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樂樂終究屈服于屈湛青脅迫的手段里,不過,經過她的討價還價,兩個人達成了兩點共識!
一、一天換住一個人的房子。
二、男的管做飯、女方則負責其他的家務。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了同居生活。第一天,猜拳的結果,先住在男方的房子里。
清晨,為了安全起見,獨霸主臥室、穿著一身短袖休閑服的樂樂,感覺到某種東西爬在她的身上。
她在曙光中眨了眨眼楮,東西爬到她身上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她用盡吃女乃的力氣尖聲大叫,慌亂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同時抓起枕頭拍打蟑螂,但她並沒有打到,反而驚恐的注視著它自由地飛翔,最後降落在她的手肘上,她趕緊揮手甩掉,它繼續又飛往他處。
屈湛青被她震耳欲聾的叫聲吵醒,三步並作兩步的從客房沖了過來,緊張的尋找危險的源頭。
因為小時候生長環境的影響,養成了他一點風吹草動即草木皆兵的神經質,更遑論現在如此聲嘶力竭的尖吼了。
「樂樂,怎麼了?」他的目光全集中在她那奇怪的跳腳動作上。
可以看出她眼皮下眼球慌亂的轉動,當睫毛如初學飛翔的雛鳥,笨拙的拍動羽翅掙扎時,他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恐懼。
「屈湛青!」恍若在載浮載沉的大海中,看到了一截浮木,樂樂的哭叫聲中,帶著厭惡和惶懼,幾乎腳不著地的,她像無尾熊般貼抱上他。
「快幫我殺死它,不,踩死它……嗚,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快點讓它死!」
深怕那只怪蟲會飛來棲停在她手臂夠不著的後背,她用驚人的力量掙月兌他的懷抱,跳至他身後躲著,只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
屈湛青認為她已經發狂,但仍要求自己要有耐心。「怎麼回事,樂樂,它是什麼?」
他試著想將她拉到身前,可是她緊抓著他的T恤不放,說不動就是不動,他可以感覺到她揪緊自己衣服的手指正在顫抖著。
「它跑掉了嗎!它跑掉了嗎?」樂樂從他背後探出了一只眼楮,望向方才怪蟲停靠的牆壁,「天啊,它還在!」她嚇得更加緊貼在他身上了,好像將他當成是個蟑螂絕緣體似的。
「什麼東西跑掉沒?」屈湛青雖然很歡迎她的柔軟,但她聲音里的驚嚇過度,卻逼得他不得不先壓下男性蠢蠢欲動的。
「你看!」她閉起眼楮,伸出一只手指,胡亂比著。
「到底是什麼?」他就著她的指示望去,只看到枕頭。
「蟑螂!」她渾身打著哆嗦的告訴他。
「蟑螂?」屈湛青聞言,大叫一聲,臉色因無奈而僵硬,一個旋身面向她,雙手緊抱著她的頭,「就只為了一只蟑螂,害得我減壽十年,還嚇得頭發灰白?」
他仔細梭巡了房間,在牆角發現到讓她七魂嚇飛三魄的始作俑者。
「它不是一只普通的蟑螂!」樂樂帶著尊嚴吼叫。
「難道它有名字嗎?」屈湛青沒好氣的問。
「它會飛!」她對他嘲弄的口吻頗不服氣,因為那好像在取笑她很膽小似的。
笑聲從他的胸膛傳了出來,仿佛他正樂不可支。「原來施樂樂的天敵竟是微不足道的小小蟑螂啊,我終于知道了。以後你若不听話,我有辦法教你乖乖順從了。」
「你惡不惡心啊?」眼前突然浮現他抓著一只張牙舞爪的蟑螂,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模樣,樂樂嚇得手腳發軟,決定杜絕這種事再度發生。
「誰說我怕來著,我只是不喜歡而已!」
為了顧及顏面,她矢口否認,也為了自己往後的安全著想,她不容許有弱點握在他手中。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解決掉它吧,我回去睡覺了!」屈湛青故意打了個呵欠,回身就要離去。
「等等!」樂樂急得抓住他的衣擺,「我和你換房間睡!」她邊說,眼角余光邊打量著怪蟲的動靜,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了。
「為什麼?
「我討厭看到蟑螂,而且……我不殺生,所以這個房間我待不下去了。」她胡謅了一個理由。
「喔,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就我所知,我的公寓里好像不管何處都有蟑螂耶!」他狀似無辜地胡口瞎掰。
「你說什麼?!」不只有一只?!樂樂嚇得恨不能雙腳騰空,防範著無時無刻可能從床底下爬出來的蟑螂。
「都是你!」她突地破口大罵,「因為你的衣服都亂丟,小狗的排泄物也不清理,才會有蟑螂!」
「我記得我們曾約法三章,由你負責整理家務……」
「我昨天太累了!」樂樂憤怒的截斷他的話,「早知道你家那麼髒,我昨晚就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
「你想違反信諾?」屈湛青絕不同意兩人的同居生活,只維持一天不到,就結束了。「你吃了我煮的晚餐,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是答應和你同居,但同居人不包括蟑螂!」樂樂咬著牙,不再落入那與他爭辯不休,最後仍慘遭取笑的陷阱。
「如果你那麼討厭蟑螂,今天趁著你去補習的空檔,我可以幫你全數消滅,不過,因為清潔工作原本就是由你負責,所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請求。」
為了日後得以過著安寧的生活,不在換住他的房子時,提心吊膽……「我答應你!」樂樂快速的點頭應充,因為她看到深棕色的丑蟲又開始展翅高飛了。
「只要蟑螂消失,我什麼都答應……」她躲進他的胸膛里,以為看不見,她就不會害怕了。
她是因為害怕,所以才不殺生吧,听她的語氣,簡直是恨不得將蟑螂碎尸萬段!「先說好,你不能罵我卑鄙、下流或無恥。」
「快點,我求你不要再廢話了!」
「樂樂,履行承諾時,要很情願喔!」他報以最邪惡的微笑,緩慢、只有一邊嘴角揚起,帶有無限的暗示。
「屈湛青!」樂樂跳腳吼道,耳朵是听見了他的聲音,但腦子卻失去了解讀能力。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答應了什麼事。「呼,終于死了!」當耳朵傳來屈湛青將蟑螂的尸體,沖進馬桶的聲音時,樂樂緊繃的四肢,以松散的大字型陷入床鋪里。
「你已經躺好在等我了啊?」
「赫!」因為他的聲音就近在耳旁,因為鼻翼讓一股熱息侵襲,樂樂霍地睜開雙眼,驚見屈湛青的臉大剌剌地停在她面前,且距離不到一寸!
「你干什麼?」她兩掌共十只手指頭開始推拒他。
屈湛青的雙手撐在她頭顱的兩側,穩如泰山,令她無法撼動分毫。「樂樂,履行承諾時,要很情願喔!」
咦?怎麼這句話這麼耳熟,好像剛剛才听過而已……
「樂樂,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個要求?」
「小氣鬼,不能先欠著嗎?」就算是地下錢莊也不會當天討債!
「恐怕沒辦法。」屈湛青苦笑,「你躲蟑螂的時候,不停的在我身上摩蹭來摩蹭去,讓我已經蓄勢待發了。」說著,他讓自己胯下的腫脹擦過她的大腿。
戰勝了理智,他只想再次品嘗她成熟的身軀,就在她意識清晰的此刻。
「你……要求……」了悟他的意思,樂樂的話語在恐懼中變得結結巴巴。
「你親口答應我了,這次我沒有脅迫你喔,這是殺蟑的報酬,你決定才通過的。」
「可是……」在她嚇得六神無主的時候,所說的話怎能當真?
該死,他一臉的勢在必得,她該怎麼說服他放自己一馬?
他似乎常把決定權交在她手里,卻仍有能力掌握整個大局,讓她不禁懷疑,事情真的是由她來決定的嗎?
跟他在一起時,她所築起的謹慎之牆便宣告消失,令她一無所有,沒有可依靠的地方!
「今天的數學課由我來幫你補習,你不用去上課了,我保證教的比補習班的老師來得好……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來溫習國中健康教育課所學過的東西。」
他眼里熾熱、催眠般的光芒,讓她血液直往臉上沖,她伸出一只手撫上喉嚨,覺得呼吸困難。
「屈湛青,我們先……談談好不好?
「等會兒再談,要談多久我都陪你。」
他潦草的打發,教樂樂有種不受尊重的感覺,就算他已經準備好了,又如何?雖然是她自己親口答應的事,但撥點時間听听她最後的掙扎會怎樣?
她猶作困獸之斗,看在他眼里是不是顯得很滑稽?
不,她才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孩,反正電話都做過不下百余次了,這回不過是真槍實彈罷了!
以前在電話里,那些婬男要她演處女,希望听她被插入時痛呼的聲音,久而久之,她都尖叫成精了,要怎麼痛都痛過了,不可能真的做時,還會痛到哪里去吧!
「你的表現最好好一點,你應該知道我雖沒親身體驗過,但男人會有哪些技巧,我都模得一清二楚了。听說男人普遍無法忍受床上工夫被挑剔,不過我這個人和你一樣不說謊話,若是你的表現平平,差強人意,我可是會不留情面的批評!」
「歡迎,但我恐怕沒機會听到你不好的評語。」
屈湛青有些訝異于她的心理調適的如此迅速,這麼快就願意將自己交給他,他原本以為還得忍耐上一些時間和她溝通……
「自吹自擂!」樂樂又羞又窘,氣惱自己居然立刻聯想到在成人網站上,看到的男女交歡畫面!
屈湛青徑是笑著,二話不說地月兌掉自己的衣物,「我離開全毅後,早上到樓下的室內游泳池,假日開車到海水浴場玩水,所以這陣子曬得滿黑的,不知道你喜歡何種膚色的男人?」
樂樂端量著他的,忘了女孩該有的矜持,也忘了要收回自己的視線,只能怔然的望著他。
如果這里是美國,她會說他一定常去席維斯史特龍鍛練身體的健身房,但他的身材並不是一塊一塊夸張的驚爆,反倒是種勻稱的結實肌理。
若他要一張評估表,她會排除兩人之間的不同點,說他的身體超級健美——結實有勁,該寬的寬、該窄的窄。
他應該是常曬太陽,除了小月復到大腿上的那一環帶,他的身體曬成健康的小麥色,看來他比較喜歡穿短褲下水而非泳褲。
「樂樂,你不喜歡嗎?」一雙淡琥珀色的眼楮,斜斜地翹上眉梢,擠出一些憂郁的氣息,放射出迷人的魅力。
「我喜不喜歡,重要嗎?」收回心神,翻了個白眼,樂樂暗罵自己的恍惚。
「當然重要,你是我的小女朋友。」他的唇壓上了她的櫻紅,輾轉流連。
那誰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樂樂吞回了幾欲出口的問題,不讓他誤以為自己在吃醋。
他的舌頭軟而溫柔,卷進了她的口中,在她的上顎與齒舌間來回摩擦、旋刺、舌忝吮,她因太過亢奮而叫了出來。「嗯……」
「樂樂,我愛慕你的嘴,它天生就是等待人親吻的。」離開了她的唇,屈湛青彎起的指背在才滋潤過的唇瓣上,戲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