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相當曖昧的姿勢,極樂院櫻子大半個身子全被拖到床上,只剩兩截小腿掛在床邊晃啊晃的;她的雙手被真中陽平壓制在頭頂上,上半身被他緊緊的壓著,柔軟的胸部也困在他的胸膛下。她的每一個輕微的起伏都讓他心跳加速。
兩人眉對眉、眼對眼,所有的情緒都直接傳給了對方。
不顧松田杳子在一旁的驚叫聲,極樂院櫻子倒是先笑了。「中國人有句話說‘飽暖思婬欲’,沒想到餓了你幾天,你還有這麼好的‘性致’。」
松田杳子一听,臉紅的瞧了瞧真中陽平,「快放開我們家小姐!」
「不要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現在是我制住你了。」
真中陽平咬牙切齒,憤怒地說道。她的身子那麼柔軟,芙蓉面、桃花腮,而他又被關在這里這麼久,任何正常的男人若踫到這種情況,一定也會有同樣的反應。
「那又如何?」極樂院櫻子嫣然一笑。他的懷抱好溫暖,如果臉色不要這麼凶,那就十分完美了。
「叫他們把鏈子打開。」他極端渴望自由。這五天已經把他的紳士風範全給磨光了。
「這可不成,因為一取下鏈子,你就會離開這里。」
「你不怕我對你胡來?」他威脅的道。
極樂院櫻子索性要松田杳子出去,別再打擾他倆。那副全然無所謂的模樣,讓真中陽平沒轍得看傻了眼。
「杳子,出去前順便把房門帶上,除了听到我的叫喚之外,別把房門打開。」她叮嚀著。
「小姐,萬一他真的對你怎樣了,那可如何是好?」
松田杳子的話讓她笑得更加愉悅,她直勾勾的瞅著他,「我還巴不得他真的對我怎麼樣呢!」
她那甜膩醉人的嗓音,令他渾身一顫,所有的話全梗在喉頭里,心里忐忑難安。
「小姐」松田杳子十分不願讓她冒這種危險。
「出去吧!」
現在房里就只剩他們兩人了,真中陽平還是難以置信的瞪著她,她難道沒有一絲畏懼?他可是個攻擊性十足的男人呢!
「喂!這樣壓著很難受耶!你要不要退開點?」她蹙著眉,正經的提議道。
當他正要松開手時,才忽然想起,「不行!我一放手,你一定逃得比誰都快,到時候我的損失找誰來賠?」
「拜托,我不想被壓啦!」
「你以為我想壓你嗎?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困住我,即使你求我跟你上床,我都還要考慮考慮哩!」真中陽平本來是想扳回這陣子被她愚弄的顏面,卻冷不防的見到她眼里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她眨眨眼,抹去瞬間的那抹哀傷。「何必說得這麼難听呢?我只不過是想要你跟我結婚,做我丈夫而已罌了。或許你還不知道,想跟我成親的男人也是多不勝數。」
「既然不差我一個,何必眼巴巴的抓我來這里?」
「因為我看上你了呀!」她笑眯咪的重復。
真中陽平剎那間失神了一會兒,但隨即合上了眼,「我受夠了,放我回去。」
「不!」她輕啟檀口。
「小心我殺了你!」他以相當嚴肅的眼神鎖住她的視線。
她瞧了他好一會兒,「你不會。」
「別太小看我,」他的雙手圈住她縴細的頸子,「只要使點勁,你就呼吸不到下一口新鮮的空氣了。」
她的唇畔綻露出一抹笑容,「你不會動手的。」
「你哪來的自信?」他的雙手微微使力。
「因為你的眼神很溫暖。」她坦然的看向他眼底那抹忖度的幽光,雖然看似淡然,卻莫名的熾烈奪目。
他低低的詛咒了一聲,這小魔女真是他命中的克星,他的確是下不了手,但並不表示他沒有別的法子制她。
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繞到她腦後定住她的頭,在她驚慌抬眸的那一刻,他的唇蠻橫的俘虜了她,靈舌熟練地探入她的口中,糾纏她羞怯的小舌。
極樂院櫻子瞪大了眼楮,她從來沒有這種經驗,但他的技巧實在太高明,知道如何撩撥女人的性感帶,光是一個吻,她就因他身上洶涌襲來的強烈快感而量眩,只能在他靈舌反復的刺探問,發出無助的申吟。
他的灼熱堅硬緊貼著她的雙腿之間,威脅著要攻進她最細致柔軟的禁地。他意識到自己吻得太過投入,隨即離開她的唇,但瞧她那副嬌喘不已的模樣。他的男性又開始傲然豎立。
「剛才那個吻,只是象征性的教訓你一下,下一次你再落到我的手里,可就沒有這麼輕易就放過你了。快讓人把我的鏈子解開!」他喘息的說著。
她卻愣愣的撫著自己腫燙的唇,「這就是吻嗎?」那心蕩神馳的感覺真教人沉醉。
真中陽平沒轍的皺起眉頭,「喂!你有沒有一點女性的自覺?我在侵犯你的唇,你應該大聲抗議,或是護衛自己的貞潔才對啊!」
「何必呢?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吻呢!」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她那純真燦爛的笑顏,讓真中陽平瞬間失神了。
「天啊!這像是個名門淑女說的話嗎?」
「我本來就不想當什麼名門淑女,這個頭餃我背得好累,早就嫌煩了。」她無奈嘆了口氣。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他不怒反笑。
「怎麼會?你一直不肯答應我的要求,我怕你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我。」她萬分無奈的咬著下唇。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所以你才把我鎖在這里,為了怕我餓死,還找個護士每晚看著我,替我打營養針?」
她眨眨眼,「原來你都知道了?」
「廢話!要不然你也來這里躺躺這張床,過過這種沒東西吃、沒娛樂消遣,只能干瞪著天花板的日子,我就不信你睡得著。」
她的小手撫上他瘦削的臉頰,「如果跟你綁在一起,我一定可以睡得著。」
他惡意的揚揚眉,「真的?要不要試試看?」
「好啊!」她挪了挪身子,和他躺在一起。
這舉動倒真把他看傻了眼。他推推她的手臂,「喂!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當然羅!早知道你這麼喜歡我在這里陪你,我早就留下來了。」
他愣了一下,「天哪!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拒絕和矜持啊?」
她縮在他的懷里,猛搖著頭,「我只知道看上的東西,就要大膽的追求,因為人生苦短,所以遇上看對眼的男人就該好好珍惜,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剎那,我也要緊緊的抓牢。」她張臂將他緊緊抱住,埋首在他的胸膛。
這番話讓真中陽平听得一頭霧水。有這麼嚴重嗎?他的年紀比她大,都很難體會出這種無奈了,更何況是根本沒見過世面的她。
「喂!快放手,我都還沒決定要接受你的求婚,抱這麼緊做什麼?」他的眉頭糾結在一起。
他瞪著她含怨的俏臉,說不心動那是自欺欺人,但她的手段太可怕、太強勢了,他向來對這種女人敬而遠之。
「我喜歡你,你也不討厭我,結婚有什麼不對?」她不服氣的問。
「小姐,這種事怎麼可以用對不對來衡量?如果真要說對不對的話,你把我綁來這兒,擅自限制我的自由,才是不對的。」
「極樂院家的人說了就算數,誰敢反對?」
「瞧。你又說這種不理性的話了。極樂院家有什麼了不起?你們的權力可以大過天皇,可以大過總理大臣嗎?」他嗤之以鼻的道。
極樂院櫻子卻鄭重的說︰「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去跟他們說,他們不敢不听的。」
「憑你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他扯高嘴角,冷笑了兩聲。
「我不是小女孩,而且,別對你不知道的事妄下斷語。」她認真的說道。
「我看你是頭腦不清了!你這種擄人的行為已經犯了法,若是再不放我走,我肯定要你吃幾年免費的牢飯。」
她的拗脾氣頓時也被激出來了,「你不答應和我結婚,我就不放。」
「要是我一輩子都不答應呢?」真中陽平懶懶的反問。
「可以,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出去。」極樂院櫻子斬釘截鐵地說。
真中陽平一愣,忙不迭的挪開自己的身子,「拜托,別動不動就拿生死做文章,你沒真正見過在死亡邊緣掙扎的人,所以最好別把這種事掛在嘴邊。」
「所謂的人生,要拚到最後才知道輸贏啊!我們要不要來賭賭看,看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有必要為這種蠢事花上一輩子嗎?」
唉!他的頭又痛了,空了幾天的肚子餓得他好難受。這個意志堅強的小女人更是令他沒轍。
「我覺得很有意思嘛!」
「請問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他不耐的用手支著頭反問。
她轉了轉靈活的眼珠,「我也說不上來,那天你站在教堂外和那個女人對話,一我全都听到了,那時候的你好厲害、好從容,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我要的那個人。」
真中陽平蹙了一下眉,心想,原來那天是我受難日的起點,早知道我說什麼也不去忍的婚禮。
「我的回答還是‘不’!」他慵懶的躺在床上,「你的長相倒是不錯,至于胸部嘛……在我的標準是小了點,不過觸感極佳,若是等我喂飽肚子,恢復精力之後,我倒是可以考慮和你上床玩玩,讓你成為我第三十九個伴哩!」
極樂院櫻子的臉倏地紅了起來,地位尊貴的她,從不曾讓人如此蔑視過。她氣得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忙不迭的起身跳下床,罵道︰「!不要臉!下流胚子!」
听到這些話,真中陽平卻一點兒也不生氣,見她原本笑意盈盈、胸有成竹的俏臉瞬間變了色,他受傷的自尊才稍微好過了些,「你的粗話就只有這一些些嗎?顯然還有待加強。」
「真中陽平,你氣不到我的!不答應我,你永遠別想離開。」
極樂院櫻子氣急敗壞的奪門而出,那倉皇奔逃的身影令他想笑,所以他開始放聲大笑起來。
「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隨便一激就原形畢露了。」真中陽平躺在床上笑了笑,卻突然模到一根翠玉簪子。他好奇的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極樂院櫻子發上的那支簪子。
他想起她那一頭美麗柔亮的發散在他身下的俏麗模樣,以及她可愛的神情……那誘人的畫面再加上雙手仍殘留的觸感,今他的下半身不安分的騷動起來。
天啊!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欲求不滿?
「真是見鬼了!下次她再出現,我千萬不能心軟,對付這種女人應該要強悍點,何況她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罷了。」一想到她只是個孩子,他的總算消退了些。
他甩去手上的簪子,起身下床拿起餐盒,掀開盒蓋一看。嗯,今天是熱騰騰的定食加肉骨茶湯,好香喔!
他不客氣的舉筷進食,突然發現這些日子里吃到的全是他喜愛的東西,連口味也相去不遠。想到他的一切竟毫無遮掩地攤在極樂院櫻子的面前,就令他的眉頭深鎖,她到底想干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只是為了要他娶她嗎?
拜托!他只是個平凡的上班族,不但沒錢,也沒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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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倚在窗邊的極樂院櫻子正陷入沉思,真理堂由美連喚了好幾聲,才把她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什麼事啊?」
「小姐,你居然在發呆?!」真理堂由美難以置信的搖搖頭。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極樂院櫻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很奇怪嗎?人本來就會發呆,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慌亂的神色在眼底一閃而逝,現在只要是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那個初吻。
「是有點奇怪,因為我以前從沒看過你發呆嘛!」真理堂由美傻笑著。
「別老是擺出那種幼稚的表情,你這樣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你是醫學院的高材生。」極樂院櫻子接過她端來的熱參茶,小口小口的喝著,順便暖暖有些發涼的小手。
真理堂由美對她的批評並不在意,反正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早听習慣了。「小姐,你為什麼發呆?」
一口參茶嗆到喉嚨,極樂院櫻子猛地咳了起來,「你……你問……這干……干什麼?」
真理堂由美熟練的替她拍著後背,一邊教她大口呼吸,「小姐,你慌成這樣,一點都不像你的個性。」
「才說你幾句,你就整起我來了。」極樂院櫻子說完,又咳了兩聲。
「有嗎?我不都是這樣的嗎?」真理堂由美的個性便是這樣,她對所有的事都可以迷糊,卻也可以比任何時候都正經。「說嘛!小姐,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史無前例的發起呆來,是不是那個被你擄來的男人?」
這幾天一直困擾著她的俊美笑容,這時又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想起他的面容,就不能不去想他形狀優美的薄唇,連帶的那個初吻又跑進了她的腦中,讓她整個小臉又火紅成一片。
「小姐,你臉紅了耶!」真理堂由美像是發現奇跡似的叫著。
「每個人都會臉紅,又不光是我。」極樂院櫻子辯解道。
「小姐,這套說詞瞞不了人的啦!誰不知道你是這個家最沉穩、最不動如山的人,就算是天大的事發生在你面前,你也有的是辦法嘻嘻哈哈的化解,」真理堂由美先是熱烈地的吹捧了她一番,然後才擠眉弄眼的問道︰「是不是那帥哥對你做了什麼?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教訓他?」
極樂院櫻子咬著下唇,突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低聲說道︰「由美,這里只有你有男朋友,告訴我,你在接吻時有什麼樣的感覺?」
「哈!小姐,你思春啦?」真理堂由美反射性的問道。
極樂院櫻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再給我裝白痴試試看。瞧我怎麼修理你。」
「好嘛!不玩就是了,」真理堂由美打量了她一眼,忽然問道︰「小姐,你被真中陽平吻了是嗎?」
極樂院櫻子的俏臉迅速漲紅,輕啐了一聲,「羅嗦!問這麼多干嘛?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其他的不用你多嘴。」
「是。」這不是欲蓋彌彰嗎?真理堂由美懷疑的瞧著她。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小姐,對于真中陽平那種公子型的男人,太過強勢絕不是明智之舉。你想,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多,每個人都把他捧在手心里當寶,和她們相較之下,你既不溫柔又不和善,他怎麼會喜歡你嘛!」
極樂院櫻子仔細的听著她的話,慧黠的眼眸閃動著奇異的光采,「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歡,反正我是要定他了。」
真理堂由美有點無奈,「小姐,兩情相悅是很重要的愛情因素,你也不希望一直把他鎖在屋里當你的丈夫吧!」
極樂院櫻子低垂著頭,「你叫我要溫柔、和善一點,可是我不會啊!」
從小到大,只有別人順著她的份,她哪懂得去迎合別人?更別提這是她第一次談戀愛,她根本一點經驗也沒有。
「小姐,你很體貼,也很善解人意,只要把你平常對待我們的方式用在他的身上,這樣就行了。」
「是嗎?你是指平常捉弄你們的方法?」
「當然不是啦!我的好小姐,你也不想讓他繼續恨你吧?」真理堂由美認真的看著她,「我覺得真中陽平是個用情不專的人,要他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是件相當不容易的事。你把他擄了來,已經給他留下了不好的第一印象,除非你對他加倍的溫柔。才能扳回一城。」
听起來相當不容易呢!極樂院櫻子凝眸注視著窗外,細細的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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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還好吧?」溫軟的語調突然在真中陽平的身旁響起。他沒好氣的望了她一眼,卻見她坐得離他遠遠的,那副戒慎恐懼的模樣,令他有些想笑。
他咬了一聲,藉以掩飾差點失笑的神情,「再好吃的東西也此不上在自己家中吃泡面的自在,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放我走?」
「只要你答應和我結婚,我就可以放你自由。」她綻出一抹燦爛的笑靨。
「你有病啊?天下的男人這麼多,你偏偏看上不愛你的我。士可殺不可辱,要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我做不到!」真中陽平肯定地說道。
「你……」極樂院櫻子硬壓下滿腔怒火,「陽平,我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獨特的男子,所以才想要和你在一起。和我結婚有很多好處的,你可以擁有極樂院所有的財產,又不用到外頭奔波勞累,而且極樂院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供你使喚。」
真中陽平慢條斯理的翻閱手上好不容易要來的時事雜志,恍若未聞的回應她的長篇示愛。
「陽平,我從小就過著這樣的日子,我跟你保證,有人使喚的滋味真的很好,你只要試一次就會知道了。」她企圖用她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他同意這件婚事。她不懂,怎麼想都是非常完美的婚事,他為什麼要一再地抗拒?
他對冥頑不靈的她很是無奈,「很抱歉,我不會為這種事出賣我的身體。」
「什麼叫做這種事?」她差點吼了起來。
「就是和不愛的女人結婚啊!我不是那種會為了些微利益而出賣自尊、身體以及靈魂的男人。」他懶懶的翻開下一頁。嗯,社會事件又增加了不少,日本的治安更亂了。
極樂院櫻子深吸了一口氣,心里不斷警惕著自己要溫柔。「現在不愛,以後就會愛了,等你發現我的好……」
「可是我實在看不出你有哪里好。」他嘆了一聲。
「我不自私,也不貪求,只要你成為我的丈夫就行了,即使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不會管的。」
男人嘛!她多少有點了解,就連無道哥哥在外頭都有兩、三個愛的小窩,她能理解的。
他抬眸瞧著她漲紅的小臉,譏諷的嘲笑,「還說自己不自私?你不顧我的反對,把我困在這里,限制我的自由,這行為還不自私嗎?」
「我……」她很難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小女孩,愛情不是你這年紀該玩的游戲,你還是省省吧!」他把目光移回雜志,專心閱讀著上頭的文章。
「真中陽平!」她發火的怒喝了一聲,管他什麼溫柔嘛!她全豁出去了。
真中陽平此時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才像你嘛!裝什麼淑女?我瞧著都覺得惡心。」
她愣了愣,才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你那些招數對我不管用的。」停頓了片刻,他的神情轉為肅然,「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會和你結婚的。雖然我玩世不恭,也有很多女朋友,不過我堅持婚姻是神聖的,除非是我真心愛上的女人,否則我絕對不會和她結婚。」
她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所謂的‘結婚’和‘一輩子’,並不如你想得那麼長,你會不會同意?」
「多長?」他不感興趣的道︰「結了婚之後再離婚,那不就跟玩游戲沒什麼兩樣?」
「反正同樣都是游戲,為什麼那個人不可以是我?」她急急的問。
「愛情可以玩玩,但婚姻就是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的堅持。」
極樂院櫻子聞言,只是愣愣地看著他,「原來你真的很討厭我。」這個打擊對她相當大。
他忍不住抬眸凝視她嬌俏的面容,心軟是他最嚴重的一個弱點,不過他知道現在絕不可以妥協,否則將會惹上一輩子的麻煩。
「你破壞我的正常生活,把我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怎麼會不討厭呢?我管你們極樂院是什麼東西,我要我的自由!」他忿忿地吼道。
極樂院櫻子注視他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我不會死心的。」
「隨便你,反正我人已經落在你的手里了,這個仇我們結大了,我說什麼也不會向你低頭。」真中陽平那俊美無儔的容顏綻放出從容不迫的微笑。
極樂院櫻子頓時感到莫名的心痛,「看來,我們的談話始終沒有交集。」
「本來就不該湊在一起的人,哪來的交集可言?」
她愣愣的看著他的笑容,心痛的感覺有逐漸擴大的趨勢,疼得她蹙起了雙眉。
「小女孩,幻滅是成長的開始,想通了就快把我放了,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做呢!」他見到她眼中有著遲疑的神情,于是繼續說道︰「放了我,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若是再拖下去,我就會開始恨你了。」
他自信而魅惑的笑容讓她看得很礙眼,她倏地背轉過身,「讓我再好好想一想。」然後再次逃離她為他親手布置的牢籠。