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
「唔……」頭好暈,想吐,而且口很干。
花容又閉了閉眼楮,隱忍住想吐的感覺,好半晌,等待那不適的暈眩感漸趨緩和之後,才再睜開眼。
這里是什麼地方?她又為什麼會在這里?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她很努力地想著、想著,終于讓她想起一點頭緒。
她說得自己好像出門要去采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卻在途中巧遇廣源。
原本只打算寒暄幾句就要離開,卻沒有預料到廣源竟然要請她喝咖啡,她原想婉轉地拒絕,但是一想到聖誕節Menu泄漏一事,當廚房里的其他員工都懷疑她的時候,只有他相信她是清白的。
所以,她請他喝了咖啡,表達感謝之意,然後……然後……
然後呢?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門打開來,有人走進房間內。「要不要喝點水?」
這個聲音……花容立即坐起身,下一秒卻又軟綿綿地倒回床上。
「果然……是你!你在我的咖啡里下了藥……」除了他,沒有別人有機會對她下手了。「為什麼?我那麼相信你,還把你當朋友,你竟然……」花容既震驚又難過。
廣源只是一臉歉疚地道歉。「對不起,我是逼不得已的……」他別無選擇。
「難道……泄漏聖誕節Menu的人也是你?」
他頭低得更低。「對不起。」害她被其他人懷疑誤會。
花容激動了起來,聲音微微拔高,「我以上你喜歡在J’aime工作,我以為你對J’aime也是有感情的──」
「我是!」只是他被人設計,染上賭博惡習,積欠了一大筆賭債,不得不听命行事。
「如果你是真心喜歡J’aime的話,又怎麼會把聖誕節的Menu泄漏出去?」
「我欠了一筆債,如果不幫他們做事,就得馬上還錢,不然他們會剁掉我一只手指頭。」而他哪來的錢還債?
花容想坐起來,卻是一動就暈眩,只好乖乖躺臥在床上。「誰……逼你這麼做?目的是什麼?和J’aime有關嗎?」難怪她沒有被綁住,現在就算沒有人擋她,她也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屋子。
「他們要狄先生用J’aime來換你……」
「這是擄人勒贖!」對方根本就是強盜、土匪嘛!
他當然知道,只是已經回不了頭了,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她試著游說,「廣源,只要你幫助我離開這里,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低著頭,廣源嘆了口氣。「我不能……」事情已經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疇了。
狄闕瞪著面前厚厚的一疊報表好半晌之後,轉而瞪向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打開軟木塞,正在斟酒的喬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看這些報表和賬冊?」
喬易肩一聳,沒有否認。
「我早說過不用這麼麻煩。」他們兩個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絕對信得過他的為人處事,何必多此一舉?
喬易舉起杯,「順道品嘗一下昨天才送來的紅酒。」
狄闕連翻都沒翻就推開那疊報表和賬冊,「幸好還有品嘗紅酒這件事,不然我肯定馬上掉頭走人。」
聞言,他不禁失笑,「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大咧咧的股東,要是我做假賬私吞你的紅利怎麼辦?」
「那就恭喜你發財嘍。」他端起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聞著前發出來的香氣,隨口漫應。
喬易大笑地拍拍他的肩,「你這個家伙真是……」
啜了一口紅酒,狄闕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容容。
「喂?」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中午找她一起吃飯,她不是吃飽了就是和同事有約,今天張三、明天李四、後天趙五,倒是比他這個總經理還要忙碌啊,讓他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她終于騰出時間陪他吃飯,她又有問題,不是身體不適食欲不佳,就是胡亂扒兩三口便說吃飽了,就連替黎師傅試吃新甜點也是淺嘗即止,他都忍不住要懷疑,會不會是黎師傅的手藝變差了?
肯定是因為他反對她減肥,所以她才會借故閃避、減少和他一起用餐的次數。他以為他們已經達成共識,她也打消減肥的念頭了,顯然並沒有。
「你是狄闕嗎?」
陌生男人的聲音,他先是一怔,隨即急切地問﹕「你是誰?為什麼會有這個電話?花容呢?」
怎麼了?喬易以眼神詢問。
他搖頭。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容在我手上,而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對方也不唆,迅速導入主題。
容容在他身上?狄闕臉色一沉。「什麼交易?」
「如果你想花容平安無事回到你身邊,就拿J’aime來換。」
「我手上只有J’aime一半的股份。」即使要換,他能動用的也只有名下的那一半。
「那是你的問題,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打電話來听取你的回復。」對方說完就打算掛斷電話。
「等一下。」狄闕出聲。
「做什麼?」
「我得先確認花容平安無事,否則免談。」他的態度十分堅決,完全沒有轉圜的余地。
對方想二一下便應允。「好,你等一下。」
然後,是一陣腳步聲、開門聲。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里來?」
是容容的聲音!
「听電話。」那個男人命令。
「……喂?」
「容容,你沒事吧?」只要確定她毫發未傷,其他的事都好安排。「有沒有受傷?」
「闕……我沒事。」只是頭暈得難受而已。「你……」花容還想說什麼,手機已經被拿走。
「容容,你別擔心,我會去救你──」
男人哼了哼,「最好你明天的回復能令我滿意,不然你的女朋友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你──」
通訊中斷。
該死!狄闕冷凝著臉,仿佛罩上一層凍人的寒霜。
「對方的目的是J’aime?」即使喬易沒听到對方說了些什麼,也能從狄闕的話里猜出一些端倪。
J’aime的存在對普羅旺斯是個巨大的威脅,普羅旺斯的老板一直處心積累想擊垮J’aime卻力有未逮。
這件事八成跟普羅旺斯月兌不了關系。
「嗯。」狄闕迅速在手機上鍵入一組號碼,另一端很快有了回應。「把我的命令傳下去,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在最短時間內知道花容跟普羅旺斯老板的下落。」
「救人要緊,對方要你拿J’aime去換回花容,快點打電話。」沒有第二句話,沒有一絲猶豫,喬易將一紙文件遞到他面前。
那是股份讓渡書。
他的義氣相挺他會記在心上。狄闕立即撥了花容的電話號碼,卻是轉入語音信箱。「關機了。」
「看來對方是真的打算明天這個時候再跟你聯絡。」真有耐心。
「我卻等不了那麼久。」他不想讓容容在對方手里多待一秒鐘。「搞什麼!怎麼還沒回報消息?」
喬易認識狄闕也好幾年了,這還是他頭一遭見他這麼急躁、這麼沉不住氣的樣子。「距離你下命令到現在也才過了八分鐘,「穆集」的成員雖然遍及各行各業、神通廣大,你也得給他們一點時間吧。」
知道自己的確亂了方寸,狄闕也只好勉強捺住性子,繼續等待。
所幸,「穆集」並未讓他失望,在十五分鐘之後立即回報花容和普羅旺斯老板所在位置。
他們兩方僅僅隔了一條街,就在普羅旺斯後方的員工宿舍里。
普羅旺斯的老板肯定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把花容囚禁在距離J’aime不到八百公尺處,就絕對萬無一失了。
很好、好極了,他絕對會讓他後悔招惹上他!
火速調動手下,狄闕帶著他們兵分兩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無聲無息地解決在員工宿舍里外站崗的黑衣人。
「叩叩。」
門內響起聲音。「什麼事?」
他沒有回答,溫吞吞地推門而入。
「沒有我的命令,誰允許你、你……」原本在房間內休憩的中年男子驚愕地站了起來,不小心撞翻旁邊茶幾上的一杯茶。
他、他、他是怎麼進來的?
狄闕微微一笑,斯文有禮地開口。「打擾了,我是來接花容的。」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的人、他的手下呢?
「當然是走進來的。」狄闕的態度溫和得很詭異。「我的女朋友我自己照顧就行了,不勞榮哥費心。」
他能說不嗎?他現在根本就是俎上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我的手下呢?」
「他們都累了,正在休息。」狄闕輕描淡寫地回答。
榮哥瞪視著他,背脊一涼,冷汗涔涔。
他原以為這個地方很安全,不會有人想得到他就把花容關在這棟員工宿舍里,沒想到狄闕竟能在短短的半小時內就找上門來,擺平了他的十來名手下,卻沒有驚動任何人,他著實低估了他的能耐。
「既然我的女朋友受到榮哥的招待,我也應該禮尚往來一下才對。」
他想做什麼?榮哥陡地一震,防備地望著他。
看了看時間,狄闕勾唇一笑。「我的禮物應該送到了。」
他頓時有不祥的預感,「你到底想做什麼?」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鈴……鈴……」
「怎麼不接電話?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喂。」他一邊瞪視狄闕,一邊听著電話彼端手下的報告,臉色倏地鐵青難看。
他經營的十多個賭場里最賺錢的一個,就在剛剛被大批警察沖入搜查,他的手下,賭客、兩三千萬的賭金全部都被帶走了!
他怒不可遏地掛斷電話,「是你干的!」他的賭場那麼隱蔽,每月還固定拿一大筆錢去作公關,如果不是有人檢舉,警察是不會去查的。「你為什麼會知道?」
狄闕的嘴角躍上一抹冷冷的笑意,「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小回禮,請笑納。
「你……」
「我還知道其他十一個賭場分別位于何處,只要花容安然無恙,榮哥的賭場自然不會有災難,失陪了。」他撂完話就轉身離開,去接被囚禁在最里面房間內的女友。
他打開門,「容容,我來接你了。」
「闕?」她又驚又喜,勉強起身。
他幾個大跨步上前,扶住她,「你怎麼了?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一直站在角落的廣源看見一幫人沖進來,也知大勢已去,只能站出來認錯。「對不起,是我迷昏了她。」
狄闕這才發現他的存在,立即危險地眯起雙眼。「你?你不是J’aime的……」
「闕。」堅持跟來的喬易走上前,看了廣源一眼,便對好友說﹕「把他交給我處理吧。」
「不可能。」
相信這人一定是利用J’aime員工的身份才能接近花容,進而綁架她,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闕……你就放過他吧,他不是故意的。」花容看廣源慌張焦急的模樣,實在很不忍,加上他剛才雖然沒有放她走,但分明是被逼到走投無路才做錯事,她沒有辦法把他當壞人看。
看花容虛弱靠在自己肩上,他實在很不就這樣算了,可是她又這麼可憐兮兮地央求他……
「算了,喬易,他是你的人,我不管了。」
喬易感激地拍了下狄闕的肩,然後意味深長地對廣源說﹕「只要你有心改過,J’aime的大門不會在你面前關上的。」
聞言,廣源的眼中立即盈滿淚水,悔恨無比地跟著喬易走了。
「竟然對你下藥,我剛剛應該痛扁他一頓才對。」雖然放了人,狄闕還是氣沖沖。「我送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應該不用吧。」
「不行,一定要去。」他得確定她完全沒事健健康康才能安心。狄闕傾身將她抱起。
「啊──」花容驚呼。
他叮囑,「別亂動,小心摔下去。」
「你快點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勾住我的脖子,你只要乖乖待在我懷里就好。」
她小小聲地抗議,「我很重的,你放我下來啦。」
他瞄瞄她的手,「你要是不抱緊,等一下滾下樓梯我可不管。」
看他始于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花容只好怯怯地伸手環住他的頸項。
他抱著她下樓,「誰說你很重?我一點都不覺得。」
花容悄悄地把臉埋進他的項頸窩。她真的是全世界最幸運的女人,可以愛上闕、可以擁有他的愛,她好愛好愛他喔……
花容在家休息了兩天之後才回公司上班。
「花容,你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前輩……」她欲眼無淚啊!
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甩掉一公斤肥肉,結果卻因為被擄走的意外在家休息了兩天,迅速補了回來,還生了利息──零點五公斤。
所以,她現在是六十一公斤了!
前輩鼓勵她,「說說看,也許我可以給你一點意見。」
「我……」花容非常煩惱,「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快速減掉身上的肥肉?」
「減肥喔……」那對女人來說可是一門艱巨又浩大的工程呢!「少吃多運動才能瘦得美麗又健康。」
不然,為了減肥賠上健康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個道理誰不知道,但是知易行難啊!「我試過了,可是還是瘦不下來啊。」
前輩忽然湊上前,小小聲地問﹕「總經理對你的身材不滿意嗎?是腰太粗還是胸部不夠大?」
「我、我哪……哪知道啊!」花容一呆,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回答。
「怎麼會不知道?就感覺啊,看他的時候對哪個部位最愛不釋手、對哪里最敷衍了事,不就知道了!」
愛、?花容的臉像著了火般滾燙,「我、我們沒、沒……」厚!話題怎麼會扯到「那個」上頭去?
前輩瞪大眼,一臉無法置信,「你和總經理還沒那個那個喔?」
「噓!」這種事沒有必要大肆宣揚吧。
只是前輩一臉陶醉地幻想著,「總經理的身材一定很棒。」雖然她已經結婚多年了,不過總還有欣賞猛男的權利吧。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別再討論這種會讓她血壓急速竄升的話題?她怕會中風暴斃啊!
看花容的臉紅得不能再紅,前輩才終于善心大發地放過她,「听說三餐吃菠蘿,兩天可以減掉二點五公斤耶!」
「真的嗎?」她的眼楮一亮。
「另一種是三餐只吃豆芽菜,連吃三天能減兩公斤。」
花容點點頭,這個也不錯。
「還有就是買一般的米醋或天然釀造的醋,加入蜂蜜和水調合,每天早上出門前喝一杯,連續一個月可以瘦三到五公斤。」
「等等……」花容趕緊拿出筆記本,打算記下來,「前輩,你剛剛說三餐都吃菠蘿,要吃幾天啊?」
「兩天。」
「吃兩天……」她抬起頭,「可以瘦幾公斤?」
「二點五公斤。」
「那吃豆芽菜呢?」
「連吃三天,瘦兩公斤。」
花容很仔細地一一記下來,「前輩,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快速減肥法啊?」太厲害了!
「有些是網絡流傳的,有些是朋友試過的,不過效果會因人而異,我不能保證一定有效喔。」
「我知道。」
「要是那些方法試過都不行的話,也可以考慮要不要去抽脂,不過我是不建議啦。」花容是有點兒圓潤,但還不到需要動手術來減肥的地步。「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模樣也很好啊,圓潤圓潤的,很有福氣……啊!」
她不經意地一抬眼,對上了兩道銳利的眸光,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總、總……」
「總什麼?」花容不解地抬頭。「前──闕?」他什麼時候來的?她和前輩說的話他听到了多少?
「你跟我來。」臉很臭的狄闕驀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帶離財政部辦公室。
「你要做什麼?」電梯門關上,花容立刻瞪著他的背影,「現在是上班時間耶!雖然我們是情侶、雖然你是老板,你也不能老是在上班時間拉著我就走人逃班,別人會覺得我耍特權啦……」
他旋過身,臉色很恐怖。「你還想減肥?」
「呃?」他果然听到了!「我……我太胖了,瘦個兩三公斤下來會比較好看,我也會比較有自信……」
「為什麼沒有自信?我倒覺得你這樣很順眼、很好看,在我眼里沒有人比你更漂亮。」他目光灼灼地望住她。
他熾熱的眼神仿佛帶著火焰,讓花容皮膚底下的血液像著了火般滾燙。「可是我怕……」
「你到底在怕什麼?」他靠近她,在她的耳畔低語。
溫熱的氣息拂掠過她的耳朵,仿佛有股微量的電流貫穿了她的身體﹐酥酥麻麻的。「你那麼完美,我卻有好多缺點,我怕……你看了真正的我之後會失望……」
她不自覺地吐露了真心話。
看了真正的她之後會失望……狄闕的眸色悄悄漾深。
他會非常樂意讓她知道他有多麼愛、多麼想要她,即使她的臉是圓的、即使她的手臂不夠縴細、即使她有微凸的小月復,他依然渴望她、想要她。
「叮」電梯抵達十八樓,門打開來。
「總經理、容容。」龔秘書隨即也發現了花容不正常的臉色,「容容,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沒事吧!」
「沒、沒事……」她差點咬舌頭。
「沒事就好。」龔秘書抱起桌面上整理好的一疊檔案文件,起身要跟進總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這些……」
不料狄闕卻頭也不回地下了命令。「今天上午所有的事都取消。」
「所有的……都取消?」她很是錯愕。
「沒錯,不管有什麼事,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許來打擾我。」他加強語氣。「清、楚,嗎?」
「很清楚。」
花容只覺得頭發麻,「你……你要做什麼啦?放開我!」
「進來吧。」他壞壞一笑,像是準備飽餐一頓的大野狼。
狄闕反手關門,落了鎖。
「干、干嘛鎖、鎖門啊?」她驀地一慌,口吃了起來。
「我要幫你建立自信心,讓你了解自己的美,當然得鎖門啦。」他可不希望養了別人的眼。
他要怎麼幫她建立自信心啊?花容很好,忘了掙扎。
下一秒,他便低頭吻住她的唇,吮著,深入探索糾纏,彼此的氣息淺淺地、曖昧地交融。
他的吻溫柔中帶著一絲狂熱迫切,她的氣息略顯急促,全身虛軟無力,微微地顫抖,腦袋當機無法思考。
熱吻依戀不舍地結束後,狄闕將她打橫抱,帶進辦公室後供他平時工作累了休憩用的小套房,輕輕關上門。
花容稍稍回過神,眼神迷蒙地望著天花板……嚇、天花板?她為什麼會看到天花板?「闕……你、你不是說要幫、幫我建立自……自信心嗎?」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躺在狄闕的身下,背抵著柔軟的床鋪。
「我正在做啊。」他忍不住輕笑。
她頓時瞪圓眼楮。「這、這是哪門子的方……」
狄闕又吻住她喃喃抗議的嘴,迷惑她的理智,大手也忙碌地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灼熱的沿著白皙粉女敕的頸項蜿蜒而下,一路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滾燙的肌膚接觸到空氣,花容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飛到九霄雲外的理智瞬間歸位,「啊──」她察覺到身體的,驚呼了聲,自卑地抬手想遮住過于豐腴、圓潤的身體。
他卻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逃,暖熱的眼色盡情瀏覽美好的春光,悄悄抹上炙熱的,益發勾人。「容容,你好漂亮……」
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贊美、一聲呢喃都有魅惑花容的魔力,讓她像含苞的花朵徹底綻放美麗,像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再無一絲保留。
她只能無助地在他的撩撥申吟顫抖,任由他擺布,直到一抹尖銳的刺痛貫穿了她──
「啊……」她吃痛地輕呼,而後僵住。
牆上的時鐘清楚地告訴她,現在才早早上點多,她竟然就在公司里、總經理辦公室內的小房間,讓狄闕把她拆卸入月復、吃干抹淨,而龔秘書還在總經理辦公室外認真地工作著!她會不會猜到她和狄闕在辦公室里做什麼事啊?
天啊!她沒臉見人了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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