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毫不客氣地就給小田一巴掌。被毆的小田只眯了眯眼楮,無視久的抵抗把他擁進懷中。
「等那里好了之後我會在別的地方再放一個,直到你不敢再偷腥為止。」
小田笑著說。」慢慢你的下半身就會變成到處是洞。」
小田這可以說幾乎是異常的行為讓久不但覺得生氣,同時還充滿了俱意。他想爬下床卻被小田拉回來,要是抵抗就被小田頂住腰身,夾在床和小田之間的下半身又開始作痛起來。
「我還有事要問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去打工?我又沒有不準你去。」」我說出來的話你一定會反對……」
「廢話,不但在舊情人的店里,還是半夜的工作。你真的那麼需要錢?還是想要女人?」
看久不回答,小田的手又探到他的腿間輕輕拉扯那剛穿好的銀環。
「好痛……」
「老實回答我。」
久眼角含淚地瞪著背後的小田。小田扯動一下嘴角又粗暴地去拉銀環。
「好痛,不要啊!」
小田的手指一點也不客氣。在被束縛的狀態下,只能任小田為所欲為的久痛得全身抽筋。
「我……我是想要錢……」
「你騙我。我不是給你一張提款卡嗎?其實你是想要女人吧?」
感覺小田又要去拉銀環,久慌忙說︰
「我的表……」
「表?」
小田的手指這才停下來。
「我的表壞了,需要錢修理……」
他終于說出來。但是小田對這個答案似乎不滿意,他歪著頭不解地問︰
「因為表壞了所以你要打工?難道提款卡里的錢不夠付修理費嗎?」
不想用小田的錢去付弄壞小田送給自己東西的修理費,這點自尊他還有。或許是長久以來一直依賴小田照顧的生活,讓久想靠自己的力量把他送的東西修好才這麼逞強吧!
小田輕咬著久的耳垂問道︰
「你跟那個女人做了幾次?」
「我跟佐和子已經沒有關系了?」
「別騙我,我要听真話。」
「真的沒有啊,你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
久受不了這麼執拗的小田。但是,只要一漠視小田又開始拉扯銀環。
「好痛!」
「說真話。」
說實話小田也不會相信。受傷的部位不斷被折磨,悲慘和痛苦的感覺讓久的眼淚停不下來。已經到了忍耐極限的他終于放聲大哭。
「久。」
听到小田溫柔的聲音,久睜開眼楮,那個惡劣的男人正沉穩地看著自己。他正溫柔地親吻久還有揉搓胸部,久訝異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居然還有感覺,不過越是有感覺,傷口越痛。
「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對你。」
小田輕撫著久的頭把他擁進懷里。光是這個動作就讓久胸口發熱,他緊繃的情緒全面瓦解,就埋在小田的肩窩里哭了起來。自己又不是女人,哪來這麼多多愁善感的部分?他止不住的淚水沾濕了小田的肩口。他謝罪的話如細雨般地留在小田的唇上。
「對不起……對不起……」
說到最後已經被小田的唇吞沒了。
「我跟佐和子……真的沒做、真的沒做。只有你……」
「嗯……」
「我只跟她接吻,真的只有接吻而已!」
「我知道了。」
小田的「我知道」究竟到什麼程度,久不知道,但是看他認真地點頭,久相信他一定明白自己的心。
「我再也不騙你了。」
胸口跟傷口一樣痛。像要醫治自己的傷口似地,久諂媚地舌忝著小田的唇。
在集中精神的時候沒有感覺,但是注意力一旦分散後傷口又開始痛起來。
在開洞之後還持續被玩弄的情況下,傷口紅腫得很厲害。看著即使射精之後也消不下來的紅腫,久擔心自己的下半身會不會不能用了。
在皮鞭與蜜糖雙重武器之下,終于逼久說出真心話之後,滿意到極點的小田不停地模著久的頭發。久抓住他的手憤怒地咬了一口。
小田雖然抖了一下,還是讓久咬個痛快。久看到自己留在小田指上的齒形低聲說︰
「只有我痛真不公平……」
小田把棉被翻開檢查久的腿間後走下床,等他回來的時候又用手探索久的後蕾,感覺好像有異物進入,久慌忙轉過身來。
「你又干什麼啦?」
「是止痛藥。你乖乖的別動,要不然會掉出來。」
「不要啦,我不喜歡這樣。」
「你不是會痛嗎?不用忍得那麼痛苦。」
「我絕對不要。」
「一下子就不痛了。」
「不要。」
小田像安慰不听話的孩子似地,把手放在久的額上親吻他的太陽穴。
「平常比這個還大的東西進去你不是也不在乎嗎?」
如此直接的說法讓久無法反駁。看他不動之後,小田把藥塞進他的臀部。明知道是藥,久還是抖了一下。
「乖孩子、乖孩子。」
像給他忍耐的褒獎一樣,小田吻了他一下。
「等一下就不痛了。」
在被小田壓倒的時候,被塞進臀部里的異物感漸漸消失,傷口好像也沒那麼痛了。不痛之後終于可以睡覺,久就在小田的懷里閉上眼楮。
隔天,久還是下不了床,光是走路傷口的部份就會刺痛。應該只睡了兩個小時左右的小田,卻一副精神煥發的模樣,還吻了不太願意的久一下才去上班。
等小田出去後,久又重新看了一次自己上的銀環。抓起前端,銀色的環就在上面搖晃著。他心想等小田下班回來後還是叫他拿下來好了,不過仔細看了幾眼久才發現,那好像是自己放在抽屜里某天不翼而飛的戒指啊!……不管在顏色和粗細上都很像!說不定小田是把那個戒指拿去改造成扣環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戴戒指比較好。如果這東西真的是戒指的話,小田一定不願意拿下來吧,但是久更不願意戴著這個東西到處走。
等小田回來一問之下果然是戒指改成的。久哀求他「我不想在身體上掛東西,幫我拿下來」,但小田卻以「很適合啊」為由而拒絕了。
「而且掛在那里的話,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吧?」
的確,那里比戴在手上炫耀般的戒指是要好一點,但是久受不了性器上有東西在搖動的感覺。小田答應他只要戴兩個星期就好,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兩個星期,但是如果小田肯拿下來的話,他可以忍耐。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小田早就算計好等兩個星期傷口完全愈合後,還可以把銀環拿來當作情趣用品的鬼點子呢!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久也以傷口為由不想起來。小田就把食物放在托盤里端到床上來給他吃。久表明了要自己吃,小田卻搶著要喂他。他那跟昨夜的嚴厲完全不同的溺愛,讓久不知如何應對。
「表修好了。」
大概是下班後繞過鐘表店吧,小田把表放在久的手心上。久想起昨天他逼自己說出修理店的地址。
「多少錢?」
「不知道……」
「一定要五萬以上吧?」
久想要拿出錢包的手被小田阻止了。
「你的東西全都是我的。我修理自己壞掉的東西是理所當然啊!」
「但是……」
「既然表都修好了,你也沒必要再去打工了吧?」
小田的聲音雖然溫柔,但還是半帶命令地不準他去打工。無意抵抗小田的久輕輕點了頭。
在小田幫他在不可告人的地方穿上銀環後的第三天,久來到「JIAHATFIVE」告訴佐和子要辭職的事。穿著淺綠色洋裝,正在店里整理著裝飾花的佐和子雖然吃驚也沒問原因,只是有點可惜地低下頭。
「你要辭職啦?真可惜,有不少客人是沖著你來的呢!」
佐和子坐在椅子上呆望著正做著開店準備的久。然後不時地大口嘆氣。
「我今天就有不好的預感。而且,從早上就一直在下雨……對了,你很同居人和好了嗎?」
「是啊。」
久邊擦杯子邊說。
「你也跟情人復合了嗎?」
「是啊!」
「太好了。」
佐和子的聲音听來有點空虛。
「你的情人就是跟你住在一起的男人吧?」
久停下手望著佐和子直視自己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瞞不過佐和子了。
「我說的沒錯吧?你說不是我也不會相信。」
佐和子撐著下巴。
「對不起……」
「你干嘛跟我道歉?我明白你說不出口的心情。連我自己察覺到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發覺的?」
久點點頭。佐和子聳聳肩膀說︰
「你的男人一進店門就一直瞪著我。剛開始我只覺得奇怪,但是看到他手上戴著跟你一樣的戒指時就明白了。我後來還故意用「我是你的舊情人」來套他,他就一臉不甘心地看著我。」
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佐和子對著低頭不語的久溫柔地說︰
「我不是在責備你,也沒有生氣。反正只要你喜歡就好,只是我自己有點不甘心而已,為什麼會是男人呢?你又不是同性戀。」
問他為什麼選擇小田他也說不上來。他到底需要小田什麼地方?想了半天,他只想到第一次意識到小田的場面。
「高中的時候……」
佐和子正著頭。
「他叫了我的名字。」
夏天,那熱得令人暈眩的教室里。穿著棒球社的制服,曬得黝黑的小田,和他那細長的手指。
「好奇怪。」
佐和子苦笑著從陽台前的椅子上站起來。
不理他的話就會生氣。久非得忙里偷閑地應付坐在吧台前的那個男人不可。
「我很忙耶,所以……」
小田在開店的時候進來,給了佐和子一個迷人的微笑後,就坐在久面前的吧台上不動。
「下班的時候一起回去吧?」
听到這句話,久知道他不等到打烊是不會走的而頭痛不已。小田來不到半個小時,佐藤也跟著出現。他一看到小田的身影先是驚訝地叫了一聲後,趕緊坐到他身邊來咬耳朵。
「你怎麼會來啊!」
「帶我來這里的不是你嗎?」
「是你逼我帶你來的啊,而且你不該瞞著我偷偷到這里來。」
「為什麼我不能自己來?」
小田不解地問。佐藤皺起眉頭發出申吟。「我跟你已經是多年老友了吧?我老實問你,可不能騙我。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才來的?」
小田一臉吃驚狀。
「那個女人……誰?」
「整家店只有她一個吧?就是佐和子小姐啊!」
小田噗地一聲笑出來,久也顫抖著肩膀背向佐藤。
「你們在笑什麼!?」
佐藤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小田瞼上帶著壞笑點頭。
「她的確很美,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
听小田這麼一說,佐藤馬上變臉。也不理久同情的眼光,小田繼續逗弄佐藤。
「滿符合我的品味。」
佐藤突然不說話。久幫他倒上第二杯啤酒的時候他湊過臉來耳語。
「我剛才听她說你就做到今天啊。」
「我原本就沒打算長久做下去……」
「那好,上次找不是說要去釣魚嗎?乾脆改成‘田所惜別會’你覺得如何?」
「不用了啦……」
看到久慌張的模樣,佐藤噗地笑了。
「別擔心啦我不在乎你們曾是一對戀人的事。說完全不在意是騙人,不過重要的是以後啊!」
「你也會找我吧?」
豎起耳朵听的小田不識相地插花,佐藤皺起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不是還忙著‘工作’嗎?」
「不會啊,請勢必讓我參加。」
「你們在說什麼啊?」
佐和子在佐藤旁邊坐下。她跟小田視線相接後微笑了一下。
「就是上次的事啊,我們想改成替田所餞別的釣魚會。」
「這個點子不錯喲!」
佐和子爽快地答應了,佐藤樂得眉開眼笑。
「到時我也會來打擾。」
听到小田的聲音,佐藤才驚覺不該讓他知道。
「啊,不過這家伙工作很忙……」
佐藤結巴地解釋。佐和子嫣然一笑地說︰
「人多比較熱鬧嘛!」
佐藤絕望的表情讓在場三個人都笑開了。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拉開窗簾。雖然,從簾縫里透過來的陽光,和昨天的天氣預測,可以想像今天的天氣,但是他非要親眼看到才安心。那令人眩目的陽光,晴空萬里的假日,如此適合釣魚的好日子,讓佐藤興奮地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他仔細地刷著牙,換上襯衫和牛仔褲,然後把幾天前就準備的東西放進車內,開著吉普愛車邊哼著歐,邊往目的地的泉枚公園開去。
他瞄了手表一眼,好像比約定時間早來了十分鐘。把車子停在外面後,他急急進入公園朝秋千附近的長椅走去。從遠處望見長椅上的人影,佐藤不自覺偷笑出來。
走近了之後才發現那並不是自己想見的人,佐藤雖然有點失望,隨即想想說不定她待會兒就來了,于是就向那個低著頭的人打了一聲招呼。
「早啊,田所。」
男人抬起頭來微笑,從椅子上站起來擦拭著額頭。明明跟自己同年,這個姓田所的男人卻有著判斷不出年齡的迷樣外表。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著起來就滿年輕,跟現在也沒什麼大改變。
「小田說他今天突然有急診不能來。」
田所一臉過意不去地說。
「啊啊、小田?那家伙不來也無所謂。」
小田是和佐藤同一家醫院的整形外科醫生。今天他約了田所和田所的同居人小田,以及常去的酒吧老板娘佐和子,一起到位于上高速公路要花兩小時的山莊去玩。佐藤的目標當然是已經單戀兩年的佐和子。雖然別人常勸他不要招惹風月場所的女人,但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辦法?佐藤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墜入情網。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就是命運。
「佐和子小姐怎麼還沒來?」
佐藤對著田所聳聳肩。
「時間還沒到啊……」
被田所一說,佐藤看看表,的確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他輕嘆了一口氣扭扭脖子。
「你最近怎麼樣?辭了佐和子小姐那里的工作後,有沒有再去找別的打工?」
坐在長椅上的田所本來用手在額前遮著陽光,後來听到佐藤的話就抬起頭來。
田所的臉和手在陽光底下看來異常白皙,佐藤也不是特別愛玩,但是最近因為從醫院開車回去的時候,被強烈的日照曬得膚色黝黑,田所身上連這種日常的曝曬痕跡都沒有。
「沒有啊!你呢?醫院最近很忙嗎?」
即使是這樣的回答,佐藤也沒覺得哪里特別奇怪。
「嗯……是啊,最近急診病人越來越多了。」
田所是個不可思議的男人。明明沒有在上班,身上的打扮卻都是名牌服飾,剛開始佐藤還以為可能是他家里有錢吧,但是有錢少爺的話就不用寄住在同學家里了。
小田應該知道不少才對,不過他本來就不是個愛說話的男人,所以佐藤也無法從他嘴里听到什麼有關這個同居人的事。
「好熱啊……」
听到田所的低語,佐藤有點後悔怎麼會約在這種地方。田所坐在椅上不動,而佐藤則是走來走去追不及待地盼著佐和子的到來。
越動汗流得越多。等了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佐和子還是沒有出現。跟晴朗的天色相反,佐藤的胸口就像快要下雨前的天空一樣烏雲密布。
「佐和子小姐是不是有什麼事耽誤了?真慢啊,哈哈。」
邊跟田所說話,佐藤心里已經設定了‘被放鴿子’的最壞狀況。但他還是告訴自己不會這麼倒霉。他三天前到店里的時候還特別叮嚀過。
「我去打電話給佐和子。」
田所低聲說完後從背包里拿出手機。佐藤充滿希望地看著他的動作。
「喂?佐和子嗎?是我……」
好像接通了,佐藤暫時松了一口氣。
「佐和子說叫你听。」
佐藤很急地搶過田所的手機。
「佐和子小姐?你沒事吧?太好了……」
「佐藤先生、對不起……」
听到佐和子沉重的語氣,佐藤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祖父突然病逝,我必須馬上搭飛機趕回鄉下不可。我應該早點打電話給你的,但是因為事出突然,所以沒辦法跟你聯絡……」
「是這樣嗎?那你要一路小心。我沒關系啦,下次有空再約就好。」
佐藤邊說邊憎恨著佐和子那未曾謀面的祖父。
「下次我請客。真的很對不起。下次在店里見了。」
電話掛斷了。握著電話的佐藤垂頭喪氣。佐和子不來,期待了好幾天的釣魚還有在山莊烤肉都成了幻影。想到自己還準備了煙火,佐藤就覺得實在蠢得可以。
「佐和子說不來吧?」
直到听見田所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沒辦法啊,有親人過世了嘛!」
佐藤把手機還給田所。
「你的手機跟小田的一樣啊,現在都流行這一型的嗎?」
「這是小田的啦,他說叫我出門的時候帶出去以便聯絡。還真的滿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