你光彩動人。」
「如果妳先剃,我一定奉陪。」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先移開眼,活似釘子踫到了錐子──針鋒相對。
其它人則滿臉黑線地望著他倆。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這兩人的情況一點也沒改變,還是如此敵視對方?
朵蘭打圓場道︰「柔媚你快看,典雅的小baby好可愛喔!」
女人們聚一邊,男人們則一起話家常,雖然很少見面,不過三名男子對彼此完全沒有生疏,聊得很熱絡。
「易揚學長,今晚讓朵蘭留下來住好不好,我們三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典雅懇求著。
「朵蘭如果想住,我沒意見。」
官青痕莫名其妙地看向慕易揚。「朵蘭的事,她干麼問你?」
典雅代他答道︰「青痕學長不知道嗎?朵蘭是易揚學長的女朋友。」
從他怔楞的表情來看,他的確不知道。只見他不可思議地瞪著慕易揚。「你們在交往?何時的事?」
「半年前。」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殷尚恭補充道。
這種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典雅納悶地問︰「你們三人不是好朋友嗎?」
「誰說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否認,答得理所當然,仿佛「好朋友」這三個字用在他們身上,不但肉麻、而且惡心。說也奇怪,明明是惺惺相惜的三個好朋友,重要時刻絕不缺席,卻因為一股天生的傲氣而死不承認彼此之間的友誼,也許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模式。
男人的世界真奇怪!三個女人聳聳肩,搞不懂他們心里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由于嬰兒哭醒了,到了喂女乃的時間,于是三個女人決定移駕到房間里。
小嬰兒的哭聲強而有力,不過當喝到媽媽的乳汁後,立刻乖乖安靜,一副滿足的樣子,在一旁呆望的兩個女人,好奇地盯著小東西變化十足的表情,觀看一場母子慈愛的畫面,禁不住看呆了。
「他一喝女乃就不哭了耶,好象水龍頭,說關就關。」甄柔媚覺得好神奇。
典雅笑道︰「小嬰兒都是這樣,以後你自己生一個就明白了。」
「不了,我不想這麼早被小孩綁住,女人的青春有限呢。」愛美的她,隨時都擁有眾多追求者,而且目前正是事業順利的時候,不好好享受上天賜予的本錢怎麼行?小孩雖可愛,當黃臉婆卻是她敬謝不敏的,她的目標是嫁有錢人當少女乃女乃,在真命天子出現前,要盡情享受追求者圍繞的快感才不枉青春。
朵蘭就不這麼想,她憧憬愛情,也追求婚姻生活,找個好老公比賺錢重要,看著典雅喂哺嬰兒的幸福樣子令她好生羨慕。
「對了,典雅,我記得听你說過尚恭學長他們三人國中就認識了,是不是?」
「是啊。」
「易揚國中時候是怎麼樣的人?你知道嗎?」
「我听尚恭講過,他們三人以前是不良少年。」
「耶?」兩個女人同時驚呼出聲。
朵蘭瞪大眼問︰「不良少年?易揚他?」
「嗯,而且三人還是不良少年中的老大,彼此水火不容,各有各的手下和組織呢!」
「老大?那個公子是黑道老大?」柔媚詫異的同時,不禁想象起官青痕手上拿刀、臉上帶刀疤、表情凶狠的流氓樣,怎麼都難以和現在的樣子聯想在一起。
三人中唯有典雅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老公對她而言本來就是霸道奸詐的火星人,專欺負她這個愛好和平的地球人。當她敘述那三位火爆浪子當年笑傲江湖的事跡時,听得兩位好友瞠目結舌。
朵蘭也因此明白那次在酒吧,那些道上人因何對易揚戒慎有加,看不出她的阿娜達有如此勇猛的過去,禁不住嘆道︰「好可怕,易揚這麼會打架啊?」
柔媚火上加油地添了一句。「我就知道官青痕那家伙不是好東西,防著他是正確的。」
「ㄟ……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啦,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當時年輕氣盛,難免嘛!」後知後覺的典雅,瞧她們震驚的樣子,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似乎說了太多不該說的事。
听到易揚的過去,也讓朵蘭更了解他了,國中就當老大不簡單哩,在驚訝之余也心生愛慕,原來她的達令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呢!
吃過晚飯後,朵蘭決定夜宿好友家,慕易揚只得一個人離開,小倆口站在門口,慕易揚不舍地叮嚀。
「明天我來接你。」
「你不是要商談去美國的事而跟高教授有約?來接我豈不耽擱時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笑道。
「可是……」
「安啦!我不是說過了,你好好忙你自己的事,不用顧慮我,我自己會安排活動,不寂寞的。」
「那就好。」他同意了她的決定,朵蘭現在比較不粘他,也顯得獨立自主多了,當他跟她說自己決定趁著寒假要去美國半個月時,本以為她會怨他,想不到她不但不生氣,還督促他盡早準備。
女友如此體貼是好事,然而他卻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臨走前,他想索取安慰的一吻,女友響應的卻是阻擋的手。
「不行呀,典雅他們會看到的。」她好心提醒,男友不喜歡在人前表演親密的這件事,她可沒忘記,這麼做無非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嫻淑與貼心。
瞧,她多麼大公無私啊!
「你早點回去吧,記得別熬夜喔!」催促愛人上路,展現著寬宏大量之心。
慕易揚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老實說,他已經有一個禮拜沒吻她了,就算被其它人看到也無所謂,想吻她的勝過被其它人消遣的尷尬,眼看佳人揮著手,越離越遠,最後關上門,阻絕視線。
唉……一種欲求不滿爬上心頭,惱人!
這個寒假,倪朵蘭在一家公司當翻譯員打工,一方面打發時間,二方面也為了充實自己。
她個性開朗,很快便適應了打工的環境,出社會工作和當學生,在生活上有很大的不同,她正好趁此體驗一下。
今天比較晚歸,一來公司有事,二來易揚不在,下了班也無事可做,所以她去逛了幾家百貨公司,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
下了捷運,她徒步走回在外租賃的套房,以前這段路,易揚總是不讓她單獨行走,只要有空,一定會騎摩托車來接她回去,然後兩人一塊兒去吃飯或是看電影。
因為沒有等待的人,所以她不急著回家,邊走邊散步。
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突然有人從身後摟住她,朵蘭的直覺反應是,竟然有人如此大膽,大庭廣眾之下非禮她,不過沒關系,慕易揚教過她幾招對付的狠招,正好用來做實驗。
「你不想活了,竟敢侵犯本姑娘!」
她抬腳奮力往那人的腳踝踹去,沒中!再用手肘往他月復部頂去,落空!她就不信他躲得了第三招──插他眼珠子!伸出兩根手指,朝對方頭部攻去,不料非但沒中,反而落入了對方手掌的箝制,她整個人也順著力道被對方摟進懷里。
朵蘭這才面對面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你……你……」
「做得好,寶貝,每一招都很正確。」慕易揚俊酷的臉上滿是性感的笑意。
她驚喜不已。「你不是後天才會回來?」
「我提早了。」
「吃過了嗎?要不要我幫你買點什麼?」
「我不餓。」
「你要不要去我那睡一下?坐了一天的飛機一定很辛苦,加上時差就更別說了,不如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她一張小嘴說個不停,突地被他以嘴封住,不同于往常的拘謹,是激情而火熱的。
她被他無視于他人目光的大膽舉止給嚇到,他從不主動的,也鮮少有月兌軌的行為,是哪兒不對了?她不明白,只是呆呆瞪著他,而慕易揚顯然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得意。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去一趟美國後行為舉止差那麼多?大庭廣眾下吻她,真是瘋了!
慕易揚將她拉進房里,迫不及待地想好好看看她,分開將近半個月,對她的思念卻像累積了半個世紀那麼長久。
「怎麼了?去美國順利嗎?」
「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
什麼事呀?瞧他好慎重的樣子。
「還記得我跟你提的美國富爾教授找研究助手那件事嗎?」
「記得呀。」
「我被選上了。」
「真的?恭喜你。」她微笑,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五秒才突然察覺不對,小心地問︰「這是不是表示你必須去美國?」
「富爾教授是頗富盛名的物理學者,跟著他我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學習,他也同意繼續讓我做研究,我打算去美國深造。」
「那這里的課業呢?」
「當然是休學,我本來就沒打算在這里畢業,考碩士只是熱身,方便我做研究而已,找一個適合發揮我所長的地方才是我的目標。」
她傻了,一直以來她以為易揚只是說說而已,也沒當真過,萬萬想不到他現在真的要實行了,如果他去美國,代表兩人將有好一段時間無法見面,思及此她心情反而沉郁了下來。
「怎麼了?突然不說話,你不開心?」
「沒事……我很高興……你安心地去……我是說我會誠心地祝福你……所以……」
「傻瓜,你以為我會丟下你一人去美國?」
她又瞪大了眼。「你要我跟你一起去?」
他點頭,用著慎重並誠懇的語氣道︰「這是我個人的私欲,雖然以我現在的能力,不敢說未來一定前程似錦,但我保證絕不讓你吃苦,不過如此一來反而會影響你現在的學業,所以我尊重你的決定。」
「我想跟你去,可是……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因為我們……」沒名沒分的,她用什麼身分跟在他身邊呢?這種話,她問不出口。
慕易揚看出她的猶豫,這也是他提早回國的主要原因。
「如果你不嫌棄,請接受這份禮物。」他拿出一個精致的絨盒,打開它,紫黑色的絨布里嵌著一只鑽戒。「嫁給我,好嗎?」
她摀著口,驚喜得說不出話。老天!他在向她求婚!此刻的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雖然過去也曾夢想過這一天,然而一旦成真,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抵著她的額,輕聲道︰「我不輕易將愛字掛在嘴邊,那是因為我認為自己尚未擁有足以愛你的條件,對我而言,這是一項承諾,現在,我準備好了。」
她終于了解到,慕易揚做每件事情都有審慎的計劃,每當他下一步棋,就已經想到路線該怎麼走,可能會有的狀況全都審慎考慮過,而她,早在他未來的計劃當中。
「我……你家人會喜歡我嗎?我還沒見過他們,而且,不知我父母會不會喜歡你?我該怎麼跟他們說明?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她好緊張、又好無助地看著他。
他僅微微一笑,低語道︰「說你願意就好,其它的問題交給我。」
她羞澀地輕喃︰「我當然願意,不過話先說在前頭,你可要好好對待我,不然我會跑掉喔,還有啊,你人高馬大我打不過你,所以你絕不可欺負我,不然──唔……」
千言萬語都抵不上深情的一吻,該說的他都說了,接下來,是索取這段期間思念的報酬,想要她,他真的已經忍太久了!
「啊,不可以。」她輕輕掙扎,破壞了好不容易培養的氣氛。
「為什麼?」他用力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說結婚前不可以再越軌,還說這樣很容易出事。」
「我是說過,可是偶爾一次應該沒關系……」
「不行,講好的事怎麼可以不算數呢?我還沒念你剛才在大街上吻我的事呢!你破壞規定不行喔!」
她故意吊他胃口,誰教他之前那麼死板,就算她報復好了,這次一定要讓他嘗嘗這種想要卻要不到的煎熬,看他傷腦筋的樣子好玩極了!
她站起身,月兌離他的懷抱,離得遠遠的。「所以我們最好保持距離,別──呀!你做什麼?」
這人動作怎麼那麼快?明明隔了五步的距離,但在渾然不覺時,她又落入了他的懷里。
「要我做什麼都行,但是要我不踫你,那可不行。」他邪邪一笑,打橫抱起她,二話不說地放在床上,跟著他也模上了床。
「喂──不行呀你。」
「放心,我很行的。」
她呆愣。老天,他何時開始學會幽默的?而且這麼不害臊,竟然還幫她寬衣解帶!
「住手呀!」
「不需要助手,我一人就行了。」她的上衣被他丟得遠遠的。
「你敢。」用腳頂他的胸,正好給他方便月兌下半身。
「放心,我不敢。」他壞壞地笑,補了一句︰「不敢有任何耽擱。」一件裙子被他扔到伸手構不著的櫃子上。
她口氣開始不穩,一向都是她挑逗他的,然而這次有人違反常理,反被動為主動,面對他如此不馴的這一面,她反而膽怯了。
「我……會叫喔!」她警告,可惜語氣不夠強悍。
「你試試看。」
她最後一件貼身衣物也給他扒走了,害得她手足無措,雙手忙不迭地遮住重點,一絲不掛的她,怎麼樣都壯不了氣勢,更別說對他抬頭挺胸了。
她羞怯地紅著臉,可憐兮兮地控訴︰「你欺負我。」
「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呢?」
她被逼到了死角,背抵著牆,迎上他灼熱如火的目光,而他的手也欺上了她胸前的渾圓,以拇指輕輕揉搓著蓓蕾,引得她呼吸急促。
她清楚地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他。這一次,他不再隱藏自身的熱情,整個人赤果果地呈現在她眼前,因為他已視她為妻,毋需顧慮什麼,他的動作不疾不徐,卻清楚地傳達了狂猛的渴望。
他勾起她的臉烙下霸氣的吻,綁著馬尾的頭發給他挑散了,十指深深插入柔軟濃密的秀發里,用他的方式來佔有她每一吋專屬于他的肌膚。
而她,在無處可逃之下,只能任由他欺上身,佔有的手所經之處便點燃一把火,燒著四肢百骸,他全心全意地愛她,毫無保留,帶領她遨游天際,浮沉于幸福的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