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火狼聞言一愕,「今天並不是我的生日。」而且,她是個孤兒,並不知道自己是何年何月何日生的,也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對孤兒而言,生日只是充滿傷痛的日子而已,身分證上的出生日期所代表的是他們來到孤兒院的那一天,他們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多麼殘酷無情的事情!
「從今天起,以後每年的這一天都是你和我的生日,希望你不介意生日和我同一天。」宿燎以極其輕松的語調說明他的心意。
毫無預兆地,一股熱潮襲了上來,令一向淡然的火狼也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
「收下吧!」火疆示意。
忍住淚意,火狼依言將禮物收下,聲音微帶硬咽地道:「謝謝!」
她一直不去思及那個問題,而且也忙碌得沒有時間觸及,只是沒有料到他會細心地注意到了。她無法具體地形容出此刻心中復雜的感覺,又是感動、又是愧疚……為什麼他可以對她那麼好?而且這六年來絲毫沒有改變,即使她淡漠以對。
其它人也分別送上禮物,就連阿飛也準備一份迭火狼的生日禮物。
「祝你生日快樂!」語畢,他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傾過身在火狼的紅唇上蜻蜓點水式地一吻。
「阿飛□□」火狼吃了一驚。
姑且不論阿飛是機器人的這一項事實,她將他當成弟弟看待。而他卻吻了她!?
宿燎目光噴火地瞪了阿飛許久,才忿忿然地別開視線,吩咐女佣將蛋糕推出來。
只是區區一個吻而已,不用這麼在意。他不斷地在心中告訴自己,卻怎麼也消褪不了心中的郁悶。
他都還未吻過火狼呢!卻被那個機器小子給搶先一步了。有時間他得和阿飛好好「聊一聊」。
唱完了生日快樂歌,許下了心願,宿燎握著火狼的手一同切下第一刀,而後由女佣接手將蛋糕切成小塊盛在瓷盤里端給每一個人。
火狼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蛋糕,在心中思忖著該如何面對宿燎。
他對她的好,她銘記在心,但是,她仍舊是不能愛他。身為三少爺的貼身侍衛,她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冷靜,還有最好的狀態,才能應付突發的狀況,必要時,連生命也可以付出的。而愛情是她不應該踫也沒有資格踫的東西,那會令人失去冷靜,變得盲目、患得患失。她不能拿三少爺的性命開玩笑,所以,只好辜負痴心的宿燎了。
這時,有名英俊的挺撥男子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無視于身邊嘗試阻止他的女佣,筆直地來到宿燎面前一臂之遙的地方停下。
宿燎的眼中掠過一抹驚喜,示意女佣退下。「怎麼有空到紐約來?」
男子環視了四周一眼,沒有回答宿燎的問話,視線直直地鎖定火狼!完全不加掩飾,而後迅如閃電地往宿燎肚子上招呼了一拳。
在場眾人俱是一,除了火疆和溫栩。
「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只身登門入室來挑,膽量倒是不小。相敖跨上前去,他不明白的是燎為何不閃不避地挨了那一拳。
溫栩將相敖拉住。
「干麼?」朋友有難怎可袖手旁觀!?
「人家的家務事,咱們別插手。」溫栩是在場眾人除宿燎外,唯一認得那陌生男子的人。
「家務事!?」相敖聞言仔細地打量起那名突然闖進來的俊挺男子。「難道……」
這一細看,倒教他瞧出一些端倪了,他在那名男子的眉梢、眼角、唇畔發現了和宿燎相似的神采,那麼他是宿燎的弟弟!
「他是燎的弟弟宿夜。」溫栩慢條斯理地開口證實了他口中的難道。
連尹淚轉頭詢問身邊的火疆,「你早就知道他是宿大哥的弟弟了!?」不然,何以能如此處變不驚。
「不知道。」火疆將視線調回,一觸及連尹淚清麗的臉蛋便盈滿不曾言明的柔情。
「那為什一點也……」
火疆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既然燎認識他,我們就毋需太操心。」
連尹淚遂同意。
「還滿意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宿夜的嗓音略顯粗啞低沉,卻相當好听。
「消氣了!?」挨了那一拳,他不吭一聲。
宿夜哼了哼,「老爸說他幾乎忘記他有兩個兒子了。」雖然沒有明說,不過,聲音中的怒氣已經消褪。
宿燎無言以對,他是真的有好些年不曾回家去了。但是,家中的情形他都了若指掌,當然也包括老爸在母親過世多年之後頭一遭墜人情網;夜在這短短數年間成為一名家喻戶曉的當紅偶像……等等。
「老爸要我帶句話給你。」宿夜停頓了一下,目光飄向一旁的火狼。
「什話?」他問得小心。
宿夜清了清喉嚨,模仿父親的聲音道:「燎你這個不孝子,一到美國去就忘了你還有個父親在台灣啦!一年半載的才打一通電話回來而已,好吧!就當你很忙好了,你現在也已經二十七歲了,該是成家的時候了,把你的女朋友帶回來老爸瞧瞧,順便也談一談婚事。你無意回來繼承家業,那就罷了,但是,三個月內若沒有帶你的女朋友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听清楚了沒?」
宿燎有點啼笑皆非的看著宿夜,不知該如何回答問題。
宿夜笑了笑,「後面那一句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不過,老爸的意思也相去不遠矣!」
「謝謝你爐火純青的演技。」他嘲弄的道。
若是閉上眼楮,他一定會以為父親到美國來了。
「不客氣。」而後,他的目光轉到溫栩身上,笑盈盈地打了招呼,「嗨!美人,好久不見。」
美……人!溫栩探手揪住宿夜的衣襟,咬牙切齒地怒道:「你再說一次看看,信不信我會打腫你這張吃飯用的小白臉。」
「誰是小白臉!」宿夜瞪眼。
溫栩哼了一聲,「不然,你叫誰美人?」他最恨人家說他像女人了,而宿夜這小子老愛往他的痛處踩上幾腳才甘心。
「夠了,你們兩個。」宿燎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們倆即使數年不見之後,還是這麼愛斗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可不可以休戰?」
溫栩白了宿夜一眼,才松開手。
「夜,我跟你介紹幾個朋友。」宿燎一一替他介紹了在場的人。
宿夜若有所思的目光經常飄向火狼,他知道大哥是為了火三少和一名女人而留在紐約。
那個女人必定是火狼,他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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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呢?」宿夜坐在餐桌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開口詢問。怎麼一大早就沒瞧見他老兄的人影!?
「宿先生平時並不住在這。」女佣躬身立于一旁恭敬他回答。
「不住在這?」不住自己家難道住旅館嗎?宿夜滿懷疑的問。
「是的。」
「那麼他住哪?」他又問。
她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你不必道歉。」宿夜回以一笑,執起刀又開始用餐。
所有的疑問都得等宿燎出現才能解開了。
吃完早餐後,宿夜坐在客廳看報紙,耐心地等候宿燎出現。
約莫半個小時過去,在他快將手中報紙翻爛了之際,宿燎終于回來了。
放下手中的報紙,他懶洋洋地抬眼看去,「舍得回來了!」
「今天我有一整天的時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宿燎月兌下外套遞給一旁等候的女佣,不疾不徐地道。
宿夜滿意地頷首,「火狼是你留在這里的原因之一,沒錯吧?」
「對。」他坦承不諱。
不過,宿夜更好奇的是為什麼昨晚介紹時,沒有提到她是他的女朋友,「昨晚為什麼不說她是你的女朋友?」
「因為她不是。」
「不是!?」宿夜愈听是愈胡涂了。
宿燎將他詫的表情悉數納人眼底,「沒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和狼是同事也是朋友,如此而已……我承認我是愛她的,不過,很遺憾地,到目前為止,我還無法擄獲她的心。」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大哥似乎打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鐘情于她了,為什麼經過數年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有表白過嗎?」
宿燎頷首。
「也展開追求了?」他不以為會有女人能夠拒絕斯文爾雅又溫柔的大哥。
宿燎頗是無奈地承認,好看的眉宇之間躍上淡淡的愁。
「她……沒有被你打動!?」宿夜依自己所看見的一切作出推測。
「到目前為止是沒有。」宿燎心想,事實或許有些傷人,不過,和狼無關,是自己不肯死心放棄的。
「她是冷血動物嗎?」宿夜為兄長不平。
「別那麼說她,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宿燎不愛听見毀謗火狼的言辭。
「我說錯了嗎?」宿夜冷冷地反問。
他怎麼一點也看不出那個女人好在哪,他不否認她冷艷的外表令人眼前一亮,但是,光是外表的美麗又不能當飯吃。
「一開始她就說過別再為她浪費時間,是我自己執迷不悟、不肯放棄,不能怪她。」宿燎無法克制想為火狼辯解的沖動。「況且,撇開她和我之間的事不談,她是個忠心盡職的人。火家對她有再造之恩,為了三少爺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她難道不是性情中人!?」
「她對你的態度又怎麼說?」既是至情至性之人,就不該無視于大哥多年來付出的感情。
「為了報恩,她只好犧牲愛情。」即使是此刻,宿燎仍舊不放棄希望,堅信有一天他一定可以打動她的心。也許是幾年後,也許是不久之後的某一天,不過,目前的難題是他如何在三個月內帶女朋友回台灣見父親?
「天下的女人何其多,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她不可?」宿夜低吼。
「但她們都不是火狼。」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
宿夜真服了他,「想不到你還是個痴情種子,那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麼過老爸那一關吧!」
宿燎微微蹙起眉宇,認真地思索應對之道,「就據實說我沒有女朋友好了。」
「說了之後,你就等著一連串的相親飯局。」宿夜接下他的話說。
「不會吧!」漆黑的眸子里有些許疑慮。
「信不信由你。」宿夜自認已經略盡一點當弟弟的義務了,「你想試試看,我也不反對。」
夜沒有理由對他危言聳听,「難道真要我帶女朋友回去見老爸?」
「或者你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我上哪去找個女朋友?」總不能上街胡亂抓個女人充數吧!要是到時候老爸非要他娶人家不可,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我哪知道啊!」對于這件事,他也是愛莫能助……腦海中倏地掠過一個念頭。「嗯!我有個主意,也許能夠蒙混過去。」
「說來听听。」只要能讓他應付老爸的逼婚政策,任何方法都可以試試。
這一輩子他真心想帶回去見老爸的女人就只有火狼而已,只是……
「讓美人打扮成女人充當你的女朋友回去見老爸,爭取幾年的緩沖期不就OK了?」宿夜一本正經的提議,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宿燎當然知道宿夜口中的美人指的是溫栩。不過要是讓溫栩知道他是提議人,溫栩大概會想把他剁成肉醬吧!
「那恐怕比登天還難。」溫栩最忌諱別人說他像女人了,怎麼可能還扮成女人。
「不是有句話說,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嗎?」宿夜似乎故意要拖溫栩下水,「如果他自認是你的好朋友,就該幫你這個忙。」
「老爸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豈會認不出栩來!」他認為行不通。
「就說是溫美人的雙胞胎姊姊好了。」宿夜的腦筋轉得飛快,「怎麼樣?」
「我考慮看看。」
「那你就慢慢考慮吧!我要出去四處逛逛。」宿夜長身而起,揮了揮手離去。
該怎麼辦才好!?栩會答應幫忙嗎?宿燎靠向椅背開始思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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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
「栩,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宿燎動之以情,「多年的好朋友,難道連這麼一個小忙也不肯幫我?」
「我、不、干。」仍舊是相同的答案。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扮成女人!那成何體統呢!溫栩漂亮的臉上滿是氣憤。
「為你我可以兩肋插刀,但是要我扮成女人免談。」他的語調中找不著一絲可以轉圜的希望。
「我不需要你為我兩肋插刀,只要改變一下外表充當我的女朋友就行了。」宿燎仍在作垂死的掙扎,「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就親自下廚煮一桌你愛吃的菜來回報你,考慮一下吧?」
宿燎的好手藝令溫栩忍不住想點頭答應,不過,理智仍是戰勝了口月復之欲。「不必考慮了,什麼事都好說,就是扮女人沒得商量,這是夜的主意,沒錯吧!」他一下子就猜出始作俑者。
不是他要出賣夜,是栩自個兒猜中的,宿燎沒有否認。
溫栩就知道一定是宿夜搞的鬼,那小子干麼老跟他過不去呢!「這個忙又不是只有我可以幫你,你可以找個真正的女人來幫你的忙啊!」
「你的意思是……」宿燎朝他投去一瞥,莫非他指的是……狼。
「狼啊!」溫栩理所當然地道。「她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既是女人,更是你喜歡的人。」
重點就在他開不了口。「她不會答應的。」
「還沒問你怎麼知道?」現在就失望未免太早了,溫栩不以為然。
「她必須保護三少爺,不可能有時間和我到台灣去見我父親。」明知此行回去,父親一定會催促他們趕快結婚,在火狼還未響應他的感情之前,他如何能讓她去面對那一切。
他極力避免的就是給她壓力,所以,他依然不打算向火狼開口。頂多……頂多就是多相幾次親了。反正,相再多次的親也改變不了他愛火狼的事實。
「放個幾天假不礙事的,有我和敖在。」溫栩看得出來,燎已經作了決定。
「不必了,我想我可以應付得來。」宿燎拒絕了他的建議,只因不想令火狼困擾。
「你何不直說你是為了她?」溫栩真的明白燎的用心良苦,只可惜他並不是狼本人。
「有些事只需做毋需明說。」他對她好是出自真心,不求回報的。宿燎話鋒倏地一轉,「想不想知道夜為什麼老愛跟你過不去?」
他成功地轉移了溫栩的注意力。
「你知道?」溫栩懷疑。
宿燎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出一件令人跌破眼鏡的事。「因為他喜歡你。」
宿夜喜歡我!?宿燎的話不只是平地一聲雷轟得溫栩愣在當場,什麼反應也來不及有,腦中一片空白,良久,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小子喜歡我?」
「對、沒錯,而且你還是他的初戀對象呢!」既然要說,索性就毫無保留地全都說出來。
溫栩是愈听愈頭大,初戀情人!?
「該不會那小子是同性戀吧?」他質疑地問道。
對于同性戀,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所愛的權利。不過,他只對女人有興趣。
宿燎笑著否認,「不是,最初夜以為你是一個美麗大方、氣質優雅的大姊姊,因而對你有憧憬。」這真的是太有趣了。
大、姊、姊!溫栩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小子的眼楮瞎了不成!他渾身上下哪一點看起來像個女人了!?「你真該叫他去檢查眼楮才是。」
「他覺得你欺騙了他純純的感情,所以才會故意惹你生氣,和你過不去。」宿燎的嘴角微微揚起,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誰騙他了,是他自己眼力不好,干我什麼事。」溫栩嗤之以鼻。
不過,這倒好,下次見面他肯定要好好地取笑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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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火狼一直有晨跑的習慣,一方面是鍛煉身體,另一方面也是她可以靜下來思考的時間。
而通常宿燎也都會在一旁默默地伴著她跑完全程,不論刮風下雨,只要看見火狼縴細的身影,也就一定能夠找到宿燎,數年來始終不曾缺席。
如今卻又冒出了一個人。
「你要做什麼?」每天的這個時候是他和火狼可以單獨相處的時間,雖然有時說不上三句話,但是,他很珍惜,不希望有人來破壞。
攤開雙手在原地打了一圈,展示完身上的休閑服,阿飛才道:「看不出來嗎?我想和狼一起慢跑迎接充滿朝氣的一天。」
「你打擾了我們。」他毫不客氣地指出,態度擺明了不歡迎。
「只是一起慢跑而已,又不是約會,何來打擾之說!」阿飛不甘示弱地反駁。
和往昔相同的時間,火狼一身淡藍色的運動服,不疾不徐地由宅子內跑出來。
「阿飛,你怎麼也來了?」
「我也想鍛煉身體。」阿飛漾起一抹笑,隨口找了個借口。
「是嗎?」火狼不甚認真地回了句話,踩著規律的步子行經阿飛和宿燎的身邊,「早。」
有听過機器人需要鍛煉身體的嗎?宿燎頗不以為然地白了阿飛一眼,旋即邁開步伐追尋火狼的身形而去。
阿飛亦追了上去。
「在狼的感情近沒有歸屬之前,任何人都有權追求她的。」阿飛和宿燎跑了個並肩。
而且,他的勝算還大過宿燎呢!至少,他還吻過火狼一次。
「你是機器人。」宿燎的目光望著前方令他留戀的縴細身影,不曾移開。
「機器人也有喜歡人的權利,我喜歡狼。」他不同于其它設計粗糙的機器人,他有著和人類一般無二的外表,亦有自主、思考……等多種功能。
只要是人做得到的事,他也可以,只除了他無法像正常男人一樣,擁有子嗣。
「她不會喜歡上你的。」雖然阿飛的外表看起來完全和一般人無異,但他終究是個如假包換的機器人,人和機器人如何能共組家庭?
阿飛加快步伐想追上跑在最前面的火狼,才跑了幾步隨即被宿燎擋了下來。
「我有話要跟狼說。」
宿燎不為所動,他不喜歡看見阿飛老在火狼的身邊打轉。
不論阿飛想自哪一邊通過都被宿燎擋住了去路,「雖然你愛了她許多年,但是,那並不表示狼也一定會和你有相同的感情,她有權選擇她愛的人。」
「你認為她會選擇你!」宿燎順著阿飛的話問,他似乎相當有自信。
「至少,我吻過狼了,而她也不討厭我的吻。」他有些得意。
阿飛不說自己倒忘了有這件事,宿燎倏地停下腳步,他一直很尊重火狼的意願,所以,在她未接受他的感情之前,他始終克制著自己想親吻她,想擁她入,想要她的,而阿飛卻在他的生日Party上突如其來地吻了火狼!
「我也可以像普通男人一樣給狼幸福……」他仍自顧自地說個沒完直到撞上宿燎,「哎哎,你干麼一聲不吭的停下來!」
冷凝著一張俊臉,宿燎強自按捺下滿腔的妒火,冷冷地道:「不要再纏著狼。」他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為何要贊成「S研究室」研發這款新型的機器人。
阿飛微偏著頭,「這算是威脅了?」
「只是建議。」宿燎依然冷著臉。
「那麼我可以不接受嘍!」阿飛打算繞過宿燎去追已經漸行漸遠的火狼。
宿燎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地吐出,「你要是再纏著她,我會把你拆成一堆破銅爛鐵。」凌厲的目光彷佛要將人支解一般。
語畢,他松開手旋身奮起直追在前頭的火狼。
「這是威脅!」阿飛喃喃自語。
這肯定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