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心聲,他慢慢地,低下頭,吻著我的肩膀,在我的身體上留下青色的印痕︰"你,想知道小新對于我來說是什麼存在嗎?"
我點頭,同時感受著來自身後強有力的沖刺,我的身體,搖擺著,渴求著,阿武,阿武
"我恨小新,也恨你。"阿武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些哀怨。我迷茫地,仰著頭,望著阿武。
恨小新,恨我?為什麼?
"我第一次看到他,就愛上他了。那樣美麗而耀眼的少年,美麗,任性,張狂。可是,他一開口就傷了我的心。他的話語里,有著赤果果的鄙視,讓我知道,他瞧不起我。"阿武的聲音,穿進我的耳中,"于是,我產生了自卑,我在他的面前,產生了自卑,我知道,我的自卑,是因為我貧窮。明明是一樣的人,可是,因為小新出生在富庶的家庭里,就可以鄙視我,明明,是笨得一塌糊涂的小傻蛋,卻可以讀最好的學校這一切,都因為他有個有錢的父親。"
我悲傷地抬起唇,在阿武的臉頰上烙下憐惜的吻,阿武,貧窮與富庶,真的給你這麼大的刺激嗎?
阿武,你一直是這樣想著的嗎?
阿武的身體有些僵,然後,他仰起頭,遠離我的吻。
"我開始接近小新,以著一種卑微的姿態。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平等的,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平等的關系,可是,我們還是成為了朋友。我幫小新補習,提高小新的成績。他很努力,很用功,讓我刮目相看,對于學習,小新是笨拙的,他總是學不得法,其實,只要調整一下他的學習方式,就可以讓小新進步。我做到了,小新的成績,一下子從最後一名跳到了中上。然後,小新請我吃飯,我們喝酒了。小新的酒量很不好,一點點酒就醉了,我給他換衣服,然後,我看著他的美麗的身體自慰而且達到了高潮,小新,真的很美。"阿武冷酷地刺穿著我的身體,讓我發出了沉醉的申吟,我的身體,已經能從男人的中得到無比的歡愉。
"從那個時候,我知道我愛上了小新,于是,我不管我是多麼地卑微,我都想要得到小新,我們的關系一直很好,所以,我以為,如果這樣子下去,我會得到小新。"阿武的聲音,泛著溫柔的暖意,可是卻在一瞬間變冷,"我以為我會得到小新,可是,我卻知道了你的存在。你的存在,是小新心目中絕對的存在,一切事物都可以為你讓道。包括我。我什麼也不是,我只是一個朋友,可有可無的朋友。"
"我恨你,恨你的存在。可是,看到你的時候,我卻恨不了。因為,你有著與小新一模一樣的美麗外表,那麼地美麗,那麼的冷魅。好美,小新的美是屬于火的,而你的美卻是冰的。截然相反卻又很相似的美,都是奪目的。如果,你不是那麼美,我就可以再恨你多一些了。"聲音里,夾雜著淡淡的遺憾與無奈,"我恨不了你。是啊,恨不了你。于是我退讓了。可是,你還是對著我笑,這讓我感到憤怒,你在對我宣戰,你在告訴我,小新是屬于你的,所以,我把你當成了敵人。"
輕輕地,嘆息著,我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要對你表示友好
第一次,有人說我和小新長得像呢,我一直以為我與小新不像,縱然我們是雙胞胎,可是神情與氣質一直不像,所有的人,在面對我與小新的時候就可以清楚地分辯出我與他。我的眼楮,對著屏幕上,那在不同場景里一次又一次達到高潮的美艷少年,卻覺得,我與他,不像。
"你們本質更是相同。小新的對于人的輕視是因單純而直接的,而你對人的鄙視卻是深藏在骨髓里的。你對于任何人,都是冰冷的,你不願意親近任何人,縱然你對我溫柔的笑,實際上卻是看不起我的。"阿武的聲音,有著憤慨,"有錢人,就是瞧不起窮人。"
不,我沒有!
我想開口辯解,卻被阿武識破了,他俯身吻住了我的嘴,粗魯地咬著我細女敕的唇瓣,可是我卻感到心魂蕩漾,或許阿武說得對,我喜歡對我粗魯的男人。
"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只覺得,這個世界真不公平,你是那麼美麗,那麼奪目,你又那麼聰明,我唯一有的資格,就是我的學習很好,可是與你比起來就成了微不足道,你與我相同的年齡,卻已是準研究生了,這個世界真不公平,你有了那麼多,還有一個天才的頭腦。"阿武吃吃地笑著,"你真是讓人討厭啊!"
而我的心,卻沉入了深海。
這是你對我的看法嗎?我從你的話語里,听到了赤果果的討厭,你不喜歡我,阿武,你那麼不喜歡我嗎?
"啊啊"我高潮了,而阿武的也在我的身體里得到了宣泄,我們依舊維持著結合的狀態。
"上了大學,我一直安份守己地呆在他的身邊,努力地讀書,我想,如果我學習成績好,就可以在畢業後找一份好工作;如果,小新沒有誘惑我,我可以一直做他的朋友,如果可是,一切都是如果。"阿武的聲音,很悲傷。
我的身體在興奮之後,進入一種麻木的狀態,我木然地听著阿武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訴說著。
"我與他,從接吻開始,最終成為了情人,我得到了他,得到了那個美麗的少年,可是,我不開心,因為,那個美麗的孩子,心里面始終只有你。"我感覺到悲傷的眼淚,跌落在我的肩膀上,滾燙滾燙的,"我得到他的理由,也只是你。"
"你,一直橫在我與他的中間,這讓我痛苦,這讓我瘋狂,我愛著的人不愛我。這個事實,讓我難受得不得了。"阿武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流在我的身體上,也流進了我的心里,",瘋狂的,我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人。可是,連獨佔他的人,也是我的一廂情願,我發現,他在做著男妓。"
我的身體一震?男妓?小新?這兩個詞,等同得起來嗎?
"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我是用我的身體,身體是很容易辯別到不同的。小新與我的次數不斷地減少,而且也越來越不滿足。"阿武笑著的聲音,和著抽泣,"于是,我跟蹤他,我看到了他走進這幢別墅,我也想進來,可是,不行,門口的保安不允許我進到里面,可是他又告訴我一個方法,說是只要有錢就可以到這里。"
錢,錢是什麼?
我悲哀地想著。
"我原本是沒有錢的,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不小的積蓄,你的父親是個慷慨的人,他每個月給我上千的生活費,而我,幾乎不花錢,除了每個月給家里寄一半,其余的都存了起來,因為,我的衣食住行,都有小新在。"阿武從我的身體里退出,然後,溫柔地將我的臉轉向他,"我花了好大一筆錢,才進到那個別墅里,我買了一個男孩,那個男孩長得很普通,但是卻是個多話的人。他告訴我,小新在他們那里的名字叫做妖獸,一個永遠也不會得到滿足的美麗妖獸。"
妖獸
我柔順地將頭依偎在阿武的胸前,任他緊緊地抱著我,我的骨骼都被他抱得咯咯作響,痛,卻不及我的心痛。
妖獸。那個美麗而又單純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妖獸?
"有一次,我買了妖獸,你知道嗎?他的價錢真的很高,一個晚上,要三萬塊。"阿武嘲笑著,"為了買他,我發瘋的賺錢,我做好幾個家教,還有好幾份餐廳的兼職,花了半年的時候,我才賺夠錢。"
半年,只為了買小新的一夜嗎?
小新,你是何等的幸福啊。
"當我出現在小新的面前時,他一點也不驚訝,直接就上了床,張開腿等著我上床。我求他,離開這里,可是,他對我說,他很快樂,很自在。我太痛心了,于是我打了他,打得他遍體鱗傷。"阿武的身體在發抖,我輕輕地伸出手,撫模著阿武的背,小新,你傷他太深呵!
"保安把我拖了出去,而我卻听到了小新大笑的聲音。我被帶到了這幢樓的主人面前,他是一個混黑道的人物,他讓人狠狠地修理了我一頓,然後,他問我,為什麼要打妖獸。"
"我告訴他我與小新的一切,然後,我求他放過小新。他笑著說,可以。我很高興。可是,他又給我提了一個條件。"阿武的聲音漸漸轉淡,"他要我安裝偷拍器,然後為他制作錄影帶。對于我來說,那並不難,于是我同意了。我裝了很多的偷拍器,拍下了這幢別墅里所有的人物的肉欲交纏,當然也包括小新。你知道嗎?錄影帶很賺錢,我為這里的主人做了一年,就為他賺了幾百萬。我也分到了不小的數目。我每天都可以透過*****看到小新在床上的模樣,那個人說得很對,小新是一個婬賤的婊子,什麼人都可以騎,都可以上。而小新卻快樂無比。"
我想掩住耳朵,不想听,不,不,不要,不要告訴我!我不信,深愛著小新的阿武可以將小新出賣,不信,不信!
"我發現,透過屏幕看小新,可以得到更大的快感,而且,可以得到很多的金錢,我一年就賺了幾十萬啊!幾十萬,在我們那個窮地方,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我瘋狂地復制著錄影帶,瘋狂地賺錢,如果,小新可以乖乖地听話,一直這樣的話,結果就會兩樣了。"阿武的聲音,讓我打了一個冷顫,我听到了一股殺氣,"那個女人真不應該出現,雖然他是這里主人的女兒,也不應該出現。小新雖然與很多人亂交,但是從來也不曾屬于過哪一個人,所以,我才會安心地賺錢,可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打亂了我的安心。小新開始喜歡她了。"
女人?
我想起了夾在小新日記本里的照片,看不清那個女孩長什麼模樣,我只知道,身邊有那個女孩的小新,笑得清純如昔。
"那個女人的氣質很像你,所以小新才會喜歡上她,可是他自己卻不知道。他真是可悲,為了一個不愛他,甚至討厭他的男人弄成那樣,做一個同性戀不可恥,做一個追求而亂交,甚至出賣的男妓才是可恥的。"阿武冷笑著,"可是,他卻不知道羞恥,深陷其中。我求他,他不回頭,所以我把他推得更深。可是,一個女人,一個僅是氣質上與你相似的女人出現,就讓他想要洗清身上所有的污垢,太遲了,他洗不清了。就算是他洗得清,也逃不出那個女人父親的手段。一個是他的生財工具,一個是他的寶貝女兒。我以為,他會要錢,可是,他卻選擇了女兒。原來,那麼狠的男人也會有親情溫柔的時候。他下令把小新趕離他的寶貝女兒身邊。可是,那個女人卻跟著小新走了。"
我的眼淚慢慢地滑落,還是有人愛著小新,不是嗎?阿武,你最終要殺死小新的原因,其實是妒忌吧,妒忌著,小新屬于別人,你還是愛著小新的,不是嗎?
"如果,小新可以珍惜那份安寧,我或許不會去傷害小新。"阿武的眼神溫柔地注視著我,我知道,他透過我的臉,看著另外一個早已消失的靈魂,"你啊,如果可以安份守己,不再來引誘我,我怎麼會殺你?我的寶貝?"
我咋舌,小新,小新,你引誘阿武?這是為什麼?
"一個被浸透了的靈魂,是不可能甘心于一個女人的,你又來找我。因為,你知道我有路子,我為了你,已經成了黑道上的一份子。你用你的身體引誘我,得到快樂。可是,你又不滿足我一個人,在我的房間里,你常常帶回一些你在路上釣來的野貓,與你偷歡。為什麼,就那麼重要嗎?我一個人就滿足不了你嗎?"阿武的眼神,盯著我,狂亂無比。
我悄悄地想要挪動身體,可是,身體卻被阿武緊緊地箍住了。我學過的知識告訴我,這是瘋狂的前兆,阿武清醒的神智已經開始混亂了。
"你太可惡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滿足不了你。十個,一百個"阿武吃吃地笑著,"好吧,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那我就找一大堆男人來滿足你,同時被幾十個精壯的男人強暴,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讓我生氣,我真是太生氣了。你不許笑,不許笑,不許!知道不知道,不許笑"
阿武的手,瘋狂地掐緊了我。
我的呼吸,開始困難起來。
眼前,一片昏暗,我又一次看到死神的笑容浮現在我的面前,好害怕阿武會殺死我的,真的會的。
我吃力地用手扳著阿武的手指,可是,阿武的力道太強了,我扳不開,我開始咳嗽,開始踢腿,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可是,我的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漸漸地,什麼也看不到
"你醒了。"溫柔的聲音,讓我有些茫然,我抬起頭,看到了溫和的臉,我茫然地叫著他的名字,"阿和?"
"是我。"溫和在我的身邊坐下,我轉著頭,看著四周,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
"我怎麼了?"我問著溫和,脖子有點痛,我想起來,我被阿武掐住了脖子。
阿武,阿武
"你啊,不小心出了車禍,所以,你躺在醫院里。"溫和小心地為我蓋好被子,回答著我。
我直視著溫和的眼楮,清澈而溫柔,看不到一直的偽裝,阿武,難道我在做夢?難道,那幢別墅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夢?
"你啊,撞到了頸椎,所以,不能亂動。"溫和笑著,為我起身倒水。
然後,我听到了一聲撞門聲,我看到了一張青春洋溢的容顏帶著焦急沖了進來。
"俞哥哥,你沒有事吧?嚇死我了,我看到新聞里報道你的車子與另外一輛車子撞到一起的時候,簡直嚇壞我了。"默默急急地說著。
新聞?
我有些疑惑。
溫和體貼地打開了電視,電視的畫面,正好播到我那輛車子的殘骨。真是慘不忍睹。我真的是出了車禍嗎?
我閉上了眼楮。
就算是假的,我也寧願是出車禍,我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小新的死,是那樣的
我寧願忘記,也不要想起,我愛的阿武,是那樣的。
我不要想起,不要想起,忘記吧,忘記吧
一個月後,我出院了。
我的生活,一直平穩地繼續著。在父母親,溫和,默默,我身邊所有的人花費了大量財力物力制造著的假像里,生活著。
我的身邊,有父母親。
有溫和。
還有默默。
阿武,已經成了一個遙遠的過去,他,不再是我的一切
不再是
只是,一切還是有些不同,我不再願意與默默親熱,而默默也好像長大了,不會粘我粘得過份的緊。
真好
"鈴"
電話響了。
我接起電話。
"小俞。"電話那頭,是有些陌生的聲音。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問道︰"你是哪位。"
"我是主任啊,你近來有空嗎?你以前治好的九號床又回來了,我想讓你回來看看,或許可以找到突破點。"是南山的主任。
我手中的話筒怦然落地。
九號床
阿武,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