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半夜闖進一個單身男子的閨房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剛洗完澡的段維凡圍了條浴巾從浴室走出來,迎面就看到坐在他房里的不速之客,項君杰是把他的房間當成自家的廚房嗎?
項君杰大剌剌地坐在段維凡的房間里,完全不理會他的抗議,兩眼直盯著他赤果的胸前猛看。
「我知道我的身材很養眼,但是你犯不著用這麼色迷迷的眼神看我吧,我可不是你的『消夜』啊。」段維凡揶揄他,隨手拿起襯衫穿上,遮去了大半的春光。
「你以為你那些『排骨』很迷人嗎?哦!拜托,竹竿都比你有曲線多了。」項君杰收回視線,他只是很好奇,為什麼段維凡身上會有一些傷痕。
「但就是有『長發變態』對我這排骨身材感興趣,兩眼虎-眈眈地盯茗我不放。」他裝出一副大家閨秀被性騷擾的樣子。
「惡,少把我說得那麼低級,我的胃口可是很挑的,現在除了我的絲琳之外,其它人都不能引起我的興趣,還有,別再叫我長發變態了。」項君杰真後悔把絲琳這麼稱呼他的事告訴段維凡,讓他每回都拿這個來調侃他。
「我是不想那麼叫你,但你的行為的確很變態,要是你女朋友知道你有這種癖好,搞不好馬上跟你鬧分手。」他笑得有點壞心。
「癖好?我對你?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會對一個『逃犯』有興趣?你殺了我好了。」項君杰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
事實上,段維凡這張臉被胡子佔據二分之一,像極了登在報紙上的「十大槍擊要犯」,誰會想得到他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神秘天才畫家──藍斯-烈特,他不修邊幅的外表,怎麼看都像是個中年怪叔叔,哪里是只有二十五歲的年輕人。
「那你沒事盯著我的身體看做什麼?」
「我看你的項鏈。」他真當他那麼變態啊!除了那些傷痕外,他胸前那條項鏈讓他覺得很眼熟。
「我的項鏈有什麼不對嗎?」
「怎麼你也有一條雙晶紫晶的項鏈啊?我記得羽萱身上好像也有一條,現在流行這種項鏈嗎?」項君杰打趣地說。他記起前不久就在這里所舉行的慶典,他無意中發現羽萱脖子上也掛著一條雙晶紫晶項鏈。
「羽萱?她是誰?她身上怎麼會有雙晶紫晶項鏈?」段維凡急著問。
「她是我女朋友絲琳的妹妹,她說是人家送她的護身符。」項君杰感到奇怪,段維凡不是那種好奇寶寶,怎麼突然對這個項鏈特別感興趣?
「這種項鏈還是買得到的。」護身符,那應該不是她。他是把那項鏈當作信物送給她的。
「是啊!在珠寶店里應該買得到,只是她的項鏈款式居然和你一模一樣,你說巧不巧?」
項君杰的話如空投了一枚希望之彈給段維凡,難道真的是她……
「她人在哪里?今年幾歲?做什麼職業?」段維凡的心逐漸激動起來,雖然他曾經試著找尋她,但結果都令人失望,所以他極力克制住自己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以免失望更大。
「既然她是絲琳的妹妹,人當然在台灣。」他的反應令項君杰感到新鮮,對女人避如蛇蠍的維凡,這會兒竟對一個素末謀面的女孩起了極大的興趣?!呵呵!有內幕哦。
「還有呢-」
「什麼?」項君杰裝傻。
「她今年幾歲?做什麼職業?」
「哇!時間好晚了,我要趕飛機回台灣了,我要是不按時間回去,絲琳一定會想死我的,有空來台灣玩啊!」他丟下急于想知道答案的段維凡,走向陽台邊縱身一跳,消失于夜色中,果然和他的外號「幽靈盜帥」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啊!他忘了告訴段維凡有關第三幅畫「黎明女神──愛奧斯」的事。算了,他有預感,依他對段維凡的了解,他會到台灣找他的,因為他似乎對那條項鏈很感興趣。
段維凡知道君杰是故意吊他胃口,不過沒關系,他會去一趟台灣的,如果她真是他要尋找的女孩,那麼他沒有理由讓她再次溜走。
在他腦中、心中活了九年的倩影,終于有了名字──羽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