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的一個早上,由于公司臨時有事,雅司不得不離開醫院,暫時回到公司。
病房里,豐川駿獨自坐在床邊握住木瞳的手。
「瞳瞳,你快點醒來,哥哥就帶你回札幌,好嗎?還有,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大嫂前天晚上生了一個又白又胖的可愛小于呢!你趕快好起來就能……咦?」
他睜大一雙眼楮,緊張的注視著被他握住的小手,剛剛它似乎輕輕地動著,有好一會兒,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一聲輕吟傳來……
「唔……」木瞳卷翹的眼睫輕輕的顫動著,她慢慢的睜開眼來,迷蒙的大眼楮望了四周圍一圈,最後停在豐川駿的臉上。
「瞳瞳!」他一臉驚喜的伸手移開她臉上的氧氣罩。
「哥哥……」
「你醒了,太好了!你讓哥哥和爸爸擔心死了!」緊握她的手,他激動的紅了眼眶。
「我……怎會在這里?我躺多久了?」她虛弱的問著。
「一個多月了。」豐川駿憐疼的撫著她的頭發。
睜著一雙大眼,這時之前發生的種種,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里,她不禁難過的鼻子一酸。
「哥,我……我要回家,我要回札幌!」她含淚的澄亮眸子懇求似的望著豐川駿。
「別哭!只要永澤叔叔允許,我就馬上帶你走。」知道她一定又想起傷心的事,他心疼的輕拭去她的眼淚,輕聲安慰她。
「爸爸呢?」
「剛出去,等一下我會跟他說,要他放心。」
「哥哥……對不起!害你們大家為我擔心,我……」她難過的流著淚。
「傻瓜,只要你平安無事,我們就放心了。」他疼惜的輕拍她的臉頰,「乖!快別哭了!現在閉上眼,休息一會兒,我去找永澤叔叔,請他幫你做詳細的檢查,如果可以,我們立即回札幌去。」幫她拉好被子,他轉身走了出去。
木瞳怔怔的望著天花板。雅司哥哥知道她生病了嗎?他來看過她嗎?
不!他不會來的,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一個下賤的女人!他鄙視她都來不及了,怎可能再來看她!?別傻了!她痛苦的閉上雙眼,任由淚水徐徐滑下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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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北海道札幌
豐川駿蹙著眉,注視著坐臥在書房落地窗旁躺椅上的妹妹。
回到札幌已經兩個多月了,他明顯的感覺到她變了,變得不愛說話、變得淡漠,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妹妹已不復見,現在的她整天郁郁寡歡的,他知道她仍深愛著雅司,根本就忘不了他。
「瞳瞳!你已經坐了一上午了,我陪你到外面走走好嗎?」他寵溺的低聲說著。
「我……不想出去。」輕搖著頭,她幽幽的說著。
「你每天把自己悶在屋里,對你的健康很不好,以前你不是經常纏著哥哥,要我多陪你嗎?現在不要了?」
「不是的,哥哥……」她一臉憂郁的垂下眼瞼。
「老實告訴哥哥,你……是不是還愛著雅司?」他銳利的眸子直盯著木瞳。
「我……」一提到他的名字,她陡地僵住身子,怔怔出神。
「告訴哥哥,是不是?」
「我……」兩道清淚無聲無息的滑下臉頰,她撲入他的懷中,痛哭失聲。
「唉!哭吧!把這段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盡情的發泄出來。」緊抱住她,他憐疼的輕輕拍撫著她的背。
不知經過多久,她的哭聲愈來愈小,直到完全停止,豐川駿輕輕抬起她的下顎,發現她已沉沉入睡,想是情緒上一時的松懈,因而疲憊的睡著了。
輕嘆一口氣,他扶著她在躺椅上躺好,並為她蓋好被子。
站在椅邊,凝望著唯一的妹妹,他不禁皺起雙眉。他是否該讓雅司和她見一面?這兩個多月來,雅司屢次要求見木瞳,可都被他拒絕了,雖然覺得兩人之間必定有一些誤會存在,只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如果讓他們見面,她的身體承受得了嗎?
不!他不能冒這個險!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要保護她。
回到札幌後,在她面前,大家絕口不提雅司的名字,而她也從沒提起或問到有關他的任何事情。
原以為她會漸漸的把他給淡忘掉,如今看來,她根本無法忘記他!
正沉思間,「少爺,宮崎少爺又來了……」管家走到他身旁,用著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說道。
「我馬上出去。」微蹙著濃眉,他低聲說。
十分鐘後,豐川駿一臉陰鷙的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冷聲道︰「你又來做什麼?」
「大哥,請你讓我見瞳瞳!」雅司無畏的直視他冷峻的目光。
「哼!你以為在你那樣子對待她之後,她還會見你!?」嘴角一沉,他寒著聲說。
「我知道,可是我……」
「我的話你听不懂嗎?你走吧!」他冷冽的打斷他的話。
「不!今天沒有見到她,我絕不走!」他嘶啞的低喊著,神情十分沮喪又哀傷,「即使她不原諒我,我也要听她親口告訴我!」
豐川駿冷睇著他,「哼!你就算求死了,我也不會讓你見她的,你請回!這里不歡迎你!」
「大哥……」
「讓他進去吧!」豐川高木的聲音驀地從廳外傳了進來,隨後他踏進客廳。
「爸爸!」
「雅司,我可以讓你進去見她,不過她絕對禁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你明白嗎?」豐川高木蹙緊眉頭說。
「我明白的!」
豐川高木嘆了一口氣後,「進去吧!她在書房里。」
來到書房前,像是怕驚嚇到她似的,雅司輕輕的拉開門,放慢腳步地來到她身邊,發現她小小縴弱的身子,蜷縮在落地窗邊的躺椅上,閉著眼,兀自沉睡著,蒼白的小臉上猶掛著未干的淚痕。
凝望著她那楚楚可憐的縴細身影,雅司的心倏地泛起一抹憐惜與不舍,他伸出手,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俯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
一股溫暖熟悉的氣息驚醒了木瞳,她睜開迷蒙的大眼楮,迎上了一雙朝思暮想的漆黑眸子……
「瞳瞳……」他柔聲的輕喚著,低沉的嗓音中含著濃濃的深情。
有好一會兒,她只是怔怔的望著他,驟地,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用力推開他。
「你……來做什麼?我……不要見你,你出去!」好不容易已經停止的淚水再度的盈滿眼眶。
「瞳瞳……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他嘎啞的嗓音中充滿自責與懊悔。
「不!你出去……」雙手緊握成拳,她激動的哭喊出聲。
雅司將她緊緊的摟入懷里,「噓……別哭!你別哭!你千萬不要激動!」
「別踫我!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要你可憐,你走!你走啊!我恨你!我不想再見到你!」她像發了瘋似的,雙手緊握成拳,拼命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上。
「天啊!你不要激動,你身體剛好,不能這樣的!」伸出手,他將她的頭緊按入自己的胸膛里,讓她將滿月復委屈盡情的發泄出來。
「原諒我好嗎?我知道我沒資格要求你原諒,可是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夠好好的愛你、彌補你!」將她縴細的身子緊緊的攬在懷里,他俯低頭,在她耳畔喃喃地柔聲撫慰著。
「不!你不要再騙我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我恨你,這輩子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走……嗚……」伸手捂住耳朵,她淚眼汪汪的猛搖著頭。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蒼白臉龐,他心疼不已的更加圈緊她。
「瞳瞳,你听我說。當我看到你和真一在一起時,我嫉妒欲狂、我吃醋,所以,我無情的對你說了那些話。」
他溫柔的輕拭去她頰上的淚水,繼續說︰「傷害你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跑到PUB去喝酒,結果踫到了小林真一,他向我解釋了一切,我才明白,我真是錯的離譜,我自責、我後悔,求你原諒我,好嗎?」
听到他那充滿自責與悔恨的沙啞嗓音,她心里起了一陣悸動。
迎視著他祈求的眼光,有好半晌,她幾乎想原諒他了,可只要一想到他當時對她所說的那些殘忍的話時,她便心痛得無法抑止。
抬起淚濕的小臉,她冷著聲說︰「不!我的心早就被你給撕碎了,我絕不會原諒你,我恨你!現在,請、你、出、去……」話落,她別開臉去,再也不願多看他一眼,傷心的任由淚水滴落臉龐。
睇著她別開的小臉,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有好一會兒,他痛苦的閉上眼,輕嘆了一口氣後,緩緩的睜開眼,沉痛地低語︰
「我……很抱歉!在我那樣傷害你之後,我的確沒有資格得到你的諒解,我……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他雙眸痛苦的直瞅著她絕美的臉蛋,好似要將她的身影牢牢的刻進自己的心靈深處。
半晌,他痛苦的放開她,轉身往門口走去,在接近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背著她,嗓音沙啞不已的說︰「瞳瞳,我愛你!這輩子我從未真心愛過誰,只除了你!」話落,他頭也不回的拉開門走出去。
「雅司哥哥……」木瞳傷心的低喃著,閉上眼,淚水如珍珠般的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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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夫人紅著眼,憂心忡忡的坐在椅子上,「誠泰,你快想個辦法呀!雅司再這樣子拼命工作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自從兩個多月前從札幌回來後,雅司整個人都變了,他變得像個工作機器似的,整天只知道不斷的工作,一天甚至睡不到三個小時,短短兩個多月,他將自己折磨得憔悴不堪。
「看什麼用?我已經勸他好幾次了,他根本不听!」宮崎誠泰緊蹙著眉說。
「無論如何,總得想個法子呀!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這樣子繼續折磨自己,他是我唯一的寶貝兒子啊!」她既擔心又傷心的哭著。
「唉!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還是得由他自己去解決,不過,我們可以想個辦法,從旁協助。」宮崎誠泰緩緩說著。
「那你想到辦法了沒?」
「目前倒是有個辦法。」他將心里的計劃說給她听。
「這……行得通嗎?萬一瞳瞳她還是不見他……」
「除非她不愛咱們兒子,否別一定行。」他胸有成竹的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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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誠泰心疼的瞧著坐在他面前憔悴而消瘦的雅司,才多久的時間,這孩子竟然從原來的英氣勃發、神采飛揚,變成現在這等意志消沉、頹廢的模樣!
「昨天我打電話和你高木伯父談過,他答應再給你一次機會。」他神情嚴肅的以試探的口吻說,雙眼銳利的直望著他臉上的表情。
聞言,雅司漆黑的眼眸陡地一亮,隨即,他又想到什麼似地黯然的垂下限眸,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沒有用的,瞳瞳她恨我,她不會原諒我的,我對不起她,我傷她太深、太重了!」他暗啞的嗓音中充滿無限的悲傷與沮喪。
「你難道不想再去爭取她的諒解?」
「我對她的所作所為,連我都不能原諒自己了,又憑什麼去求她?我是該死的大混蛋!我……甚至差點害死了她,我是個劊子手,我……」他語音哽咽的。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你想要她原諒你,那麼听爸爸的話,再去找她,你高木伯伯已經既往不究了,難道你真的就要這樣放棄?你不愛她了嗎?去吧,我和你媽都會幫你的。」
站起身,雅司走向落地窗邊,神情惆悵的望向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一波波思念情潮如巨浪般的涌上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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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札幌
這輩子我從未真心愛過誰,只除了你……
木瞳站在中庭的池塘旁邊,望著池子里的魚,怔怔地回想著雅司之前那柔情萬千的深情愛語,驀地,她眼眶一熱,淚水迅速的模糊了她的視線。
天哪!她好想再見他一面,好想被他擁在懷中,感受他那親呢而甜蜜的深吻,聆听他低沉醇厚的溫柔低語。
雅司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呀!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狠心的對待我?為什麼?緊閉上雙眼,傷心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滴落下來。
「原來你在這里。」豐川高木緩緩的走到她身邊,睇她一眼後,輕嘆一聲,「你這孩子,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
「爸爸,我……」她傷心的別開臉,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你誠泰叔叔和阿姨在客廳,他們想見見你,走吧!和爸爸一起出去見他們。」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要往外走。
「爸爸……」她躊躇不前的站在原地。
「走吧,別讓人家等太久。」話落,重新拉起她的手往客廳走。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豐川高木開口說著。
「沒關系。」宮崎夫人看著跟在豐川高木後面的木瞳,「瞳瞳!到阿姨這里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她一把拉過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阿姨……」木瞳睇著她,淚水在眼眶里滾動著。
「雅司這渾小子的確做得太過分了,不過他現在……唉……過的也是生不如死。」嘆了一口氣,她既傷心又擔憂的說著。
聞言,木瞳渾身一震,臉色蒼白的睜著一雙瞳眸,不解的望著她。
將她的神情瞧在眼里,宮崎誠泰向身旁的老婆使個眼色後,轉頭對豐川高木說︰「我們到書房去談吧。」說罷,兩人並肩走出客廳。
「瞳瞳……」她邊說邊偷覷著木瞳臉上的神情,「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自私……可我還是要拜托你!」
木瞳不發一語的瞅著她,兀自想著她剛剛的一席話——他現在過的也是生不如死,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想請你幫我勸勸他,自從兩個多月前來找你,回去後,儀整個人就變了,整天不眠不休,像台機器一樣的工作,一天睡不到三個小時,什麼人勸他都沒用。
現在的他,已憔悴得不成人形了,我真的好擔心,他再這樣繼續下去,他會死的!」宮崎夫人紅著眼眶說,「我知道要你去看他,是有點強人所難,可是我求求你,幫我勸勸他!就這一次,好不好?」
听完,木瞳臉上早已布滿淚痕,卻難過得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昨晚在飯店吃晚餐的時候,他跟我說他吃不下,要回房間工作,因為有一些企劃案要馬上處理,我知道他從昨晚一直工作到今天早上,什麼也沒吃,也沒有休息,今天早上要來的時候,看他累得趴在桌上睡著了,我實在不忍心叫醒他,所以我才來求你去勸勸他,好嗎?」她睜著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神,直望著她。
「他……他人現在……在哪里?」她哽咽的問著。
「在希爾頓飯店。」宮崎夫人內心一陣興奮。兒子啊!接下來就看你的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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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幌希爾頓大飯店
站在飯店頂樓的高級套房門口,木瞳忐忑不安的躊躇不前。
宮崎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進去吧!他在里面,一切就拜托你了!」說完,她一手拿著卡片插入鑰匙孔,一手握住門把將門打開。
走進房內,合上門後,她心跳加速,一顆心繃得緊緊的。她緊張的看著房間四周,終于,她看到了那趴在桌上,似乎已睡著的高大身影,在他身旁的桌上放著一大堆的文件。
一看到他,她的心隱隱的泛疼著,強烈的心疼與不舍盈滿她的心口。
他瘦了!雙頰凹陷、面容憔悴,且滿臉胡髭。
她緩緩的走近他……
「瞳瞳……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一聲聲沙啞不已的深情呼喚,斷斷續續的從雅司口中逸出。
听到這一聲聲充滿無限哀傷的呼喚,木瞳眼眶一紅,淚水不听使喚的淌落臉頰。她心疼的撫上他的臉龐,伸一手,欲拿走他手上緊握的筆。
似乎察覺到有人要拿他手上的鋼筆,雅司反而更加緊握住它,並迅速的直坐起身來,聲音嘶啞無比的喊著——
「做什麼?不準打攪我工……」他一雙迷蒙泛著血絲的瞳眸,直盯住木瞳的小臉。
「瞳瞳!?」瞠大眼,他難以置信的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想要觸踫那近在咫尺的姣美臉龐。
深吸了一口氣,他甩甩頭,閉上眼楮,頹然地垂下已沖出的修長手指,唇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
「不!不可能!我作夢了,哈哈哈……」他發出一連串比哭還難听的笑聲。
「雅……雅司哥哥……」听著他那痛徹心肺的笑聲,她的心如刀割、如火焚般的疼痛著,她哽咽的細聲柔喚著他。
一听到她的聲音,他只是怔怔的盯著她,一動也不動,接著,一股想擁她入懷的強烈,如排山倒海般的狂涌上來。
「雅司哥哥,我是瞳瞳啊!你不認得我了嗎?」她淚眼汪汪的望著眼前怔愣的他。
「瞳瞳!?你是瞳瞳……」舉起手,想要觸模那粉女敕的臉龐,卻又搖了搖頭,「不!她恨我、氣我都來不及了,怎可能來見我?這一定是在作夢!哈哈哈……我是在作夢對不對?告訴我,這是夢對不對?」揪著濃眉,他痛苦的嘶吼著。
「不……你不是在作夢,是真的,我是瞳瞳,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呀!雅司哥哥!」欺身上前,她扯住他的衣襟,柔腸寸斷的哭喊著。
「你真的是我心愛的瞳瞳?」舉起手端住她絕美的淚濕臉蛋,他一臉困惑的睇望著她。
「嗯。」她用力的點著頭。
忍住想將她擁人懷中的強烈,他仍在等待她親口說出願意原諒他的話來。
好半晌,他頹然的垂下手,嘴角微微的勾起,「天啊!這夢好真實呀!」
「雅司哥哥,你醒醒呀!這不是夢,我……我已經原諒你了,也不恨你了,你不要再這樣拼命工作了,好不好?」她柔軟的身子輕輕的偎人他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將滿布淚痕的小臉深埋入他的胸膛。
「你……真的肯……肯原諒我了?不再恨我,也不再生我的氣了?」緊抱住她,他渾身顫抖的俯在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里帶著深切的激動。
「嗯!我不恨你,也不氣你了,可你要答應我,不要再用不眠不休的工作來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抬起淚濕的小臉,她楚楚可憐地說著。
「瞳瞳……」端住那久違的絕美臉蛋,俯下頭,他情難自禁地攫住她的唇瓣,深情而狂猛的吮吻著。
良久,他心滿意足的稍稍抽開唇瓣,喃喃地低訴︰「我答應你,以後我絕不再那樣工作了……」他雙手緊緊地圈住她,生怕她再次逃離他身邊。
「你知道嗎,因為你一直不願意原諒我,我每天都在痛苦、懊悔與自責的日子中度過,我無時無刻的想著你、惦著你,可你又不願意見我,我只好借著不斷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原以為拼命的工作,就能把你給忘了,可是每當夜闌人靜時,更深的痛苦與折磨,卻是如影隨形的緊緊揪住我的心,你的一顰一笑始終在我腦海里,回蕩不去。」
說到這兒,他的眼眶倏地泛紅,「我對不起你,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
如果今天你再不原諒我,我想我再也承受不起這種痛苦的折磨了,我真的好怕會永遠失去你,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瞳瞳……
他低柔的輕喊著,一雙眸子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雅司哥哥……」她柔聲的低喚一聲,直撲入他的懷中,嚶嚶的啜泣著。
「天啊!別哭!你哭得我好心疼!」他緊緊的摟住她顫抖不已的縴細身子」。
「我愛你,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話落,他低下頭又深深的吻住她。
不知經過多久,他抽離在她唇上的唇片,「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他性感的嗓音充滿著濃情蜜意。
她一語不發的只是凝視著他,過了好半晌,才開口︰「以後不準你再欺負我。」
「我不會再欺負你,我只會更愛你、疼你。」話落,他俯身在她的前額上印下深情一吻,接著吻上她彎彎的秀眉、長長的眼睫、挺捎的鼻子,最後火熱的唇片落在她嫣女敕的唇瓣上,粗喘地問︰「告訴我,你愛我……」
「你害我傷心那麼久,我……偏不告訴你!」她負氣地鼓起腮幫子說。
「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會惹你傷心了,現在要告訴我了嗎?」他略微粗糙的修長手指來回地輕撫著她水女敕的嫣頰。
「那……等以後你真的很疼我的時候,我才要告訴你!」她轉動著美眸,孩子氣的說。
「可我現在就想听,所以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親愛的!」驀地,薄唇一勾,他壞壞的威脅著。
「你……別又想要欺負人……」說著,她委屈的嘟起紅唇,美麗瞳眸楚楚可憐的瞅著他。
「吻你……可不能算是欺負你喔!」
「你……唔……」驀地,他深情的以唇堵住她末說出口的話,狂野的掠奪她的甜美。他的吻愈來愈纏綿,一雙大手恣意的撫模上她嬌軟的身軀。
她全身無力的軟靠在他的懷里,腦袋暈眩,再也無法思考,雙手攀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她緩緩的閉上雙眸……
他迷戀的望著她的嬌美臉蛋,一想到曾經因為自己的偏執,而差一點失去她時,他不禁更加緊摟住她。
「你是我的,這輩子你再也休想離開我身邊!」啜咬著她柔女敕的唇瓣,他霸道地宜示著。
「雅司哥哥……」感受到他款款的柔情,她將身子更加緊密的偎入他溫暖的懷里,柔柔地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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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東京高等法院終于宣判,山本土地仲介集團因為涉嫌以詐取及威嚇等不法手段取得土地,而將集團總裁及相關涉案人員判處徒刑。
而所有被山本集團以非法手段奪走的土地,也一一歸回原所有人!真一父親的土地,也因此拿了回來。
「瞳瞳,這一次真的很感謝你,若不是你幫我這個大忙,我父親那塊地真的就要拱手送人了。」真一感激的說。
「你不要這麼說,像山本那種到處強取豪奪的不法集團,換成是別人也會這麼做的。」
「真一,為了先前對你的誤解表示歉意,關于你父親那塊土把,如果他老人家願意的話,我願意買下它,或者讓他以投資的方式加入宮崎集團……」雅司他大概的說明了未來集團的開發計劃,以及兩塊土地合並後的經濟效益。
原來山本集團本來要賣給官崎集團的土地,正是屬于真一他父親的。
「真的?那太好了,我會把這消息告訴我父親的,無論如何,我想他會很高興的接受你的建議的。」真一高興的說。
「那就太好了,希望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成為合作的伙伴。」雅司伸出右手,誠懇的與真一互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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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世田谷高級住宅區,一棟嶄新的豪華別墅的臥室里,正傳出男女的爭辯聲音。
「甜心!不要這樣嘛!快點給我!」睇著胯下勃發的小弟弟,雅司欲求不滿的苦苦哀求著。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不然……不然我不給你!」瞥見他腿間的堅挺,木瞳羞紅臉,卻仍是一副絕不妥協的模樣。
「不行,你的身體還這麼虛弱,無論如何,我不準你去上班。」他斬釘截鐵的說。
「再不去上班,阪原叔叔會生氣的!」她鼓著小臉說。
「我今天已經打電話告訴他,你至少要再休息兩個月才能去上班。」說著,他眼里迅速閃過一絲狡猾光芒。
「什麼?!兩個月!你……你怎麼可以不先問問我,就去告訴阪原叔叔?」她氣嘟嘟的瞪著他說。
「你是我的老婆,有些事我決定就可以了!再說,我們都還沒去度蜜月呢!」話落,他長臂一撈,將她壓在身下,伸手抬起她細致的下巴。
「蜜月?哇!太棒了!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一听到蜜月,原本生氣的小臉頓時亮了起來,她喜孜孜的說︰「雅司哥哥,你快說,我們準備要去哪些地方?」
「我都還沒計劃好呢!瞧你樂得像什麼似的。」雅司愛憐的輕吻一下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嗯,人家不管啦!你先告訴我嘛!」她柔柔的撒著嬌,小手頑皮的在他赤果的胸膛上輕輕撫模著。
「天哪!」她青澀的撫弄,立即引燃了他心中的欲火,他抓住那雙頑皮的小手,將它們高舉過頭。
「現在不準你想別的事情,只準你想著我。」
托住她的小臉蛋,火燙的薄唇立刻佔據了她柔軟的紅唇。
沒多久,整間臥室只剩男人的粗吼與女人柔媚的嬌吟聲,亙古不變的綿綿愛意,將兩顆熾燙的心牢牢的系住,生生世世……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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