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尚行以為自己看錯了。
大雪紛飛的天候,縣衙里的官差來了又走,他原以為沒有人敢再留下來。
他才剛進門,哭得梨花帶雨的林素妍便迎上前來。「公子,你終于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日尚行皺緊眉頭。
「好多官差們一進門就要大肆搜查,我拚死不肯讓他們篇所欲為,他們就用強的。」林素妍伸出被抓著留下數道紅痕的手臂。
日尚行不為所動,冷冷的問︰「後來呢?」
「好多奴僕全嚷著與他們無關,搶著離開呢!」林素妍乖乖的立在一旁。
「要走就讓他們走。」日尚行才不希罕,反正有沒有奴僕伺候,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可是……」林素妍偷瞄他,突然大著膽子吐露自己的愛意,「我很喜歡公子,所以,我說什麼都不會走。」
「哦?」日尚行懶的坐在大廳椅上,「你有多喜歡我?」
林素妍見機不可失,趁他心情看似不錯的時候,忙著表露自己的真誠,「我喜歡公子,真的!不管公子是什麼,我對你的心永遠不變。」
「是嗎?」日尚行灰蒙蒙的心惰再添一層陰騖,他能讀心,所以知道她內心的掙扎,人啊。說到底還不是先顧及自己的利益。
「是的,即使公子是鬼魅,我的決心依然不變。」她下定決心了,她不要離開斷日山莊,她不要回去過苦日子,巴著日尚行是最簡單的方法,對她而言,鬼算得了什麼,貧窮才最可怕。
「連鬼魅都不怕,那你還怕什麼?」日尚行玩味的瞧著她的表情。
「我只要跟著公子,為妻為妾為奴為婢,我都不怨。」她的眼中似乎已看到美好的未來了。
「你以為你夠資格嗎?」他突然殘酷地丟下這一句話。
「我……我……是司徒姑娘算出來我們之間……」情急之下,林素妍將司徒虹吟拉出來當擋箭牌,就因為她的話,讓林素妍一直自我膨脹。
日尚行冷冷的笑了,「江湖術土的話,豈能盡信?坦白說,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如果你安分守己的待在莊里,我或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你妄想玩什麼花樣,就別怪我饒不了你。」
林素妍嚇住了,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公……公子?」
「為奴為婢就要有當下人的樣子,退下去吧,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到前廳來。知道嗎?」日尚行的話低沉和緩,但就是有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知……知道了。」林素妍倉皇退下.
只不過是個粗卑之人,腦里動什麼念頭,日尚行豈不明白,他一直忍著不吭聲,是因為或許此舉能引起「她」的嫉妒,但現在似乎也不必了,她……應該也走了吧?
日尚行靜默地坐在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備感孤寂,環視高雅的桌椅壁畫,依稀可見不久前才被徹底地搜查過的痕跡,還好斷日山莊並未受到太多的折磨,依舊是他一手打造的堅固王國。
沒有人能與他並肩遨游,分享他的黑暗王國,也沒有人能理解他的一切矛盾,這些他早已了然于心,但仍不自覺的伸出雙手,企圖向這些世人要求一些溫暖,真傻呵!
緩步走向夜魅居,不經意地瞥見蹲坐在門前那抹縴細的嬌小身影,她瑟縮著身子,撐著一把傘遮擋滿天風雪,固執地坐在門前,充滿靈氣的雙眸在見到他時,整個明亮起來,唇邊也泛著溫暖的笑意。
「你終于回來了!」司徒虹吟拋開傘,匆匆站起身,剎那的匯眩突然襲來,讓她的身子晃了兩下,卻無法阻止她撲向他。
咦?她不是走了嗎?
日尚行來不及整理紊亂的思緒,才站定,便被她過分熱烈的嬌軀抱個滿懷,他沉默地領受這份熱情。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拋下所有的一切,什麼都不要的走了。」她緊緊的圈住他,失而復得讓她的思緒漲滿著欣喜。
「你到底在雪地里待了多久?身體跟冰柱似的。」他的眉挑得好高,雙掌捧著她被冷風刮寒的臉蛋,心髒不期然地猛烈動蕩著。
「從官爺來查封的時候!我便到這里等你。可是,你一直沒有回來,讓我好擔心。」她抬起密密長長的睫毛,仰望他的俊容。
「擔心什麼?」
「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測,擔心你是不是會不顧一切地離開,擔心你什麼都不要了,會不會自暴自棄……」
條地,她的唇被他霸道地覆蓋住。四唇相交,傾心已久的愛戀狂放且熾熱的燃燒,讓他倆醉心不已。
他將他的大衣掀起,緊密地遮蓋住兩人的身子,讓漫天風雪驚擾不了他們。
「啊!你……」司徒虹吟驚呼的聲音馬上被他吞噬,視線陡地一黑,身上的感覺就更敏銳,他的手正落在她胸脯下方緩緩地繞圈子。
日尚行顧不得一切,他是鬼魅也好,這里是雪地也罷?他只知道她的唇吻來甜蜜可人,今他好生沉醉,只想與她相擁到老。
當他的手來到她渾圓的酥胸時,他輕描那峰形及峰頂的花蕊,然後用整只手掌罩住,讓她倒抽一口冷氣,無助地想逃開他的踫觸。
「不……不要!」司徒虹吟的聲音抖得厲害,身子無助地在他胸前扭擺,殊不知這樣的舉動挑起他更多的。
「噓!別動,讓我好好感受一下。」他的手定在她的腰側?輕易地感覺她松了一口氣後,條地探進她的領口,緊緊抓住她小巧柔女敕的。
「啊……你……不要。」她的聲音斷斷續續,連喘息都微微顫抖,這是她等了半天的下場嗎?
「不要,我……」她上半身的衣物已全退下,而她從頭到腳卻是暖呼呼的,但女性的自覺,在今她接觸到他硬挺的男性部位時,仍有一番恐懼。
「不要什麼呢?你待在夜魅居門前,不就希望獲得我的憐愛?」日尚行在她耳垂邊呢喃著。
「不……不是這樣,我關心你。」她無助地搖著頭,盡力忽視他的指尖頑皮地在她雙股間來來回回。
「又要拿出那一堆大道理了。听好,我什麼都不需要,更別妄想你救得了我。」他的手伸進她的底褲,指尖里進她的女性頜域時,低聲嘆息著。
沒錯,他真是無藥可救了。但更糟的是,司徒虹吟卻發現自己沒有反抗的。
「放開我……不要對我這樣。」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尊重我,啊!」她的手猛地收緊,全身因為他指尖的入侵而僵硬起來。
他輕笑,探索著她女性部位令他心情愉悅,「我說過了,我對你的佔卜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就讓我離開。」她強忍著暈眩及突如其來的虛弱。
「我沒意思要攆人。」
「不要這樣。」她渾身掠過一陣又一陣的顫抖,分不清是他落在她上的唇,還是徘徊在腿間的手會先將她逼上瘋狂的境界。
「女人對我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供我玩樂。」他殘酷地笑了。
他的話將她的理智拉回來。「我不是你的侍妾,別拿踫過她們的髒手踫我!」
「很抱歉,我至今還未立待妾。」
「去找林素妍啊!她早就想跳上你的床了。」司徒虹吟徒勞無功的推打著他厚實的臂膀。
「她啊!她早已試過了,就在剛剛,她也想服侍我,只可惜,她不對我的胃口。」他輕笑的在她兩腿間的核心揉捻著,存心要她臣服于他。
她被他逼狂了,身軀幾乎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猛咬下唇,抑止申吟出口,「你……你若想要我,就必須拿婚約來換。」
「什麼?」他抬頭,手指仍停留在那迷人的核心上。
「我說如果你要我,就必須娶我。」司徒虹吟忍著一波波洶涌而至的需求,試圖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的道。
他頓了一下,定定的看著她被攪亂思緒的無助模樣,鷹眸在黑暗中仍散發無比的魄力。
「如果你真要佔有我,在我住進這里的第一天就可以這麼做了,為什麼在我苦等你大半天後,才如此的回報我呢?」
她哽咽的嗓音令他心煩意亂,他想佔有她的身子,藉此證明自己對她的悸動只不過是出自單純的生理需求,只要跟她做過愛後,所有的關切與渴望都會打住,他仍然是打不倒的鬼魅,沒有人能傷得了他,也沒人能撼動他的鐵石心腸。可是她……
他的手愛憐的撫著她的臉頰,仍在中掙扎的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強裝鎮定的站直發軟的雙腿。
該死的,她在怕他!這份領悟令他痛恨,是啊!沒有任何人願意與鬼魅糾纏。
「我還以為你有多高貴,原來跟賣唱女轉的心思沒啥兩樣,她等在前廳要我收她為妻妾,你卻比她更高竿,等在夜魅居急著上我的床,怎麼?為了錢,連鬼魅都不怕了。」
他殘忍的放開她的身子,撤去披風大衣,住她全果著上身,無助的倒在雪地上。
飛雪逐漸變小,顆顆晶瑩的雪花落在她白里透紅、充滿吻痕的身子,讓他心旌蕩漾。
「你太過分了。」司徒虹吟冷得直縮著身子,更被他的話傷到內心深處。
他沉默不語,將手上的大衣丟到她身上,微微側頭冷娣她一眼,「我已經被你們倒足了胃口,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
「砰!」的一聲,他摔門進夜魅居。門外留下的只有點點飛雪,以及陷入哀愁心緒的司徒虹吟。
「咳咳咳……」
阿靚一听到屋里傳來的咳嗽聲,馬上加快腳步。
「小姐,快別坐起來,我來扶你。」
司徒虹吟撐坐在床邊,接過她辦來的藥碗,皺了皺眉,「真不好意思,又增加你的工作。」
「這不算什麼,不過,小姐,你這病倒真奇怪,莫名其妙的得了風寒,還相當嚴重,吃了好幾帖藥也不見效,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靚的話讓司徒虹吟白了臉,那天她在夜魅居外頭,呆呆發愣了半個時辰,怎麼也難以相信日尚行的絕情殘忍至此,這一病就病了好幾天,連她怎麼回到房里都不記得了。
阿靚早就在奇怪了,那天發現小姐的時候,衣衫不整,胸前還多了好幾個紅印子,問她什麼都不說,看樣子怕是教人給欺負了。
「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阿靚問得好小心。
「沒……沒有。」司徒虹吟咬著下唇,是她自己送上門讓那人佔了便宜,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那事了。
「沒有就好。小姐,你昏睡了好些天,都不知道齊州城近來又發生好多大事。」
「哦!是什麼?」她邊喝藥邊听阿覦訴說。
「先說說莊里的吧!林素妍教日公子趕出去了。」
「哦?」乍听到他的名字,司徒虹吟的內心仍不免悸動,不禁暗罵自己不爭氣。
「前些夜里,听說日公子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林素妍以為有機可乘,便借著送酒進夜魅居的名義,模上日公子的床,還在酒中下藥,想讓日公子要了她。」
司徒虹吟握緊拳頭,「後來呢?」
「那天早上,日公子醒來後大怒,要林素妍馬上離開這里,林素妍心有不甘,大肆嚷嚷日公子不是人,是鬼魅,住在鬼的地方,過著鬼的生活,只要是正常人,誰也受不了他。」阿靚縮縮肩,仿佛害怕日尚行突然化成鬼怪,從某處冒出來似的。
「她怎能這樣胡說八道!」司徒虹吟的小臉繃得死緊,整日面對人們這樣說他,日尚行心中究竟有何感想?
「事情還沒完呢!林素妍在外頭到處散播日公子是鬼怪的傳聞,再加上斷魂崖的傳說,外頭把日公子說得很難听,就連莊里的下人,也有很多人信以為真,漸漸的都不敢住下來了。」
司徒虹吟心疼的咬著下唇,「日公子他……難道不制止嗎?」
「誰知道他怎麼想,整天都把自己關在夜魅居,不少人已經在傳說他就快變成鬼怪了。」阿靚咋咋舌,愈想愈可怕。
「我……我想見他。」
「小姐。」阿靚駭道。
司徒虹吟皺緊了雙眉,「你別嚷嚷,這藥讓我昏昏欲睡。」
「那就睡下吧!別再動你腦袋里的念頭。」阿靚知她甚深,連忙扶她倒下,蓋好被褥。
「可是,我覺得他好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小姐,你坦白說,把你拋在夜魅居外頭的,是不是他?」阿靚充滿低頭探問。
「我……」這要司徒虹吟怎麼說嘛!
「你不用明說,看你這幅模樣,我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但,他這樣對你,你還不怪他?」
「他誤會我了。」司徒虹吟垂下沉重的眼皮,腦袋不听使喚,近來阿靚听信大夫的話,多休息對病人身子有益,所以在煮藥時,總喜歡加點助眠的藥材。
「小姐,別管那麼多了,他是鬼魅呀!」阿靚的聲音听來模模糊糊的。
「不……他……不是……鬼,你們不要……這麼說他。」不行了,她的意識飛散,倏地一下全飛向天際。
阿靚滿意地笑笑,吹熄房中燭火,才掩門離開。
寂靜的夜里,她抖顫著身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沒注意到身後有抹順長的黑影推開房門,走進司徒虹吟沉睡的屋里……
半夜。
司徒虹吟猛然睜開疲憊不堪的眼,努力地想起身,猛地一雙手揪住她的臂膀令她驚呼出聲,「啪!」的一聲,熄滅的燭火被點燃了,日尚行俊美卻布滿著無限哀淒的面容頓時出現在她面前。
「是你!三更半夜跑來我房里做什麼?」
仍是一身黑衣,鬼魁似的衣服讓他看來陰森無比,而那受到神魔眷顧的臉龐卻美如白玉,近看之下,更不啻是個真實存在的人,想到這兒,司徒虹吟易感的心又迷惘了。
「救我!」他空洞沙啞的嗓音令她心頭一悸。
日尚行眼中深沉的痛苦在燭火的印照下更令人動容。
「我像鬼魅一樣令你害怕嗎?」如果不是听到她昏睡前的低語,他沒有勇氣踏進這間房,但如果她和其它人一樣也想離開他呢?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十年來,他孤身一人在天地間流浪,從這個地方飄泊到另一個地方,他曾經以為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了,但人們異樣的眼光還是粉碎了他的意志。
「不。」司徒虹吟低語,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想安慰一個人。
「你願意救我嗎?如果你上次說的是真的,那請你救我。」他疲憊的閉上雙眼,等待可能的拒絕來臨,他不敢冀望她會原諒他,從那一天殘忍的對待她後,他便淪落在濃重的懊悔中,幾乎以為再也爬不起來。
司徒虹吟伸出雙臂將他緊緊抱在胸前,「我喜歡你,不為別的,更不是佔卜得來的訊息,我只知道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
「如果我要的不只是你的心,還包括你的人呢?」日尚行坐上床沿,把頭深深埋進她柔軟的胸前。
「那就都給你。」她吻著他的發,摟著他精壯的身子,內心怦怦地跳動著。
「我上次那麼殘忍地待你,你不怨我?」
「不怨,因為我喜歡你。」
他動容地放低她的身子,恣意欣賞她漾著粉紅色的艷麗嬌顏,「謝謝你。」
「謝我什麼?」她痴痴的望著他的俊顏,他根本不需刻意施展魅力,他早就輕易地偷走了她的芳心。
「謝謝你喜歡我。」他低聲呢喃後,專汪地吻上她的紅唇,輾轉汲飲她唇內的芬芳,享受屬于他的專屬權利。
許久,他抬起頭淡笑,痴痴的望著這張完全信賴他的小臉,噩夢般的過去仿佛已經被驅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為什麼要謝我?」她不解問。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關心我?」
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為什麼替我擔心?為什麼不和其它人一樣從我身邊逃開?你可知道當我听到你說我不是鬼魅的時候,我心中產生何種渴望?」
從她頭頂上方緩緩飄出日尚行舒緩低沉的男性嗓音,輕淡中夾雜著豐富的情感。
她將臉蛋深深埋進他的胸膛,重復的低喃,「因為我喜歡你。」
打從一見面,她就知道她完了,他是這般俊美優秀,她覺得自己絕對配不上這樣的男子,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希望能幫助他走出陰霾。
她的話變成暖流,一點一滴的滲入日尚行寂寞荒蕪的內心,徹頭徹尾的震住了他,囤積近大半輩子的怨懟及怒氣似乎一掃而空。
「我是鬼魅,人見人怕,身懷異能的鬼魅……」
她捂住他的唇,「你不是!我感覺不出你的可怕,你的身上甚至沒有血腥味,你也不殘暴,雖然你習慣冷眼待人,但那並不是真實的你。」
有人為他辯解的感覺真好!「如果我真是鬼魅呢?畢竟石威真的是我殺的,縣衙的人沒有冤枉我。」
「任何人處在你的情況都會這麼做,別說你當年只有十歲,換作是我,也不會讓石威任意妄為。」她的小臉因為想起他的委屈而憤怒,病容不再蒼白反而紅通通的,她是不贊同人命如草芥,但她真的很慶幸死的人不是他。
他輕笑起來,胸膛跟著顫動著。
她迷惑的抬起頭看著地,不解地問︰「為什麼笑?」
「我的心情好極了。」
「因為我的話?」她困窘的眉間打了數十個小結。
「不,因為你喜歡我,」他俯頭,雙手忙碌的找尋她的領扣,「也因為我想要你。」
「現在?」她睜大了星眸。
埋在她軟綿綿胸脯前的他咕噥了一聲,「我不以為自己還能忍到明天。」
「可是,我是病人……」
「我保證,我會很溫柔的待你,直到你完全忘記不適為止。」她渾圓的胸膛已暴露在空氣中輕顫著,令他銷魂。
她忙碌的遮著自己,在燭火的照射下,她羞得連耳根都紅了,「可……可是我……一點力氣也沒有。」
「無妨,讓我來服侍你就行了。」他保證會讓她有個難忘多情的夜晚。
「可是,我怕風寒會傳染給你。」她急得用小手遮住他色迷迷的眼。
「我不怕。」
「唔!」的一聲,她的唇又被擄獲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