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崎度假飯店頂樓的豪華套房里,正傳出一聲聲令人間之銷魂的嬌吟聲。
宮崎集團的會議室里,山本集團的兩名代表正面紅耳赤的和井田則一談論著有關東大阪那塊土地的價碼。
「井田先生,對于這塊地,我們山本集團唯一能夠接受的,就是比先前宮崎總裁開出的價碼再加一成。」兩名代表中看起來職位較高的矮胖男子說。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原先開出的價碼,你們是絕不會接受了?」則一挑挑眉說。
「恐怕是這樣了!」先前的男子回答。
「既然如此,那宮崎集團只好放棄這塊地了。」雅司唇角一勾,冷酷的笑了笑。
「啥?你們要放棄這塊地!?」矮胖男子一听,霎時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是好。原先他們以為宮崎集團為了這塊地,肯定會接受比原先開出的價碼多一成的價錢的,想不到如今「放棄」這兩個字,竟由宮崎總裁的口里說出,真是大大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怎麼?我們放棄這塊地有作麼不對嗎?」他冷笑一聲說︰「或者我該說,我們放棄這塊地大出你們的意料?」
「呃!這……」矮胖男子臉色難看的支吾著。
「我想,既然雙方的價碼無法達成共識,再談下去也是浪費彼此的時間,所以……」
「宮崎總裁難道真的要放棄這塊地,不再考慮?」
「既然價格談不攏,那就沒有汁麼好考慮的,不是嗎?」他冷嗤一聲。
「那……那我只好回去覆命,希望宮崎總裁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們先走一步了!」矮胖男子意味深長的說完,站起身,與另外一位代表就要踏出會議室。
「請等一下!」
「宮崎總裁,你改變主意了?」連忙轉身,矮胖男子喜出望外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有句話麻煩你回去告訴山本總裁,這次我提出的價錢他既然無法接受,那我想改天他要是後悔了,再來找我時,那價碼可就要依照我的了。」他胸有成竹的說。
「你……」他一怔,一副「你在騙肖」的表情。
「不要不相信!你照我跟你說的話,告訴山本總裁就沒錯。」雅司俊美的臉上緩緩的浮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唔。」一點頭,他大步離去。
「總裁,你認為山本敏雁听了這番話後,會有什反應?」則一好奇的問道。
「能有什麼反應?他一定會以為我是在說瘋話,只是,一旦我把我們取得另一塊地,並將我們原來要蓋的飯店,轉移到這塊新購的土地的消息,向媒體宣布,那麼他那塊土地除了賣給我們之外,沒有人會要的。」他淡淡一笑。
「那大野呢?他們不是和我們爭那塊地嗎?」
「一旦知道我們放棄了那塊地,大野不會笨得再向山本以比原價高一成的價錢買那塊地的,這樣你了解了嗎?」
「除此之外,一旦媒體將我們的計劃宣布出來,那大野絕不會傻得再買那塊地。」則一開心的說。
「可對我們來說,有了那塊地,再加上從安藤手上買來的土地,兩塊合供起來,宮崎集團可能就要成為國際上最大的飯店集團了。」雅司雙手高舉過頭,優雅的伸個懶腰後,站起身來,邁步走出會議室,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折了回來。
「則一,世田谷的別墅,現在工程進度如何啦?我最近忙,一直沒有空過去瞧瞧,工程應該沒有落後吧?」他關切的問著。
「放心,一切都依照進度在進行,下星期就完工了,再來就是室內的裝潢以及庭園造景的部分,一切都在掌握中,你放心,絕對趕得上你結婚時送給新娘子當作新婚禮物的。」則一得意地笑了笑說。
「那就好!還有,關于我們已購得安藤那塊地的消息,你安排一下,下星期向媒體宣布。」他邊說邊離開會議室。
「我知道!」則一答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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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豐川律師現在人不在。」一道低沉老成的男性嗓音由電話中傳來。
「那她等一下會進辦公室嗎?」
「不會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掛上電話,雅司一雙劍眉皺得死緊。已經好幾天了,她是跑哪去了?阪原律師集團的人不願透露她的行蹤,撥了多次的手機她也沒接听!
他煩躁的重新拿起電話,撥了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性嗓音——「喂!」
「大嫂嗎?我是雅司,請問瞳瞳在嗎?」他急切的問著。
「咦?她沒告訴你她前天就去北海道了嗎?」信子驚訝的說著。
「北海道?一個人?」他挑一挑眉說。
「不是!她和一位同學去的。」
「同學!?」他一怔。
「嗯,好像是叫……小林真一。」信子想了幾秒後說。
「是他!?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大嫂。」他臉色陰騖地掛上電話。
原來這幾天瞳瞳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甚至和他一起回去北海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從第一次他們在札幌冰雕場見面後,他們就一直有聯絡,甚至見面,如今更一起到北海道去!
他們去北海道做什麼?她為什麼不告訴他?他不是不準她和小林真一來往嗎?一連串無解的問號,讓他臉色鐵青的站在落地窗邊,擰緊的雙眉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與蝕心的妒火。
「瞳瞳……你竟然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總裁,車子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出發?」桌上的對講機忽地傳來秘書的聲音。
「把車子開到大門,我這就下去。」轉過身,他隨手套上掛在椅背的風衣,跨步邁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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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入境大廳里,雅司高大英挺的身軀站在角落,眼光望著來往的人潮,他那英俊酷帥的外表,吸引了所有來往女性的注目。
他迷人的唇角噙著一抹笑,抬起頭,眼光不經意的掃見前方一抹縴細的淺紫色身影。
那不是瞳瞳嗎?一看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兒,雅司就想邁步向前,但是,他卻看到陪在她身邊的一名男子,正俯身接下她手上的行李,並親呢的伸手替她拉了拉大衣的衣領,那溫柔體貼的模樣,好似他倆是一對情侶般。
冷睇著這一幕,他滿腔的怒火狂燃,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絕不單純,由兩人那親昵的舉動來判斷,他心中的疑問已昭然若揭。
想不到一向游戲人間,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的他,竟然會栽在她的手里。
想到這里,他怒火與妒火齊燃,恨不得沖過去當場撕破那張猶如天使股的臉孔,但他還是極力的忍住,她膽敢背叛他,那麼他就要她付出代價!
「雅司,你等多久了?」宮崎誠泰夫婦笑吟吟的站在兒子面前。
「哦,我剛到不久。」他勉強扯唇一笑。
「兒子,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宮崎夫人關心說。
「沒事!爸、媽,我的車子在外面,我們走吧!」提起父母手邊的行李,他率先往門口走去。
下意識的再次抬起頭來,眼光望向前方,剛好看見兩人肩並肩,有說有笑的走出機場大廳。
雅司陰鷙的視線,緊隨著兩人的背影移動。
哼!豐川木瞳,我絕不會讓你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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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雅司一臉陰沉晦暗。
她還沒有進辦公室!?她不是早上就已經回到東京了?為什麼她還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回家?這麼晚了,難道他們……
想到這里,他拿起手機,抓起身旁的風衣,就要出去。
「雅司,你要去哪里?」宮崎夫人在他身後喚著。
「去喝一杯!」他頭也不回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老頭子,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個兒子今天怪怪的?」她狐疑的歪著腦袋說。
「有嗎?」宮崎誠泰漫不經心的繼續看著晚報。
「今天早上他到機場去接咱們的時候,我看他一臉鐵青,就覺得怪怪的,回來後,他跟咱們說不到三句話,似乎有什麼事困擾著他。」她蹙著眉關心的說。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他抬起頭,推了推臉上的老花眼鏡說。
「什麼想太多?兒子是我生的,我還會不清楚嗎?」她橫了他一眼。
「哎呀,我認為你真的想太多了!」
「希望如此,可不知怎地,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心里老是覺得悶悶的!」她邊說邊搖著頭。
「哪會有什麼事?快別胡說八道了。」宮崎誠泰斜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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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的五木酒吧是一家會員制的酒吧,來這里喝酒的大部分都是公司的老板或者高階主管,因為這里的消費並不便宜,不是一般上班族負擔得起的。
雅司手挽著一名身材惹火,打扮時髦,長得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孩踏人酒吧。
「嗨!雅司,這麼久不見,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從地球上消失了呢!」調酒師大川調侃他說。
「去你的,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說著,他伸手攬住那名女子的縴腰,在她嘴上就是一親。
「嗯!親愛的,你不要這樣啦!」女子矯揉造作的佯裝推拒著他。
「還裝!你不是喜歡這樣嗎?哈哈哈……」雅司嘲諷似的昂頭狂笑著。
驀地——
「雅……雅司哥哥!她……她是什麼人?」睜著一雙受傷的漆黑眸子,木瞳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旁。
今天一早回到東京後,她便聯絡阪原叔叔一起去拜訪幾個地主,他們的情形都和真一的父親一樣,是被山本集團用不正當的手段,半騙半威脅的強奪去土地。
在取得更多有力的證據後,她和真一及阪原叔叔一起共用了晚餐,隨後,他因為有事先行離開了,而她則和真一到這里喝杯酒,想借此松懈一下緊繃的精神及連日來的疲憊。
只是萬萬想不到,竟然讓她踫到雅司親熱的摟著一位漂亮的女人來喝酒。
他不是答應她不和那些女人來往了嗎?
「瞳瞳,你怎麼……」一看到她,雅司一怔,但當他又看到站在她身旁的小林真一時,一股蝕骨妒火,如巨浪般吞噬掉他的理智。他微眯起雙眸,冷酷無情的話毫不留情的月兌口而出——
「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怎麼樣?長得不錯吧?雖然沒你漂亮,不過我相信在她和我交往的期間,絕不會像某人一樣,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睇著她及身邊的小林真一,他意有所指的諷刺道。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聞言,木瞳嬌美的小臉一下子刷白。
「什麼意思?這倒要問你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冷嗤一聲。
「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請你……說清楚!」深吸一口氣,木瞳強迫自己迎視他那冷血無情的眼光,但晶瑩的淚滴已在她的水眸里轉動著。
她那強忍著淚,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雅司得費好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想要將她緊攬入懷的。
這種強烈的反應使他大為光火,他只得借著羞辱、傷害她,來平復體內莫名的躁怒。
「這種事還要我說清楚?你可真是不要臉!竟然跟別的男人一起到北海道去逍遙快活!」他冷冽的黑眸鄙視的直瞅著兩人。
聞言,一陣窒悶的刺痛感突然割過心口,木瞳痛得揪緊衣襟。閉上眼楮,她困難的深深吸了口氣。
太熟悉了!雖然這個感覺在她身上已經十幾年未曾再發生過,但那可怕的記憶卻足以讓她永生難忘,一股不祥預感在她心里慢慢漾開來。
「宮崎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不……」小林真一察覺到雅司對他們竟然存著如此深的誤會,他急于對他解釋。
「不必說了,任何的解釋都是多余的,孤男寡女在一起,還能干些什麼?不外乎是那檔子事嘛!是不是,親愛的?」迅速的打斷真一的話,他曖昧的轉頭!對著他身旁的女子說。
「住口!不準你這樣侮辱、冤枉我!宮崎雅司,你……你下流、你卑鄙。」她憤怒的瞅著他,心口上那窒悶的疼痛更加劇烈。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羞辱她?
「我卑鄙?我下流?那你呢?你能告訴我這幾天你們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他冰冷的話語,一句句刺進她已不堪一擊的心中。
她緩緩的抬起頭來,以坦然無偽的剔亮眸子直瞅著他。
「原來在你的心中,一直是這麼看待我的!?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抬起淚濕的臉龐,她美麗的嘴角漾起一抹慘然的笑。
「宮崎先生,你真的誤會木瞳了,我們去北海道是因為……」擰緊眉心,真一心急的想作解釋。
「真一,不用再說了!」無力地打斷他的話,她困難的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她傷心絕望的再睇了雅司一眼,就率先邁開腳步往門口走去。
「木瞳……」真一趕上她,和她一起走出酒吧。
凝視著她淒楚哀絕的蒼白臉龐,雅司皺緊眉頭,望著她縴細的背影怔怔出神。
「親愛的,她是誰?她……好像生病了,臉色白得嚇人!」他身邊的女人望著木瞳說。
「哼!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她生病了嗎?他心中莫名一痛,可隨即提醒自己,她不配得到他的憐惜,冷酷無情的話便再一次自他口中說出!
听見他殘忍的話語,木瞳往前邁的腳步忽地一頓,縴細的身子微微的晃了一晃。
天哪!她的心為什麼越來越痛!
她心啐的緊緊咬住下唇,淚流滿面,搖搖欲墜的步出酒吧。
「瞳瞳,你……還好吧!我我……真對不起!我……」
「不!這和你無關,是我自己傻,啊——」突然,那股刺痛的感覺再度襲上她的心口,她痛得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得差點跌倒。
「木瞳!你怎麼了?」真一連忙踏步向前扶住她。
「我沒事!」她急喘著氣,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你的臉色很難看,我先送你回家休息,這幾天你為了我的事,一直不眠不休的來回奔波,身體會受不了的,我想明天就由我和阪原律師……」
「不!這件事已經都搜證完畢,只要明天再和……阪原叔叔討論過後,你就可以正式提出告訴了,這是我當律師第一次接的案子,我……一定要幫你打贏這場官司,我不要放棄。」搖著頭,木瞳一臉痛苦的喘著氣說。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放棄,我只是說你應該要先休息幾天,再……」
「不用了!我今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她勉強扯出一抹笑說。
兩人邊說邊往停車場走,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一雙妒火漫天的陰鷥眼光,緊盯著他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