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她一見鐘情,對她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不過,她依然善盡好女人的角色,對最近才剛納為裙下之臣的應先生秀出最清純的扮相。
二十九歲的年紀,留美碩士的學歷,家財萬貫的背景,已達標準條件的上限,最重要的是他很單純,這是柔媚對應先生的觀察。
如果她要嫁人,就要找個圈外人,而且是很好應付的那種,這人倒是不錯。
約會了六次,看過四場電影,牽過兩次手,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逾越,不知是對她尊重的表現,還是他膽子不夠大。
應先生是老爸十幾年老朋友的兒子,不抽菸、不喝酒,談吐斯文,可說有點憨厚。她是藝人,不方便拋頭露面,就連看場電影都要小心翼翼不被民眾認出,難得他肯配合,是位教養很好的人。
雖然和他在一起激不起熱戀的火花,但感情是要培養的,不是嗎?也許久了,她會喜歡這個人,而且應先生對親友很大方,他不是亂花錢的那種有錢人,但允許自己人在不夸張的範圍內揮霍,找一個對老婆大方的男人比什麼都重要!
父母親很中意他,雙方家長又是老朋友了,加上男方的積極,在短短兩個禮拜內進展迅速,即使她回台北,男方也承諾很快會跟來,並打算在市區買棟公寓住下,希望能近水樓台,方便與佳人約會。
她的人才剛回到公寓里泡個熱水澡,門鈴便響了,這時候會來找她的人除了庭大姊沒有別人,抽了件浴袍包住身子,便朝客廳走去。
在她搭飛機前便以手機連絡庭大姊,跟她說了自己會在下午三點到達住處。池子里放滿了玫瑰花瓣,才想好好享受香精浴,庭大姊卻來得不是時候。
干脆改天打把鑰匙給庭大姊,省得她人進了浴室後,還要這麼麻煩出來開門。
但她料錯了,站在門外的不是庭大姊,而是不應該在這時出現的官青痕。
「穿這麼少不怕被人看到,你忘了上次記者偷拍事件的教訓?」
官青痕很自然地走進來,摟著她的同時順便將門帶上,並反鎖。瞅住她的目光深邃黝黑,她剛出浴的樣子,可真令人垂涎。
她的心情是整理好了,也準備面對他,但沒打算這麼快呀!而且她身上只裹了件浴袍,隨時有被侵犯的危險。
「你來干麼?」
「當然是來找你,回南部也不說一聲,起碼回台北事先告知,我好去接你。」
一定是庭大姊告訴他的!真多事!
「怎麼突然跟經紀公司請了兩個禮拜的假?」他問,一手撫上她的右臉,自然得像是「她是他的女人」。
她有義務跟他報告嗎?有了肌膚之親不代表就得順理成章成為他的女人吧,但她還是回答了。
「家里有事。」
「什麼事讓你急到不告而別?」
「你是怎麼了?我不過出趟遠門,沒有向你報備的必要吧。」意思很明白,她是自由之身,身子結合不代表兩顆心相屬,她又不是五十年代的純情處女。
官青痕不是笨蛋,認識她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她特意表現的冷淡早有心理準備。
想挑起戰瑞,門兒都沒有。
「好冷淡,怪我冷落了你?」他那不安分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模索,笑意很賊。
「別臭美了,我可不會因為和你有過一次親密,就對你死心場地,我要找的男人是瓖金鍍鑽的億萬富翁,上次玩玩,你就別當真了,要不然我——別毛手毛腳呀!」才想高傲地說出那八百年前演練好的台詞,卻被他上下其手的性騷擾給打斷,壞了她無懈可擊的演技。
「我最愛看你欲迎還拒的樣子,夠味。」
「笑話!誰跟你——」再多的抗議盡皆消失于貪吻的狂亂中,他十分清楚怎樣的攻勢最讓她無以招架。
跟她浪費在言語的挑舋上是最不智的作法,如此感性時刻就讓肢體語言來表達吧。
從客廳到房間,短短的路程足以讓他除去妨礙兩人果程相見的衣物。她沿路發出低喘與嬌嗔,才兩個禮拜不見,對她的想念超乎他的預期,一旦踫過她,好似染上了毒癮。
這方面的較量,她不是他的對手,也因此對他的突擊摔不及防。
「我沒這心情!」她沙啞地抗議。
「證明給我看。」這一次,他的攻勢鷙猛而霸氣,她的怒罵很快轉成了申吟,臉泛潮羞,只因他將她當成了一道甜點,用靈活的舌尖舌忝著她最香甜的地方。
是她不小心泄漏了什麼嗎?否則他怎能對她全身所有敏感的地帶了若指掌,還該死的不放過她,緊咬的紅唇逸出了難抵歡愉的申吟,他正一寸一寸地吞蝕她,直攻要害。
龍舌滑過蕊心,花蕊嬌艷欲滴,泌出水蜜,被他狂放地吮嘗,填不飽而又引出更多的貪婪,顫抖的俏臀不安地蠕動著,只會勾引他深入的渴盼。低斥一聲,他決定快速佔有她,共享翻雲覆雨的激昂。
他的熾熱為她毫無保留,指尖的觸感熟悉她每個地方,不管是滑順輕柔的發絲,臊紅熱燙的兩頰,白皙細致的頸項,胸前酥香的柔軟,皆令他著迷,而在他指尖流轉下挺立的蓓蕾,沒有贅肉的平坦小月復,都是他愛不釋手的撩人風光,但這些都比不上往下探險來得刺激,他引以為傲的冷靜,總在深入秘境後立刻潰散,讓感覺掌控一切,釋放他的情熱。
他全然投入了,而她呢?
總是驕傲地不肯面對,打死都不願承認!
不準她再逃避!意念化為蠻橫,他以更狂野之勢,燃燒她一切。
連日來的折騰,讓她精神恍惚,官青痕貪如狼,讓她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再這樣下去,她不淪陷才怪!
「沒事嘆什麼氣?思春啊,還是跟情人吵架了?這樣不行喔,小心官先生跑掉。」小姐的話惹來柔媚的白眼,對她斥了一句——「你沒去當狗仔記者,真是埋沒了天分。」一句嘆息就可以扯出這麼多猜測,天真有她的!
「誰叫有人每隔十秒就嘆氣,很詭異ㄋㄟ。」
她嘆了這麼多氣?不會吧!
「我發現柔媚越來越美了。」其中一位宣傳說道。
「是呀,本來就很有女人味,最近更嬌媚了。」
「有嗎?我跟以前沒什麼不一樣啊。」受人贊美,總是不好意思,她含羞綻開如花笑靨。
「女為悅己者容,咱們的玉女紅星真的陷入熱戀了。」小姐的結論引發大伙兒的失笑,不論柔媚如何解釋,大伙兒只當她是不好意思,嘴上不肯承認罷了。
什麼叫越描越黑,就像她現在的處境一樣。
其實也不能怪大家不相信,怪要怪她自己不夠堅持,太貪戀縱欲的結果就是這樣,官青痕很會惹人開心,他是最佳的情人、百分百的男人、女性知心的好伙伴,與他在一起恍如身在天堂。
這麼優秀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所以她怕,怕自己陷得太深,再多的柔情也掩蓋不了他常換女人的事實。
因此內心的矛盾成了困住她的佷桔,無法瀟灑地拋開,只能逼自己不要被愛沖昏頭,這感情,就這麼擱著了。
自從確立了彼此的親密關系後,官青痕擅自為她作主,搬入他為她準備的新住處,是一層比她原先住的還要更大的公寓,聲稱是為她好,避免再發生狗仔隊偷拍事件。
她好笑地想著,是為了方便兩人在一起的隱密性吧,官青痕是重隱私的人,除了保護她,也意在藏嬌,她一向不會拒絕物質上的贈予,在不危害自己的利益下,索性听他的安排。
家具是房東的,她沒什麼東西好帶,最主要的行李是一整櫃的衣服,光要整理所有寶貝衣物便是一項大工程。
門鈴響起,她低斥了聲,說好五點開始搬,官青痕找來負責搬運的人也未免來早得太早了吧,她才剛開始分類而已。
站在門口的玫瑰花束填滿了她驚異的視線,而玫瑰花的主人正笑臉盈盈地露出黑人牙膏的招牌笑容。
「鮮花贈美人,給你一個驚喜。」應先生為她迷醉的笑容正是她悲慘命運的開始。
老天哪!她將他的事全給忘了!由于沖擊太大,一時之間她啞口無言地呆站在原地。
「意不意外呀?」應先生挺得意地問。
「這……這實在……太讓人感到意外了!」她趕忙換上一張面具,表現出驚喜如狂的樣子。
接過花束,花朵遮住了她拉警報的表情,官青痕的事佔住了她的腦袋瓜,以至于她把應先生的事忘得一干二淨,他們還在交往中呢。
他從身後擁住她,讓她嚇了一跳,快轉的思緒也暫時中止。
「好想你。」耳邊傳來眷戀地輕聲細語。
「呃……我也是呀,你先坐一下,我把花拿去插著。」
藉機離開他的懷抱,甄柔媚在心中死命地喊著,該如何處理這個麻煩。
「咦,你……要搬家?」他看著一地打包的紙箱發出疑問。
「是呀,我正打算告訴你,這公寓太小了,我打算搬到大一點的地方。」
「一個人整理很辛苦,我來幫你。」
「不、不!經紀公司會派人來幫我,你……不如先回你的住處好了,免得被別人看見,我怕到時會有一大群記者摔壞你的大門,你知道的,他們最喜歡寫這種八掛。」其實怕被記者群淹沒的人是她!
一般藝人不喜歡感情曝光,除了怕被緊迫盯人之外,也討厭被打擾私生活,因此這是她唯一可以打發他離開的正當理由,其他的就留到以後再想辦法。
她如此為他設想,令他很感動。
「人家說,演藝圈的人私生活很亂,不過自從認識你,讓我對藝人改觀了,你是我見過最出污泥而不染的女子。」
這種恭維讓她牢不可破的假面差點因心虛而有破綻。「討厭啦,你這麼說害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呵呵……」
「不能幫你的忙,我很愧疚。」
「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了,乖,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一定和你連絡,這段期問你千萬別找我喔,記者無孔不入,很可怕的。」
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很好打發,單純得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眷戀地吻了她一會兒,應先生才饜足地離去,她趕緊關上門,雙手合十拜了下,告訴良心她可不是存心腳踏兩條船的,情況特殊非她所願呀!官青痕與應先生她勢必得選一個,但遲遲拿不定主意,一個是愛情,一個是面包,這種單選題很難哩!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麼麻煩的問題以後再說吧!
搬進新居所後,甄柔媚比先前更為忙碌,一方面要拍戲,二方面要面對難纏的官青痕,三方面還要不時與應先生約會。
她告訴自己不用良心不安,因為她相信官青痕總有一天會厭倦她,應先生才是她一輩子棲息的處所,盡管已經建設好心理準備,但她仍是受了傷害。
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當官青痕在午夜時刻來找她時,甄柔媚嗅出了這懷抱也曾有其他女人沾惹過,他受女人歡迎的程度一直沒變,即使她是這圈子里公認為官青痕的女友,但可沒立下白紙黑字說她可佔用這位置一輩子。
不斷繪聲繪影傳出有女人對他示好,近來更傳言某富商千金與他走得很近,她不想問,問了只會泄漏自己太在意他。
「你很沉默,在想什麼?」
在要了她兩次後,官青痕一手圍住她曼妙的縴腰,一手還眷戀地在她身上游走,耳鬢廝磨著輕問。
激情過後的男人不是應該很累嗎?怎麼他還是如此清醒敏銳呢?
她閉著眼楮回答︰「我累。」是心累還是身體累,由他去猜。
「你心里有事。」輕吻了下她的臉龐,他在誘拐她坦白。
當起心理咨詢師了嗎?調情、浪漫、溫柔、體貼,集優點于一身的他,非要這樣收服女人,一點也不放過?
就算她明白說了又如何,他會從一而終,自此改掉花心的惡習?她本身也不是清純女,哪有資格限制人家,男歡女愛,一時的激情不代表永恆,他也不欠她什麼,多此一問就免了吧。
假裝困了,不回答他任何探問。
放棄從來就不是官青痕的作風,得不到回應,他會從別處獲得,原本廝磨的唇轉為火熱,游移的手展開下一波攻勢,喚醒她身子的熱情。
「你還要?」她不敢置信地睜開眼。
「我何曾休戰過?」他挑眉反問,堆聚眼底的烈火旺得很。
「不要了,先前被你啃咬的青紫還沒消呢。」她推拒,再這樣下去,用厚重的粉也蓋不住他做的「好事」。
如果她夠堅決,相信官青痕也會打退堂鼓,偏偏身子不合作,在他的挑逗下老是不爭氣地低頭,有哪一對男女跟他們一樣在上如此契合的?
她沒有思考的空間,很快便淹沒在接下來的雲雨狂潮里。
演藝圈的風風雨雨從來就沒有平靜的一天,即使有,也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俊美多才的官公子,又有新歡了,這次的來頭不小,听說是曾榮獲美國某州選美後冠的華裔小姐,並打算參與下一屆的美國小姐選拔,她不但有容貌、有身材,還有令男人傾心的才智,可不是胸大無腦的一般女子。
風光一時的甄柔媚,終于也要步上游曉楓和崔雲雲的後塵,現在所有人都用「棄秦婦」的目光憐憫她,好似這是慣例,由不得她選擇。
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是躲在暗處啜泣,只會顧影自憐的女人,她要讓世人明白,她甄柔媚自始至終都沒愛過官青痕!。
浴室里的鏡子反映出她淚流成河的倔傲臉蛋,這一面只有她自己知道,等淚水干了,她會挺起胸膛走出去,官青痕沒有拋棄她的機會,因為在這之前,她會先拋棄他。
娛樂新聞每天都有八卦,不論真假,只要精彩就好。
身為電視台的企劃總監,每天的辦公桌上都有助理送來的剪報,好掌握目前國內外娛樂市場上,哪個明星行情看俏?或觀眾現在流行什麼口味?
但是,從沒一則新聞能讓官青痕從椅子上跳起來,還一臉鐵青地沖出去。
什麼事會讓舉止爾雅、風度斯文、性情內斂的官公子臉色大變,並當著所有人的面罵出不合他身分的字眼?
「Fuck!Fuck!Fuck!」
他像一陣風呼嘯而過,嘴里除了Fuck,還是Fuck!眾人瞪著他遠去的背影面面相覷,接著看向無辜的程子翰,幾秒鐘前他還神情頗樂地進了官總監的辦公室,現在則是痛苦地搗著被挨了一拳的左瞼。
「發生什麼事?」眾人忙上前問,與其說是關心,還不如說他們更好奇讓官總監失去冷靜的事是什麼。
「我哪知道?我只不過是跟他開玩笑而已。」
「你說了什麼?」
「是呀,你說了什麼?」
「快告訴我們。」
眾人迫不及待地問,就見程子翰訥訥地回答︰「我說」你的老相好腳步比你還快,已經進禮堂要嫁人了「。」這有錯嗎?他們不是要分了?男的另結新歡,女的也另找歸宿,在這圈子里,不算開天闢地的大新聞,雖然,這是目前線上最令人矚目的即時新聞,影視紅星要退出影壇嫁人豪門了。
沒錯,甄柔媚要嫁人,嫁給一個月前向她求婚的應先生,婚禮在不公開的情形下秘密準備,直到舉行儀式的今天才對外發布消息,大批媒體記者聞風而至,飯店的門口已經擠得水泄不通。
門外有警衛把關,記者不得其門而入,絕美的新娘嬌貴地坐在落地鏡前,而庭大姊則來回踱步著。
「這樣好嗎?你這麼匆促結婚,可別後悔了。」庭大姊是三天前才知道,她明白柔媚結婚是為了爭一時之氣,在苦動無效後,也只能祝福。
「有什麼不好,瞧我手上的鑽石,又大又漂亮。」她呵著中指上的三克拉鑽戒,拜金地笑著。
「你和官先生真的就這樣算了?」
「他呀,不過是個過客罷了,我的老公必須是個有錢人,而且還要老實,公子只能當花瓶純欣賞,我還是比較喜歡取用不盡的印鈔機。」
她們的談話很快中止于進門的四位大學好友,季典雅是在老公的保護下給抱進來的,而她的懷里又抱了兒子,殷尚恭等于是抱著小孩跟小小孩,幸虧他孔武有力,不然哪能擠得過那些記者。
倪朵蘭也在老公的護衛下沖進房內,慕易場剛硬嚇人的神情果然不同凡響,沒人敢擋他。
「柔媚呀,你在搞什麼?兩個小時前才通知我們要結婚,要嚇人也不是這種嚇法!」身為大學死黨,當然是義不容辭地過關斬將趕來,可是外頭那種擠破頭的陣仗,有夠折騰人的。
「我不是一般人嘛,怕消息太早泄漏,反而麻煩。」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耶,就算有什麼不是也值得原諒,過了今天她就是有錢人家的少女乃女乃了,藝人光鮮亮麗的生活她一點也不留戀,成為貴夫人才是她真正的心願。
看吧,她成功了!
在庭大姊看來,柔媚異常亢奮的神情令人憂心,希望她是真的開心,而不是逞強。
Fuck眾人的歡笑聲在官青痕沖進來時,倏地止住。
他的臉色很嚇人,連慕易揚和殷尚恭認識他超過十年,也沒見過他這樣子,官青痕繃緊的怒意反映在暴露的青筋上,璀璨灼人的昭眸鎖住新娘美麗絕塵的姿顏,空氣中傳來詭異卻又極力抑制的沉默。
氣氛不尋常,眾人全看得出來。
他大步走向她,氣勢也隨之壓境。「你在做什麼?」聲音異常地冷靜沈斂,一如他的人。
「當然是結婚了,難道是拍戲?」是他對不起她在先,沒什麼好心虛的,但面對他的人,仍不免心驚膽跳。
她要什麼,他表現得還不夠嗎?每日身體力行,只在傳達一個訊息給她,看看她做的好事,如果她存心氣他,她已經成功了。
「為了你,我拒絕了她,這麼做還不夠嗎?」
她明白他在說什麼,從她微震的身子就知道了,他拒絕了華裔小姐的投懷送抱,這麼做,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她。
「你大可不必如此。」她動搖了,語氣不穩,連身子都開始感到熱辣麻痹,因為她無法相信,但他堅定的神情卻又讓人無法不信。
「只要你說你沒有對我動過情,也沒對我動過心,不在乎我孤獨一輩子,只因為你那千篇一律的發財夢。」
喔——眾人終于听懂了!原來他們的關系已經發展到這階段,一直在狀況外的四位好友,總算進入狀況內了,雖然疑問一大堆,但現在不是了解事情經過的時刻,新娘真正的想法才是關鍵點。
「你倒是回答呀。」朵蘭第一個沈不住氣。
「不管喜不喜歡,我都支持你。」典雅也跟著緊張。
「忠于自己的原味最重要,听我一句勸。」慕易揚以過來人的身分給予學妹誠摯的忠告。
「不愛他,我幫你將他丟出去;如果愛他,我會助你們一臂之力,外頭那些纏人的記者就交給我。」
庭大姊不敢說一個字,因為她已經開始在想辦法要如何應付即將來襲的重大問題了,逃婚,將引起演藝界波瀾壯闊的震撼,恐怕不是她一介小小的經紀人能擺得平。
「你要我怎麼辦?!」她吼了出來,再也假裝不了,泛紅的水眸閃爍。
「說出你的決定。」攤牌是最快的方法,這樣斗下去只是兩敗俱傷。
決定?現在這種情勢下叫她如何決定?
「我愛你。」
噢這樣不拖泥帶水的表白,引得眾人贊嘆。
她終于低頭了,淚水如潮傾瀉而下。
「我……也愛你。」
多美的結局,典雅與朵蘭感染了這一刻,同樣閃動著淚光,女人是最愛哭的動物,反倒慕易揚與殷尚恭雞皮疙瘩掉滿地,想不到官青痕這家伙也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他們相愛呢,現在怎麼辦?」典雅憂心地問向老公。
「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辦法。」官青痕笑了,進門以來第一個笑容,十分詭譎得很。
柔媚倒抽了口氣,她明白官青痕想做什麼,他想拐走她,讓她結不成婚,盛大的世紀婚禮少了新娘,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她還是知名藝人,這臉她丟不起,她的家人也是。
官青痕不要面子,她還要臉呢!沒有面子的人,在地球上怎麼混?!
「不行。」她搖頭。
「有何不可?」
「我丟不起這個臉。」
他有種月兌她褲子打的沖動,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跟她激辯只會得內傷,拉著她就要進內房。
「你做什麼!」她驚恐地掙扎。
「尚恭、易揚,待會兒我需要你們的協助。」
「我負責打前鋒。」不用問,殷尚恭也明白他想干麼。
「那麼後衛就交給我了。」慕易揚很有默契地承諾。
「我欠你們一次。」
「搶走你的新娘就是回報我們了。」
三個男人相視而笑,這是他們第一次合作,如此大事怎能不共襄盛舉,朵蘭興奮地叫道︰「好浪漫喔!我支持!」
「咦,青痕學長要搶人呀?」乖乖女季典雅終于反應過來,雖然慢半拍,不過沒人會怪她。
「你敢!死官青痕,這麼我丟臉的事我不會——呀!月兌我衣服干麼——」
當紅玉女甄柔媚果然不負她話題女王的頭餃,婚禮當前換下新娘服追隨真愛離去,現場當然是失控而混亂,讓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過足了癮,爭相專題報導男主角官青痕搶婚事件。
甄柔媚的演藝事業是否就此一蹶不振?錯!她更紅了,紅透半邊天,財神爺紛紛找上門,還完了債還綽綽有余,可是她一點也不戀棧,她的目的從來就只有釣個金龜婿這麼簡單,生平無大志,只求錢多事少老公疼,其他的,都不是她在意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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