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部的表情仍然沒有變化,他皺著眉頭,緊抿住嘴唇,定定地俯視水澤。
水澤意識到他筆直的視線,越發覺得透不過氣來。水澤拼命吐氣,發現發疼的身體內部好像有什麼炙熱的東西產生一般。
忍痛的身體內部的某個地方,因某種炙熱感而產生了變化。
水澤不了解原因何在,抬起頭看著日下部。
日下部靜靜地伸出手模模水澤的臉,讓他輕輕地仰起頭來。
「醫生,怎麼了?」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使得水澤的聲音都走調了。悸動越發激烈。他企圖移開視線,卻做不到。
經過感覺極度漫長的幾秒鐘之後,日下部緩緩地開了口。
「……對不起」
「啊?」
「曾有人要我不要為了自己的方便勸別人喝酒,我可能太強迫你了。」
他捏著水澤的臉頰,歉然地垂下眼楮。在微明的燈光中,他長長的睫毛落下一道陰影。
水澤無精打來地笑了。他起身坐好,輕輕拂開日下部的手,安撫似地握住他的手。
「你沒有強迫我,只是我自己酒量太差。那酒實在太好喝了,其實我想多喝一點,哪曉得身體不允許。」
「……你的身體真是傷腦筋。」
日下部輕輕地笑了。
瞬間,水澤的心跳急速加速,胃部竄過一陣絞痛。
他發現病感的內部,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也清楚地感受到身體因為這股熱流而改變了。
不會吧?
他一邊自問著,一邊把意識導向熱流的所在。是酒精還未完全退盡嗎?那股熱流正企圖向外進發開來。
說得更實際一點,他動起了。不會吧。
松開的棉褲前頭明顯地鼓了起來。
水澤彎起羽毛被底下的腿盤出空間,企圖笑著掩飾過去。他小心翼翼地松開日下部的手,盡量不讓自己顯得不自然。「
「我是真的還有點不舒服,對不起,床能不能再借我躺一下?等好一點我就回去。」
他尷尬地笑著。正想躲進棉被當中時,肩膀被抓住了。
「什麼回去?不是叫你帶可以過兩三個星期的行李來嗎?你沒帶嗎?」
「我不能打擾醫生。而且你放心,我一定會每天按時吃飯跟吃藥的,我答應你。」
水澤才剛說完,日下部就用力地將他的肩膀拉過去,一只膝蓋爬上了床。
日下部壓也似地把手伸向水澤在棉被底下的棉褲。
「醫生?」
「身體不舒服要休息時干嘛穿衣服?讓腰和脖子放松是最大的原則。」
「啊,我自己來,沒關系。」
水澤不想讓日下部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化,企圖轉過身去。瞬間,日下部一個失衡。
他以月復部須在水澤腰際的姿勢倒了下來。
「對不起,你還好吧?」
水澤急忙想扶起日下部,可是日下部一動也不動,就趴在水澤的身上,只把臉抬起來。
「……,這不是我多心吧?」
水澤企圖想掩飾的部位被換個正著。
水澤嚇了一跳,縮起身體,像小孩子一樣用力搖著頭。
「不是的!那個……我……」
他支支吾吾地想找借口,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日下部跨也似地坐在水澤的兩腿上,用兩手抓住水澤那隔著棉褲也看得清清楚楚的物。
「醫生!?」
水澤反射性地想逃,可是又忍住了。他怕一個不小心會害得日下部失去平衡,跌到地上去。
日下部緩緩地用手掌模著。
「要嗎?」
他用淡然的,像談論天氣一樣的語氣問道。
水澤說不出話來,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主治醫生。
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
「……醫生,別開玩笑了,我看你是醉了吧?」
「沒醉到那種程度。」
日下部說著模上水澤的棉褲,水澤急忙抓住他的手。
「不是的!這是反射……」
「反射的條件不是我嗎?」
日下部一臉正經地問道,水澤一時無話可答。
或許是吧!可是日下部是男人,又是他的主治醫生,他們的關系僅只是這樣。
一定是因為酒精引起的體熱還沒有完全消退,又看到‘一張比女人更漂亮的臉’才會產生身理上的反應吧?
水澤的臉泛紅,胃也隱隱作痛,可是,現在都無所謂了。
水澤強擠出一絲笑容。
「醫生,你是醉得連自己都不清楚了!同性怎麼呢?」
他試著發出聲音笑開來,雖然很不自然。
可是日下部仍然一臉認真,他把身體重心移向水澤的方向,把臉湊上來。
水澤想逃,可是身體卻動彈不得。
水澤張著眼楮,看著微微閉上眼楮的日下部端整的臉孔。
嘴唇踫上了。
「……醫生?」
「誰說不能?」
日下部松開嘴唇,環著水澤的頸子微笑道。
水澤覺得腦袋一片茫然,胃痛、驚嚇、疑惑都化成迷霧中膜隴的影子。
發呆的當場,又被吻了一次。
日下部用手排開他的瀏海,企圖讓他把臉仰起。
「醫生你……」
「有話待會兒再說。」
日下部輕輕地笑著。水澤覺得自己的視野也罩上薄薄的迷霧。
日下部的聲音在他腦海里回響著。
他閉上眼楮,感受著重疊的嘴唇和模著他臉頰的手掌溫度。濡濕的嘴唇或深或淺地探尋著水澤的嘴唇。
日下部的舌頭輕輕撬開水澤的嘴唇,滑了進來又纏又吸的,使得水澤全身打顫。
他伸直兩腿,把背靠在牆上,感受著日下部的身體。
「嗯…•」
日下部留下余韻,松開了嘴唇。水澤靠在冰冷的牆上,深深地歡著氣。
「好久沒接吻了。「
他听到帶著笑意的聲音。
抬起眼,看到日下部的眼楮。
水澤難為情地低垂著眼楮。
「水澤先生怎麼樣?最近接吻過嗎?」
日下都說道,同時一把抓住水澤鼓起的東西。
水澤屏住氣息,不由得把腰往後縮。日下部又輕輕笑了。
「我猜是沒有吧?這里竟然漲成這樣。」
日下部輕輕抬起腰,坐在水澤硬挺的東西上頭。
「啊,醫生,請不要這樣!」
水澤直嚷著,身體卻從牆上滑落。
的地方將坐在他身上的日下部深凹的部分往上頂。
日下部壓下腰,用力地摩擦著,水澤的腦海里進出光芒。
「……懂嗎?同性就是從這里進去。」
被褲子擋住而無法完全的東西漲得好難過。
水澤受到刺激,喘著氣格起眼。
他看到月兌下上衣,兩腿張開壓下腰部的日下部的身影,浮顯在昏暗的燈光中。
好想月兌掉礙事的衣服,把自己插進日下部里面,好想盡情地發泄熱流。
這種欲求淹沒了一切。
「醫生我——」
水澤在半無意識的狀態下伸手模向日下部的腰帶。手忙腳亂地松開環扣,敞開褲子的前方。
日下部整個壓在水渾身上,讓水澤撫模著他的背。
他拉開褲子前頭,將水澤的手導向褲襠,讓他把手指頭插進細縫當中。
「插進這里,會嗎?」日下部問道。
瞬間,水津有點疑懼。
自己鼓漲的東西插得進這種地方嗎?
日下部輕輕抱住全身僵硬的水澤。
「沒關系,不過直接進去可能會比較難一點。」
日下都笑著說,同時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酒杯,將手指頭泡過剩下一半的液體中。
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酒精的味道,是剛剛喝剩的日本酒。
「……但麼做?」
水澤緊張地問道。
日下部無聲地笑了,他拿自己被酒儒濕的手抬頭去摩擦水澤的手指頭,然後將他導向自己的身體內部。
水澤濡濕的手指頭一口氣插了進去。-
「…嗯…」
「醫生。
「沒關系,不要松開,再插深一點,好讓它擴張開來。」
日下部把臉靠在水澤的肩上,痛苦地吐著氣。
水澤撐著他的身體,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照日下部的意思,戰戰兢兢地把指頭伸進去,撐開內壁,將它撐開來。
「啊!」
日下部的身體顫抖著。
水澤不禁想把手指頭拔出來,卻被日下部緊緊抓住。
「不行!繼續!」
日下部喘著氣說。
「可是醫生……」
水澤又想拔出手指頭,日下部一把抓住他的手,讓他插得更深。
「……」
日下部仰起背來,他那痛苦地皺起的眉頭和溫濕而綻開的嘴唇,瞬間破壞了水澤的某種機制。
他用一只手撐住日下部的背,開始蠕動著在日下部身體里的手指頭。
每動一次,日下部美麗的眉毛就扭曲著,發出申吟聲,喉頭後仰到了極限。
水澤緊緊抱住日下部的身體,更加深對日下部的刺激。
日下部的臉痛苦地扭曲了。
水澤感覺到血液漸漸地聚集到那的地方。
受不了了。
好想插進日下部里面,好想看看日下部那美麗的臉孔扭曲的模樣,好想听他申吟的聲音。
「……醫生,我要進去了,可以嗎?」
水澤喘著氣在日下部耳邊低語。
日下部抬起儒濕的眼楮點點頭。
水澤拔出手指頭,讓日下部躺下來,月兌下他的褲子,俯視著他的身體。
心中一個聲音質問自己︰難誼你想跟同性上床?可是,他听不到了。
不管同不同性,現實的情況是他因為日下部而了。
他只想進人日下部的身體里。
水澤撩起日下部的襯衫,將領帶丟到床上。
大大敞開日下部的兩腿,將他高高抱起來。
在昏暗的燈光中,水澤看著日下部漸漸的東西,他也看到剛剛被自己的手指頭撐開的最深的部分。
那個地方看起來紅紅的,是被沾了酒的手指頭潤濕的關系嗎?
水澤又猶豫了,胃又開始發病,他屏住氣息忍住病。
「水澤先生,胃在痛嗎?」
日下部松開手,不安地看著水澤。
胃痛和身體內部撕扯的痛感同時握住水澤。
他搖搖頭,將日下部的腿放在自己立起的膝蓋上。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酒杯,將剩余的酒倒在手掌上,再沿著手指頭落在日下部的月復部。
日下部微微縮起身于,水澤張嘴想說話,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屋里滿是酒味。
水澤搖搖頭,企圖揮去仍然橫亙在心頭的猶豫。
他拉開自己的棉褲前頭,掏出硬挺的東西,用兩手包住,將酒的水氣抹上去。
然後再抱起日下部的腿,往最深處壓。
「……!」
日下部緊閉著眼楮叫了一聲,肌肉抗拒似地緊縮,但是水澤仍然強行往里面描。
「啊……水澤先生……請等一下,慢一點……」
日下部閉著眼楮痛苦地哀求著。
水澤松開支撐著日下部腰部的手,保持插入的姿勢,握住日下部的要害。
眼看著那個東西越來越硬大,水澤不再理會涌上來的猶疑,一邊擺動身體,一邊用力地取悅日下部。
日下部皺起美麗的眉毛,兩手捂住嘴巴,可是喘息聲只是化為申吟聲。
日下部躺在床上,襯衫和領帶散亂,赤果著下半身的模樣極度地煽情。
水澤感受著在日下部體內的緊繃感,同時持著日下部的要害。
日下部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水澤趁他放松身體之際,深深地頂起。
日下部發出慘叫聲。
水澤一手撐腰,一手持著日下部,毫不容情地沖撞著。
「啊……!」
日下部忍不住似地大叫。
看到日下部眼里含淚,水澤趕快停止動作,然後重新開始頂著日下部的身體。
日下部被汗水濡濕的手,在水澤手里變得好沉重。他緩緩地加注力道,用力地握住水澤。
水澤一邊擺動腰部,一邊看著日下部。
盡管日下部眼里含淚,盡管他是年長的同性,盡管他們之間是主治醫生和患者的關系,日下部看起來比任何水澤看過的人都要漂亮。
最後一次用力擺動的瞬間,水澤在日下部體內釋放了熱流,日下部也在水澤手中釋放出來。
水澤覺得當時腦海里掠過一道白光。
然後直接倒在日下部的胸口上。隔著被汗水濡濕的襯衫,他听到日下都急速的心跳。
日下部輕輕地抱住他的頭。
「……真是糟糕。」
日下部痛苦的,但是帶笑的聲音響起。
「原本是我主動的,沒想到卻變成這樣。」
水澤大吃一驚抬起眼楮,看著日下部的臉。
他覺得臉上的血色更明顯了。
一開始明明想逃的,然而中途卻忘情地發動攻擊,甚至讓日下部流下淚來。
是的,日下部醫生哭了。
水澤想起滲著淚水的日下部的臉,血液又漸漸集中到下半身。
「……啊」
日下部皺起眉頭。水澤這才想起自己仍然在日下部體內趕緊拉開身體。
日下部屏住氣息,帶著責怪的意咪抬起眼楮。
「水澤先生是故意的嗎?」
「不是的!」
水澤急著解釋,日下部忍不住笑了。他用兩手抱住水澤讓他側面相對,親了水澤。
水澤困惑地接受了日下部溫柔的吻。赤果的腳架在褪了一半的棉褲上,又是一陣奇怪的感覺。
突然,胃又抽痛了。
「啊……痛!」
日下部大吃一驚。
「會痛嗎?我去拿止痛劑來。」
水澤拉住作勢要起身的日下部,困惑地笑笑。
「沒關系,其實剛剛就在痛,只是做得起勁忘了痛。」
日下部驚愕地俯視著水澤,吃吃地笑起來。
「既然胃還在痛,那我們繼續吧?」
「不痛就不做嗎?」
水澤說完不覺紅了臉。
日下部又笑了起來,水澤紅著臉躲進棉被里。他感覺到日下部的身體有了動作。
水澤從羽毛被里探出頭,望著日下部緩緩起身的背影,
從紊亂的襯衫底下露出來的腿邁向門口。
看著日下部,水澤覺得好羞恥,一方面也發覺自己並不是因為彼此是同性才感到難為情。
日下部走到門回過頭來輕輕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