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那一天你到底對海娜做了什麼,為什麼她現在看到我就像看到毒蛇猛獸,怕我一口把她吃掉,躲得我遠遠的?」有一天,琉璃突然想起這件事,于是連忙問津川澈。
「你怎麼確定是我對她做了什麼,而不是她對我做了什麼?上當的人可是我耶!」雖然到頭來吃虧的是海娜。
「你?才不可能,連黑木都被你修理得慘兮兮,海娜才不是你的對手。從實招來,你對人家做了什麼?」這件事她還是很介意,海娜那麼驕傲的女孩,竟會這樣狼狽地跑出來,還哭那麼傷心,一定是阿澈做了什麼。
「其實我沒有做什麼,只是說了些話還做了些表演,然後怎麼知道她嚇哭了,就這樣沖出去,把可憐的我一個人丟在賓館里,你趕到的時候我就是你看到的模樣,衣服被剝光,受盡委屈。」他又扮演起那個可憐的津川澈。
「眼楮看到未必是真的,這是你告訴我的話,你是要讓我覺得被欺負的人是你,對不對?」琉璃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被騙一次就夠了,呆子不要做第二次,
「你真聰明!」所以說她很有潛力的嘛!
「告訴人家啦!你到底是怎麼說的,還有怎麼表演的?」這她可是很有興趣知道。
「這個嘛——」
他指指自己的唇要她親,她當然乖乖照做,反正又沒損失。
津川澈回憶著當天的情況,「那天她找兩個人把我打了一頓然後送到賓館,其實我並沒有真正被打昏,後腦袋是腫了一塊,但還不至于昏倒,不過我還是裝昏,做做樣子看他們想做什麼,免得又得挨一記棍子。
「後來她把我的衣服月兌到只剩下一條內褲就停手,大概是害羞吧。」
「哼,要是你被海娜看光光的話,我不會饒你的。」說到底她還是很介意這種事。
「海娜以為我真的很忠厚老實沒踫過女人,在我面前開始月兌衣服,不過月兌到剩內在美的時候她就收手了。接著壓在我身上,對著我的頸子親了兩下,就是惹得你生氣大哭大叫的那兩個印子。」
「既然你沒昏過去,還讓她吃你豆腐?」琉璃嘟起小嘴不悅地瞪他一眼。
「那我親回來好了。」
「不準!」
「我是說親你!」說著津川澈在她頸邊留下了兩個紅印,一臉滿足地笑。
「別玩了,然後呢?」
「然後呀——」津川澈把事情的經過-一詳述,听得琉璃笑倒在他身上。
「不會吧!你真的這樣說她?」
「是啊,我表演給你看——我真懷疑你怎麼會當模特兒,身材真的——連老阿嬤都自嘆不如,下垂的胸部,豐滿的,粗得像菜瓜布一樣的肌膚,還有不時擠在一起的贅肉,不愧是超級名模,不過你放心好了,反正有衣服遮住,別人是看不出來的。」津川澈配上一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表情,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琉璃大概可以想象海娜當時被羞辱的表情,她對自己的身材向來是最有自信的。
「你的嘴巴真毒!」這個男人真的可以殺人于無形。
「放心好了,我只對你使壞。」他又吻了她一下。「其實那只是讓她笑不出來而已,真正的好戲是我告訴她我是變態殺人狂的時候,她跑得像背後有鬼在追。」
他露出惡心的獰笑,再次表演︰「你知道嗎?其實我最喜歡模特兒了,嘿嘿嘿,殺起來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你放心,我的經驗相當豐富,在日本被我殺掉的模特兒不曉得有多少,下了地獄之後你可以好好問問她們。」
「因為日本風聲比較緊,我才跑來這里,想不到你成了我重新開張的第一個獵物,別擔心,我把刀子刺進你心髒的時候會避開你下垂的胸部,當我把刀子拔出來的時候,嘿嘿嘿——血會就像噴泉一樣射得好高,等到你的血都快流光的時候,再把你的心髒挖出來,年輕女孩的心髒可以延年益壽,嘿嘿嘿——」
他變態殺人狂般恐怖的表情生動至極,舌頭還舌忝了自己的嘴巴一圈,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吃她的心髒,于是海娜「哇」了一聲,一張臉由青刷白,拿了自己的衣服就跑,哪里還能仔細思考這些話是不是真的。
「你就只會使詭計,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琉璃對他皺了一下鼻子。
「我沒有!」津川撤一只手滑過她光溜溜的身子,攬住她的腰,然後趴在她光棍的背上,這可是多少日本男人「肖想」的美背!
「沒有才怪,威脅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你敢說沒有?」想到這她就有氣,八成有人泄漏這個秘密給他。
「你真的不會唱歌嗎?」津川澈仍存疑,她的聲音很好听,沒道理歌唱得很難听呀!
「你覺得殺豬的聲音美妙嗎?」琉璃問他。
「是不怎麼優美。」
「我家的人一致認為殺豬都比我唱歌好听。」她嘆口氣,「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我天生就缺少音樂細胞,像是走調的樂器,永遠無法把音符放在該屬于它們的位置,盡管我怎麼努力,音就是會跑掉。」
「沒關系,你老公我這麼會唱歌,就讓我天天唱給你听好了。」
天天唱?一個很棒的主意在琉璃腦中成形,既然他歌唱得那麼好——
「我想要點歌可以嗎?」她裝得像是他的歌迷,一臉興奮又期待。
「悉听尊便,不過國語歌我會唱的不多就是。」他先聲明,會講普通話不代表他很會唱普通話歌,再說他是日本人,當然對日本歌比較在行。
「你放心,我會選符合大眾口味的歌。」
她朝他笑得燦爛,可是津川澈突然覺得有點冷,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好吧!」既然愛人想听,他沒有不唱的道理。
琉璃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認真地說︰「望春風。」
「望春風?你確定?」有這首歌嗎?他翻遍腦中的歌曲就是找不到這一首。
「當然,是望春風。」琉璃認真地點點頭,她媽咪很喜歡听爹地唱這首歌呢!
不是他不肯唱,問題是他根本沒有听過。
「不會嗎?」琉璃露出失望的表情,但也不忍見他為難,「那要不然唱‘一只鳥仔叫啾啾好了’。」她立刻換了一首。
「什麼?一只鳥發生了什麼事?」他勉強懂一點閩南語,還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歌。
見到他一頭霧水研究不出個所以然,琉璃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
津川澈明白自己被她耍了,魔爪跟著伸過去。
「你耍我。」
「我只是玩玩你而已,誰教你把我騙得這麼慘,還把我騙到手當老婆,我不報仇怎麼對得起自己?」不過和一個同類在一起,生活肯定不無聊。
「那想不想多學一點騙人的把戲和招數?」津川澈誘惑著她。琉璃的資質不錯,想必可以得到他的真傳。
「你要教我?」她立即眉開眼笑,等到她學會了,到時候有苦頭吃的人就換成他了,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他被她耍得團團轉的樣子。
「我可以教你,不過——」
「不過什麼?」
「就看你怎麼伺候我,讓我覺得舒服了。」津川澈有些邪惡地勾引她,眼中掩不住濃濃的,她現在是他的老婆了,他毋需再隱藏對她的渴盼。
「這樣呢?」嫵媚地一笑,琉璃跨坐到他身上,對他的身體進攻。
津川澈想,她還真是好騙,就算教她也不會傾囊相授,怎麼可能讓她有一天爬到他頭上?
琉璃一臉的笑。他還真容易擺平,等到學會了他的陰險,換她作威作福了,呵呵!
這對歡喜冤家的爾虞我詐恐怕得持續好長一段時間,甜蜜戰爭還有得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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