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剛才是不是說了‘風火盟’?‘風火盟’是什麼東東?怎麼那些人一听到這個名詞都嚇跑了?」在電梯里,亦晶向齊朗天提出了疑問。
「這個嘛……」齊朗天瞄了瞄任仲毅的臉色,真難看!自己還是不要太多嘴的好,「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救命恩人,他比我更清楚。」他將爛攤子丟給任仲毅。
亦晶轉頭看著任仲毅,眼中盈滿了好奇,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答復。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任仲毅瞪著齊朗天給了亦晶答復。?為什麼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亦晶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任仲毅靜默不語,不想再作回答,亦晶仍不放棄的死盯著他,表明了她的執著,任仲毅被她凝視得渾身不自在,所幸電梯及時開了,他也得救了。
「你跟著我們上八樓干嗎?」齊朗天見亦晶跟著他們乘坐電梯一直到了八樓後也不離開,反而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停下腳步,她也停下腳步。
「我是來找人的。」她才不理他,還自在找著A座的門牌。
齊朗天也不說什麼,打開鐵門,開了鎖後,打算和任仲毅一同進入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
「啊-,」
「你叫什麼?」齊朗夭轉身詢問著一臉吃驚的亦晶。
「這里是八樓A座!?」亦晶指著門牌,不敢置信的。
「沒錯。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找我的。」齊朗天開玩笑的說。
「如果你是任仲毅的話……」
「阿夭,你先進去。」任仲毅打算向她表露身分。
齊朗夭對他的話充耳未聞,驚訝的看著亦晶,「你找阿毅?他就在你面前,剛才他還救了你……」
「什麼?!」亦晶轉頭看向任仲毅,「你耍我!」怒火逐漸在胸中升起。
任仲毅也沒否認,「我的確是在耍你……」起先他只是想報復,可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啪!」只見亦晶當下甩了任仲毅一巴掌。
這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讓齊朗夭錯愕不已。她……她居然打了阿毅?!她不想活了嗎?
可是任仲毅的反應卻只是聳聳肩,「氣消了沒?」他問。
此舉更讓齊朗天傻眼,這……這會是那個有仇必恩怨分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任仲毅嗎?自己怎麼變得不太認識他了?
「如果你讓我一直打的話,或許我會氣消。」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任仲毅的眼神變得深邃不可測,讓亦晶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先跟我進來。」他一把抓了亦晶的手,拉她進門。
「阿天,醫藥箱!」他對著仍傻在門邊的齊朗夭大喊。
齊朗天漸漸恢復意識,他低著頭思考任仲毅變得「反常」的原因何在?腦筋里的細胞正在快速的來回傳遞著思緒,最後他終于有了結論,臉上也浮現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你在搞什麼鬼?我要醫藥箱!」任仲毅不耐煩的聲音從里頭傳出。
齊朗天掛著平日的笑容,吹著口哨,將門關上後,輕輕松松的走進室內,即見任仲毅強拉著亦晶坐在沙發上,而亦晶幾次的奮力掙扎都宣告失敗。看到這情形,他笑了,他果然猜對了,所有「反常」的原因全歸咎于這個女子身上。
齊朗天學著任仲毅的招牌動作,——聳肩,然後在沙發前的紅木檜矮櫃里拿出醫藥箱,遞給任仲毅。
「你給我安靜一點,你脖子上的傷需要敷藥。」任仲毅放開她,卻不忘警告她。
哼!我不要你幫我敷!「亦晶負氣的別過臉不去看他。
「隨便你!」任仲毅丟下手中的醫藥箱,轉身進入一個房間。
「沒想到你這麼沒誠意,才說你一句你就耍性子給我看!」亦晶噘著一張小嘴,小聲的叨絮著。
可是這一番話卻完完整整落于齊朗天的耳中,他失笑的搖搖頭。這兩個人真是的,誰都不讓誰,可是對對方卻又是特別的。在意。
「我幫你敷藥怎麼樣?我一定會比阿毅溫柔的。」齊朗天走到她面前自告奮勇。
亦晶輕瞥了他一眼,雖然不想讓他替自己敷藥,可是……她瞄了任仲毅進去的房間一眼,那個臭男人真的不管她了,算了,她才不在意他。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替我敷藥。」她還表現出一副大恩不言謝的囂張樣。
齊朗天听了,無法抑制自己的輕笑出聲,這兩個人……該怎麼說呢f可愛!對,真是太可愛了,尤其是她,她愈是裝作不在意阿毅、可是她的眼光卻愈會不知不覺的飄向阿毅的房間,但嘴里卻死也不會承認。
「你發神經啊?」見到齊朗天莫名其妙的發笑,亦晶更覺莫名其妙。
「沒……沒事。」齊朗天將笑聲收起,專心一致的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的雙氧水,將它沾上棉花,輕輕的在亦晶的傷口壓下。
「啊!」亦晶痛呼一聲,「拜托你輕一點行不行虧」她推開他的手埋怨道。
「小姐,我已經夠輕了。」真是冤枉,他真的很輕、很輕,一點力氣也不敢使上。
亦晶沒話好說,只好讓他繼續消毒,可是……還是很痛!
在她還沒再度呼痛,任仲毅打開房門,見到老友在替亦晶敷藥的情形,他的心情沒來由得不舒服。
「好痛!」她還是叫出聲了。
「我的姑女乃女乃。我真的沒有用力……」
「走開,我來!」任仲毅一把將齊朗天手上的棉花奪過。
齊朗天無奈的聳肩,真命天子出現了,他這個替代品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脾氣不是很大的嗎?說不理我就不理我。」亦晶見到他、心里高興了一下,可是一想他那麼絕情,她又不自覺的使性子。
「閉嘴!」任仲毅現在沒心情跟她斗嘴,手輕輕柔柔的撫上她潔白、無瑕的頸子,替她消毒,「會痛就叫出聲,打我也可以。」他抬頭看著亦晶交代著。
「知道了。」亦晶逃避著他的注視虛應著。說實在的,他的注視讓她不太舒服,全身會沒來由得發熱,真是奇怪!
接下來是一片寂靜,齊朗天從廚房里偷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想笑又不敢笑,男女雙方的表情都很奇怪,都是一臉的不自在和尷尬,他看了更是想笑,可是他必須忍耐,不然給任仲毅發現他在偷偷窺視他們,他的小命恐怕會不保。
他收起玩笑之心,專心凝眼看著任仲毅和亦晶兩人,他在他們兩人身上看見一股異樣的光芒,想必這兩人已經開始來電了,可是彼此卻不承認,要說他們的個性相像嘛,卻又感覺不出有相同的氣息,不過他意外發現這兩人在一起真的很登對,也很合適,一點也沒有讓人覺得排斥,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發現與任仲毅產生協凋感的人。
看來老天是有意要讓他們倆在一起,或許這個女孩可以將阿毅從那段痛苦的回憶深淵中拉出來。齊朗天心想。
任仲毅將紗布纏上她的縴細頸子,引來亦晶的抗議,「這樣好丑,我不要纏紗布!」
「這樣可以讓傷口避免接觸到細菌。」他解釋著。
「我還是不要纏紗布,我寧願用OK繃貼一貼。」亦晶依然堅持自己的理念。
「那樣不會好得快……」
「總比纏紗布好看多了。」亦晶仍是堅持。
「你們女人就是……」
「愛美是人的天性,我這樣有什麼不對?」她問。
齊朗天實在看不下去了,「阿毅,你就依她吧!不然你們等一下恐怕又會為了這個而吵起來。」
「隨便你,不過——要貼自己貼。」這個固執的女人,老是替他帶來麻煩。
「他不幫沒關系,我來幫你。」齊朗天自告奮勇的沖到他們面前,從醫藥箱里拿出OK繃準備幫亦晶貼上,但卻被任仲毅一手搶過。
「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任仲毅輕輕松松的將齊朗天打發掉,幫亦晶貼上OK繃。
齊朗天看著任仲毅,恐怕連阿毅也沒發現他自己對這女子有一種特殊的佔有欲,可是他注意到了,所以不禁輕笑出聲。
「他是不是又在發神經了?」亦晶斜睨了齊朗天一眼,詢問著任仲毅。
「這你要自己問他。」任仲毅淡淡的回答。
「你要不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晚飯?」齊朗天再次接近亦晶,有禮的征求她的意見。
「吃晚飯?」亦晶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都快八點了……」老媽一定很擔心她,「電話借我一下!」
「請。」齊朗天指了指電話的所在處。
亦晶拿起話筒撥了家里的電話號碼和母親聯絡,她知道自己一定免不了一場嘮叨,所以一發覺程雅韻要開始念經時,她立刻掛掉電話。一轉頭,即迎上齊朗天和任仲毅的質疑眼光。
「因為我媽很羅唆,所以……」不對啊!她跟他們解釋這麼多做什麼?還有,她是來找任仲毅算帳的,不是來話家常的。
「任仲毅!」亦晶突然變臉的大喊一聲。
任誰也看得出要爆發一場戰爭了,所以聰明的人都知道要閃躲,尤其是這個啥事也扯不到他身上來的齊朗天,所以他決定閃人。
「兩位,你們好好談談,我不打擾你們了。」他嘻皮笑臉的趕緊退場,以免惹禍上身。
「請你放棄‘藍彩’。」亦晶開門見山的說。
「這是不可能,‘藍彩’是間有潛力的企業,我不打算放棄。」任仲毅也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為什麼不放棄‘藍彩’?難道並吞其他較弱小的企業是你們‘華恆’一貫的作風嗎?」她氣憤極了,重話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
「誰跟你講我要並吞‘藍彩’?」任仲毅眯起雙眼,表情怪異的盯著她。
「誰說的?」亦晶略微想了一下,才發現又是李秘書告訴她的,「難道不是嗎?」她一臉的迷惘。
「我只是想收購‘藍彩’,然後再和其他企業合並,變成一間屬于華恆的子公司。」他真是佩服她的想像力。
亦晶當然知道收購與並吞的意義不同,可是……
我們可以不讓你收購,這是我父親留下給我們的,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收購去。「
「這個你母親……那位總經理應該是你母親吧?」這點可以從長相推測出來。
見亦晶點頭,他又繼續道︰「她也說過這檔事,可是這對你們‘藍彩’來講,是個很好的契機。」
「我絕不容許他人收購我們‘藍彩’。」現在她想想,覺得並吞跟收購意義一樣,只是一個比較好听,另一個較難听。
「可是我偏要呢?」
「任仲毅!︰你混蛋!」亦晶在氣憤之余,又不自覺的破口大罵。
「你們談好了吧?吃飯了。」齊朗天突然插進他們的談話,笑嘻嘻的看看僵持不下的兩方,「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說可以嗎?」他詢問著他們的意見。
任仲毅和亦晶同時起身,走向餐桌,然後相對坐下。當亦晶看到滿桌子的佳肴時,什麼不快都拋到腦後去了,唯一的念頭就是先吃為快。
「好吃吧?」齊朗天含笑問著捧場的亦晶。
「你做的?」她邊咀嚼口里的飯萊,邊問。
「我有廚師執照。」他說。
亦晶驚訝的看著他,「難怪這麼好吃,比敏的手藝好太多了!」她感嘆著。
在她們藍家,唯一會煮飯、做菜的只有亦敏,而她和亦愛及她老媽都是遠庖廚的「君子」,所以泡面在她們家是最常出現的食物。
「敏?」齊朗天疑惑的望向她。
「藍亦敏,我大姊。」說完又低頭猛扒飯,吃相一點都不斯文。
任仲毅看了也不禁皺眉,猜想她是不是餓死鬼投胎的?
藍……藍亦敏?!這不是他表嫂的名字,耿紹杰的老婆嗎?齊朗天在心里大吃一驚,可是表面上卻是平靜無波。搞了半天,他和眼前的這個女子還帶有一點親戚關系,見到她是如此特殊的女子,他不禁開始想像起那位從未謀面的表嫂藍亦敏是何模樣了?
「我是齊朗天,開朗的朗,天空的天。」他率先自我介紹。
「藍亦晶。」她微笑的介紹自己。
齊朗天又指著任仲毅說︰「他是……」
「混蛋。」亦晶順口接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任仲毅知道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除非你放棄‘藍彩’。」這是她的最終目的。
「我說過,不可能。」任仲毅斬釘截鐵的表示。
「任仲毅,你是個大混蛋!」說服不了他,她又不自覺的破口大罵。
任仲毅聳聳肩,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亦晶,你先不要生氣,有事可以慢慢談。」齊朗天見局面又要陷入僵局,連忙打圓場。
任仲毅听見齊朗天對亦晶熟稔、親呢的稱呼,惹得他心情一時不快,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沒來由得心情不好?
亦晶氣憤難平的死瞪著緊繃著臉的任仲毅,他以為擺出這種難看的臉就會嚇倒她了嗎?別傻了,為了父親留下的「藍彩」,她一定要跟這個臭男人周旋到底,如果他死都不肯放棄收購「藍彩」的念頭,她會慢慢說服他的,只是她要用什麼辦法來說服這個固執的臭男人呢?
她的眼光四處飄蕩,打量起這層樓來了,基本上,她不得不承認這間屋子打掃得很干淨,室內的擺設也規劃得不錯……不對!她無端端的去研究這些做什麼?她要想辦法說服任仲毅才對!當她的眼光瞄到了房間,她心生一計。
「喂,齊朗天,我搬進來住可不可以?」
亦晶突發驚人之語,教正在喝湯的任仲毅將口中未吞下的湯汁全數噴出,坐在他對面的亦晶首先遭殃。
「你這個混蛋!」她真想宰了這個臭男人,居然噴得她一身都是湯汁!
「哎喲!好髒喔!」齊朗天慶幸自己閃得快。
「阿天,你千萬不要答應她這種荒謬的想法。」開什麼玩笑?讓她住進來他就永無寧日了。
可是齊朗天像是在跟他唱反調似的,「荒謬?不會啊!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我可以搬進來住嘍?」亦晶雙眼閃閃發亮。齊朗天果真是個大好人,任仲毅跟他簡直是沒得比。
「你少發瘋了!」任仲毅啐罵著他。
「你怎麼這麼小氣?反正你們有三間房間,讓我住進來有什麼不好?」就是瞄到他們還有剩余的房間,亦晶才會提出這麼大膽的決定。
「說不行就是不行!」任仲毅向她低吼著。
「你說不行就不行,難道這層樓是你的啊?」這個霸道的男人,讓她住進來又不會死,干麼那麼激動的反對?
任仲毅這回無話可說。
「這層樓是我的,主人是我。」齊朗天乘機表明身分,同時也告訴亦晶,這件事他才是可以作主的人。
「那我可以搬進來了嗎?」亦晶將目標轉向齊朗夭。
齊朗天猛點頭,「我當然歡迎你,我萬分的歡迎你搬進來住。」他偷瞄一眼任仲毅鐵青的臉,嘿嘿,這下有好戲可看了。他暗暗想道。
「我堅決反對!如果她搬進來的話,我就搬走!」任仲毅負氣的拋下狠話。
這下亦晶可緊張了,如果他搬走了,那她搬進來不就沒意義了。
齊朗天輕瞥了他一眼,不在乎的說︰「好啊!你搬啊!你搬走以後就剩我和亦晶,正好少了個電燈泡。」他邊說邊靠近亦晶,一只手還搭上了亦晶的肩。
亦晶還來不及給吃她豆腐的齊朗天一個教訓,任仲毅已經出手替她狠狠打掉齊朗天的祿山之爪。
「我不搬了!」他丟下這句話後便轉身走入客廳。
齊朗天甩著自己發紅的手,想不到任仲毅居然出手這麼重,一點也不想想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他!
「你可以搬進來了。」他臉上堆滿笑容的對著亦晶說。
然而亦晶給他的回答卻是狠狠的踢了他一腳,誰教他敢吃她豆腐,活該!然後丟下一句「我明天就搬進來‘,後,跟隨著任仲毅的腳步也進入了客廳。
齊朗天一邊甩著發紅、發疼的手,一邊還得揉揉被踢的小腿,他怎麼這麼命苦?他只不過是好心的替他們制造機會,怎麼知道好心會給雷親?他真是太可憐了!
從客廳又傳來聲聲的爭吵,他知道又是那一對歡喜冤家在斗嘴,這次他絕對不要再發揮他的善心了,以免遭到兩面夾殺。決定後,齊朗天繼續吃他的飯,對于外邊愈演愈烈的爭吵聲充耳不聞。
「阿天!」任仲毅含怒的聲音傳入齊朗天耳里。
「齊朗天!」接著是亦晶不甘示弱的喊叫聲。
听到這兩聲叫喚,齊朗天的心上一凜,趕緊捧著飯碗逃命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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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次!」程雅韻兩眼怒瞪著正在辛勤收拾衣物的亦晶道。
亦晶正在努力的收拾物品,根本不知道程雅韻現在有多生氣,「還要再說一次?我已經說了兩遍了。」她煩躁的回答。
「藍亦晶!」
這——聲叫喚,才讓亦晶知道事情大條了,不然母親不會連名帶姓的叫她,這顯示著她完了!
「你要我再說一遍?這沒問題,我再說一遍。」亦晶連忙轉身與程雅韻面對面。
「我不想听你說的廢話。」程雅韻怒瞪著她。
亦晶噘著一張小嘴,小聲抱怨︰「明明是你要我再說——次的……」
「你說什麼?」程雅韻斜瞪著亦晶問道,她可是很清楚的听見她的抱怨。
「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亦晶急忙搶白解釋,隨即又垂下頭暗暗想著,她這輩子恐怕是飛不出老媽的五指山了。
「你真的要搬過去?」程雅韻的怒氣仍是未消退。
「當然!我非要那個臭男人放棄收購我們‘藍彩’不可!」亦晶信誓旦旦的發出豪語。
「亦晶……」程雅韻又覺得頭痛了,「人家不是臭男人,人家是‘華桓’的專員。」她不懂為什麼女兒會這麼敵視任仲毅?口口聲聲叫人家為臭男人!
「媽!你如果知道他有多可惡的話,你就不會這樣說了。」亦晶擰著眉,不贊同的看著程雅韻。
「亦晶,我們暫且不討論這個問題,重點是你未免太胡鬧了,你是一個女孩家,怎麼可以跟……跟兩個男人同居?」這才是她不能接受的,她自認是個開明的母親,會適度的給女兒自由空間,可是亦晶這回也未免太……太荒唐了!
同居?媽,你想得太嚴重了吧?「亦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齊朗天和任仲毅雖然不是君子,但是也不會是小人,她老媽太杞人憂天了。
「亦晶!你有沒有一點當女人的自覺?」真不知道該說她沒神經還是沒大腦?想到這兒,程稚韻的頭又痛了。
「自覺?我當然有,只是媽……」
程雅韻截斷她的話,「我反對你搬進去!」她堅決反對。
天啊!亦晶有股往後昏倒的沖動,平常都不跟她們姊妹談這些三從四德、女人自覺的老媽,怎麼現在卻開始暢談了起來?她真的快昏倒了!?
「媽,你也見過任仲毅,他有可能會對我做出什麼事嗎?」如果他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的話。亦晶在心里加了這句話。
「雖然我對他的印象很好,可是……人不可貌相……」
「媽,你從哪時起變成老古板了!」亦晶覺得自己已經快招架不住了,有誰來救救她啊?
「這不是古不古板的問題……」程雅韻正想好好給女兒再教育一番,可門鈴聲卻不識趣的在此時響起——
「叮咚!叮咚!」.
亦晶如獲大赦的催促著程雅韻,「媽,有人來了,一定是找你的,你快點去開門。」
「亦晶,你不準搬過去,知道嗎?」到了房門邊,程雅韻仍不放心的回頭警告著她。
「知道了。」亦晶虛應著,等到程稚韻一出房門,她立刻快速的收拾東西。
「叮咚!叮咚!」門鈴聲不停歇的持續響著。
「到底是誰?想趕著去跟閻王報到也不要這麼急啊!」程雅韻心煩的抱怨著。
她將門一開,就見任仲毅臉也不抬,直不耐煩的說︰「收個東西也要這麼久,你到底在混什麼?」從沒見過這種女人,也不征求他的意見,就邊嚷嚷邊拉著他來幫她搬家,他到底欠了她什麼?
「啊?」程雅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看得出他不太高興。
任仲毅听見這聲「啊」後,才抬頭看了開門的人一眼。天啊!他居然對程雅韻說出這麼不禮貌的話,他還以為只有亦晶一個人在……
「對不起,我剛剛……」
「他是在罵我啦!」亦晶提著兩袋行李出現在程雅韻身後解釋。
「亦晶!我不是說過我不……」當程雅韻看見亦晶提著行李,她真的要抓狂了。
亦晶趕緊奪門而出,躲在任仲毅的身後,「他才不敢對我怎麼樣,你就甭擔心了行不行?」
任仲毅攏緊眉頭,「就算你送上門我也不要!」他轉身對著亦晶低吼。
「你說什麼?」亦晶橫眉豎眼的瞪著任仲毅,不讓他專美于前的學著他低吼。
「你要我重復一次嗎?」任仲毅高傲的撇過臉。
「任仲毅!你混蛋!」在極怒下,亦晶又開始口不擇言了。
「可以換換新詞了嗎?」任仲毅一臉了然無趣樣。
亦晶忿忿地踢了他一腳,看著他差點痛得跳起來,她得意極了,「我直接用新方法,怎麼樣?」
「你——」他此刻真想掐死她,「很好!等下你就自己去藍天大廈。」說完後,他轉身下樓。
「喂!你不要這麼狠心好不好?」亦晶趕緊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離去,只要一想到她要獨自經過那條黑街,她就更不肯放開他了。
任仲毅在此刻動搖了他的決定,每次只要遇上這個女人,他所有的計劃都會亂了套,現在連他的心都受到她的影響,這個女人她到底有什麼魔力啊?
「求人要有求人的樣,你這個樣子算什麼?」在表面上,他不動聲色。
「求你?」亦晶放開拉住他的手。
任仲毅悶不吭聲,轉身道︰「我走了。」
「好啊!你走啊!只是萬一我再遇到那些人,慘遭什麼不測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亦晶在他的背後說著。
任仲毅停下了腳步,明知道她這番話一點威脅性也沒有,可是他還是停下了腳步,連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怎麼會停下腳步,擔心?這個名詞突然閃進他腦海,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擔心這個對他又吼、又叫的女人?!
「媽,我走了。」亦晶見機不可失,連忙抓起兩袋行李,跟上他的腳步。
程雅韻來不及阻止,也不想阻止,她第一次看見可以和亦晶吵嘴吵到旗鼓相當的對手,而且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歡喜冤家,難道任仲毅跟她女兒亦晶來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又要多了個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